见夜映月此行为,雪长生吓了一跳,慕容唯情连忙把她抱入怀中:“小月牙,小月牙唯情哥哥在,会陪着你。”掌手放到夜映月的背心后面,缓缓输入一股真气,替她压下燥热。

抱着夜映月毫不犹豫的回到明月楼,留下一脸愕然的雪长生,此时他才突然想一件事,为何这个小魔女跟凝儿的情况会一样?

温泉中,此时夜映月的小脸艳压桃花,蛇一样缠在慕容唯情身上,冰冷的触感能让她体内火减弱,恨不得整个都溶入他的身体中。

慕容唯情强忍着心中的火,努力的用他的真气,引导起夜映月身体内的真气,只是夜映月无意的触碰,不经意的摩擦,他的身体都会强烈的反应,让他无法安心的调动真气,怕会走火入魔。

蓦然,眼睛一睁,封住夜映月的穴道,让她不能乱动,转过她泛起桃花色的身体,掌心终于落在她的背上,屏除杂念,目空一切。

同样的情形,又再在夜映月身上重演一遍,火在血脉中燃烧,一点一点的漫延,从心口上一直扩散到全身每一寸。

但不同的是,此时身后有一股冰冷的力量闯进来,却没有直接灭掉火热,而是缓缓的沉到她的腹中,企图引起另一股,已经存在的冰冷的力量。

趁着脑子中有一点点清醒,夜映月努力的回想,上次她是怎么激起这股力量的,似乎是烧得又死掉的时候,它突然就从腹中窜起来。

但是,现在似乎不行。

突然耳边传来一把温润的声音,细细的听对了,终于听出一点,是寒功的心法。

记忆从烧得发糊成团的脑子中一点一点的,蜗牛爬出来,腹中的冷气慢慢升起,流遍全身经脉,血脉内的火慢慢的平息起来。

慕容唯情退开到一边,静静的浸在水中,没有任何遮挡的水面,桃花般妖魅的身躯尽露出在眼底下面,身体内不由涌出一阵热流。

修长的臂膀一展,漫天的花雨飘落,浮在水面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水下致命的诱惑,只有露出水面上的,艳若桃花的小脸和小半截的香肩,惊艳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慕容唯情怀疑自己耐力,能不能等到她十五岁,只怕一时的情不自禁,就会吃掉她,连骨头也不想吐出来。

等待、煎熬直到人儿回复一些意识,下意识的呢喃道:“哥哥”

从泉水中抱起已经一点点脱离孩子水嫩的身躯,夜映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枕在他的肩膀上不语。

大床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的偎在一起,清醒着却不愿意说话。

夜映月的脑子中,全是陈旧的,凌乱的记忆,凌乱得让她的眼眸失去了光彩,无神的瞪着罗帐顶上,一朵巨大的曼佗罗花,压得她喘不了气。

好沉!

幽黑、深沉的眼眸从高处俯视,深深深的看着她,灼热、宠溺、怜爱、心疼全都一个拉劲的砸下来,只是不能在这双无神的眸子中,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慕容唯情的眼神中什么都有,唯独不能着急,担心、忧虑,这些全都只能在心中烧着。

曼佗罗的花香溢满一室,无处不在,他唯一能做的是抱她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忘记所有的入睡。

清晨,第一缕阳光偷入罗帐的时候,夜映月痛着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轻轻的发出一声轻吟,肚子好痛,像有一把刀轻轻刮着肚子,一层层的剥落,不安的翻了一下身体,惊扰到了身边躺着男子。

慕容唯情睁开眼睛,轻轻安抚着怀中不停乱动的人儿,蓦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鼻翼轻轻的动了动,淡淡的血腥味袭来。

连忙掀开被子,夜映月也睁眼睛,两人的目光被白色床单上的血花抢走。

夜映月惊讶的道:“我长大了。”她的葵水来了。

慕容唯情:“嗯。”

夜映月继续道:“可以做你的女人了。”

慕容唯情:“嗯。”

夜映月突然睁大眸子道:“不喜欢?”

慕容唯情还是轻轻的:“嗯。”一声

夜映月有些抓狂,冷声道:“好,我去找别人。”

慕容唯情想心中一阵狂怒,气得吐血,抬起手指一下她身上:“你没穿衣服”指尖正好在两峰之间。

啊夜映月小小的惊呼一声,连忙卷着被子滚到一边去,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布遮着,完全忘记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出现他面前。

呵呵慕容唯情低低的笑起来,他的小妻子长大了,终于有一点小女人的害羞的自觉,把她从被子中挖出来,抱入怀中低头一阵疯狂的热吻。

她成人的标志出现,他比谁都高兴,疯狂!

慕容唯情当着夜映月的面,从容淡定的穿上衣服,其实他刚才也是什么都没有穿,彼此都看过了,早就无所谓。

锦被中露出一个小脑袋,大大方方的看着,夜映月的眼眸中,惊叹着慕容唯情的身材,原来是如此的好,属于男人的那种精壮。

慕容唯情出去后不久,便见绯蓝、绯绿抬着一个木桶进后面房子,一会儿便有淡淡的药香飘出,原来是药浴啊。

从锦被中钻出来,把睡袍套在身上,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夜映月主动的跑进去,因为肚子真的很痛,原来做女人这么麻烦,早知道就如此,就发明一种永远长不大的药。

热热的水泡着,肚上的痛也缓解了不少,夜映月对绯蓝道:“绯蓝,你到寻兰姐姐的房间,去拿一个箱子过来。”

夜映月把箱子的位置,还有大概样子告诉绯蓝,让绯蓝马上去取来,里面是寻兰特意替她准备好的东西,成人用的东西,寻兰早早就贴心的替她准备好。

若是平常寻兰是很害怕她的,但每当看到她描的新鲜花样时,会完全没有顾忌的扑上来,而夜映月也教会她做最早三角短裤,用上最先进的卫生巾,高兴得她嘴都合不拢。

跟在她身边的人,没少沾她的光,只是这种东西,夜映月除了他们自己的用,并没有多做,因为她懒,够用即可。

绯蓝的效率高,不一会便把箱子抱过来,轻飘飘的也猜不透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夫人急着用,晚点再向上报没事。

当着两丫头的面,夜映月把她的发明穿戴在身上,才让他们替她穿上中衣中裤,还有外面的衣裙,竟然是火一样的大红色。

绯绿边系着衣服的带子,边笑首道:“夫人终于长大了,是喜事,一定要穿红色的。”

绯蓝却好奇夜映月那东西,狡黠的笑着道:“夫人,你的宝贝能教教我们吗?讨厌死厚厚的棉布。”说用手完一指,挂屏风上雪白的纯棉布条。

呃,夜映月吐一下舌头,幸好她有这种东西,不然那么长的布条,不缠死她才怪呢。

这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告诉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其实在没有机器的年代,这种东西当然只能在她的实验室中完成。

大红的罗裙,把她的肤色衬得雪白,连臂上的挽纱也金色的,这一身打扮显得华贵无比,却不见一丝俗艳,只有女神一样的高贵。

换洗后出来,来到小偏厅,意外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慕容唯情不会为了这事,特意的没有去早朝吧。

晕!

他身边的小几上,早就备好一碗热热的红糖水,里面还加了几片薄薄的姜片,来个东西至于弄得合府皆知吗?不想领他的情。

用过早膳后,夜映月开出一张单子,让绯蓝交给宋夜,让他照着单子上购买,然后让绯绿带上那只箱子一起到良园。

从昨天听到雪长生的话后,夜映月先前的决定完全改变,她不会让这些人有好日子,血债总是要血偿的,决定发明点更好玩的东西。

韩先生,韩不为,父亲大人生前的至交,伪君子。

最好别让她查出,父亲大人跟映日哥哥身上的毒跟他有关,不然他的人生不是用死就能解决的,她多的是折磨人的东西。

回过头看向这府的最高处:“唯情哥哥,你会不会跟此事有关。”若然有关系,她必然会与他对抗到底,天圣皇朝她不会拱手让给他,这片天下就算到了他的手中,只是一片废墟。

旭日楼最高处,慕容唯情站在窗口,看着夜映月一直走入良园,这人儿有没有发现,早上她的表情有多假。

若不是那个小小的意外,也许他们今天一天都不会开口说话,他是该庆幸忘情蛊适时的发作,替她掩饰所有的真相吗?

以前一直想知道她的身份,可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只想把她留在身边,能一天是一天。

如果有一天她的离开,那么他努力的把这片天下夺下,让她无处可逃。

回过身,慕容唯情对书房中的雪长生道:“雪元帅,你的问题本相也很奇怪,你在怀疑什么?”

雪长生一身豪气的坐椅子中,犹豫的道:“本元帅只是好奇,为何小魔女的症状,跟凝儿的会如此相似,年纪也差不多,小脸儿本帅有六七年没见凝儿,不知道凝儿长成什么样子,应该会很像玉姬。”雪长生又陷入记忆中。

慕容唯情坐回书桌中,漠然的问:“漫天公子的情况,怎么样?”出于客套的语气,只是想回到正题上。

“皮外伤,死不了。”

提到这个儿子,雪长生似乎并不太满意,突然想到夜映月,又爱又恨,唉!可惜她不姓雪。

两人的话题又回到正事上,半天后,慕容唯情道:“金鼎这次派出的使臣是玉无情,怕玉府是要找上元帅府,元帅还是提前的做好准备,恐怕会在盛会上,追究起玉姬的事情。目前不宜招惹金鼎皇朝。”这算是警告。

闻言,雪长生也是一脸的苦笑,枉他一保家卫国,却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还有女儿也保不住,让她轮为小魔女的人质。

良园地下室中,夜映月小心翼翼的收起调配出来的液体,把这些东西装入一个精密的仪器中,然后冰封存放起来,这将会是中秋节上的献礼,举世瞩目的一刻,全靠它来创造。

盛大的中秋节晚宴,会是这片天下的人,无法忘记的一天,还会记录入史册,名留青史。

绯蓝、绯绿跟在夜映月的身边,心中没有一刻的安宁,总是感觉到夫人在策划着一件可怕的事情。

只要成功做出一样东西,夫人小脸上的笑容就诡异一分,虽然那些东西一直摆在这个地下室中,但是感觉这些东西毁掉一切。

好可怕!

第079章

四月茶楼四楼的贵宾间,夜映月独自坐在窗前品茗,只是一盏茶已经冷了,她仍然望着窗外出神,无论外面迎接使臣的队伍有多么热闹,全然惊扰不了她安静的世界。

正是这安静让慕容唯情不安,她的身边除了有绯蓝、绯绿跟着,还有蓝哲这个一等一的侍卫,随时把她的一举一动上报给慕容唯情。

四月茶庄的气氛都变得紧张非常,里面可有他们主子护在心尖上的人物,主子连蓝哲都给了这位主,宋墨自然不也怠慢这位主,把茶庄最好的贵宾间让给这位主。

连点心、茶水都依着这位主,重新下单采购、制作,雅间更是摆上几盘上好的曼佗罗花,宋墨几乎是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位主上,渐渐能体会到弟弟宋夜的苦。

但是,他也跟宋夜一样,服这个女子。服,是服了,还有佩服的意思。

只是无论他准备得多好,这位主始终连话也不给一句,与上次初见到时简直是换了一个人,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同主子无异,雍容闲雅,高贵无比,但,亦冰冷得入骨入髓,庄严神圣,让人不敢正视。

主子的影子,还有骨血已经溶入到这个女子的骨血里面,他与她甚至是一个整体。

夜映月这段时间的变化,不只是绯蓝、绯绿感到吃惊,连蓝哲也感到不可思仪,主子更是恨不得把时间都挤出来,守在他的身边。

如此时,女子正是照着主子的话,在此守候他的出现。

望着街道在这些小国载歌载舞的队伍,夜映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远,期待那一道丰神玉润的身影,中秋节前夕,各国使臣相继到访,慕容唯情几乎把时间都放在与各国大臣的周旋上。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虽然无论忙到多晚,晚上他还是会回到明月楼陪着她,拥着她入眠,但两人却很少交流。

因为,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只是每天在枕边留下一朵最新鲜的曼佗罗花,告诉她,他一直在她身边。

拈着沾着露水的花枝,夜映月有点迷茫,明明预知到了结果,却仍然情不自禁。

每天的笑只在那一刹那间绽放。

情,这就是情。

默默滋长,无声无息的来,不知不觉的生出,完全不在她的控制中。

长街上突然传来一阵肃穆的号角声,号角声中的庄严、大气,显示着来人的身份不凡,然后是一阵整齐的步伐声,俨然军队行军的步伐,整齐中容不得一丝的错误。

绯蓝、绯绿终究是女子,闻到这非同凡响的号角声,忍不住的跑到窗前向外张望,夜映月只是淡淡的垂眸一睨,随即退回到席间,这是天圣皇朝的队伍,没兴趣!因为没有他的身影。

二楼的大厅中也有谈话声传上,席间讨论得最多的是,为何接待使臣的工作是丞相大人,而不是太子殿下。

按历来的惯例,这迎接各国使臣的事务理应由太子与礼部尚书、侍郎负责,皇上却把事情安排给慕容唯情,此事朝野上下,早就传得沸沸洋洋,看来皇上对太子是不也委以重任。

坊间的人猜测,想必是今年各国派出的使臣中,有些人物是太子殿啃不下的,只好为难这位天下闻名的魔鬼丞相。

天圣皇朝的队伍从四月茶庄下面经过,绯绿突然惊奇的道:“咦,夫人,颂扬公子也在队伍里面?”眼睛不解的看着夜映月。

淡淡的垂冷视,夜映月淡淡的道:“墨家是天圣皇朝的第一世家,颂扬公子在里面,很正常。”何止是第一世家,还是太后的党羽。

绯蓝则指着骑马的人道:“前面的将军不仅给文质彬彬的感觉,连长相也是白白净净,一点也不像军人,这种人也能打仗。”语气间有点不屑。

夜映月面上仍然是淡淡,漠然的道:“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天圣皇朝的使臣中,竟然是皇帝与太后两派的人,今年的中秋节风波无限,和亲也不是件易事。

蓝哲淡淡的打量着夜映月,夫人似乎知道的太多,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突然,从队伍的正前方冲出一队马,不顾一切的从前方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骑马的将军,也没那将军怎么动,只听闻一声骏马长嘶,冲过来的人,连人带马一起摔倒在地上。

街上众人定眼一看,倒在地上的,竟然当今的太子殿下,心中不禁唏嘘不已,一时间不明白是怎么会事。

只见那将军跳下马,亲自上前扶起水临天,兼和的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杨卓航失敬了。不知道太子殿下这样匆忙,是赶着上哪?”

眼见的人都知道水临天,是想天圣皇朝一个下马威,只是没料这看似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将军,身手如此了得,连马带人都能一掌拍倒出一边,反倒水临天当街出丑。

绯蓝小声的低咕道:“这一掌若拍在人身上,此不是必死无疑。”夫人看人的眼光,果然是准的。

早有侍卫上前替水临天整理衣冠,水临天挥挥手不以为意的道:“本殿的坐骑在前面受了惊,一时失控,幸好有将军及进出手,不然恐怕是要乱了这一条队伍,还累了大街上的百姓。”

杨卓航亦笑容满面的道:“无防无防,以慕容丞相的能力,这一点早防着,太子殿下多虑了。”意思是水临天连这点都想不到,难怪迎接诸国使臣的工作,会让臣子抢了去。

水临天强压着怒火,若无其事的笑道:“杨将军说的是,本殿还要赶着亲自迎接金鼎皇朝的靖王爷,驿馆丞相大人已经按排好,杨将军请便。”意思是只有金鼎皇朝这样的大国,才配他亲自迎接,天圣皇朝还不够格。

街上众人以为这位将军会生气,却见他神色自若的笑道:“太子殿下若是要迎接金鼎皇朝的使臣,就不必再往前行进,慕容丞相他们稍后即到,本将军先行一步,殿下请。”意思他都比慕容唯情迟了,事事皆不如慕容唯情。

然后对同行的水月皇朝礼部尚书道:“毕尚书,我们走吧。”完全不理会满腔怒火中烧的的水临天,策马离开。

四月茶庄最高处。

水临天,默念这个名字。

夜映月的唇角勾起,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绯蓝、绯绿想发表意见,却让蓝哲一记眼神扫回去,两人只好缄口无言。

大街上,水临天看着天圣皇朝远去的队伍,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马,无奈的一甩衣袖,人群中立即有人出来,不等他反应已经把死马拉走,眨眼间大街又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百姓心中不由的暗赞,不愧是丞相大人,连这点事情都预料到,早早派人在此候着。

天空上,一声长长的号角,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前方大道。

这一声号角响震九宵,声音再从九宵的云层中反射回来,每个角落都在颤抖,谓之威震四方,四海中莫敢不从。

浩浩荡荡的队伍,以威慑天地之势出现在前方,而行在最前面三人,中间是一位须发皆白的将军,年岁虽大,却雄风不减当年,众人无须多想也知道,这必然是威震天下的外姓王爷——玉靖。

再看他两侧的随行的人,众人不由的惊,两人皆是高情逸态,翩翩出俗的公子,众人觉得右边的神采奕奕的红衣公子已经是妙绝,高出颂扬公子与漫天公子数倍不止,但是左边的白衣公却是让他无法形容。

世间怎么能有这样的男子,清风明月、高山流水,山涧清岚,比无法与他比拟。

举手投足间,天地为之色变,日月为之黯然,只是不知道此人是何方来的大人物,谓之神也不为过。

四月茶庄的最高处,绯蓝、绯绿完全忘记蓝哲的警告,看到这样声势浩大的场面,不由的惊叫起来:“主子,简直是天上的神,天下三公子排名第一的无情公子,与他站在一起,也黯然失色。”两人不禁欢笑出声。

“呵呵”

“停”

声势浩大、壮观的队伍原本缓缓前进,经过四月茶庄时,突然从上面飘下一串悦耳的笑声,从后面华贵的马车中,突然传一声慵懒无比的指令,整列队伍立即停止不前,前面的三人不由的停下马。

豪华瑰丽的帘子掀开,从里面走出一道衣带尽松的身影,一双桃花眼四处搜索,鼻子像小狗一样闻着,狂言浪语道:“声若银铃,幽幽女儿香,销魂入髓,美人,美人也!”

倨傲的抬起头,恰见楼高处一角衣袖飞逸,立即惊道:“水月不愧谓之水,连美人都如水,柔情万千。来人,楼上的美人,本宫现在就要了,马上上去请下来,不然提头来见。”

此话一出,早有身边的亲兵冲上四月茶庄,街道两边的百姓不禁为楼上的女子捏一把汗。

街上和楼上的有识人士是敢怒不敢言,金鼎皇朝实在是欺太甚,竟然敢当街强推民女,而当今天太子殿下就在此间,竟然对此事视若无睹,而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有出言阻止,真是太让他们失望了。

其实水临天早就认出上面的人是雪冰凝,心中除了被她的变化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想让慕容唯情难堪,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调戏,看他如何处理好此事,既要保住水月和他的面子,又不能得罪金鼎皇朝这位以色闻名的六皇子。

他一心想着算计别人,却不知人心早已失。

故意假不认识上面的人,推波助澜的道:“六皇子恐怕要失望了,上面的女子,除了丞相大人,怕是无人能请下来。”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尤其是女人,金烈日便是这种男人。

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果然,金烈日拢一下衣领道:“什么,这天下间还有本宫得不到女人,只要本宫想要,就是月宫里的嫦娥也乖乖的下”凡字还没及出口,派上去人全被人从窗口上掉下来,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蓝哲俊脸含冰的回头,冷眼的扫过噤若寒蝉的绯蓝、绯绿,声音似刀的道:“你们是刚入刑房不久,又想再入去一次,别再指望这次主子会从轻发落。”

这两个女人真是不知道死活,竟招惹到金鼎皇朝六皇子金烈日,天下无人不知他好色成性,他看上的女子没有逃得掉的。

目光向静然立于窗前,若无其事的女子,凛声道:“夫人,我们马上从后门走吧,金烈日不是好惹的主。”不想让主子为难。

凤眸含冰,玉颜凝霜,夜映月冷冷的道:“走,你以走了便无事吗?你可有听到水临天的话?”已经点明她跟慕容唯情的关系,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蓝哲一凝神,回想之前水临天说过的话,手中的剑不由的握紧,绯蓝、绯绿更是一脸的肃杀,大有拼死一搏的打算。

清冷的眸光,对着下面投入来的宠溺的眼神,夜映月芫然一笑,突然整个人往窗外一纵,往上跃起有近十丈高,再如落花般飘落。

大街上众人被这一幕惊得发出一阵惊呼,把正在狂怒中的金烈日也惊醒,猛的抬起头,立即天空如九天仙女下凡的身影惊慑。

闪着银光的七彩羽纱长裙随风展开,金色的挽纱伴着墨黑的长发在身飞舞,长袖鼓风如蝶翅扇动,从九天之上人翩然而落,其姿翩若惊鸿,其势如凤临天下,让人不敢亵渎。

金烈日不觉看痴,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一颦一笑皆不在三界之中,风姿遨游于绝苍穹之间,天地人皆不入其目,这样的女子他只能远观,而不得临近亵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