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如意的手刚一拉赦人杰的手臂,整条手臂像豆腐块一样碎成几断,血飞得到处都是。

赦人杰张开口痛苦的嘶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但是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的他的痛苦。张大的口,痛苦的表情,扭曲有面孔、大点冒出的汗珠无一不显示着他极端的痛苦。

赦如意这一幕吓坏呆掉,愣愣的站在赦人杰面前,血飙飞了她一面,只能看到一双空洞的眼睛。

若在平时,蓦然看到的话,还真是能吓死人。

而站在人群中的东王轶步希、南王轶步风远远的,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似乎有信息在暗暗的传递,那女子的手段,太让他们震惊。

轶步云全身不由的一冷,她比他想象的更可怕,出手更快,手段更加的狠绝。

这样的女人,若不能据为己用,那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想偏在一隅,袖手坐看风云幻变,是根本不可的事情,不会有人放过她的脑子,她的能力,以及她拥有的力量。

堆积成山的尸体搬走后,赦人杰一家三口,全都展露在众人的眼底下,他们除了极度的震惊外,完全没有办法解救他们,只能无力的看着他们被固定在墙上,慢慢的冻死、饿死、能死因为这三人一碰即碎。

轶步云心中最清楚,唯一能救他们的,就只有那女子一人,但最想他们生不如死的,同样是只有那女子一人,他完全拿她没办法。

这个女子什么也不用对他做,就能惩罚他知情不报的错,让满朝的人皆知道,没有她夜映月,他轶步云是寸步难行,甚至性命堪忧。

四月茶庄,夜映月悠然品茗,似是宫中正在发生的大事情,完全与她无关,但是知道内情的人,此事绝与她脱不了关系。

笃笃一阵敲门声,夜映月对小丫头道:“陌香,开门。”

“是,月主子。”

门打开,两道高大的身影,迟疑了一下,还是大方的走进雅意内,其中一人笑道:“本王兄弟二人来迟,要夜小姐久等了。”

放下茶杯,夜映月起身行礼:“映月见过两位王爷,两位王爷,请!”

轶步希伸手虚扶一下,道:“夜小姐,免礼!”

二人心中自然明白,夜映月向他们行礼,是表示她没有野心,并不是对他们的尊敬、。

归坐之后,夜映月把玩着一缕发丝,含笑的道:“朝中必然是发生大事,不然两位断不会迟到,请!”举起手中的茶杯示意,二人不点破,她当然不会主动承认。

轶步希、轶步风二人同时饮了一口杯的茶,轶步风不由的赞道:“极品的奚雪冷茶,果然是不同凡响,年产量不过五十斤,夜小姐竟能得到此茶,必有过人之处。”

“南王说笑了。家父祖籍奚山,映月孝守三年,偶尔得之。品茗需得懂茗人,映月自然的就想到两位王爷,请!”天圣皇朝的东南两块封地,是全国的产茶的基地,茶叶生意遍布全国。

独这奚山雪冷却是在西王的封地上,普通的雪冷茶平常人尚难以喝到,这极品的雪冷茶产,是量少难得价高,堪称茶中的黄金。

此茶,就连皇帝也未必有机会喝。

而夜映月能有时常的饮到此茶,全是托日月宫之福。

轶步希是快言快语之人,茶约半盏后道:“夜小姐,此番相约,不会只是品茗聊天这么简单吧。”第一层的意思他猜到,借此警告轶步云,她能平定天圣的内乱,亦能让天圣再度内乱,至于其它的意思,他就猜不到。

轻轻拔着茶杯,夜映月笑道:“奚山的风景煞是迷人,映月此生所愿寻得一心人品茗于山水间,白首不相离。”她并不想干涉朝堂上的事情,只想偏居一隅,过些平常人的日子,他们要乱是他们的事情,不找她麻烦就行。

轶步希、轶步风自然听懂得她话中的意思,只是轶步风笑道:“天地间若要风云变幻,怕是何处不暴雨惊雷,夜小姐的愿望恐怕是难以实现。”她想坐看风云,还是免不了被风云所累,而且她还可能是风云的根源。

长长的叹一口气,夜映月的表情是万分的无奈,只好道:“回奚山,是不可改变的事情,映月去意已决。若要笑看风云,恐怕得先找到知心之人,为映月遮风当雨才行。”

轶步希与轶步风都不由的一愣,她的意思是要断绝所有人对她的念想,但能替她遮风挡雨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轶步风抿静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道:“不知道夜小姐,想如何的寻找这位能遮风挡雨的知心人?”

狭长的凤眸邪魅一露,夜映月嫣然一笑道:“当然是发贴于天下,摆擂台招亲。两位王爷若家中无妻无妾无婚史,欢迎参加。”不知道都能招来些什么人。

无妻无妾无婚史!

轶步希、轶步风不由的苦笑一下,她这邀请分明故意讽刺、打趣他们。

长在皇家,当他们还是皇子的时候,基于利益关于,他们已经便妻妾成群,根本不可能参加她的摆擂招亲。

见两人苦笑,夜映月心中暗笑道:“就是知道你们不能,我才这样说。”坚守着最后的三八线,男人与牙刷绝不与人共用。

招亲,有意思的事情。

这事情的刺激在于,根本无法预知到结果。

想到此处,夜映月的脸上笑得跟狐狸一样狡黠,对二人道:“你们走运了,不但有口福,还有耳福。今天心情特别的好,映月要为自己歌唱一曲。”

夜映月优雅的起身,坐到雅间内备好的古筝前,玉指一勾琴弦,前调中便能听出自由率性的风情,随后空灵干净的声音从四月茶庄内飘出。

星振闹成一串月色笑成一弯

傻傻望了你一晚怎麼看都不觉得烦

爱自己不到一半心都在你身上

只要能让你快乐我可以拿一切来换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

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

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

没有你我怎麼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这样恋著多喜欢没有你我不太习惯

这样恋著多喜欢没有你我多麼孤单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

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

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

没有你我怎麼办没有你我怎麼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星振闹成一串月色笑成一弯

傻傻望了你一晚怎麼看都不烦

爱自己就一半心都在你身上转

只要能够让你快乐我什麼事都不困难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

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

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

没有你我怎麼办

唱着唱着,脑子中全是慕容唯情的影子,他的宠,他的溺,他的纵

还有与他的爱,与他的恋,与他的吻,与他的相拥,与他的缠绵全都电影般从眼前飞过。

虽然心思慎密,不轻易的透露情绪。但是她做事向来是随心随性而为之,连她的歌声也是如此,明明一首甜蜜的歌曲,硬是唱出她此时淡淡伤情。

无法否认,在她内心的最深处,一直无法忘记掉的影子是——慕容唯情。

让她曾经感到最安全的日子,是夜夜睡在他的身边的时候。

让她过上最平静不被打扰的生活的,是生活在他的庇护中。

如果没那么多的伤害,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欺骗,如果没有那多的利用,她是愿意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只是,假设背后的结果,永远是那么的伤人。

歌停琴止,轶步希、轶步风早忘记喝杯中的茶,只是静静的聆听,歌词跟这里的歌曲有点不一样,但很直白的表达一个女孩恋爱中的甜蜜。

轶步风怅然若失的道:“夜小姐的心中,原来早有了可以遮风挡雨的人,真是让人嫉妒,但还是要恭喜。”话里字间,丝毫也不掩饰他对夜映月的欣赏。

只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他只好作罢。

轶步希只是惯常的一笑,这个女子真的不能用常人的目光来看待,她若真能找到遮风挡雨的人,能让她笑看风云不失为好事。

怕只怕是红颜涡水,祸及的不只是天圣皇朝,而是整片天下。

曲终人静,雅意内三人皆沉默。

最后还是夜映月先开口,只见甜甜的一笑,眸子弯弯,露出两个可小酒窝道:“就这样定了,摆擂招亲,二月初一开始。”曼佗罗花最美的时候。

这一笑让两个出色的男人,举起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诚心的表示对夜映月的祝福。

眼前这个女子的能力他们不能否认,而且以她的能力,他们中任何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只要她不跟他们作对,只要不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即便不能是好朋友,他们还希望她永远幸福。

“祝夜小姐愿望成真!”

“原夜小姐心想事成!”

“好,以茶代酒,预祝映月招到一个可让映月笑看风云幻变的好夫君,干杯!”

三人表面上完全是朋友的情谊,碰杯提前庆祝,一气饮尽之后,茶杯中再次被注满茶水,雅间内尽笑声飞出。

突然,夜映月端着茶杯的走到窗前:“外面天气寒冷,朋友不如进来一起坐坐吧。”

第088章

门被轻轻推开,有人从外面走入,夜映月从窗外回眸时,目光恰好落在来人身是,眉心不由的微蹙,这人有些眼熟,凝眸细细的回想片刻后,原来是他,荷花节上的替水临天解惑,却被水临天列入黑名单的——林昭。

他怎么到了圣都?

四月茶庄、慕容唯情、林昭,这关系她十分的清楚,但面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淡漠的问:“是你在外面偷听?”语气十分的的不悦。

林昭不以为意笑道:“小姐误会,在下没有偷听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外听。”轶步希、轶步风脸上都染上杀气,夜映月面带浅浅的笑容,只见林昭轻轻举手中托盘道:“因为要给小姐上点心、小吃,又怕打扰了小姐与两位爷,只好站在外面略等片刻。”

“不是窗外有人吗?”轶步风这句话是在问夜映月,明明她在站在窗口说的话。

“是,不过已经走了。”夜映月不以为意的道,陌香已经去追,但是没有必要每件事都告诉他们。

轶步希恢复原来的表情,但身上骇然的气息告诉别人,他心里在意谈话被偷听这件事,万一传出去对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夜映月深明原委,却不道明,对着林昭道:“把东西放下,出去吧。”这是慕容唯情人,留着或许还有用。

“白玉蒸糕、四色软点,蜜汁鸡尖、翡翠冰片红枣当归露。”林昭边把点心、小吃放到桌子上,边把名字念出来,这些全都是夜映月平时最爱的吃的东西。

当最后一样点心的名字出来时,夜映月的心底不由的颤一下,她并没有点到这样东西,红枣当归露红枣等于早,当归自然是回去,露即路,合起来是早上当归路。

他是要她回去吗?还是暗示他准备向天圣进攻?但是那洪水,还有食人鱼,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解决。

她不懂!

“你先下去,有事会叫你。”

夜映月赶在轶步希、轶步风没有开口之前把林昭支开,不然怕他这条小命难保。

待林昭离开后,轶步风不解的问:“夜小姐,为什么放走他,不怕他滞密吗?”

他是担心他们的谈话,会传到轶步云耳中,万一轶步云心存顾虑,对他们痛下杀手,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轶步希淡淡的打量一眼夜映月,回眸对轶步风道:“夜小姐又没跟我们谈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能有什么秘密好泄的。”这个伙计似乎跟她认识。

正在这时,陌香喘着气从外面进来,夜映月亲自倒了一杯茶给她:“陌香,先顺顺气,别急。”看样子是有收获。

陌香一气饮尽茶水,看了一眼东南王二人,再看一夜映月,见她没有意见道:“月主子,这是承陌香与那人交手时,他不小心丢的。”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交给夜映月手中

夜映月接过后,当着东南王二人面前慢慢的看了看,道:“两位王爷见多识广,可认识这样东西。”

这样东西她一点也不陌生,是哨子。

跟从忆霖房间中找到的一样,同样的图案,蔓生植物中间站着一匹白色的狼,对天长啸。

回来后一直派人暗中跟踪奶娘,但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她猜不透忆霖跟奶娘究竟是谁派来的人,潜服在夜府想做什么。

若他们是为了窥探天圣的军机秘密,在父亲大人出事后,他们就应该离开才对,因为夜府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但是他们母女俩却一直守着,难道他们是另有目的。

轶步希看一眼道:“夜小姐,可否此物本王细细的看一番。”夜映月自然不反对,巴不得有人懂得此物,笑道:“当然。”把哨子放到轶步希的掌心中。

“东王,您见过此物。”夜映月从哨子后。一直没有时间深入研究,而那只小盒子中,装的是一块牌子,回到天圣后,已经命日月宫的人暗中查访,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轶步希细细的看过后,透过哨子能看到夜映月好奇的表情,清亮的眸子,唇边浅浅淡淡的笑意,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把哨子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同样是无声的。

“这似是控兽用的哨子,至于是控制那种野兽,本王就不清楚。夜小姐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本王把哨子带回王府,让本王府上会控兽的某士看看,或许能找到答案。”

“东王言重,府上有异士能解疑惑,再好不过。”同样的哨子她已经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轶步希收好哨子,转过头看着小丫头,然后道:“你叫陌香。”还真没看出这小丫头是练家子的,连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不曾注意到。

回头细细的想一下,夜家是将门,丫头家丁们会点拳脚不足为奇。

陌香上前现两步道:“回王爷,奴婢正是陌香。”

夜映月端起茶杯,掀开盖子缕缕的茶香飘出,抿一口后静静的回味,轶步希想做什么事,要问什么话,了然于心中。陌香看到夜映月的动作,心中明白主子是让她不要有任何隐瞒,问什么都如实的回答。

见陌香看着夜映月,再看到夜映月的动作,轶步希知道她已经默许这丫头回答他的提问,随意的道:“陌香,与你交手之人你可有看清长相,他的武功如何,使的是哪门哪派的武功,用的是什么兵器你说能出来吗?”

陌香回想一下道:“来人蒙着脸,陌香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武功套路有点怪,陌香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用的是剑。陌香可以打两招,让王爷看看。”声落人动,陌香就在雅间的空处武起来,动作不快不慢,让人看一清二楚,但是表现出来的内功绝不差。

轶步希、轶步风对视一眼,没想到夜府连丫头都是高手,那坐在他们身边的女子,武功此不是更加厉害。但更让惊奇的是,这武功的招式,他们还真没有见过。

数招过后陌香收了功,夜映月淡淡的对轶步希、轶步风道:“两位王爷,映月不懂武功,还请两位王爷告知这武功的来历,映月也好提前防备着。”刻意的隐瞒武功,能让他们对她更加放心。

“什么,夜小姐是将门之后,竟然不会武功。”

轶步风不可思议的叫道,连轶步希亦有点意外。

原以像她那样手段狠绝,敢做敢为的女子,必然会一身不错的武功防身才对,没想到她居然不会武功。

无奈的点点头,夜映月含笑道:“映月因为身体原因,不适宜修习内力,只学了招式防身,上不得台面。”她是将门之后,就连府中的丫头都有这么好的身手,她居然不会武功,他们会怀疑不足奇。

轶步风惋惜的道:“夜小姐不会武功,已是奇女子,若再有一身好武功,只怕是天下无敌了。”看她高贵优雅的举止,恬静的性子确实不像有武功的人。

“南王说笑了。”夜映月客气的道。

天圣没有人她武功的事情,她隐瞒了所有人,包括奶娘、杨卓航,墨颂扬。而寒功有个特点,只要她不运功,外人是无法从脉博中探测到的。

轶步希心思比轶步风更细,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眼,心中仍然是有些怀疑,依夜狂的性格,不会不让女儿学武的。

故意的问:“不知道夜小姐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练武,本王府上异士不少,不知能不能帮上忙。”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让女儿学武。

夜映月丝毫不隐瞒的道:“映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练内功,没过多久就会全身滚汤发热,血脉内更是热血沸腾,如被大火烧一般,到最后完全失控制,连父亲大人也被映月咬伤过。试过两三回后,父亲大人怕会伤到映月,也怕伤到别人,只得就放弃。”

关于这件事,父亲大人怕对她的影响不好,所以府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突然的一段沉默,持续一刻后才被轶步希打破,只听他的道:“夜小姐还是应该找找人看看,毕竟天下现在不太平,女子能会点武功防身总是好的。”

就知道轶步希不会轻易相信,夜映月也无所谓,却淡淡的道:“练武这事算了,映月没有那个耐心,同时怕吃苦,陌香在就行,她会保护映月不受伤害。”现在外出,身边还随时都会有日月宫的人跟着,不然她那敢单独见这两兄弟。

听夜映月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悦,轶步希知他的话惹得夜映月不高兴,站起来道:“陌香的招式本王已经记住,一时也想不出来,本王兄弟二人先行告辞,回后再慢慢研究,还有哨子的事情,若有结果,本王会马上派人通知。”

目的已经达到,夜映月也不再挽留,起身回礼道:“有劳两位王爷了。两位王爷百忙中,还能赏面见夜映月一面,映月已经十分的感激,请!陌香代我送送两位王爷。”

陌香应着,走前面,为二人开门。

轶步风有些不舍的道:“告辞了,夜小姐,后会有期。”夜映月不再接话,只是盈盈施礼,目送着两人离开,坐于桌子前一凝神。

突然,想起什么,端起一碗红枣当归露,拔了一瓷羹送入口中,口感甜而不腻,她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四月茶庄是按着她的口味做出这份甜点,吞下后口中泛起淡淡的苦与涩。

甜、苦、涩三味,回味在心头,真像在她在慕容唯情身边进的心情,甜蜜中,总有难言的苦涩。

早上当归路,他却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也找不到归路在何处,所以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招亲只是一个晃子,二月初一,她怎会傻到在自己弱到不甚一击的时候,进行什么摆舞台招亲。

只要在二月初一前,无论是哪一天,她都能随意的消失,东南二王她是不会完全的相信的,因为他们是不会轻易的放她离开,天圣的大好江山谁不想要,目前只是保持着友好关系而已。

陌香从外面推门来,对夜映月道:“月主子,你真的要招亲?”以主子的才貌不用招亲,夜府的门槛也被踏破。

夜映月道:“当然。”不是真的。

“对了,陌香,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夜映月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