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目标是龙椅,自然不能早死,只能让轶步云这个蠢才当替死鬼。慕容唯情的局布了十年,表面上接管本王的土地,还有暗中操控东西北三大封地,但本王的局也有四年,本王按兵不动只想摸清他的部署,只要夜小姐肯出手,夺回天圣不是问题。”

听完轶步风的话,很容易让人想到这是一个局,可是夜映月知道不是。

轶步风的话表面上很愚蠢,事实上是暗示她,他根本无法在她的眼皮底下布局,她将看到一切是事实——慕容唯情欺骗了她。

看着努力保持镇静的夜映月,杨卓航心中更难过,忘记不了大水月时,她撕心裂肺的一幕,正要开口,轶步风拦下,语气中颇幸灾乐祸的道:“夜小姐若认为,耳听为虚,何不眼见为实。”其实她是不死心。

眼见为实。

轶步风的话,让夜映月从理智中冒出一丝丝的震怒,表面努力的保持安静,眼眸内却完全没有感情。

杨卓航她是了解的,至于轶步风,突然让她十分的不解,太会隐藏,瞒过所有的人,所以:“南王,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可半点也不像原来的他。

此话若轶步风之前听到,定会十分的生气、郁闷,甚至愤然离开,但是这次却很平静,跟被调包换人似的。只听他平静的道:“夜小姐过奖。”他更期待后面的变化。

轶步风变得聪明了,让夜映月害怕,害怕一切是事实。

放弃挽救天圣,放弃自我,连夜家世代守护天圣的忠诚也放弃,放弃一切全身心的爱,换来的只是一场欺骗。

他怎么能欺骗她?

胸口上隐隐作痛,心要裂开。

看到表情欠缺灵魂的女子,轶步风的眼眸渐暗,杨卓航心痛的呼着夜映月:“月儿别这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还有五万的夜家军,我们不会输。”

杨卓航安慰的话,再次证明慕容唯情在欺骗她,夜映月的声音没有情绪的问:“看戏的时间、地点?”心痛她承受不起,就最后再痛一次,让她的心痛得彻底死掉。

大街上,雪冰凝抱紧怀中的东西,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紫衣男子走,方才飞似的跑出花街,穿过几条小巷,再钻入热闹非凡的大街道上,没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逃跑时太紧张,等她停下来时,早把夜映月交待她的话忘记得一干二净,只好垂着头茫然的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一头撞上前面的人,紫色的华贵锦袍出现在眼底下,心中一凉。

抬起头,立马露出一个要哭的表情,是雪漫天。

此时,正一脸怒火的看着她,早把要救人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公子,你你也出来买东西。”

见到雪冰凝时,雪漫天的一把火正憋在心头上,特别是想到夜映月的讽刺,正要发火大骂时,看到雪冰凝充满恐惧的小脸,再听到她那一声“大公子”,心中被莫名的抽一下。到口的话都吞回去,冷冷的问:“你昨晚上哪了?”

“我,我想没上哪。”雪冰凝确实不会说谎,看着胆怯的小脸,雪漫天下去火又复上来,怒喝道:“说,老实交待,昨晚上哪了。”

带她出来,就只会给他添麻烦,爹怎么指望慕容唯情会看上这样的蠢女,没笑死人就不错。

突然的怒喝,惊雷般劈下,雪冰凝整个人都一震,连旁边的行人也不由的停下脚步,雪漫天冷眼一扫,准备围观的人立即跑开。

鼻子一酸,雪冰凝扁扁嘴,正要哭出来时,雪漫天立即道:“住嘴,不准哭,蠢货。”一口气堵在心口,几乎要气疯他。

雪冰凝立即咬着小拳头,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溢满眼眶正打转,快要流出来,猛的仰起头看着天空,用力的吸着鼻子,把气深深的沉到肚子中。

天空上飘着细雨,小小的身影仰天长视,直到眼眶中的泪水都退回眼睛内,小脸上只有飘下的雨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雪冰凝才慢慢的垂下头道:“好了,眼泪都回家,我不哭,大公子你骂吧。”

听到这话,雪漫天整个人都呆立在一旁,英俊的脸上全是震惊,看低垂着的小脑袋,半晌后才软着语气问:“你在做什么?”

雪冰凝正低着头等着痛骂,突然听到这么温柔的话,吃惊的抬头,眼眸中有些不解,马上垂下头小声道:“没回家之前,照顾我的婆婆的说,不能哭的时候,抬起头看着天空,眼泪就自己回家。”婆婆还说,过得不好就回日月宫。

日月宫是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不过在哪儿的几年,虽然没有爹,但过得很幸福,从来没有人骂她蠢,只会说她很可爱。

回味着雪冰凝的话,雪漫天心口上的火慢慢消失,垂眸看着眼前小小的身影,纤瘦的身材,单薄的肩膀,正努力的站直身体,似是在迎接一场暴风雨。

两条瘦弱的手臂抱紧怀中的东西,小手紧张的搓在一起,手上几处明显的疤痕刺痛雪漫天的眼睛,告诉别人她曾经过得很不好。

因为这些疤痕这是他的杰作,眼前又出现好多年前的冬天,大冷天的时候逼她洗碗洗碟的画面,冷水中小手长了很严重的冻疮,两只瘦小的手肿得像红萝卜,又是脓又血的,而他却视而不见,之后也没有人给她上药,不知道她是怎么挨过的。

突然又想到在云城驿馆中,父亲骂他的话,确实是很无耻,一直只会找一个不知道人世的险恶的小女孩的麻烦,骂她,饿她,故意让她受伤,看到她痛苦时,还若无其事的在旁边看笑话。

云城中的人若不是夜映月假扮的,她早就死在他的扇子下面,早上夜映月还是说他虚伪的亲情吓跑她,看此时的情形,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的对话,还真的让夜映月说对,连他都相信眼前的小丫头是被他吓跑的。

雪漫天怕再惊到她,尽量放柔声音道:“跟我回去,不要再乱跑,爹会担心的。”毕竟有一半相同的血液,她娘亲的死跟他娘亲也有关,扯平。

啊雪冰凝不也相信她的耳朵,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雪漫天淡然的脸,心中一阵毛骨悚然,离死不远,得找个借口赶紧逃跑。

无奈跟在后面,慢慢的拖着脚步。

慕容唯情回到沁月轩天已黑,窗口透出一的光线,让他感到一阵家的温暖,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举步的走进去,站在门脱掉身上的避雨衣,把身上的寒气都去干净后。

推开门,人儿正裹在一袭黑色的家常加棉衣裙中,单手支着头安静的坐在小几边上看书,四个丫头安静的站在旁边,脸色似乎有些不对。

听到脚步声,夜映月抬起头对他一笑,放下手中的书道:“唯情哥哥,你今天回来得好晚,我命人传膳吧。”

夜映月脸上的笑容很平静,从女儿香回到夜府,命人出去调查,调查结果回来的时候,慕容唯情还没有回来,站她在沁月轩大门口外面,突然不想入去。

心中好矛盾。

想不清楚要用什么态度对待慕容唯情,担心自己会冲动得上前给他两巴掌,她需要好好的冷静,避开所以有人的视线,转身朝实验定以的方向走。

走进实验室,看到慕容唯情的东西,马上又转身离开。

这是她的夜府,怎么感觉没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好想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最后还是决定面对,没有亲难眼见证杨卓航、轶步风他们的话真实性之前,慕容唯情充其量只是嫌疑犯,还不是罪人,努力下,她还是要以正常的态度对待他,不是吗。

慕容唯情上前两步,伸手想把夜映月抱入怀中,淡淡的曼佗罗花香袭来,只是这淡雅的花香中,似乎还混合上其它味道,很淡,便足以破坏曼佗罗花原有的芳香层次。

越来越接近的真相,想着两人在一直怕画面,然后慕容唯情再回抱她,亲她,拥着她入眠。

恶心感袭上,夜映月轻巧的避开慕容唯情,走不远处如常的笑道:“唯情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好怪。”是脂粉的味道,敏贵妃二十出头的年龄,这个习惯早婚早育的时空中,已经是年华老退的年纪。

宴会当晚,虽然她没有像其他嫔妃那样,浓妆艳抹,精画细妙,但脸上还是化着淡雅的妆容。

这个淡淡的味道,跟那天见皇后进闻到的脂粉是一样的。

而所有的味道中,还有淡淡香火味,是寺中特有的味道。

但宫中只有敏贵妃长年的吃斋念佛,焚香供佛,自然只有她的宫中才会有香火的味道,这么说慕容唯情入皇宫,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暗会敏贵妃。

慕容唯情听到夜映月的话,眼眸中一阵静然,浑身上下也是一阵安静,似乎是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嗯,好像是染上一点点香火的味道。月儿的鼻子真灵。”

凤眸漠然的看着慕容唯情,直言不讳的问:“就只有香火的味道吗?唯情哥哥。”他是想考验她的嗅觉,那就很抱歉她向来门门功课出色。

房间内一时死寂,慕容唯情的眼眸中一阵隐晦的光芒,夜映月冰冷的声音已经冷透这个房间,厌恶的道:“夜府内,除沁月轩,今天晚上你睡哪都行,明天我起床后,不想见到你的任何东西,人和物都给我一起消失。”

“月儿”慕容唯情失控的一叫。

“绯蓝、绯绿,把你家主子东西,清出沁月轩,连你们的也一起带走,不要让再踏入我的沁月轩。”

夜映月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已经对着四丫头下命令,绯蓝、绯绿震惊的站一边,不知道要听谁的好,只好看向慕容唯情。

绯蓝、绯绿不动,夜映月玉面含霜,声音更冷的道:“忘记了,你们不是我的人,叫不动。陌香、寻兰,你们二人把慕容丞相的东西收拾好,交给绯蓝、绯绿,让他们二人带走。”

“是,月主子。”

陌香与寻兰不敢看慕容唯情,马上开始分工收拾,只是在收拾慕容唯情的东西时,双手上都缠上干净的棉布,顶着慕容唯情散发出万均的夺力,慢慢的收拾。

淡然的安排好一切,瞟一眼陌香与寻兰二人后,连眼神也不给慕容唯情一个,夜映月转身走入房间中,门啪一下合上,完全忘记慕容唯情还在这个房子中。

看着合上的房门,慕容唯情唇边突然扬起一抹得意、迷人的笑意,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都下去吧。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得入来打扰我们。”大步的走向房间,轻轻一推走进去。

绯蓝、绯绿捂着嘴偷偷一笑,想拉着寻兰和陌香他们出去,谁知道二人把手一甩,陌香冷言道:“我们是夜府的人,只会听从月主子的吩咐,你们走吧。”陌香与寻兰对视一眼,主子的性格他们很清楚,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是不会随便这样决定。

两人这样坚决的态度,让绯蓝、绯绿都不由的愣住,主子曾强调过很多次,他们是夫人的侍女,就是夫人的人,可她们还是做不到,心中想到的永远这是主子。

走入房间内没有看到人儿,慕容唯情一瞬间的失神,马上便恢复过来,细微的水声传入耳中,抬步走入后面的浴室中。

飘着热气的浴池中,夜映月全上双眸安静的浸在水中,只是她的心怎么也宁静不下来,正如杨卓航所说,是爱情蒙上她的眼睛,塞住她的耳朵,迷住她的心。

以为找到最终的幸福,闭上眼睛,塞住耳朵,对外面的一切不看、不闻、不问。

只要她肯偶尔的一看、一闻、一听、一问,真相这么的丑陋,是她真的太傻,忘记之前的痛,轻易的完全相信慕容唯情。

鲜艳的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苍凉得让人心碎。

慕容唯情站在浴池边,敛去脸上的笑意,蹲在浴池边轻轻的唤道:“我的小月牙,这就伤心了。真是傻丫头。”伸手入水中想抱夜映月入怀中。

“滚。”

凤眸蓦然睁开,寒眸冰魄,寒冷似剑,一直刺入人心。

慕容唯情的眼眸中不禁一怔,突然的转身大步离开,这是夜映月第二次,对慕容唯情这么决绝,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决绝。

这就伤心了!

慕容唯情的意思是说,后面还有更伤心的事情等着她,凌乱,夜映月没入水中久久没有出来。

是的,她确实是很傻。傻到闭上眼睛、塞耳朵,无条件的完全的相信他。

黑夜幽深的安静中,夜映月独自躺在床上,只要在黑暗中,她才能真实的面对自己,慕容唯情竟然瞒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张他们缠绵过近二十天的大床上,昨晚她不把最珍贵的奉献给他,美好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完完全全的覆灭,她承认无论她表现得再平静,心中的怒火还是熊熊燃烧,烧得她快疯掉、死掉。

现在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任由怒火烧死自己,要么把怒火发泄出去,看着别人在她面前流泪,含笑看着慕容唯情痛苦的表情。

只要等证明一切,两者之间,她当然选择后者。

随意的披衣下床,夜映月独自走出沁月轩,一直走到实验室内,按上掌纹,沉重的铁门缓缓移开,白色的灯光从里面射出。

站在铁门外面,夜映月不由一脸讶然,她记得今天离开时,她已经把灯全部关上,现在居然还亮着,眼眸轻闪,连忙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已经太迟,灯光轻轻的一闪,慕容唯情从里面闪出,紧紧的抱着她不放,低头用力的封上她的唇,用力的吸吮,带着她一起走入实验内的卧室内。

嗯夜映月想挣扎,慕容唯情出手更快,飞快的点住她的穴位,让她不能动弹分毫,只能任由慕容唯情边吻连扯掉她身上,本来穿得就不多的衣服。

两人倒在大床上,慕容唯情压着夜映月,一遍遍的吻着他熟悉的娇躯,原本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吻印,再次被新的吻印覆盖。

慕容唯情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每一个吻都很用力,每一处被吻过的地方,都是深得要渗血,鲜红得吓人,而且还有一圈深深的牙印包围着。

只是无他怎么用力,怎么蹂躏他身下的娇躯,夜映月仍然冷冷的看着他,不叫、不喊、不骂,不皱眉头眼眸看着他,不空洞,却完全没有感情。

夜映月越是这样露出漠不关心的表情,慕容唯情的火越大,没有任何的前奏准备,猛然的贯穿夜映月的身体,一下一下的用力要。

啊痛!好痛!

口中发不出一个字,只有灵魂在呐喊。

这是她的第二夜,昨天的痛还没完全消,慕容唯情失控的粗暴动作,夜映月痛到要窒息,身体微微的颤抖。

连灵魂都痛到没灵气逃跑,卷缩在身体的一小角中,随着慕容唯情无休无止的狂暴动作,一点一点的破碎在身体中。

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灵魂,胸口上,传来类似于碎裂的声音,她的心又再破碎,渗着血的痛扩散到全身,把破碎的灵魂一点点的挤出身体外面,不知道却了什么地方。

慕容唯情曾经对她的好,曾经对她的坏,倾刻间像潮水般退下,身体全都流空掉。

面对着慕容唯情粗暴而疯狂的掠夺,这具没有灵魂,死了心的身体,完全没有感觉的,就像打气的汽球,涨着的空洞。

看着慕容唯情的凤眸中的眼神,还是不空洞却没有感情,现在眼中还多了一抹不屑,一抹不在意,看得慕容唯情的眼眸完全的暗淡。

暴怒的退出,夜映月脑子中条件反射着,终于要结束掉这些恶心的事情,身体也放松,一具皮囊而已,谁要不是要。

可是她错了。

慕容唯情有力的手臂轻轻一动,她的身体立即趴在床上,从后面用一个她最不能接受的姿势狠狠的进入,那个力度几乎要把她的声音撞出来,好痛,好痛!

残留的灵魂,痛苦的低吟,胸口上有一团鲜红的东西,突然的碎开,好多鲜红的东西涌出,把碎片都冲走,消失。

只有身体在痛,太痛,四肢和身体都不再属于她,意识渐渐的模糊,好多好多的东西都被从脑子中逼出。

真痛,连记忆要出逃,逃得太远就找不回。

凤眸随最后一抹色彩的消逝,完成它的空洞过程,最后连声音都消失,世界就成一片空白,身体空洞的问:“我是谁?”忘记了。

是,她是谁?

连她都忘记了,真干净!

慕容唯情不想看夜映月无视般的表情,整个像忘记一切,固执的要着渐渐没有反应的身体。

她的不信任让他痛苦,火像误撞入身体的加油站,瞬间烧得如火焰山。

把他的理智全都烧光得半点不剩,怒火驱使着他的身体,除了索取、掠夺什么也想不起。

直到把他的最后一丝力气费尽,抱着软软的熟悉的娇躯,满足的躺在床上,她永远只能是他的,安然的睡去。

深埋在地下的阳光进不来,实验室中是永恒的安静,这一切都让人隐隐的不安,这份不安钻出地面,感染着夜府每一个人。

清晨,陌香、寻兰起来,发现沁月轩的大门是开着的,大厅的门也敞开着,再里面走,房间的门也洞开着,只有一室的无边的清冷寒意。

罗帐掀开一角,清楚的看到里面没有人,寻兰上前伸手一摸道:“陌香,被窝是冷的,月主子一定昨天夜里出去的。”心中不由的着急。

陌香冷静的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没有打拦的痕迹,应该没有事,或者是主子睡不着,早起出外面散步。”连她们睡在旁边的房子中,都没有闻到一丝动静,房子中的机关完好,应该不会有事。

“月主子,一定是出事了。”寻兰立即大叫,指着屏风上挂着衣服道:“月主子不是散步,连衣服都在这儿。”主子再随意,也不会连衣服没穿就出门,除非是有人把掳走。

陌香看着衣服也不由的一愣,拉着寻兰就往外面跑:“走,看看丞相大人还在不在,或许他知道主子会让哪儿。”

嗯寻兰点点头:“我听绯绿说,丞相大人住在实验室,我们过去看看,这么早丞相大人应该还在。”这几天丞相大人似乎都是起来得很晚,随着主子一起。

两人一起朝实验室走,刚一走到门,立即听到里面传出慕容唯情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不月儿,醒醒。”

------题外话------

抱歉啊!打我吧,抽我吧!

从这里结束、开始,月儿完全的露出本性!

第097章

三天,浓浓的愁云一直笼罩在夜府的上空,夜府像整整过了三年,上上下下没有一人露出半点笑脸,全为那女子而担心。

沁月轩外面,更是摆出闲人莫近的势头,重重的侍卫把这里围得密密实实,根本无人能近,若不是有陌香和寻兰两大活人作证,差点让人误以为是慕容出事。

这三天以来,除了医圣外,没有人能走进沁月轩,蓝哲只能站在大门外面,连最贴身的寻兰、陌香都被赶出外面,其他人更不用提。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最后看到两位主子的,只有寻兰和陌香。

但也只看到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从实验室中冲出,二人跟着回到沁月轩后,让慕容唯情打发出去请医圣,再也没入过沁月轩,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此时沁月轩内,慕容唯情坐在床上,连着被子一起紧抱着夜映月,身体纹风不动,三天以来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

裹在大红的被子中,夜映月白皙的脸上苍白透着冰一样的透明,慕容唯情的面色亦是苍白如是。

大红的罗帐,大红的被褥,全套鲜艳的大红色,把两人的这份苍白透明,衬托得更加易碎。

医圣无聊的坐在不远处,那丫头身体上受的皮外伤,用他的药一抹就好,只是她一直拒绝开口,真不知道这个孩子间又闹什么别扭。

“臭小子,我饿了。你不能虐待老人家。”

上次让蓝哲像扔废物一样摔出门口,三天前又像捉逃犯一样追缉,最后被从窗口扔入沁月轩的大厅内,光线一暗窗户被关上,房子内立即变成一个豪华的牢笼,直到现在心里还一直郁闷着。

他是前辈子欠了这两个死孩子的,没事打折腾。

现在丫头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醒过来后像换过个人似的,三天内一个字也不说,不过换成是他,他也会做一辈子的恶梦。

斜瞟一眼床上高大、出尘的身影,真想不到这神仙样的人物,会有这么粗暴的一面,看到丫头身体上的伤口,简直像是野兽撕咬的。

“臭”

“出去吧。”

医圣吃饭事大,只是刚一开口,马上被打断。

虽然能出去吃饭,但慕容唯情的语气实在令医圣抓狂,虽然后来语气稍换温和点,心里还是不舒服。

医圣离出去后,慕容唯情垂下眼眸,看着夜映月苍白的小脸,保持着同一个表情。

想到三天前的画画,她恨他,恨到入心入肺,一直拒绝他,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外面,看得他心急,心里有一种快感。

三天前他把给她的美梦自卑打碎,重新给她创造一场恶梦,把表示相爱的方式,变成惩罚她的工具,疯狂得像野兽一样的在她身上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