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唯情一个大动作,夜映月口中的轻吟差点忍不住轻轻溢出,慕容唯情连忙低头,把已经到口边的呻(禁词)吟吸入腹中。

二人此时似乎终于明白一句话,古人为什么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因为这幕天席地的环境,完全没有隐私可言,让他们既紧张又快乐。

这种刺激是他们之前没有体会过的,从没有过的新鲜感,让他们一时间难以自拔,直到激情的到来,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体会着激情中的抽搐。

慕容唯情捡起地上的衣服,替夜映月穿好,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我的小月牙,今晚太捧了。”声音因低沉而沙哑,显得格外的魅惑。

此时,夜映月全身绵软无力,全身的重量全靠慕容唯情抵住,睁开迷离的眼眸,白了慕容唯情一眼,意思是说她以前不行咯。

这一眼,换来慕容唯情低低的笑声,灼热的双唇落在夜映月脖子,用力吸咬不放,片刻后一个明显的标志,深深的烙在上面。

当慕容唯情抱着全身软绵绵的夜映月回到帐蓬时,蓝哲和绯绿一看到已经他怀中睡熟的女子,面色立即大变,这女子是什么时候跑出帐蓬的,他们居然没有发现。

慕容唯情斜了二人一眼,冷冷的道:“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连着一起罚。”看在今晚心情大好,不想跟他们二人计划,若不是二人的一时疏忽,他与她也体会不到如此美妙的感觉。

愉悦的走入帐蓬内,留下一脸震惊的二人,他们今天是走狗shi运,主子竟然轻易的放过他们,蓝哲长长的松一口气,绯蓝亦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这三日中,慕容唯情的一万大军,与杨卓航的一万大军均是晓行夜宿,此时正一前一后行进在山林中,正向不远处的一座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大山挺进。

队伍中唯一不同的是,大祭司领着他的人,随行在慕容唯情左右,让后面的杨卓航很不是滋味,三番两次的派人来相请。

大祭司根本不理会,指着前面一座已经隐约看到竹楼的大山,对慕容唯情与夜映月道:“前面就是弥拉山,我们要找的仙女草就生长在这座山中一个秘洞内。据说,此洞是历代摩梭族女王的墓地,仙女草是历代女王的灵气凝结而成。”

“死堆里长出的东西,最恶心,能不能换别的。”夜映月生性洁辟,听到这是在墓地里生长的植物,就觉得恶心,还要她吃到肚子中,更是避之不及。

慕容唯情唇边挂着笑意,眼眸中含一层薄冰,语气却温柔的道:“月儿,唯情哥哥不介意你初一、十五就找我。”这意思是,她一天解不开忘情蛊,就一天也不能远离他。

忘情蛊一天还在她的身体内,他就一天不能安心,因为忘记蛊发作的时候,是她抵抗能力最差的时候,即便他是登基后,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

只有把所有对她有威胁的事和物,清理干净后,他才敢放手让她满天下的跑,只要是她要记得回家的路,可以的话,他会陪着她一起走遍千山万水。

呃,夜映月靠在慕容唯情的怀中,仰起对看着他的下巴完美的线条,懒洋洋的道:“知道了,若真能配齐,我一定会喝的。”黄金巨蟒的鲜血,不知道那条大虫有没有死掉,没死掉估计见到她会恨不得一口吞掉。

雪肉果那东西可就矜贵,据书有记载,此物长在几百米深的冰洞内,是可遇不可求,总不让她把那一片冰川全给毁掉,就为找出一只雪肉果。

到时,就算雪肉果找到,她也是成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把冰川都毁掉是什么概念,有几个北地够冰雪掩埋,有几个水月够大水淹没。

慕容唯情也知道配成解药不容易,但是有希望总好过没希望,看一眼人儿道:“月儿,难道就不想解掉忘情蛊,自由自在过日子?”

惬意的看着路边的山水的凤眸,突然暗下来,夜映月轻轻的道:“想,可是若为我一人,而劳师动众的话,我宁愿不解蛊。”既然忘情蛊的危害并不太大,解蛊的事情,她不想急在一时,来日方长嘛。

“月儿,是想说顺其自然。”知道夜映月的想法后,慕容唯情不由的把她抱紧。

这人儿总是这么的体贴,总是把他的事情排在第一位。她心中明白,这天下才刚刚统一,不宜因为她一人,而再让片天下经历一次灾难。

大祭司在旁边看到,吃味的叫道:“我说你们这小两口,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好歹也是这片天下未来的主人,要注意形象啊!

突然,夜映月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大祭司,直看到大祭司有几分不自然才道:“大祭司,你认识医圣老头吗?”若不是祭典之当日,医圣也在现场,真怀疑他们是同一人扮的。

“医圣?”

大祭司摇摇头,略显不屑的道:“听过他的名号,没有见过本人,据江湖中人传闻,是一个老怪物。”若非奇难杂症,就别想他出手相救。

“怎么了?”大祭司不解的问。

“以为你是兄弟。”性格那么的相似。

“胡说。”

大祭司说完后,一扬马鞭往回跑,一直到跑回到后面的队伍中。

看着大祭司的人都走光后,夜映月用只有她与慕容唯情听到的声音道:“他那天晚上在河边说的那番话,是破绽百出,既然一直派陌香监视着,怎会不知道中蛊的人就是我,他的玄孙女,而且他居然不知道,我已经偷了赤火果,还伤了黄金巨蟒。”

“月儿,你怀疑他不是大祭司。”

“是,不过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让我无法对他下手。”

试着把跟大祭司相处的点点滴滴回想一遍,连大祭司的一点小动作也没有漏掉,然后道:“唯情哥哥,我发现大祭司很了解我,事无大小,从穿衣到饮食,他都会在可能的条件,尽量的偏向我的喜好。刚开始我以为是杨卓航,后我才发现,这一切是大祭司安排的。”

听完后,慕容唯情也静静的思索一番,似乎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如此了解他的人儿,脑子倒是出现一人,不过马上被他否决掉。

慕容唯情再静默片刻后,问:“月儿,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你觉得像谁?”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亦可能是最准的。

“父亲大人。”夜映月根本没有考虑,便直接的回答。

当日,陵都城外面,第一次听到那把声音时,差点把她全身的血液凝结。

可是相处一段时间后,慢慢的发现他并不像父亲,唯一可疑的就是,他对她太好,就像父亲大人当日一样,毫无条件的纵容。

说完后,夜映月又摇摇头道:“但父亲大人入殓时,是我亲自为他梳洗,就是在那时,我发现父亲大人中毒的,不可能会判断错。”难道她真的出错,其实父亲大人并没有死,就像映日哥哥一样被调包。

慕容唯情的下巴抵着夜映月的额头,温柔的问:“月儿,是不是很矛盾,既希望他是你的父亲大人,又害怕他是你的父亲大人。”

若韩先生与韩夫人的欺骗,是因为他们想在一起;夜映日的欺骗,是因为他身不由已;那夜狂对月儿的欺骗,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夜映月心中的顾虑,被慕容唯情一语道破,默默的点点头。

她的心情确实如他所说,很矛盾,很矛盾,希望与害怕并存。

若这又是一个骗局,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夜狂,之前为夜家做的一切努力,到头来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两人都不由的沉默,慕容唯情一只手臂拉着缰绳,一只手臂用力的圈在夜映月腰间,无声的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永远都在她的身边,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

突然,前面开路和队伍停下来,慕容唯情也马上勒住马匹,与夜映月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前方,只见前方一群穿着异族服饰的女人拿着石斧,石铖,削尖的竹杆、还有弓箭正拦着他们的去路。

以慕容唯情的性格,若是有人敢他的去路,单凭他手中的一万兵马,就能把弥拉山踏平,但在没有找到仙女草前,他必须忍耐,不然功亏一篑。

其中一名似是头目的年轻女子,朝他们缓缓的走来。

第139章女儿国之行(中)

只见那名女子越走越近,大约十七八岁,只见她的头上戴着各种彩色羽毛编成的头饰,浓浓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脸上染着鲜艳的颜色,大眼睛,高鼻梁,厚厚的唇,古铜色的皮肤,显出一种的健康之美。

颈项上戴着银项圈,兽皮缝合的短装,把纤腰、手臂和双腿露在外面,展示着异族的风情。

再看后面站着的一群女人,肤色亦是健康的古铜色,年龄不一,皆是十六到三十岁之间,服饰不分老少皆是相同的打扮,唯一少了前面女子头上彩色的羽毛头饰。

黑发梳合着各色发带编成细辫子,散落在身上。手脚各带着一串铃铛,是常见的黄铜颜色。

从服饰装扮来看,前面的女子即便不是摩梭族的女王,她在族中的地位也不会低,女子的手上脚上同样各带着一串铃铛,不过却是藏青色的,行走起来会发出一串的铃声。

只见女子抬起双臂,有力的摆动,脚上也踏有规律的步子,随后其他女子也跟着做相同的同作,动作十分的整齐,手脚上的铃铛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此时,夜映月才恍然大悟,他们是在跳舞。

但是,把他们拦下来,就要他们看一支舞蹈那么简单吗?

现在在他们跳地舞蹈,是摩梭族特有的叙事性的舞蹈,跟汉人偏向柔美舒展的舞蹈有很大的区别。

摩梭族舞蹈,动作简单而有力,更像是平日劳作的动作,伴随着清脆的铃声音,用力的踩踏大地,表现出辛苦劳作的大自然之美。

铃铛随起落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清脆空灵的声音,让人不心神是飘荡,渐渐的飘远。

听着听着,夜映月不觉的一阵心神恍惚,眼皮开始下垂,脑子中一片空白,闭上眼睛就想睡觉。

连忙猛的甩甩头,脑子瞬间清醒。叹道:“这些女人敢拦下他们的人马,果然是有些手段。”问题就出在铃声中。

整齐的铃声,初听之时十分的悦耳动听,细听之下会让人神思恍惚,再听下去,就会感到一阵职眩晕,最后慢慢的睡着。

这铃声原来是用来催眠的,难怪一见面话不说一句,上来就表演一段舞蹈。

还以是什么欢迎仪式,原来是想趁他们熟睡之时,再把看中的人抢走。

凤眸轻轻的转动,夜映月悄悄的伏在慕容唯情的耳边道:“唯情哥哥,这铃声有古怪。”若不是为了仙女草,目前不能得罪他们,早就放箭射杀干净。

慕容唯情双臂环在夜映月的腰间,把她的身体往他的胸膛上帖近,咬着她的耳朵暧昧的道:“月儿,仔细的看看跳舞的女子,就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抬起头时,双唇不经意的扫过夜映月的耳坠。

按照慕容唯情的话,夜映月认真的看着一群跳舞的女子,还真让她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是目光,这些女人的目光不管怎么动,最后总会落在某个方向,或者说落在某个人身上。

这个动作的意思很明显,他们的目光所注视的人,就是他们心中选中的人,也就是他们将要抢看着的人。

但是,最前面的女子,却一直落在夜映月的身上。

夜映月虽然偶尔会自恋一回,但不还至于自恋到以为,这个女人会看上她,更不会是他们骑着这匹马,而是抱着她一直小动作不停的慕容唯情。

原来如此,难怪唯情哥哥让她看这些女人,原来是这个女人看上他。

夜映月勾起唇角,浅笑,不知道摩梭族的女人对有妇之夫,是否感一样兴趣。

回身,伸手勾起慕容唯情的脖子,把他拉低下来,鼻尖顶着鼻尖,四目相视,绝美的容颜在瞳孔中放大,眼眸皆不由露出一抹惊艳。

此时,慕容唯情唇边正挂着浅淡笑意,很浅很淡,但已经足够魅惑,眼眸中似水的柔情,更让人不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展露着无法抗拒的男性之美。

微微的仰起头,鲜红的双唇印在慕容唯情浅淡的笑意中,把笑意一点一点的的吸入口中,薄荷的清凉中,带着曼佗罗花的甜。

诱惑!

曼佗罗花的馨香,是夜映月的毒。

慕容唯情是在让她吸毒,如此的诱惑的下毒方式,让她死也心甘情愿。

深的、浅的、长的、短的吻,是她还给慕容唯情毒,无论是天堂上,还是地狱中,致死方休。

叮叮铃叮铃

啪啪

突然,不仅铃铛的声音乱成一团,连动作也乱掉,一下有几个女子摔倒在地上,包括领头的女子在内。

而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众人,像是当头沷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见地上倒着几名女子,立即明白,心中暗骂道:“该死的女人,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蓝哲他们就在旁边,自然看到慕容唯情与夜映月的暧昧姿势,瞬间明白,原来两位主子是用这个方法,刺激这些女人的心志,从而打破摩梭族女人用铃声布的迷阵。

铃音迷阵,是迷人心神。

两位主子就先乱他们的心志,心乱阵自破,他们也就得救,最重要的是,不用得罪这些摩梭族的女人们。

见到众人已经清醒,慕容唯情松开双臂,眼眸中不经意的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唇角只是浅浅上勾,虽不比笑意,却含笑更魅惑。

夜映月则全身酥软的滑到他的胸膛上,靠在上面不停的喘着大气,苍白的面上,染上薄薄的桃花色,肌肤娇嫩得简直风吹即破。

感觉到众人暧昧的目光,夜映月连忙把小脸埋在慕容唯情的胸膛中,连她都不明白,已经不是第一次当众接吻,以前没有害羞,现在反倒害羞起来,真是怪事。矫情!

只见那女子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一眼马匹上相依相偎的两人,眼眸闪过嫉火,回身对女人们说着一串串众人听不懂的语言。

听到女子的话后,夜映月唇边似笑非笑,看来是想欺负他们不懂摩梭族语,女子却不知道夜映月连山魅的语言都能听懂,更何况是摩梭族的语言。

夜映月把女子话中的大意,悄悄的告诉慕容唯情,指挥他们的女子不是摩梭族女王,而是摩梭族的公主,叫阿玛依,正在安排中人回寨中设宴。

这情形,是要把他们先“请”上山,再设局把想要的人强留于山中,与他们结为夫妇。

慕容唯情用传音入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意思是这趟女儿国之行是不能少的,仙女草他们一定要拿到手。

阿玛依朝他们二人走来,站在马前未语先笑起,露出洁白的牙齿,单手抱在胸前行礼,用有些生硬的汉语道:“远方来的客人,一路风尘辛苦,族长已经准备好美酒佳肴,请到寨中休息再出发。”

语气恭敬热情,若不是夜映月听得懂摩梭族的语言,还真被她此时的热情所迷惑。

这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慕容唯情神情高远,语气礼貌的回道:“主人盛情邀请,我等若推托,此不是有负族长盛情,打扰,请姑娘带路。”

听到这一番客套的话,夜映月不由的暗笑,唯情哥哥表面上客气,却连马都不曾下,淡淡的斜一眼阿玛依,恰好阿玛依也看过来,立即露出个无害的笑容。

阿玛依不得不的露出一个笑容,表示对客人的欢迎,总不能只对男人笑,看到女人露黑脸吧。此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蓝哲收到慕容唯情话中的暗示后,当即转告军队的将领,让将领指挥队伍原地休息,却没有吩咐他们扎营,怕是拿到仙女草后,连夜就要离开这里。

片刻后,慕容唯情领着队伍中,一群俊男随着阿玛依准备着上山。夜映月不由的回头看看这队伍,除她和绯蓝、绯绿、寻兰,还有大祭司和他的两名随从外,全是清一色的美男。

墨颂扬一双蓝眸,放到那个世间中,不知道能秒杀多少MM的心;蓝哲冷峻表情,会让女人疯狂;蓝星的小清新的笑容,一定会是老少通杀;蓝驰酷酷的模样,让人欲近不得,欲离不舍;再杨卓航的斯文俊秀,是淑女们的追求。

还有十多名叫不名的随行暗卫和亲兵,全是方才哪些女子看中的男子,各式各样的美男子,一应俱全,跟山魅的审美观就是不一样。

“等等。”

慕容唯情把一切安排妥当后,队伍正要出发时,夜映月突然出声阻止,众人不好奇的看着她,阿玛依则偷偷的瞪夜映月一眼。

只见她从慕容唯情怀中探出头,轻轻的唤道:“大英雄、大将军,快过来。”柔柔的声音一落,两只白色的雪球从队伍中窜出来,敏捷的跳入她和慕容唯情的怀中。

两人本就是一身雪衣飘飘,站在这不染俗尘的山水间,早已出尘脱俗,此时每人再抱上一只雪白的灵物,简直就是山中的隐仙。

阿玛依瞟一眼两只小雪狼,对众人道:“好啦!请大家随我一起上山。”语气依然热情,但听得出,她是努力的保持这种情绪。

路上,夜映月他们都暗暗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山道不算很陡,或许是为了预防捉上山的男人逃跑,路是特别的小,弯是特别的多,根本不能骑马,他们一行也只好步行上山。

慕容唯情与夜映月牵手而行,怀中都抱着一只小雪狼,尽管两人什么也没做,但是有意无意中,众人都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虽然慕容唯情还没有登基称帝,夜映月也没有封后,但这是迟早的事情,在众人心中,他们二人早就是皇帝和皇后。

这一趟出行后,快则今年,迟则明年年初,他们二人就要站在这片天下的最高处。

这片大陆上,他们二人将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君主和皇后,会是历史中一对传奇般的人物。

其他人自然不能,亦不敢与并肩而行。

只有阿玛依眼拙,看不出他们二人身上的一帝一后的气度,若不是前有蓝哲、蓝驰守着,怕是要直接挤到慕容唯情与夜映月中间。

随行的人根本不把阿玛依和堵在后面的女人放在眼内,只不过一群会些拳脚的女人,按蓝哲的话,不够夜映月玩上一天,就没了。

摩梭族所在的弥拉山的海拔,夜映月大概推算一下,海拔三千米左右,相对附近同一山脉的山峰来说,已经算是最高的一座山峰。

虽然,夜映月没有被累倒,但是一双纤足,隔着柔软的短靴,已经被道路坚硬的磨起泡,不时的皱一下眉头,连大英雄都把它放下地自己走。

慕容唯情似是早知道,一松开双手把大将军放下,伸手就把夜映月抱起来,低声温柔的问:“是不是脚疼?”这柔情款款的样子,真让人想不到他就平时为夺权,一字一句就能灭门灭族的慕容丞相。

嗯,夜映月无声的点点头,毕竟一行人都没事,就她一人走不到半个时辰,脚已经磨起泡,别人听到一定会笑话她太娇贵。

抬起头,看一眼前面的路,不远处恰好有一座小竹亭,回头对众人道:“到前面的竹亭休息一会,再继续走吧。”说完抱着夜映月一跃而起,眨眼落在前面的竹亭中。

蓝哲、蓝驰、绯蓝、绯绿四人立即施展轻功追上,慕容唯情落下后,他们也立即出现在竹亭中,其他人则原速的向竹停走。

竹亭中,绯蓝、绯绿先把竹子做的排座打扫干净,铺上一层干净的棉布后,再把坐垫放上去后,才请慕容唯情和夜映月坐下休息。

追上来的阿玛依看到这一幕,随意的坐在对面的的排椅中,面上带着笑容,却用摩梭语骂道:“真是娇贵,还没走几步路,就要坐下来休息,什么时候才到寨中,到寨中再慢慢的收拾你。”

夜映月懒得理会,只是浅笑着点点头,心中暗道:“到时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呢?”无知。

只是某人也太不给面子,看都不看阿玛依一眼,慕容唯情把夜映月的托起:“刚才不该让你走那么长的路,脚上都起泡,脱掉鞋子上药舒缓一下。”伸手就去脱夜映月的鞋。

夜映月本想制止,但好到阿玛依嫉妒的眼神,就把想法打住,任由慕容唯情脱掉她的靴和白色的袜子,露出一双肥嘟嘟,没有丝毫瑕疵的纤足,脚甲被夜映月故意染成鲜红的颜色,一片一片如梅花的花瓣扣在上面。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后,慕容唯情还是会失神。若是平时一定会握在手中把玩,但是现在只能认真的看,细细的瞧。

绯蓝和红绿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今天环境和气氛都不一样,绯蓝不由的开玩笑道:“夫人,抽时间你教教绯蓝和绯绿,怎么样涂能涂得这么好看,看着就招人喜欢。”绯绿被无辜的拉下水。

蓝驰虽然也是慕容唯情侍卫之一,却不似蓝哲那么一板一眼,开玩笑的道:“绯蓝,这么鲜艳的颜色,涂在你的手脚上,你肯定会很漂亮,而不是像刚吸完血的女鬼。”

吸完血的女鬼,蓝驰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夜映月不由的汗一把。绯蓝那边已经火起来,若不是绯绿拉着,怕是要把蓝驰踢出外面。

慕容唯情不理会两个下属间的玩笑,他也不是死板的人,偶尔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是不会介意的。细细检查过后,果然在脚拇趾和小尾趾侧边,分别磨出一个粉色的,突起的水泡。

此时,墨颂扬也来到竹亭中,淡淡的扫一眼后道:“现在挑破上些药后,两个时辰后就没事,不过这两个时辰内是不能走路。”想来慕容唯情也不会再让她走路。

取来银针,慕容唯情亲自把水泡刺破,又挤出里面的液体,再用湿棉帕擦拭干净,涂上墨颂扬递过来的玉露膏,清凉的感觉马上从脚趾尖传遍全身。

后面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他们的主子对夜映月过份的宠溺。

大祭司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眼眸中先是一阵震惊,随即闪现出一抹安慰的眼神,不由的点头暗许。

杨卓航是最后到的,看到这一幕,眼内是深深的震惊,慕容唯情示来的皇帝,居然可以做这般,简直是不可想象。无怪于月儿会为他而不顾一切。

慕容唯情替夜映月套好鞋袜后,众人似乎随之松一口气,这女子牵动着慕容唯情的情绪,慕容唯情则牵动着他们的情绪。大家心中总结出一句话:“夫人好,主子好,大家都好。”

阿玛依一直坐在对面看这一切,眼眸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那双脚是长在她身上。可惜像他们这样生活在山中的人,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一双玉足,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行。

夜映月趁众人不注意,笑着对着阿玛依挑挑眉,瞟一眼阿玛依露在外面双脚,无奈的摇摇头。

摩梭族人没有穿鞋的习惯,脚上天上有一层厚厚的鸡肾皮,无论怎么走都不会起泡,一般的荆莿扎入肉中,完全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