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将军,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以天圣皇朝大祭司的身份出现,见鬼不成。

如果是见鬼就好了,那月儿就不会想到掉年的中秋节,担忧的缓缓移动目光。

静!

无法形容的静。

玉无情此时根本无法感觉到夜映月,她除了静静的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副唯美的画,你能看清楚画面上的事物,却无法领会其中的意境。

静坐的身影,屏除所有,独自静处一个世界中。

大祭司一声叹息,打破众人惊讶中的平静,只听他平静的道:“慕容唯情把你教育得很好,你确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平静中仍然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吃味。

而众人却只觉得,这完全是废话。

唉大祭司又叹息着道:“纵使自婴儿起就是父亲教育你,近十年的时间,却敌不如慕容唯情不到两年的时间。他,是计划中的意外,所以”

叹息的语气一转,马上果断的道:“必须除掉。”

听到大祭司的话,逐月不由的一个冷战,才想起方才在举动,对月儿的伤害有多大,看着不在世俗的静然身影,轻轻的唤道:

“月儿。”

“我没事。”

长长的呼一口气,夜映月的凤眸轻轻一合,眼前的一切早就在预料中的,只是当真相揭穿时,胸口还是有一瞬间的,痛得要窒息。

幸好!

现在只给说幸好,慕容唯情教的东西很实用,起码心,痛得很短。

当时真的很痛,很痛,痛不欲生,痛到疯狂,痛到让所有人跟着她痛。

只是在经历过最痛以后,再一次面对同样的画面时,她的心已经坚强许多,再也不是易碎口。

“大祭司,可以开始了。”一声大祭司,已经表明夜映月立场,她要与大祭司为敌,坚持自己的想法。

“月儿,父亲想听你叫一声父亲大人。”大祭司的语气有些不甘,给人感觉倔是十年的亲情,还不如那短暂的爱情而不平。

“父亲大人已过逝,是我亲手埋的。”夜映月的声音依然很静,静得感觉不到她的丝毫情绪。父亲大人,多么威仪的称号,其实不过是她当年一句童言无忌。

就如同镜子,包罗万象,镜面依旧是平的。

“父亲大人不会伤害你,月儿。”

“父亲大人当然不会伤害我,但你会,因为你不是我的父亲大人。”

两人的对话,就像一连串的哑迷,让在场的众人摸不着头脑。二人这一番对话下来,连逐月都不清楚上面的人,是不是他们的父亲,不由的叫道;

“月儿”

“是,又不是。”

打断逐月,不应该是夜映日的话,夜映月抬头看着大祭司道:“我不知你是谁,更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占用我父亲的身体,但是我敢确定你不是我的父亲大人。”

或许借尸还魂的说法很荒谬,但还是不可理解的存在。比如她自己就是这样,明明已经重新投胎,却保持着上一世的记忆。

这超出世人认知的话,场中的人无不大吃一惊,难道世上真的鬼神之说,疑惑目光全都落在夜映月身上。

丝毫不理会众人疑惑的目光,夜映月继续平静的道:“你虽然偷窃了我父亲大人大脑中,致死不愿意忘记的记忆,但却永远做不到父亲大人对我的好。”

他是无私的,你是自私的。

这寄居在父亲大人身体内的灵魂,似乎还很弱,夜映月心中一计形成,浅浅笑道:“大祭司,想知道我怎么发现,你是假的吗?”

“原闻其详。”

这大祭司如何一答,已经证明夜映月的话是对的,现在夜映月也要以假乱真,只听她道:“当你跟我说忘情蛊的解药时,说到黄金巨蟒和赤火果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大祭司,你若是真的大祭司,就一定知道圣树异样。”

大祭司面上一滞,道:“无往宫圣树,外人不能轻易靠近,你怎么知道圣树有异样?”显然对自己错漏感到意外。

“大祭司,您还真健忘,唯情哥哥不是说过,我已经服过赤火果。”

单手支着腮,夜映月勾唇一笑,得意的道:“圣树的异样,正是因为我偷摘赤火果,打伤黄金巨蟒造成的。如果你是大祭司,应该早就知道。”

咳咳大厅中有人轻咳起来,那人当贼,还当得像夜映月这么嚣张的。

哈哈大祭司突然笑起来,感觉不象夜狂,声音却还是夜狂的,但他的话告诉众人,他不是夜狂,听他道:“确是我的疏忽了。那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夜狂?”

“感觉。”

夜映月的答案很不可思议,众人不由的瞪大眼睛,连带着大祭司也一愣,只听夜映月道:“我方才就说过,你有父亲大人的记忆,却永远做不到父亲大人对我的好。”

“是的,你说过,里面有区别吗?”大祭司表面仍然是平静,内心,或许有波澜吧。

“因为他对我好,是无私的,而你,是自私的。”亲情一旦藏有目的,就会变味,如同雪长生,就是活生生例子。

正是这味不对,当初在密林的路上,无论大祭司怎么对她好,心中始终有一个结,让她无法完全相信大祭司是他的玄祖。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的恍然大司,心中暗道一声:“原来如此。”

只有逐月复杂的看着夜映月,若如她所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就是她的映日哥哥。

这样不动声色的隐藏,她对他,是已经原谅了他,还是怨恨着不肯原谅,故作不知,是不愿点破,不愿相认吗?

感觉着大厅中第一个人内心变化,除了大祭司,其他人的心思完全靠后,夜映日亦如此。

凤眸落在大祭司身上,凛然的道:“无论你是谁,请说明你的目的,如果再拖下去”夜映月用筷子拔了桌面上的饭菜,笑着道:“我父亲大人的意志,将会控制你,因为你的灵魂已经变弱。”

看到夜映月的动作,大祭司的面色果然变了。

这回是露在面上,夜映月拔一下饭菜,是提醒大祭司,他正不知不觉中,被父亲大的意志操控,才会做出一桌子菜来讨好她。

收到成果,夜映月心中偷笑,面上却一脸严肃的道:“如你当日所说,夜家人身上流淌着山魅的血脉,确实是拥有不坏之躯,其实还不仅如此,他还拥有强大的意志。”

初显成效,不等大祭司反应,又一波敲在大祭司的头上,只听夜映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冒着砍头的危险,也要把父亲大人安葬在龙脉的七寸之处吗?而且我父亲大人的遗体,还能保持得跟生人一般完好,你想过是因为什么吗?”

抛出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还有夜映月的暗示,足可以让大祭司相信,夜狂的意志,真的在慢慢的操控他的行动。

“为什么?”

语气已经变成另一个人,有一点点熟悉,夜映月也不急:“父亲大人死的时候,身上伤痕无数,连体内的脏器都被利箭刺破,现在却能吃能喝,你丝毫没有注意到不对,真是太大意了。”

大祭司的手已经握成拳头,夜映月才缓缓的说原因:“因为龙脉的灵气不仅能很好的保持父亲大人的遗体,还能慢慢修复父亲的身体,甚至是残存的意志。我把父亲大人安葬在龙脉之上,吸取灵气其实是希望有一天,父亲大人能--重生。”

这番若是传到外面,肯定会有人传,天圣皇朝之所以会灭亡,是因为夜大小姐把龙脉的灵气,暗中偷偷的转到夜大将军的陵墓内,以助其父重生。

大祭司的面色已经白,众人的表情都是愣,连玉无情自问博学多才,还没听过有起死回生这一说,不过看到眼前的人,能借尸还魂,倒是有些相信。

场中的人,除夜映日、玉无情外,无一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面上虽然平静,背后也不免丝丝冒寒。

其实人类对鬼神的敬畏,完全来于他们对鬼神的不了解,其实了解后、熟悉后,就会知道其鬼跟人是一样的,有好与坏,善与恶,正与邪之分,没什么可怕的。

至于夜映月的话是真是假,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大祭司的面色却已经更白三分,看得出已经是努力让自己安坐在宝座中。

哈哈

最终,大祭司的恐惧,化为疯狂的笑声,浓浓的血腥味冒出来,这种感觉玉无情的面色大变,失声的叫道:“你是达罗国师,你不是已经不可能,不可能的。”

当她猜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心中不由的灰了一半,如果达罗可以这样的借尸还魂,她根本没有办法以收拾他。

好吧。夜映月承认自己是一枚穿越女,拥有高科技的知识,超高智商的脑子,随性做了几样能让她偷懒的东西,但收鬼摄魂她没有学过。

大祭司鄙夷的看了一眼玉无情,倨傲的道:“亏你们雪家也算是雪族的后人,竟然连雪域常深处雪族的移魂术也不知道。”回头对夜映月道:“丫头,你虽然控能制我的身体,说出几句真话,但是那是本座故意给你的,目的你现在应该知道的。”

请君入瓮,夜映月沉默不答,却在心中告诉自己:“只是被超自然的现象打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惜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

其实只要毁掉夜狂的身体,就能换取一些时间,但是毁掉一具尸体,他还会再找另一具,到时他们在明处,达罗在暗处,更不好对付,不如让他暂时的占用着眼前这具父亲大人的身体。

还有一个问题她想不到透,夜映月正视着大祭司,不应该是达罗道:“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你原来身体已经坏掉,再也不需要雪族女子的处子之血,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们姐妹。”

“因为你捉到的达罗,不是我的本体。”

听到这话,夜映月的眼眸内终于变了变,达罗看到夜映月这样,似乎很高兴,得意洋洋的道:“每月月圆之夜吸食女子阴气,不是为了防止我变身,而是防止我的魂魄离体。”

宝座中的人,面孔突然变得有些狰狞,邪气十足的道:“你们姐妹二人刚好,一人的血助我恢复本体,一人助我打开通往雪域大门的机关。其实你姐姐一人就足够,不过,我恨蔓儿,若不是她,我不会像孤魂野鬼一样到处找寄体。只有毁掉你们,雪族圣女绝种,再也没有人跟我作对,哈哈”

蔓儿。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夜映月和玉无情都不由的一愣,这是不是蔓侧妃的小名。

蔓侧妃是玉姬的母亲,是夜映月与雪冰凝的亲外婆,怎么会跟达罗扯上关系?还有说什么要雪族圣女绝种,难道四祖母她老人家是雪族圣女?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从达罗的话中,已经知道雪族圣女能对付达罗,但是看来只有外祖母才知道怎么克制达罗的灵魂。

记得在金鼎太和殿上,靖王曾经说过一句:“蔓蔓儿已经清醒,她亲口告诉本王,你血液中的狼性,只有雪族女子处子之血才能压制,不然每月的十五之夜,必须吸一名处子的阴气,才不至于露出你的真面目,否则众人就会看到你的狼样。”

但是从这句话来看,外婆显然不知道,达罗已经借尸还魂。

想着想着,夜映月已经觉得头大,又想着达罗不是施蛊之人,口中喃喃的问道:“达罗不是下蛊的人,谁才是下蛊的人?”

“大祭司。”

问题完全属于夜映月自言自语,没想到达罗会回答,他还继续道:“天圣宫门外,是假达罗试着促动忘情蛊,可惜没有成功,只是抹掉你的记忆。直到在水月四月茶庄下面,和梦影楼中,才是大祭司促动忘情蛊,威力才全部展示出来,你才能一刀刺伤慕容唯情。”

咳咳听到这话,夜映月在心中咳两声,暗道:“四月茶庄下面是真的,不过梦影楼那一刀,却是她提前下手,不然慕容唯情早就没命。”

------题外话------

预告一下,解决完达罗,便要登基了!

第163章

如此说来,忘情蛊的威力她还是能承受的,大祭司暗里跟达罗却是不争的事实,想来她那日在天圣皇宫被带走,表面是亦步风造成的,实际上却是大祭司。

大祭司,她得抽时间好好想想,这个人的一切。

达罗透过夜狂的眼睛,逼人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夜映月,一字一句的道:“但,你的意志,强得让忘情蛊几乎失去在毒蛊界的地位,你一次次的恢复记忆,让本座失去原本拥有的一切,让本座要亲手毁掉你。”

投射过来的目光在一点点加深,夜映月没有一丝一毫躲避的意思,凤眸悉数迎接着达罗的目光,里面的怨与恨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眼瞳深得看到不到底,平静的道:

“笑话,那些东西原就不是你的,是你偷的。”

“偷的,本座只知道成王败寇。”

“原话,本夫人还给你,成王败寇。”

他与她所处的位置,正是如此,她是王,他是寇。

两人的目光拼视,若是两把刀,已经拼出无数的火光,达罗与夜映月一刚一柔的外表,内心都是一把锋利的,通过目光在空中交战。

达罗目光的锐利是岁月的历练,夜映月目光的是不停撕杀的暴发,两人的身上都透着一个狠字,散发出的腾腾杀气,弥漫整个大厅内。

厅中的每一个人,发肤都感觉着这场无声无息,不动声色的战斗,杀气逼得他们不得不暗动内功来抵御,压力还是从不同的方向逼来,几乎要这里面所有的人都要被挤碎的感觉。

正当众人以为要被挤碎的时候,压力突然一收,身体瞬间澎涨,好半晌后才慢慢的恢复,被挤到喉咙上的心脏才慢慢的回到原样。

“你真不会武功?”

达罗敛起眼内锐利,目光还是幽深得让人不敢正视。

他的话也引起其他人的疑惑,除了夜映日和绯绿,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夜映月身上,方才与达拼视的目光,绝对是内功深厚的人才能做到。

呵呵,夜映月轻笑两声,垂下眼敛道:“无须内力,只须技巧。”

没有正面的回答,事实亦如此,夜映月方才并没有用到内力。

想到上一世中的撕杀,那有武功这玩儿,有的是过硬的基本功和高明的技巧,再有就是先进的武器与高智商的脑子相配合。

无须内力,只须技巧。这句话对非日月宫的人来说,确实是有点不可思议,在他们的意识中,内力深厚者总是占上风的,即便是作为天下三公子中的玉无情亦认为如此。

其实,现实大多例子亦确如玉无情他们所认知的,内力深厚者占上风,但是在此前面,必须加一个上“智”字,只是到夜映月这里便不适用而已。

简单的八个字,再一次证明夜映月不简单,也让达罗发誓,不毁掉夜映月,逝不休。

达罗吸一口气,从这八个字中他听不到什么答案,但身中忘情蛊的人不能练武功,却是一个不能抹杀的事实,况且,夜映月从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示过武功,心里倒安了不少。

“你的意志太强,忘情蛊在你身上不能完全发挥,于是本座选择她。”达罗的手指向雪冰凝道:“忘情蛊的威力在她身上终于得到完全发挥,威力,你已经领教过的。”

看着静静坐一旁的雪冰凝,夜映月疑惑道:“本夫人领教过?还请明示。”她什么时候领教过,就是姐姐的记忆已经被催动,什么时候的事情。

哈哈

“我知道。”

达罗得意的笑起来,却没有说出是什么时候,目光中十分的得意。眼看达罗笑得正得意的时候,夜映日突然开口,只听他道:“记得五六月在丞相府,雪冰凝突然出现过一次。”

目光瞬间落在夜映日身上,听着静静的叙述:“那日在旭日楼前,月儿正跟大英雄和大将军玩耍,我隐藏在树上,看到雪冰凝突然出现,因为丞相大人吩咐过,不准任何人靠近,我刚想去拦下,却发现全身不能动。雪冰凝一直要月儿跟她走。”

看看夜映月,又看看雪冰凝没有变化,夜映日才接道:“后月儿那时正失忆来,除了丞相大人,谁也不理会,后来月儿一步步到旭日楼的大门上,我看到她脸上全是恐惧,拼命的拉着门框,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吸走。”

听到这里,夜映月才想这回事,细细的回味那时的感觉道:“我那时只觉得姐姐的眼眸突然变得像一个黑洞,里面的力量一波一波的卷过来,似是要把我卷走一样。还是两只小东西感到危险,不断发出警告的声音,唯情哥哥带着众人从里面走出来,一切才结束,不过眨眼姐姐已经不见了。”

此时回想,夜映月感到自己大意,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姐姐的忘情蛊早就催动,那种威力连她都无法抵御。

以姐姐的能力尚如此,如若是她真的被操控,又该是怎么样一番风雨。

正想着,达罗的声音又再传来:“凝儿没有你聪明,却能完全发挥忘情的威力,那威力却连你都无法抵御,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蔓儿看到这一切,应该会很心痛,心痛就好,心痛就好。”

脸上的表情再狰狞几分,夜映月感到很好奇,一直不明白达罗跟外祖母间有什么恩怨,只知道他们都来自雪域深处,一个是圣女,一个巫师,难道只是立场不同的问题。

若只是立场问题,不置于恨一个人到如此吧。

就像雪长生跟父亲大人,即便是立场不同,仍然会彼此欣赏。

跳这个问题先不管,夜映月目光落大祭司服上:“忘情蛊,真由大祭司炼制吗?”其实是想问,施蛊人真的是大祭司吗?

记得在天圣皇宫大门是达罗催动蛊虫,而在后来两次皆是施蛊人促动,如今达罗冒冲大祭司,那原来的大祭司又在何处?

若真的是大祭司就好办,据夜家史传的记载,无往宫的大祭司确与夜家有着特殊的关系,她的山魅语和摩梭族语,就源于无往宫,她也算是无往宫的一份子。

“是又不是。”

达罗给的答案一样的模糊,夜映月眼眸一冷,不过马上就恢复:“我已经想好,只要你死了,能不能解掉忘情蛊,我都无所谓。”反正不影响身体健康。

哈哈达罗用夜狂的声音大笑,震耳欲聋,众人不由的想伸手捂着耳朵,只有夜映月平静的看着,等着他后面诳言壮语。

笑声止住,达罗目光吃人似的看着夜映月道:“好好好,本座等着你来杀死我。”狂傲的语言,却没有人觉得他自大,一个能随便转移的灵魂,此时人力可以杀死的。

或者,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切源于外祖母,想必外祖母有剋制他的办法,只是现在把外祖母唤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再拖拖时间。

达罗的不可杀死,让众人不由的沉默,连同夜映月也在沉默中。

“我的人在哪里?”

沉默过后,夜映月没有再在原来的问题上纠结,话题一转,转到黑颂扬他们三人身上,看到这里一切安好,知道计划是失败了。

“活着,但生不如死。”达罗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夜映月:“你怎么想到要毁掉圣洞。”

“你对圣洞太过于熟悉,居然能带兵从地下溶洞中,直达溪山城中,或者可以说是,若不是日月被我重新修建过,你会突然从日月宫杀出来。”

夜映月毫不掩饰她的想法,达罗面上不冷不热的笑道:“确如你所想,日月宫的修建图,本就出自某位大祭司之手。本座没料到,经你手后完全变以样,我才不得不想法子把你引过来。”

“这么说来,消息是你故意透露给那三十名士兵?”

“不错,只是我没料到,你的方法是毁掉圣洞,就像你毁掉百里冰川一样的毁掉。”

原来又是陷阱,只是投石问路,投的石大了点,差毁掉陷阱。

陷阱就陷阱吧,反正已经掉进来,夜映月一仍不以为意的道:“我是想着,如果一切根源起始于圣洞,毁掉根源便是最好的办法。不过从你表现来看,我这路是问对了。”

“你很聪明。”

“谢谢!”

达罗只有一句话,但从他发白的关节来看,他应该气得想发疯,只听他道:“接下来,你会做什么?”

两人的较量,似是已经移到棋盘上,一招一步的布局,慢慢的明朗,众人只听夜映月道:“不惜一切代价--毁洞。”

虽然不是对方最后的底牌,但是圣洞毁了,即便后面达罗赢了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