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仅众人震惊,连苏杜康和苏茯苓都惊讶得说不出话,这件事他们从没有对外人提起来,皇后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李素姿一听,面色不由有大变,不敢相信的看着夜映月,她的面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李素姿却感到了无比的绝望。

苏杜康回过神,略略的整理了一下思绪,脸上露出一丝狠色道:“草民爹死的时候,抬回来的人都说他是喝醉摔死的,可是草民与娘亲为爹净身入殓时,却发爹身上除了瘀伤外,还有很多的鞭伤,娘亲与草民都觉得爹死得蹊跷,便告到府尹处。”

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是怒火,夜映月看到后,淡然的道:“慢慢说,本宫说过会还你公道的。”

182、解忘情蛊

苏杜康似是吃了一粒定心丹,敛起怒火继续道:“府尹大人听到后,让草民与娘亲先因家等候消息,不想草民与娘亲刚回到家,父亲的遗体竟然竟然被吊在河道中,任由食人鱼啃食,只剩下一堆白骨,上次给夫人的食人牙骨,便是从当时咬在父亲身上的食人鱼取下的。”

听到这里,众人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府尹与凶手暗中勾结,抢先一步毁尸灭迹,但这跟驼龙吃人一案有什么关系。

夜映月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好奇,凤眸给了蓝驰一个眼色,蓝驰连忙朝门外道:“来人,把前府尹姚益忠带上大殿。”

李素姿闻言,眼眸中不由闪烁一下,面上的镇静,已经没有必要再伪装,绝望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没想到夜映月有本事把这个人找来,这天下不是太小了,早知道当初早应该把此人杀掉,免去李府今日之难。

夜映月一抬手,寻兰双手把一本册子递给她手中,夜映月随意的番开道:“这姚益忠在任期间,自己做的收受贿赂的帐本,上面清楚的记载着何年何月何日,因何事收到何人送来的银子多少两,其中有一笔十万两的,便是三年多前,李太尉府强逼苏陈酿出卖苏家酒庄不成,杀人灭尸一事,而这仅仅是李太尉府作恶中最轻的一条。”

听到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人不由的大吃一惊,杀人灭尸还是最轻的一件,那李太尉家还犯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夜映月不理会震惊别人的目光,合起帐本道:“刑部尚书,这帐本本宫交给你,相信里面所有的的罪状加起来,让曾经的李太尉府,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希望你能本宫一个满意的结果。”意思若朝中,还有官员的名字还在其中,同样不要客气。

不用言明,众人皆知道这个满意的结果就是--死,李府一族从此要在月城消失。

刑部尚书连忙出列,跪在大殿中间,双手接过寻兰送下来的帐本道:“臣一定不负皇后娘娘所托,秉公处理此事。”心里早就打定主意,以免走漏风声,一退到坐席间,已经暗中派人捉拿罪犯。

待刑部尚书退入席间后,夜映月拍拍手,立即有一队侍卫押着几名穿着异族服饰的男子进来。

当看到些人时,简靖和李素姿的面色不由的大变,这些人不是他们请来偷盗驼龙的人吗?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右丞大人,简少夫人,一看到你们此时的表情,就知道你们一定十分的意外,明明派人要杀掉他们的,但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死,还出现在本宫的寿宴上。”

夜映月一直注意着二人的表情,果然一看到这些人出现,二人的面色马上就变了,冷笑道:“右丞大人看到这些人,你不会再说本宫给你的,是莫须有的罪名吧?是不是很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死,本宫来告诉你吧。因为他们命好,撞上了上入京的平西大将军,平西将军知道此事与本宫有关,便悄悄把他们带入宫。”

此时,简靖与李素姿面色一片死灰,人证、物证俱在,他们已经罪无可逃。

见此情形,夜映月不由的怒道:“右丞大人,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置月城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在月城的河道中投放驼龙,本宫今天就让你亲眼看看,至亲之人被一群驼龙咬死,吃掉的过程。”

此言,在场的人不由的一惊,夜映月却不丝毫不理会,冷冷的道:“来人呐,把右丞大人、简少夫人带下去,让他们亲眼看看谨皇贵妃,是怎么样被驼龙一口一口吃干净的,不然不知道别人的痛苦。”

大殿内的人一惊,随之明白子,虽然当初说过,家族的荣与损不会累及的入宫的女儿,但是若宫中之人与外面有人相勾结,那就另当别论。此时听夜映月这么一说,众人就想这一切必与谨皇贵妃脱不了关系,因为这皇后虽然嚣张,但从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简靖震惊的看着上面的两人,女儿入宫后封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原本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让他没想到的是,慕容唯情除了夜映月外,根本不曾看过其他女人一眼,让他心生不满。

这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夜映月身为后宫之首,竟然纵儿狼追咬他的女儿,逼得女儿不得不三月天跳入冰冷的湖水中避过狼口,之后大病数月,除了太医问候外,竟然无一人问津,他收到女儿传出的消息后,不由的一阵怒火冲天,决定挺而走险。

送信的人提到皇后娘娘就是当年的夜映月,立即想到要找一种与食人鱼差不多的东西,放入水城中,以皇后的性格,知道有人用食人鱼,一定会出宫亲自调查此事,到时他们就要路上暗杀,于是,他找来谨贵妃的父亲王征一起商量。

王征是天圣国的旧臣,自然的想到故乡一种生活在水中,跟食人鱼一样的猛兽驼龙,他们故意找上雪漫天,由他出面收购驼龙再合适不过,万一出了事情,可以完全推到他身上,若皇上要调查,他们便以皇上不能因为是皇后的兄长,偏私为由驳回。

只是没想到,夜映月一出宫,他们的人还没有动,便让人一声不响的干掉。更可怕的是,皇后竟然在短时间内,找了证明不是食人鱼吃人的证据,并且还把所相关的人员齐,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这女子没有亲手杀他,但是却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一群驼龙分食,这不杀他比杀他还惨。而更可怕的她旁边的男子,竟然一言不发的,就轻易把简家连根拔起,一切的错在于,他高估了自己在那男子眼中的价值。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众人都被带下去,离开前,苏杜康拉着妹妹苏茯苓,朝夜映月咚咚咚的磕三个响头,大声的道:“谢皇后娘娘替草民申冤,草民会永远记住娘娘的恩德。”皇后娘娘亲自替他们申冤,这是他们一辈子也想不到的事情。

待一干人离开后,宴会继续,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对于右丞大人一家,是什么样的下场,众人心同皆有数,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参加宴会、处理公务两不误。

参加宴会不少的千金上来献艺,但夜映月这艺未必是献给她看,而是献给她旁边的男子,偏偏那个男子的目光,一整天晚都在旁边的女子身上,对于下面的表演连瞟都没有瞟一眼。不由的笑道:“唯情哥哥,人家那卖力,你歹给点面子,来,笑一个嘛。”

慕容唯情侧眸,一言不发,却让夜映月一阵毛骨悚然,后悔不该若这个男人,最起码在宫里的时候,是不能招惹他的。

只见慕容唯情优雅的抿了一口酒,用只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月儿,你还是在床上比较老实,我迫不及待想结束这宴会,如果不是还要等一个人的话。”圈在纤腰上的手臂,缓缓滑动,灼热感随之移动。

夜映月震惊的看着慕容唯情,脸上竟然一丝异样的红,今天晚上的他太不对头了,因为他们练的都是寒功,他们的体温是不可能出现灼热的情况,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小手拉着慕容唯情的大手,小声道:“唯情哥哥,你今天怎么啦?”

慕容唯情的手臂一用力,让夜映月靠在他的身体上,垂眸温柔的道:“我没事别担心,过一会便好了。月儿多吃些,你最近好像瘦了。”亲自挟了菜喂夜映月吃下,这一举动让无数嫉妒的目光,投到夜映月身上。

这些目光,夜映月早就习惯了,坦然的享受着慕容唯情的服务,她自然也不会忘记某人喜欢吃什么菜,所以慕容唯情碗内,也没有空闲过。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把粗厚的声音:“本王来晚了,错过了一出好戏,哈哈”豪迈的笑声自大殿门外传入。

从殿门外走进一道意气风发的身影,正是北王,自从夜映月派人到北地,依她法子治理后,尤其是在大运河全线开能后,北地是飞一样快速发展起来,北王脸上笑容也多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只见他用托盘,亲自端着一个玉盒进来,行过君臣礼后,笑哈哈的道:“皇后娘娘,王叔这份礼是你太亲自迎接的,快下来吧。”

听到北王的话,夜映月好奇的打量了薄玉盒一眼,一直圈在腰间的手臂一松,就听到慕容唯情柔声的道:“去吧,北王叔的礼品,你会喜欢的。”朝臣们面上一愣,原来皇上不是没有表情的,而是他的表情全给了皇后。

夜映月一脸好奇的从高台是走下,缓缓走到北王面前,伸手碰了一下玉盒,刺骨的寒冷马上从指尖渗入,玉手反射性的收回,抬头不解的看着北王,恰好撞上北王打量的目光,马上想第一次见面,她当众杀人的情景,估计把这位王爷唬得够呛的。

北王正如夜映月所想,他今天看到女子,跟当日在太和殿杀死暗黑杀手女子,除了长相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眼前的女子雍容自若,高贵优雅,恬静安然,绝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天真,跟当日的杀人不眨眼的女修,相差太大了。

夜映月猜到北王在想什么,小脸上甜甜一笑,她这是贯切党的方针,对待同志要如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如要象严冬一样残酷无情。以前对他凶狠,那是因为他是敌人,现在他们已经站在统一战线上,态度自然不一样。

目光再次回到玉盒上,夜映月暗运内功,玉指飞快的揭开玉盒的盖子,目光迅速的往盒子里面一瞟,夜映月失声的叫道:“肥猪肉。”玉盒中,静静躺着一块三斤多,切得方方正正去了皮的肥肉,抬起头看着北王道:“北王叔,你千里迢迢赶到月城,就是为了给我送一块肥猪肉。”

哈哈

听完夜映月的话,北王立即放声大笑起来,这座大殿差点都被震飞,好半晌才止住笑道:“都说皇后娘娘跟在皇上身边,没有不经过的,没有不见过的,这回可是打嘴了。你要看仔细的清楚啦,这可不是肥猪肉,哈哈”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来,悦声道:“北王弟,就不要为难月儿这小丫头了,她才多大的人,哪里能见过这东西,况且这东西本就十分罕见,你我也是饶幸见过那么一回。”

慕容唯情见到来人,马上从高台上走下来,朝来人走去,夜映月跟在他面前,一直走到来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叩见父王。”来人正是金玉麟,秦越王朝的太上皇。

行完礼,夜映月上前搀着金玉麟道:“父王您过要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月儿一声,月儿好亲自出城迎接您。”对真的金玉麟,她是没有半点生分,反倒是慕容唯情显得不够自然。

唉金玉麟唉一口气,一脸不愤的道:“父王那敢让你亲自出城迎接,就是让你踏出这行宫大门也不敢啊,没的招某人不待见。”

众人立即会心的一笑,差不多的人都知道皇上素来对皇后管得严,没有皇上的默许,皇后娘娘是不能轻易离开行宫,就算是偷偷的离开,暗中必然也有无数的暗卫跟着,怕只有皇后娘娘自己不知道而已。

提到这件事情夜映月就不高兴,凭她的武功和脑子,根本没有人能近身,偏偏身边的男人,比她爹管得还严,幸好她不是天性好动的人,不然闷都要闷死,抱着金玉麟的手臂道:“父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十分罕见。”

刚说完一句话,腰上就被一只手臂有力的圈起,慕容唯情接过北王手中的托盘,冷冷的道:“谢谢北王叔的厚礼,他日再报这份恩情。”然后对金玉麟淡淡的道:“这里就交给父王,朕带月儿先离开。”语气不容反对,接着夜映月就往外面走。

咳咳金玉麟立即倒抽一口气,指着慕容唯情的背影道:“真是见色忘义,有了媳妇就不要亲爹,生儿子有什么用,还是生女儿好啊。”随意走上高台,自如的坐在龙椅中道:“来来,大家继续饮酒,别离那个不孝子。”

众人一笑置之,是不是孝子,大家心里都有数。虽然好奇北王送来的礼,却也不敢轻易的向北王打听,齐齐举起杯,跟这位太上皇继续把酒言欢。

慕容唯情牵着夜映月的手一路走得飞快,直到玉茗阁的明月楼,松开夜映月的小手,一把抱起她兴奋的道:“月儿,你现在乖乖去沐浴,我现在就给你制解蛊的药,我不让你出来,你千万不能离开浴池。”

看到慕容唯情兴奋的脸,夜映月立即明白北王送来的是什么,是雪灵果,配解蛊药的东西,早就备齐,唯一差的就是雪灵果,没想到北王竟然送到,想必其中也少某人的功劳。

此时,慕容唯情已经把他们收集好的药摆在桌子上面,仙女草、黄金巨蟒的血,赤火果、黑色曼佗罗花、金银环二蛇的血、雪儿狼血,雪灵果,似乎还少了一样东西,“唯情哥哥,好像还少月泉水,怎么制药。”

慕容唯情停下动,回过头抱起她往就浴池内走,浴池内白色的曼佗罗花依旧,白色的花瓣,清雅的芳香醉入心田。亲自摘下她头上的凤冠,三下两下除掉夜映月身上的凤袍,很快夜映月干净如婴儿般站在浴池边。“这就是月泉水,你慢慢的在里面泡出,没有我的话不准起来。”

咳咳敢情她的洗澡水也是一种药,难怪这个男人如此镇定,但是她有点好奇,慕容唯情什么时候学会制药,问:“唯情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制药了?”伸手抱着慕容唯情,他做了那么多,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慕容唯情低头吻了一下夜映月的红唇,把她放浴池中道:“只要月儿乖乖在水中待着,我一会就告诉就来告诉你原因。”挥一下手,雪白的花瓣雨飘下,浮在水面上,挡住水中的美好,转身走出外面。

做听话的好孩子,夜映月乖乖的待在水中,温热的泉水让人全身舒畅,很快夜映月便在池边昏昏欲睡,好你又回到很多年前,在那一艘画舫上,第一次与某人共浴,水面上也漂满了白色的花瓣,空气中酝酿着一馨香。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耳边是衣服脱落的声音,水声作禹,夜映月身边的水流微变,整个人落入熟悉的怀抱,还没来及睁开眼睛,双唇已经被轻轻撬开,熟悉的味道在唇齿间回转,一粒东西滚入口中,瞬间溶化,口中充满了异样的清香。

慕容唯情的唇稍稍离开,双手捧着夜映月的小脸,目光灼热得惊人,喘着粗气道:“月儿,我现在开始替你解忘情蛊,你一定要忍着,也许时间有点长,所以你一定要支持着。”说完,用力的吻着夜映月的唇。

听到慕容唯情的话,夜映月眼中一片迷茫,解去忘情蛊要这么费事么?直到某人的不客气的吻落下,伴随着身体被强行入侵的强烈不适,终于明白话中的意思,心中杯具的升出一阵绝望的感觉,这种蛊是谁弄出来的,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人的。

慕容唯情的松开唇,突然用力的咬在肩头的曼佗罗花上,一声凄美的惨叫声响,隐藏在玉茗阁外面的四个老头子立即兴奋起拍手,大长老有些担忧的道:“丫头服了忘情蛊的解药,咱们又哄那小子吃绝恋,不会搞出人命吧。”

三长老头摇得像拔浪鼓一样,道:“放心,我问过大祭司那老小子,绝恋虽然是媚药,但是在解蛊时,加上一点有益无害,况且那小子是今天在雪灵果到前一刻服的,绝对不会变成传说中的九夜绝恋。”

“如果有人重了九夜绝恋,一直都没有解散的话,会怎么样呢?”

突然一个散漫的声音传来,四个颗雪白的脑袋立即昂起,四人的面色立即大变,只见蓝哲、蓝驰、绯蓝、绯绿,还有云幽五人正站在四人身后,再回过头还有雪漫天、墨颂扬、玉无情,问话的人正是雪漫天。

四长老此时可没心思回答,立即大声叫道:“八个对四个,不公平。”

蓝哲立即摇摇头道:“错,不是八对四,是皇上的暗卫都在玉茗阁外面,用弓箭候着四位辈,请四位前辈随我们西苑的良苑小住一段时间,直到皇上与皇后安然无恙为止。”方才四人的对话他们可都听到了,那就是明月楼内的两位主也会听到,此时若不拿下他们,等到那二人醒来,倒霉的就是他们。

 

云雨过后,明月楼内一片安宁,暖暖的春阳从窗口悄悄射入,阵阵的曼佗罗花香,飘入到房间内,淡紫色的纱帐后面,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

夜映月长长的睫羽,轻轻的动了动,感觉像睡很长很长的时间,身体没有以往酸痛的感觉,只是觉得整个人都懒懒的,听着耳边平静的呼吸,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

微微的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阳光有些刺眼,转过脸避开阳光,一张略显苍白的俊颜映入眼帘,入鬓的剑眉在熟睡中,依旧流露出君临天下的霸气,狭长的凤眸闭合着,高挺的鼻量,漂亮的双唇轻抿,沉静中有一种安然。

第一次看慕容唯情的睡容,而且他的手脚紧紧缠在她身上,夜映月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安静的睡颜,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好想就这样的过一辈子,每天醒来睁开眼睛,就能看他的安静的睡颜。

玉手轻轻拔开慕容唯情落在脸上的发丝,白皙的皮肤手感超好,不由的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钻入温暖地怀抱中,静静的享受他们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很好,爱人就在身边,伸手可触及,睁眼可看得见,身体能随时的感觉对方。

愿世安稳,岁月静好。

第183章番外之孩子篇

雪冷山极顶上,温暖的小木屋中,慕容唯情浸染情欲的声音再度响起。

“月儿,再来一次。”

听到这霸道的声音,夜映月立即有种要崩溃的感觉,她的腰上,是慕容唯情有力的双手,耳边是他火热的气息,身体上是他留下的印记,再来一次,她就散掉,不由的软着声音道:“唯情哥哥,月儿不行,下次吧!”

声音是妩媚的沙哑,配上一张湿发沾面,风情万千的小脸,腰上的力道不仅一点也没有撤掉,大手反而更紧的握着她的纤腰,从后面飘来两个字:“不行!”

慕容唯情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这一进一出的动作上,好不容易摆脱那小子,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他才不会轻易放过身下的小东西。因为那小子,他已经忍得够久,没有任何的犹豫,迅速占领他的地盘。

夜映月除了无力的承受和娇吟,脑子中已经是一片空白,早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慕容唯情俯视着身下妻子,岁月没能在她身上留多少痕迹,容颜依旧,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更加的魅惑,更令他不能自拔,所以提前把江山扔给儿子,带着她远离尘世,过着只有他跟她的生活。

夜映月凤眸微眯起,看着身上的男子,当了十多年的皇后,极尽天下的娇宠、尊华,拥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两人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她没有什么不满足,唯独总也满足不了身上这头,恨不得分分秒秒把她压榨干的狼。

即便在些时,他的身影还是高高在上,用他深邃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她,眼内灼热的目光能把她化掉,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用力,把他带下来,两人近距离的深深凝视,然后不由自主的亲吻。

深的、浅深、长的、短的每一个吻都是深深的依恋、贪恋。

“月儿。”

慕容唯情一声深情的呼唤,夜映月马上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身上的人已经是一头,忘记世间万事万物的饿狼,正用力的要着她的身体。

“慢点。”夜映月无奈的叫道。

“不要。”慕容唯情不悦的叫道。

夜映月的嘴角不由抽搐两下,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以前只要她扮一下可怜,他还会悠着点,自从孩子出生后,他就像是和尚开了戒,百无禁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害得她只好整天把孩子带在身边,不然她早就连骨头都没有得剩。

因此,儿子没少遭他的白眼,幸好儿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不然早就他的目光下疯掉。想到只有十岁的儿子,夜映月不由的嗔怒的道:“弈儿还是个孩子,你就把这天下给他管,有你这么当父王的吗?”扼杀秦越皇朝未来的花朵。

慕容唯情不以为然的道:“他要是连这点儿小事也做不好,就别说是我的儿子,更不配当我秦越皇朝的太子。”语气中是难以掩饰自豪,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当年十岁开始谋天下,他的儿子十岁管天下,又有何不可。

夜映月立即不满的叫道:“他还小”

慕容唯情眼眸中狡黠的一笑,蛊惑的道:“我的月儿还有精力担心儿子,说明你还是很有力气的,我们继续。”

语言影响行为,身体已经开始,木屋内一片春色。

 

陵都!

早朝时间,满朝的大臣早早来到太和殿,若是往常,他们上奏完事情,早就下朝,只是今天迟迟没不见那道尊贵的身影出现,就连平时随身的护卫也没有看到,众臣不由的暗暗奇怪。

玉无情若有所思的看着皇位,再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其他的大臣亦是如此,如今天下归一已经十多年,国泰民安,百姓们安居乐业,正是国富民强,身为天下第一大国,旁边的一些小国此敢轻易冒犯,他们也实在无事可做,难道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心中升,玉无情猛的转身走出大殿,刚迈出殿门,由于走得太急,竟与外面走进来的人撞在一起,只听到一声闷哼,来人便倒地不起。

玉无情定眼一看,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是个十岁大,生得明眸皓齿,却又不尊贵,一身明黄璃龙锦袍的孩子时,面上不由的大吃一惊,连忙蹲下身子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快醒醒,别睡了。”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太子殿下,慕容唯情与夜映月唯一的儿子--慕容正弈。是在慕容唯情和夜映月,破天下棋局时生的,所以以“弈”字为名。

慕容正弈一出生,刚到见天日,就被册封为太子,现在整个皇室也就他一个孩子,因为他们威严的皇上,不想皇后把太多时间花在孩子上。

这十年来,太子一直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原因是这太子一直很懒,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睡觉,现在突然出现在太和殿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全天下只有一人,能让他从床上爬起来,那个人就是慕容唯情。

眼前先不管那些事情,先把这小子叫醒再说,不理会其他大臣的目光,玉无情一把把慕容正弈抱起来,放到龙椅中,皇上敢把太子弄上殿,一定会有叫醒他的办法,他倒用不着操心。

果然,他刚一站好,慕容正弈立即大叫一声,整个像被针扎般跳起,呼一下跳下龙椅,掀开龙椅上的软垫一看,小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怒火。

玉无情伸脖子看去,不由的在心里偷笑,原来垫子下面装了机关,只要压的时间够长,无数细如发丝的银针就会弹出,隔着垫子扎得也不深,但足够那小子受的。

慕容正弈闭着眼睛,揉揉被扎伤的屁股,还没睡醒的慵懒声音,没好气的道:“父王、母后因朝中近日无事,外出游玩些昌子,往后朝政由本殿代为摄政。”

玉无情立即带领众臣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正弈把龙椅上面的机关一扫,一个吐纳间,整个气质发生天差地别的变化,原本稚气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威严之色,全身上下散发出君王霸气,目光扫过堂下众人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结果,自然是无事退朝。

玉无情正要离开时,却被慕容正弈叫下,看着上面威严的小身影,脸上露出狐狸般的假笑,看看四下无人才道:“太子殿下,把微臣留做什么?”

慕容正弈见四下无人,立即一改之前的威严,毫无形象的坐在上面,半闭着狭长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最酷似夜映月,其余的全随了慕容唯情,只听他慵懒的道:“左相表舅,听说当年父王是在母后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培养她当皇后,是真的吗?”

“是,也不全是。”玉无情故意卖关子,以前欺负不到老子,欺负一下儿子也不错。

以前这小子有他娘护着,他想碰一下都不行

慕容正弈凤眸中闪了闪,自慵懒中透出一丝精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奶声奶气的道:“左相表舅,这话怎么说?”

“皇上跟皇后的事情,一时半会是不说清楚的”

“那就慢慢说清楚,反正你有的是时间。”慕容正弈丝毫不给玉无情喘息的机会,今天就非要他把事情解决不可。父王为母后虚设后宫,佳丽年年有,但是父王独宠母后一人,其中一定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玉无情没办法,只好把当年发生的,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讲给慕容正弈,包括当年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慕容正弈懒洋洋的趴在龙椅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玉无情估计自己一时半会是走了,绛红的官袍一甩,随意在龙椅下面的玉阶上坐下,靠着两边的白玉栏杆,闭上狭长的凤眸,施施然的做起入睡。

正梦到自己的女儿给自己递糖时,突然耳边一声惨叫,连忙睁开眼睛,只见慕容正弈正脸朝下的趴在龙椅下面,眼眶中泪水在打转,看着玉无情,委屈的扁扁嘴道:“左相表舅,弈儿摔得好痛啊!”

那一双跟慕容唯情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在此时竟跟夜映月有八分神似,玉无情眼中不由的一阵恍惚,忍不住心疼的道:“弈儿,摔着没有,怎么那么的不小心。”

慕容正弈可怜兮兮的道:“我睡着了,忘记母后不在身边,以前都是母后抱着弈儿睡的。”那是因为母后不想被父王压在下面,拿他当挡箭牌,不要以为他不懂。

“你母后现在不知身在何方,不如让奶娘”

“不要。”

慕容正弈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才不要奶娘,以前旭日宫的龙床是三个人一起睡,现在只有他独自一人睡觉,好大啊。

想到这里,慕容正弈脑子中闪过一个想法,马上道:“左相表舅,父王明明是从母后十岁开始培训母后,但是父王还是不能完全撑控母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玉无情面上一愣,然后笑道:“皇后娘娘天资聪明,有些事情连皇上都想不到,做不到,他自然没办法能完全撑控她。”月儿是天生的怪胎,她懂的东西,根本不是常人能了解的。

“错。”

慕容正弈马上否决,一脸正色的道:“那是因为父王是从母后十岁开始培训的,就是母后有十年的时间是不在父王掌控中的,所以要完全掌控一个人,就要从他有生命开始的时候,开始控制他的一行为。”

“所以呢?”玉无情不解地追问。

“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开始挑选太子妃,对象是刚世一个月以内女婴,选好后,就跟我身边,本殿下要掌握她生命的全部。这件事就交给左相表舅办吧”慕容正弈一本正经的道。

咳咳

玉无情不由的一时气岔,瞪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小身影,秦越皇朝的太子殿下,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子上台执政后,要他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他选太子妃,比慕容唯情当年想得还要远。

第二天的早朝,太子殿向全国颁发了他执政后的第一道旨意,从全国上下挑选太子妃,太子妃的人选,不论其出身高低,只要被选中,其家人就封候。

秦越皇朝那班沉寂了很久老臣子们,再次打起了后宫主意,秦越始皇上独宠明月皇后,后宫一直荒费着,现在太子殿下要选妃,他们机会终于又来了,一时间平静了十多年的大地,再次沸腾起来。

远在雪岭山极顶的夜映月和慕容唯情,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色如常。慕容唯情品着茶:“真没想到,儿子忙完政事,还有当奶爹的精力。”他当年培养一个十岁的孩子,已经费了不少的心思,儿子比他更有耐性,居然从娃娃的抓起。

“唯情哥哥,我好想看看,弈儿给我挑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夜映月只穿着一身绣着大朵曼佗罗花的睡袍,懒洋洋的窝在慕容唯情的怀中。

慕容唯情大手挑开衣领上面的丝带,露出上面那黑色诱人的曼佗罗花,低头轻轻轻轻咬着上面的花蕊道:“我听说弥拉山上,摩梭族女儿国的刚出生的小公主不见了,你说跟儿子选太子妃有没有关系?”

哦!夜映月眼眸中掠过一丝意外,不从朝中臣子或者民间中选,而是从异族中挑选,只要摩梭族的人不知道小公主在皇宫,这样谁也别想从这场选妃中占到便宜,媚笑道:“唯情哥哥,我想想回去看看,这异族媳妇儿。”

“想看媳妇儿,就看你的表现。”慕容唯情大手把睡袍往下一拉,抢先占领主动权。

 

清晨,旭日宫中,慕容正弈睡得正香,突然啪一声,一只胖乎乎的小脚,正正踢在他帅气的小脸上,整个人像被针扎一样弹起,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而罪魁祸首,一个将近一岁的小女孩,双手抱着他的手臂,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甜,口中还含着他的手指。

慕容正弈昂起头,压下心中的火气,长叹一口气,直直的倒回枕头上继续睡,正要睡着时,突然自己身上一阵湿热,耳边立即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声,一个念头从慕容正弈脑海中闪过,旭日宫中,马上响起慕容正弈呼天抢地的声音:“来人啊,太子妃尿床了。”

宫女、太监一窝从外面涌入,又是热水又是衣服的,侍候两人沐浴完,然后又是奶娘也赶来了给太子妃喂奶,忙乱了好半于后,太子妃的哭声才算安定。

这时,已经是上朝的时辰了,慕容正弈也一番梳洗后,走出旭日宫,不由的长长吐了一气,不明白照顾一个小女孩,怎么就比他处理国事还困难,心里犹豫,要不要把这小丫头送回去,直到他上完早朝,还在犹豫中。 刚走到御书房,就看到书桌上小身影,书桌下面,奏折丢得一地皆是,脚步不由的犹豫一下,马上大叫道:“来人,把她”给我抱走。 还没有说完,小小的身影突然回头,对着他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大眼睛内充满了喜悦,摇着胖乎乎的小手,口中含糊不清的叫道:“哥哥,弈哥哥”声音中充满喜悦。 慕容正弈面上不由的一愣,立即上前抱起她,对后面赶来的人道:“你们怎么照顾太子妃的,怎能让她自己坐在书桌,多危险,万一掉下来摔伤了,谁负责。说,谁抱她到桌子上面的。” “太子殿下,是是” “是谁?” 慕容正弈眼中一寒,正要发火时,怀中小好姑娘突然放声大哭起,边哭边叫道:“哥哥,凶凶怕怕” “哥哥,不凶,娃娃别怕。”慕容正弈就像泄了气皮球,抱着小女孩哄起来,而小女孩子则靠在他的肩膀上,在背人的地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