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明笑道:“太子七岁离宫,看尽天下百姓之苦,他知道百姓最需要什么。”

言下之意是,他认为太子合适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与太子是同门师兄弟,而是看重太子的能力。

皇上的眉心不由的结在一起,再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马车在宫门前停下,覃公公带着仪仗在宫门外面候着,一言不发的坐上龙辇。

龙辇快要入宫门时候,忽然停下来,皇上回头道:“记得告诉中书令夫人,以后朕上她家酒楼,要全免费的。”慕昭明的唇角不由浅浅扬起。

龙辇缓缓行进在长长的宫道,快要到贵妃的长宁宫时,和气不失王者霸气的声音突然响起:“覃公公,调头,到凤仪宫。”

覃公公连忙示意抬龙辇的小太监调头,往东庭的凤仪宫走,丝毫没有注意隐在旁边阴影中的人影,龙辇走远后,人影从阴影中走出,阴险的看着远的龙辇,转身飞快的往不远处的长宁宫跑。

啪!

箫雨落下一子。

薄情瞟一眼:“输了。”笑道:“太子殿下在担心皇后?”他一盘棋下得心不在焉。

箫雨目光落在纱幔外面的茫茫白雪上,勾勒出记忆中,最痛苦的画面:“我永远无法忘记,他给母后的痛苦。”

若不是因为外公他们放弃一切,或许他们母子俩,早就淹没在深宫中,那些血的记忆,抹也抹不掉。

薄情捡起一枚棋子:“那你也试着把他当成一枚棋子,捏在手中。”弃与留只在一念间,只要有足够的力量,随时可以捏碎。

“上次你跟我说,皇上把大皇子教养得很完美,难以入手。太子何不以其之道,还施其之身。”大皇子完美没有缺点,却有弱点。

箫雨一怔:“你说是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薄情一笑:“这些事就不劳太子操心了。”是人都有弱点,除非大皇子比她还无情。

无情者,尊也!

箫雨心中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的女子,情本虚幻,在她身上,情,却是实物化的,有情,无情,全在她一念间。

情在她心中难聚易散,所以,慕昭明爱得小心翼翼!

箫雨忍不住问:“你爱他吗?”

薄情似笑非笑道:“我现在爱他。”说完,心中不由的讶然。

他什么入了她的心,牵动了她的情。

因为,从她懂事起,就知道,情是她最不需要的东西!

惊讶的看着薄情,回过神,箫雨一笑,既为慕昭明高兴,却又难免有一丝羡慕嫉妒恨。

识趣的离开,不惊扰薄情的出神。

茫茫白雪中,薄情一身白衣,若飞黑色的长发飞舞,她几乎与天地溶为一体,心中很矛盾,因为情是她最不能碰触的。

慕昭明走来,看到那一抹站在风雪中的身影,长发与白衣随风飘飞,宁静淡泊的身影,似得天空上飞落的白雪,如幻,如梦,如烟,如雾

眼前的画面,美得像一幅画,他却无心欣赏这份美,胸口被猛然的一撞,飞快的朝那抹身影跑,用力的抱紧,生怕眨眼便会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害怕、惊恐、慌乱、无措

他平生从没有过的情绪一下涌上来,从心底漫延到身体,到四肢,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妞妞,我的妞妞。”声音异常的沙哑。

薄情回眸,眸中有一抹未及退去虚无缥缈,让慕昭明有一种捉不住的错觉,低头用力的吻着她,直到口腔中被血腥味冲刺。

“妞妞,你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是不是。”

“是,我不会离你。”目前,她不保证将来,他依然爱她如斯。

情于她,难聚易散,既然难得动了情,她允许自己放纵一回,前提是

他若不离,她便不弃。

他若不爱,她便无情。

想到这里,薄情超然的一笑,因为有人告诉她:“没有经过爱恨情仇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经过爱恨,才能认识情,才能情。”心存一缕情丝,才能更无情。

慕昭明浑身一僵,她的回答可进可退,看到她超然出世的笑容,恍然不在人间的美,让他想疯掉。

用力将她纳入火热的怀中,抛却所有顾忌,拉开她的衣领,退到肩膀上,露出修长纤细的颈项,低下头用力的吸吻,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他的印记,从唇齿中,感觉她的存在。

当他的唇用力的吻在她的颈项上,他的唇能感觉到,皮肤下面流淌的血脉,激起他血脉中的原始兽性。

有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他想咬破她的血管,吸干她的血液,只有她死了,才能最大保证的,把她留在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左右。

薄情的心在微微颤抖,她很惊讶,惊讶他这样爱自己。

惊讶得忘记了痛,甚至此时泄露出来的杀意,她也全然不在意,伸手反抱着他,吻着他的唇,轻轻道:“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这份能走多远,完全取决于他。

慕昭明紧紧抱着薄情不语,以他的能力,指点江山,不过是点点头的事,即使没有皇权中身,他依旧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成为一代霸主,可他不想要,只想要为她谋一份幸福。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突然发现,即使是如此,他依然语主宰不了她的心,她的有情、无情只在一念间。

他爱得那么的小心翼翼,却还是怕一个经意间,就会失去她。

因为她而孑然一身,无所牵挂,而他却有太多的顾忌,他有亲人在,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感受到他的恐惧,薄情轻轻笑道:“你怕了?”原来他也很脆弱。

他不该如此的,那种睥睨苍生,冷血无情的人,才是原来的他。

是她打破了他的沉静,唤理他的心,他的情、他的爱

慕昭明毫不掩饰的道:“我是怕了。”很怕你离开我,软软的道:“不要离开我,永远永远的,不要离开,不然我们都会生不如死的。”

她是恶魔,他又何曾不是恶魔。

恶魔的天性,除了毁灭,还的掠夺,她若离开,他会不惜一切留住她,那怕是用血腥的手段。

薄情一震,瞳眸注视着他,眼海内有一张紧张、害怕到疯狂的面孔。

这个男人是为她而失控,但他是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心里有一丝紧张:“昭明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他今天一定是遇到什么。

“妞妞,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告诉我”他原来只想不管她爱不爱他,他都会默默的,倾尽所有的爱她,可是现在却发现,这不够,远远的不够,他想要更多,想要她的爱,要她全部的爱

薄情看着近乎疯狂的男子,原来他爱她这么多,泪光,突然闪现在那一汪清澈幽冷的清波中。

他以往所有的无情,都只为爱她,没有经历过苦难,那有她今日的成就。

其实他暗地里,还为她做过很多事情,太多,所以她都忽略。

东盟的进行得那么顺利,是他借朝廷的力量,在暗中助她的。

薄情又臂勾上他的脖子,静静的看着他,让她知道,在这一刻,她的眼眸中,只有他,没有别人

然后破颜一笑,只为他绽放笑颜。

用力的回吻他,慕昭明浑身的紧张、阴霾、疯狂,一瞬间全不见,放松身心,享受着她的吻带来的震憾。

“你不会让那一天的出现的,对不对。而且,我会努力成为你的家人,”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只要他的情,他的爱还在,她的情就不会散掉。

“没有家人,一直是我的遗憾,我会试着有家人的生活。”

这个完美得堪称妖孽的男人,只有两个弱点,一是她,二是他的亲人,她试着习惯的有亲人的生活。

慕昭明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震惊,狂喜,绷紧的神经和身体,慢慢的松驰下来,猛然抱起怀中的人,轻轻一点地,腾空而起,直接落在他们的寝卧

他需要更深的,感觉她的存在,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是真的。

暖柔的大床上,两人衣衫落尽,第一次没有距离的贴合在一起,慕昭明一遍一遍的吻着怀中的娇躯,如品一杯极品的清茶,似乎滋味总是不够深,可他必须忍着,因为她还太小,她的身体还太柔弱,还是禁不住他的疯狂。

薄家血脉中,天性的妖冶妩媚,在此时展露无遗,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眸,风情万千,风华绝代,慕昭明几乎这双妖冶、邪魅眸子失控。

不可以吃下她,但是他可反复的品尝出,一直到他满足为止。

他原本一丝不苟束在玉冠中的长发,早已经凌乱,狂野的披散在身后,他的吻变得更加疯狂,在雪白如玉的身体上,留下无数深深的印记。

薄情柔软有身体,此时像一滩水,恨不得溶入到他的身体内,不管将来是怎样的结局,她现在是爱他的,所以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觉得过份,爱情从不是靠女子那一层薄薄的肉膜来证明。

“扶我起床!”

日上中天,薄情慵懒、沙哑的女音从罗帐后面飘出。

罗帐外面,锦儿和帛儿、曼华和曼宁,没上的面面相觑,这四个字,足以见证,两位主昨夜究竟有多疯狂。

掀开罗帐,四人往内一看,面色不由的同时一变,咽了了咽口水,惯常的笑话,一句也说不出。

悲惧的一天,时间完全被上门人占用,大吼一声,我要搬家,搬到一个没有认识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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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皇后有喜

章节名:第124章皇后有喜

第124章皇后有喜

薄情无力的趴在床,纤细的身体柔若无由的陷厚软的床褥间。

抬起头,慵懒的眸子看着眼前四人,见四人脸上同时失去往日戏笑的表情,不解的问:“怎么了?”

尤其他们咽口水的动作,眼眸中渐渐释放出来的惊艳,让她有种被人觊觎的感觉。

想到昨天连午膳都没用,就一直被慕昭明缠吻,到后来她累得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浑身的酸痛不已,若不是手臂的守宫沙还在,连她怀疑慕昭明已经自己吃掉。

呵呵!锦儿干笑两声道:“没有什么。”

目光却不由的落在薄情身,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艳。

曼宁瞪一眼色胆包天的锦儿,取来一件便袍披在薄情身上:“少夫人,热水已经准备好,奴婢侍候您沐浴。”

“嗯。”

薄情似呻吟,似回答的应一声,忍着酸痛撑起身体。刚起撑起上半身,就听到四人不停抽气的声音不分先后响起,忍不住低下头一看,嘴角抽了抽,面上随之一阵红一阵白。

慕昭明这个混蛋,得寸进尺

从颈项到胸口上,全是吻印、牙印,有些地方甚至被咬破,特别是那两个地方肿了,怕是连胸衣都穿不上,她不用看下面,一定是有过之而不及。

某人昨天疯了,差点没把她拆骨吃掉。

“扶我。”

这么高贵的字眼,她是第一次用。

因为凭自己一定爬不起来,而且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这账她会记下,以后再跟他清算。

白玉砌成的浴室中,满池的热水散发慵懒、诱惑的暖味,薄情站在琉璃镜前,宽大的长袍随意的系了一个衣结,越发衬得她的身体单薄娇小。

曼宁跪在池边,卷起宽大的衣袖,拔上面一层花瓣,试了试水温,热度刚好合适:“少夫人,水好了。”

解开衣结,宽大的衣袍瞬间滑落在薄情脚下,背对镜子回过头,眼眸内不由的震憾和惊艳,好大的一朵血红的彼岸花,盛放在她的背,花瓣爬满她整个后背,漫延到她的肩头、手臂、臀部

红色的妖冶,衬着如雪的肌肤,无比的诱惑

曼宁只看一眼,连忙垂下头,努力的刻制着自己,不去看眼前的女子,她是主子的人,主子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即使同为女子也不行。

但是,她的心跳不由加速

空气在异样的流动,曼宁的敏锐的感觉到:“少夫人,奴婢去看看衣物是否准备好。”不等薄情回答,已经退出重重纱幔外面,而另一道身影理所当然的出现。

修长的手指,肆意自如的徘徊在薄情玉背上,妖冶的彼岸花,合着她身上永不消阿散的,幽冷入骨的花香,就如同开在黄泉路边的彼岸花,那么妖冶,那么诱惑

指下的女子,即使是恶魔,即使无是情,他也甘之如饴。

徘徊于她,就像徘徊在地狱的大门前,那种随时堕落地狱的刺激感,让他深深的迷恋,不能自拔,不愿自拔

如中了令人上瘾的毒,不能远离,远离他会生不如死。

薄情翘唇角。

他的迷恋的眼神、动作,让她感动。

但是他的行为,她却不敢恭维,避之不及。

目光幽怨:“野兽!”

只有野兽才有那样的疯狂举动,下口的时候丝毫不留情。

慕昭明喜悦的勾起唇角:“因为是你。”因为她,他才失去冷静,跟野兽一样疯狂。

薄情心中微微一动,无论是野兽,混蛋、流氓、色呸、下流只因为是她,他只有她面前,展现本性的一面。

抱她入怀中,看着镜子,她似是嵌入他的身体,眼内不禁出现成就感,抚着那妖冶的玉背:“喜欢吗?”

薄情回头,看着镜中的画面,高大的男人抱着身材修长、娇小的女子,野兽抱着猎物,却嗔怒:“你是在掩饰你的恶行。”

那朵花下面,深浅不一的痕迹,依然可见,不过很漂亮,连她都诱惑到。

前面的印记,已经上过药,看来依然是野兽所为,后面必然不会被前面好到哪里,很难想象没有上药之前,这具身体会不会给人一种,被虐待过的视觉感。

慕昭明脸上出现一抹浅红,昨天他就像孩子一样,紧紧的、无助的缠着她。

皇上与皇后的例子,那种明明相爱却陌生的关系,让他害怕了,他不想成为衍帝那样的男人,活在后悔中。

蓦然回首,那人却已不再。

薄情淡淡的道:“技术不错。”她很喜欢。

慕昭明眼内一亮:“妞妞喜欢就好。”她竟然知道,这朵花出自他的手。

薄情扬起唇角,笑了笑,连锦儿都容不下的人,又怎会允许一个陌生人看她的身体,自然是他亲自的纹上。

“皇上说,以后他上你的酒楼,要全部是免费的。”

氤氲着幽香的浴池中,慕昭明抱着薄情靠在浴池边,闭着眼睛,体会、品味着怀中细腻。

肌肤如此诱惑娇嫩,让他爱不释手,想口中留情都难,两人仅仅是片刻的独处,新的印记,已经出现,还在增加中。

薄情似笑非笑:“可惜”错过了,皇后对皇上剩下的只有尊敬,没有爱。

腰上有手臂一紧,慕昭明喃喃道:“我们永远不会有哪一天,倒是你”

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狠狠道:“我说过,你敢逃,我就砍了你的双脚。”

“恶魔!”

樱唇轻轻开合,下一刻,马上被堵起来

恶魔就恶魔,为她,他甘愿沦落,即使下秒就是地狱。

天雪阁,慕昭明的书房。

薄情慵懒的趴在铺着兽皮的美人榻上,长发肆无忌惮的散落在身后,咬着食掻,一手托着香腮。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不远处,正在处理政务的慕昭明身上,目光中三分幽怨,七分欣赏。

工作中的他,严肃谨慎,却更加让人沦陷。

只可惜他深邃的五官太过冰冷,眼神又太傲,还很霸道。

因为昨天那点小事,就把圈禁在他的视力范围内,连玉棋盘都被搬到了他的书房内,美其名曰——形影不离。

薄情拈起一枚棋子,在手中把玩,把这个男人彻底的审视一遍,重视与无视混合在一起的感觉,真不好受,棋子随意的往棋盘上一放。

啪!

棋盘上马上弹开一格,薄情面不由的一滞。

这步棋,她研究了一个多月,始终没有参悟透,没想到竟让误打误撞的打开了,抵制着内心的兴奋,拉出小格。

只是,里面除了一张羊皮外,什么也没有,薄情有些失望。

摊开羊皮,上面两个古老的字体一下吸引了薄情目光。

焚月!

这是焚月的功法秘笈。

前世是母亲口传身授,没想到玉棋盘内也藏着一份,看情形比母亲所使用的那份还更久远些,忍不住细细翻阅。

边看边比划着自己现在修习的版本,没想到历经千年后,现在的功法已经比一千多年前改进许多,翻到最后一页时,只是随意的看一眼,正要收起时,一只修长的手指忽然压住羊皮,薄情不由的一震。

慕昭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而他手指所指的地方,有一行只有米料大的小字:“秘笈的功法,用的是一千多年前字体,这些小字用的却是三千年前的骨文,你应该好好研究研究,或许有新发现。”

薄情心里不由的一阵惊讶,三千年前骨文,也就是说焚月功法在三千年前已经存在,真是没想到薄氏家族竟然如此古老,或许这行小字,跟薄家一千多年来,从没有练成焚月功有关。

抬头,看着慕昭明:“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慕昭明笑了笑:“我会让人给你寻一些三千年前的文献。”想了想道:“我已经建议皇上,让太子出席除夕的宴会,你到时若不喜欢应酬,多陪陪皇后娘娘。”一块出入皇宫的宮牌落在薄情手中。

把玩着宫牌,薄情一笑道:“我正有此意。”

与其被动,等着别人出手,还不如主动出击。大皇子的弱点既然是在宫中,那她就往宫中走一趟。

眼眸中七分清澈,三分狡黠,慕昭明爱死她这双眼眸,尤其是在她算计别人的时候,咬着她的耳坠:“下朝后,皇上跟我说,他很想喝皇后娘娘泡的茶,皇后娘娘哪里没有合适泡茶的水,想请你送一坛子的好水到凤仪宫。”

薄情的眼睛轻轻闪了闪:“哦!明白了!让帛儿陪我入宫吧。”

皇后娘娘拒绝泡茶,绝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泡茶的水,而是另有原因。

慕昭明吻着她的唇:“聪明的女孩。”

薄情打着红色的伞,带着帛儿,跟着皇上派来迎接的女官瞬华,旁若无人的走在,前往东西六宫的通道。

因为连日大雪,皇宫被装饰成粉雕玉砌的琉璃世界,从视觉上这藏污纳垢的地方,终于暂时的干净了,忍不住驻足观看:“雪下的皇宫,别有一番风姿。”

瞬华含笑道:“中书令夫人,我们走吧。再晚怕皇上要下朝了。”

薄情含笑点点头,快走到东六庭大门的时候,忽然一队仪仗从西庭出来。

看到这贵妃的仪仗,就知道是懿贵妃要出行。

三人已经来不及回避不,收起伞,恭恭敬敬的跪在一边。

队伍浩浩荡荡的,从薄情他们面前经过,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但是仪仗走入东庭大门后,忽然停下来,懿贵妃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是瞬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