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慕昭明已经出现在她身,把她手臂拉下来,整理好衣袖道:“守宫沙让人看一眼就是,解释那么多作什么?”其实是他霸道,不想让人盯着她的玉臂看。

薄情盯着慕昭明,一本正经的道:“人家也不想解释,但是,若不解释清楚,怕他们又散播谣言,说你不行。”后面四个字,说得特别重。

慕昭明整理衣袖的动作不由的一僵,俊美无匹的面孔上,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幽黑如墨,深邃如海的眼瞳,紧紧的盯着薄情那双幽深的眼眸,心里有种想拍她屁屁的冲动,这种话是一个女孩应该说的。

殿内众人更是一阵石化,定定的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确切点是在看薄情。

这美人儿,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普通人喜欢上她,恐怕会消化不良,严重会血管暴烈而亡。

哈哈

箫雨第一个憋不住放声笑了出来,慕昭明素来冰冷没有表情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一抹粉红的尴尬之色。

薄情看到慕昭明面上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尴尬表情,心里在放声的大笑,面上却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

强忍着大笑出声的冲动,暗暗在心里得意,谁让这个男人平时老爱作弄她,总算让她有机会戏弄他一回。

跟着薄情一起入宫的曼华,听到薄情说出这样的话,差点闪到自己舌头,打死她也不相信主子是无意的。

虽然跟在薄情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主子有多腹黑,她是一清二楚。不过,斜了慕昭明一眼。

这个主也是表理不一的代表人物,她可没少听到主子骂他流氓、色呸此时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硬硬的忍着。

慕昭明回过神,瞬间恢复冰冷的表情,淡淡喝道:“还不快点回去好好的坐着,那些流言是真是假,是从哪里传出的,皇上早就查得清清楚楚,自有安排,你急什么?”说完,转身朝坐席走,没有注意身后,薄情趁机吐一下舌头。

看到薄情这个表情,箫雨的笑不由一僵,不由的摇摇头。

慕昭明一世英明,只怕是作梦都没有想到,那个被他捧上在手心上疼的女子,会在这个节骨眼捉弄他。

景华殿内,再次恢复安静,或者说是沉寂,跪在地上的朝臣连大气不敢出,他们竟然因为几句流言,就失去理智的怀疑自己的君主,逼着皇上处死薄情,就等于他们变相的告诉皇上,他们认为也是一个德行败坏的君王。

慕昭明最后那几句话,看似无意,分明就是这敲山震虎,提醒他们皇上早就知道流言是谁散播的,只不过是皇上顾全大局,想大事化小而已,心跳不由的加快,再加快。

这么多人的心跳加在一起,几乎让殿内的人都知道,他们此时有多紧张,只等皇上一句话,决定他们的命运。

衍帝重新落座,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懿贵妃,眸海内全无当日的温柔,有的只是审视、失望,痛心

好半晌后,沉厚威严的声音响起:“懿贵妃,这些谣言是怎么传到宫外的,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懿贵妃的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衍帝的声音不一丝感情的道:“朕不处置你,朕只处置那些替你传送信息的人,一个也不剩的处置。”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而且很明确的告诉众人,散播谣言的幕后人,正是这位不顾一切,高声呼叫要处死薄情的,皇上最敬爱的贵妃娘娘。

皇上一声令下,殿门外面,一排明显受过刑的人,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

这些人当中有太监,有宫女,有暗卫,还有一些跟普通百姓没有什么两样的人,放在人群中根本没有人会注意。

若非他们身上有伤,真是一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但是此时没有人敢小看他们,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后宫才能跟前朝暗中勾结。

衍帝盯着懿贵妃的脸,一字一字的道:“把这些人乱棍打死。”

皇上的圣喻一下,殿门外面立即响起阵阵惨叫声,谁也不敢提醒皇上,今天是初一,不疑见血光。

惨叫声越来越弱,十几条人命,就在天下人喜庆的气氛中,以最惨烈的形式消失,却没有敢给他们半点同情。

懿贵妃一脸惊恐的看着皇上,眼前宠了她近三十年的男人,忽然间让她如此陌生,她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衍帝看着她失神的表情,语气充满失望的道:“芜儿,你太让朕失望了,你总说是玥儿抢了你的正妻之位,那朕现在就告诉你,究竟是谁抢了谁的正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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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缠绵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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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缠绵一起

陶逸!听到封伯汇报,薄情的脑海中马上闪出一个名字,还有一抹淡然飘逸的身影,含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快请!”凤城中匆匆一别,陶逸一直在外面暗中为太子做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面,薄怀自然是高兴的。

封伯听到后,应了一声是,赶紧出去招呼客人,背对着薄情时,苍老的脸上,圳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陶逸算是熟人,薄情也不用特意更衣梳装,只是命帛儿在此处看着小丫头们收雪,带着锦儿匆匆往客厅走。

刚走到门庭上,看到客厅内还坐着另一道身影,待看清对方是谁,已经抬起的脚不由的僵在空中,脸上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那毫无形象坐在主位上的,长须及地,目光清亮的老和尚,不是卧龙山灵幻谷的明净大师,又是谁,旁边站着的正是服侍他日常起居的小沙弥清心。

想当日在灵幻谷,以不光彩的手段,赢了明净大师一回,不禁有些心虚,这老和尚不会是为了这点小事找她吧。

上前讪讪的道:“薄情见过明净大师,大师有礼了。”

明净大师摆摆手道:“有礼,有礼,大家都有礼。”指指旁边的空位道:“丫头,坐吧。”

“陶公子,在薄情面前就不必客气,请坐。”

“难得是少夫人面前,自然不用理会礼俗那些东西。”

陶逸自如的应道,从她自称薄情而不是本夫人时,就知道她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招待他们。

况且她自来不在乎这些礼节,所以他也丝毫不客气,不过,若是在以往,她一定会在天花阁见他们。

如今在前厅接见,多半是因为不久前的流言风波,也只有那些不了解她,不懂她的人才相信那些无聊的流言。

薄情自然不知道陶逸的心思,跟他打过招呼后才落座,接过茶杯,试探着问:“大师一向在宝山修行,不过问世事,因何事入凡尘?”

明净大师拈着银白色的胡子,眼眸内透出一丝狡猾,干笑两声道:“老头子我本来不想下山的,只是你们这些臭小子,小丫头一个个都跑光了,没人陪我玩,只好出来四处走走,一来打发时间,二来顺便赴一下故人之约。”

听到明净大师的话,薄情和陶逸不会由失声一笑,这老和尚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不过了解他的性情,倒不以为意。

得知明净大师不是因为当日的事情而来,薄情心里安下不少,扬起浅浅的笑容问:“不知大师和陶公子在何处落脚?”

陶逸当日没有与薄情他们一起入灵幻谷,并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薄情之前忐忑,现在又一付轻松淡然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暗暗奇怪,笑道:“在下与家母入润城,在路上碰到明净大师和清心师傅,现在投宿在城中的长安客栈。”

他的话音刚落下,薄情马上道:“陶夫人住在客栈中,怕是多有不便,反正慕府只有我跟昭明哥哥,不如你们就暂时安顿下来,等日后稳定下来后,再搬出去也不迟。”不等二人开口拒绝,马上吩咐道:“封伯,让人赶紧收拾出两处安静的院子,让明净大师、陶公子、陶夫人住下,再派辆马车到长安客栈,把陶夫人接过来。”

陶逸马上不好意思的道:“这”

明净毫不客气的道:“好好,丫头的盛情邀请,我们就不矫情推辞了,安心在慕府住下,没人陪我下棋的时候,你这小丫头不能偷懒,陪老和尚我下下棋,煮煮茶什么的。”

薄情淡淡笑道:“大师若有兴趣,薄情自当奉陪。”

明净大师老脸笑得跟花开一样:“还是你这小丫头有趣,比那脸冷得像冰块的小子好多了,整天冷着脸好像老和尚欠他钱一样,说不到一句话就走人,太不把老和尚放在眼内。”

薄情愣一下,马上明白他指的是慕昭明,不由的摇头笑笑,只听明净大师继续道:“还有,住的院子要是坐北向南,清幽安静,看得到日出日落,院子里要有棵大树,必须是那种百年以上的老树,要有四季常开的鲜花,还要有养鱼的池子,池子边上有一座亭子,亭子中要摆棋盘,煮茶的小炉,还有每日要点金丝檀香,每日三餐必须有肉”

陶逸的嘴角抽了抽,他跟明净大师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那无赖性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也没今天这些无赖的。

但是蓦然听到这一串串的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一番,真不知道他那得道高僧的名号是怎么得来,说白了就是一个骗吃、骗喝、骗玩的老头子,老神棍。

暗看一眼薄情,只见她唇边一抹淡雅的笑容,不时淡然自如的品着茶,似乎慕府中真有一处,能完全满足明净大师所有要求的地方。

好半不容易等明净大师说完所有要求,侍立在旁边的锦儿,早已经被他绕晕了头。

回过神后,嘴角抽了抽,粗算一下明净大师的东西,不由的暗道:“这老和尚,当这里卧龙寺,要求那么。照他说的这么一算,他一天就要花掉近千两银子,真不知道卧龙寺是怎么养他的。”

目光偷偷看向薄情,少夫人不会真的把老和尚留下来,不过少夫人已经答应人家,自然不好拒绝,这回真是亏大了。

明净大师双手一合,老脸上得意的笑道:“就暂时先要这么多吧,日后若缺了什么,或者是想来什么,再跟丫头要吧。”

薄情放下茶盏,唇边含着浅浅的笑,语气中有一丝不好意思,委屈的道:“薄情也知道,慕府简陋不堪,入不了大师的法眼,若强留大师在府上,确实是委屈了大师。大师说这样一番话,不过是让薄情知难而退,既然如此,薄情也不再强留大师,若强留那就是罪过。大师,请便!”

此话一出,明净大师脸上的笑不由一僵,他说这么多目的是呛一下慕昭明,好好教训他一回。

那里想到,薄情会把他的一堆无理的要求,当成是他不愿意留在慕府藉口,摆出一副委屈难过的样子,然后理所当然的,直接撵他出慕府。

陶逸回神,垂下头不让人看到不他的表情,假意端着茶杯喝茶,忍笑忍得胃都痛了,连端茶的手都抖的;

锦儿不由的咬紧唇,生怕一放松就会放声的大笑出来,就连清心也忍不住芫然一笑,终于看到师傅吃瘪。

薄情假装伤心难过的道:“陶公子你是是愿意留下吧?”目光看向对面的陶然。

陶逸此时自然不能回答她,只好点头表示同意,薄情见对方点头,继续淡淡的道:“这接陶夫人的事,还得劳陶公子跑一趟,下人冒然衣去本请,怕会惊到陶夫人。”

陶逸还是只能点头,薄情也知道他此时,憋笑憋得厉害,抬手扶下额头,假装不适的道:“本夫人一早起来觉得有些不适,就不招待三位,三位请自便。”说完,扶着锦儿的手,施施然的离开。

明净大师不由一阵目瞪口呆,陶逸放下茶杯,起身对明净大师一揖道:“大师,晚辈恐家母等急,这就要去客栈接家母,晚辈先走一步,大师请随意!”不等对方回答,就大步的走出前厅。

陶逸一走,前厅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明净大师,还有一脸淡然的清心。

片刻后,清心无奈的摇摇头,淡然的道:“师傅,我们是到白马寺落脚,还是”

明净大师没好气的打断道:“我们入宫,在皇宫里,谁敢对老和尚我不敬,老和尚打烂他们的屁屁。”

此时,正在陪皇后说话的衍帝,背后忽然一阵冷嗖嗖的,不由猛地打了两下喷嚏,心里暗道:“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皇后一脸担心的问:“衍郎,是不是昨夜被子盖得不严,着了风寒,赶紧让太医瞧瞧。”

衍帝摇摇头,一脸温柔的道:“玥儿,我没事。来,让听听宝宝今天乖不乖。”

皇后脸上不由染上红云,太子箫谨天在旁边看着,不由的全身起鸡皮,真受不了这人,明明一把年纪的人,还装嫩!

锦儿几乎是一路上,大笑着回到天花阁,回到天花阁,不理会帛儿看猴似的目光,扑倒在地毯上继续大笑,笑得抱着痛子一直叫痛。

帛儿安排好小丫头们的工作,走进来,瞟一眼锦儿,冷冷的道:“少夫人,她吃错药了,还是被点笑穴。”

薄情只是莞然一笑,自小认识明净大师,他那无赖的性子,不说十分了解,起码有七分了解,顺着杆子往上爬是他的习惯,所以她才会假意的邀请,然后一脚将他踢出门。

至于留下陶逸,她是另有目的,因为陶御史曾意图谋反,所以以他的身份入朝为官,必然是不妥,不如让他替自己办事。

另外,她还有一桩重要的心情,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回过神后,对帛儿道:“那些梅花雪可都收好,埋好了?”

帛儿道:“已经依少夫人的话,把坛子都埋在梅花树下。”又道:“方才奴婢见半月居竹子上的雪也是极好的,又让人收了几坛子,埋在竹根底下,以备夫人日后要用到。”

薄情笑道:“帛儿是越来越细心。”帛儿本来是暗卫,能完全忘记原来的身份,确实是很不错。

帛儿谦虚的道:“奴婢这是跟少夫人学的,奴婢觉得人应该像这竹子一样,顺势而长,适可而止,还要能屈能伸。”

薄情不由的点点头,当个人力量无法改变环境的时候,依照周边的环境选择生存的方式,活下来后,还要记得像竹子一样,长到一定高度即可,不失了分寸弄出树大招风的危机。

而且竹子能屈能伸,因为他们知道,暂时的低头,不等于永远的低头。

这一点帛儿比锦儿了解得透切。

锦儿渐渐的止住了笑声,从地上爬起来道:“竹子有什么好的,奴婢觉得应该像仙人掌,浑身是刺,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在受伤的同时,同样也不让别人好过,狠狠的刺在别人的掌上。”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冷。

“奴婢见过大公子,大公子金安。”

园中小丫头们问安的声音,从外面传入来,帛儿和锦儿对视一眼,识趣的退出外面,只留下二人独处。

薄情抬起头,就见慕昭明唇边噙着一抹笑容,如仙人一般走进来,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惊艳。

见他已经换上,她为他准备的家常长袍,知道已经梳洗过,惊讶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他最近可是忙得,连陪她吃饭都没有时间。

慕昭明在旁边坐下,一个字都没有说,伸手把她抱入怀中,低头就是一串用力的长吻。

那惊人的力度,似是要把怀中人吸入到腹中,让她不能离开自己左中。

薄情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中,那怀抱的热度都能把她化掉,然后任由他吸到腹中,与他溶为一体。

直到两人都生出了窒息感,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慕昭明的唇,却依旧流连在薄情的颈项间,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印记,宣布着他的所有,喘着气道:“你和明净大师刚到,我便回来了。”

慕昭明把薄情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低沉有力心跳,用力的吻着她道:“想你了。”只要她不在眼前,他不能停止想她的思绪。

薄情抬起头,轻吻一下他光洁的下巴,含笑:“我也在想你,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想着今天要为你准备什么吃食,想着为你准备什么茶,准备什么衣服”

他在为她谋一份幸福,而她只知道,能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相爱,不要辜负了年月。

“妞妞”

“叫我情儿。”妞妞是长辈叫法,他可不是她的长辈,他是她的夫君。

慕昭明先是一滞,马上明白她的意思,紧紧的抱着薄情,在耳边轻轻的唤道:“情儿,情儿,情儿”缠绵、温柔、深情的声音,一声声在薄情耳中回响。

薄情眼角边闪过一丝水色,她已经很久没有要流泪的冲动,这个男人是唯一能懂她、知她的人,所以她流泪。

当天下人都以为她是天之娇女,享尽齐人之福,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时候,唯有他看出她的寂寞孤清,还有隐藏在尊贵下面的无奈,看得出她一直渴望着幸福

愿意为她努力,不惜一切为她谋一份幸福,心里还记着他那句:江山不要,功名不要,我只想为我所爱之人,谋一份幸福。

胸口的某处,再次被深深的触动,薄情直起身体,贴着慕昭明的唇,用暖暖的声音道:“昭明哥,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你也很幸福,对吗?”

“是,我很幸福。”慕昭明一把抱起薄情,踏上通往二楼卧寝的楼梯,薄情红着小脸,娇小的身体缩在慕昭明的怀中,任由他抱着她走,目光中有一片迷离。

上到二楼,慕昭明抱着柔软无骨,散发阵阵幽香的娇躯,一边朝卧寝走,一边低头吻着人儿的红唇,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与女萝草和莬丝花一样缠绵一起。

昨天确实是身体不适,早早睡了,今天还是会有二更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大家别忘记给灵琲投票哦。

第138章 追捕杜家1

章节名:第138章追捕杜家1

第138章追捕杜家1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慕昭明匍匐在薄情柔无骨的娇躯上,扯掉她的腰带,拉开的她衣襟,把所有的衣服一起退下,只留一件纯白的中裤在身上,一尊没有任何瑕疵的娇躯,呈现他灼热的目光下。

抬手拔下她固定发髻的玉簪,一头青丝无拘无束的披散下来,海中水草一样缠在她的如雪的身体上。

薄情心里一阵害羞,一下推开慕昭明,翻身趴在柔软的被子上面,娇躯陷入被子的凹痕中,把胸前的美好完全遮掩起来,水瞳淡蒙的半眯着,媚眼如丝,如一只高贵慵懒的波斯猫。

这不经意的动作,是致命的诱惑。

玉背上,盛放得鲜红如血的彼岸花,在浓密的黑发带来的黑暗下面,若隐若现,散发出死亡般诱惑的美丽

慕昭明忍不住弯下腰,捧起她的泛着桃花色的小脸,粗暴的再次吻着如樱桃熟的红唇,霸道的进驻,肆无忌惮的掠夺吮吸,修长的手佛在她玉背上游移着,铺着一层薄苦茧的指腹,轻轻摩擦光滑得连水珠都站不稳的肌肤,薄情仿佛被一道雷光持过,身体不由的自主的颤僳

薄情的心跳在不停的加速,不敢迎接慕昭明狂热的目光,微微的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好看的阴影。那一刹那间娇羞风情,如魔一样进驻在慕昭明的心中,生根发芽,如野草般漫延滋长。

慕昭明迅速解开身上长袍与中衣,跟身下的人儿一样只穿着中衣,露出一副完美的体魄,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薄情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他一袭颀长风雅的长袍下面,隐藏着一副精健没有一丝赘肉的体魄,每一块肌肉都坚硬分明,像一座象征力量的神邸。

只是,他脱衣服做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和身体都不由的一绷紧

薄情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也没有说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到,能够承受他的地步。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慕昭明躺下后,轻轻把她搂入怀中,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有些疲惫的道:“别怕,我什么也不会做,只是这些天太累了,想抱着你好好的睡。”

薄情心里马上一松,对着慕昭明柔柔的一笑,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熟悉的味道。

修长的手一掀,轻柔暖和的被覆在二人身上,慕昭明抱着薄情,唇边扬起浅浅的笑容,满足的闭上眼睛。

轻轻鼻鼾声很快就在耳边响,薄情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是累坏了。

尽管做了很多的准备,但也没想这一日会来得那么快,衍帝一句话,就把整个天下交给了太子与他打理。

抬起玉手抚着他的脸,熟睡中的他,没有往日的冰冷,那张面孔美得惊人,美得慑人心魄,丝毫不比自己差,难怪他即使天天顶着一张冰山脸,仍然有那么多女人,不能自主的喜欢他,为他疯狂。

突然身上一沉,薄情不由的抽了抽嘴角,这个霸道的男人,抱着她还不放心,还生怕她会跑了,把一条修长结实的腿架在身上,无奈的摇摇头,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也沉沉的入眠。

再醒来时,天色已是黄昏,一摸身边已经空了,知道慕昭明已经起来。

薄情也从床上坐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不由的皱一下眉头,这个男人走得很急吗?

“曼宁。”

“少夫人。”

门吱的一声推开,曼宁应着从外面进来,看一眼房间内的情形,也不着急。

淡然倒了一盏浓茶,侍候薄情漱口。随之转入旁边的耳室中,重新取出一套衣服给薄情换上。

薄情站在镜子前,任由曼宁替她穿上衣服,面色有些不悦,淡淡的问:“大公子什么时候走的。”原本是陪慕昭明睡的,没想到自己却睡沉了,连他什么时候走。

看着镜子中的薄情,曼宁含笑道:“回少夫人,大公子刚走开一会,临走时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少夫人,没想到大公子前脚一走少夫人这就醒。”意思再明显,两人只有在一起才睡得沉。

薄情听到这话,面色上不由开出两朵桃花,扬起一丝笑意道:“大公子走得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他。”

曼宁道:“奴婢一直在外面守着,什么声响也没听到。”

薄情淡淡的道:“知道了。”突然想起一件事,皱皱眉头的道:“陶公子和陶夫人可是已经到了府上。”一下睡过头,倒把这事给抛到脑后,真是失礼。

曼宁替薄情梳理着长发道:“少夫人和大公子刚睡下,封伯就来过了,说陶公子打发长安客栈的小二来传话,说临时有事,要迟一两天才有时间搬过来,望少夫人见谅。”

两个人同时匆匆离开,莫非是出了什么事,眉心一蹙:“曼华,外面出了什么事?”

曼华的身影如鬼魅般闪来:“回主子,因为太子一下废黜了不少官员,那些被废黜的官员联合起,还请了不少江湖高手,还有一些杀手组织的人,企图劫狱救走颜丞相。”

薄情眼眸一冷,大白天劫狱,胆子还真是不小,冷声道:“现在外面的情形如何,杜家有什么反应。”看来不是颜家有漏网之鱼,就是杜家在暗中使坏,她必须低防着。

“回主子,现在大街上有些乱,太子已经命人封锁城门,没有捉到乱贼之前,不得打开城门。杜家那边目前还没有什么行动,除了有禁卫军在明处守着,暗处还太子的暗卫和我们的人,若有情况,会马上汇报。”曼华把外面的情况点滴不漏的汇报。

薄情一下沉默了,杜家不是应该借此机会逃跑才对,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动作,而那些被废黜的官员,无缘无故劫狱做什么,失去大权的颜丞相,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脑海中突然一闪,红唇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冷冷道:“曼华,你赶紧通知太子,让人在城外各处路口把守,特别是通往燕越国的路口,我现在带人马上赶去杜家。”预防有人通过暗道逃跑。

杜家与大皇子,既然早有夺位之心,尤其是杜家当年就能算计皇上,连大皇子都知道挖地宫,难道杜家就不能如此。

再加上初一的宴会上,杜家人如此安静,他们必然准好一条退路,万一东窗事发,保命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这条所谓的退路,只需要一条通往城外的暗道即可。

“是。”曼华应声消失在房间内。

薄情抚一下手上的臂钏,是应该给它开开光,唇边掀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曼宁,你让帛儿叫上几个人,跟我一起到杜家。”来一个前后夹攻,把杜家的人捏在手,看看大皇子他们有什么反应。

街道上略带些战火味道,十匹快马在飞快的奔驰。

这些人正是薄情他们,一路上偶尔会看到一两具尸体、或者几具尸体倒一起,这些尸体中有侍卫的也有一些作平民打扮的,看来是经过一番激战。

薄情冷笑一下,这些人表面上是要劫狱,实际上是转移众人的视线,杜家人好趁机逃走,薄情的目标是杜家,夹一下马腹不停的加快速度,现在只恨不得马上飞到杜家。

幸好杜家也在润城的东区,离慕府不远,薄情他们很快就来杜家大门前。

看守杜家的禁卫军看到陌生人闯上来,马上抽刀围上来,帛儿马上取出丞相府的腰牌:“我们丞相府的人。”又指着薄情道:“这是丞相夫人,我们夫人怀疑杜府内有暗道,今天会趁乱逃跑,你们快让人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