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好后,白映儿看了看放在小几上的书,笑道:“上次匆匆一面,当晚幸得丞相夫人出手相救,映儿还没来及道谢,在此谢过丞相夫人救命之恩。”站起来福了一福。

薄情连忙起身回礼,淡然的笑道:“以昭明哥哥和太子殿下的关系,白小姐说这话实在是太客气,只怕白小姐找本夫人,不只是为了说一声谢谢。”

白映儿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当晚却在箫谨天与大皇子间犹豫不定。

太子殿下分明是知道的,却没有点破,还一如既往的坚持,这让她不得不深思一层。

“雨太子殿下常常说,丞相夫人非一般女子,小女有一事正要请夫人帮忙,不知夫人肯不肯帮?”

白映儿的语气异常平静,偏偏这种平静,又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让薄情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薄情沉吟了片刻才道:“白小姐请说,本夫人能帮到的,一定会帮忙。”

目光坦然的落在白映儿身上,特别那双狭长的凤眸,还记得当晚她这双邪魅的眼睛下面,隐藏很多的秘密。

忽然间,薄情明白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白映儿的眼眸内,此时是一种释然的平静,似乎什么秘密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人,简简单单的。

抬起头,白映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见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决心,语气淡淡的道:“我想请丞相夫人劝劝太子殿下,让另娶他人为妻,映儿配不上他。”

“什么?”

饶薄情平时多冷静,蓦然听到白映儿这句话,也不由的猛然一震,脸上的表情都一怔。

回过神后,看着白映儿,淡淡的道:“这是为什么。我可听昭明哥哥说起,这些年,你冒着危险,为太子殿下做过很多事情,我相信你心里是有他的,只是今日为何说出这番话。”有问题。

白映儿别过脸,语气有些冰冷的道:“你别问了,总之是我配不上他,是我的错。”

“这番话,想必你已经跟太子殿下说过了,他不同意,所以你才来找我。”薄情看着眼前,看似无情却有情的女子,用同样的冰冷的语气道:“想让本夫人帮你,不是不行,不过,我必须知道原因,否则免谈。”

白映儿为了箫谨天,曾在杜家吃过不少亏,若是了为后位,就会不在此时放弃,明明是对箫谨天有情。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放弃,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得不舍弃的事情。

薄情静静的看着白映儿,她若真想自己出手帮忙,必然会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顶着薄情等待的目光,白映儿回过头,抬起手,当着薄情面,缓缓解开一直覆在脸上的面纱。

当面容彻底暴露在薄情眼前时,薄情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敢,三道狰狞的疤痕,从右耳边延伸到左边腮下。因为伤口翻裂,原本性感的双唇显得有些扭曲,大大的破坏了眼前这张本能蛊惑众生的面孔。

白映儿吸了一气道:“这就是我的原因。”

薄情只是淡淡瞟的一眼,这个理由一点也不能,不以为然道:“皮囊而已,太子殿下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本夫人也认为,你也不会为这点小事情放弃太子,因为你跟太子一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容颜。”这点,箫谨天,慕昭明,白映儿还有自己都是一样的。

尤其是她跟她,虽然是女人,却都不是靠脸蛋生存的。

故意说是放弃太子,而不是放弃后位,因为箫谨天那样的男人,即使不为君王,依然很值一个女人深爱、发狂。

“这还不够吗?我爱他,所以不想他因为我这张脸,而被天下耻笑。”白映儿重新系好面纱,冷冷的道。

“他若是因为这点而放弃你,才会被天下人耻笑,甚至连我也会瞧不起他。”薄情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她不自始至终都不相信,白映儿会因为毁了容颜,而舍得放弃箫谨天。

“如果你想他背负上贪恋美色之名,你就尽管逃避。况且”薄情心里一顿,突然想起了上官落。

如果他在的话,白映儿这张脸要恢复,应该不是问题吧。

想到这里,展颜一笑道:“况且,你这张脸,又不是没得救。若你仅仅是因为这张脸的话,我会马上让人通知神医的关门弟子,明月公子赶到润城为你医治,一会赶在你们大婚之前,让你恢复容颜。”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白映儿没想薄情竟然会认识神医的弟子,一时被逼进了死胡同里,无话可说,只好冷冷的道:“总之我不会嫁给太子殿下,就是”

“若没有合理的理由,以太子的个性,就是绑,他也会绑着你成亲。连死,他也会把你的灵牌娶回府。”薄情一副肯定情。

“我”

白映儿被薄情一针见血的话,戳中要害,她就是知道箫谨天会这样才会找薄情帮忙。

看着薄情一脸期待正文的表情,忽然捋起自己左手的衣袖,露出一条光洁无瑕的手臂,泪水像瞬间崩溃的河堤,夺眶而出。

薄情看着眼前的手臂,一脸不解的看着白映儿,这条手臂能证明什么,不解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映儿的眼泪流得更凶,低低的抽泣着道:“这样了,你还不明白吗?”

薄情还是摇摇头,白映儿抹干净脸上的眼泪,抚着自己的手臂,唇边冷笑一下:“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的手臂上,少了一样东西吗?”

谁能告诉我,少了什么啊?

嘿嘿嘿嘿嘿嘿!

第152章 无聊之徒

章节名:第152章无聊之徒

第152章无聊之徒

瞧着白映儿的变化,还有神情,薄情似乎觉得是少了什么东西。

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指腹不经意碰到一处微有些不平整的地方,瞳孔蓦然放大,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

盯着白映儿有些刻意藏起来的手臂,难以置信的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她的手臂上,少了一颗守宫砂。

这守宫砂是女子在幼年时,用朱砂和各种药物捣在一起,点在手臂上,证明女子贞洁的标志,在与男子同房之后就会消失。

白映儿现在没了这东西,说明她失去了清白,所以她不愿意嫁给箫谨天。

想起那天血魂说的那些话,不由怒道:“是箫谨瑜那个混蛋。”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白映儿有些释然的道:“那次我出去打探消息,不小心落在大皇子手中,你也知道大皇子是什么样人。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

薄情垂下眼眸点点头,想起从瞬槿府中的地宫内,搜出的那些失踪的,各家的千金小姐,就知道大皇子为人好色成性,不然也不会掳了那么年轻貌美的女子,关在地宫中,供他淫乐。

见薄情只是气愤,没收有露出轻视之色,白映儿释然的道:“论武功我比不过他们,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用手抓破自己的脸,希望这样大皇子能放过我。可是”

白映儿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不得不停下来,仰起头看着天空,让眼中的泪水流回去。

片刻后,调整好情绪,才继续道:“我当时痛得昏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手臂上守宫砂也没了。”看着薄情,幽幽的道:“我当时就想死,可是我放不下太子殿下,还想再见他一面。”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有多惊讶,当年他和皇后处在那样尴尬的情况下,无论别人怎么嘲笑讽刺他,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就能让对方嘲笑和讽刺变成一个笑话,而他就是晴空下大海,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宽阔。”

白映儿看着薄情,薄情淡淡一笑,就听到前者继续道:“他的眼睛也像大海,平静而深邃,他的笑容像海面上微微起伏的海浪,连笑声也像大海的声音,雄厚宽广。那时我就想,若是我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便此生无憾。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皇上就真的把我指给了他。”

拉着薄情的手,薄情也看着对爱情充满憧憬的白映儿,沉浸在爱情中的她,如绽放的红玫瑰,妖冶而热情。

让人完全忽视了她脸上狰狞恐怖的疤痕,那双狭长的凤眸中,一刹那间流露的风情,美得让人窒息,能让人为之疯狂。

白映儿一脸激动的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就像是一场梦,我都不愿意醒来,当晚就跟贴心的丫头们偷偷喝酒庆祝,醉得不省人事。那时的我还不够好,于是我很努力的学习,建立自己的势力。他不常留在润城,我就帮他收集润城消息,让自己能跟他并肩作战。”

“时间转眼即逝,我从十四岁等到二十岁,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他也爱我,如果没有那件事,那怕是就这样的过一辈子,我也愿意。”白映儿的眼泪再次滚下来,泣不成声。

薄情看着白映儿不知道要说什么,原来再坚强、聪明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也会的如此脆弱的一面。

虽然她跟慕昭明暂时不能圆房,也比不能在一起强,不过以箫谨天为人怕不会在意这些,淡淡的道:“此事你有跟太子殿下提起吗?我想他不会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白映儿冷冷的道:“箫谨瑜曾经说过,只要我敢嫁给太子,他一定会将此事公诸于众。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失,让他被天下人耻笑,尤其是在他登基以后,他会是第一个统一东域的君王,不应该有任何的瑕疵。”

薄情听到这些话,怒火腾一下烧起,安慰的拉着白映儿:“先不要急着放弃,我们再想想办法,此事一定会的办法解决的。”她明白白映儿此时有多痛苦。

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么多年的相爱,突然间全都要舍弃是多么的不容易。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握紧白映儿的手道:“此事,知情的还有谁?”

“你想做什么?”白映儿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薄情。

薄情盯着白映儿,一字一字的道:“把知情的人都杀了,此事就不会宣扬出去。”

箫谨瑜,真是个大混蛋,竟然用一个女子的清白来威胁一个弱女子,真是罪该万死。

白映儿犹豫了一下:“只怕不容易,当日在场的除了大皇子,瞬槿,还有另外十名血杀。仅仅是这些血杀,就不好对付,何况还有大皇子,他的武功不比血杀差多少,而且他每次出行,身边都会有十名血杀跟随,根本无法近身。”

“是吗?”

薄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神秘的道:“其实,我已经将上次,假冒大皇子的血杀活捉了,而且还无意发现他们的秘密。血杀”瞟了白映儿一眼:“其实也不是无敌的。”

听到这话。白映儿不由震惊的看着薄情,这个女子究竟有多强大,竟然连血杀也不话心上。

看着白映儿震惊的表情,薄情得意的笑了笑,挑起一边眉道:“你知道大皇子身边,一共有多少名血杀吗?”

白映儿想了想:“我不是很清楚,每次遇上大皇子,他身边一定会跟着十个人,但是也不能肯定,这十人全都是血杀。”

想了想道:“夫人手上竟然有一名血杀,问问他,不就什么都清楚。”说完,又垂下眼眸,眼内依然是抹不去的痛。

薄情眼睛一亮,白映儿的话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这些天她一直忙着别的事情,是时候抽时间好好的问候一下血魂,看着白映儿笑道:“白小姐可愿意同我一起,审问那名血杀。”

想起那天晚上,血魂冒充的箫谨瑜,连箫谨天和白映儿都没有看出来,他必然是对箫谨瑜习惯十分了解,不然不可能模仿那么像。

“此事,会不会惊动他,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指的自然是箫谨天,白映儿犹豫的道。

即使杀死所有的知情人,依然改变不了她不洁的事实,是她配不上他,只想看着他登基,然后离开,从此俩相忘于江湖。

薄情唇微微一勾,扬起一抹冰冷,握着白映儿的手道:“你只管放心,等我通知。”

同是女人,她又怎会不知道白映儿在想什么,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太爱,所以容不得彼此间有一点瑕疵。

白映儿先是一滞,然后无声的点点头,正想说话,就听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淡然的道:“有人来了。”

薄情浅浅一笑,她早就听到了,含笑道:“应该是秋儿回来了。”

果然,片刻后,就听到秋儿的声音响起:“我叫秋儿,王妃吩咐我侍候丞相夫人,你应该是屋中那位客人身边的侍女吧。”

就听另一把声音脆生生的声音道:“一看姐姐就知道王妃身边的人,大方得体。奴婢是户部尚书白大人家,白小姐的贴身丫环,因我家小姐正与丞相夫人在里面谈话,还请这位姐姐略等一等。”

秋儿道:“原来是白小姐,奴婢等一等,没关系。”

薄情挑了挑眉:“你这丫头信得过吗?”她早就知道门外有人,见白映儿不忌讳,她也没有出声。

白映儿垂眸一笑道:“玲珑是家生子,不过父母早亡,自小就跟我在身边,我一直当她是亲妹妹看待,况且当日跟我身边只有她,同样也她最恨的就是血杀,巴不得亲手杀了他们。”那句话没有说出口,薄情也猜到玲珑的遭遇跟白映儿一样。

“原来如此。”

薄情点点头,对外面道:“是不是秋儿回来了,快进来吧。”

“回丞相夫人,正是奴婢回来了。”

片刻后,就听一阵细细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秋儿端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有些年纪,面容圆润的妈妈,她的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跟着走进来。

薄情看着茶托上有两盏茶,故意打趣的道:“秋儿敢情是有千里有眼和顺风耳,不然如何知道书房来了客人,还特意备了两盏茶给我们,快把茶拿过来,本夫人与白小姐说了好一会话,正渴了。”说完,伸手要茶。

“丞相夫人取笑奴婢,奴婢哪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只是准备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曼珠姑娘,是她告诉奴婢,说含翠轩来了客人,奴婢才又回头准备了两盏茶。”秋儿一派天真的道。

薄情与白映儿接过茶,淡淡的笑道:“我因有一样东西落在马车上,特意让曼珠回去取,没想到竟然会碰上你,肯定是她出去的时候,碰到了白小姐。”

白映儿也含笑道:“是了,我方才过来的时候,确实是碰到一个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丞相夫人的丫头。不过也只有你的丫头才会如此聪慧,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曼珠确实比其他的丫头细心。”

薄情淡淡的道,自然知道白映儿不过为自己圆谎。

想必是曼珠走进,无意中看到白映儿正朝这边走来,怕她会打扰到自己,又反回来,知道自己与白映儿认识,才安心离开,顺便通知秋儿。

似是二人有话要说,秋儿放下茶和点心后,带着那名妈妈识趣的退出外面。

门刚合上,就听到玲珑道:“秋儿姐姐,你帕子上面的花样绣得很别致,是你自己绣的吗?能不能教教奴婢。”

秋儿马上道:“好啊,我们那边坐坐,等白小姐和丞相夫人唤我们,再入去侍候也不迟。”

薄情与白映儿对视一眼,白映儿笑道:“玲珑是机灵的,更难得这个秋儿,也是个明白人,真不愧是谨王妃的陪嫁丫环。”

“白小姐的眼力也很好,一眼就能看出秋儿是谨王妃的陪安胎丫环。”薄情抿一口茶笑道。

白映儿淡淡的笑道:“哪里是我眼力好,不过看秋儿对你的态度熟络,言语又是一派轻松。要知道你的名号,光是听,就能让人战战兢兢,哪能像她那样的轻松自然,猜你们必然是旧识。再者你们的口音差不多。而且,你看这茶,这点心,全是凤都特色,一看就知道。”

薄情抿唇一笑,滑着杯盖道:“等我安排好后,会暗中让人通知你,相信血魂不会让我们失望。”跟白映儿说话,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同时也希望箫谨天能留住她。

白映儿岂会不知道薄情的心思,只是没有表露,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道:“你的书也看不成了,不如陪我到花园中走走,你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找你麻烦,以你的名号,他们躲你还来不及呢。”语气中有一丝羡慕。

薄情无奈耸耸肩:“我也没办法,只是不想惹麻烦,所以手段极端了一点。”

“是极端了一点,不过很有效。”

白映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重新系上面纱,看着薄情道:“箫谨瑜今天必然到场,他表面上人模人样,暗地里最好女色,你最好也学我戴上面纱,不要让他看到真颜。不过,我可是为了不要吓到人,你不同。”

薄情皱了皱眉头:“这里可是谨王府,他还敢在这里对我下手不成,若是如此,这箫谨瑜倒果真的色胆包天。”

白映儿冷笑一声:“连皇上的女人都敢碰,他还有什么不敢。”

黛眉微微一挑,薄情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映儿,白映儿冷笑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皇上也是知情的,不过他却处死了那名无辜无辜的贵人。至于强抢民女这种小事,更是多不胜数。你以为地宫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只是这些事情,到了皇上面前就会不了了之,下面的人知道是皇上的意思,谁还会往深查。”

薄情冷冷的道:“这箫谨瑜真是连禽兽都不如,若是落在我手中,必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衍帝包庇大皇子,竟然会纵容他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白映儿冷冷的一笑:“你知道以我的容貌,为什么会被指给太子,而不大皇子吗?”

薄情摇摇头,白映儿似笑非笑道:“因为在那件事之前,我一直带着人皮面具,相貌平平,根本不惹注意,箫谨瑜是为了气太子,才故意让衍王妃请皇上,把我丑人指给了太子殿下,真是错有错着,可惜”

白映儿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摇摇头:“算了,不提也罢,总是我福薄,承不起太子的情。我们走吧。”

薄情淡然一笑,披好披风,随着白映儿一起朝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白映儿回过头道:“丞相夫人,我当你是妹妹才跟你说这些,你可千万别告诉太子殿下,他平时看着平和,若真狠起来,肯定会找箫谨瑜拼命的,我不想在此时给他惹麻烦。”

薄情一脸认真的看着白映儿道:“我不同意。”

此话一出弄得白映儿紧张不已,着急的道:“为什么不同意?”

薄情突然狡黠的一笑道:“竟然当人家是妹妹,还叫人家丞相夫人,我当然不同意咯。”说一个闪身,飞快的冲出门外面。

白映儿才知道薄情才捉弄她,紧跟着出来,指着薄情大声叫道:“你敢骗我,看我不收拾你。”也跟追在后面。

“映儿。”

两人正在院子中打打闹闹,突然一声带着一丝玩味的叫唤传来,白映儿不由的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薄情是背对着院门,看到白映儿听到那声叫唤后,面色骤然一变,不由的停下脚步,缓缓的过身,看到站在门口上的身影时,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心里道出一个名字——箫谨瑜。

“映儿,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会”

箫谨瑜的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回过头的薄情,当看清她的容颜时,刚说到一半的话,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高大得有些魁梧的身影,向薄情靠近两步,目光从高处锁定薄情,野兽般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落在薄情身上的目光中,充满了占有欲。

箫谨瑜的唇上,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上下扫视着薄情,戏谑的道:“小映儿,润城中何时有这么出色的女子,本皇子怎么未曾听人提起过。”语气有中充满掠夺者的侵略性。

箫谨瑜的唇上,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上下扫视着薄情,戏谑的道:“小映儿,润城中何时有这么出色的女子,本皇子怎么未曾听人提起过,也不介绍本皇子认识。”语气有中充满掠夺者的侵略性,仿佛薄情已经他的囊中之物。

薄情厌恶的皱起眉头,拉着失神的白映儿,冷冷的道:“映儿姐姐,我们走,不必理会无聊之徒。”两人刚走几步,一只古色的,充满力量和邪恶的手,蓦然拦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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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王妃见红

章节名:第150章王妃见红

第150章王妃见红

箫谨瑜拦下薄情他们,邪魅的笑道:“你知道我是方谁吗?”

这女子不准容颜出众,而且好大的胆子,真是有趣啊!润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当然知道。”

薄情清瞳中坦坦荡荡的露出不屑,对于自以为是,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狠狠的打击才是正道。

把那天对血魂说的那番讥讽箫谨瑜的话,黛眉挑衅的挑高,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你不就是那个劳民伤财,开得国库空虚,攻打燕越国两年多,却连人家的半壁江山都坐不争的庸才大皇子——箫谨瑜。”

箫谨瑜三个字,薄情一字字的念出,看着他渐渐露出狰狞的面孔,似笑非笑的道:“其实,大皇子现在这德性,比血魂当日假扮的大皇子,可差远了。”不过,一样的渣味十足。

尽管,箫谨瑜今天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璃龙袍,长发也束在皇子的金冠中,干净的气息还是为他增添了一丝儒雅,这应该是衍帝喜欢的模样,而那晚血魂假扮的,才是他的本性。

若非他方才轻浮之举,凭他这衣袂飘飘,神采奕奕,翩然中带着一丝邪魅的模样,确实是一个传闻中,被皇帝培养得很完美,能文能武的全才,可惜这些全都是假象。

面对薄情赤裸裸的讥讽,箫谨瑜压下心头的怒火,这女子已经不是大胆能形容得过,她简直是无法无天。

阴冷的盯薄情,威胁的道:“信不信本皇子现在就杀了你,并且没有人敢吱一声。”

以他的身份,还有父王对他的宠爱程度,杀个把官员之女,又算什么。

“如果你有哪个本事,我当然相信,我凭什么不相信呢。”薄情淡然的道,心里冷冷一笑,可惜他没有哪个本事。

白映儿感觉着薄情微凉的小姐手,听到箫谨瑜和薄情的话,心里讥讽的笑了笑。

情儿是通过血魂得知箫谨瑜的模样,而箫谨瑜却并没有见过情儿,所并不知道情儿的身份。

箫谨瑜竟然把情儿当成普通官员府上的小姐看,这回是踢到铁板上。

莫说是情儿背后的丞相大人慕昭明,就连情儿一人的力量,他箫谨瑜也招惹不起,情儿竟然能对付得了血魂,就连她本身的武功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白映儿眼眸中露出一丝不屑,箫谨瑜这是在自取灭亡。

箫谨瑜自出生,就身份尊贵无比,虽然被箫谨天抢了嫡子和太子的位置,不过仗着皇上的恩爱,他依旧是最尊贵的。

还从被人这样奚落和轻视过,心头上的怒火一再攀升,面上却还保持皇室的风度,语气骤然下降到零度:“本皇子会记住你的。”他没有忽略,薄情方才说到了血魂。

血魂自从元宵节那天,替他拖住箫谨天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报到,派人寻找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焉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惦记我的人多了去,不差大皇子一人。你若得空,就记着吧。”拉着白映儿,在箫谨瑜压抑着怒炎的目光下,大大方方的走出含翠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