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157章揭开真相3

第157章揭开真相3

“五十六万两,这两棵血婴人参,本公子志在必得。”

就在众人以为五十五两黄金,已经是巅峰之时,一把慵懒的声音响起。

五十六万两黄金,薄情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必然是薄晖和林世擎安排的人,真是狠,也不怕把箫谨瑜吓跑。

只是,当箫谨瑜的声音再度响起时,薄情马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戴着垂纱帽的人,忽然站起来,一掀斗笠,露出一张狂野如魔的面孔,目光森然的看向叫价的人,声音极阴冷的道:“这两棵血婴人参本皇子也志在必得,六十万两黄金,还请阁下不要为难。”

披着灰色的斗蓬的男子,皱眉不由皱起,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一下加到六十万两黄金,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叫价。

薄情掀起一抹讥笑:“六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二公子,认为他拿得出吗?”箫谨瑜故意在此时露出真面目,该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箫谨天手指轻叩着桌子,目光落在外面的人影上,平静的道:“即便拿得出,他也不会为了两株血婴人参,轻易抛出六十万两黄金,因为这样,父王一定会追问他,这六十万两黄金的来源。”

“二公子的意思是,他会用抢。”薄情挑高眼眉,东盟可不是箫谨瑜招惹得起的,他若真敢抢,怕会弄得满城皆知,到时,就连皇帝也保不住他。

箫谨天淡然的一笑,表示认同了薄情的说法。

薄情眼眸一沉道:“那我可得嘱咐他们小心点,这价值几十万两黄金的东西,绝不能落入大皇子手中。”

“不,妞妞恰好要想个办法,让大皇子有机可趁。”慕昭明慵懒出声,只见他手指叩着桌子道:“至于我们想做什么,妞妞应该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继续看拍卖的结果。”

慕昭明突然话题一转,薄情差点转不过弯,片刻后淡淡然一笑,焦点马上移到外面的拍卖场上。

高台上,箫谨熙震惊的看着大皇子,脸上的笑容全都僵住,怎么也没有想到全场开价最高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大皇兄,六十万两黄金,只怕国库中,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全场也被这豪气的叫价声震住,一瞬间全都安静下来。六十万两黄金,虽然在场的人都不是寻常的百姓,但是对他们来说,依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箫谨瑜抬头看着高台上的人,鹰隼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寒芒,笑道:“怎么,桃花公子,听闻你素有金牌主持之称,口才过人,此时一言不发,莫非浪得虚名,还是哑巴了不成。”傲慢的语气中,泄露出一点点激动的情绪。

莫怪于他此进的激动,以往购买的血婴人参,皆已经被分解成片。

虽然只有一部分,却可以让他的血杀军团,短时间内获得极为庞大的力量,这可是他最后的武器。

眼下一下便出现两株完整的血婴人参,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六十万黄金,他不是拿不出,单是这三年朝廷拔下的军晌,就有三分二落入他的囊中,他只是想这些银子得用在实处上,比如——皇位。

已经叫价到六十万两,正当众人以为尘埃落定,突然一把女子冰冷的声音响起道:“六十五万两。”

只见楼上其中的一间雅间窗口上,站起一名同样戴着黑纱帽的女子,语气似笑非笑的道:“抱歉,这两株血婴人参对我们东盟来说出很重要,所以虽然你是皇子,我们也不能相让。”语气中有三分不屑。

现场的人蓦然听到东盟二字,无论是商界人士,还是江湖中人都不禁有些动容。

东盟,这个近年新兴起来的势力,在凤麒国亡国后,迅速接了手原来属于薄家的全部产业,正以最快的速度,最骇人的手段席卷整个东域,俨然已经成为东域的巨头之一,甚至是直逼原来的大巨头——武林同盟。

显然,箫谨瑜他们对东盟的了解并不多,只见他旁边的人,站起来大喝道:“好大的胆子,东盟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大皇子无礼。”箫谨瑜身边的人马上大声叫道,一副想动手打人的样子。

箫谨瑜一个眼神扫过,那人马上退下,抬头看着站在窗口前的女子,他故意表明身份,就是想仗着身份让人不敢跟他争,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不识相,狭长的冷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挡路者——死,。

跟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无情的薄唇划出一抹优雅的笑意:“姑娘,为了箫和国的长治久安,若你愿意让出两棵血婴人参,本皇子原意用正妃之位交换,有朝廷的支持,东盟成箫和国的巨头,指日可待。”

这戴着黑纱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薄情,因为没有把几个丫头带进来,临时临急,只好学箫谨瑜一样,用黑纱遮面,改变一下声音,把血婴人参的价格一下提到六十五万两。

黑纱下,薄情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讥讽,不冷不热的道:“抱歉,在本姑娘心中,大皇子还值不了六十五万两黄金,大皇子若真想箫和国长治久安,就请大皇子少打仗,把方才用来购买血婴人参的六十万两黄金交还国库,我想以太子殿下的能力,一定会好好利用这六十万两黄金,让箫和国长治久安,百姓们安居乐业。”

“至于,东盟能不能成箫和国的巨头,就不劳大皇子费心了。”薄情冷冷一笑,大皇子安的是什么心思,心中了然,想把东盟当成进钱的铜商,他也敢想。

箫谨天和白映儿也不由摇摇头,愚蠢的东西,竟把东盟当成是一般的商会。

这箫谨瑜刚回到润城,哪里知道,东盟现在几乎已经垄断了箫和国的各行或业,国内的大部分的商户,都要看东盟的面色过生活。

他是疯了不成,把主意打到东盟的头上,尤其还是对他万见颇深的薄情身上。

正如薄情他们所想,箫谨瑜确实是在打东盟的主意,箫谨天一道圣旨,让他停止了对燕越国的战事,不仅让他颜面尽损,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一落千丈,还让箫谨天趁机控制了整个的朝廷。

朝廷中,凡是支持他们的官员,虽然不至于被摆免,却必然在他们身边安插上一名能牵制他们的官员。

他现在完全处于被动地位,懿贵妃后宫失利,从帝妃变以不伦不类的王妃,足以让天下人笑死,这些都让他不顾一切,想急着把主动权要回来,才急着拉拢一切势力。

箫谨瑜没想到,以他的身份地位,甚至还拉下脸抛出了正妃之位,竟换来对方的一番冷嘲热讽,恨不得跳上窗口,一剑砍了那名女子,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

尤其是现在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那站在拍卖抬上的箫谨熙,就像皇帝的眼睛,在监视着他的行动。

而且,他深信,在拍卖场上,必然有箫谨天的眼线,他有任何行动,都会马上传得街头巷尾都是,随之就会传入皇帝耳中,绝不能让箫谨天如愿。

握紧了拳头,压下心头怒火,含笑道:“谢姑娘提醒!”就让你再得意一会,本皇子想要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薄情无视箫谨瑜虚伪的感谢,鬼才会不相信他会就此罢手,看向失神的箫谨熙,打趣的道:“桃花公子,迟迟不肯下锤,是担心我们东盟拿不出这么多的黄金吗?”

箫谨熙对大皇子的性格十分了解,大皇子就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没有想到竟会有人,逼得他不得不放手,甚至还把他引以傲的身份,贬得一文不值,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只是,不由担心的看了一眼,那名女子的窗口。

东盟的势力虽然不错,但是真的能跟大皇子头吗?尤其是陪在大皇子身边的十个人,怕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拍卖会上。

因为据手他所知,往年凡是在拍卖工会上,拍下血婴人参的人,在离开工会后不久,都会糟到各种不测,死时,他们手上的血婴人参也不知所踪。

关于这样的事情,江湖上有很多种说法,有些说江湖仇杀,有些说那些没有拍买到血婴人参,又急着想提高武功的武林在人暗中出手等等,其中流传最广范的是一个神秘组织,正在收集血婴人参,作为培养杀手的药物所用。

这点让箫谨熙,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那些几乎屠城的失败品血杀,莫非是与此事有关。

而那些血杀又与杜家有关,那这些年来在各地发生的,与血婴人参有关的血案,很可能与大皇子有关,不觉想得出了神,直到薄情提到他后,才回过神。

箫谨熙回过神后,扬起招牌工的笑容,手中的锤子往桌子上一敲,一锤定音的道:“恭喜这位姑娘,得到本次拍卖会最让人疯狂的血婴人参,稍后会有人到雅间内,办理手续。”

薄情淡淡一笑,没有再理会拍卖会上的事情,窗户一合,看慕昭明他们道:“我的任务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

这抛砖引玉,砖,她抛了,能不能引来玉,就看他们的本事。

箫谨天神秘的一笑道:“难得出来放松一回,走,我们换一个雅间,继续拍东西。”拉起白映儿的玉手,就往外面走。慕昭明淡然一笑也拉起薄情的小手,跟在后面。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道身影悄悄出现在通道上,经过薄情他们的雅间时,见门敞开着,当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影时,眉头不由深锁,眼眸也瞬间黯然,一转身就消失在通道上。

拍卖场上,血婴人参虽然带给众人很大的冲击,不过毕竟已经成为过去,很快他们的目光就被一件件或精美,价值不非的拍卖品吸引。

只见一名跟大皇子同样打扮的人,悄悄回到场中,站在箫谨瑜身边,小声道:“主子,雅间的人已经离开。”

箫谨瑜眉头一皱,眼眸闪过一抹寒光,只听那人继续道:“属下问过在楼上的侍从,他们到工会内部进行交接,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他们还没有离开。属下已经让人在各个出口盯着,通往外面的路口也安排人守着,一有发现马上发信号。”

“那东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箫谨瑜沉默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话,想那名的女子的冷嘲热讽和挖苦,眸内寒芒一闪,敢跟他抢东西,还当众侮辱他,真是该死!

那人垂下眼帘,恭敬的道:“回主子,东盟是去年九月新兴起的一个势力,他们一出世,就接收了东域各国内的薄家产业,借助薄家的势力,短时间内几乎垄断了东域的各行各业,许多商户都得看他们的面色过日子,势头已经直逼东域的龙头老大武林同盟,彼此间也偶有摩擦。”

箫谨瑜听到这条消息,眼眸内闪过一线阴冷,这些年忙于打仗,错过了很多事情,倒是小看了这个东盟。

不过,若这两大势力斗起来,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想到这里,不由的冷冷一笑,只是一个新兴的势力,那来那么多的资金,一下拿出六十五万两黄金。

那人似是看透了箫谨瑜的心思,谨慎的道:“属下还听闻,凤麒国灭掉薄家,目的是为了薄家的藏宝库。据说凤麒国内的薄家,已经存在了一千五百多年,底蕴之深厚无法估量,想必东盟的资金来源,就是来自薄家的藏宝库。”

“是了,你的话让本皇子想起了一件事情,咱们的丞相夫人,不就是薄家的人嘛。照理说,薄家的财产被人侵占,以她有分必报的性格,应该有所动作才是,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她本身就是东盟的人。”

箫谨瑜大胆的假设,如果薄情真是东盟的人,若让皇上知道她背后有这么庞大的一个势力,怕是难以高枕无忧。

“吩咐人,密切注意丞相夫人的一举一动。”箫谨瑜冷冷的吩咐道,目光再次回到拍卖抬上。

只见箫谨熙用扇子指着一对,用琉璃镜放大的玉簪道:“这是一对凤血玉簪,玉质莹透纯净,温润坚密,细腻润滑如凝脂,其中一支簪体以白玉为主,而簪头上的红色部分,宛如一朵盛放的红色彼岸花。而别一支则以红色血玉为主,簪头上的白部分,宛如一朵白色的彼岸花,所以这对玉簪又称为曼珠沙华,底价三千五百两,第次叫价最少一百两。”

此言一出,坐在另一间雅间内的箫谨天,淡淡的笑着对慕昭明道:“这对玉簪,倒像是为你们夫妻二人而生,正好拍下来送给你们,当是我送你们的成婚之礼。”

当日慕昭明是为了躲避元帝的赐婚,不得以取了薄情,谁想到慕昭明竟然真的对这丫头动了心,动了情,这份礼自应当补上。

慕昭明在心感慨一番世事无常,拉着薄情的小手道:“你的礼先留着,我一定会还给妞妞一个隆重的婚礼,你到时别只望用一对玉簪糊弄我们。”薄情不由挑一下眉,心里不太赞同慕昭明的说法。

白映儿看到薄情不乐间的表情后,心里同时也有一丝苦涩,面上却含笑道:“太子殿下,不如把这两支玉簪拍下,送给情儿当及笄之礼。”

“好,听映儿的。”

箫谨天温柔的道,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外面的拍卖场上,声音有些慵懒的道:“这两支玉簪,我出五千五百两。”

只是他这一出声,足以让在场的箫谨瑜和箫谨熙震惊不已,尤其是箫谨瑜。

他的面色瞬间沉下来,心里暗道这箫谨天还真是远处不在,今日的事情,怕是不瞒不住父王,必然会追问他六十万两黄金的来路,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最终,箫谨天却以八千八百两,拍下曼珠沙华两支玉簪,直接就交钱取货。

白映儿迫不及待的,当下就替薄情重新挽了发髻,把玉簪戴到髻上,口中又是一番惊叹不已。

箫谨瑜正因为箫谨天突然现身郁闷不已,突然一名随从上前道:“主子,山庄外面十里的寺主发现目标。”箫谨瑜不由的一震,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

只听那名随从继续道:“他们是从山庄暗道离开,幸好我们沿路都安排了人,他们已经在拦截,只是东盟的人真的不好对付,而且还有江湖中人也在虎视眈眈,发信息请求支援。”

闻言,箫谨瑜面色一沉,这血婴人参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来不及多想,率先站起来往外面走。

一行人匆匆赶到现场,只见现在已经是一片血腥的海洋,死尸遍地,那名带着黑色纱帽的女子,正一手抱着玉盒,一手握着剑,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如血人无异。

看到这一幕,箫谨瑜露出一丝得意容,眼前的人正是拍卖会上那名女子,想到之前女子的一番羞辱,不由拔出剑缓缓走上前,毫不犹豫的狠狠补上一剑。

因为受伤太重,那名女子根本无力反抗,一剑正正刺在她的腹部。

箫谨瑜面上狰狞一笑,拔出剑,手臂一伸,想从女子手中夺过玉盒,哪知道女子却借着拔剑之力,躲开他的手,拼尽最后一口气大声叫道:“大皇子,杀人夺宝”

抱歉,临时有事急着出门,来不及跟大家说一声,以后会恢复正常更新的。

第158章 原凶现形1

章节名:第158章原凶现形1

第158章原凶现形1

天花阁,锦儿正替薄情梳头,看到镜子中神采奕奕的面孔,完全没有前几日的病恹恹,眼中也少了噬骨噬心的冰冷,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从伤心中走出来,笑道:“少夫人今天的精神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昨晚可是睡好了?”

薄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眸光流转,面含春风,看上去确实比前几天好了很多。因为那几日她睡得不安稳,让慕昭明和这几个丫头担心不已,大家都不得安宁。

浅浅的笑道:“嗯,想是昨天玩累了,一倒床上就睡了,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曼宁叫我起床,还不知道天亮,不过”忽然冷冷的一笑

锦儿面容一冷,替薄情接上道:“现在满大街都在传大皇子杀人夺宝,真是解恨,可惜他跑得快,没有捉他一个现形,不然那才叫痛快。”语气很是恨得牙根痒痒的。

薄情发现锦儿的细微改变,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跟在她身边的人就要狠,淡淡的道:“不急,大皇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不轻,欲速则不达。”想除掉箫谨瑜,就必须先毁掉他在皇帝心中的好儿子的表象。

锦儿放下梳子,取出一对玉簪对比一下,觉得不错道:“少夫人,你平日里都只戴丞相大人送的那一支冰魄玉簪,今日要到顺天府作证,不如换换,您看这一对玉簪,试一试可好?”

薄情回头看了一眼那对玉簪,正是箫谨天送她的,名为曼珠沙华的凤血玉簪,摇摇头道:“把映儿姐姐送的,镶珍珠簪子带上,其他的不必了。”

凤血玉簪顾然好,不过箫谨天在拍下它时,箫谨瑜也在场,戴在头终归是太显眼。

而且,不是因为这对收了玉簪,她还用不着替陈灵儿,捉出那暗中使阴谋之人,破坏自己的复仇计划。

想到昨天箫谨天让她到顺天府的样子,就想把玉簪给砸碎。

这套珍珠簪是白映儿拍下送她的,共有八支,箫谨瑜当时已经不在场,看到也不会联想到她当日也在场,更联想不到当日与他最后竞价的人会是自己,自然想不到她与此事有关。

锦儿点点头,麻利的梳了一个轻巧的发髻,把那八支珍珠簪,以扇状分别插在发髻的两侧,越发显得薄情高贵优雅,端庄大方

薄情看着也不由的点点头,这八支簪子簪身是赤金的,这原不值什么,倒是簪头上那八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格外抢眼,最难得是八支簪子上的珍珠,无论是大小,颜色,圆润度完全一模一样。

论名贵虽然不比不箫谨天的凤血玉簪,却素雅大方,又不失简洁华贵,薄情当时一看到就喜欢,所以白映儿也抢着替她拍下了这套珍珠簪子,最重要的是,白映和对她没有利半点的私心,她也大方的收下这份礼。

润城春天来得早,薄情换上一袭月华色的春装后,就带着帛儿出门,临走时还不得不领了锦儿一记,幽怨无比的白眼。

薄情也很无奈,润城不是凤都,锦儿的性情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她不会武功的事实却是致命的,随时都会成为别人下手的目标,尤其是箫谨瑜这种卑鄙小人,最喜欢干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径。

顺天府大堂内,除了薄情外,还有箫谨言、陈灵儿,春夏秋冬和青儿五个丫头和一种近侍候的妈妈,此外还有久未露面的,顺天府尹大人,不过却不再是章正那个墙头草,而是箫谨天提拔上来的,两年前的榜眼甄英杰甄大人。

淡淡的打量一眼此人,甄英杰年方二十有三,生得浓眉大眼,方脸,厚唇,目光如炬,说不上有英俊,却很有安全感,一看就知道是以前薄晖所扮演的,那种刚正不阿的京兆尹角色。

丝毫没有理会陈灵儿哀伤祈求的眼神,更没有多看一眼箫谨言一眼,淡然的坐一旁的椅子上不出声,大堂内倒出现了尴尬的寂静,不过这种气氛很快就被打破。

只见那甄英杰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今天把诸位传到顺天府的原因,想必你们已经明白,之所以把你等都传到大堂上,因为你们皆是与佛珠有过接触,最有机会下手的人。”

“还用查,这串佛珠是丞相夫人送给我们王妃,除了她还有谁。”甄英杰的话刚落下,陈灵儿身边的一个丫环马上指着薄情大声叫起来。

薄情淡淡的扫一眼说话的丫头,她记得这个丫头是陈灵儿的陪嫁丫头之一,叫冬儿。同样,她还记得许太医已经把检查的结果告诉陈灵儿他们,如今冬儿却依然一口咬定她,可见陈灵儿为人用心之深,却懒得理会。

帛儿却见不得任何人指责薄情,冷冷的道:“关我们少夫人什么事,明明是长青山那个老毒妇,害人不成终害己,在佛珠中藏药,想害我们少夫人不能生育,可惜反害了自己的亲外孙女,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放心,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家大公子早就让人通知她,这回子没准正跪在佛前悔不当初呢。”

“你说什么?”

陈灵儿猛一下从椅子中站起来,震惊的看看帛儿,她连太后也不叫,直接一声老不毒女,可见她心中有多恨太后。

然后一脸愤怒的看着薄情,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帛儿看到,冷冷的道:“谨王妃不用责怪我家少夫人,那日少夫人担心自己身体已经受药物怕害,一回到府中就病倒,是我家大公子知道真相后,派人把消息传到长青山。”意思,有本事冲慕昭明撒气去,陈灵儿的面色一时青白难定。

看着陈灵儿的面色,薄情似笑非笑的道:“你们明明知道本夫人是冤枉的,却不跟身边人说明,任他们来指责本夫人,安的是什么心你们自己清楚。若不是看太子的情面上,本夫人才懒得理会此事。”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薄情的一番不留情面的话,让箫谨言和陈灵儿不由的一阵面红耳赤,他们这样做,不过是想逼薄情出手,把潜藏在府中的奸细揪出来,免得留下祸患。

甄英杰微微一怔,他是第一次见到薄情,却早闻大名,方才初见之时以为只是一名容颜出色的姑娘,没想到这小小的女子如此厉害,连王爷和王妃也丝毫不畏惧,还让两者不得不避其锋芒。

理了理思路道:“本官此处也有一份许太医的证词,证词中提到佛珠中阳凝草药膏,从制成药膏到现在不过是二十又三天,也就是说,阳凝草药膏是在正月初八九制成,当时那串佛珠,已经被丞相夫人转送给谨王妃,所以丞相夫人不可能是凶手,她是清白的。”

甄英杰换了口气道:“据许太医检查的结果,在佛珠内还发现了长忧草的味道,长忧草能让未曾生育过的女子难以受孕,应该是在放入阳凝草之前,就有人把长忧草放入佛珠中,许太医在丞相夫人体内,也发现了长忧草的药力,将长忧草放入佛珠中的人,针对的对象应该是丞相夫人。”

“只不过是意图谋害谨王妃之人,正巧利用了同一种方法,把佛珠中的长忧草药膏换掉,重新塞入了相同重量的阳凝草药膏,导致谨王妃滑胎流产,所幸此事也牵出长忧草,让丞相夫人得以及时治疗,并没有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甄英杰淡淡的说明过中原由。

薄情听完后面色淡淡的,但是谁都能从她身上散出的,骇然的寒气感觉到她的怒火,太后的用心何其险恶,竟然这样来谋害她,虽然未曾得手,却着实罪该万死。

陈灵儿则是越听心寒,心寒的不是太后的手段,而是薄情的冷绝报复。

若不是太子发话,这女子明是知道,设计这些阴谋的人是谁,就在她身边却只字不提。

因为她是想通过毁掉自己来惩罚外祖母,又是一招同样高明的杀人不见血,自己没有资格去责怪薄情,却不得不深深的畏惧。

薄情缓缓的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青儿身上,冷冷道:“别人的家事,本夫人原是不想理会,只是千不该万该把本夫人牵涉在内。竟然牵涉到了,太子殿下又发了话,要本夫人协助此案,就别怪本夫人容不得你。青儿姑娘,你说是不是?”

青儿浑身一震,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情,战战兢兢的道:“丞相夫人,奴婢没有害王妃,奴婢没有理由要谋害王妃。”

然后对着甄英杰叩头道:“大人明鉴,奴婢真的没有谋害王妃,王妃她一直防着奴婢,奴婢又怎会有机会下手。”

“没有机会,可以制造机会。”薄情慵懒的抢言道,妩媚妖冶的笑容,让众人不由的失了神,只听她道:“你说你没有理由谋害谨王妃,本夫人就给你一全理由。”

“本夫人记得秋儿曾经说过,你是明妃娘娘在谨王妃有孕后,赐给谨王爷,目的是要谨王爷收了你。以你的出身即便做不了侧妃,当夫人还是可以的,可惜谨王爷全无此意,只让你侍候谨王妃。你以为谨王妃挡了你的路怀恨在心,就想把除掉她。”薄情说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儿。

只见青儿面上虽然紧张,身体也在颤抖,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小心翼翼的道:“这些也只是丞相夫人的推测而已,并不能证明奴婢就是谋害谨王妃的原凶,再者奴婢也说过,谨王妃和秋儿他们并不信任奴婢,奴婢怎会有机会在佛珠中装上药膏。”

“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如此。”

薄情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中,含笑的看着青儿道:“本夫人说也过,没有机会,可以制造机会。”

“青儿姑娘,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在哪里吗?”

“奴婢不知道丞相夫人在说什么?”青儿的眼中依然看到不任何畏惧,眼角边却有泪水在打转,欲滴未滴,似是一直在强忍着,仿佛受了天地委屈却不敢多言。

薄情佩服青儿的淡定,却不得不除掉她,淡淡的笑道:“你还记得谨王寿辰当日,是什么让人本夫人又注意到了佛珠吗?”

闻言,青儿眼中露出闪过一抹慌乱,随之又隐下,态度极卑微的道:“确实是奴婢不小心弄断了王妃的佛珠,王妃也因为罚了奴婢,但这是奴婢的错,奴婢岂敢因此记恨王妃。”

“虽然你答非所问,扰人视听,但是,知不知道,你的这番话,又一次证明你作案的经过。”

薄情看着青儿眼中闪过的狡猾,讥讽的笑道:“吸引本夫人再次注意到佛珠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根穿佛珠用的那根绳子,而这也是你最大的破绽。”

青儿眼中,这回终于露出一丝慌乱,努力镇静道:“穿佛珠的绳子,千千万万,能证明什么。”

薄情习惯性的拔下一支发簪在手把玩,扬起笑意道:“是啊,如你所说,穿佛珠的绳子,千千万万,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可是偏偏原来那根绳子,就能证明你是故意弄断佛珠,而不是无意的。”

青儿暗里咬咬牙,一脸无辜的道:“奴婢确实是无意弄断王妃的佛珠,这点王妃可以做证。奴婢是不是清白,一问王妃便知道。”

除了薄情和帛儿外,众人的目光纷纷在落在陈灵儿身上,陈灵儿不由自主的看向薄情,想从她脸上看到什么。

结果似乎让她失望了,薄情脸上像戴了一张面具,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那冷艳妖冶的面孔明明在笑,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这一刻她知道,他们之间曾经的友谊,已经结束。

甄英杰也看向陈灵儿道:“谨王妃,青儿说的可是实话?”

陈灵儿犹豫一下道:“本王妃不确定。”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谨王妃竟连穿佛珠用的是什么绳子也不清楚,看来谨王妃常常把如何思念、担心、牵挂外祖母挂在嘴边,原来是一句空话,演戏给别人的看而已。”

闻言,陈灵儿不由的一阵苦笑,她确实是很思念外祖母,只是没有注意到那根绳子而已,轻轻的道:“还闻丞相夫人告知一二。”

薄情挑起一边眉,似笑非笑的道:“这串佛珠本夫人戴在手上大半年,若本夫人没有记错,原来串佛珠用的应该是一根紫色绞纱与金线编成的细绳子。因为此串佛珠原是凤朝太后之物,自然不会用普通的绞纱,而是皇室专用的从海中获得的冰绞纱,冰绞纱的特性就不用本夫人说明吧。”

青儿的面色略变,只听箫谨言淡淡的道:“冰绞纱最大的特点就是,十分的坚硬,却韧性很好,若非是削铁如泥的利器,绝对不能弄断。”

薄情冷冷的道:“青儿,你说是不小心勾断的,可见你在撒谎。”

看着青儿的面色渐渐发白,含笑道:“这就是本夫人为何会怀疑你的原因。佛珠的绳子断了自然要换新,因为王妃的身份,还有佛珠的名贵难得,自然不能随意换一根应付,自然要送到宫中修好。只要让佛珠出了谨王府,自然有人替你完成后面的事情。”

“如王妃所言,绳子如此难以弄断,奴婢一个弱女子,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断绳子。”青儿强行镇定的内心的颤抖和恐惧,努力的为自己挣辩。

“弱女子?呵呵!”薄情讥讽的轻笑两声,淡淡的道:“谁不知道琼州城,总督蓝铎之女蓝青云文武双全,还曾随着兄长蓝青风蓝将军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你说你是弱女子,谁信?”

“你调查过我。”青儿忽然冷冷的道,薄情只是淡淡一笑,算是回答。

甄英杰面色一沉,没想到一名小小的宫女,也包藏有如引祸心,冷冷的道:“青儿,你可知道谋害皇嗣,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不仅你的家人要获罪头,连的亲戚也不例外。”

“什么?”

青儿失声叫道,对着甄英杰猛的叩头道:“不,奴婢没有想过要害王妃,更没有想过要当王妃。奴婢中在明妃娘娘身边多年,若奴婢有心于王爷,以明妃娘娘对奴婢的信任,还有奴婢的身份和背景,直接让娘娘指婚就是,何须作此一举。”

“因为你的谋害的目标并不是谨王妃,而是本夫人,谨王妃不过这场阴谋中的一枚棋子。”薄情一言,马上让众人震惊不已,青儿整个人一下子的软倒在地上,面色瞬间苍白。

薄情的目光从青色身上移开,唇边含着一抹冰冷道:“若不是因为这串佛珠,是太后先送给本夫人,本夫人再送给谨王妃,在太医发现问题出现在佛珠时,夫人以此为由争取了时间,许太医才有机会替本夫人把脉,从而发现了佛珠里面的秘密。”

“若非如此,本夫人必然会因为谋害皇嗣而获罪,正如甄大人所言,谋害皇嗣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不仅本夫人要死,就连本夫人的夫君丞相大人也不例外,可谓是一箭双雕,你的布局虽然不够精密,却让本夫人佩服你的胆量。”薄情冷冷的盯着青儿。

青儿这回是真的害怕,没想到薄情心思如此缜密,竟然能看出她的手法,声音微微颤抖道:“奴婢说过,这些仅是丞相夫人的推测,奴婢为什么要谋害丞相夫人,而且王妃仅是带了几天装了药的佛珠,怎么这么出现滑胎?”

薄情浅浅的一笑道:“这就要问问青儿姑娘,当年选秀,为什么宁愿当宫女,也不原意当皇上的妃子。”此言一出,青儿马上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表忘记了给人家投票。

第159章 真凶现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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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真凶现形2

甄英杰瞟一眼青儿的表情,目光悄悄看向,慵懒的坐椅子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