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一声一声赞美,一声声感激响起,庄梦蝶的脑子中却一片空白。

薄情瞟一眼庄梦蝶,唇角一勾道:“庄小姐还说,她不知道你们多日未进食,现在就可以到这条街上,任何一家属于庄府名下的酒楼,饭庄随意吃喝,想吃什么尽管叫。”

这番话下来,不仅庄梦蝶整个人都石化掉,连在场的众人都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真是庄小姐的意思吗?

“快走啊!吃饭去。”

那一众人中,忽然有一人大叫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如打鸡血一样,不朝两边的酒楼冲去。

不顾人家酒楼内有客没客,人还没有入门口,就大声叫喊着

“我要吃桂花鱼翅。”

“我要吃鲍鱼”

“我要喝老参汤”

“”

看到这恐惧的画面,原本在庄家酒楼吃饭的人,马上朝外面跑,生怕被这些人沾染上晦气。

庄梦蝶捂着小嘴,不敢相信的的看着薄情,她怎么可以替自己作主,简直是无中生有,不由的又后退一步。

薄情淡淡的一笑道:“听闻你们庄府,家大业大,堪称赛得过薄家,抵得过国库,养活这一群人易如反掌。”

珊瑚也含笑道:“庄小姐,你可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薄情唇边在浅浅的微笑,眼眸却玩味的盯着庄梦蝶,挑了起一边烟眉,轻轻的道:“庄小姐,你可知道本少主,为何要把他们赶出薄府?”

“因为他们没有出门迎接你。”庄梦蝶小声的道。

“苏纤离说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庄梦蝶不出声,算是默认。

薄情讥讽的一笑,冷声道:“她说的话,也能信,真是笑话。”

庄梦蝶浑身一震,薄情玩着自己一缕发丝道:“我赶他们,不仅因为他们对我不敬,还对我恶言相向,最重要的是,他们养不熟。”无论是人,还是狗,养不熟的,皆不能留在身边。

苏纤离能把薄府的事情,传出庄府,难道其他人就没有吗?

庄家在薄府的眼线,绝不止苏纤离,更重要的是,把他们赶走后,长老们的事情确实没有传出外面女优养成最新章节。

“梦蝶不明白薄少主在说什么?”庄梦蝶虽然还站在马车前,身体却不停的向后化倾,生怕薄情再借此说出什么不可能实现的话来。

闹到这一步,今天的事情,回到府中,还不知道怎么跟父亲和哥哥解释,还有夫人想杀人的面色,以及其他人的冷嘲热讽。

想想,庄梦蝶都觉得可怕。

这就是当好人的代价吗?庄梦蝶眼内有一丝不解

薄情看到庄小姐的神情,忽然取出一本小册子,轻轻的念道:“庄小姐,你要记住,苏夫人身体虚弱,每天用上好的野参泡茶喝,苏小姐只穿云丝锦做的衣服,每天吃都极品的血燕,王四爷好赌,记得让按时帮他还钱”

“这这些又是什么”庄梦蝶惊讶的看着薄情。

薄情扬了扬手中的小册道:“这是他们的喜好,你刚才不是承诺,保证他们过得比在薄府好吗?你背熟这些内容,肯定能让他们过得比在薄府好。”

“送你了。”薄情把小册大主一递,送到庄梦蝶跟前。

庄梦蝶根本不敢接,原本只是想做做好人,出点小力的,没想到会是一座山砸在头上。

珊瑚坐在旁边,看着庄梦蝶丧气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强忍着,想当好人,又不想出力,活该!

薄情似是知道珊瑚憋得厉害,淡淡的笑道:“哦,对了,珊瑚,我今天出来,是要到薄记取新出的芙蓉糕,你快去取。”

“是,主子。”珊瑚俏生生的应道。

岂知珊瑚的声音刚落,就见一名中年男人上前道:“岂敢劳动珊瑚姑娘,属下昨天收到通知,一早就为少主准备好。”

中年男人叹一口气道:“原是要等少主亲自来取,不想少主被拦在这里,怕凉了不好吃,就亲自给少主送来。”

薄情淡淡的道:“听闻薄记最近比较忙,还劳张店长亲自跑一趟,真是麻烦了。”

张店长马上道:“少主客气了,这是前几日推出的新品,食客评价不错,请少主尝尝,给点意见。”

薄情点点头道:“我相信,张店主不会让本少主失望的。”目光暗暗的瞟一眼楼上。

此时,楼上,庄周的目光落在张店长身上,眉头忽然深深的皱起。

他记得这张华原来只是面点师傅,一直被人压着不得出头,怎么突然就成了一店之长,里面一定有问题。

梵堑见庄周看着张华,忽然淡淡的笑道:“薄家名的产业,最近人员变动挺大的,前些天,我到薄家龙城酒楼吃饭,发现里面的主事,掌柜,全换了,连小二也被换掉不少,而且效果似乎不错。”

闻言,庄周的面色忽然一沉,冷声道:“不好。”

梵堑眼角一扬的道:“怎么了?”

庄周吸一口气道:“我们被薄情耍了,她已经夺得了薄家的大权。”这个女人真是——狡猾如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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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灵琲皮肤过敏,医院报到了,所以更得比较晚。

第246章 还很流氓

第246章还很流氓

庄周吸一口气道:“我们被薄情耍了,她已经夺得了薄家的大权。”这个女人真是——狡猾如狐。

薄情一直利用自己扫人出府的事情,还有梦蝶大作文章,给她泼脏水的机会,成功转移所人的视线。

让所有人,包括他们在内,都以为她是忙着梦蝶玩捉迷藏,事实上,她一直是在他们迷藏,梦蝶不过是障眼法。

好一招瞒天过海,庄周在心里叫道。

梵堑的目光,像毒箭一般落在马车上。

几年不见,薄情竟然成长到了这一步,心机竟然如此之深,还瞒过自己和庄周的目光。

感觉到来自上方的目光,薄情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妖冶和冰冷,现在才察觉到薄家变化,太迟了!

这些日子,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谁中在庄梦蝶身上时,她已经开始给薄家、包括薄家的产业,从头到脚换了血。

现在的薄家,已经百分七八十捏在她的手中,余下的百分二三十,过不了多久也会落到她手中,就算朝廷有所察觉,也已经来不及阻止。

思及到此,薄情扬起唇角笑了笑道:“庄小姐,事情已经帮你解决,请让让,本少主要回府了!”

“不,你不能走。”

庄梦蝶不知道在想什么,蓦然听到薄情要走,马上惶恐的叫出声,张开双臂拦住薄情的去路。

围观的众人,原本准备离开,却又被大胆的庄梦蝶的举动,牵起好奇心,继续站在原地不动。

薄情挑起一眉:“庄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

庄梦蝶开口就想说,庄府不会能养这些人,但是马上就又打住,因为这句话一出口,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薄情挑高一边眉看着庄梦蝶,似是在等她的答案,心里却冷冷一笑,还是那句俗话,蕃薯见多了,没见过这么大的蕃薯。

庄梦蝶看向四周,想要求救,不想却发现,其他人也正静静的看着她,神情跟薄情一样,也在等她的答案,心里不由一阵凌乱。

想了想,垂下头柔声道:“薄府是华夏的第一家族,庄府不想抢了薄府的风头,薄少主为何不好人做到底,继续养着他们。”

薄情冷冷一笑:“庄小姐又怎知薄府没有好人做到底,没有对他们仁至义尽呢?”

庄梦蝶面上又是一滞,薄情轻轻叹息一声:“他们这些人,从祖辈开始。就在我薄府白吃白住,现在连孙子的孙子都帮他们养出来,结果呢?”

最后的反问句,让在场的人都细细的思索起来,马上得出结果,结果是所有人都说薄府冷血、无情、无义。

薄情扫一眼众人:“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啊!倒是像庄小姐这样的好,一文钱不花,跟着一辆空马车跑几天,就博得一个活菩萨的好名声,本少主这出钱出力的,倒成了毒妇,所以”

庄梦蝶的眼皮一跳,众人也竖起了耳朵。

薄情淡淡的一笑道:“庄小姐既然已经开始做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收留他们,也算替本少主了却一桩怨孽,庄小姐也不用天天追着本少主的马车跑,岂不是皆大欢喜!”

现在,庄梦蝶终于明白了,薄情这是要当众人的面,逼他们庄府收留这一群人。

若是不收留,她前面所做的事情,就是骗人,目的只是为了诋毁薄家,替庄府和自己博取一个好名声。

深深的吸一口气,理一理凌乱不堪的思绪道:“薄少主是好人,又岂会忍心,有朝一日庄府也像薄府一样沦为恶人,毒妇。”

到了这一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想都没想,就说出前面的话,在场的人不由在心里一阵哗然。

薄情马上冷笑一声,扬高声音道:“庄小姐还真是好算计,如此一来,你们庄府不用花一文钱,不用出一分力,就能博取好名声,难怪我们薄府这些年来,被你们庄府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闻言,庄梦蝶不由一惊,一颗像是浸在冰水中,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自己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旁边人在旁边看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无论是庄小姐,还是庄府,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帮助刚才那帮人,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打压薄家,再趁机博取一个好名声而已。

想明白这点,众人眼中不由的露出一抹鄙夷,庄府还真是会做面子功夫,还是人家薄府底蕴足,供那些人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年。

庄梦蝶急了:“薄少主,梦蝶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薄情含笑反问。

“是”庄梦蝶一滞,她的意思不正跟薄情说的一样,不花钱不出力,就想博得一个好名声吗?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的围观的百姓,已经开始大声的讨论,

“真是没想到,庄小姐竟然这样的人,恶心。”

“还活菩萨呢?简直是蛇蝎。”

“她以后再也不是我的梦中情人。太恶心了。”

“我也不想娶她了。”

“还是我家的翠花好。”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铺天盖地朝庄梦蝶扑去。

庄梦蝶此时想吐血,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塑造的好形容,一下就碎了,欲哭无泪。

但是,没过一会,庄梦蝶的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啪的滴落地上。

虽然错不在薄情,但此时看起来,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薄情欺负了她一样。

眼泪,又是眼泪,这个女人是水做么,薄情无奈的皱起眉头,忽然计上心来,轻轻的道:“听闻庄小姐跟薄府的姻亲,一直跟寄住在薄情苏家二小姐十分交好。”

庄梦蝶不知道薄情又要玩什么花样,但是这个问题,人人皆知,无须掩饰,就轻轻的点点头。

薄情马上笑道:“本少主还听说,苏二小姐素来对庄小姐是言听计从。”

这也是事实,庄梦蝶习惯性的点点点,随之又觉得不妥,马上摇头:“不,不是,只是一点建议,一点建议而已。”

目光飞快扫过众人,众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信,不由的垂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楼上,庄周眼中含笑道:“薄情太聪明,梦蝶还不是她的对手,输,是理所当然的。”

梵堑正想接话,众人正不屑的看着庄梦蝶时,薄情的一个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薄情微微侧着头,眼中含笑的看着拦在马车前面的庄梦蝶,忽然跃出马车,落在庄梦蝶面前。

面纱下的红唇邪魅的一笑,双手一伸到她的胸上抓了抓,又托起来掂了掂,似是证明什么后,就一跃回到马车内。

从头到尾,别说脚,连衣服地也不沾一下地。

时间像静止了一步,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脑海定格在刚才的画面,薄家少主捉了庄家小姐的胸。

庄梦蝶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半天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不是知道如何反应。

薄情一直自己跟苏纤离的事,她以为薄情出来,是想继续追问,有没有利用苏纤离,打探薄家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薄情会公然的——轻薄自己。

意识到自己被薄情轻薄了,庄梦蝶马上发出一声惨叫。

梵堑看着一幕,接着庄周的话,下意识的道:“她不仅是太聪明,还很流氓。”

看一眼庄周,就想从楼上跃下,却被庄周拦住,庄周含笑道:“别急,再看看。”

庄梦蝶回过神,拦在马车前面,又羞又怒的道:“薄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薄情趴在软枕上,一脸无辜的道:“我听人说,庄小姐每天都是人参、燕窝、阿胶、鱼翅的养着,一天就要花掉五百两银子,你每天吃掉这么东西,却没长什么脑子,就想证明一句话。”

庄梦蝶捂紧自己的胸部,羞怒的皱着眉头道:“你还想证明什么?”

薄情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道:“女人胸大无脑。”

庄梦蝶整个人一阵石化,在场的人嘴角一阵抽搐,有这样证明吗?人家胸大不大,看一眼不就知道了,还用得着用手又抓又捏吗?

结果呢?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问。

似是听到了众人的心声,薄情玩味的一笑道:“结果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庄小姐的胸好大啊!难怪庄家少主,每每遇大单生意,或者是谈得不顺时,就把庄小姐带出去应酬,而且一拍即成。”

这番话一出,庄梦蝶的面色煞白。

楼上,庄周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所有人都不由的愣在原地。

薄家少主这话的意思是指,庄家少主一直利庄小姐的美色,跟别人谈生意,把庄小姐当成青楼的窑姐使用。

薄情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想用薄家当踏脚石,就该有被薄家狠狠报复的觉悟。

以前不报,是因为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什么报复都会到。

庄梦蝶刚刚从被轻薄中缓过神,又听到薄情这一番话,眼泪像缺堤般流下来,指着薄情半天说不出话。

薄情冲着她冷笑声,挑了挑眉道:“你以为苏纤离那个女人蠢,我薄家的人就会跟着蠢么,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对付薄家,真是胸大无脑。”

噗嗤

从马车内传出一声喷笑。

珊瑚虽然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耍流氓,不过看到庄梦蝶那怂样,也忍不住笑出声。

旁边的人听到马车内有人笑,也忍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只是不敢笑出声,毕竟眼前的两名女子,无论是那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庄梦蝶往马车内一瞧,就在这个时候,马匹突然动了一下,车夫的身影猛的晃了晃,挡住她的视线。

当车夫稳住身形时,薄情已经放下车帘,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薄情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趴在锦被上,打着呵欠道:“庄小姐,本少主出来多时,想早点回府,麻烦你让一让,别挡住马车的去路。”

突然一道身影拦在马车前面,威胁似的道:“侮辱了人就想走么,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庄梦蝶回过神,定眼一看,心中一喜,因为拦在马车前面的,不是别人正一直旁观的梵堑。

楼上,庄周轻轻的摇摇头,梵堑终究是太冲动,也好,就先让梵堑拖着薄情,为他争取一点点时间。

庄梦蝶惊喜的看着梵,他在帮她出头,抬起头,顶一双泪眼,委屈的看着拦在马车前面的高大身影。

无缘无故又多出一条狗,薄情冷冷的道:“庄梦蝶到处散布谣言,中伤本少主,坏我薄府的名声,本少主不过是小小的,跟她讨回点利息,有何不妥?况且,这与公子你何关?”

庄梦蝶对眼前男子的爱慕之意,全写在脸上,薄情岂会瞧不出,只是人家有没有意思,试过才知

“本世子是庄公子的朋友,岂能看着他的家人受辱而不管。”梵堑上前一步,冷冷的盯着马车的帘子,似是要看穿一样。

“既然有人愿意当狗,那就放马过来。”薄情不以然的道,区区一个王府世子,薄家还不需要放在眼内。

“你说谁是狗?”梵堑大叫一声,抓起拳头想冲上前,庄周连忙拦住他。

“谁多管闲事,谁就是狗。”薄情淡淡的道,跟梵堑的怒气冲天相比,她就是一派的悠哉自如。

从莫星寒告诉自己,她受伤的原因起,梵堑,这个名字,她就牢牢的记住,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而众人听到薄情解释,嘴角一阵狠抽,原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句话,还可以分开来说,真是有趣!

有趣归有趣,只是龙城中,谁不知道这位世子爷的火暴脾气,马上识趣的退远点,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好戏当前,岂能轻易错过。

大街上,众人一阵安静,马上听到一声声关节响的声音

庄梦蝶看到这一幕,又是紧张又是惊喜,堑世子要为她出头,站在旁边一脸的倾慕。

面对梵堑的怒火,薄情吹了一下口哨,戏谑的道:“世子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是一段佳话!”

本就怒火中烧的梵堑,听到这番调侃,马上大喝一声:“薄情,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手中的拳头已经举起。

庄周暗叫一声不好,连忙飞身下来,一把拉着梵堑的手臂:“世子多心了,薄少主只是开玩笑而已。”

侧过脸,朝愣在一边的庄梦蝶低喝:“愣什么,嫌脸丢得不够吗?还不赶紧回府。”

庄梦蝶先一愣,连忙悟着脸,哭着跑开。

庄周看着盛怒中的梵堑,淡然的道:“堑世子,以梦蝶的卑微身份,岂能与你相配,玩笑话而已,世子无须放在心上。”

别人不知道梵堑最在意什么,他却知道。

闻言,梵堑的火气消了不少,冲着马车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说话。

庄周淡又安抚几句后,让人把怒气渐消的梵堑拉走。

静静的站在马车前面,大街上,仿佛只有他与马车,孑然一个世界。

庄周第一次正视马车,或者是马车内的女子,忽然端端正正的行一礼:“舍妹的荒唐之举,庄周在此,代她诚心向薄少主道歉。”

薄情冷冷一笑,好一个庄周,把所有的错推到庄梦蝶身上,面上却含笑道:“庄周,原来是庄少主,庄少主既然敢用圣人之名,又以圣人自诩,本少主自然相信庄少主是诚心道歉。”

看到这一幕,众人差点下巴跌落地,没想到势如水火的两家,居然还能这样平心和气的说话,只是谁也没有听出薄情话中的讥讽。

庄周,是圣人庄子的名讳。

庄家少主,庄周,用圣人的名讳为名,却做出这等小人行径,实属是在侮辱圣人的名讳。

别人听不懂,但是不代表庄周听不懂,庄周心里微微一沉。

因为此事确实是庄梦蝶一人所为,与他无关,他不过是想借此事,了解薄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