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薄情面上露出一丝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内功,原来是这样得力来的。

正想着,就听到薄言淡淡的道:“也算是因祸得福,没想到武功尽失,反而保住了我的一条命。”

“娘亲,当年是不是因为兰姨的背叛,你才会被算计。”

薄情幽幽的道,当年娘亲那么小心,能算计到她的,必然是她身边,而且是最信任的人。

薄言点点头默认,语气恍如隔世的道:“莫非是我自小的护卫,兮兰和兮予是我的贴身侍女,我们四人一起长大,从小无猜。”

想想四人最后的的遭遇,薄言闭着眼睛道:“我偶尔察觉到莫非对我的情意,因为那时我已经知道那个秘密,唯恐那是梵家的阴谋,刚好兮予喜欢莫非,我就故意把兮予嫁给他,想断掉他的念头,只是”

“只是我没想到,原来兮兰也一直喜欢莫非,后来我失掉元阴,还有了你,莫非为了不让梵家的知道,你可能是梵氏血脉,担心这也有可能是梵氏的阴谋,就默认下奸夫的罪名,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可惜一切已经太迟。”

薄言的大眼睛,已经浸在泪水中,抬起头把眼泪吞回去后,凄然一笑道:“后来,我武功尽失,然后莫非又突然失踪,再后来我被兮兰锁在薄家的圣地冰雪洞中,我才知道真相。”

“得知你的死信时,娘亲就想过死,可是我没想到兮兰这么恨我,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薄言眼眸幽幽,似是陷入沉思中。

薄情没有出声打断,她已经猜到梵氏这样做的原因。

让薄家生下有他们血脉的孩子,因为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有借口的介入薄家,从而接管薄家的一切。

虽然有些费时间,不过这样,正好掩饰他们的背信弃义的丑恶嘴脸,继续欺骗天下人,让天下人以为,薄家的灭,仅是他们自身经营不善造成。

薄言忽然又回过神,感慨的道:“只是娘亲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的一天,那天兮兰特意告诉我,你还活着,已经回到了薄家,我就知道,我女儿一定会来救我的。”

脸上露出自这的神情,欣慰的笑道:“果不其然,那天兮兰刚走,灵雎便出现,她本想马上救我,只是锁我的是无极铁炼铸的铁链,她一时间也没办法。”

薄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后来灵雎让我等,说你会有办法救我,我就耐心的等,没想到是真的,我的女儿一回来,我就自由了。情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不,若不是因为我,娘亲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薄情眼中噙着泪水道。

看着薄言苍白面色,想到她这些年所受的痛苦,还有自己的伤痛,冷冷的道:“梵氏一族,该死!不过娘亲放心,我很快就会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执子之手,没有薄家他们会死得很惨。”

薄言一怔,苦涩的一笑,抚着薄情的头发,有些认命的道:“梵氏的眼睛,无处不在,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他们不会给我们薄家翻身的机会,娘亲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再无他求。”

薄情心里微微一动,看来灵雎并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完全告诉娘亲。

算了,以后再跟娘亲解释。

想到这里,扬起直巴,傲气凛然的道:“给,薄家什么时候需要等别人给机会,我们从来都是主动争取,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想信我,娘亲,我一定会让梵氏,把欠我们薄家的,全都还回来。”薄情一脸坚定的道。

梵氏害了她两世的母亲,这个仇必须报。

当年凭那么微弱的力量,都能来掉风氏。

现在有东盟、有东圣为后盾,再以薄家为先锋,一定能把梵氏玩弄于鼓掌中。

薄言看到薄情的神情,知道劝不住她,温柔的道:“梵家不好对付,当年颜姨已经出了华夏,依然逃不出他们的算计,你要小心点,凡事不要勉强。”眼眸中,是抹不去的担忧。

薄情笑着安慰道:“娘亲放心,薄家的事情,您就先不要管,休养一段时间,等您的身体恢复后,我再送你离开华夏,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替您驱去体内的寒毒。”

“而且,你只有在那边,让那边的人保护你,我才能安心对付梵氏。”薄情面凝重的道。

“那边,是哪里?”薄言狐疑的看着薄情。

“娘亲先别管那么多,到时你就会知道。”薄情抱着薄言的肩膀,撒娇似的道。

想到还关在流光苑的兰姨,沉吟片刻道:“娘亲,兰姨还关在流光苑,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薄言一阵沉默,好半晌后才缓缓的道:“你告诉她,我不恨她,但也不想再见到她,让她走吧。”

薄情微微一想道:“女儿明白,娘亲放心,我会处理好此事。”

兰姨,娘亲不处理她,是对的,因为她不配。

薄情再次踏入流光苑,是薄言醒来后的第三天,满园的徘徊花开得正艳。

瞧着争娇斗艳的花朵,薄情忽然停下脚步,淡淡的道:“珊瑚,你摘些徘徊花,一会儿带回去,送到娘亲房中,娘亲最喜欢徘徊花的花香。”随手摘一朵大红的,在手中把玩。

房间内,兰姨一身大红的衣裙,正端坐在镜子前。

薄情站在门口上,似笑非笑道:“幸福完了没有,梦醒了没有,如果没有请继续,我会等你。”

这身红色充满喜庆的衣裙,是兰姨重新为自己缝制的嫁衣。

这些日子,兰姨似是疯了一般,整天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快乐中。

兰姨回过头,看到薄情站在门上,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意识不清的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盯着已经一脸茫然的兰姨,薄情缓缓的走入内,眼眸微眯起淡淡一笑道:“兰姨要嫁人,我当然回来讨杯喜酒喝,怎会舍得轻易死掉。”

打量一眼这里的环境,薄情走到兰姨面前。

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摊摊手笑道:“我是特意赶回来,参加兰姨你的婚礼,兼葬礼,怎么,不欢迎?”

“葬礼?”

兰姨心里一阵收缩,紧张盯着薄情:“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杀了我。”

薄情灿然的笑起来:“我的意思,本少主先参加你的婚礼,然后再参加莫非叔叔的葬礼。”

娘亲念着当年的情分,可以饶恕她,而自己却不会能轻易放过她。

莫非就是她的死穴,就用这个死穴,慢慢的折磨她,即便不杀她,也要她痛苦一世一生。

“你说什么?”

兰姨猛的站起来,却因为身上的伤,一下摔倒在地上。

顾不得起身,趴在地上,自言自语的道:“不,不可能的,你有解药,莫非怎会死,他不会死的”

薄情淡淡的瞟一眼地面上的兰姨,甜甜的笑道:“不过你若是愿意,我一定会成全你们,就在这里,给你们举行一场冥婚,怎样?”

“冥婚?”兰姨的面色雪白。

薄情眨了眨眼睛,挤出两汪眼泪,轻轻的抽泣道:“是啊!莫非叔叔因为被你所辱,自被救出来以后,一直闷闷不乐,又知道予姨是因为他而去世,一时想不开,他就自尽了。”

“不”

兰姨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昏醒了过去

薄情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后,淡淡的道:“用药抹掉她的记忆,丢出薄府,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这已经是她的最大让步。

“娘亲,我回来。”

回到皓月阁,薄情和珊瑚手上,都捧着一大把的徘徊花。

薄言一看到二人手上的花,马上放下手中的书笑道:“快拿花瓶灌上水,赶紧把花插上,不然花会很快失去光彩的。哦,顺便再找一块花泥,我要插花,这样花能活久一点。”

珊瑚忙碌一会儿,东西终于准备就绪。

薄言让她暂时把花都放在花瓶中,自己则坐到小几前,取出一支鲜花,拿起小剪精心的修剪一番后,才插到花泥上面。

薄情则取出早已经裁剪好衣料,坐到窗下飞针走线起来,缝的正是那蓝色的云丝锦,在梦中,她记得薄言喜欢蓝色的衣服,这块衣料给她正好合适。

珊瑚趴在小几边,双手支着下巴,眼睛一会儿,一动不动的盯着薄言,一时又回过头看看薄情,好像是在心里对二人做着比较似的。

薄言取花时,不经意的看到她的小动作,拿着花枝含笑道:“珊瑚,你一时看着我,一会又看着情儿,在看什么呢?我们脸上脏有东西吗?”

珊瑚摇摇头道:“没有,只是奴婢听别人说,孩子总是比父母长得好,可是为什么,主子跟族主一比,明显主子长得比较丑。”最后一句,刻意压低声音。

薄情除了眼睛外,母女二人确实长得一点也不像,两人只能说是各具千秋,绝不是珊瑚说的,薄情长得细弱丑,不过是在哄薄言开心而已。

噗哧

薄言忍不住笑出来,暗瞟一眼薄情,用掩着面小声道:“嘘!你小声点。情儿小时候,最不喜欢听别人说,她长得没有我好看,小心她把你变成丑八怪。”

两人似是一拍即合,珊瑚马上把薄情回到龙城后,调戏庄梦蝶的事情,只字不漏的说给薄言听,逗得薄言掩面直笑,直说薄情是女流氓。

珊瑚见薄言很喜欢听,就挑一些无关紧要的,薄情的趣事,说给薄言听。

尤其是说到薄情跟正一大师,在武林盟比赛下棋的事情,把围观众人的各种表现,各种语言,一一表演出来,还表演得维妙维肖,入木三分,逗得薄言笑拢嘴。

薄情坐在旁边,听着二人对话,看着薄言的笑容,心里不由的一阵宽慰。

珊瑚的话,虽然听起来似是在故意的排宣自己,其实过是想哄娘亲开心。

有意无意把一些,能证明自己足以跟皇室抗衡的消息,不着痕迹的透露给娘亲,好让她放心。

见二人正说起兴,忽然挑起眉,似是生气的道:“珊瑚,你最近皮痒,想让我抽你是不是,主子的坏话你也敢说,小心我把你的坏事,全都抖出来。”

珊瑚故作娇憨的道:“族主,你听听,主子她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珊瑚别担心,情儿最怕痒,我们搔她胳肢窝,她笑就行了”说完,放下小剪刀,似是真的要搔薄情的胳肢窝。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们客气。”薄情生怕他们会过来整蛊自己,已经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一脸戒备的盯着正坏笑的二人,预防你二人会来真的。

珊瑚捏捏下巴,坏坏的笑道:“看来主子真很怕痒,这个消息应该能换不少银子。”

薄情脸上的表情不由的一僵,珊瑚跟谁换,自然是远在东圣的慕昭明,平时就被慕昭明压得死死的,若是让他知道这个消息,以后还怎么跟他斗。

“我警告,这个消息,若是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就把你的银子全都充公”

“不要,我发誓,绝不透露一个字。”不等薄情说完,珊瑚已经认栽的叫起来,银子是她的命,绝对不能碰她的银子啊!

珊瑚正哭丧着脸,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马上跳起来道:“主子,糟糕了!惨了!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我们忘记得一干二净。天哪!”

薄情看到珊瑚一副呼天抢地的样子,不似是假的,皱起眉头道:“我们忘记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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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二更,不过保证大家明天早上有得看。

还有,有奖问答又开始了,请问:薄情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

第一个答对的,将100币币。

第254章 庄周送礼

第254章庄周送礼

“我不知道,原来薄少主还有迟到的习惯。”

薄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蓝山布庄的时候,刚踏入门口,就听到姜主事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抬起头,就看到对方不悦的眼神,还有黑得不能再黑的,是对她的来晚,感到十分的不满意。

扬起妩媚的笑容,薄情咬唇看着对方道:“姜公子,你生气了?我不是有心迟到的,实在是族中事务太多,所以”才故意迟到。

纤细的手指,绕着一缕发丝,妩媚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等对方原谅自己的过错。

姜子修却保持着一惯的淡然,没有多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我没有生气。”自然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

“可是,你的脸色告诉我,你生气了。”

看到对方不为所动,薄情马上扁扁嘴,委屈的看着对方。

心里暗暗道:“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连慕昭明都受不了毫不掩饰的自己,他居然全无反应。

蓝山布庄的姜主事——姜子修,是医药世家姜家现任家主的次子,年龄跟慕昭明差不了多少,为人温文尔雅,喜欢经商。

只是,姜家世代为医,族中男女无论嫡庶,全都以习医为主,世代皆有人在太医院供任要职,偏偏出他这样一个,不好行医好经商的异类。

现任家家主姜仲勋,即姜子修的父亲,经过多次规劝无果后,只得任由他恣意妄为。

只是他做事的这间布庄,并非他个人所有,究竟其主是谁,由于时间太长,龙城中早已无人得知。

而且,在龙城中,以行医为生的姜姓人家,也只有一家,所以姜家,亦是薄情的婆婆姜氏的娘家。

薄情当日,也是刚好听闻他姓姜,才故意问他龙须糖的事情,省得到时她还得亲自上门一趟,不是她不想透露姜氏的消息,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没想,真的给蒙对了,姜子修知道这东西。

姜子修一看薄情的眼睛,连忙避开她的委屈眼神,不冷不热的道:“本公子没生气,只是没有等人的习惯。”这只磨人的小妖精。

此刻,薄情一身黑色抹胸衣裙,衣裙上有着另一种黑色的彼岸花暗纹,非常的漂亮,黑色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薄薄的黑色面纱,遮住她鼻子以下的容颜,只露出一能让星辰失色的眼睛,更给人一种神秘的美感。

薄情把手中的发丝一抛,妩媚的一笑道:“我这样的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别人想等,还没机会呢。况且,公子只说是三日后,并未指明是哪时哪刻,其实少主还不算迟到,只是来得有点晚。”

此时,脸上哪有半点委屈,分明是告诉对方,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美人嘛。

有点晚?姜子修看着薄情,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种说不出风情,刚才那一记媚眼,几乎让他热血沸腾。

这只妖精,姜子修马上稳了稳心神,指着旁边的几盒东西道:“你要东西在那里,自己搬上车,走吧。我没空理你。”

薄情看着姜子修,无比幽怨的道:“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嘛。那么大一盒东西,人家怎么搬得动。你忍吗?”

姜子修面上肌肉一阵狠抽,指着薄情,姜子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薄情嘟起小嘴:不行,你得给我搬,不然,我就不要了。哼!“生气的坐到一边,不再说话,却别有风情。

姜子修一阵冒冷汗,妖孽,妖孽,寻常女子那会像这般,到处卖弄风情。

想了好半天,终于还是用了一个违心的词语形容,其实心里很清楚,薄情是天生媚骨,何须卖弄。

姜子修想了想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人帮你搬上车。“

刚说完就后,薄情比方才还幽怨十倍看着他,似是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不由一阵心虚。

薄情一脸不高兴的道:”帮美人做是一种荣幸,你怎么可以跟人家讲条件呢。你这是在污辱,轻视人家的容貌。“眼眶内浮上一层水雾。

姜子修:”“

”好吧,我素来大方,不跟小男人计较。“薄情看到姜子修的囧样,心里暗暗偷笑,一下变大方。

”你说,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薄情妖娆的一笑。

这个姜子修,倒一本正经,只是有些过,不然怎会让她逗着玩。

姜子修面对薄情喜怒无异性格,顿觉一阵无力,背后冒出一片冷汗道:”是谁告诉你,龙城有薄荷和艾草两种口味的龙须糖?你要送给谁?“这两种口味的龙须糖,只有姜家的人才知道。

”这是两个问题。“薄情竖起两根手指。

”你喜欢回答哪个,就回答哪个问题。“姜子修沉着气道。

真不知道薄家是怎么教养后代,怎会教养出这样的妖孽,祸害啊!

薄情想了想道:”一个男人告诉我,然后要送给一个女人。“

忽然,薄情眼眸微微一凝,突然走上前,抱着姜子修的手臂道:”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大方?“

大方,姜子修心里一阵恼火,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这个女真是狡猾,下一刻却被薄情的话呛到。

”姜公子,你好坏哦!上回占我便宜,这回你又占了我便宜。“

占她便宜,看着对方亲密的动作,听着暧昧的语气,究竟是谁在占谁的便宜,姜子修一阵恶寒。

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想发火,忽然耳中响起一个极小的声音。

眼眸中微微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别人若看到也只以为是,他被薄情的大胆吓倒,完全没想到是里面另有乾坤。

只见姜子修苦笑道:”在下让人搬就是,薄少主不必如此。“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真是难消美人恩。

近十盒的东西,在姜子修的指挥下,一一搬上了随薄情而来的马车上。

搬完后,姜子修回过头,只见薄情抚着一匹粉色的丝绸,似乎是有些爱不释手,明智的没有开口询问。

薄情却忽然回过头,看着他,笑眯眯道:”我好喜欢,好想买,但是我没有带丫头出来。“

姜子修一阵无语,摇着扇子,掩饰内心的不安:”你想买东西,这跟带没带丫头,有什么关系?“

”我的钱都是我的丫头保管。“没带丫头就是没带钱,薄情一双大眼睛,脉脉含情,看着姜子修。

”所以“姜子修拿扇的手微微一僵,心里一阵诽腹,没钱就没钱,还兜这么大的圈。

”你送我好不好。“薄情毫不客气的道。

咳咳

这回真的被呛到。

送,姜子修一阵冷汗猛飙,这女子倒是自来熟。

这匹上等烟罗丝绸,虽不及星华公主用五十万两买的江南雪缎,但也不会差到哪里,一开口就要价值几万两的东西,这女子真是极品。

正想开口时,忽然耳中又传来一把极细的声音,姜子修暗里咬咬牙,一脸脸上温文的笑道:”好,我送你。“

薄情眼睛一亮:”子修,你真好,下次我还来。“飞快的抱起那匹,朝外面跑。

姜子修一阵无语,这女人真是势利,得了东西,调转头就跑。

还有,子修,他跟她有这么熟吗?

摇摇头,转身走入内间,看着房间内一脸尊贵、霸气的男人道:”主子,属下不明白,您这是“为什么,最后中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已经看到对方的不悦。

”属下逾越了。“姜子修马上跪下道。

”起来吧。帮我看着她,不要让她有事。“男人淡淡的吩咐,自有一份在位者的风范。

”属下遵命。“

薄情跳上自己的马车,在帘子垂下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

把布匹朝里面的人一抛:”送给你的。“

就面色凝重的趴在锦被上,这出来一趟,盯着她的眼睛可真不少啊!

还有姜子修,他的态度虽然只是很微弱的变化,但是她还是注意到,似乎在布庄内一直有个人,在暗暗的指挥他做事。

这个人是谁?

薄情心里一阵凝重,龙城的势力,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珊瑚抱着布料,一脸好奇的道:”主子,你哪来的银子买布料,这个丝绸得好几万两呢?“

回过神,薄情妖娆的一笑:”以你家主子,我的魅力,用得着拿银子买东西吗?姜子修送的。“

”他好大方,送这么贵重的料子。“珊瑚一脸惊讶的道。

”是啊,好大方。“薄情喃喃的道,却是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