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脸,就算冷得跟座万年冰山一样,依然有女人不怕死往上贴,还总把手伸到她身上。

龙城的花灯街,就设在大江边上沿江大道上街道一面是林立的商铺,一面却是滚滚东流的江水,尚未吐绿的柳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就连江面上,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猜灯谜、看杂耍、赏焑火、品美食,是逛花灯街的主要目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只是此时庄周的心情,却与眼前热闹气氛无关。

回想着白日在宫的一切,自己居然一无所知道,不知道冥帝要杀逍遥王,也不知道逍遥王要反冥帝,可是薄情才回龙城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为什么知道,她凭什么知道。

逍遥王宁愿选择跟只有几面之缘薄情合作,也不愿正眼看他一眼。

甚至他们庄家也不过是冥帝制衡薄家的棋子,利用完就一脚踢开,他们庄家才是最大的笑话。

酒一杯一杯的落肚,脑子却越来越清醒,无数的片断在三起,原来不只庄家是一个笑话,就连他自己也是一个笑话。

庄家才两百多年的底蕴,岂能跟薄家三千多年的底蕴相比。

偶尔的示弱,不过是朝廷的压制,根本不是庄家的功劳,庄家从来没打败过薄家,而他们却不自知。

没有朝廷的支持,再加薄情的手段,他们庄家完了。

冷眸看着外面的繁华,庄周的心渐冷,忽然一个画面映入他的眼帘,整个人如被电击一般僵直。

花街上,薄情指着一盏红白两色,做功精致的花灯道:“轻飏,这盏灯好精美的花灯,我想要它。”

居然是有把彼岸花用在花灯上面,点亮烛火后,白色部分是白色的彼岸花,红色部分是红色彼岸花,真是别具匠心。

慕昭明含笑道:“这样精妙的画面布局,虽是有心为之,却又胜在自然,真是妙哉。”关键是他和她都很喜欢。

看向老板:“老板,这盏花灯多少钱,我们买下了。”

老板是一名六十开外的老翁,看到有人要灯笼,马上迎上前道:“这位公子和小姐真是好眼光,这盏灯笼也只有小店有,而且是唯一的一盏,不过买小店灯笼,除了付银子,还要完成一个任务才行。”

“什么任务?”慕昭明十感兴趣的道。

“老可这店共有一百零八个灯笼,第一个皆是独一无二,而江面上那艘画舫上,也挂着一百零八盏与之相对的灯笼,公子和小姐想买灯,须得站在江边,先用弓箭,把画舫上相对的灯射灭才行。”老板指着江面上,一艘巨大的画舫道。

薄情和慕昭明同时看向满面,从此处到江面上的画舫有近百丈远,这样的距离不仅是要射中灯笼,还要射灭一盏体积不大的花灯,考的不只是箭法,还有眼力、内力,定力,常人怕是难以做到。

“你真的想要吗?”慕昭明看着薄情。

“想,我好喜欢,昭明哥。”薄情是毫不客气,甚至是撒娇,因为她有把握射中灯笼,却没把握射灭它。

“老板弓箭,本公子一定要为情儿买下这盏花灯。”慕昭明胸有成竹的道,只要是她喜欢的。

“公子,这一箭可是要千金。”老翁忽然淡淡的道。

因为慕昭明和薄情二人绰约风姿,面前已经围了不少人,听到老翁的话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意思是无论成功与否,都得先交一千两黄金,好贵的灯笼。

“好,千金难买心头好。情儿喜欢,一千两黄金,本公子给你。”慕昭明毫不犹豫的道,从袖中取出一张金票递到老翁面前,难得有她喜欢的东西,再贵也值得。

就在老翁要接下金票时,突然又有三张金票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的目光不由的一滞,目光中忆也渐渐染上一些看戏的味道。

薄情看向另外三张金票的主人,白色面具后面露出一丝惊讶,只听庄周一派温文尔雅的道:“老板,这盏灯笼,本少主也很喜欢,愿意一试。”

梵青流气质超群的面容上,含着春风般的笑容道:“这盏灯笼是的画风,很合本王的心意,本王也想一试。”

梵堑带着一脸傲气,连声音也傲气十足的道:“本世子对这盏灯笼,是志在必得,一起吧。”

此时,众人不由的傻了眼,一盏灯笼,竟然引来龙城三位风流人物。

庄少主,青王,堑世子,还有眼前戴着面具的一男一女,看打扮也必然不凡,那就是五位显贵。

五贵夺灯,不知最后灯落谁家。

是眼前一对神秘眷侣,还是龙城的三位风流人物之一,众人眼中不由的充满期待。

薄情和慕昭明相视一笑,慕昭明淡淡的道:“本公若先射,就没有公平可言,老板取四付弓箭,让我们各凭本事。”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另外三人说。

三人没有道谢,皆沉默不语,他们都清楚慕昭明口中的公平,来自他怕自信。

或许连他们都不知道,明知结果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还要争一争,仅仅是因为站在旁边的她吗?

老翁淡然的收金票,一挥手马上就有人送上四张弓,还有四支箭,含笑道:“四位,记住,是射灭灯笼而不是射中灯笼,请!”大手一指向不江边,一处指定的位置上。

众人闻言,心里暗暗的感叹道:“原来,这灯笼不是那么好射的。”

与其说是射灯笼,不如说射掉灯笼里面的烛火,再加近百丈的距离,这四千两黄金,怕是一场空欢喜。

四人一起出发,薄情则与众人站在灯笼店前,目光玩味的看着四道身影,慕昭明的心思自己知道,仅是为自己夺灯笼,其余三人的心思,她却不得而知。

四人并肩而立,画舫上灯笼众多,目标却只有一个,除了考验各人的箭法、眼力、内力,定力外,还有智力,如何在打败别人的箭时,又准确无误的把灯笼射灭掉。

或许是四人的来头太大,身份太特殊,或许是一千两金子换一只灯笼太过让人不可思议,四人还没走到岸边,四周就有不少老百姓围观,一睹四人的风采。

见人多,薄情不由皱皱眉头,趁众人不注意时。

抬起手,暗中给跟在暗处人一个暗号,让他们小盯着,以防有人偷袭,想慕昭明死的人太多太多。

就在离灯笼不店不远茶楼上,慕容旭看着站在岸边的四道身影,眼眸眯成一条缝,四人同时在争夺一只灯笼,有些意思,眼中射出一抹精光,或许他可以做些什么。

白天在宫内,梵风流与冥帝对战时,别看众人是随意一站,却是内有乾坤。

箫谨言是看着自己,梵清凌看着七宿宫这主,薄言看着庄周,梵青流挟持着孝端太后,梵星月则挟持着孝康太后,薄情预防着寒极,而薄情是慕昭明的女人,也就是在无言中,华夏与东圣已经结盟。

他日联手一起,攻打苍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若真是这样,他不防试着跟七宿宫、庄周、梵青流他们沟通、沟通。

敌人和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嘛。

江岸边,慕昭明唇角边勾起一抹谈笑,缓缓的举起弓箭,却不急着射,其他三人亦是如此。

梵堑就站在慕昭明身边,感觉着后者举手抬足间的强大势力,握手弓的手有些发抖,若是以往碰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放弃射箭,可是今天他不想,也不能放弃。

庄周和梵青流二人的面色如常,其实心里也很清楚,画舫上一百零八盏灯笼摆在一起,远远望去,每一盏灯笼都差不多,想一下分辨出那盏是那盏,还得费些眼力,射灭里面的烛火,谈何容易。

改朝换代,已是不能改烃的事实,只不过是想最后一次,再允许他们自己放肆一顺而已,明天他们就不再今天的自己。

三人似是约好似的,同时松手,三支箭并头射出。

速度、气势,谁也不输给谁,得到结果,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抱歉三人都没有射中灯笼,而是在还未到画舫前,就落入江中。

“唉,江面上有风,影响了箭的射程,不然”人群中有人叹息不已。

“不是还有一人没射吗?”

“江风这么大,我看是难啊!”又一人道。

“这回店老板赚大发了。”有人羡慕的道。

“”

岸上传来一阵阵婉惜声,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慕昭明身上。

他们的心里都很矛盾,有些挣扎,既然他能射中,又希望他不要射中。

就在众人惋惜不忆的情况下,慕昭明似是找到了感觉一般,手中的箭嗖一声,箭笔直的射出,丝毫不受江面上风力的影响。

画舫上的灯笼在众人的注视中,灭掉一盏。

岸连刚才还议论的纷纷的众人,不由的傻了眼,随之暴发出一阵耿欢呼声。

“灭了,灯笼灭了。”

“神箭手啊”

“”

灯笼灭掉,薄情马上露出一抹喜悦的表情,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飞快的朝慕昭明奔去,不顾众人的震惊目光,一下扑入慕昭明的怀中,慕昭明自然张开双臂,拥她入怀中。

“本公子多谢三位承让。”

灯笼店门前,慕昭明客套的道,接过灯笼,亲手把灯笼递到薄情手中。

薄情接过灯笼,放到眼前左看看右看看,即便没有看到她的脸色,光是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有多喜欢这盏灯笼。

最重要的是,上面有二人最喜欢的彼岸花。

彼岸花,怎会有人如此了解他们的心思。

薄情脸上微微一凝,这一凝太快,快到连慕昭明都没有察觉到。

“情儿,时辰不久了,我们回去吧。”慕昭明牵起薄情的小手,抛下众人,往来路走。

他实在是受不住三人那种深情款款的目光,幸好她没有注意到。

想到这里,慕昭明有些小小的得意。

他最得意的事情,只怕就是让这小人儿眼里、心里,除他以外再也容不进别的男人,甚至是不屑一顾。

庄周负手则立,看着二人离开,眼眸内全是羡慕与嫉妒。

那个男人用他的强势完美,夺走了她的心神,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如果,如果当年,他没有伤她,结果会不会不同。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已经失忆,不记得当年,他们曾经彼此欣赏过。

如果,可惜没有如果,事实是自己伤了她,而她却因此遇上他。

这便是佛,口中常说的因果循环,自己的种下的因,结出的果,自然是自己品尝,不论酸甜苦辣。

梵青流似是察觉到庄周的心情,淡淡的笑道:“笑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

“佛性人人皆有,但若做起来,谈何容易。”若容易,也不会爱恨情仇。

庄周抛下一句,飘然离开,他所失去的,已经在心里形成了魔障。

渡化不掉,他亦不想渡化。

或许,这也是一种果。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而他的果就是:求不得,放不下。

因为没有人知道,她也记不得,他是最先遇到她的人,那回眸一笑的瞬间,就是他心中的永恒。

庄缓缓走在路上,路就在脚下,可是他不知道将走向何方。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拦着他的去路道:“庄少主,关乎庄家的生死,请庄少主随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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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娃子们?晚十二点前

第275章 初见岳母(二更

第275章初见岳母

上元佳节的次日,龙城的天空上再次飘起小雪,却掩不住大街上昨夜还残留的喜庆气息,无知者永远是的快乐。

老百姓亦是如此,只要吃饱、穿暖,住好,他们就可以永远无知,却不知道在昨天,华夏的天已经变了,换了

某处豪宅内,慕昭明单手支着头,半躺在床上。

迷人的唇边扬着一抹浅浅的,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深深看着依偎在自己胸膛前的小人儿,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自豪。

大手挑开散落在薄情脸上的发丝,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柳叶黛眉,长长睫羽掩盖的眼底下露出一抹乌青,慕昭明眼内露出一抹心痛。

这近大半年内,因为寒极太子的出现,她一直处精神紧绷,紧张、惊惧的状态,却要强撑着,根本没有好好的休息。

寒极太子,本来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快,没想到他真的如此不堪,一击之下竟然化为齑粉,真是便宜他。

低头亲了亲,昨夜被得吻肿的红唇,随手从床头的暗格,取出一个小玉盒。

大手掀开一角锦被,慕昭明俊颜上微微一滞,随之露出一抹玩味,俯在薄情耳边,暧昧道:“情儿乖,来,我给你上药。”

锦被全部被掀开,露出薄情如玉娇躯,只是原本完美无瑕的娇躯上。

此时,红印无数,从脖子上一直漫延到小腿上,腰间更有几处瘀青,胸口上还有几个牙印。

慕昭明俊颜上微微一红,昨天晚上一时失控,不小心又弄过火,若不消灭证据,小丫头醒来肯定又数落自己一顿。

想到这里,修长的手指挑起玉盒内的药膏,赶紧涂在瘀青、牙印、吻印上面,用内力轻轻按摩一会儿,片刻后就全部恢复如初。

消灭完证据,慕昭明松了一口气,看一眼玉盒上的标签——雪肤玉肌膏,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上官落要是知道,他花大把银子制出来,外面万有钱也买不到的,用来消除疤痕的雪肤玉肌膏,就这样被某人糟蹋的话,只怕杀人的冲动都会有。

“情儿,天亮了,我们要想来了。”大手轻轻摇着薄情的肩膀,慕昭明宠溺的叫道。

若不是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会纵容她睡一天。

薄情下意识的往慕昭明身靠了靠,半点没有醒来的意思。

“情儿、情儿”慕昭明一连温柔的唤了几声。

薄情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发出一声不悦的嘟喃,翻身离开慕昭明的怀抱,趴在旁边的锦被上。

“情”慕昭明这回只唤了半声就打住,目光被锁定薄情后背上,那一朵越发妖娆的彼岸花上。

这朵鲜红如血的彼岸花,是他亲手纹上去的,但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开得如此妖冶,魅惑,就像她的人儿一样。

或许是薄情骨子里的邪魅,妖冶感染了这朵本无生命的花。

此时每一片如细丝般花瓣上,半隐藏在黑发下,透露出一种撩拨人心的妖媚。

慕昭明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盛放在玉背上的彼岸花。

这是他的杰作,花如人,人亦如花,一样的妖艳无方,邪魅无比,美如魔鬼般致命。

俯身,把唇轻轻印在花心上,幽冷的清香袭鼻而来,慕昭明全身一阵振奋,眼眸中露出一丝不清明。

清晨,被薄情凌乱的叫声惊醒。

薄情瞬间清醒,却无法拒绝慕昭明的疯狂。

背上,又酥又麻又痛的感觉,一阵阵席卷而来,一波一波的袭上。

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薄情把自己所会的骂人的话,全在一瞬间暴发出来:“慕昭明,混蛋、色呸、下流、禽兽”

这样的情形,守在外面的人,已经见过不怪,面无表情的各自忙各自的。

时近中午,在白雪的掩盖中,又隐隐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就在这诡异中,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缓缓行进在白茫茫的街上。

舒适宽敞的马车内,薄情无力的趴在厚软的锦被上,幽怨的看着坐在旁边,一袭墨色华服,尊贵优雅,扬着迷惑笑容的男人,小嘴微微的翘起,红肿的双唇,看起来惊人的红艳。

这个死男人,说算总帐还真的算,折腾她一晚,身上的骨头都快被揉碎,早还不变本加利,现在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是那个王八蛋把她在华夏的一举一动,全报给慕昭明,等她找出来,非赏几粒邪香不可,尝尝被蚂蚁啃的滋味。

这个男人,清早的举动,明明是那么的卑鄙、下流,现在却摆出一副高贵,神秘、优雅、淡漠,凉泊的姿态。

还有,他唇边那抹邪魅、悠然、得意的笑意,她看到就忍不住想拍他出马车外面,吹吹冷风。

对于某人控拆、幽怨,诅咒的目光,慕昭明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大手轻轻抬起,放在薄情背上。

薄情本能的想避开,慕昭明扬起一抹邪魅道:“你若想一会儿,还被我抱着去见你娘亲的话,我可以不碰你一根头发。”

薄情一阵无语,慕昭明玩味的笑道:“乖乖躺下,我给捏捏。”大手温柔在她身上揉捏,舒缓着她的酸痛。

薄情不时发出一时轻吟,慕昭明幸灾乐祸的道:“谁让你一早就勾引我,活该!”

自己一早勾引他?禽兽!

薄情想都想没,忍着全身的酸痛,一脚朝慕昭明的小脸踢去。

默默在心里期许,最好一脚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一个脚印,最好一脚踹他出马车外面。

慕昭明不以为然一笑,伸手握着薄情脚踝,看着摆在眼前的玉足,手指在脚底下一按,痛如电流般袭遍全身,薄情马上发出一声惨叫。

哈哈

慕昭明清朗的笑声,薄情的怒斥声,纷纷从马车内传出,让从旁边经过的人好奇不已。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回心别院内,薄言神情清冷的,看眼前婷婷玉立,媚骨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女儿,心里有一丝惊叹。

只是,一想到女儿,居然隐瞒着她这么多东西,自己这当娘亲的,还不如那个人了解女儿了解得多,她就忍不住想发火,想发飙,想捉狂。

想到女儿身边的男人,想到她的武功,再想到她手中势力,女儿究竟还有多少东西瞒着自己。

“娘亲。”

薄情小鸟般扑到薄言身上,整个人腻歪在她身上,看到娘亲的神情,就知道她是气自己的隐瞒。

薄言抬起玉手,一指戳开腻在自己身上的女儿,生气的道:“你现在比娘亲有本事,娘亲是白操心,你现在翅膀硬了,还腻在我身上做什么,腻外面的人,腻”刚说一半,马上打住。

跟前笑得一脸无害的女子,是何等的精明,此会没有发现她异样,却假装什么没有发现。

抬起小脸,露出一脸无辜道:“娘亲,人家不是存心骗你的,原本打算过了中秋节,就送你到东圣,让上官落给治疗寒毒,到时候你就什么知道,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寒极太子,乱了全盘的计划。”

薄情把一切责任,全都推给已经化为灰的寒极太子身上,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薄言。

“别我装,你是我生的,你翘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薄言的语气似是不为所动,态度却没有刚才的冷硬。

“我问你,你跟慕昭明是怎么回事?”薄言一脸严肃的看着女儿,自己的女儿不仅一身本事,连女婿都给找好了,还是个天下闻名的男人,箫谨言的话,她是一字不拉的听到。

“娘亲,当年是他救了女儿。”薄情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薄言。

当说到薄颜、薄倾情先后惨死时,薄言勃然大怒,直说薄情不应该轻易让他们死掉,至少也让他们尝尝薄家人是怎么惨死在他们手中的。

说到后来,自己成立东盟,配合朝廷一起打拼江山,心里不由的一阵唏嘘,感慨女儿比自己更的远见。

当说到慕昭明为助她突破时,虚尽内力真元时,还在武林大会上拼死相救时,薄言眼中出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