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此时的神情,一如薄情,滚圆的身体趴在薄情身上,眯着眼眸,懒洋洋的醒着太阳。

帛儿嘴角抽了抽,淡淡的道:“女人入宫不争宠,通常会有几种情况:一,是只想保家族平安,不愿强出头;二,是她早有心上人,承宠觉得对不起心上人;三,入宫是另有目的。”

“主子,你以为呢?”帛儿无奈的看着眼前一人一狗。

尤其是暖宝耳上的,两只红色蝴蝶结,让她时不时的一阵恶寒。

“这些事情,是陛下让你来告诉本宫?”薄情的声音慵懒异常,根本没有深查的打算。

“是的,娘娘。”帛儿不解的回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理会,外面的事情,陛下自会处理,我们只管宫内的事情。”

薄情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冷、有些沉。

帛儿疑惑的道:“娘娘,陛下说珍太妃已经无用,您准备何时收拾珍太妃和仁肃公主?”

薄情闻言,眼眸马上眯起一条细缝,却挡不住里面的寒芒,淡淡的道:“不急,等珊瑚准备好再说。”

闻到此话,帛儿眼中又一阵疑惑,娘娘她要珊瑚准备什么,不解的道:“收拾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薄情的面色瞬间一沉,忽然粗鲁的,把暖宝抛到一边。

暖宝忽然惨叫一声,帛儿面上一怔。

只见薄情的玉手,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冷声道:“因为我的孩子不能白死,我一定要他们痛苦一生一世,那怕是死也不得安宁。”

帛儿一阵毛骨悚然,汗毛根根竖起,眼前的女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如转置身在九幽地狱中。

薄家,总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秘辛。

“你去转告陛下,如果他不急着找出那些人,两个月后,本宫可以逼得他们自动现身。”薄情咬着指头,眼眸中闪过一抹血色。

“是,娘娘。”帛儿眼中一滞,马上恭恭敬敬的回道,随之飞快的走出彼岸殿。

片刻后,慕昭明高大的身影,就匆匆出现彼岸殿。

看到坐在太阳下女子,面色马上一沉:“情儿,你的身体才刚好一点,就出来吹风,不要命了。”

薄情回过头,淡淡的笑道:“错,我因为想要命,所以才出来晒太阳。”

太阳能晒去身上的阴晦之气,东风能吹走身上自怨自艾的气息,要报仇,就不能再龟缩在殿内。

闻言,慕昭明眉头一蹙,唇边却有一丝笑意,站在风吹来的方向,替她挡下部分春风。

大手抚着她瘦得如小猫般小脸,淡淡的道:“帛儿刚才来报,说你有让那些人,自已暴露出来的方法。”

上次死落英宫的杀手,做事真的很干脆,除了一具尸体,是真的什么线索也没有留。

他也已经让人细细查过珍太妃这些三十二年来一切,只知道她入宫之前,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从普渡庵中查知,那个男人的年龄和名字,可是茫茫人海,可是想找出那人却不是一件易事。

正在他与箫谨天苦恼之时,忽然听到帛儿来报,二人心中皆是一阵惊喜,连忙匆匆的过来问过究竟。

闻言,薄情淡淡的一笑道:“我确实是有办法,不过一定要在两个月后才行。”

慕昭明不以为然的道:“没关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等得起。”等不起的是慕容通天他们。

薄情唇角一勾,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帛儿,你让人把珊瑚叫来,我有事情交待她。然后你告诉阖宫,本宫病情突然反复加重,不见任何人。”

帛儿虽然疑惑,却也得照办,慕昭明却什么也不问,他相信她,她一定会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办到他要办的事情。

没过多久,珊瑚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冲进来,因走得急,脸上有一结红晕。

“奴婢拜见娘娘。”珊瑚微微喘着气。

“你去普渡庵,就说本宫话,请血棺现世。”薄情淡淡的道。

随着她的话说出,珊瑚的面色一白,犹豫的道:“娘娘,请血棺现世,是想要施”

薄情淡淡的打断她道:“不错,本宫是要制造出一个,能严重威胁到慕容皇室的武器。”

珊瑚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道:“是,奴婢遵命。”

“情儿。”慕昭明看着薄情,眼眸内一片深邃。

“我自有分寸。”薄情的脸轻轻蹭着慕昭明的大手,那里的温暖,让她留恋。

慕昭明没有再言语,而陪着她一起晒太阳。

就在不半日的时间,整个帝后的人都知道,帝后娘娘病情又再加重,渐渐的传出外面,百姓们无不为此担忧不已。

随之后不久另一件更为轰动的事情,立即席卷了整个帝都,并渐渐的传出大臻帝朝以外的地域,而此事就发生在普渡庵中。

普渡庵,已经存在五百多年,与其他的寺庙庵堂不同,普渡庵是建一个天然的溶洞中,规模不小,能容纳近千人,平日香火也极盛,也是润城内各家千金小姐常去之地。

此时,一具通红似血凝成的琉璃血棺,被从普渡庵最深处的血池拖起,并招摇过市的运入帝宫中。

每一个见过血棺的人,都被它那纯粹的红色,还有森然的冷气,以及浓浓的血腥味,惊得两腿发软,连话都说不出。

没人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它很邪,很邪

不过,那东西运入帝中后,再也没传出任何消息,而见过的人,却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哪玩儿。

自之消息后,帝都一切恢复平静我。

而薄情如她所言,这一休养便休养了近两个月,直到五月份,初夏时,才开始渐渐接触宫外面的事情。

幸好,东盟,薄情从来都是甩手掌柜。

这段时间即便薄情不理事,东盟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即便有,慕昭明也会动用他的力量解决。

彼岸殿中,彼岸花开满园,煞是好看。

薄情一身白衣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外面,摇曳生姿的花朵,淡淡的道:“五月,这满殿的彼岸花都开了,本宫的身体也调养好,你们准备得怎么样,本宫可是等了足足两个月。”

珊瑚脸上的笑容一敛,垂下头淡淡的道:“娘娘,您吩咐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可是娘娘,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此时施展血咒,恐怕是不妥,不如再缓缓,等你大好之后再说。”

明知不能阻止,珊瑚还是想试一试,劝自己的主子放弃血咒。

“两个月,足足两个月。”

薄情蓦然回头看着珊瑚,握紧拳头,冷冷的道:“本宫足足等了两个月,够了,本宫已经没有耐心,本宫的身体自己清楚,三天后就开始施咒。”

珊瑚垂下头,默言道:“是,奴婢马上安排一切事宜。”

薄情一笑:“现在,我们去看看珍太妃。”

福永宫,一众太监、宫女早已经解散,除了侍卫,就只有珍太妃。

此时,正虔诚的跪在佛像前念经,忽然一把冷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求佛、念经,消除不了你造下的孽,你所种下的因果,本宫依然会报到你女儿的头上,倒不如求求本宫,或许本宫会考虑给她一条活路,虽然,这条路并不好走。”

闻言,珍太妃浑身一震,打断停下念经道:“你终于还是来了,我以为”

薄情讥讽的一笑,冷冷的道:“你以有天帝在,本宫会看在他有面上,对你们母女网开一面。你知道在参加桃花宴前,天帝让天后给本宫带来什么话吗?”

“什么话?”珍太妃僵硬的回过头,看到坐在步辇中的女子,面上一滞。

艳红华丽的长袍,包裹薄情娇小的身体,越发显得她肌肤如雪,面色有些苍白,唇有着妩媚的笑容,眉宇间却是难以掩饰的戾气,配上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妖冶,容颜上透出几分诡异。

似妖,似魅,似魔让人不寒而僳。

薄情冷魅妖冶的一笑,毫无感情的道:“天帝说,这后宫中,他在意的只有太后、明月公主,以及天后娘娘,余者皆与他无关,让本宫不必顾忌他。”

珍太妃面色一白,薄情看到后,似笑非笑道:“知道本宫,为何迟迟没有处置你们母女吗?因为本宫在想一个既能成全本宫,亦能成全你的方法。”

“你想我做什么?”珍太妃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过来。”薄情淡淡的一笑,妩媚入骨,抬起玉手冲珍太妃勾勾手指。

珍太妃如着了魔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薄情,微微一弯下腰,靠近薄情。

薄情的红唇一勾,微微侧身俯到珍太妃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轻轻道出她的要求。

帛儿跟在薄情身边,却听不到二人说什么,知道薄情是故意不给她听到,只能从珍太妃的面色大变的神情中,推测到,她提出了一个很难实现的条件。

薄情优雅的直起身体,淡淡的笑道:“本宫给你的时间是明天太阳落山前,本宫会在落英宫等你,太阳落山,若你还没有出现,你应该会知道是后果。”

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语气,淡淡的威胁,却丝毫没给别人选择的机会。

珍太妃没有说话,只是浑身在不停的颤抖,似乎连灵魂都在颤僳,忍不住用双手抱紧自己。

薄情垂下眼眸,冷冷的一笑道:“珊瑚你留下,太妃娘娘若考虑清楚,你马上照本宫吩咐的做。本宫精心准备了两个月,相信太妃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珊瑚微微的垂下头:“是,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好,请娘娘放心。”

薄情抬起头,看着天空,眼眸中隐着一抹苍凉,淡淡的道:“放心,珊瑚办事,本宫当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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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琲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第316章 最后底牌

第316章最后底牌

清晨的朝阳,红得似血,映得彼岸殿中那一片望不到彼岸花,全部变火一样的红色。

薄情一袭白色,绣着亮白色彼岸花暗纹的十二破广袖流仙长裙,髻边是冰魄玉簪,和两朵拳大小白色的彼岸花,更显得眸深似无边银河,红唇如烈火般红艳。

看着镜中的自己,薄情伸手抚着冰冷的镜面,淡淡的道:“我的孩子,今天是娘亲最后一天想你。”

过了今天,这孩子将随着珍太妃母女生生不息的苦难,深深埋葬在她心底。

痛彻心骨的教训,就会像一枚针,留在心底,时时提醒自,得意、自信过头的教训。

帛儿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薄情,陛下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明明知道娘娘是有事情瞒着他也不过问,真是帝王不急,急死她这个宫女。

珊瑚一早也不知道跑哪去,这两个月娘娘与她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东西,一直是神神秘秘。

尤其外面传得纷纷扬扬的血棺,娘娘把那充满邪气的玩儿抬入宫要作什么。

“摆驾落英宫。”

终于等到一天,珍太妃终于选择的妥协,薄情眼眸微敛。

帛儿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有些人便注定是要在最后才知道真相的。

封禁两个月的落英宫,愈发透一股苍凉、荒恐惧的气息,越来越少人往这边走,连宫人们过往时都会绕路而行,不想靠近此间。

因为那具血棺就摆入在里面。

春夏交替的时节,正是万物疯长的时节。

落英宫内,比外面更加荒凉,花木失于修剪,全都拼命的往上长,几乎把宫殿都遮住,宫内越发显得阴暗。

披香殿,当日孩子没掉的地方,薄情的辇驾在殿前停下,浩浩荡荡的队伍,紧随身后却没人敢发出一丝声音,静得无人似的。

薄情一个眼神,简公公马上对两名小太监道:“把门打开。”

披香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帛儿只感觉到一股阴暗邪恶的气息,从里面扑出来,本能的转过脸,躲过这股让人骇然惊悚的气息。

片刻后,众人适应过来后,回过脸看向大殿里面时,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

原来的血棺,变成一具透明的水晶棺,就摆在大殿中间,只是那水晶棺散发出阵阵邪恶的气息,一如当日的血棺。

“祭坛!”

帛儿惊讶的道,披香殿内,竟然摆了一个祭坛。娘娘究竟想做什么?

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薄情淡淡的道:“把皇贵妃请出来。”

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过了今天,她与他们之间的纠葛,就永永远远的结束。

请,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押出来的。

此时的仁肃公主,虽然是一身盛装,脸上也描着极其艳丽的妆容,却已不复当日的风采,艳丽的妆容更显得她面容憔悴,目光空洞无神,却更容易惹人心痛爱怜。

薄情瞧着仁肃公主一身艳丽的打扮,唇角边冷冷一笑,淡淡的道:“皇贵妃的这一身盛装打扮,是要穿给陛下看吗?可惜,你怕是要失望了,陛下他今天不会来。不过这样打扮打扮,也好!”

帛儿听到薄情前面的话时,面上一阵讥讽,陛下已经做得那绝仁肃公主还是不死心。

但是,听到薄情最后一句时,讶然的情绪一丝线爬起,娘娘似乎是话中有话。

还有眼前的祭坛,娘娘她究竟想做什么,一切都显那么诡异邪恶。

仁肃公主似是也听出薄情的话中有话,紧紧抱着自己,无助的道:“我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帝后娘娘还想怎样?”

“从你敢算计本宫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做好承受本宫怒火的准备,我的孩子你的一条贱命,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以抵偿。”

薄情冰瞳冷冷的盯着仁肃公主,死,太便宜他们。

冷冷的道:“来人,把皇贵妃带回她的正殿。”盯着仁肃公主冰冷一笑道:“现在就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你想干什么?”仁肃公主恐惧的看着薄情。

“本宫不想干什么,只是让人取你的元红而已。”薄情漫不经心的道,唇边噙着一抹苍凉。

闻言,仁肃公主整个人跄退几步,目光飞快的看看四周,想逃跑,随之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感到可笑,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薄情的眼皮底逃跑。

“啊你杀了我吧。”仁肃公主冲着薄情,疯狂的大叫一声。

“本宫已经跟珍太妃做了交易,让你活着,一切的孽由她来承担。”薄情拔下冰魄玉簪在手中把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仁肃公主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已经有两名太监把她拖回她的飘羽殿中。

帛儿看着仁肃公主消失,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取少女的元红,有什么用。

总觉得娘娘在做一件十分邪恶的事情,还有眼前的祭坛,究竟有什么用。

飘羽殿,仁肃公主的寝殿,大门嚯一声关闭上。

仁肃公主透过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到一道异常高大,属于男人的身影,已经站在寝殿中等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干什么的,本能的转过身,用力的拍打着殿门,大声的叫喊。

昏暗中,那道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一股难闻的气味也慢慢的靠近。

那人似是多日,不,是多年未洗澡一般,熏得仁肃公主差点晕过去。

而那人的脚步也似乎特别大,三两步就走到仁肃公主身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抬起手从后面,用力的把衣服一撕,华丽的宫装,就被撕成两半

帛儿站在薄情身边,听到仁肃公主这一声惨叫,就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情。

约半个时辰后,仁肃公主再次被押回披香殿中,不过已换了另一身淡紫色的宫装。

面容上的神情有些狼狈,目光更加空洞,脸上的脂粉再深,也掩不住双眼哭过后的红肿,唇脂再红也遮不住唇上被咬破的痕迹。

押着她的其中一名太监,把一个瓷瓶双手呈给薄情。

薄情示意帛儿拿着,帛儿犹豫一下,才伸手接过小瓷瓶,她当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触手间是一种异样的冰冷。

薄情抬起手,扶着帛儿缓缓的走入披香殿,一直走到水晶棺前才停下,玉指抚着棺盖,淡淡道:“这便是血棺,据我薄家族史记载,血棺是制造一种特殊的杀器存在,是两千多年前,薄家先祖为辅大臻帝朝保护江山,而研制出来一种邪术。”

邪术,仁肃公主和帛儿的面色一白。

薄情淡淡的一笑,继续道:“这种邪术的名字叫——活祭,就是把一个人活活困在血棺中,再配上相应符咒,时间不用太久了,人会变成一个以血为生的怪物,不过”

薄情盯着仁肃公主,比脂粉还惨白的面色,含笑道:“邪术制造出来的怪物,只会听从同施咒人,有着相同血脉的人的命令,本宫今天也要试着制造一个看看。”

“本宫连名字都想好,既是以血为生,男的就叫血杀,女的叫血姬,你觉得怎么样?”

“不,不要,我不要变成怪物,不要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仁肃公主扑一下,重重的跪在地上,下下用力的磕着头。

以血为生的怪物,无论叫什么,都是一个怪物,自己不要变成一个怪物。

看到吓得半死的仁肃公主,薄情微微的一笑:“皇贵妃,这是在干什么,本宫又没说用你来做试验。”

仁肃公主面上一滞,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情。

薄情看着她眼睛,微微笑道:“本宫当初确实是想用你来做实验,不过有人愿意代替你,所以你也就能好好的活着。”

闻言,仁肃公主面上一滞:“谁?”

到了今日,还有谁愿意为她出面。

薄情轻轻的拍拍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出来。

片刻后两道身影出现殿门上,一道是珊瑚的,而另一道身影,却隐在一袭黑色的宽大的斗篷中,不过,从身形来看,可以得出斗篷下的人是女性。

珊瑚对着薄情福了一福,无声的站到薄情身边,目光却冷冷的看着斗蓬中的人,目光中的怨恨却丝毫不减。

看到来人平静的躲在斗蓬中,薄情淡淡道:“珍太妃,你可以解开斗蓬,露出真面目。”

闻言,仁肃公主一震,斗篷中的人也一震。

仁肃公主震惊的道:“母妃,怎么可能,母妃要代我变成”

怪物两个字,她始终说不出口,忽然冲上前,黑色斗篷扯开。

瞬间,除了早就知情的薄情和珊瑚外,所有人面上全都一滞。

因为珍太妃一头青丝尽数剃尽,斗篷下面不着片缕,全身用朱砂描绘着古怪的图案。

细细看之下,既然是纹上去的,而且还是一些古怪符文,难道方才娘娘说的话,是真的,心里一阵毛骨悚然。

看到众人的表情,薄情垂下头,淡淡的一笑:“既然人来,我们便开始吧。”

忽然回眸,冲着帛儿恶作剧的一笑道:“把圣药给珍太妃服下。”

圣药,帛儿闻言心里一阵惊讶,她手上哪有什么圣药,只有刚才太监呈上的

忽然,帛儿嘴角边一阵凌乱的抽搐,心里也一阵风中凌乱,难道娘娘说的圣药,就是就是仁肃公主的元红。

此时此刻,帛儿终于嗅到一丝恶作剧的味道。

天哪!娘娘是在故意捉弄这对母女。

脑子忽然升起这个念头,浑身的一阵鸡皮。

但是,那血棺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股气息真的很邪恶。

虽然此时血棺已经失去当日的鲜红,只是那股血腥味依然在,闻着这味道便觉得森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