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信天眼眸深处一抹笑意,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明明同样有着惊世之才,却甘愿当一个小小的侍女,还当得那死心塌地。

别看暖宝个头不是很大,却跑得飞快,灵雎跟在后面都用上轻功才行,没过多久四人就跟着暖宝来到大裂缝上面,眼前的位置离火山不是很远,不过四五里地。

只见暖宝整个趴在裂缝边上,拧过头冲灵雎他们叫起来,灵雎马上兴奋的道:“一定是暖宝发现什么,快过去看看。”

四人赶紧走到裂缝边上,南宫信天比其他人先一步走到暖宝的位置,往下面看了一眼,裂缝深处光线有些暗,不过却能很清楚的看到,下方有一件类似衣服的东西,回头道:“悬壁中间挂一件类似衣服的东西。”

灵雎面上一阵激动:“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他们。”马上让随行的士兵准备绳索,顺便能知附近的人过来。

第一根绳索准备好,灵雎刚想伸手去取,不想南宫信天比她更快,冷冷的道:“别当我们两个男人是废物。”

握着绳子爬下光滑的悬壁,动作十分轻灵,眨眼间便落到目的地。

只见一件白狐裘的披风挂外面,南宫信天一眼便认出那是薄情东西,上面还有她独特的香味。

再微微的凝神听了,听起抬起头道:“灵雎,找到他们了,你快点下来。”说完自己率先走入洞内。

南宫信天取出一颗夜明珠,用内力镶入洞壁内,看洞内画面,南宫信天不由的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薄情和慕昭明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人身上共裹着一件披风,慕昭明的面色很苍白,薄情的面色也好不了多少,两人的一只手紧紧扣在一起,似是生怕别人分开他们,

就在南宫信天出神的瞬间,灵雎已经进入到山洞内,一边走一边解下披风,毫不犹豫裹在薄情身上。

南宫信天才回进神来,把自己的披风盖在慕昭明身上,他是被二人恩爱的画面震憾到了,顺便替慕昭明把了脉,面色不同的微微一变:“他伤得很重,需要尽快运功疗伤,我去通知天帝。”

灵雎一边替薄情把脉,一边冲着南宫信天点点头。

待南宫信天离开后,从包袱中取出一只玉盒,里是一滴用血婴人参提炼出来血精,轻轻喂薄情服下,又喂了一些暧水给薄情和慕昭明。

走出洞口道:“追星,银霜炭。”

山洞中太冷,主子以紧紧抱着陛下,分都分不开,不然她也抱过主子,替她暖暖身体。

片刻后,箫谨天他们也赶了过来,把薄情和慕昭明救出山洞,有一点,箫谨天一直想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受内伤。

薄情在睡梦中,冷寒交替,一时如在火炉边,一时又哪在冰窖中,再就是无边的痛,痛得她不愿意醒过来。

然后又看到慕昭明站在大裂缝边上,看着自己,含笑跳下去裂缝中,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力的趴在裂缝边上,不停的哭喊。

“轻飏、轻飏、轻飏”

薄情在睡梦中一直不停的哭喊,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刚刚从另一方战场赶过来汇合的薄言,看到这一幕不知是喜是悲。

薄言坐到床边,轻轻摇着女儿道:“情儿,醒醒,这是做梦不是真的。我是娘亲,乖,不怕,没事了。娘亲找到你了,不怕,娘亲抱着你”

薄言伸手抱薄情入怀中,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女儿。

薄情在似是根本没听,只是一直不停的哭,眼泪流过不停,一次又一次的看到慕昭明在的面前,重复跳下深不见底的深渊中,明明在大声的叫喊,但是旁边人却什么也听不到。

灵雎看不下去了,知道主子听不到那个人的声音,是不会从恶梦中醒来的。

那天一定是那个人先跌落裂缝中,主子把这一幕深深的刻在脑海中,所以才会在梦里,一直重复着这个画面。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南宫信天从里面出来,南宫信天停下脚步,淡淡的道:“你是来为你主子,打探惊帝陛下的消息。”

灵雎点点头,南宫信天含笑道:“那本族主可以告诉你,他的内伤开始稳定,已经不需要再运功疗伤,只是他太虚弱,刚醒来就晕了过去,你猜他醒来第一句话是什么?”

“情儿。”灵雎淡淡的道。

“是妞妞。”南宫信天疑惑的看着灵雎。

灵雎淡淡的道:“妞妞,是我家主子小时候的小名,主子长大,陛下才改唤情儿。”

南宫信天听到这个解释,不由的哑然失笑,没想到薄情那样一个邪魅妖娆,风情万千的女子,居然有一个这么可爱小名。

薄情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无声哭喊,已经弄得薄言精疲力尽,逼玩无奈之下,慕昭阳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正在为秋家为秋家大小姐医治舌头的上官落,还有照顾慕昭明起居的沐月。

弄清楚情况后,事不宜迟,灵雎和薄暮马上出发,到秋家去找上官落。

最终,上官落是被薄暮和灵雎,直接从秋家劫回来的,因为秋家为了秋大小姐不肯放人,两人只好带着上官落,还有随上官落到秋家的沐月一起出逃。

上官落一回来,就刚好看到薄情,双手不停的挥舞。

口在不停的动,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似是已经声嘶力竭,连忙给薄情闻了一些安神香,先让她能安心的睡觉。

薄言见薄情的嘴唇一直不停在开合,在努力的呼唤着什么,偏偏一点声音都没有,担心的道:“明月公子,情儿这段时间,一直在不停的叫喊,有时候像是拼了命的在叫喊,可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本宫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上官落诧异的回过头,随之淡淡的道:“回殇后娘娘,娘娘她一直在叫轻飏,你说她一直没发出过声音,是真的吗?”上官落心里微微一动。

灵雎也似是想到什么,抢先道:“是,从救出来后,娘娘就一直发不出声音。但是你如何知道,娘娘是在唤陛下。”

“我懂唇语。”

上官落平静的道,一边开始替薄情把脉。

片刻从口中冒出一句粗口:“那个八王蛋干的好事,混帐东西。”居然又给她弄上那种不能说话的东西。

在场的人不由的一阵诧异,不解的看着上官落。

上官落意识到自己失态,吸了口气平静心情道:“是有人用内力,又在娘娘体内种下一种封印,这种封印能让人说不出话,跟哑巴没什么两样。”

“什么?”薄言震惊的叫出声。

“能解吗?”灵雎担心的道,她知道薄情曾经哑过,却不知道是怎么恢复的。

上官落没好气的道:“如果她的内力能恢复的话,自己就能冲开封印。”

薄言、清心、曼宁听到此话,面上不由的一阵惊喜,灵雎却听出上官落是话中有话,却没有当场说穿实情。

待无人的时候,灵雎才悄悄问上官落:“那个封印,不能借助外人的力量解开吗?”主子内力深厚,能冲破封印,或者是再找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帮闰子解开不就成。

上官落见四下无人才悄悄道:“那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不仅种了封印,还废了娘娘一身武功,娘娘现在没有半丝内力,根本不能承受别人的内力冲入奇经八脉的痛苦。”

灵雎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好半晌后才回神,压低声音道:“主子的武功真的废掉了,你有办法恢复吗?”

“机会不大。”上官落道。

“机会不大,也就是说还有机会。”灵雎揪着上官落的字眼。

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上官落还是点点头:“需要的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而是可遇不可求。”

他知道薄家的藏宝库,宝珍数之不尽,但那些东西却是十分之难得的。

“你先列出来,我让东盟的人找找看。”灵雎不顾一切的道,失去武功,对主子是天大的打击。

上官落依灵雎的话,说出能恢复能力需要的九样的东西。

第一样就已经素来平静的她,震惊得叫出声,越往后面,眉头都紧皱成一团,那些东西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心里不由的一阵纠结。

看到灵雎纠结的表情,上官落淡淡的道:“以你家主子的体质和天赋,等你寻得来这些东西,估计她已经练成另一种更厉害的绝世武功,冲开体内的封印,你何必自寻烦恼。”

“你是说,主子还能再练武功。”灵雎惊喜的道。

“当然能,本公子只说娘娘的武功被废掉,又没说她人被废掉。”难得看到灵雎悲喜交加的模样,上官落不禁暗暗偷笑。

“你才被废掉呢。”灵雎回过神后回了一句,竟然敢说娘娘废掉。

经过上官落一番细心的医治,再加上一堆奇珍异宝的温养,还有一群老古董的精心“照顾”,慕昭明虽然伤得很重,倒被薄情先好起来。

薄情的身体已经没问题,却一直冲不出恶梦的困扰,迟迟未能苏醒。

只是,慕昭明此时同样也是处在昏迷中,不过他是在作武功上的又一次的突破,正在不的积蓄力量。

再加上箫谨双天让人搜罗天下的天材地宝,用来温养他的经脉,一旦突破成功,天下只怕没几人能与之较量。

最后慕昭明在一群明净大师、清远大师、正一大师,还有江湖另外九大老古董的帮助下,终于在大军攻打到苍都,兵临城下之前突破。

从沉睡中清醒过来,慕昭明似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情儿一直在呼唤他,自己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情儿呢?”他记得自己在跌落深渊之前,把她推上地面的。

“很好,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箫谨天见慕昭明一醒来,想到不是自己怎么样,而是薄情怎么样。

闻言,慕昭明一怔:“既然很好,为什么一直不醒。”一边等答案,一边飞快的套上龙靴,还不忘摸摸自己的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重伤初愈的模样,她会很难过的。

箫谨天看到慕昭明慌里慌张的样子,马上道:“慕绝、慕灭,还不赶紧侍候你家陛下梳洗。”然后一脸郑重的道:“我倒想问问你,在最后一刻,你对情儿做了什么?”

慕昭明怔怔的道:“我把她推了上去。你知道,这是本能。”生死的关头,他还是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死。

箫谨天呼了一口气:“你知道吗?在赶到绵城通知你之前,我让她回去,说这是男人的事情,你知道她是怎么说吗?”

“情儿怎么说?”慕昭明一脸紧张的问。

“她说‘他是我的夫君,我必须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当时,我的心头就像被撞了到一样,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她赶去救你在,而你却在最后一刻推开她,我知道你是为她好,可是你不知道,没有你,比让她去死更痛苦。”

箫谨天看着慕昭明,若有所思的道:“我想,一定是你推她上来,坠下深渊那一瞬间的画面,牢牢印在她脑海中,一直像恶梦般缠着她,让她不能醒来,或者是不敢醒来,她怕醒来后,梦是真的,她就会永远看不到你。”

听到这番话,慕昭明整个人都愣住,忽然沉声的道:“她在哪儿,在哪儿。告诉我,她在哪儿。”

他要去找到她,亲口告诉她自己没事,会一直在她身边。

“隔壁的院子”箫谨天淡淡的说出地点,那知他还没有说完,慕昭明就已经冲出外面,

看着一阵风离开的慕昭明,箫谨天嘴角抽了抽道:“我还没说完。是隔壁院子门口对面的大门进去,再过桥,穿过回廊的第一间院子旁边的水榭。”

明净大师一拍手道:“走,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望着一群古董兴奋的尾随而去,箫谨天一阵头痛,人家夫妻见面,他们去凑什么热闹。

“轻飏、轻飏、轻飏”

踏入卧寝的一刹那间,慕昭明看到薄情一只手努力的向床外伸长,似是抓住什么东西。

看着她不停开合的双唇,明白那无声呼唤的一瞬间,一颗心似是瞬间碎了又复原,那是自己最后看到她,哭着趴在裂缝边上,想要拉住自己的动作,心里狠狠的一颤。

“情儿。”

慕昭明轻唤一声,伸手紧紧握着薄情努力伸长的手。

顺着她的力度,坐到床上顺势的抱起她,轻声道:“情儿,我没事,最后你拉住我了,你忘记了吗?在山洞中,你含化雪水来喂我”

随着慕昭明的陈述,薄情的哭泣声渐渐停止,强烈的情绪也慢慢的安稳下来,最后沉沉的睡去,不过眉宇间是舒展开的。

看着大床前,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女子,梵风流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薄情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无声哭喊,已经弄得薄言精疲力尽、面容憔悴的妻子,梵风流没好气道:“好歹你也是她娘亲,生她、养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倒不如慕昭明那小子重要。”

薄言一脸惭愧的道:“我不是一个好娘亲,情儿生下来,娘亲便去世,我一个人忙着处理族中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她,更别说是陪她玩,情儿童年唯一的玩伴只有莫星寒,以及两丫头。”

上官落听到薄言的话,轻轻感叹一声道:“如果是这样,殇帝陛下、殇后娘娘就不能责怪娘娘,付出才有收获。”慕昭明对薄情的付出,比你们夫妻二人实在多太多了,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薄情十岁就跟慕昭明下身边,当年为了法治薄情,他除外出公干,或者是每次为她疗伤,弄得息精疲力尽的时候,可基本都在薄情身边。

看着薄情的睡颜,虽然她永远不会知道,可是她应该能感觉到。

这就是回报,慕昭明算是苦尽甘来,祝你幸福。

回头看向众人,冷冷的道:“你们还待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出去。”给他们一点独处的空间。

梦里,薄情梦到自己,在最后一刻,终于拉住了慕昭明的手,他们一起爬上了悬壁上的山洞,然后他在一起了

薄情一觉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夜晚,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

鼻子一酸,还未睁开眼睛,眼泪就先流出来,睁开泪朦朦的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轮廓,就像是做梦一样。

梦!

“轻飏。”

静静的房间,却没有响起自己的声音。

薄情才想起自己哑了,被那个偷袭的人弄哑了,心里一急,又想确实自己是不是做梦,张开口往抱着自己手臂用力一咬。

慕昭明吸了一口冷气,捏着她的鼻子,取笑道:“就算是饿了,也不能咬我的肉吃,傻妞妞。”

薄情吸了一下鼻子,无声道:“我不是做梦?”

“当然不是。”慕昭明用行动证明,扯开薄情的寝衣,在最习惯的位置,用力的吸咬,留下一个深深的记。

薄情吃痛的皱起眉头,慕昭明用手指拭去她的眼泪,俊美如斯的容颜,浅析无比,清清楚楚的映入她的眼眸最深处。

抬起手,轻轻抚着这张面容,眼泪再滚落,无声的道:“轻飏,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死也不要丢下我。”双手主动的,紧紧的抱着慕昭明的脖子,生怕一松手就会不见。

“好,我答应你。”慕昭明反抱着薄情,那种被深深依赖、眷恋的感觉,让他心痛。

片刻后,慕昭明按亮床头夜明珠,就见曼宁笑盈盈的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只正冒热气的玉碗。

曼宁含笑道:“明月公子昨天说,娘娘今天白天不醒,晚上就一定会醒,奴婢就准备下血燕粥,娘娘一醒就有得吃。”

薄情点点头,她确实是饿醒的,慕昭明亲自服侍她漱过口,再接过血燕粥,一口一口的慢慢喂,这是薄情吃过的,最香甜的一碗血燕粥。

用完一碗粥后,曼宁退下,两人继续躺在床上,静静的,谁也不开话,静静的享受这份平静。

天快这的时候,慕昭明淡淡的道:“那天我不应该推开你,不过,若不是你跳下来救我,或许我们真的要永远分离。”

薄情一滞,睁大眼睛,无声的道:“不是你在山洞的位置,刚好拉住我,再把我带到悬壁的山洞中吗?”虽然无声,却能从表情中感觉到她的惊讶。

慕昭明震惊的道:“难道不是你救了我吗?当时,我硬硬受一掌,五脏六腑受损、经脉尽断,把你推上去后,脑海中除了你的面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怎么可能再接住你。”

两人面上同时一滞,想想也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是怎么知道悬壁上有个山洞。

就算知道又是怎么爬上去的,还弄了一匹马上去,毕竟那个山洞离裂缝上面,还是底部,都有很大的距离,就算是正常情况下,也不能轻易到达。

“谁救了我们。”

眼神碰撞在一起。

慕昭明想了想道:“现在先不管,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回看看,再睡一会儿吧。”薄情用力的点点头。

天刚刚亮,薄情和慕昭明还没起来,水榭外面就热闹起来,就听到一把老鸭公般的声音,大声道:“丫头啊,老和尚这里有一种武功,最适合被废掉武功的人修练。”

另一把声音马上响起:“小丫头,我是正一老和尚,老和尚这种武功简单易练,而且威力不输给你以前的焚月功。”

清远大师一本正经的道:“情丫头是我们薄家的人,自然要练薄家的武功,你们凑什么热闹。”一点也不肯让着两位前辈。

薄情和慕昭明不由的一阵头痛,这帮老古董,慕昭明用手捂着薄情耳朵,冷冷的道:“慕绝,慕灭,给朕丢他们出去,以后不准他们靠近这里。”低头含笑亲了亲薄情的额头。

就听到一阵衣服划空的声音,然后是两个老和尚的叫骂声,过了好一会儿,水榭才终于安静下

薄情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慕昭明的唇贴着自己的耳边道:“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武功没了,我保护你,不能说话,我就是你的舌头,因为我再也不会让你远离我的视线范围。”

眼睛微微睁开,薄情含笑无声道:“武功没了,不要紧;不能说话了,不要紧;只要你不丢下我,什么都不要紧。”抬起头轻轻吻在慕昭明的唇上,伸出舌尖轻轻勾引着慕昭明的欲火。

况且,只是焚月功没了而已。

“你这丫头,本想饶过你,你却主动煽风点火,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昭明一个番身,把薄情压在身下,三下两下就撕掉她的寝衣迫不及待占有。

薄情无声的呻吟,迷离的眼神,迷失的表情,让某人开始新一轮的疯狂,却没有注意到,水榭外面数双耳朵在听着。

慕绝、慕灭、曼宁、灵雎皆被点穴道抛一边,看着外面众人的表情,只能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群都是什么人啊!

丞相的世族嫡妻

苍都,华夏帝朝,大臻帝朝的军队,此刻正兵临城下。

军队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这座有着一千五百多年历史的古都,城中所有人惶惶不安,人心不稳,将天下不稳。

偏偏在这个时候,朝廷又下了最后一条禁令,禁止任何人离开苍都。

因为两大帝朝在兵临城下之前,曾发出布告,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城中的百姓可以提前离开,不想朝廷却偏偏下禁行令,要他们这些无辜百姓留下来陪葬,真是可恶。

城外的军营,慕昭明的帐篷中,慕昭阳看正在对弈,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慕昭明和薄情,不耐烦的道:“大哥,嫂子,以我军的兵力,攻入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等呢?”

慕昭明拈着一枚棋子在手中把玩道:“兵法有云,全国为上,破国次之。”

慕昭阳理直气壮的道:“这个我懂,可是,大哥你也看到那些守军的态度,他们绝不会轻易投降,这一仗是不可避免的。”

放下手中的棋子,慕昭明淡淡的道:“所以我们要等,等到城门自动打开,不就不攻而破。”

此时,慕容通天的禁行令,简直是自掘坟墓,人性是自私的,城中的百姓为了活命,只会更加反感他。

而两大帝朝之前布告,则是充满了人性,为了不伤无辜,仅仅是这一份简单的布告,就能获得苍都百姓的好感,甚至可以抹杀掉箫谨天在之前屠杀,因为别人的死活与他们何干。

“用不了几天,城中的百姓,会为我们打开城门,何必兴师动众。”慕昭明给薄情喂了一口水,才看向自己的弟弟,含着淡淡的笑道:“有时间多陪陪你的肖霜儿不是更好,别老往我这里跑。”

慕昭阳马上惊讶的看向薄情,薄情耸肩膀,无声的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他自己知道的。”

目光转向慕昭明,慕昭明唇角微微翘起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那能真的对你不闻不问,把你丢去军营,不过是想改掉你的坏毛病。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你是个男子汉。”

“大哥”

“感激的话不要说,你要是感激的话,就不要留在这里碍眼。”慕昭明冷冷的道。

薄情的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真是直接,不过她同样也不喜欢被要打搅,喜欢两个人静静的待在一起,不理会外面的俗事。

慕昭阳摸摸鼻子,识趣的退出外面,赶紧去找肖霜儿。

此时,苍穹殿内,慕容通天的头发,一夜之间全变成银丝,面容也一下老了十多岁,俨然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代帝王,完全没有半点威严可谈。

看到这样憔悴的君主,朝臣们不禁也有些泄气,陛下这样子,怎么迎接最后的帝王之战,不过换了是他们,肯定也会如此,毕竟对方有三位帝王。

无论是那一位帝王,武功都在陛下之上,帝王之战的结果,早在意料中。

只是,帝王之战,无论成败,都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应该面对的事情,是帝王者必须用生命捍卫的荣誉。

即便是战亡也证明他是一代帝王,所以陛下不应该如此消极,而是应该积极备战,不战而降,那是对帝王这神圣称呼的亵渎,后史将会把陛下评价得一文不值。

帝王者,不能惧,不能退,不能败、不能灭、不能倒这是他们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形象,陛下不能

正在这时,慕容通天开口说话了,只听他淡淡的道:“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太子殿子,是怎么回事,尔等可知道情况。”

他不是说过要活捉薄情吗?怎么一直没有下文,连人也失踪。

殿下众人无一人出来回答,他们一直忙着应对前方的事情,为自己准备后路都不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理会太子殿下在干什么。

陛下此时问起,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太子逃跑,好为慕容一族留下血脉。

君臣各怀心思,朝会进行得毫无意义,要么迎战,要么投降,苍穹帝朝已经没有退路。

那怕向云天大陆以外的帝朝、天朝求援也已经来不及,但一直这样悬着,或许他们有耐心,可是城中的老百姓,已经失去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