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传来女子蜿蜒流转的嗓音,空灵而又飘渺,无形中有着一种诱人的魔力!

淫帝一刹那几乎是本能的回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漂浮出水中的那一个女子,一袭如雪白衣,昳丽容颜,华色精妙,唇线绽蔓嫣然笑意。周身,散发出一股清纯干净,却又夹杂着一丝妩媚妖娆的混合气质,异样的独特。湖面上,在阳光下荡漾着的粼粼波光,跳跃的洒落在她嫩白剔透肌肤之上,如梦似幻,美靥如画!

呼吸,徒然一窒!

整个人,霎时痴痴的呆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动荡!

纷纷转过头来的太监,一时间,也都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什么!

“皇上,人家只是和你玩一个‘新鲜的游戏’而已,你怎么就丢下人家一个人走了呢?”沉浮在水中的人儿,眨了眨眼睛,满脸‘委屈’的嘟了嘟嘴。使得那如玉的肤色,更添了一丝风娆,魅人蚀骨!

“寡…寡人怎么舍得丢下美人一个人!”

淫帝已然被眼前的美色蛊惑住了心神,分不着东南西北。同时,散去的色欲,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再次占据黑眸,大跨步的上前一步,蹲下身来,手,色迷迷的高高挑起水中人儿的下颚,指腹,轻柔的来回摩挲,舍不得移开一分,色昧吹气,“不如,寡人与美人一道共洗‘鸳鸯浴’,如何?”

“皇上,你好坏呀!”

夜千陵不轻不重的打开轩辕承玄的手,‘羞涩’的垂下了头。一抹寒澈的冷笑,在低垂的眸中,稍纵即逝,再抬起头来,眸光闪闪,握上轩辕承玄的手,语出轻声,“皇上,人家只想和你两个人在房间里…”

“在房间里如何?”故意放暧了语调的反问,色欲的眼眸,仿佛可以直直穿透人身上的那一层衣服…

“皇上,你真的是太坏了,不理你了…”

再次‘羞涩’的低下了头,下一刻,身体,被一道力道,突的带了起来,溅起浪花层层。

夜千陵双足在出水的那一刻,足尖微微一勾,带起一道水流,直泼向身后那十数个太监,溅了所有的太监满脸水渍,再玉臂一揽,顺势搂上了淫帝的颈脖,头,轻轻地伏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喘息,带着撩人的媚态,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皇上,人家身上真的好热,你带人家回房,替人家‘解解热’,好不好?”

“好好好,寡人最喜欢替人‘解热’了,我们回房,慢慢‘解’…”淫帝大笑出声,打横抱起湿漉漉的夜千陵,跨步向前,片刻就进入了厢房。

太监们面面相觑的拭了拭脸上的水渍,跟上去,关上房门,守在外面。

厢房内。

淫帝——轩辕承玄,一边将夜千陵放在圆桌上,一边就急不可待的去解夜千陵的衣带,那淫欲靡靡之气,破坏了那俊美的容颜,令人心生厌恶!

夜千陵一把扣住轩辕承玄乱摸的手,妖媚一笑,梨涡轻陷,“皇上,人家身上这么热,定是生病了,你替人家好好地把把脉,施施针,好么?”说着,一手轻轻地堵上轩辕承玄的嘴,音如流莺婉转,“人家绝对相信皇上的医术,皇上要往‘哪里’施针,人家就把‘哪里’给…慢慢的…脱…了…”

轩辕承玄顿觉新奇有趣,迫不及待就让外面的太监去找了一盒银针,送进来!“来来来,美人,我们现在就开始施针。只是…”昧色的目光,透视的在夜千陵身上来回流转,略显为难,“到底先施哪里好呢?”

夜千陵看着那纤长的银针,‘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旋即,从圆桌的另一面滑下去,一步步,向着里面的床榻退去。

轩辕承玄手持银针,双臂展开,如一只大灰狼捕捉小白兔一般不怀好意的步步逼近,俊美的脸上,显现出狰狞,“美人,来,让寡人为你‘治病’!”

“皇上,不要嘛!”

退着退着,身后,已无退路,双足,‘一不小心’被床榻的榻沿一挡,夜千陵顿跌坐在了床榻上。

轩辕承玄立即两大步的快速上前,一个俯身,双手撑在夜千陵身体的两侧,便将夜千陵牢牢地困在了自己与床榻之间,“美人,不怕哦,寡人绝对会很温柔的!”

“不嘛,人家还是好怕呀!”

身体,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眸光闪动,我见犹怜!

“美…人…”

“好啦好啦,人家让你施嘛。”

受不了对方那无限制拖长了音调的变相尾音,原本‘害怕至极’的人,忽然露出了一副豁出去、大义凛然的样子,只是…只是还是有着深深地犹豫,商量的语气开口,“皇上,不如,针要施‘哪里’,你先在自己的身上指一指,让人家看看,好让人家心里先有一个数,好么?”

“好好好…”

想也未想的便点头答应,轩辕承玄立即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大义凛然的人,眼力似乎‘不太好’,手,突的落在了轩辕承玄的大腿上,问道,“皇上,你说的是这里么?”

轩辕承玄立即喜不胜收的点头,暂且压制住推倒对方的冲动,“对对,就是这里!”

“皇上,你穿着衣服、裤子,人家怎么看得清嘛?”

“那美人的意思…”

“皇上,你坏呀,这还要问人家!”又一次‘羞涩’的转开头,只是,这一次,眸中的冷冽,已不再是一闪而逝,而是长久的停留在了那里。

轩辕承玄丝毫未觉,三两下的就除去了自己身上因为刚才抱夜千陵而微微弄湿了的龙袍,丢弃在地上,道,“美人,快转过头来,看,就是这里…”说话间,手,直接就拉起了夜千陵的手,要她触碰上去,但却在看到转过头来的对方、那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时,整个人蓦然一滞,直觉的便要后退!

但却,已然是来不及了!

夜千陵微微一笑,笑容,如争先绽放的罂粟,摄人心魄!美则美矣,却是有毒!瞬即,反扣住轩辕承玄的手,用力的将猝不及防的轩辕承玄就是往床榻上一拽,再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在身下。右手指尖不知何时暗藏住的四根银针,同一时刻精准无误的没入轩辕承玄的下身!

所有的一切,完美的一气呵成,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容不得人反应,亦容不得人反抗!

轩辕承玄猛然痛呼出声,身体,立刻如砧板上的鱼、暴跳挣扎了起来,咬着牙的快速向外面的人喊,“来…来人…快来人…”

夜千陵手掌一撑床榻,一个轻松的跃身,便越过了轩辕承玄,落在了地面上。红唇一勾,与轩辕承玄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皇上,人家不过是轻轻的扎了你一下,试了一下手,你怎么就喊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很痛,那人家不要试了啦…”

门外的太监,听到那两道声音,原本推门而进的手,都给收了回去,并且,还远离了房门,步到了院子中去!

“你…你…”

轩辕承玄自然听到了门外的声音,顿时,就要再喊。但奈何,下身传来的剧痛,越来越烈,非常人能够忍受。令他一时间只能本能的胡乱扯过一旁的锦被,紧紧地咬在口中!

夜千陵看着满头汗水、颤抖个不停的、卷缩在床榻上的人,止不住舒意一笑,终于,微微的出了一口气。但是,不够,这还远远不够,一拂湿漉的衣袖,无比优雅的在榻沿坐了下来。修长如玉的手,随之‘轻轻’的抚上那一张俊脸,然后,忽的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就落了下去。

轩辕承玄看着,飞快的扯出口中的锦被,恶狠狠的从牙齿缝里吐出两个字,“你敢?”

帝王的气势,在这一刻,微微的展现!

夜千陵闻言,眸光一转,红唇霎时一勾,落下去的手,在离对方的脸不到一寸处,硬生生的刹住!

轩辕承玄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同时,以为对方惊惧,落下去的气焰,高涨了起来,怒火中烧,杀气弥漫,“你竟敢这样对待寡人,寡人定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夜千陵无视轩辕承玄的话,慵懒一笑,不紧不慢的拢了拢额前那一缕青丝,牛头不对马嘴的淡漠一句,“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打你么?”

“你…”

“我怕脏了我的手!”

话落,反手扣住轩辕承玄的手,对着他自己的脸,就是脆生脆响的两巴掌。刹时,只见那一张俊美的脸上,清晰的留下了两个五指分明的手掌印!

“你…你…”

轩辕承玄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罪’,震惊之余,竟是说不出话来。

夜千陵一手扣住轩辕承玄的手,知道时间紧迫,不再耽搁,正色冷声道,“若是不想成为太监,一辈子碰不了女人,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做!”

“…太…太监?”

轩辕承玄无法接受这两个字,面色,一瞬间,红橙黄绿青蓝紫依次晃过!

“你也可以不信,可以宣宫内的太监来为你医治。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医治好了,或许没什么,不过就是丢丢脸罢了。但若是医治不好…”

红唇勾勒出一抹冷笑的弧度,自信妍妍,“我赌你医治不好!”

旋即,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那一张红肿不堪的脸,“另外,我得事先告诉你一点,我这个人呢,有怪癖,我的‘病人’,我不喜欢他去找其他人,那会让我觉得,他是在质疑我的医术,会令我很不高兴!届时,就算那一个人跪下来求我,我也断不会出手医治。”

说着,冷眸倏然一眯,一道寒光射出,令屋内的温度,再降一个层次,“并且,你好不好奇、想不想看看天下百姓知道他们淫暴的帝王成为太监时,会有什么表情?天下诸侯知道后,又会…”

“你敢!”

“你大可以试试!”

对峙的场面,展了开来。她嫣然浅笑,他怒目而视,怒不可遏,怒火冲天…其成败,可想而知。

轩辕承玄咬着牙的忿恨开口,“你要寡人为你做什么?”

“杀了右相——宫玥戈!”

“你…”

“不过,我也知道,这似乎有些强人所难。因为,依你的能力,根本连他一根头发都动不了!”

轩辕承玄面色又是倏然几变,夜千陵红唇微勾,明带一丝嘲讽,毫不掩饰,紧接着开口,“我要你立即下山,前往法场,救下夜将军一家!”

“通敌叛国乃是死罪…”

夜千陵莞尔一笑,却是笑而不语,就那样好整以暇的望着床榻上的人。徒然令被望着的人,直觉一阵毛骨悚然!

轩辕承玄对视上去,很快的,又是败下阵来,恼怒道,“寡人…寡人这就下令,让人去宣旨…”

“你的圣旨,在那一个人眼里,根本就是一张形同虚设的废纸,你亲自去,立刻,马上!”

命令的话语,不容置喙的语气,一刹那,竟是令人心生战粟,只能臣服其下!

夜千陵话落,不再停留,带走桌子上的那一盒银针,直接从窗边跃出,空气中,留下她一句恍若诉说天气般淡然、但却暗藏着杀意的话语,“若是‘夜氏一门’中,有一个人掉了一根头发,那我就要你…”声音顿了一顿,“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顿怒不已!顿怒不已!轩辕承玄猛然一拳揍向墙壁,大声怒喝,“来人…”

夜千陵越窗而出后,按着记忆,快速的向着宫玥戈之前所在那一间厢房而去,同时,顺手牵走了一棵树的树干上、一条正在慢慢攀爬着的小虫。旋即,咬破自己的指尖,将红色的鲜血,滴在小虫的身上,再用银针,将血巧妙地引入小虫体内。片刻,青色的小虫,俨然变成了一条红色的小虫!

从窗户进入,床榻上的那一个女子,还躺在那里!

夜千陵笑了笑,只是笑意,半分未入眼底,一拂衣袖,在床榻上闲然坐下,轻启薄唇,恍若闲话家常,“一直装睡,累么?”

床榻上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长睫明显一颤,却并未掀开。

夜千陵将手中的那一条虫子轻放在女子的脸上,任其在女子的脸上一点点的攀爬。

木莞心感觉到脸上的触觉,心中一惊,猛然坐了起来。

脸上的虫子,因着她的动作,而掉落在了锦被上,随即,落入了她的眼。

木莞心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怔怔的望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

夜千陵笑着欣赏女子的战粟,并没有指望女子回答。而后,手,指了指锦被上的那一条虫子,问道,“知道这一条虫子,它叫什么么?”

木莞心摇了摇头,同时,又向后缩了缩身子。

“它是‘苗族’的‘蛊虫’,若放在人的手心上,它就会一点点的钻进去,然后,生活在人的体内。再然后,产子,一代接一代的在人的体内繁衍下去,等到一定的时候,或许你吐一口口水,都会带出一堆密密麻麻的小虫…”

一刹那,木莞心面色煞白!

这时,夜千陵忽的出手,数根银针,瞬间没入木莞心的体内,制住了她的身体与声音,令她动荡不得、呼喊不得!如哄小孩子般笑道,“来,让我来将它送入你的体内!”

拉过木莞心的一只手,手掌向上。

再抓过那一条虫子,缓缓地向着木莞心的手心放去。

木莞心一时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恐惧的水气,不断地在眼中泛滥,样子,楚楚可怜,令人心疼不已!

夜千陵不为所动!面前的女子,一直在这里装睡,别说这一整件事,她无辜!

木莞心在虫子落入掌心的那一刻,因为惊恐,本能的猛然闭上了眼睛。

夜千陵抓住这一刻的时机,手掌一收,将虫子收入了自己的衣袖下,而几乎是同一瞬间,数根银针深入木莞心的手心,带起哪里一阵刺痛和一个红色的圆点。

“好了,虫子已经进去了!”

夜千陵拍了拍手,怜惜的拭去木莞心脸上的那两行水渍,轻哄道,“乖啊,不哭,‘蛊虫’繁衍其实很慢的。”

木莞心眼泪汪汪的望向夜千陵。

夜千陵笑加一句,“不过一天繁衍一次而已!”

木莞心眼中的泪,霎时,噼里啪啦的落下来,长睫一个劲的煽动。

夜千陵见不得人哭,又是耐心一哄,“不哭不哭,乖乖睡吧!”说着,巧妙的取出木莞心体内的银针,还她自由,再顺手拿走了她枕边的那一根金簪,插入自己的发髻。

下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不是手心的刺痛与那一个红点,木莞心恍然要以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沙哑的声音,顾不得形象的向外急喊,“来人…来人…”

‘静心庵’大门外。

夜千陵出来,见文武百官齐聚,而轩辕承玄,则在两名太监的搀扶下,龟速的率先下阶梯。于是,莞尔一笑,不理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向着轩辕承玄走去,“皇上,你好慢呀,让人家来帮帮你,好么?”

轩辕承玄徒然听到那一道声音,几乎是像见到了鬼一样的连忙喊人,“来人…”

“太监…”

两个字,令轩辕承玄蓦然闭了嘴!

夜千陵不觉好笑,手,带着威胁性的拍了拍轩辕承玄的肩膀,问道,“皇上,你喊人,是不是想要让人将你身边的这两名太监抓下去,打入天牢?”

“…是!”

轩辕承玄不甘的应予,旋即,面色不善的对着上前来的侍卫怒喝道,“还不将他们抓下去!”

两名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带下去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夜千陵环视一周,红唇微勾,声音不重,却也足以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皇上,我们再来玩一个新鲜的‘游戏’,好么?”

咬牙切齿的一个字回荡在空气中,“好!”

而,回应这一个字的,则是夜千陵在轩辕承玄身后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将他给踹了下去。而自己,也连忙紧跟而上。

文武百官看着这一幕,不约而同的摇头晃脑,叹息帝王的荒唐!

由夜千陵在身后不断的踢踹着轩辕承玄,两个人,很快便下了山!

山下。

夜千陵仰头望天,此时,已是将近午时一刻。她敢断定,那一个男人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要置夜家与死地,定会提前下令斩首。回头,望向轩辕承玄,“你身上可有代表你身份的东西?”

轩辕承玄傲慢的斜眸,“寡人浑身上下都…”话出一半,突的止在对方那勾唇的似笑非笑中,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衣袖下丢出一块价值连城的蟠龙玉佩。

夜千陵接住,快步走向不远处拴在树干上的白色马匹,跃身上马,牵动着缰绳来到轩辕承玄面前,挑眉笑声道,“你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么?”

轩辕承玄一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是将整天只知道‘情欲’二字的人,变成一个‘能看不能吃’的太监!”

“你…”

“午时三刻,若是你赶不到法场,那么,我保证会让你一辈子都尝着这种‘美妙’的滋味!”

“你…”

轩辕承玄怒,狂怒…

夜千陵唇角轻扬,不再理会轩辕承玄,一挥马鞭,绝尘而去。肆意飘荡的白色衣袂与长发,带起一丝先前身体主人不曾有的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

风云乱世·入局 第三章 法场初见

“什么时辰了?”

监斩台上的男子,修长毫无瑕疵、堪称完美的手,闲端一杯茶盏,悠然的品着!一举一动间,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四个字:雅致高贵!

“回右相,午时一刻!”

“斩!”

宫玥戈放下茶盏,一手从案上拿起了一块刻着‘斩’字的令牌,便执了出去!

两旁一字排开的官员,皆诧异不已,这午时三刻还没有到…可,丢出去的令牌,岂有收回之理?

一时间,所有的刽子手,都面无表情的抬起了手中银晃晃的大刀,只等着令牌落地的声音响起,便直接挥下刀去。

刑台四周,层层拥挤的人群,一刹那,都蓦然屏住了呼吸,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双目睁大,紧张的望着那一块呈抛物线向着地上落去的令牌!

“不能斩!”

“夜将军是忠臣!”

“…”

声音,在令牌离地面越来越近的时候,忽的,从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但却丝毫阻止不了令牌落地,也丝毫无法减缓令牌落地的速度!

四周的百姓,霎时,都忍不住黯然的闭上了眼睛!

但,不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差半寸就落在地面上的令牌,突的飞了起来,循着落下那一条轨迹,‘砰’的一声,落回了案上那一只插着令牌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