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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柳氏之言

柳氏被人抬回笔锋堂,众人却还齐聚在祠堂外面不散,议论纷纷。

大夫人追问杜若锦,是否看到那人的面目,杜若锦摇头,隔得有些远,看见的模糊背影能算是什么依据呢?

高美景拍着胸口后怕不已,对杜若锦低声说道,“二嫂,这次幸好你心善,否则大嫂只怕就要…”

杜若锦也说不出个什么滋味来,只觉得柳氏也算是够倒霉的,可是究竟到底是谁,非要取了她性命不可?

众人在高步青的催促下,还是散了去,各自回去。杜若锦也转身离开,手里还握着那条毯子,脚步沉重。

高墨言默默地将杜若锦送回墨言堂,看着杜若锦走进了房门,才叹息离开。

杜若锦将身子抵在门后,她何尝不知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呢,只是那又怎么样呢?

当夜睡得极不安稳,似乎一直听见高家上下熙攘的声音,杜若锦直到天亮才沉沉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近午,杜若锦揉揉头,说道,“绿意,怎么没有叫醒我呢?”

绿意端起铜盆,欲给杜若锦去打洗脸水,说道,“昨夜大家折腾到那么晚,都没睡好,大夫人说今儿早上就各自在房里用膳吧。”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说道,“大少奶奶醒过来了没有?她房里如今没了丫鬟,是谁在伺候着?”

绿意说道,“大少奶奶醒过来了,就是吃不进东西去。昨夜里,府里的人就把璎珞的尸体给拉出去埋了。文谦本来想去伺候大少奶奶,可是大少爷不允,就从大夫人房里拨了一个丫鬟过去,叫玳瑁,她也是跟我同年进府的,说起来,玳瑁和我关系还是数着好的呢。”

杜若锦说道,“待会,你跟我去趟笔锋堂,一起去瞧瞧大少奶奶,只是咱们这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绿意笑着说道,“可巧了,小王爷上次送来的东西,绿意还收起来一些呢。就怕二少奶奶您心一热,一股脑都给送出去了。”

杜若锦失笑,与绿意闲话了几句就出了墨言堂。

快到笔锋堂的时候,杜若锦还是思虑再三,又回头叫上了高美景,一起去瞧柳氏。如果没有昨晚那件事,只怕高美景是不会甘愿去的。

杜若锦和高美景刚踏进笔锋堂,就听见高笔锋呵斥玳瑁的声音,“玳瑁,我念你是娘身边的丫鬟,这次就饶了你,往后你再敢支使谦儿做事,看我怎么处置你。”

文谦说道,“大少爷,您先别生气。大少奶奶中了毒未愈,玳瑁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帮把手也是应该的,再说,今天您就要出门去南边了,还是先去给老太爷、老爷和娘他们道个别吧。”

高笔锋又和颜对文谦说了几句,这才出来,迎面碰上杜若锦和高美景,点头示意就离开了。

杜若锦踏进房门,便看见柳氏卧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玳瑁端着一碗粥,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文谦看见两人走进来,目光一凛,起身问了安,便在一旁低头不语。

高美景没话找话,说道,“大嫂,好歹吃几口嘛,不吃饭身子总归好得慢。”

玳瑁看起来是个口舌伶俐的丫头,当即说道,“大少奶奶不听人劝,再加上没个人疼,可不是就连饭也吃不下。”

文谦有些迟疑的开了口,说道,“玳瑁,瞧你这话说得。大少奶奶怎么会没有人疼,大少爷不就是疼她的人吗?”

杜若锦和高美景都对文谦的话不置可否,可是两人都没有接话,原来以为玳瑁顶多心里不满,嘴上不敢言语,没有想到,玳瑁毫不客气得回道,“大少爷心里疼得是谁,只怕那个人心里最清楚,我虽然是从大夫人房里指过来的,可也是看的明明白白,一点也不含糊。”

文谦不做声,接过玳瑁的碗来说道,“玳瑁,你去给二少奶奶和二小姐倒茶吧,我来喂大少奶奶。”

玳瑁没好气得将碗递给了文谦,朝杜若锦和高美景福了福身,就去斟茶了。

文谦才要试着给柳氏喂饭,手上一慌,饭就洒了一地,急道,“啊,大少奶奶,都是文谦不好,文谦这就去再给你端一碗来。”

玳瑁进来后,看到地上一地狼藉,倒是不甚惊奇,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便紧着收拾起来。高美景站在门口,朝文谦的身影张望了下。

杜若锦站得离柳氏近了些,正要唤她一句,便被柳氏抓紧了袖口,只见柳氏血红着眼睛,表情狰狞说道,“你信不信,他们不敢杀了我的。”

杜若锦有些惧怕,不敢用力挣脱,却也不敢再站在她的身前,说道,“我信,我信…”等到柳氏的手一松,杜若锦便站得远了一些。

高美景正好进来,见到柳氏那般模样,倒是没在冷言相对,和杜若锦放下手里的东西,便齐齐出了笔锋堂。

高美景边走边说道,“二嫂,你说到底是谁,非要杀死大嫂不可?”

杜若锦眉眼一挑,半是玩笑半是试探,说道,“怎么?这个家讨厌她的人还不够多吗?你难道就不想她死吗?”

这一席话,高美景听的是脸色煞白,连脚步也有些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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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妻妾的天枰

高美景听见杜若锦的话,脸色突地煞白了,急忙摆手道,“二嫂,这话可不敢乱说,平日里我没少恨过大嫂,可是,要说我有杀她的心,那是万万没有的。”

杜若锦掩嘴笑起来,说道,“看把你给吓的,二嫂不过说随意说说罢了。”

高美景松了口气,不依得上前就要呵杜若锦的痒,笑道,“大嫂不过是刻薄些,二嫂才是心狠之人,说几句话就要把人吓死。”

两人说笑着,就看见高笔锋从大夫人房里出来,几个下人抬着行李往外走。原来,今天便是高笔锋启程之日,老太爷给高笔锋训了话,这才叮嘱大夫人要派人好生侍候着。

过了午后,高家上下都在府外为高笔锋送行,柳氏还起不了身,没有来,她也没有必要来,否则看见高笔锋和文谦的缠绵不舍,不知会不会再次吐血?

大夫人说道,“笔锋,记得出门多留点心,凡事不要与人起争执,要好生照顾自己,一定要平安回来。”

高笔锋拜别了大夫人,又与其他弟兄话别,文谦一直泪眼朦胧站在身前,不言不语。高笔锋轻轻揽了揽她的肩膀,说道,“等我回来。”

只不过这一句,几乎让文谦情绪失控,她慌忙抹去泪水说道,“我等你回来,无论如何,我也会等你回来。”

高笔锋正要对大夫人说起,“娘,其实文谦已经有了我的…”

文谦急忙止住他的话,轻轻摇头,说道,“大少爷,时候不早了,赶快启程吧,记得,我在会家里每日为你祈祷,也会替你尽孝心好好照顾大夫人。”

看得出高笔锋有多么的怜爱文谦,在大夫人的催促下,高笔锋终于启程了,掀起车帘与众人挥手告别。文谦追着马车跑了几步,拿着帕子捂着脸轻声抽泣着。

大夫人看了也是唏嘘,让张妈将文谦扶了回去,远远望着高笔锋的车乱尘烟,叹息离去。杜若锦站在那里没有动,心道,如果不是早知文谦不简单,几乎就要被她演绎的深情所蒙骗,她是否是真爱高笔锋呢?

到了晚些时候,杜若锦听见绿意说,柳氏已经下来床了,吃了小半碗粥,也肯开口与玳瑁说话,怕是无碍了。

次日早饭时,大家都在前厅用饭,玳瑁扶着柳氏也来了,文谦在其身后静静地,不过还是很识眼色的忙前忙乎,也帮着张妈给大夫人盛粥之类的,看得出来,大夫人极为满意,就说了句,“文谦,一会吃了饭,你到我房里来,你不是读过几天书吗?来给我念段经,也算是给笔锋祈福了。”

文谦似惊似喜,忙应了下来。

柳氏的脸色本来就有些惨白,这下更没了血色,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大夫人却不冷不热得说道,“静容,笔锋出门不在家的日子里,你也要好自为之,不要再闹得整个高家鸡飞狗跳的。原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才知道你最让人不省心,高家都差点在你手里败落了。”

柳氏硬是咬着牙没顶撞回去,许久,才闷出一句“是”来。

等吃完了饭,文谦跟着大夫人去了,玳瑁扶着柳氏往回走,杜若锦就听见玳瑁对柳氏说道,“大少奶奶,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大夫人不过是叫她去念段经罢了,说穿了也是一个苦差事,想必她是看你身子弱,所以才没有让你去。”

柳氏冷笑,不语。

杜若锦明白柳氏的心思,柳氏自然听得出玳瑁不过是安慰之词,像她这样一向气傲霸道的女子,一旦受到这种冷落,心里会产生怎么样的落差,想必也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到了午后,便陆陆续续听见绿意来说,笔锋堂大大小小的冲突,柳氏责怪文谦还有来房里伺候了,柳氏怒骂文谦态度不敬等,杜若锦只以为柳氏不过是泄泄心头火而已。

文谦照例每日去大夫人房里念经,想必是言语讨喜的原因,慢慢很讨大夫人的欢心,甚至有一次大夫人还将她留在房里用了晚膳,并且赏了几匹布料。

文谦每每推辞,只是说,在为大少爷尽孝心。大夫人一想起出门在外的高笔锋,便与文谦相互安慰,不需惦记,不需挂念,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日子便在大夫人,对高笔锋妻妾的天枰倾斜过程中度过,越来越喜欢文谦与越来越憎恶柳氏。而柳氏压抑许久的心头火,在不断的寻衅与挑拨之中,并未得到泄愤。

所以,当高笔锋的家书抵达高府的时候,这场比旷日久远战争还要怨怒的妻妾之争,便彻底爆发了出来。

原来,当初高笔锋曾经承诺文谦,会单独给她写一封家书,柳氏知道后,自然妒火攻心,一时失去了理智,找了个由头,就将文谦押到院子里,在众目睽睽之下,非要文谦当众念出高笔锋的书信。

文谦自然不肯,想也知道书信里面,到底有多少相思情念,有多少缠绵深意。柳氏就更加气恼,去夺那封书信,怎知文谦也是烈性,竟然当即将信塞到嘴里,嚼嚼咽了下去。

柳氏命人将文谦捆了起来,接过玳瑁手里的竹条,就要抽打文谦。

赶巧,大夫人出门进香不在府上,二夫人也主不了事,自然不会去牵扯,当杜若锦知道此事时,也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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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文谦小产

柳氏将文谦捆在柱子上,用竹条抽打她,也不过就是想叫她吃点皮肉苦,在人前颜面尽失,否则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对她,直接下毒或者别的小手段,足矣会让文谦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当柳氏抽打的文谦身上衣服撕裂,血痕斑斑之时,大夫人回来了,看到这场面当即喝止了柳氏。文谦看见大夫人后,只不过说了一句,“我的孩子…”便昏死过去了。

大夫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让人松了绑,将文谦送回了房间,让张妈给文谦检查伤势,这时张妈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大夫人,她,她…”

大夫人急道,“到底如何了,你倒是快说呀。”

“她小产了…”

大夫人一时急火攻心,差点昏了过去,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让人请来顾大夫给文谦把脉。

顾大夫为文谦把脉时,明显有一刹那的惊异,文谦的话沉稳而又不容人反驳,反问道,“顾大夫,我是不是真的小产了?孩子还能保住吗?”

大夫人也跟着急道,“顾大夫,她果真小产了?还能救治吗?你也知道,我们高家抱孙心切,所以…”

顾大夫证明回答两个人的话,只是说了句,“我给她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身子吧,至于孩子,以后多的是机会。”

这句话隐含深意很深,但是足以点名了文谦肚里没了孩子。

大夫人只觉得天昏地眩,她之所以一直忍让柳氏,还不是看在自己只有笔锋墨言两个孩子,而墨言的娘子杜沉香又是那么个聋哑的人,也不指望她给高家生下孩子,所以当她知道墨言没有跟杜沉香同房时,她是暗自庆幸的。

给墨言娶妾的事,也是她向老太爷提起的,那阮家虽然不算是望族,可是当年跟老太爷也是曾经有过交情的。所以,当初她是阮真是抱着期望的,可是看到墨言对阮真也丝毫意思也没有,又看到阮真是那么个粗鄙不识大体的人,她也就灰了心。

所以,她一直对柳氏抱有期望。即便柳氏刻薄,即便柳氏逼死丫鬟,她都纵容了。只要她为高家生下一个孩子,那么就足够了。可是,一切仍未能如愿。

当听到文谦小产的消息,大夫人既后悔又恼恨,后悔今日怎么就出门上香,上香却没有带着文谦前往,后悔没有早点发现文谦有了身孕,恼恨的是柳氏心肠恶毒,这次肯定又是先知道了文谦有了身孕后,才加以责罚,致使她早产。

文谦“嘤嘤”哭着,伤心万分,说道,“大夫人,是文谦不好,文谦不争气,没能给高家把这个孩子留下…”

大夫人连连叹气,“这都是命呀,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孙儿。”

大夫人说完便气冲冲地跑去笔锋堂找柳氏算账。

柳氏正坐在厅里喝茶,还有些不解气得在说,“都是那个贱人,她如果不狐媚大少爷,将大少爷的魂都勾了去,我能这么对她?真是一个狐狸精,还是个道行很深的狐狸精。”

大夫人走进来,正好听见柳氏的话,说道,“我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狐狸精,只要她能为高家生下一男半女来,我就觉得她肚皮争气。”

柳氏被她戳中了短处,没好气得说道,“那好呀,那你就等着她给高家生男育女吧,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命活到那一天。”

大夫人冷笑着,说道,“静容,你跟我来,我让你亲眼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当大夫人将柳氏带到了文谦的房间,得到消息赶过来的二夫人和高美景,甚至还有杜若锦都已经到了。

柳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兀自不屑得说道,“不过就是抽打了几下,伤不着筋伤不着骨的,在我们柳家,下人们受了这样的罚,还是要继续做活,怎么,看不出你还是个娇贵的身子,躺在这里还要等着人伺候吗?”

文谦低低说道,“大少奶奶,你…”她似是不敢争辩,只是嘤嘤哭个不停。

大夫人朝张妈知会一下,张妈说道,“大少奶奶,刚才顾大夫来过,文谦她小产了…”

此话一出,柳氏一怔,不可置信得反问道,“怎么可能?她有了身孕了?怎么她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文谦半是委屈半是怨恨,蹙眉说道,“大少奶奶,你今天不就是,听见文谦说起自己的身孕,才生了这么大的气吗?”

柳氏瞪大了眼睛,说道,“文谦,你在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文谦继续说道,“大少奶奶,文谦知道你平日里就看不得大少爷对我的好,可是就算我该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的,他还没未出世,就这样没了,他好歹是大少爷的骨血呀,你怎么忍心…”

柳氏已然明白过来,文谦这是在诬陷自己,当即就嚎叫着欲扑上去,喊道,“你这个贱人,明明就是你在诬陷我,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大夫人走近柳氏,狠狠一巴掌就打在了柳氏脸上,怒道,“柳静容,还反了你了?我今天如果不好好收拾你,你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娘,静容根本就不知道…”柳氏捂着半边脸,神情气愤。

“你给我闭嘴,我定要让你看看谁才是这高家的当家主母,别忘了,我还歹是笔锋的娘亲,回头,我就让笔锋休了你…”

柳氏本来还要说些什么,可是在听到大夫人说起休书,便萎靡了下去。她不敢了,她不敢要什么休书,那样岂不是让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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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墨言与若锦的感情戏(1)

柳氏的沉默和退让,却让大夫人有了可趁之机。大夫人硬是借此事,将柳氏答应将掌管高家的权利让了出来。

这一仗,大夫人大获全胜,文谦看似遭了罪,其实却受到了更好的待遇,大夫人让文谦在高笔锋未回来之前,搬到自己院里来,又派了个丫鬟琉璃伺候她,吃穿用度,竟是与少奶奶无异。

一败涂地的只有柳氏,她每日只有待在房里,连早上用饭也不肯去前厅。而文谦似乎代替了她的角色,每日里陪着大夫人进进出出,为大夫人出谋划策,深得大夫人的欢心。

杜若锦有些不以为然,文谦似乎总是太讨巧了些。可是杜若锦发现,文谦慢慢对自己也越来越热络起来,经常会带着琉璃来自己房里小坐。

有时,也会带着点大夫人的赏赐,有时不过就是自己做的小点心。杜若锦不好推辞,只不过每次的神情略显生硬,因为她实在无法忘却璎珞的死。

所幸,文谦从来不以为意一般,还是笑脸相应,有一次竟然还同邀她去大夫人房里小坐。

杜若锦与大夫人向来不太“和谐”,这般突然走进了屋子,还有些拘谨,便坐在椅子上不怎么开口说话,听到的只是文谦与大夫人的笑谈。

不多会,绿意过来了,对杜若锦说道,“二少奶奶,二少爷在房里,说有事要对您说。”

杜若锦一怔,在大夫人颇有深意的目光注视下起身,告辞离开。

回到墨言堂,杜若锦迟疑着没进门口,便见房门突然被打开,高墨言站在里面,稍侧了下身子,杜若锦便走了进来。

两人一开始谁也没寻话开口,杜若锦坐在妆台前,整理妆容,却下意识得从镜子里去看高墨言,高墨言的目光自然是落在杜若锦身上的,杜若锦羞了个面红,许久,才作似无意的问道,“你要对我说什么?”

高墨言沉吟了许久,看似不知如何开口,久久才说道,“你上次说过的事情…”

杜若锦冥思苦想,也不知高墨言说的是哪一件事,随即问道,“到底是何事?”

“关于阮真的…”

杜若锦一怔,原来是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问道,“你肯放手?”

高墨言坚定果断的回答,“我从未想过要与她执手。”

杜若锦心里一动,本想问,那你到底是想与谁执手,可是她问不出口,她怎么能问的出口?

“你与她谈过吗?”

高墨言怔住,“没有,要我跟她谈吗?”

杜若锦暗叹,这个傻子,难道要我去跟阮真谈?然后被大家看成是我争风吃醋,将妾室给赶了出去吗?可是,想着也便罢了,开口就说道,“那么,我来与她谈吧,始终是为了她好而已。”

杜若锦说着话,用手去摘下发上的簪子时,簪子不小心被发丝缠住,杜若锦用力一挣,扯得生痛,倒吸一口凉气。

“不要动,让我来。”

高墨言伸手,慢慢将簪子上的头发解开,杜若锦通过镜子,看到他专注而认真的神情,有些感慨。当高墨言将簪子取下来后,杜若锦恰巧猛然起身,头撞到了高墨言的下巴上,杜若锦吃痛,轻轻“啊”了一声,只不过这一声“啊”让高墨言再也把持不住,将杜若锦抱了个满怀,低低念道,“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杜若锦不语,我的残忍难道仅仅针对的是你吗?还有我自己啊!

高墨言将杜若锦抱在怀里,力度几乎要令杜若锦窒息,杜若锦想要推开他,却挣扎不出任何气力来,艰难说道,“你放手…”

高墨言声音低哑,语气却不容人置疑,说道,“我这辈子只是想与你执手到老…”

杜若锦的心弦被撩拨了那么一下,顿时有些茫然与无措,理不清自己是否期待这份纠结的感情。

“沉香,相信我…”

不过,这一声沉香还是让杜若锦醍醐灌顶,猛然醒悟过来,在高墨言的眼里,她是杜沉香,她一直是杜沉香?

不,高墨言,你喜欢的是不是当初的杜沉香,而我是杜若锦,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的杜若锦,杜沉香早已经死了,在你娶妾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