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这一对,“哇,他老婆挺另类的嘛”“一定是姐弟恋吧,啧,女儿像他”

陈醉低头挑选薯片,早就笑到内伤。

一肚子坏水的小天狼,害人害己了吧。

今夜,忍了很久的宋天朗终于爆发,靠,再不爆发他就要爆炸了。

虽答应过她会温柔以待,但一个多月没开荤,还真有点不受控制。陈醉被他折腾的心里冒泪,头上冒金星。

他进的又重又深,每当陈醉想反抗时,就故意皱着眉说:“唉,别动啊,我伤口还疼着呢,你千万别刺激我”

陈醉灰头土脸的埋在枕头里,任他从后面狠狠撞入。

最后一刻的销魂,宋天朗说了无数遍“我爱你”

清晰,深刻,没有因为晕眩而怀疑这些话他是否真的说过。

清晨日光,倾城之美,宋天朗醒来时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美好。

因为,陈醉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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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翻身,习惯性的伸手一捞,没有像往常馨香满怀。他睁眼,身旁空荡荡的,枕头上有一根她的头发,桌上还有昨晚喝剩的水。

“小醉”他懒懒散散的喊她,在床上又滚了两圈,更大声:“小醉”

没有回音,卫生间的门半掩着。宋天朗随便套了条裤子,衣服都懒得穿,腹部的伤口很明显,横在他风骚的腹肌上。

推开门,卫生间里没有人,陈醉橘粉色的牙刷应该是今早用过,上面还有水珠。宋天朗下楼,打扫的阿姨对他点头,“少爷,早餐在桌上”

“李姨,陈醉呢?”

她摇头,“一大清早就没看到人,以为她还在睡觉呢”

桌上摆了精致的早餐,每一样都依照他的喜好,还有纸巾,也被细心的叠成了四四方方,只有他的陈醉,才会如此待他。

宋天朗很纳闷,陈醉是个睡的比谁都早,起的比谁都晚的人,以前威逼利诱要她早起锻炼身体,什么美色诱惑啊,暴力逼迫啦,当然,掀被子这种低级行为对陈醉不构成任何威胁,宋天朗直接扒她裤子,清新晨光里,挺翘的小屁峰暴露在异性眼前,宋天朗想,臭丫头,你总该娇羞了吧。

陈醉一翻身,拳头就揍向了他的脸,“我有的你也有,扒什么扒!”

凶完之后蹭啊蹭的,又把裤子蹭了上去,然后继续呼噜睡觉。

时隔几日,小天狼下了班,欢乐的去洗澡,出来时找内裤,衣柜一打开他就石化了,内裤整整齐齐的挂在那,每条的后面都被剪了两个洞,洞的大小,恰好可以露出屁股。

便签条上别别扭扭的写着:“提前的生日礼物”

日期标注:距生日还有75天。

宋天朗常被她气的牙痒痒,陈醉做了坏事后,最常用的招数就是逃之夭夭,让宋天朗抓不到她,一个人憋屈闷气好久。

宋天朗吃了两口早餐,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宋夫人正准备出门,一身华丽呢子大衣,衣角的刺绣亮眼的很。

她边下楼边说:“天朗啊,把小醉叫起来,陪我去拿东西”

宋天朗说:“她不在吗?”

宋夫人皱眉,“这话不是应该问你吗,她睡在你床上”

他动了动嘴角,突然觉得食之无味,“一早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打她手机”

铃音隐隐传来,循声望去,竟是在大厅里的茶几上。

今天是宋天朗返回公司的第一天,一班跟着他打拼的精英团队将极重要的文件整理好,只待宋天朗归位,一切照常进行。

本该是心无旁骛的时候,宋天朗却心神不宁。

中午时,打断侃侃而谈的财务部经理,他出了会场,打了遍陈醉的电话,对方有说话,却是宋夫人。

“小醉呢?回来了吗?”

“还没有,她会不会去邵菀一那了?”

宋天朗当然知道,陈醉不会去,也去不了。邵菀一早就离开这座城市。

时间越推后,他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一忙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宋天朗有点坐不住了,任谁都看出老板不太淡定了啊。

他手一抬,助理心下了然,结束了会议。宋天朗拎着车钥匙就往外走,举着电话眉头拧的更紧。

宋家灯火通明,没有什么不一样,唯独陈醉不在。宋夫人理所当然的以为儿子和她在一起,这会见宋天朗的脸色不太好,尤其是从卧室出来,眉目冷冽。

宋夫人也没做声,儿子的气压,此刻极低。

宋天朗坐在沙发上,表情肃穆,烟灰缸里已是满满的烟头,他指间的烟一支又一支,越是沉默的宋天朗,心情越不佳。

已是晚上十一点。

宋夫人看到儿子还坐在那一动不动。

“天朗?”她走过来,“小醉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这么晚了都,叫人担心”

“没有,什么都没说,昨晚上我们很好”宋天朗掐熄了还有一半的烟,伸手又要去拿新的,宋夫人一把抢过,“乱来什么,伤口都没好全”

他起身,暴躁的把烟盒摔在地上,“她最好早点回来给老子一个交代!”

宋天朗很少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失控,此刻是真的气急,不可否认的,还有横在心尖的恐惧。

他坐在大厅一夜,当个守门人,陈醉没有回家,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找得到她。

一夜之间的人间蒸发。

宋天朗怎么也想不到,也想不明白,小醉怎么就走了呢,真是自己不够狠,还是她心如死灰。

记得有次吵架,就是喻浅丹出现的时候,陈醉小醋坛子翻了,说是不在意,哪有可能真的做到,对宋天朗不理不睬的,说些酸溜溜的话,气的他暴跳如雷。

二人世界里容不得半点杂质,哪怕它已成了琥珀,只要出现,只会提醒陈醉那些美好的存在,而她,不是那些存在里的精彩。

宋天朗的助理帮喻浅丹换了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里做客服,薪水不高,总比小餐馆端盘子强。

只此一次,再无交集。

陈醉得知后,心里还是有点怪异,本来就不爽的心情一下子爆炸,嫉妒也好,小家子气也罢,她无理取闹了一次,宋天朗也火大,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

陈醉哭着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

他冷哼,“你才知道,你有点常识行么?”

陈醉小愣,指着他的手也放了下来,“我没常识,我只是为自己叫屈”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宋天朗,你和她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到我?我的头发,我被绑架,不都是因为你和她?”

“其实,就是你们欠我的”

宋天朗耍赖一把抱住转身要走的陈醉,“瞎说什么欠不欠的!不老实的家伙!”

“我是脚踏两条船的人么?恩?”

宋天朗贴着她的脸,不许她挣扎半分,“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你现在能知道这么多么,傻姑娘,欠你的,我还,我一定还”

陈醉也觉得自己无厘头了,想了想,还是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这是两人吵得最凶的一次,平日的小打闹,陈醉顶多是生生闷气,搞点小聪明,占了点宋天朗的便宜心里就舒坦了。

和她在一起生活,真的是省心也快乐的事,宋天朗几乎认定,往后一辈子,就是要和陈醉一起过的。

所以他不甘心,不甘心陈醉消失,不惜以命换爱。

最难受的,是所有波折过去之后才发现,真正的恐慌刚刚开始。

天色微明,宋天朗坐了一夜,在家里所有人的目光里缓缓上楼。宋夫人跟了上来,看到儿子“啪”的一声扑到床上,鞋子没脱,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也不动。

陈醉在哪?

“我在书店”她转了身看看店门口,举着手机,“你还有印象么,上次我们来过的,老板娘最喜欢穿大红色短裤的那家”

陈康带着苏又清飙车过去,陈醉小身板在门口转啊转的,看到熟悉的车辆,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康崽 ̄”她一看到陈康就激动,小青年黝黑黑的,长的特别正宗。之前还不熟,混熟了之后,陈醉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手一挥,“陈康,本姑娘把‘康崽’这个名赐给你,快快磕头谢恩”

陈康正在摆弄碗筷,一听脸都黑了,恨不得把这女人的头摁在火锅里蹂躏,

苏又清推推他,“少说点,你说不过她的”

陈康哼了一声,“离家出走算什么,有本事你回去哇”

陈醉就爱逗他,点着头眼神纯洁,“我还真的没本事”

陈康气的牙痒痒,看着姐姐好委屈,一副有她没我,有我无她的架势。

陈醉是十天前飞临R市的,两袖清风,什么都没带,宋子休搂着苏又清在机场接她,“喏,这就是宋家的童养媳”

陈醉裹着毛衣外套,头发被她扎成了一小团,清清嫩嫩的样子一脸笑颜。

“宋大哥好,苏小嫂好!”陈醉嘴巴甜,这精神抖擞的样子实在不像为情所困。

翻了翻衣袋,“我连手机都扔了”

宋子休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勾起了笑,慢慢的说:“你好,童养媳”

苏又清对宋家的人很好奇,对宋家的女人更好奇,昨晚就缠着宋子休打听,“她真的是童养媳啊,是不是你弟弟欺负了人家,然后她肚里有了孩子,逃跑什么的”

宋子休有点无奈,“如果真是这样,她根本就跑不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磨人精”宋子休扑倒喋喋不休的女人,“这么亢奋,来,我帮你灭灭火”

他回答了苏又清最后一个问题:“陈醉,是个让我弟弟舍命的女人”

宋子休把陈醉丢给苏又清,在宋天朗的病房,见识过这女人讲小黄段脸不红心不跳的气场,见过弃天下为博红颜一笑的事迹,还真是头一回见为哄自己的男人,不惜讲黄段子的女人。

宋子休灵感一下子激发,童养媳,你是榜样!

清清跟陈醉混一段时间,总能沾上点痞气吧,想到苏又清耍流氓的样子,宋子休就淡定不了。

陈康觉得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尤以这个陈醉是翘楚。

他辛辛苦苦做出的蛋糕,上面还特意放了朵销魂的小花,卖萌的炫耀:“我厉害么,漂亮死了”

苏又清倒是委婉,点点头忽悠了过去,陈醉一下子冒出来,仔细瞅了瞅,大声说:“康崽你特别厉害!做的像坨shi一样,难为你了”

在苏又清的大笑里,陈康默默扭头,画个圈圈诅咒这个挨千刀的女人。

他就不明白了,清清透透的漂亮女人,说话做事为何如此流氓呢。

陈醉听到问题后反而低头笑了,清清浅浅一抹最是温柔。陈康心下了然,肯定是在想情郎。

苏又清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宋天朗,她说:“是宋大哥教的”

那日在手术室门口,宋子休对她勾着手指:“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原来就是,拉开距离,离开有他的城市,那样一道裂痕,总是需要东西去慢慢修补。

陈醉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却在一天天没有他的日子里,越来越想念。

待个十天半个月,只从宋大哥那儿得知,宋天朗几乎找疯了,那座城都要被他掘地三尺。

“我想藏一个人,谁都没有办法”

宋子休本是想宽慰陈醉,接过她开口第一句话,“我要回去”

“好”

宋子休叫住转身要走的陈醉,玩味道:“你猜,他下一步是不是要求婚呢”

陈醉回头,笑的时候眸子清冽,“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嫁”

宋子休以为她会乖乖的回到弟弟身边,直到宋天朗气急败坏闯进他办公室,拿着菜刀要剁他人头的时候才知道。

陈醉又跑了。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我靠,这么冷的天,你有老婆抱,老子也要抱老婆睡觉啊!”

宋天朗一身清爽,倒是没有胡渣满下巴啦,眼袋吊到胸部啦,声音嘶哑不像话之类的痴情伤心汉模样。

他把菜刀丢到宋子休面前,“你看着办吧,要么把人找出来”

“要么,再捅我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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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真是个磨人精。

宋子休被弟弟那把菜刀震慑住了,他气势汹汹的模样,操刀的姿势真专业。

“你放心,之前在我这里,她没有受什么委屈”宋子休适时转移话题,全数迎合着宋天朗的喜好,他说:“我老婆,把你老婆,伺候的很好”

宋天朗一听“老婆”这个词就暴躁了,“我的亲大哥,你还知道那是我老婆啊!”

他恨不得抓头发,在华丽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最后“啪”的一声,双手按在桌上好响。

“宋子休!把老婆还给我!”

耍无赖,货真价实的耍无赖。宋子休最怕弟弟这种豁出去的状态,完全忘记他自己是一个三十而立的男人。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儿,何况”宋子休眉眼一挑,越来越淡定的模样让宋天朗要抓狂。

“何况,她决定要出走,必是还没放下对你的成见,这样的陈醉,你要的也不舒坦”

理智居上,一泼冷水浇熄小天狼的热烈火焰。她愿意走,她不愿意回,她不见他,她有自己还未解开的疙瘩。

从宋天朗见到陈醉的第一眼起,命运就在她身上盖了个“宋家童养媳”的印章。

躲不过的是命中注定,这样一份死心塌地需要经历更多考验。

宋天朗突然有那么点自省,他沉默了,深沉了,颓败了,收起蹭亮的菜刀,乖乖的退出办公室。

宋子休暗暗松了气,呼,好险,宋天朗的炸毛指数再飙升一个百分点,他还真会砍人。同时他也扶额深深惆怅,“童养媳你体力不是一般的棒,又跑哪去了,你男人千里追妻来了”

*

陈康一见到宋天朗,就跟见了亲爹似的,拽着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宋老板您要为我做主啊,陈醉她过分,她歧视我的男性尊严”

宋天朗一脸正气,听到和陈醉有关的事,存的住十二分耐心,“没关系,陈弟你慢慢说”

陈康感动到冒泡,心里的泪水哗啦啦流,“她叫我康崽子,还告诉我她以前养的土狗就叫这个名,她还说我做的蛋糕像坨shi,最过分的是”

陈康说不下去了,酝酿了情绪惨兮兮,“陈醉把我的电脑染上了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