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白以康狠狠抽了口烟,满眼怒极的青色。

“真的?这是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子玩了这么多年女人,都是人家主动爬我床.上,但就没干过强.奸这挡子事儿,结果该死的被个女人强.奸了,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太他.妈惨无人道了。”他闭上眼,欲哭无泪的甩了甩利落的短发:“最好别让我再见到那女人,她最好逃到天边去,否则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何彦沉忍着笑,睨了他一眼:“查到那女人是谁了?”

白以康瞬间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熄,然后浑身虚软的靠坐在沙发里一副受伤的表情,讪讪的“虚弱”的一笑:“老子不想提她,提了伤自尊。”

何彦沉不禁学着他往常的样子摸了摸下巴,目光淡看着他那副表情:“你这才叫自做孽,不可活。”

白以康冷扫了他一眼:“看兄弟笑话是吧?”正打算站起来,忽的手机响了,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直到白以康出门接电话,之后越走越远,似乎有急事,玻璃门外映出渐渐合并的电梯,何彦沉才转回身,笑容渐消,唇瓣不知何时已抿成一线,眸如寒波生烟。

苏伦上来时,便是看到何彦沉坐在那里静静出神,直到他走近,他才似乎早已发现了他,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

“陈嘉隆要坐不住了,这是洛鹰刚传回的消息。”他将一支录音笔放在桌上。

何彦沉拿起录音笔,按了开关键,属于陈嘉隆的那把清晰的嗓音被播放了出来,中间还夹杂着前几日刚刚站到他这条阵线上的林参谋。

听罢,他面无表情的略微扯了扯唇角,眸光清洌鸷冷:“静观其变,若是姓林的站错队,洛鹰知道该怎么做。”

“陈嘉隆近年一直想跟楚氏搭上关系,继两年前楚镇病亡后虽暗自消停了一阵,但也因言之从中插了一脚,他不一定会在哪方面着手,以保万一,防他狡猾又将旁人牵扯进来,你看楚醉那边……”

何彦沉凝眸不语。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

总是不安,只好强悍,谁谋杀了我的浪漫。

……

过了爱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充斥在整个房间里的音乐声骤然停息,仿佛本来满胀的心瞬间被抽空了一般的让人无所适从。

楚醉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回眸,看见linda一脸小心翼翼的提着行李箱走进来,显然,将墙上音乐主控开关关闭的人就是她。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楚醉拢了拢身上白色的浴袍轻问。

“小醉……”linda拎着行李箱可怜兮兮的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我好饿。”

楚醉顿时斜了她一眼:“你都失踪一个多星期了,一点消息也不告诉我,现在提着行李箱的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你要回英国?”

linda顿时撅起嘴:“回英国还要被逼婚,我才不要,但你这里我现在暂时呆不下去了,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早上就走,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在公司住,所以特意赶过来,你收留我一晚,我明早就走。”

楚醉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站起身打量着她捂着极严实的装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linda有些不好意思的挫了挫手:“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见楚醉瞪她,linda才眼一闭心一横几乎连气都不喘的说:“我就是寻思你也催着我嫁人嘛,我就把心一横想着找个基因不错的男的上.床借个种,现在的言情小说还有电视剧里不总是有这种狗血情节,我昨天还看了一本来着,就借鉴了一下,跑去酒店,叫酒店的人给我安排一个前几天我在某某店里看到的一帅哥陪我过夜,结果我之前喝了些酒壮胆子于是回酒店的时候有些醉了看错了房间就闯进去灯都没亮看都没看清楚就把一男的给强上了……”

楚醉嘴角抽搐:“……然、然后呢?”

“然后,然后天还没亮我就跑了……”linda避重就重的目光闪烁的转开头去,一脸自我鄙视状态。

“那男的就这么放你跑了?”

“他似乎也喝酒了,跟我折腾了几个小时就睡着了。”linda学歆歆抬起双手食指对着戳啊戳。

楚醉先是一声不吭的咽了咽口水消化了一会儿,才继续抽搐着嘴角用着看怪物一般的表情瞅着那个一直在戳手指装无辜的女人:“那男的很丑?”

“不是。”

“各方面很一般,在你心里不及格?”

“不是,比我之前选的那个更帅更好更优质,好到不能再好……”

“那你不是赚了吗?”楚醉翻白眼,现在她也只能用这话安慰她了,她现在内心里波涛汹涌,对林幽小姐的膜拜简直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不管赚没赚,我现在必须逃。”linda泪流满面,一脸惊竦的说:“我再不逃就死定了,他早晚都能找到我!”

“你跑的时候人家还在睡着,都不知道你是谁,现在酒店房间里应该不会安装针孔摄像头吧?何况灯都没开,安啦,他找不到你的。”

“不行!”linda一脸纠结。

楚醉怔:“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他最开始不知道,但如果回酒店房间去查的话肯定能查到我的名字,而且我当时还将他两年前送我的手链落在房间里了,他肯定看见了肯定看见了!”linda挠墙。

楚醉听着有点迷糊,却似乎又隐约想到了什么,顿时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林幽!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把谁给上了?”靓^靓^女^生^小^说^网

linda重新在沙发上翻坐起身,咬手帕,泪盈盈的望着她。

楚醉平时很少叫她的中国名字,除非是很认真很认真很认真的时候,才会这样叫她。

“白以康!”linda扼腕的仰天长叹。

楚醉当场膛目结舌。

然后,轰然大笑。

linda飞过沙发上的抱枕砸向她,楚醉躲闪开来笑趴到了沙发上,锤着沙发直笑着喊着:“孽缘啊!孽缘啊!真是缘分呐!”

“缘你个头!”linda凶猛的砸来又一个抱枕:“老娘我当年也是喝酒之后被他连诱带哄的上过一次床,后来发现他丫的是个花心鬼,以为是我一直想要爬上他的床,才顺了我的意配合我,之后我就没让他靠近过我身边,我俩也断了交集,这都两年了,我以为终于摆脱这个混蛋的噩梦了,结果,结果……”

楚醉继续在沙发上捶胸顿足的笑,笑出了眼泪:“孽缘啊!”

linda顿时上前扑进她这边的沙发里跟她扭做一团:“你再说!你再说!快给我做点东西吃去,我这几天为了躲着他,风餐露宿的饥一顿饱一顿我容易吗?都快要饿死了,我要吃东西!”

楚醉收敛了一些笑意,却捂着笑的发疼的肚子十分鄙视的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这辈子也绝对想不到你linda能干出这么狗血淋头又巧的精妙绝伦的事儿。”

“你以为我乐意啊。”linda继续含泪咬手帕。

“天都注定的缘分,你怎么不考虑考虑跟他在一起算了,说不定能收服住他那花心思呢。”楚醉笑着点她。

“怎么可能,我现在连见都不敢见他,就他那脾气,估计看见我就能把我撕碎了!老大,我可是强.奸了他呀!他是被我压着的呀,我当时见他反抗,就借着酒劲儿还……”

“还怎么了?”

“还把他腰带抽出来把他手捆上了。”linad飙泪:“他当时睡的正迷糊,浑身是酒味,估计喝的不少,毫无反抗能力,我就,我就……”

楚醉这辈子是第一次用着无比佩服的目光看着这位闺中好友,眼睛瞪的晶亮晶亮的:“腰带都用上了,那你没滴蜡呀?”

“你还开我的玩笑!”linda推着楚醉:“求你快给我做点吃的去,方便面也行,我要饿死了!”

楚醉笑着跟她推桑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私人区域的小厨房,二十分钟后将煮好的牛肉面端了出来,看着linda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你慢点吃,别把孩子噎着。”

“噗——咳——”linda猛地抬起头来,一下子慌了:“我一直在逃,忘记吃避孕药了。”说着,连忙翻着包包,要找钱下楼去买药,一边翻一边说:“都过了一个多星期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般都是72小时之内有效,而且也不一定100%有效果,还是有几率怀上的。”楚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慌的跟个什么似的linda。

“那怎么办?万一怀了……”

“你本来不就是想怀一个么?”

“可这是白以康的!”linda愤恨咬牙。

“你管他是谁的,孩子是你肚子里的,谁敢跟你抢,既然想逃,就一直逃下去,就算有了孩子他找不到你又有什么办法?”

linda顿时瘫坐在沙发上委屈道:“醉,我该怎么办嘛……”

“真的打算明天逃?机票是去哪里的?”

“……非洲。”

“……你还真会远地方。”楚醉持续抽搐。

“没办法嘛,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肯定想不到,也绝对不会去。”linda红着眼睛:“小醉,你一定要帮我,千万不要告诉他啊,千万不要让他找到我。”

楚醉沉默的看了她半晌:“linda,你喜欢他的,是不是?”

linda怔了怔,只好叹气:“只是一点点。”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点?连老天都让你和他再见面,你如果再争取一点点,说不定就有转机呢。”楚醉失笑,轻声说。

linda弯了弯唇,声音轻淡:“我记得咱们在英国时喜欢的一句由英文翻译过来的汉语句子,是什么来着,你还记不记得?”

“人生那么短,能牵手,就不要并肩。”楚醉轻说,声音极小,极小,眼里染了几分苦涩:“可是我们不一样,linda……”

“我们一样。”linda苦笑:“你知道,我最痛恨花心的男人,我是对白以康心动过,但不代表心动了就不能收回,你告诉我再努力一些,再争取一下,就是因为你曾经没勇气回头去努力去争取,所以怕我走你的路,怕我像你一样到现在想回头都没法跨越过去,你跟那个人中间隔着的是你父亲的死,而我跟白以康隔着的,是心。”

“真的,小醉。”linda抬手揉了揉鼻子,继续捧起碗来吃面:“我们隔着的是心呢,他不喜欢我,我甚至觉得我是多么虚伪的女人,我确实从小受的是国外的教育,但不代表我真的那么放荡,他说他碰过的混血儿或外国女人多了去了,就没见过我这么假情假意的。”

“在他眼里,我要的爱情是假情假意,是故做矜持,让他倒尽了胃口。”linda狠狠咬断面条,牙齿被咬的咯咯响。

“他还真不负浪子的虚名,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楚醉皱眉,看着linda一边吃着面,一边含糊着说话:“得了,你今晚先在我这里住一晚,如果你确定要暂时躲一阵子,明早我送你去其他地方,不要去什么非洲,那边的气候你住不惯。”

linda吸吸鼻子,抹了抹嘴边的汤渍,抬起脸来对她弯眼一笑:“小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楚醉无奈叹息。

*

将linda送走后,楚醉刚刚平静了两日,结果一度收到由鲜花公司的小弟送来的鲜花。

每日一捧,花语巧妙细心,且每捧都不多不少的99朵。

连续收了四五天后,楚醉才终于无奈的致电给祁亚盛:“拜托,送花的事情又没有几个人能拍到,你用得着演的这么逼真么?这两天我们公司员工餐厅里到处都是议论你和我之间的事,一堆八卦的刚刚毕业的小女生一看见我就是明晃晃的嫉妒,你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呀?”

那话那端静默数秒,似是迟疑了片刻,才带着几分不解的答道:“我没有叫人送花给你呀。”

楚醉一怔,挂了电话之后看了一眼被秘书安放在沙发上的一排几束鲜花,想了想,走过去又挨着每一束都翻了翻,却依然没有看到什么卡片,更也找不到注明。

翌日送花的小弟又来时,楚醉特意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牌,记住了该鲜花店的名字,又趁机寻问他送花人究竟是谁,结果那送花小弟只说是老板让送的,其他一概不知道,让她签收了之后就直接走人了。

每天一束,不是香水百合就是香槟玫瑰,要么就是郁金香,或是诡异神秘的蓝色妖姬,最开始的两日是送到公司接待处的,直到楚醉发现公司里已经传开了,才不得不亲自签收,但这么几天过去也不知道这花究竟是谁所送,送花之意本为讨女人欢心,脑中闪过数个影,却最终还是被她一一打破了各种想法。

下班时助理小菲说有几束花被放在隔壁办公室已经快枯萎了,要不要扔掉。

楚醉一边示意把所有的都扔掉,太堆花香味蹿在一起实在太刺鼻,一边启动车子向她之前查到的那家花店行去。

晚上6点,楚醉自花店出来,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神秘?

竟然猜到她会来这家花店查一查,刚才找到花店老板时,那老板说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每日打电话过来订鲜花而己,但前几天那人曾派人过来递给他一张纸,上边写的就是这个地址,说如果楚小姐来问时,将这纸交给她。

札明路3号露天游泳馆,楚醉知道那游泳馆只在每天下午5点到0点间开放,是上流人士消遣健身的地方,楼下有建设馆排球场篮球场各种与健身有关的店面。靓^靓^女^生^小^说^网

想了许久,她虽心里隐约觉得事情不对,神神秘秘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但终究还是不由自主的开车去了札明路3号,抬眸望向十几层楼高的建筑物,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想到游泳馆是公众场所,如果对方有恶意的话,不会约在这么一个地方。

最终她还是乘坐电梯上了楼,到达顶层时,有人拦住她,说里边被人包下了,让她改日再来,就在楚醉孤疑着正要离开时,那位工作人员又看了她几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电话后,唤住她,又让她进去。

楚醉满脸见鬼似的看了那工作人员几眼,说:“不必了,只是有人约我来这里,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进去了。”

“楚小姐,抱歉,陈董已经在里边等你了,我刚刚没认出来是楚小姐,实在抱歉。”那工作人员谦虚谨慎的朝她点了点头。

“陈董?”楚醉不禁喃喃出声,脑中陡然响起何彦沉与祁亚盛都警告过她离这个陈董远一点,正犹豫着,那工作人员已经让她换了鞋,在前边带路引她走上到露天泳池的楼梯。

骑虎难下,楚醉想了想,才跟着走进去,到了游泳池外,那工作人员给她指了指方向就转身离开。

楚醉走向露天的游泳池,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露天游泳池四周由透明的玻璃帷幕包围,顶棚却真是露天的,喏大的顶层天台大部分被泳池覆盖,这里边很安静,不像是有什么人,她正站在池边谨慎的梭巡,忽然只听得一阵水声,似蓝似绿的泳池中间陡然跃出一道男人的身影。

“楚小姐,好久不见。”陈嘉隆站在水里,半截身体露出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悠然的朝她打着招呼。

楚醉刚被忽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正警戒着,就看见他在水里冒了出来。

大概过了几秒,她才缓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向另一侧的泳池边游去,淡声问:“连续几天送花,就只是想引我来这里?”

陈嘉隆在那边已经出了泳池,下身着了齐头泳裤,楚醉自认为不是什么小女生,何况他又没露什么,便目光一眨不闸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裹上浴袍。

“要不要过来喝一杯。”他坐到白色的躺椅上,倒了两杯红酒,转头笑着朝她看来。

“不必了,陈董若是孤独寂寞需要人来陪你喝酒,大可找些年轻有活力的美女来陪你玩,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楚醉将手中的纸扔进一旁的垃圾箱,转身便走。

“楚小姐似乎很防着我?我是洪水猛兽还是对曾经你图谋不轨?”他没起身,淡笑着抿了口酒,看着她依然头也不回的要走出去的背影:“两年前楚镇的死因不明,药物记录被全部销毁,楚小姐不想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吗?”

楚醉脚步赫然顿住,猛地回头看向那道坐在躺椅上一径笑着的男人,须臾,转身一步步朝他走去,直到走到他身边不远处,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杯,没有过去坐下,也没有要停留多久的意思,开口问:“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想说的话就告诉我,不想说的话就别卖关子,我没时间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呵呵,楚小姐坐啊。”陈嘉隆挑了挑眉,示意她坐到他旁边的躺椅上休息一会儿。

“不必,我在公司坐了一整天,现在不想坐。”楚醉淡看着他眼中藏住的漫笑:“你知道我父亲猝死的原因?”

“楚小姐这种态度,急于在我口中知道原因,是想知道这事情究竟与何彦沉有无关系?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笑着放下酒杯。

楚醉表情未变:“如果你诚心想要告诉我,就不会卖这么多关子,更何况,我父亲的死因你怎么会知道?你与这件事有什么牵连?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陈嘉隆顿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楚小姐倒是谨慎,我若不知内情,何苦这么大费周章的私下与你见面,又引你来这地方,却不肯大方现身,你身边有多少只眼睛,你又怎么会不清楚。”

“陈董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不明不白的是说我身边有安插的细作?这么说来,你在我身边也定是安插了不少,否则又怎么看得清谁是细作呢?”楚醉冷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另外,闲聊就不必了,我没那么多的时间,你若想说什么,请直入主题,大家都是生意人,拐弯抹角反倒不好。”

“楚小姐说的没错,我们都是生意人。”

陈嘉隆点了根烟,徐徐吹着烟雾,眯眸看着她眼中的冷漠,笑道:“既然是生意人,我又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躲着人的视线,若不在你这里得到点儿什么,这生意不就亏本了?”

楚醉皮笑肉不笑的瞥着他,并不说话。

“这样。”他忽然站起身,解开身上的浴袍,露出精壮的身子,楚醉不禁向后挪了一步,谨慎的看着他,他倒是笑着说:“楚小姐陪我游一圈,呆会儿呢,我们比赛,从这边一直游到那边,谁先到达,谁就赢,你若是赢了,我就告诉你,你若是输了,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楚醉默然的望了一眼泳池:“我不认为这游戏有什么意义。”

“当然没意义,若是太有深意,楚小姐怕是该误会了。”陈嘉隆意有所指的轻笑。

“抱歉,我不会游泳。”楚醉忽然觉得有些无聊,转身欲走,顺便扔他一句话:“我没有什么条件可以答应你,楚氏跟盛华的生意往来也早早的便断了,不过是陌生人,陈董还是找其他人做陪吧,告辞。”

“楚小姐!”陈嘉隆募地伸手抓住她手腕。

楚醉心下一惊,猛地要甩开他,却见他握的有些紧,似乎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脸色不禁染了几分冷意:“陈董,麻烦你放尊重些,这里可不是能任你胡来的地方!虽然被你包了场,但只要我一喊,楼下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还是会上来,我不认为你有必要因为什么事而置自己的名声于不故!”

他看着她,虽不松手,但眼中仍带了几分考量:“我不过是要与楚小姐谈个生意,这生意还没谈,你急着走什么?”

“实在不好意思,我楚氏最近没有想与贵公司合作的意愿,麻烦放开手!”楚醉有些厌恶的扭着手腕:“你放开!”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际,楚醉包里的手机陡然铃声大作,陈嘉隆神色一顿,才在楚醉的瞪视下缓缓收回手,似乎并不打算如此堂而皇之的惹出事端来。

但楚醉从来都知道,越理智的人一旦不怀好意,就越难对付。

她匆匆掏出手机,见是副书记打来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许,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下了楼直奔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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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书记打电话过来通知楚醉带人亲自去韩国日本马来等地实地考察几日,将要迁移的百货商场与商业中心不仅多少需引用外资,更要融合亚洲各国的风情,无论是建筑设计还是商业架构安排都需谨慎,且因为她年轻,第一次接手与政府联合的商业项目,需要多多学习,派几个人跟着她与何彦沉一同外出考察。

重点不是出国考察,不是与何彦沉同行,而是明日就动身!

怎么早不安排晚不安排,正巧在她刚与陈嘉隆刚一碰面就忽然被安排出国,虽然知道陈嘉隆这人来者不善,但他无论是会凭空捏造还是真的知道实情,她确实对两年前父亲的死因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就在这当口忽然要动身出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巧。

楚醉想让代谦替她去,反正代谦是公司的总经理,这些事情除了她之外,一概由代谦负责,结果副书记却说给她新办的护照已经办好行政人员已经安排好一切再改变会耽误时间云云,总之第二天中午,她就浑浑噩噩的坐上了去往考察路线的第一站——韩国首尔的飞机。

她有点稀里糊涂,直到上飞机时还有点转不过弯来,想不清楚副书记那边是抽的哪门子风。

怎么说考察就考察,说走就走?看她楚氏现在还在缓和阶段,欺负她楚氏现在步履维艰处处得小心做事,所以把她一个堂堂楚氏总裁当孙子使是不是?

身旁被递来一杯水,她刚要说谢谢,却募地想起坐在身边的人是何彦沉那厮,脸色不禁一僵,接过杯子,一声不发的板着脸将头转向窗口,看向窗外的白云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