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在里面不知道,苏旷和沈丹玩划拳,输的人自打耳光,那沈丹已经输了二十多局了,脸都打肿了。沈丹也是不识趣,怎么和苏旷玩划拳呢,那人贼出名的眼尖,我们都不和他玩…”

辛欣头痛起来,一把拉了陈洋:“他们在哪?带我去。”这家伙疯了吗?大家都是朋友,怎么能这样整沈丹呢!

陈洋说:“你去劝他吗?恐怕没用,苏旷正在气头上,谁劝他都没用。”

“别管,带我去。”辛欣推搡着陈洋。那家伙疯起来一点后果都不考虑,刚才听夏辰随便讲了一下,就知道沈家还是有势力的,她不想苏旷为了她树立敌人,生意场上,宁可多个朋友,也不能多个可怕的敌人。

走进游艇大厅,辛欣就看到所有人都围在吧台前面的桌子旁,没有喧哗声,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桌子对面的两个人。

辛欣还没走近,就听见苏旷冷冷的声音:“还玩吗?撑不了的话就说三声我是乌龟,我们就结束。”

太过分了!辛欣从人群的缝隙间看见他对面的沈丹怒目圆睁,用仇视的目光对着苏旷,脸真的如陈洋所说红红的,肿了。但她倔强地咬着下唇,就是不说。

辛欣一时对她充满了敬佩,对刚才被她打的不满都消失了。这刁蛮的小姐虽然很任性,但也很有骨气。

“玩不玩?不说的话开始。”苏旷示威似地伸出了双手。

沈丹也毫不示弱地伸出了双手,可辛欣看到她的双手有些发抖。

“沈小姐玩了半天也该累了,苏旷,我陪你玩。”辛欣走过去,径直就坐在了沈丹身边,直直地伸出手就直视着苏旷。

苏旷看见是她,愣了愣,冷着脸说:“等我和沈丹玩完再和你玩。”

辛欣带着戏谑的口气说:“不是怕换人输了你的运气吧?”

苏旷俊眉一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收回了手:“南辛欣,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更不想和你玩。”

“你不敢了吧!不敢的话说三句我是乌龟,我就走开。”辛欣也不想咄咄逼人,只是实在看不惯这大少爷嚣张的样子。她眼角的余光能瞥到沈丹红肿的脸,虽然是帮她出气也觉得苏旷实在太过分了。女孩子怎么也应该给她保留点自尊,可苏旷却全然没有怜香惜玉,只听刚才的话就能猜测出他怎么用话挤兑沈丹对自己那么狠心。

“你…”苏旷狠狠瞪了她一眼,猛地站起来说:“我出去抽根烟。”说完就旁若无人拽拽地走了出去。

辛欣对他的顽劣实在无可奈何地报以苦笑,转过头来,却碰到了沈丹仇视的眼,让她猛然害怕起来,沈丹会不会当众再给她一巴掌?而看沈丹气愤得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子,要不是刚才苏旷给的教训还鲜活地感到疼痛,她铁定会这样做的。

辛欣只好咽下了想叫她到厨房拿点冰块敷脸的建议,这样的话说出来铁定会被误当作假仁假义。她想了想站起来讪讪地说:“你们玩吧,我去给你们拿点水果来。”就逃也似地离开了。不用回头,辛欣也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目送着她离开,唉,这下她想不出名都难啊!

回到厨房,辛欣简单地给夏辰讲了发生的事,然后无可奈何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没想到那家伙那么小气,竟然找沈丹报复去了。你给她拿点冰块过去敷脸吧!”

夏辰听了赶紧找冰块,要出去时却返了回来,若有所思地对辛欣说:“辛欣,其实苏旷对你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玩玩而已,刚才这件事,你换个角度想想,就不难发现其实他早对你认真了,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陈洋的生日会。

沈丹被夏辰拉走了,不知道躲到了哪个房间就再也没出来。一个小时后大家都似忘了这件事,给陈洋开起生日会来。大家都围在大厅里,几张桌子都拼了起来,摆上了沙拉,三明治,还有蛋糕和酒。

辛欣没怎么忙,陈洋叫了人都过来帮忙,把吃的都端到了前舱,米莲拉着她和夏辰就一起出去凑热闹。辛欣的眼睛随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没见到苏旷。大家都在桌前坐下,也没见他进来。辛欣正寻思这家伙是不是刚才赌气出去就一直没回来,就见苏旷一晃一晃地走进来,他看了一眼辛欣,就掉开目光看着别处。辛欣从他的神情中看出这家伙气还没消,不由有些好笑,没见过男人象他这么小气的。苏旷前脚踏进门,有个女人后脚也进来了,辛欣认出她是凤红。

阿元开玩笑地叫起来:“哇,苏大,凤姐,你们两跑哪躲着约会去了?”

[卷]被女人宠坏的男人

辛欣看了他们一眼,还没说话,就见崔子拍了阿元一下,骂道:“没见苏大的女朋友在吗?开玩笑也别引起人家的误会。”

辛欣心一动,再看苏旷,他若无其事地在陈洋身边坐下,随手拿了杯果汁喝起来。凤红笑笑,也没说什么,径直走过去在辛娜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阿元不在意地说:“怕什么,开玩笑而已,南辛欣你别误会啊!”

辛欣被当众点名,有些尴尬,只好笑道:“没关系,我不会误会。”

辛欣的话才说完,苏旷就斜眼看着崔子,毫无顾忌地说:“崔子,你这说得什么话?难道我现在没自由了吗?去哪里都要怕人误会?”

崔子嘿嘿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啊,你别多想。”

苏旷不依不饶:“可你刚才的话好像是我找了个人来管我似的。”

辛欣有些羞恼,她什么时候想管他了?爱和谁就和谁去,干她什么事!这样想着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不出声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沙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陈洋打圆场,端了酒过来:“喝酒喝酒。哎,这红酒炖牛肉是夏总的拿手,你们可要多吃点啊,别辜负夏总的美食。今天多亏了夏总和辛欣,我们才有美食品尝,来,我们大家敬他们一杯。”

夏辰被动地举起杯子,站起来淡淡地说:“谢谢。”

辛欣也礼貌地拿起杯子,随着夏辰站起来,微微笑道:“辰哥是主角,我帮了点小忙而已,敬辰哥吧!”

“都敬都敬。”陈洋笑着和他们一一碰杯。

辛娜突然噗嗤笑出了,坐在她身边的阿元不解地看了看她,辛娜笑着解释:“陈少好像结婚给新人贺礼敬酒的样子。”

崔子听见再看了看陈洋,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嗯,还真像。”

辛欣对辛娜的故意捣乱无可奈何,才坐下就接触到苏旷冷漠的目光,她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想,这家伙,不会这也要生气吧!

但很快她就看出苏旷真的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几次抬头,她都能对上苏旷沉默浮着淡淡若有所思的目光,他的话很少,酒却喝了很多。几乎每个人敬他的酒他都喝了。辛欣从开始对他的不满慢慢转换成担心又转换成气恼,她再怎么木讷也看出苏旷是故意想喝醉的。

不开心吗?她还不开心呢!跟他来参加这莫名其妙的生日会,挨了莫名其妙的打,她又向谁生气去?爱喝就喝吧,她才不管,喝醉最好,这里那么多女人,总有人会争着伺候他。

“苏旷和你生气吗?”慢慢夏辰也看出不对,悄悄问辛欣。

“不知道。”辛欣简短地回答,给米莲切了一块蛋糕,也给夏辰切了一块。

“谢谢。”夏辰接过蛋糕,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那小子在赌气吧,什么也不吃就喝酒,还真象孩子。”

辛欣斜了苏旷一眼,无可奈何地说:“有着成人外壳的孩子。”

“呵呵!”夏辰微笑着看看辛欣,眼睛中闪过一丝了然,耸耸肩说:“被女人宠坏的男人。”

辛欣上次就看过苏旷喝醉的样子,所以也不担心,就冷眼看着他喝。反正受罪的是他,他爱喝就喝吧!

玩到游艇靠岸,已经夜深,众人和主人一一告辞。辛欣才开始发愁,对面的苏旷明显喝多了,连站都站不稳,她不知道是放他在这,还是送他回家。辛娜在旁温柔地去扶苏旷说:“苏旷哥,我和姐姐送你回家吧!”

苏旷不知道是不是借酒装疯,一把挥掉辛娜的手,歪着头霸道地叫道:“辛欣,你送我回家。”

当着那么多人,辛娜挺没面子,只好维持风度地笑笑,说:“那好吧,姐姐你送苏旷回去,我和她们先走了。”

辛欣只好看着辛娜和她的朋友们一起走了,回过头无可奈何地看苏旷,那人唇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眼睛懒懒地半眯着,极可恨的样子让辛欣要不是刚才看见他真的喝了很多酒,早怀疑他是不是真醉了。

挥手作别陈洋他们,照旧是辛欣开车,苏旷坐在副座上。开车前,辛欣好心帮他系上了安全带,那人垂着双手放在身边,一副配合的样子,等辛欣抬起头,借着车里亮着的灯,才发现他睡着了。辛欣无奈地看了看他,将音乐关了,看看后座丢了件他的西服,取过来给他盖上才开车。

夜晚的公路很静,能见度很低,辛欣聚精会神地开着车,后面是陈洋的车,很耐心地跟着她,这让辛欣很感动,为陈洋的细心。直到进市区陈洋才打着喇叭超越了她,给她做了再见的手势后才各分东西。

车里也很静,除了苏旷均匀的呼吸声,就只有发动机轻微的声音。辛欣偶尔看看苏旷,借着时亮时暗的路灯,可以看到他沉睡着,英俊的脸因为酒精的关系有些微的泛红,微微耷拉的脑袋让他额际的发掉了下来,散散地半遮住眼睛,这样子的苏旷帅气得让人怦然心动…

车子到苏旷公寓楼下停下,苏旷仍熟睡着没醒。辛欣不客气地斜过身子去在他俊脸上轻拍:“苏旷,醒醒。”赶紧把这瘟神弄上去,她也想回家睡觉了,实在很累。

苏旷茫然地睁开眼,搞不清状况地看着辛欣,半天才闭着眼捧着头咕噜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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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亲亲们,有没有鲜花掌声鼓励啊!

[卷]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辛欣嗅到他口中的酒气,皱着眉头回身推开了车门:“到了。”她关了自己的车门过去扶他,想起上一次他喝醉了也是这样扶他不由怒气就上来了,这算什么?是他自己要喝醉的,她南辛欣又不是他的奴隶,凭什么一次次来伺候他。

辛欣绷着脸把苏旷扶进电梯,看见公寓的保安看自己的暧昧眼神时怒气已经是到了顶级。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时常带女人回来,所以让保安看见他们这样就一副暧昧的表情。

电梯里苏旷没有象上次一样,大概真的喝多了,很老实地一手扶着辛欣的肩膀,一边倚墙站着。辛欣冷眼看了看他,他浓眉紧蹙着,半闭着眼睛,一副似梦非梦的样子,轻咬着下唇,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辛欣强压下对他的怜悯之心,把他扶进房间往床上一丢就说:“我走了,再见。”

苏旷没出声,靠着床依然捧着他的头半闭着眼坐着。

辛欣快走到门口,也没听到他说话,回头看看,他仍然那样坐着,不由站住了。想了想,辛欣终于挫败地返回来,气凶凶地问:“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大概她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心情,苏旷没理她,赌气仰面倒在床上,眼睛全部闭上,薄唇固执地紧抿着,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让辛欣气得转身就走。该死的傲慢的大少爷,就让他自己去玩吧!

“我头痛…”

三个字,不是很大的声音让要走的辛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回头看,那大少爷依然维持着那傲慢的样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头痛?怎么不痛死你?辛欣暗自嘀咕着,无可奈何地站住了,想了想只好返回来,去厨房里找了蜂蜜,泡了蜂蜜水端过来。

那大少爷仍维持原状动也不动地躺着,辛欣没好气地过去,径直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醒醒,起来喝点蜂蜜水可以缓解你的头痛。”

苏旷半睁开眼又慵懒地闭上,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走了吗?”

辛欣一听火了,把杯子一放,转身就要走,但还没走出一步,就被苏旷跃起来抱住了,苏旷回身一躺,两人一起跌倒回床上。

辛欣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苏旷在耳边说:“我不许你走…不许离开我…不许说分手…不许不理我…。”他的手随着他的话越抱越紧,紧得辛欣根本没有挣扎的可能。

他T恤外赤露的强壮的手臂抱着辛欣的手臂连同她的身体一起压在自己胸前,灼热的温度透过他的手臂触碰着辛欣的手臂,激起了她一阵阵颤粟。

辛欣简直要晕倒了,这人是醉了还是没醉?说出来的话怎么有着让人无法忍受的心碎和伤感。这是那个一向阳光,表现得什么不在乎的苏旷吗?她躺在苏旷的怀中,可以听到苏旷的心跳声和不规则的呼吸声,鼻尖可以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烟酒强烈的男人的味道。辛欣不由就想起游艇上他的吻还有他为了帮她出气恶整沈丹的事,一瞬间她对他的怒气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五味俱全的感觉。

“星星…”苏旷朦胧地唤她,他的唇在她脸上寻找着。灼热的唇经过的地方带起辛欣异样更激烈的颤抖,就是这样的暧昧触感是她从苏旷身上知道的,自己又一个无法抗拒的他的吸引力。远离这磁性的发源地,她可以理智地说分手,可是被他拥在怀中,他的唇碾过她的肌肤时,她就全乱了。

“星星…”他磁性的喉音轻唤她的名字,那么那么的动听,辛欣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可他这样唤她,让她觉得这名字也变得神奇起来。

苏旷性感的薄唇覆在她的唇上,灵巧的舌充满饥渴地探索着她的。辛欣不由自主轻启唇瓣,接受他的舌进入。苏旷的身体在她下面,辛欣的手可以感觉到他强健的肌肉随着他们的吻温度越来越高。她能感觉到他以前所未有的烈焰热情地亲吻着她,她的身体被他的手臂强有力地压向他。让她有种错觉,他想将她抓得更紧,直到揉进他的体内。

“我想要你…星星…”苏旷越来越激烈的喘息在辛欣耳边充满了让她脸红心跳的暧昧,让她感受到了他被逼进欲望煎熬中的痛楚,有一瞬间辛欣几乎要迷失在他掀起的欲望风暴中,但她在情欲的边缘偶然瞥见床头空空的墙时冷了下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妥协在情欲的欢愉之下吗?要呈一时rou体的欢愉而将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中吗?

眼前之人,是有着花花公子之称的大少爷,和他上床的人可以数不胜数,她要做其中一个吗?变成沈丹她们一样围着他争风吃醋的女人吗?

不,仅想想他的吻也会如吻她一样给别人就让她无法忍受,她怎么能去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呢!

不要陷进去,不要!即使你再喜欢他的吻喜欢他拥着你的感觉,也不要越过这一底线,否则你将再也无法潇洒地说分手,辛欣提醒着自己,坚定冷静地对苏旷说:“不!”

她的手从苏旷的胸膛上滑下去,撑在床上借力挣脱苏旷的拥抱,站了起来,看也不敢看苏旷,小声说:“我先回去了,你头痛的话喝了蜂蜜水睡觉吧!”说完她拿上自己的包冲出苏旷的公寓。

打计程车回家的路上,辛欣有些茫然。她这是怎么拉?和苏旷的交往本来就没有期望苏旷能爱上她,可是为什么在相处这些日子后她却在刚刚那一瞬间,希望他是爱她的。这是什么心理?是希望自己的第一次遇到一个爱她的人,才能坦然地付出吗?在这样快速的速食年代,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思想是落伍的,可是又实在不甘心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矛盾!

[卷]死对头

周二下班,苏旷陪几个外商吃过晚饭,开车回到公寓刚要洗澡就接到崔子的电话,让他务必到PUB喝一杯。他看看时间不是太晚,就开车过去了。

如果苏旷知道崔子约他过去PUB是为了这档事,他铁定不会去。他才走进去,就看到崔子正和一个他不想见到的男人在聊天。苏旷的脸立刻沉了下去,知道崔子约他来是为了什么事了。他正想掉头出去,崔子已经站起来招呼:“苏大。”苏旷见躲不掉,只好走过去和那人招呼:“邢亚,什么时候回来的?”

叫邢亚的男人只是抬抬眼皮,不冷不热地说:“回来一个多星期了。”

苏旷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心里却想,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讨厌,半长的头发,瘦削的脸,修长的身材,感觉上还是不阴不阳的。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啊,我们好给你接风啊!”苏旷虽然讨厌他,客套一下总是应该的,毕竟以前大家都是朋友。

“我谁也没告诉,躲起来休息。今天是巧遇崔子,才被他拉来喝一杯。”邢亚似乎不想多说,眼皮耷拉着,似乎没精打采的样子。

崔子东张西望,自言自语地念着阿元和陈洋怎么还不来,打电话给他们半天了,他说着站起身转了出去,好像是留个空间给他们交谈。

苏旷在心里嘲讽崔子多事,他和刑亚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读大笑时刑亚喜欢的女生爱上苏旷而已,虽然苏旷并不喜欢那女生,但小心眼的刑亚却将这笔帐算在了苏旷头上,有事没事说话做事都和苏旷针锋相对。苏旷实在不喜欢和他在一起玩,有机会都避开,偏偏崔子又和刑亚玩得很好,就老想着帮他们解疙瘩。可这不是崔子想当然的事,苏旷不和刑亚在意,可是刑亚却以为苏旷怕了他,所以更是一副拽拽的样子,对苏旷能冷嘲热讽的时候决不会手软。

“听说你和南辛欣在交往?”邢亚漫不经心抬头看了一眼苏旷,眼里闪过一丝讥诮的光。

“对,你消息还真灵通。”苏旷笑里含着讽刺,两人八字相冲,不斗一下似乎就全身不舒服。

“也不是什么秘密,别忘了小晶和苏雨她们是同学,我听到这些也就不奇怪了。”

“小晶!”苏旷露出笑容。“她还好吧!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小晶苏旷记得,一个有点胖的小妹妹,对他好像也有好感,每次见到他脸都会红,妹妹玩的好的同学和朋友苏旷敢打包票有一半都暗恋他,这让他有时光看见这些傻丫头的笑就不想常回家。难道女人都那么白痴吗?男人长得帅点就总是一副花痴样。

“很好,丫头有男朋友了,是盛唐传媒的小开,他们在交往呢!年底估计就结婚了。”邢亚有些得意地说,他当然知道妹妹暗恋这家伙。

“丫头长大了,呵呵,恭喜啊。”苏旷不以为意地笑说着,边示意小弟又加了杯酒。

“是该长大了,不能老做些不切实际的事吧!”邢亚借题发挥。“南辛欣?我记得我见过,但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

哼!苏旷在心里冷笑一声,当然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正要说话,看见门口一个高挑的美女走进来。藕色的低胸小衬衫,一条低腰牛仔裤,细长的高跟鞋,大波浪的卷发下面一对大大的时尚耳环,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苏旷笑了,心情立刻变好了,他对着美女轻挥了一下手,叫道:“嗨,芬妮。”

芬妮笑着走过来,对他妩媚地笑了笑,说:“苏大,好久不见啦!”

邢亚看见芬妮时就站了起来,此时看见她和苏旷熟悉的样子不觉皱起眉,有些不悦地沉声问:“你们,认识?”

“我们是老朋友。”芬妮巧妙地接了回答,暗暗对苏旷使了个眼色。

苏旷立刻心知肚明,微笑不语,芬妮又傍上了刑亚,游戏规则他懂,当然不会破坏芬妮的好事。

本来事已就此做罢,但邢亚天性和苏旷不和,总要找茬明讽暗刺。芬妮坐下后他故做亲昵地挨着她,肉麻兮兮地说:“芬芬,今天赶了几出戏?累不累啊!”

芬妮因为苏旷在,有些不好意思地闪躲开,淡淡地说:“不累,我习惯了。咦,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好像说得很热络,我来没打扰你们吧?”

邢亚又找到机会,笑说:“我们在谈苏旷的女朋友南辛欣。对了,你见过吗?”刑亚极不屑的口气,说着还有些示威地把手搭在芬妮肩上,无形中形成对苏旷的挑战。

崔子刚好过来,听见了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苏旷。这家伙对南辛欣的维护在游艇上就得到了公认,他有些怕苏旷不给他面子地当场翻脸。

芬妮听了幽怨地看了苏旷一眼,酸酸地说:“原来苏大在交女朋友啊,我说怎么好久不见啊!”

苏旷不置可否地笑笑,懒得和刑亚计较,对崔子说:“那两人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走了。”忙了一天,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回家洗澡睡觉。

芬妮娇声笑道:“这么早就回去,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吧!不会是有了女朋友就变乖了吧!”她说着暧昧地朝苏旷眨了眨眼睛。

邢亚哈哈大笑起来,顺手搂着芬妮,用嘲讽的语气说:“他不是变乖,估计是怕老婆吧!是不是啊,苏大?”

[卷]桃色风波

苏旷本来不想受他激,但看刑亚得意的样子又让他非常不爽,他看了看芬妮,一个恶意的念头就冒了出来。他假装叹了口气说:“不是怕,是在这里太无聊了。”

想玩吗?他苏旷从来就没怕过任何人的挑战,更别说刑亚的,等会他如果还能保持这样嚣张,他不介意赌全场的请酒。想在他苏旷面前示威,也要他有那个本事才行!

崔子闻言哈哈笑着将手搭在他肩上,促狭暧昧地说:“想要女人吗?我叫我朋友挑几个好的来陪你。你好久没出来玩了吧,这里有许多生面孔了。”

苏旷故意瞟了芬妮一眼,有些坏坏地笑道:“有芬妮大美女在这,那些女人来了都要被她比下去,食之无味,有什么意思啊!”边说苏旷边向芬妮暧昧地眨了眨眼。

芬妮听了娇笑起来,轻拍了一下苏旷的手,娇嗔道:“讨厌死拉,都说苏大会说话,原来奉承死人是不偿命啊!”

崔子得意地大笑起来:“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我们苏大是什么人,对女人他可是杀手级的。”

苏旷看了看远处舞池里跳舞的人,对芬妮充满诱惑地一笑:“干坐在这里实在无聊,有没有兴趣和我过去跳个舞?邢亚,你不会介意吧!”他的目光充满挑衅地瞥向刑亚,苏旷唇角也故意地带上嘲讽,明知道刑亚心眼小,却偏要去挑战他的极限。惹了他苏旷,谁也别想善了。呆会他能笑着出去,他就不姓苏!

邢亚愣了一下,嘴硬地耸了耸肩:“当然不,只要芬妮喜欢。”

苏旷懒懒地带着帅气迷人的笑站了起来,优雅地把手伸给芬妮:“芬妮,请!”如果他连这点魅力也没有的话,他也别混了。芬妮不会不给面子的,和她相好时收了他多少的好处,现在要她回报一点点也不过分吧!对这一点他还是满有自信的!

芬妮不客气地站了起来,对苏旷抛了个媚眼,将手放在他手中,随着他走下舞池。

“苏大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啊!”芬妮跳着舞不无幽怨地叹道,一双纤手轻轻地搭到苏旷肩上,撒娇似地轻捏了一下。

苏旷将手放在她的纤腰上,用力一拉,将她带近,玩世不恭地笑道:“没有这样的事,最近比较忙而已。”忙只是借口,反省一下,从和南辛欣交往后,不知道是不是无形中受了她的影响,夜生活已经少了很多,和女人的约会之类更是基本为零。倒不是受苏老爷子的威胁,而是潜意识不想给辛欣有什么很差的印象。

芬妮玩弄着他丝质T恤上的扣子,暧昧地笑道:“我也不敢要求你什么,只要别忘了我就好。”游戏规则她知道,也知道苏旷的性格,太纠缠的话他是可以翻脸不认人的。

这就是芬妮的聪明之处,拿捏有度。前些日子听人说有某女人不识趣得罪了他女朋友被苏旷整治的事,她淡淡一笑,放弃了。不管苏旷是为了苏老爷子还是自己的面子,都不值得为争风吃醋得罪苏旷。情场上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她还不至于为水中花雾中月就轻易将自己至于不利之地。

苏旷捉住她的手,圆滑地说:“那就看你的表现啦!”

芬妮凤眼斜了坐在吧台边上的刑亚,吃吃笑道:“你是不是和他有仇啊?想故意气他吧!”

苏旷用鼻子哼了声,算是默认。

芬妮柔媚地笑道:“我想你们也不是朋友,那人很小气,前两天我过生日,他就送了我根十八k的链子,让我非常没面子,又不好摆脱他。”

苏旷用手捏了捏她的脸,揶揄地笑道:“又过生日啊,你一年有好几个生日吧!”

“讨厌!”芬妮白了他一眼,举手在他肩上轻打了一下,娇笑道:“想怎么整他,我配合就行!”

“就跳舞也够他受的!打个赌,三支舞下来他不走的话我走,外带送你一根钻石项链怎么样?”苏旷不怀好意地一笑。

“赌了。”芬妮嘻嘻笑了。

苏旷转了个圈,看了看远处背靠在吧台上看着他们跳舞的刑亚,唇角卷起了淡淡的轻蔑的冷笑。手一紧,将芬妮抱紧,随着音乐跳起了贴面舞,因为是诚心想气邢亚,苏旷跳舞时不忘做出些夸张的亲昵的动作。

这本来就是他的特长,所以玩起来也游刃有余。一支舞跳下来,瞥见刑亚已经坐不住了,第三支舞开始,苏旷拥着芬妮慢摇,边故意将头靠在了芬妮的肩膀上,才摇了一会就看见邢亚气得拂袖而去。苏旷一笑,早在意料之中。

苏旷礼貌地和芬妮仍继续跳完这只舞,边在芬妮耳边笑道:“我赢了,他走了。”

芬妮也不在意,扬起脸娇嗔着嚷道:“小坏蛋,你气走我的人,要陪我喝酒啊!”

苏旷戏谑地笑着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笑道:“这算补偿你的损失了吧!”

芬妮扭着腰肢不依不饶:“不嘛,一个吻就想打发我啊?人家要你陪我喝酒!”

苏旷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少来!你心里不是也巴不得他走吗?我帮你赶走一只苍蝇你该谢我才是。”

音乐完了,苏旷拥着她走回座位,只看见阿元和崔子看着他无可奈何地贼笑。

苏旷也不在意,扬了扬眉问:“陈少呢?”

“他被会所里的事耽搁了,不来了。苏大,我对你是相当的无语!”崔子大摇其头,一脸超级无奈的表情。

“知道就好,下次别帮我们做和事佬。”苏旷瞪了他一眼,拿了杯酒递给芬妮,笑道:“和你们喝两杯我就要走了,明天有个会议要开,还要去准备下资料。”

“你不是吧,我才来你就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敬业了?越来越不象你!”阿元不满地说。

“没想敬业,我家老爷子这段时间心脏不好呈半退休状态,大事小事都交给我,我不做好又怕把他气病了,只有多用点心了。没办法,等忙过这段时间再陪你们玩吧!”苏旷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