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的手到房间门口,苏旷笑着让她站在原地。“你在门口等一下。”

“干嘛?”辛欣疑惑地看着他把门打开走了进去,一会苏旷拿了一大把包装精美的红玫瑰出来。

“老婆,今天算我们蜜月开始。”他笑着递上了花。

辛欣开心地接过花:“谢谢!”这是苏旷第一次送她花吧!她的心似灌满了蜜,甜得发腻。才发现苏旷送她珠宝也没这花带给她的快乐多,女人天性都是爱花吧!更何况,这是象征爱情的玫瑰!

没注意,苏旷连人带花将她抱了起来。“为表示诚意,我抱你进去吧!”

[卷]你求我啊

辛欣害羞地将脸贴在他休闲T恤上,不让他看到一刹那红透了的脸,免得他又要笑她了。

苏旷将她抱进去放在床上,假装气喘吁吁地说:“我付出这么多劳动,索要一个吻不过分吧!来,老婆,吻一下。”他孩子气地撅着嘴伸到辛欣面前。

辛欣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头晕了,叫她主动吻一个男人,虽然是苏旷,是她老公,她还是一时办不到。

“来,快点。”苏旷好笑地催促,看着辛欣越来越红的脸,发现逗弄辛欣很有趣啊。

辛欣只好认命地闭上眼,贴了上去。苏旷的薄唇凉凉的,身上还有淡淡的柠檬草香味。她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下,就想离去,可还没来得及离开,被苏旷反客为主钳住了。

苏旷的吻一来就主动进攻,她的唇被他疯了似的纠缠着,手上的花早被他扔到了一边。距离上次被他赌气的戏弄,他们这是第一次在一起亲热。辛欣敏感地被他的吻迅速挑起了情欲,在这美丽的蜜月套房里,有着柔软馨香的大床上,她任由那醉意朦胧的快感自由地流遍全身。

“你这骄傲的女人!”苏旷激烈吻的间隙中气喘吁吁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辛欣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掀起她衣服,轻轻地抚弄起她的胸。辛欣顿时只觉得全身酥软,一阵眩晕,害怕得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他的手。最怕他这样的动作,一碰触她就让她有失去自我的感觉,这家伙身上有着对她十分危险的魔力,使她的情.欲跳动得非常厉害,只想跟着他的手一直沉沦,无法抵抗来自他身上的那种强烈的诱惑。

苏旷反手将她的两手全抓在一起,往上压在她的头上面。他一边压着,一边用唇亲吻她的脸,她的耳,她娇嫩的蓓蕾。辛欣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吻如蛊,种下的地方都奇痒难耐,她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哑声叫道:“苏旷!”

苏旷在她耳边轻舔着,满意地听到她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才低低笑了,声音性感极富诱惑力:“你好像忘了,我喜欢你叫我旷。”

“旷!”辛欣绯红了脸,他是在折磨她吗?苏旷不断地升级着他诱惑性的吻,若即若离的碰触让她的欲望焦渴着,她的身体在他的唇下颤抖着,皮肤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如火烫过保持着火辣辣的感觉,颤栗着起了一波波的快感。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碰触,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似在抗议苏旷的行为。

“嗯!什么事?”苏旷故意的将唇齿停留在她的脖颈间,说完轻轻啃噬亲吻着。

辛欣实在受不了地挣扎了一下手,苏旷握得太紧,她的手被握得生疼,身上又被他弄得奇痒难耐。而苏旷依然不紧不忙地亲吻着她,挑拨着她的欲望节节升级却不再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放开我。”辛欣终于有些气恼了,这是折磨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不会是又在玩吧?

“你求我啊!”苏旷腻声在她耳边低语,滑腻的舌又故意顺着她的脖颈舔到她的唇,一寸寸地磨蹭着她娇嫩的唇瓣,让她酥软得浑身失去了力气,喉间一紧,呼吸困难,又渴得难受,痛苦地在柔软的枕上辗转着头。

“我求你!”辛欣忍不住地叫嚷起来,声音嘶哑的不成调,实在不堪这样的折磨,浑身的力量都被欲望之流冲击得溃不成军。

“我求你”才说完,苏旷的唇整个地移下覆在她胸上,灵巧的舌将她的蓓蕾全卷在口中轻轻吸吮着。辛欣一阵颤粟,一种莫名的快感迅速涌遍了全身,让她忍不住地失声申吟出来。

“舒服吗?宝贝!”苏旷坏坏地笑着,突然咬牙切齿地说:“你这骄傲的女人,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说我求你的话了。”

辛欣情欲高涨的脑中残留的清醒让她想起和苏旷赌气时他说的话,“除非你求我,否则我都不会主动碰你一下。”

“你故意的?”她全身一僵,嘶声瞪着他问,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他蓄谋的报复。他真的那么小气吗?那么长久的事竟然还记着。

察觉她瞬间的僵硬,苏旷的手温柔地及时覆盖上来,呵呵笑道:“没有啦,我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我自认为不是一个蠢人,弄不懂怎么给自己上了一个套,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下次我决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他不再说话,他也顾不上说话,他的手,他的唇都忙于工作。

更深的吻细细碎碎地落在辛欣身上,接触而来的快感模糊了这小小的不快,有时大家需要的都只是一个台阶,何必计较的那么多,太认真都累。辛欣想着,模糊了思想。

两人在超豪华的大床上彼此取悦着对方,情欲的暗流在他两之间的空气间急速地交换着,屋内的温度也被暧昧挑拨得越来越高。

“旷。”辛欣散魂失魄地申吟着,那种醉意朦胧的快感在她的身体中自由地蔓延着,随着他的狂野飞舞到欲望的上空,直到颤抖着落下,才感到浑身象散了架似的完全依偎在他身上。

苏旷紧紧地抱着她,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偎着,没有一丝缝隙。

旷,我爱你!辛欣的告白在苏旷的喉间变成轻微的喘息,她还是无法坦然地大声地说出她的爱。虽然苏旷从来不问“为情自杀”的事,但是她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怀着。她这样说出她的爱,他会相信吗?而她又怎么解释所谓的“真相”…

[卷]早安吻

早上还没睁开眼,辛欣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想起昨天晚上和苏旷的疯狂,她害羞地闭着眼,将脸贴在羽绒枕头上蹭了蹭才惬意地懒躺着。

柔软的带着淡淡香味的枕头睡着非常舒服,不能不承认这意大利牌子FRETTE的床品真的与众不同,触感舒服得叫人根本不舍离开。

闭着眼,她思索着今天的计划,神保町是一定要去的,希望在那边淘到几本心仪作家的原本,晚上有空的话再叫苏旷一起去看歌舞伎。正想得美,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随即一个热呼呼的东西贴在了脸上,她受惊似地睁开眼,遇到苏旷大大的俊脸,含笑的眼。“老婆,早安!”

辛欣呆了呆,怎么他还没走吗?再看,苏旷已经穿好了衬衫,淡紫色的衬衫让他看上去神清气爽,他的领带散散地搭在脖子上,斜躺在床上亲吻她。辛欣有些不习惯他离得这么近,他的帅气对她一直是压力,她不安地问:“怎么你还没走?”

苏旷笑了:“还早呢!”他说着伸手把玩着她的长发,有些无赖地撒娇道:“老婆,起来帮我打领带。”

辛欣往被单里缩了缩,她当然知道自己还裸着身子,帮他打领带不春光外泄才怪,才不上他的当,果断地说:“我不会。”

苏旷扬扬俊眉,嘻嘻笑道:“很简单,你起来我教你嘛!”

辛欣给了他个大白眼,用被单把自己裹得更紧,笑着讽刺道:“简单的话,你自己搞定吧。”不是一向都自己系领带吗?今天怎么这样啊!

苏旷看到她的动作,脸上就泛起坏坏的笑,故意用充满色.情的目光扫视着辛欣裸露在外的肩,笑道:“老婆,原来你是怕春光外泄吧!怕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亲过。起来嘛!”他说着伸手就摸了上来。

“下流!”辛欣羞红了脸,抓起被单蒙住了自己的脸,自己也跟着滑了下去,但却依然听到了苏旷恶作剧得逞后的大笑。她有些羞恼,隔着被单用力乱踢他,苏旷伸手压住了她,强拉开被单贼笑道:“那一个道别吻怎么样?”

辛欣根本没反驳的权利,那家伙强制地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外加她白皙的肩膀才笑着离去。

辛欣手捂着有些羞红的脸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苏旷挂在脖子上的领带竟然是她送他的生日领带。晕了,她记得领带已经被她收在了自己的橱柜里,他什么时候自己拿了?

又呆怔了半天,辛欣唇角就卷起了笑意,苏旷这样的行为是不是代表接受了她的一切?她突然就觉得心情大好,哼着歌起床洗了澡换了T恤牛仔裤。

白皙水嫩的脸,加上黑亮的直发,辛欣的样子像女大学生。她背了双肩挎包,在酒店附近的小巷吃了有当地特色的早餐,然后拿着头天买的地图搭地铁去神保町。在水道桥车站下车后,慢慢前进,一家家古色古香的传说中的书店就出现在眼前,而且有越来越密集的趋势。

辛欣惊奇地睁大了眼东张西望,有种小鱼儿游到大海里的感觉,到处都是新奇的诱人的所在。深褐色的木头书架,密密麻麻堆到天花板上的书册,还有地上近乎泛滥成灾的书堆,这如此庞大的书的海洋让辛欣兴奋得不辩东西东走西看。找到感兴趣的书,也学有些书客,地板上楼梯上席地而坐,贪婪地看着。这样走走看看,时间都消磨在了神保町这些古书店,也淘到了不少好书。等苏旷打电话给她时,她才言犹未尽地离开神保町。

坐出租车回到酒店,老远就看到苏旷站在酒店门前翘首张望,辛欣不由唇边就泛起了微笑,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在心头暖暖荡开。下车苏旷看见她抱了一堆书,顺手就帮她接了,笑道:“原来你去逛神保町了,看样子还收获不错。”

辛欣点头,开心地笑道:“我很喜欢那里的气氛,有很多奇书逸品啊,就是有些书都贵得离谱。”

苏旷一手抱着书,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进酒店,闻言宠溺地笑道:“喜欢就买吧,钱不够和我说。”

辛欣对他笑了笑:“不用,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啊,有些书我买来是浪费,留给真正需要它,喜欢它的人吧!”

苏旷新奇地抬头看了看她,摇摇头,微笑道:“老婆,你很特别,换做我的话喜欢的就一定要拥有。”

辛欣走进电梯,才对他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笑道:“所以你是苏旷,我是南辛欣啊,一样的话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了。”

苏旷被她调皮的样子逗得心神一荡,要不是看电梯里有人,早顺手将她揽过来亲吻了。看看电梯里多余的男女,只好将目光落在手上的书上。他随便翻看了一下,竟然都是日文原著,其中还有芥川龙之介的《三个宝物》,橙黄色的布制封面古色古香。苏旷心中一动,看向辛欣,若有所思地问:“你喜欢芥川龙之介?”

辛欣偏头看看他手中的书,笑了:“当然,他是我最喜欢的日本作家。我听说这本书很久了,一直没找到,今天竟然幸运地发现了。”

苏旷淡淡笑了笑:“他的书写得不错,就是人太颓废,你少看啊!”日本作家几乎将自杀看作一种生命的仪式,而芥川龙之介更是彻底地贯彻执行了这种仪式,所以苏旷不是很喜欢他,也不想辛欣受他太多的影响。

[卷]唯一的遗憾

辛欣看了看他,有些疑惑,苏旷却打开房间门,拉着她进去边说:“去洗澡换衣服吧,旧书场呆久了,你闻起来有很多灰尘的味道。赶紧洗完我们去吃饭,从今晚开始我的时间都属于你了。”辛欣听了高兴地问:“你的事都办完了?”

“办完了,林飒今晚就飞回去,留下我们两过二人世界了。”苏旷微笑着环抱住她,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温柔地说:“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辛欣开心地环抱住他的腰,扬脸笑道:“那晚上我们去看歌舞伎好不好?”

苏旷伸手拧了拧她的脸,宠溺地笑道:“一切听从老婆大人的调遣。”

“谢谢老公!”辛欣终于主动地叫了他声老公,开心地踮脚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跑进了浴室。

吃了晚饭,看歌舞剧还早,两人牵着手在街头漫步。

东京街头有很多具异国情调的小店,卖各种有特色的首饰,从贵到便宜应有尽有。辛欣拖着苏旷到处转,买了一堆小饰品说要带回去送人。苏旷好性格地陪着她转,在一个手机饰品店里,帅气的苏旷遭到了导购小姐们的围堵,苦笑着买了一堆手机链。

大概看苏旷很豪气,一个短发导购拿了一对精致的淡紫色水晶葡萄情侣坠推荐给苏旷,还好心地提示可以在葡萄里刻两人的名字。

辛欣看见那对葡萄做工精致,珠子晶莹发亮,确是精品,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苏旷看见了就付了钱,让导购小姐拿去让技工师傅帮他们在中间的葡萄里刻了字。辛欣的葡萄里是旷字,苏旷那串是欣字,两个手机并排放着,一对情侣坠,苏旷自己没觉得有什么,辛欣却失笑了,为这份刻意。

他们看了两场歌舞剧,《倾城返魂香》和一部不出名的剧。服饰华丽,情感细腻的歌舞伎表演是日本有代表性的古典表演艺术,故事很精彩,让辛欣投了很多感情进去,看到剧中阿德牵着又平衣襟说“天生肢体齐全,为什么偏偏口吃”时,她的泪忍不住地流出来,也不顾羞人地呜咽着说:“阿德好可怜啊!”

苏旷看见了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拥了过来,爱怜地说:“我善良的老婆,这是戏好不好,这也要哭。”虽然这样说,他还是怜惜地给她递纸巾,更紧地拥着她。

辛欣偎在他怀中,边流泪边看。她的眼泪有些抹到了苏旷名贵的衬衫上,他却毫不在意,这样拥着她的感觉很甜蜜,让苏旷有种他们在谈恋爱的感觉。不同与以往恋爱的经验,苏旷觉得这是另一种全新的感觉。远离了猜疑,醋意还有他们各自的过去,他愿意相信他们此刻是相爱的。

这就是蜜月吗?如果和辛欣能一直这样相偎着下去,结婚原来也挺好的,苏旷有些满足地想。

“旷。”辛欣突然轻轻唤他。

苏旷低了头,喉中小声地应道:“嗯?”

黑暗中辛欣抬起头,她的脸光滑细腻,不注意轻触到苏旷的脸,让他有些异样的感觉。苏旷心中一动,又想起上次去狄三爷酒楼中,她眼睛蒙了他领带他吻她的事。此时,在剧院的黑暗中,他突然极度渴望重温那个类似于销魂的吻。

“阿德…”辛欣的话还没说完,余下的字就被苏旷吞进了唇里。他的唇触碰到她微启的唇时,亲吻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的舌带着令辛欣忘却一切的情.欲信息,急迫地伸进她的嘴里。他的两手更紧地拥抱着她,将她几乎要融化的身体融进他炽热的臂弯中。就想这样抱着她,一直吻她,将她吻到完全没有意识的状态,眼里,心里,所所有有她的身体只记住一个人,一个名字:苏旷。

苏旷的心被渴望敲击着,拥着她在怀中,却更渴望她,这种渴望烧灼得他更紧地拥着她。他多想在她耳边絮语不断地对她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可是他说不出口,他不敢冒这个险,如果辛欣的反应…或者没有反应,无法对他说的爱做出回应,告诉他她不爱他,他会无法承受的。

想到辛欣不爱他,苏旷的心似被一双小手狠命地揉搓着,让他疼得无法忍受。他猛然发现了自己的脆弱,从凤瑶后,他害怕爱,害怕当所爱离去时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所以他拒绝再爱上任何人。游戏可以!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了游戏规则,只是游戏,绝不付出真感情,也就不会受伤。

可是辛欣!虽然一再抗拒着她走进自己心里,她还是如风一样无孔不入地钻进了他的心,让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星星…星星…”当抑制的欲望在酒店的蜜月大床上得到满足时,苏旷觉得时间要是一辈子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无法说我爱你,却将深情都寄予在这声声的呼唤中。

似乎也感受到他浓厚的深情,辛欣的樱唇也将吻深印在他的喉头,亲吻着他温暖的肌肉还有他因幸福愉悦而轻锁的眉。他发现,他爱煞了她这个动作,温暖的唇轻刷过他的眉,软软的,轻柔如羽毛,激起了他全身兴奋的颤抖。

他稚嫩的妻啊,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对他的影响?苏旷的双手满足地将她圈扣在怀中,爱煞了她的娇躯贴着他的感觉,也爱煞了拥着她的感觉,从没有人带给他如此的感受,就连凤瑶也没有。这就是所谓的幸福的感觉吗?

唯一唯一的缺憾,苏旷觉得他们能互说“我爱你”就完美了!

[卷]猫的噩梦

“辛欣,晚上川夏邀我们去他家作客,说是给我们践行,我晚点过来接你。”苏旷在辛欣耳后爱怜地印了一个吻,这个小女人昨晚被他折磨了一晚,此刻只咕噜了几声表示知道了又接着睡。苏旷好笑地摇摇头,起身离开了酒店。

今天是在日本最后一夜,生意的伙伴川夏知道他要走,执意要请他们夫妻吃饭说给他们践行。推辞不过,苏旷只好应承了,此时他又不忍叫醒辛欣,只好自己上街给川夏一家买礼物。

川夏是个传统的日本商人,他家的房子后面有一个大园子,用白色的栅栏围着。苏旷和辛欣过去时,屋里有几个小孩在玩,他们进去川夏把小孩都赶到园子里去玩。

川夏招呼他们坐下喝功夫茶,陪着他们聊天。聊着聊着又聊到合作上,苏旷见辛欣坐在一边眼睛老往园子里看,怕她闷就体贴地说:“辛欣,你出去走走吧!”

辛欣听了他的话如同得到了特赦令,朝苏旷甜甜地笑了笑,出去了。苏旷礼貌地陪着川夏聊,心里却惦记着辛欣的笑,那女人真的越来越吸引他的视线了,连笑都是越来越妩媚,要不是在川夏家,他早将她拉过来拥吻一气,这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这样笑很勾魂啊!

聊了十多分钟,有个小孩跑进来,用日语和川夏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苏旷日语水平也不错,听小孩说得是刚才穿紫色衣服的阿姨生病了,在园子里呕吐。他听完吃了一惊,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他说完也不管川下,匆匆转到后面,远远就看见辛欣蹲着身在干呕,呕得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啦?生病了?”苏旷直冲过去,望见地上一堆呕吐物,而辛欣在一边还呕得很难受的样子,他忍不住皱起了俊眉,上前关心地轻拍她的背。

辛欣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伸手指了指前面。苏旷疑惑地望过去,那几个小孩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地面面相窥着,在他们中间,还有个小小的火球在燃烧着。

“那是什么东西?”苏旷迷惑地问站在身边的小孩,难道辛欣是看见那东西才吐的?

小孩胆怯地看看苏旷,又看看还在干呕的辛欣,小声地说:“猫。”

“猫?”苏旷不相信地重复了一遍,有些难以置信地扬起眉,他们在烧猫?

大概他的神情很严厉,小孩点点头,一溜烟吓跑了,等川夏赶过来,其他小孩看见就一哄而散了。苏旷无可奈何,这几个孩子的顽劣残酷超过了他的想象。他给辛欣递纸巾,扶着她站了起来。

“我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辛欣苍白着脸看苏旷,眼眶有些潮湿。

苏旷点了点头,爱怜地帮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揽着她和告辞。川夏一个劲地道歉,说让苏夫人受惊了,谦逊的态度让苏旷也不好和他计较。

回去的路上,辛欣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苏旷握着她冰凉的手,爱怜无奈地轻抚着,试图用自己的温暖抚慰她的惊恐。也难怪辛欣失态,任何女人,看见活生生的猫在自己眼前被烧死,想不害怕都不可能吧!

回到酒店房中,辛欣有些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今天的表现很糟。”

苏旷怜惜地吻吻她的眉,笑了:“想什么啊!又不是你的错。你先休息一下吧,晚点我再陪你出去吃饭。”

辛欣点头,听话地去床上躺着。苏旷在外间手提电脑上整理了一下文件,再进去时,看到辛欣睡着了,眉宇间有些痛苦的神情,一只手紧紧地握成拳贴在胸前。他站在床前看见,苦笑着摇摇头,帮她把拉下的被单盖好,不忍叫醒她,自己下楼吃晚餐,给她带了最爱吃的寿司回来。

睡到半夜,苏旷被一阵哭声惊醒了。打开床头灯看,辛欣闭着眼在睡梦中哭泣,她的眼泪不住地顺着脸颊流着,身子像虾一样蜷缩着,双手紧抱在胸前,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苏旷心疼地皱眉,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子柔弱的她。

“星星,星星!”苏旷知道她在做噩梦,又心疼又怜悯地伸手摇醒她。

“啊!”辛欣失声叫了声,猛然睁开眼睛,半天才看清面前的苏旷。苏旷爱怜地才一伸手,她就颤抖着偎进苏旷温暖的怀中。

“做噩梦了?”苏旷一只手紧抱着她,另一只手温柔地帮她擦眼泪。

“嗯!”辛欣点头,轻声说:“好可怕!”

“中午被那些小孩吓得吧?”苏旷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所以我讨厌小孩,他们毫无逻辑可言,做的事常让你苦笑不已。”

苏旷确实是有感而发,他加拿大表哥家那些孩子,每次一来就把他的卧室书房弄得惨不忍睹,还不能骂,一骂就滚在地上骗人,最后还要他道歉。现在他是见他们就敬而远之,有次他们呆得时间太长,他是躲到国外去,等这几个小祖宗走了才敢回来。

“他们,好残忍。为什么总有人以此为乐呢!”辛欣神情有些茫然,喃喃自语道。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善良,宝贝!”苏旷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吧!别想了,明天一早的飞机。”

“嗯。”辛欣依旧蜷在他怀中,苏旷也不在意,拥着她沉沉睡去。

[卷]意外的惊喜

从日本回来,休息了两天,辛欣将从日本带来的礼物送去给父亲他们,顺便也探望一下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刘姨。

辛欣特意挑了时间,晚饭前去到家里,人都在。她将礼物放在桌上,对冷着脸的钟晓华微笑:“爸,妈,辛娜,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谢谢,难得你还记着我们。”碍于南恒生的面子,钟晓华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眼睛却看也不看辛欣。

“不是打折的吧!”辛娜嘴上不屑地说着,手已经不客气地动了起来,边说边撕开了包装纸。片刻后辛娜叫着跳了起来:“哇,最新品牌的化妆品。辛欣,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种化妆品啊!”

辛欣笑了笑:“上次见苏雨时听她说的,苏旷就给你们每人带了一套。”

“苏旷买的?”辛娜眼睛一亮,嘻嘻笑道:“难为他还记得我啊!”

“辛欣,身体不好吗?脸色有点难看。”南恒生虽然气辛欣自杀的事,但时间一长,气也慢慢消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看她精神不好,忍不住关心一下。

“最近总睡不好,没事的。”父亲难得的关怀让辛欣有些感动。从在日本看见小孩烧猫那天开始,她晚上睡觉总是做噩梦,虽然才短短几天,但足以让她筋疲力尽,形容有些憔悴。

“有空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总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南恒生淡淡地责备道。

辛欣点头微笑:“知道了,我会的。”

“在这吃饭再走吧!”钟晓华的礼物是两套价值不菲的时尚套装,还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可见送礼人的一片心意,她的脸色也好看多了,做下顺水人情。

“好的。”辛欣因为苏旷有应酬才选在这一天回来的,回去也是一个人,加上也很久不见父亲就留下了。

刘妈见她留下,特意做了她爱吃的醋溜圆子。辛欣感激地对她笑笑,才咬开圆子,酸辣味涌到鼻子,她一时觉得非常恶心,匆忙丢开碗跑到洗手间呕吐起来。跟过来的刘妈小心地给她捶背,担心地说:“这圆子有问题吗?我还是今早才买的醋啊!”

听见醋,辛欣本已经平息的恶心又涌上来,又是一阵呕吐。

刘妈见了,惊喜地说:“小姐,你不会是有了吧!”

“什么有了?”辛娜正好走过,好奇地问。

“有孩子了。”刘妈笑嘻嘻地大声说,掩不住高兴地跑出去宣传。

“孩子?”两姐妹两种反应。辛欣睁大了眼,有些意外的惊喜,算一算,她这月的好事好像真的没来。辛娜却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瞪着辛欣的肚子,一抹恨意在她的眼中快速地掠过。

“有孩子了?”南恒生听到这消息立刻满脸的惊喜,哈哈笑着说:“哈哈,最好生个大胖小子,苏家有后,我也可以抱孙子了。”

“爸,你先别高兴,都还没去检查,也不知道是不是。”辛欣有些不好意思地阻止道,她想起最近连续的噩梦,心里多少有点不安。

“一定是啦。来,多吃点。你太瘦了,要好好加强营养,想吃什么尽管说,一定要给苏家生个胖胖的小子…”

辛欣摇头失笑,这都不知道还是不是,父亲就这样高兴啊!

“哦,有小孩啦,那要恭喜拉。”钟晓华才高兴起来的脸色又沉了下去,转头对辛娜骂道:“人家辛欣都有小孩了,你也该醒醒了,别一天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我上次托你王姨给你介绍的人你考虑得怎么样?人家也是大公司的总裁,不比任何人差,周末你给我去见一下…”

“不见不见,我谁都不要。”辛娜突然发火,跳起来饭也不吃地往楼上跑,跑到半路她猛然回头看了看辛欣,刚好辛欣抬眼,就对上了辛娜冷冷充满恨意的眼睛,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心底生出阵阵寒意。辛娜这眼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暗生警惕,从此后辛娜在的地方她都要严加防范,小心提防。

辛娜的发火让桌上的气氛也冷了下来,钟晓华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样子让辛欣也吃不下,随便吃了点就告辞回家。

回家的路上,辛欣顺便去了医院,检查出来,医生笑着对她说:“恭喜啊,你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真的?”辛欣高兴地笑了,虽然已经有预感,但得到医生的证实让她的心落了下来。

“是啊!但我发现你的身体不是很好,你要注意,最好开始这三个月不要在一起,不要有激烈的运动,否则你容易流产。”女医生关切地吩咐。

“好的,我会注意的,谢谢。”

辛欣回到家,苏旷还没有回来,她洗了澡换了睡衣靠在床上沉思。她快有宝宝了,她微笑着轻抚小肚,这里面原来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了,这太神奇了。

她睡意朦胧时,苏旷回来了,衣服也不脱地倒在床上,大呼小叫地嚷着:“老婆,给我倒杯水。”

辛欣嗅到空气中的酒气,皱眉问道:“你喝酒了?”看样子这家伙喝得还挺多,一身的酒气熏人。辛欣不是很喜欢苏旷喝酒,这家伙一喝起来就没节制。

“是啊,美国方面来了几个客户,非要我陪酒。”苏旷闭着眼睛说着,边毫不爱惜地乱扯着衬衫的扣子。

辛欣给他倒了杯水端过来,怜惜地说:“那你少喝点啊!”醉酒的滋味她上次已经尝过,对第二天宿醉的头痛实在不喜欢,她搞不懂苏旷怎么那么能喝。

[卷]色女

苏旷坐起来,接过水几口就喝光,又倒下去睡觉。辛欣无奈地去洗手间拧了条热毛巾来帮他擦脸,他的脸上也不知道汗渍还是酒渍,亮亮的。她洗心地帮他擦拭,苏旷静静地躺着,等她洗了毛巾又过来帮他弄清爽了,他伸手一搂,将辛欣就搂在怀中,他的唇在辛欣脸上吻了一下,笑道:“有老婆的感觉真不错,醉了有人递水擦脸。”

辛欣靠在他怀中,感觉着他温暖坚实的肌肉,她想了一下微笑道:“苏旷,我有孩子了。”

辛欣被他吻得浑身颤抖,同样也升起了情.欲,但想起医生的话,只好拉住他的手,娇羞地说:“不能。医生说我身体很差,开始这三个月是危险期,要我多注意。”她可不能为一时的情欲欢愉让他们的孩子有什么危险,这是苏旷的孩子啊!他们婚姻的见证!

苏旷呵呵笑起来:“医生乱说的,哪有那么脆弱啊。”他说着伸手去扯辛欣的睡衣,手不由分说摸上了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