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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绍兴红后劲儿十足,郡主刚喝了那么大一杯,没当时醉倒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郡主赶紧的把这个醒酒的药丸含一会儿。”奶娘说着,又摇头悔过,“老奴这回可真是惹了祸,等长公主回来,可有老奴好受的。”

韩芊抬手推开奶娘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无力的说道;“哎呀,好啦!母亲回来,我就说是我自己要喝的!再说,还有三哥呢,母亲就算要发作也轮不到您老人家,您可别念叨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好,好好!郡主乖乖躺一会儿吧。”奶娘拿了一条薄被来给韩芊盖好。

韩芊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连个过度都没有。

卫曦月跟着闹了这半天也早就累了,她的奶娘哄着她才另一边躺下,没多会儿的工夫也睡了。

长公主从镇国公府回来听说韩芊不但跟卫曦月一起玩水,而且还喝了酒,醉的睡到天黑还没醒,先把奶娘数落了一顿,又把三儿子叫过来骂了半天。

不过这些都没影响到韩芊的兴奋,因为卫曦月从这晚起不但住到了长公主府,还能跟着她一起去太子府上做客。

第十五章 去做客

对于太子专门邀请韩芊跟长公主一起去自己府中做客的事情,长公主根本没有多想。

她知道太子跟韩家来往为的是扩大自己在京都的势力,而她身为长公主,维护太子就是维护皇上,自然也乐得跟太子拉近关系。再加上她们妯娌之间的那点烂事儿,长公主也发自内心的想支持太子,看安逸侯府吃瘪。

这日清晨便下起了小雨,东风吹散了连日的燥热,雨水洗去了古城上的浮尘,连上百年的老建筑都有了清新的亮色。

“娘亲,太子府好玩吗?”韩芊靠在马车里,一边玩弄着衣服上的流苏,一边问。

长公主轻笑道:“太子府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太子说他府上有他从西北带来的厨子,烤的羊肉那是一绝,所以才专门请你和曦月两个人去尝尝。”

“那太好了!”有好吃的就成,韩芊的大眼睛亮亮的。

“有好吃的就行了?你也太好打发了。”长公主笑道。

“还要有好玩的。”卫曦月笑道。

长公主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别以为那天你们俩胡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若再敢那样无法无天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卫曦月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话。

太子府之前是一个王爷府,先太子是二皇子,被废黜之后便圈禁在他的太子府西北院,大半个太子府都荒废了。云硕自然不会去那里,皇上便赐了这一处宅子。

经过几个月的收拾,新太子府也颇有几分气象,只是一些细节之处还不够完美。

太子今日请长公主过来也正是借着劳烦长公主过来瞧瞧府中可还有何不妥的幌子,说下个月想接他的母亲康嫔娘娘出来过寿,怕到时候有什么不妥。

康嫔娘娘的娘家乃是一个七品县官,后来康嫔入宫生了云硕,她父亲便胜任了五品京官——但是,五品京官说实在的还不如七品县官舒服,当今陛下最忌讳的是外戚专权,所以后宫妃嫔的娘家都没什么势力,康嫔娘娘的父亲在京城熬了几年就去世了,兄长不愿再蹉跎下去,便放弃了功名去了江南经商,一年半载的也没个书信进宫,大家倒是各自平安。

今年康嫔四十岁寿辰,云硕新封太子的时候皇上曾问他还有什么要求,他说,想在自己的府邸给他的母妃过寿。其实皇上原本以为他会要求晋封康嫔为妃的,却想不到他提得是这样的要求,当时便笑着允了,还赞他着实孝顺。

之后陆机曾说,太子应该跟皇上提一下,晋封娘娘为妃。哪有儿子当了太子了,母亲却还只是个嫔的?

云硕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能走出那座皇宫是康嫔许多年来的夙愿,而妃位?有什么稀罕的,等他登基为帝,她母亲就是太后。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得跪在她的脚下,现如今又何必在乎一个妃位?

长公主的马车在太子府停下,云硕已经带着亲随等在门口。

“姑母。”云硕上前扶着长公主下车。

长公主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忙笑道:“劳驾太子在门口等,本宫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姑母说哪里话。”云硕淡淡的笑了笑,却已经转头看向车内,“小妹妹没来吗?”

“太子哥哥!”韩芊笑嘻嘻的从车里出来。

“芊芊妹妹。”云硕嘴角的微笑加深,眼睛里也有了暖意,伸出双手去抱韩芊,“来,下车。”

“那么大了还抱,让她自己走。”长公主微笑道。

韩芊也觉得被人掐着胳肢窝的感觉不怎么美好,便蹬了蹬小腿,笑道:“太子哥哥放我下来!”

云硕笑着把小丫头放下的工夫,奶娘已经把曦月扶了下来。

“姑母,请。”云硕请长公主一行人进门。

身为皇室之人,可以说是没什么私人恩怨,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朝廷的目光。

长公主身为过来人心里自然十分清楚,为了不给丈夫和儿子们牵扯不必要的麻烦,她这次来只带了女儿和卫曦月,不管别人信不信,她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别人,她来太子府就真的基于跟太子的姑侄关系,过来看看他的新府邸而已。

当然,这样的事情落在有些人的眼睛里便成了太子上赶着巴结忠毅侯府,而忠毅候父子根本不买账,只有长公主抹不开面子才带着小女儿前来的话题。

太傅陆机就这样想了,而且还把对此的不满直接说给了太子近卫千寻。千寻更是个激进的脾气,没多会儿的工夫就找另外的人抱怨,然后类似的话没到天黑就传进了安逸候周伯顺的耳朵里,也被景隆皇帝给听了去。

帝都城里的风云暗涌且不说,倒是韩芊和卫曦月这回真的吃了个痛快。

云硕从西北带回来的厨子真的很会料理羊肉,而且云硕也是在自己府中花园里支起了烧烤架子,气氛弄得跟那天在忠毅侯府差不多,花阴下的草地上铺上厚厚的毡子,大家在毡子上团团围坐,中间摆个矮桌,料理好的羊肉等一片片切好送上来,家想吃什么就要什么,边吃边聊,气氛还算不错。

“太子哥哥,如果有酒就更好了。”韩芊拉了拉云硕的衣袖,小声说道。

云硕忍不住失笑:“酒倒是有,不过,你确定真的要喝?”

“为什么不能喝啊?”韩芊理所当然的问。

云硕看了一眼长公主,又悄声说道:“可是我不敢给你喝啊。”

“你不是太子爷吗?太子爷将来是要做皇上的呀,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啊?”韩芊扬着胖嘟嘟的圆脸,看着云硕的眼睛,奇怪的问。

云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好。这个被父母兄长保护得如水晶一样纯真的丫头,终将有一天也会看见那些黑暗,体会到那些无奈吗?

“芊芊,你拉着太子哥哥说什么呢?”长公主斜着眼睛看过来,一脸的严肃。

“娘亲!”韩芊立刻笑弯了眼睛,朝着她娘挥了挥小肥手,甜甜的说道,“太子哥哥说他这里有好酒哦!问我敢不敢喝。”

“…”云硕。

这死丫头倒打一耙的工夫也太高了吧?!纯真如水晶之类的话,我要立刻收回!

第十七章 无妄灾

“胡闹。”长公主皱眉看着韩芊,斥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鬼把戏。”

“噢。”韩芊立刻收起了甜美的笑容,嘟起了小脸,蔫蔫儿的低下头去。

云硕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看她这样,忙道:“对了,前几天他们刚弄了一坛子果酒,据说是古方酿制的,小孩子也能喝。芊儿不说我倒是忘了,快拿来给姑母尝尝。”

旁边的人立刻答应着,没多会儿果然抱了一个酒坛子来。

亲随把泥封拍去,立刻有甘冽的酒香飘散开来。

长公主便笑道:“真是好酒。”

韩芊也吸了吸鼻子,对旁边的卫曦月说道:“好像有梅花的香味嗳!”

旁边拍泥封的千寻笑道:“小郡主果然厉害,据说这个酒是收了梅花上的雪酿制的。”

“呀!我猜对了。”韩芊高兴地拍手。

旁边的丫鬟把酒装酒壶,然后奉上来,云硕拿了酒壶亲手给长公主斟满酒杯,韩芊忙举起自己的酒杯,“我也要。”

长公主立刻警告道;“只这一杯啊!你若是再喝醉了,今晚就睡这里,我不带你回去了。”

“嗯!”韩芊用力的点头,然后补了一句让她娘亲万分无奈的话,“我挺喜欢太子哥哥这里的,住几天玩玩也挺好。”

“…”长公主无奈的点了点头,默默地骂了一句,死丫头,回家该好好收拾了。

云硕看了一眼韩芊手里的水晶酒杯,笑了笑给她倒了半杯。

韩芊不满的撅了撅嘴巴,云硕趁着给卫曦月倒酒的机会在韩芊的耳边悄声说道:“喝完了再给你,嗯?”

“好。”韩芊的笑容立刻飞扬起来,并趁空偷偷地喝了一口杯中酒。

云硕直起身子来跟长公主碰杯:“姑母,我先敬你一杯,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啊——好痒。”韩芊忽然叫道。

“怎么了?”长公主立刻放下已经凑到嘴边的酒杯。

“好痒啊…”韩芊把酒杯放下,左手在右手的手背上用力的抓。

“郡主先别抓。”身后的奶娘忙凑上来。

“啊——好痒啊——”韩芊不听奶娘的话,继续狠狠地抓自己。

“郡主,别!”奶娘忙上前去抓住了韩芊手,看着她手背上被抓出的血珠,心疼的说道:“抓破了都!怎么会这样?!”

“呜呜…好痒…”韩芊难受的哭了起来,大颗的眼泪顺着胖胖的脸蛋儿滚滚而下。

云硕立刻朝着身后的亲随吼道:“快去传太医!”

“娘…娘…唔唔…”随着韩芊的哭声,她的小肥胳膊上,小脸上都渐渐地起了一层红疹。

长公主心疼的要死,抱着她,还要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乱抓,也跟着掉眼泪。

卫曦月被奶娘抱在怀里傻傻的看着韩芊慢慢红肿起来的脸,吓得连哭都忘了。

云硕的脸色阴沉如锅底,冰冷的眼风如锋刃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道:“千寻。带人把所有接触过食物,果品,茶点以及酒水的人都捆起来。”

千寻拱手应声离去,云硕又吩咐另一人:“千夜,去催太医!”

在韩芊撕心裂肺的哭声里,太医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来。

先是检查了她手背上的伤口以及脸上的红斑,再把桌上的食物都检查了一个遍,最后太医躬身说道:“长公主莫要着急,这酒在酿制的时候加了散寒用的荜拨,荜拨经酒酿泡,药效增倍,而恰好小郡主的身体跟这个相冲,所以才会引发红疹,这是小郡主的体质特殊的缘故,幸好小郡主服用不多,并无大碍,待下官以针灸驱散,再配一副祛湿热的汤药,多喝白开水,两日后可好。”

长公主忙道:“那赶紧的先给她施针灸吧,快把这痒止住要紧。”

太医一边答应着,取银针给韩芊施针,而旁边的云硕却陷入了另一重沉思。

荜拨,温中,散寒,下气,止痛,主治心腹冷痛,呕吐吞酸,肠鸣腹泻等,但也是患有肺痈的人忌食的药材。别人对荜拨或许了解并不深,但云硕却从小知道。因为他的母亲康嫔娘娘便患有肺痈之症,这东西对她来说算是禁忌。

这十坛子梅花酿恰好是下面的人进献上来,给康嫔娘娘的寿酒。若不是韩芊闹着要喝酒,云硕也不会提前叫人开坛。

太医针灸的时候长公主拿了帕子蒙住了韩芊的眼睛。

韩芊只觉得自己手臂上忽然一点刺痛,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之后便是酸酸胀胀的感觉,说不出来是怎样的不舒服,但幸好不那么痒了,便也止住了哭闹。

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太医收针,又拿了一个拇指粗的小药瓶,说道:“这个药粉用温开水调开抹在小郡主的红疹上,可使其早些消退。臣再去给小郡主开一剂汤药,外敷内用,好的更快些。”

长公主忙道:“快去吧。”

太医又给云硕行了个礼方退下去开方子,长公主看了一眼黑着脸沉思的云硕,低声叹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母亲的饮食是最忌讳荜拨这东西的?”

云硕忙应道:“姑母是个明白人。今儿芊儿这重罪是替我母亲受了,我…”

长公主抬手制止了云硕的话,轻声叹道:“这件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该处理的处理,但是我希望你还是冷静一下,这种事情散出去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侄儿明白。”云硕又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伏在长公主肩上睡着的韩芊,又歉然道:“只是芊儿还这么小…”

“也是她自己调皮才会这样,并不怪你。”长公主说着,又看了一眼卫曦月,低声叮嘱:“曦月,芊芊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卫曦月靠在奶娘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

“姑母,我来。”云硕伸手把韩芊从长公主的怀里抱过来,缓缓站起来,又低声说道:“今天这件事是我欠了姑母和妹妹的,姑母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妹妹白受这罪。”

“说这些就见外了。”长公主摆摆手,淡淡的笑了笑也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来,“我们先回去了,你母亲寿宴的事情,还要更加仔细才行。”

“姑母说的是。”

第十八章 探病

云硕抱着韩芊出府的同时,也对太子府的人以及太医都下了禁口令——韩芊的红疹是因为荼蘼花粉的缘故,为了不打草惊蛇,荜拨和梅花酿的事情任何人不许再提及。

长公主当时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无所谓赞同也无所谓反对,这是太子府的事情,她只要最后能给自己女儿一个交代就行,无需多问多说。

送走了长公主母女等人之后,云硕立刻吩咐太子府管家:“去把陆太傅给我请来!”

管家应了一声没敢多问一个字,立刻带人去陆机府上请人。

云硕在书房里等待的时候,眼前一直浮现着韩芊的小脸。

他抱着她从后花园到府前门的这段路,她就在她怀里安静的睡着。脸上的红疹尚未褪尽,眼角的泪珠也没有抹干甚至睡梦里还偶尔抽咽一下,小模样极为可怜。

云硕不是春恨秋悲多愁善感之人,相反,他自有生在深宫,十多岁被父亲送去军营历练,到如今说是老谋深算铁石心肠也不算过分。可是面对那样的韩芊,他的一颗心还是软的一塌糊涂。

或许人总是这样,自己越缺少什么,便越是珍惜什么。

云硕自问自己是个满心算计活在阴谋里的人,所以他就越发的喜欢纯真的韩芊。

五岁多的小丫头再别的大家族已经学会了很多礼仪规矩了,可她却还是一张白纸,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偶尔发一点点小坏却也都在明处,更多的是叫人感觉到诙谐和愉快。

她纯净的眼神,调皮的笑脸对云硕来说就像是浓雾里的一缕清风,就像是黑暗里的一丝曙光,就像是沙漠里的一泓清泉。不仅仅是难能可贵,而是迫切的需要。

陆机在来的路上并不知道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见云硕阴沉的脸色时便知道大事不好。

云硕坐在椅子上也不请老师坐,也不叫人奉茶,而是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直把陆机给看出一身的冷汗。

陆机虽然是太傅,但这几年云硕一直在西北,陆太傅这个太子师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而云硕回京的这些日子,因为自己对京城的形式缺乏了解,所以才会一直纵容陆机在自己身边说三道四。

陆机等了很久,见太子不说话,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躬身问:“太子爷叫老臣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没有。”云硕冷冷的说道。

“那…”陆机心思急转,搜肠刮肚也不知其所以然,只得又试探着问:“长公主来看过府邸之后,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长公主说,老师进献给母亲做寿的梅花酿很好。”云硕冷冷的目光锁住陆机的那张老脸,低沉缓慢,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知道老师你那里可还有多余的?”

“这个…老臣那里仅有十坛。”陆机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云硕,又解释道,“不怕太子爷笑话,其实这样的好东西老臣家里也没有,这是老臣的亲家公送给老臣的。”

云硕眼神一转,冷笑道:“你的亲家公?太仆寺卿张业?”

“是的。”陆机拱手道。

“我知道了。”云硕点了点头,又摆摆手,“没什么事了,老师若是有空,就替我拟定一下母亲寿辰那日的宾客名单。”

“是。”陆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老师请吧,我刚喝了酒,有些头晕,先回去眯一会儿。”云硕说着,站起身来出门去了。

云硕穿过幽静的长廊时,紧随在他身边的千夜低声问道:“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张业?”

“不用查了,张业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欧尚吾,因为那是她母亲改嫁时带来的儿子,所以张家极为不待见,如今在老三府里做门客。”云硕冷声说道,“以后陆太傅送进来的东西,一律封存。至于这件事情——关于荜拨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人提及。”

“是。”千夜忙拱手应道。

“还有,时刻关注小郡主的病情。”云硕的声音压得更低。

“是。”千夜躬身。

两日后,受命关注韩芊病情的千夜回禀云硕:小郡主脸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但身上依然痒,而且小郡主每日哭闹不肯服药。

云硕把手里的一本史书‘啪’的一声丢到一旁,皱眉道:“更衣,去长公主府。”

“太子爷?”正在一旁认真书写的陆机诧异的抬起头来,认真的提醒:“下午您还要进宫觐见陛下。”

“我知道,我去去就来,老师把我要上奏给父皇的奏疏再看一下,若有不妥,请帮着润色润色。”云硕说着,人已经起身进里面去更衣了。

韩芊这两天一直不舒服。

抹过药膏之后身上的红疹退了,但还是会痒,最主要的是她不肯喝药,那药汤的味道长公主亲自尝过,是不怎么好喝,可也不至于让她哭成这样,还几次三番的直接把药碗推翻。

长公主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又是着急又是心痛,韩芊在奶娘的怀里哭,她就坐在旁边抹眼泪,儿子媳妇都围在旁边,一个个劝也不敢劝,说也不敢说,全都手足无措。

“要不,我们去宁侯府请姚夫人给妹妹瞧瞧?”韩建示焦急的看着两个哥哥。

“据说皇贵妃身体不好,这几天连日请姚夫人进宫,只怕这会儿咱们去了,夫人也不在家。”

“就算见不到姚夫人,能见到卫三爷也好啊!”韩建示急的跺脚。卫凌沣继承母亲的衣钵,现如今是国医馆的院判,医术也是极好的

“可是妹妹不肯吃药,再好的太医来了也没用啊!那药膏抹了,那红斑不是退了?这汤药不喝,她那内热发散不出来,任谁都没好办法!”周氏无奈的叹道。

长公主正要说什么,却被门外进来的丫鬟打断:“回长公主,世子爷,太子殿下来了,说是来探望小郡主的。”

“老大你去前面照应一下吧。”长公主一脸烦躁的摆摆手,太子又不是太医,这个时候来不是添乱么?

韩建元答应一声刚要出去,云硕已经进了门:“姑母可是在心里怪侄儿?”

众人一怔,只得纷纷起身行礼。

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怪你作甚?我只是被这丫头闹的心烦。”

第十九章 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