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男人撞得团乱,慕醒鼻间溢出哼声,努力回想着,然后断断续续地说:“放…在藤椅…上了!”

“外公,在藤椅上。看看有没有在藤椅下面。”方凡十找他时候,两个人接吻,说不定慕醒起身时把书掉在藤椅下面了。

外公应了声,关上了窗户。

到了个小高潮,男人动作停住。经过激烈地运动,两个人都已经浑身是汗,慕醒把脸埋在男人满是汗水胸膛,喘着气说:“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男人轻笑,有力地双臂固定住慕醒不断下滑身体说:“反正看不见,看见什么时候当着别人面和做了?”

慕醒无力地哼哼了两声以示反抗,埋在体内性器又开始动作了起来。双腿搭在男人手上无力摇晃着,慕醒下体抵在男人腹肌沟壑间随着动作来回磨蹭。刚才男人个小高潮已经让慕醒射了,现在男人小腹上满是白浊。

这么会,男人就积蓄好了力量。酥麻感在后背上来回乱爬,随着男人每次贯穿他身体而贯穿全身,慕醒刚刚软下去下体又有了抬头迹象。

想起军校里男人让他锻炼身体时他说话,现在想想,虽然男人在动,但是自己要比他累得多。

等男人好不容易射进他体内,慕醒已经累得连动指头力气都没有了。男人吻了吻他,帮着他穿好衣服,抱着慕醒上了楼。

上楼洗了个澡,慕醒累得差点昏死过去。男人从后面拥住他,在他肩窝啃了两口,笑着说:“晚安。”

心中漾开小小幸福,慕醒嘴角抿出抹笑容,嘟哝了句。

“晚安。”

第二天日上三竿慕醒才醒了过来,连着两天晚上跟方凡十这么胡闹,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看着男人神清气爽,慕醒虽然双腿无力,但是还真挺想过去踹他脚。

吃饭时候,外婆说:“老在家里闷着也不好,凡十领着慕醒在村里来回转转吧。”方凡十应声。

村子挺大,但多是水田和茶园,人口其实挺少。从外公家走了好大段路,才能看到些人烟。

这个村子主要是卖茶叶,生活还算富裕。在村头,有那么几家还盖了两层小洋楼,跟这个村子古朴有些格格不入。

走在青石板路上,方凡十跟慕醒说着自己童年在这里度过有趣时光。男人小时候就是霸王,动不动就把人揍哭。外公总是笑眯眯把他抱回家,然后笑眯眯地教育他。当了这么多年教师,外公说话都挺软,但是特别挠心。当时自己没少被说哭过。

说到这,慕醒戏谑道,是不是小时候泪全流完了,现在怎么不见他哭了。男人笑了笑,眼睛里说不明白复杂。老司令和外公教育是截然不同,被接回家后,方泽天就把他往血性汉子上训练。当时又累又苦自己也哭过,但是方泽天教育是“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时间长,也就再也没有流过泪。

想起男人抱着杨淑柔哭得像个孩子时候,慕醒感慨地笑了笑。他能明白当时方凡十心里感受,他母亲也曾经遭到过侵犯,他个十五岁少年都愤懑恨不得想死,何况方凡十。所以说,血性男儿哭起来时候,最性感。

哭,对于方凡十来说,从来不是懦弱表现,这里面能掺杂很多情感。每个父亲,都给自己儿子灌输了种精神。方凡十父亲灌输是“不能哭”,而慕醒父亲灌输是“挺直脊背”。

“慢着点。”

熟悉声音钻进耳朵,心脏被狠狠地敲了记,慕醒猛然抬头望向远处,个头发花白男人领着队小孩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男人没料到慕醒会有这么激烈反应,过去攥了攥他手问:“怎么了?”

两个男人握手动作引起了那个男人注意,男人抬头看了看慕醒,眼中先是无意,再是疑惑,再是震惊。

“小醒。”

能叫他“小醒”,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慕醒腮骨抖动,盯着那个头发花白男人。

方凡十没有再说话,除去男人脸上皱纹和花白头发,那五官轮廓和自己握着这个人是那么相像。

男人是慕子修,是慕醒父亲。

慕子修将学生们送到学校,然后领着慕醒和方凡十去了他简陋家。青石板搭建屋里,摆设简陋,能看得出是个人在住。

看着这熟悉摆设,苦涩梗在喉咙上,慕醒站在屋子里,看着父亲脸上无措笑,想叫声什么,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真巧。”慕子修叹了口气,低着头说了这么句。

“自己个人住吗?”慕醒问。

说到另外个人慕子修愧疚脸上多了层悲伤,眼眶红,慕子修把头别向边说:“他走了。”

咬紧下唇,刚才还和男人讨论过哭不哭事情,现在,他就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泪。面对这个近二十年没见父亲,这个给了他和母亲无尽痛苦男人。心中多少思绪纷杂,归为个字。

“爸。”

他不恨他,从没有恨过。他追求自由追求爱,最终却落得孑然身下场。他是他父亲,他只感到心疼。心疼他,心疼哥哥,心疼母亲,心疼他们家。

哥哥死时候,男人猛烈追求让他沦陷时候,无数次地压力将他打倒他艰难地爬起来时候,他都想,要是父亲当年没走…这些,是不是他都不用承受了?

慕子修身体剧烈地抖了下,眼泪流出来,慕子修捂住脸哑着喉咙说:“对不起们,小醒…”

慕醒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这么些年苦痛找到源头,他却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父亲。两个不知道如何面对人站在起,除了心如刀绞难过,却说不出句话。

房间里摆设依稀能见母亲房间里摆设影子,这么多年,父亲想过他们吗?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哥哥死时候,他和母亲悲痛欲绝,他知道吗?知道又怎么样?

这时候,直站在旁边男人过来搂住慕醒肩膀,对着正哭着慕子修说。

“妈说,房子快翻修好了。过年时候,起回家吧。”

在父子俩震惊目光中,男人背起慕醒,挺直脊背走出了这个落魄小屋。

没等慕醒问,男人自动招了。

“不是想知道咱妈对说了什么么?”

前天晚上,床上女人招手让方凡十到床前站好,张氏悲切地笑出声:“慕醒跟说过他父亲事情吧。”

方凡十看不清楚张氏脸上表情,他应了声。

张氏说:“跟慕子修起走那个男人根本不靠谱。呵,去下地时候,见过他个寡妇搞在起。慕子修以为他敢和他走,他们就能在起了么?胡扯!就是要看着慕子修走,守着两个儿子,让他孤苦伶仃辈子。”

方凡十眉头皱起,女人这个想法完全在情理之中,当时慕醒父亲弄那么轰轰烈烈,根本不给张氏点回旋余地。只是个女人,慕子修是他座山。山塌了,对于这座山所有期望都没有了。

“两个男人在起根本不靠谱呵,就只有慕醒个亲人了,不想他走慕子修那样路,落得和慕子修样下场。”

张氏呼吸依旧很轻,男人思忖半晌说:“您后来,见过慕醒父亲吗?您怎么知道,他跟您预见结果样。”

“当然没见过,但是有人见过。”张氏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那个男人早就跑了,他自己在那个小村子里做教书先生,没有人陪着他,就他个人。”。

男人顿了顿,针见血地说:“您不高兴,您在心疼他。”。

张氏突然没了动静,屋子里陷入了死般寂静。男人说:“会陪慕醒辈子,不管您信不信,都会这么做。”。

张氏依旧没有说话,男人转身要走时候,张氏拉住了他胳膊,在他耳边说了个地名。张氏双唇在颤抖,手也在颤抖,颤着声音说:“房子翻修好了,让他回来过年。”

男人说对,在心疼。不但心疼,也在愧疚。心中情绪根本难以捋清,对慕子修是什么感情?当初崇拜,后来爱恋,再后来依靠,最后绝望…

绝望之后呢?没有和慕子修说跟他起那个光棍是有多混帐!就等着那个光棍甩掉慕子修,等着慕子修后悔那天。

但是,当从个亲戚口中得到慕子修消息时,并没有感觉到那种类似于报复快感。方凡十说对,在心痛。

不管慕子修做过什么,都是爱他,这就是女人悲哀。男人永远那个果决,说放弃他们母子仨就毫不留情昂首挺胸地出了村子。不管在冰上怎么哀嚎,不管把大儿子手砸残,他就那样走了。

结果,他如样预见地结果样凄惨。却心痛了,却后悔了,去愧疚了。

心痛那个男人悲惨和孤独,后悔当初没有拉住他,尽管当时可能拉不住,但是女人总是心软不是吗?就算如此,还是觉得这是自己错误,所以愧疚。

听到男人消息后,就开始翻修房子。这座在二十年前轰然倒塌山,又赋予了它期望。想让他回来,就算他们不是夫妻,但是他们之间还有慕醒啊,那是他们共同儿子啊!

门外人走,女人伪装被撕裂了,脆弱全部跑了出来,女人哭得肝肠寸断。哭过后,就好了。辈子,和和乐乐地过去多好。什么都不想管了,子孙自有子孙福。

男人说完,只觉得后背又湿了大片。把他往背上托了托,男人问:“要是做了跟父亲样事,会原谅么?”。

正常男人都会是这个反应吧,女人总是比男人要心软。男人笑着抬头,不过,他也会做慕醒父亲那样事…

背后这个男人,可是他空气,离开他,自己也活不了。

+++++正文完结+++++

第67章 番外之李锐

“老师,您讲错了。”

少年的声线很稳,眼睛盯着黑板,眉头微微皱着。

他一说完,整个教室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们谈什么李锐不做多想,反正就是平时絮叨的那些破事,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讲台上的老师不熟悉李锐平时的作风,狭长的眼睛一眯,说:“那你来演算一遍。”

刚从国外回来,傅清只是来帮好友代一节课而已。原本想着靠着自己的老底,系统工程应该能讲个差不多,结果刚上了半个小时,就被打断了。

傅清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打断。

双手抱臂,傅清露出一个笑容,下面有女生小声的惊呼声。将手里的粉笔递给眼前的少年,少年目不斜视地接过粉笔,嘴里念念叨叨地开始演算。好看的唇上下开合,念念有词地样子倒是挺招人喜欢的。但是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让人讨厌。

“您这做法是最短路,咱们画的网络图求最迟工期,是从后往回推。最短的时候从前往后推,而且要框最大值,不是最小值。”李锐把粉笔往桌子上一扔,又歪着脑袋看了一遍自己的演算,然后才把目光投了代课老师身上。

这个代课老师长着一副好皮相,长相很帅气,身材也很正。但是有时候,感觉就是这么奇妙的一种东西。李锐是gay,但是眼前这个雄性动物,却让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清与李锐双目一接,眉毛挑了挑,然后转头看着黑板上李锐写的字。

李锐做题习惯上随后打草,而且他是理科生,一把草书让傅清看的很是困难。他提到的最迟工期问题,在后面才讲到。而且他也确实混掉了,傅清扯开嘴角笑了笑,转头对同学们说:“现在,我们讲目标规划。”

李锐一听,急了。“老师,你这地方不打算讲了!?”

傅清不耐烦地皱眉:“你这都会了我讲什么?”

嚓!李锐上了气。“我这是自己预习的,有些地方还不明白呢。”

双眼一眯,傅清说:“我又不是你们老师,你这问题等你们老师回来再问。这位同学,请不要耽误大家学习。”

这个学生怎么这么难缠,知道他不会就行了,还非要让他讲,这不是明着给他难堪么!傅清什么都不好,就好面儿。

李锐正要说话,下面的同学开始不耐烦地起哄,班长站起来略威严的说:“李锐,回来。”

傅清拿着课本来回翻着,一声冷笑从李锐喉咙里冒出来,这老师这素质…李锐戳了戳傅清的课本,笑着说:“老师,目标规划好好讲,别跟运输问题讲混了!”

捏着书页的手指一紧,眼镜后的目光已经趋于危险。看到傅清的反应,李锐耸耸肩,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种学生!

傅清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从教室出来,一股寒风吹来。李锐缩了缩脖子,北京的冬天总是来这么快。跺了跺脚,电话铃响了。

“哎哟。”李锐嘿了一声,接了电话,电话那边慕醒的声音传来。

“怎么接了电话?又没上课?”

“嗨。”李锐轻笑一声,“您还在被窝里呢吧,还嫌弃我。”

身后的男人照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慕醒笑了笑说:“我记得你们三四节有课,逃课你还有理了?你跟老师能比么?”

可不是么?我跟老师能比么!?想起刚才那个“老师”的态度,李锐冷声笑了笑。他也不打算和慕醒说这事,反正班里的同学都看他不顺眼,就算他不说,也会有人打小报告的。

想到这,李锐又缩了缩脖子,远处看去像矮了一块。

“老师,您又有啥事安排?”

“唔,元旦晚会你知道么?”慕醒见他偏了话题也没有再细问。“学生会让每个专业出个节目。歌舞和乐器,你选一个!”

听到这个,李锐顿时跳起来了。

“卧槽,你怎么啥活也往我身上推啊!”

“你说说你有几门课旷课超过三次了?挂三门可就是学院警告,过年往家里寄成绩单,你好好想想。”慕醒说。让他表演节目,一来是因为李锐练过几年机械舞,二来是李锐因为性向的关系跟班里的同学脱轨。太过孤立对他以后找工作有影响,多个人总是多条路。他是他的学生的时候他管着,他不是他的学生他根本管不着。

李锐无力了,他当然不能让他爹妈收到学院警告。

“好吧。”

慕醒满意地“嗯”了一声,温和地叮嘱道:“记得今天下午去找学生会的罗老师报个名,我就不过去了。”

“老师,您连这都省!”

李锐咆哮了一声,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李锐:“…”

中午去图书馆看了会书,李锐吃过饭后下午又上了两节课。班里的人看他时目光比以前更怪了,他没有理,拿着课本坐到后面做英语题去了。

他要考雅思,他要出去。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国家过得太压抑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不管怎么样,外面总是比这儿大。只要大,就有更多的空气让他呼吸。

《市场营销》这样的课程他平时不怎么过来,在图书馆做题比在教室效果要好很多。但是慕醒刚才那个电话算是一个提醒,那老师精明着呢,虽然表面温柔地笑着给你颗糖,其实你背地里干了些啥他都知道。

李锐的英语功底不错,但是雅思太难。他还报了班,晚上的课。这个他没跟爸妈说,自己打工赚得钱全交了辅导班的学费,还要厚着脸皮回家蹭饭。

做了套题,味道跟嚼蜡差不多。李锐有些烦躁,想想下课还要去找罗老师就有些更暴躁了。因为罗老师是他们《系统工程》老师,今天代课老师肯定去把今天闹得那出儿跟罗老师说了。过会去就要挨训呢,李锐撇头看着窗外萧败的树,抿了抿唇。

反正,都挨训挨成习惯了。

下课后,抱着课本去了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李锐挑了挑眉头。慕醒让下午报名,报名过后,他吃了饭就要去上辅导班,根本没闲时间再来。

想到这,李锐推门走了进去。

罗老师的办公室挺大的,外面有个大书架挡着,李锐观摩了一下四周摆设,没人…

轻轻走到书架后,李锐一歪头,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今天那个代课老师拉着罗老师的领带,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两个人分明在…接吻!

罗佑被傅清紧紧抵住小腹坐在椅子上,原本挂着笑容的脸在看到目瞪口呆的李锐后瞬间变为震惊。一把推开正和自己开玩笑的老友,质问道:“你怎么没敲门!?”

傅清被推开,有些不高兴。不耐地转头一看,李锐也正瞧着他。眉头一皱,哟,这不是今天跟他抬杠那学生么。

毕竟已经见多了这种场面,李锐脑袋嗡嗡响着,他说:“慕老师说让我来报名。”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着,罗老师不是结婚了么?那他怎么又跟这代课老师搞了一块去了?

罗佑干咳一声,恢复往日训学生的威严,拿了一张表格递给他说:“再怎么着来办公室都是要敲门的。慕老师呢?”

这种汇总节目的单子本来是慕醒做汇总后再转给罗佑的,但是慕醒省了一步,直接让李锐过来了。

李锐填着单子解释着,螃爬似的字在纸上划拉了几个字,又交到了罗佑手里。眼睛顺着罗佑的露出来的脖子瞄下去,李锐心想,欸,这罗老师平时老板着个脸训人。现在这种状态,也蛮诱惑的嘛~

不对,他不是结婚了吗?结婚了吗!

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傅清看着李锐一副探究的目光看着他和罗佑,笑了笑,对罗佑说:“你忙,我先走了。”

“诶,傅清。”罗佑急了,瞪了李锐一眼后,拽住了傅清的胳膊。

“老师再见!”被罗佑瞪了一眼,李锐大体明白了些什么。他太碍事了,这么大灯泡,真心闪瞎人眼。说完后,立马小跑着出了教室。

罗佑看着李锐出去,舒了口气,笑着说:“急着去哪?我老婆做好饭了,等我一会咱们回家吃饭。”

傅清刚回国,哪里都没去先来了他这里,他怎么能让他连顿饭没吃就走了。况且今天他儿子生病去医院,还是让傅清来代的课,怎么着也该谢谢他啊。

傅清这个人爱闹,刚才说要谢谢他,他说让他亲一口就算谢谢了。这个人,真是越来越爱闹了。

罗佑嘴角带笑,平时见到学生时候的严肃全然不见。傅清捏了捏他的脸,笑得有些苦涩:“你真是…”

第68章 番外之李锐锐

罗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跟别人炫耀他的妻子和儿子。关系越好的,他炫耀的越是厉害。

罗佑的儿子叫罗佐,父子俩一左一右,跟兄弟似的。当初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奈何罗佑对佐罗深爱到极致,掷地有声地说了句“我的儿子,我说了算。”

于是,名字他说了算,那儿子也就归他养,双方父母一个过来帮忙的都没有。一个奶娃子,把两口子家折腾得鸡飞狗跳的。如今苦尽甘来,罗佑也忘了当初被罗佐折腾到神经衰弱的时候了,整天抱着虎头虎脑的儿子满头胡啃。

啊,还有跟朋友们炫耀。

其实傅清出国这么久,还真没见过罗佐长什么样子。就是罗佑偶尔给他传几张照片,小孩子吧,还是摸着软萌香实在,真看照片,罗佐那口水哗哗地咬着罗佑的大拳头,还真没什么看头。

但是到了罗佑家,傅清看到罗佐,才觉得罗佑完全是有资本炫耀的。

罗佐长相有些像罗佑,但是完全没有罗佑的扑克脸,小嫩脸上挂着笑容,露出两颗虎牙,特别可爱。而且还特别有礼貌,见到傅清也不怕生,抱着他的大腿打秋千,小嘴唇一张一合地叫着“叔叔”,傅清被叫的头顶直冒粉红泡泡。

罗佑的老婆叫万如,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本来罗佑想让她在家做家庭主妇,但是万如却不同意,儿子今年五岁,上了托儿所后她就出去工作了。

虽然去工作,但是厨艺却一如既往的好。傅清是罗佑最好的朋友,虽然对他的性向保持着些尴尬,但是好歹是客,也没有说些什么。

在罗佑家吃完饭,罗佑拉着傅清不让走了,非要拉着他在他家睡下。傅清看了看万如,捏着罗佐的小脸蛋说不用了,然后就走了。

开着车出了罗佑家的小区,傅清将车子停在路边,掏出烟抽了两口。刚才罗佐在,不能抽烟,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车灯熄灭,里面就只能看到车里的烟火一灭一亮。

傅清这次回国,单纯是为了散心。在国外的工作压力太大,他好久都没有这种假日了,甚至连谈恋爱都没时间。

吸完烟,傅清打开车灯。他停车在一个挺僻静的角落,刚准备开火走人,后面车窗却响了一下。

傅清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