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瑶听得男人话语全是不满,愣神片刻,什么情况?稍一思索,立马色变,遂红了眼眶,好不委屈。

“殿下,妾绝无打扰您安寝之意。丹若苑的奴才也没这个胆子违逆主子。”

慕夕瑶脑子转得飞快,居然有人敢如此算计自己,真是找死!半夜截人可是后宅大忌,想害她被宗政霖厌弃,真是打得好算盘。一时间眼光阴鸷。

宗政霖盯着慕夕瑶脸色变化,只觉得全身火气都没了劲道。

这个女人脑子还能不能再长歪点?不怕失宠,反倒是对莫须有的“截人”一事耿耿于怀,恨得咬牙切齿。

这事儿不能怪慕夕瑶,这女人瞬间联想的对象就是某四的宠妾小年糕惯使的计量。小说中都是这么写来着。于是慕夕瑶本能反应,直觉自己被人小白花,拉了宗政霖仇恨。不然这男人三更半夜,这么一身冰寒过来质问自己是为哪般?

宗政霖抬起她下巴,凤目正对她眼眸。

“你还知道截人这回事儿?”

慕夕瑶一万个委屈,犹自点头。

宗政霖指尖用劲,捏着她小巧精致的下颚,语声醇厚,慢条斯理。

“明知本殿睡了别的女人,你就安心歇下?”语气已见危险。

慕夕瑶傻愣愣的望着宗政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你去睡别的女人,难道自己还要表现得痛不欲生?这是嫌弃自己太安生了?

六殿下盯着她许久,没得到回应,笑哼出声,“怎么?从没想过截人?”目光阴鸷犀利,看得慕夕瑶颤颤。

“可是,…”被抬住下巴的女人稍微犹疑,还是试探开口,莫非自己理解错了?

“殿下不是暗示妾那个“暂且如你所愿”的期限到了?”

宗政霖想了很久,才恍悟这个女人的心思。真是好得不得了,这么主动避宠的女人,他宗政霖后院就得了一个。

以前是一门心思想着让后院女人怎么安分怎么来,现在遇见个比自己的设想还老实本分的,居然还是自己一心记挂的女人,宗政霖觉得讽刺之至。

“娇娇,你何时如此懂事?”说完轻轻摩挲她侧脸,目光在小脸上巡视一圈,才放开她自顾解了外袍。

慕夕瑶眼见宗政霖上了床,还未回神,就被男人抓了过去牢牢抱住。

“娇娇,你只管逆着来,本殿耐性好得很。抬妾之事,日后清算。”

说完就闭了眼眸,呼吸放缓。

慕夕瑶脑子本就没清醒,人还迟钝得很,被宗政霖乱七八糟问了一气,完全没摸清头绪。只觉这男人几日不见,怎么道行越来越精深,她应付起来开始吃力。

还想继续琢磨琢磨,可脑子却稀里糊涂,刚才的话也没太记住。耐不住孕妇嗜睡,迷迷糊糊闭了眼睛。

待慕夕瑶一睡,宗政霖双眸乍然睁开,望着女人发顶,鼻尖是她惯有的香气。眸中光华泯灭,再次搂了人紧贴着胸膛。

没有例外,他宗政霖想要的,慕夕瑶休想逃掉。

这个女人脑子不好使,他就没有跟她虚耗的必要。

张氏第二日面色苍白着去丹若苑请安,却发现慕侧妃精神跟她差不离,整个人都恹恹的侧靠在软榻上,不时打个秀气的呵欠。

慕夕瑶看着张氏体虚腿软的任由丫鬟扶着,微微点头。

昨日宗政霖真够禽兽的。招寝了张氏,又莫名其妙半夜突袭,害得她精神太差,只能勉强应对。

见张氏眼中惊惧不安,慕夕瑶暗自揣测,难道宗政霖昨儿一夜都那般诡异?难怪张氏如今都恍惚得厉害。连自己都觉得那男人令人发悚,更何论对宗政霖毫不熟悉的侍妾。

其余女人坐在下面可没慕夕瑶得闲,还有心思浮想联翩。众人看张氏虚弱不堪,只嫉妒的双眼发红,暗自扭紧了手中绢帕,心里恨不得扇她两耳光。好一个贱婢,不知怎么暗地里勾搭了殿下,竟还将人留了一宿!

这些女人都道殿下在张氏那里过了一夜,却丝毫不知那男人中途离开转道去了丹若苑。

唐宜茹更是脸色惨白,坐着都止不住颤抖。根本无法直面宗政霖居然选了张氏却越过了自己的事实。

慕夕瑶慵懒打盹,不经意间一撇,瞬间发现了唐庶妃的异样。唐宜茹眼里是清晰可辨的痛楚,根本无法遮掩,寸寸外露。那伤心欲绝的神情,看的慕夕瑶脸抽。

这一世的唐宜茹,居然会对宗政霖用情!平日里掩饰再好,一旦面对宗政霖视她于无物这一打击,瞬间无力掩饰,感情暴露无遗。

慕夕瑶觉得自己见鬼了。上一世唐宜茹何其坚韧?别说一个张氏,就是面对满后宫的妃嫔佳丽,唐宜茹都是稳稳的收放自如,心思深藏,丝毫不露。如今这是同一个人???

望着唐宜茹被人扶着回了舒荟苑,慕夕瑶皱眉,久久凝视不语。

这女人的思路完全被唐宜茹带着跑偏,一门心思就钻进去研究唐庶妃的前世今生。

而对于六殿下昨夜最后一句话倒是忘了个干净。

墨兰看着自家主子全神贯注的盯着唐庶妃的背影,只觉得天昏地暗。

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的脑子就不能往正事上想想?殿下都招寝了张氏,主子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异样,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之前很多次冒出来的猜想,墨兰浑身剧震,内心惊惶不已。

自这日起,宗政霖又恢复了日日留宿丹若苑,不但一干伺候的人等摸不着头脑,连慕夕瑶也是一头雾水。

“暗示”收回去了?这是说“暂且”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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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慕氏

慕夕瑶在丹若苑照例安胎,活得好不痛快。日日都记得要给宗政霖前面送饭,一顿不落,很是周到。

卫甄觉得瑶主子还是不要送了的好,殿下每次见饭不见人都是阴冷恐怖得吓人,偏偏又餐餐都要用送来的饭食。真真怪异。

竹音殿里的张氏正惶恐不安,有苦自知。经了上次殿下突如其来的招寝,张氏被吓得不轻。

她甚至怀疑,殿下是不是故意来这么一下,让自己当个靶子,替马上就要生产的慕侧妃挡灾?又羡慕侧妃得了殿下全心的护持,那才是殿下真正的宠爱。

眼下整个后宅的女人都盯着她眼红得紧,巴不得取而代之。那些女人眼中的恨意,吓得张氏睡不安稳。她自知自己根本没有宠爱可以依仗,做事越加谨慎,连出个院子都小心翼翼。

这边被人羡慕的慕侧妃正揣着包子,在丹若苑里怡然自得。每日送出去的消息都是“侧妃很好,神采奕奕”。卫甄一听这四个字就哆嗦。果然,殿下的脸色,更难看了。

事到如今,卫甄哪里还看不清楚,殿下这是在较劲。明明每晚都要回丹若苑安寝,白日又冷着个脸,在书房也时不时问问那边的消息。

盼着人又不明说,看侧妃近日也是摸不清头脑的模样,每次跟殿下说话也是仔细看着脸色,如此这般,怕是离殿下的期望越来越远。

可惜先生近日不在京城,不然还有个合计的人在。

宗政霖这个月过得非常不好。每次面对慕夕瑶就想问她如何才肯顺了自己的意,别老呆在安稳的地方,不肯近前。

可是初经情爱,六殿下不知如何开口,更放不下脸面,便也一直按耐着,和她僵持。

慕夕瑶对于宗政霖如此复杂的心思完全没有体会,只觉得boss最近性情有变,估计是男人正处在发育期,可能和女人的更年期有些类似。有些莫名的脾气,完全可以理解,于是相处间更让着几分,难得的体贴包容。

宫中淑妃娘娘近日也是眉开眼笑,见了请安的慕夕瑶,就拉了手亲热的说话吃茶,这婆媳两的感情倒是日渐亲厚。

慕夕瑶就是淑妃眼中的福星,自从有了她,儿子的毛病竟也慢慢开始收敛,对待侍妾竟也有所改观。虽就去了那么一次,但谁能说得清,就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呢?

宗政霖绕路接了进宫请安的慕夕瑶,看着她笑眯眯的捧着淑妃给的赏赐,只觉得异常刺眼。

旁人给的丁点儿好处,她稀奇得很,眼前这么个大活人,她倒是不为所动。哪个朝代的皇子被人如此无视过?

六殿下一时不忿,把他娘给划成了旁人。

凤目盯着小女人容光焕发,姿容秀美,心里就来气。自己过得如此不如意,她倒是活得畅快。

“今日小儿可好?”宗政霖决定找个话头,再引导这女人问话。

慕夕瑶不想宗政霖在路上突然问起孩子的事,有些疑惑,早上不是才问过?面上认真回话,“一切安好,殿下无需担忧。”那语气一个体贴温柔,堵得宗政霖不知如何接话。

看着她眼里提到孩子时少有的温情外露,宗政霖对慕夕瑶的容忍再难克制。

“慕氏?”宗政霖声音低沉,肃穆得令慕夕瑶心里一跳。慕氏???这是在叫她?

抬头望进宗政霖眼里,只看见一片深邃。

男人声音低沉,俯身叮嘱,“收拾一番,明日去别院小住。”

第二日宗政霖带着慕夕瑶去了京郊别院,和上次钓鱼那个又有不同。这处院落有片很大的梅林,可惜错过了最好的时节。

宗政霖挥手让人退下,只拉了慕夕瑶坐在身旁,大手抚摸她突起的腹部,感觉熟悉的胎动。

“儿时母妃不让养宠物。本殿苦苦背了几日书本,不曾离开书房半步。待父皇考校功课时,得了优评,才获了许可从宫里领了一只放到母妃宫中寄养。”

宗政霖徐徐讲述,凤目只关注慕夕瑶神色。

“四岁时又想拜师学武,母妃不准。本殿把自己关在宫中书阁,翻查了整整三个月的卷宗。后在政论考核上得了父皇夸奖,终于得来宫中最好的近卫统领教授武学。”

慕夕瑶默默聆听,觉得宗政霖此举必有深意。这个男人平日少言寡语,没道理无缘无故抓了她来致青春。

“及至十岁,看见外藩进贡的马驹,很是心动。”眸光闪烁,“后想方设法从大哥手上夺了过来。”此话已是锋芒毕露。

“年十一时,终于办成挂念两年的大事,每日只睡一个时辰也觉心甘情愿。”那时岳来阁终于将眼线遍布大魏,成为他手下最重要的底牌。

慕夕瑶听他讲述,稍有头绪。

“如今本殿另有心动的挂碍”,带着薄茧的大手,缓缓摩挲慕夕瑶脸颊,凤目逼近,“可惜这次稍有不同,一时半会儿,也急之不来。”语速极缓,言语中尽是遗憾。若不是眉宇间全是志在必得的霸道,谁会想到用如此温和语气说话的男人,此时全身都是昭然若揭的占有欲望。

“娇娇,你说如何是好?”男人凑近慕夕瑶耳垂,轻轻含弄。

“若是强夺,可能称了本殿心意?”宗政霖抚摸她颈脖,手上微微用力。

慕夕瑶眸中精光乍现,一瞬即逝。借着整理鬓发,垂了眼睑。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好敏锐的直觉!未来帝王果然糊弄不得。才不过一年就被他瞧出端倪,真是好不甘心。

这样的宗政霖是慕夕瑶“两世”仅见。不管是作为野心勃勃的皇子,还是掌控天下的霸主,都容不得别人对他决定的事,说一个‘不’字。

慕夕瑶心中嘲讽,这男人之后可是坐拥后宫,繁花似锦。就这样还想自己表决心,表诚心,表真心?做梦!

“殿下,妾倒是知道世间有一个词汇念做——相敬如宾。”慕夕瑶灿然笑起,第一次面对宗政霖的咄咄相逼露了机锋。

她现在手上可是一把好牌,有孩子,有宠爱,有情意。

宗政霖居然会动情!慕夕瑶微微露笑,好得很,这个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惊喜,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抬头望着宗政霖,慕夕瑶眸中再无遮掩。在感情的战场上,她不战而胜,那么如今作为赢家,自然有恃无恐。

宗政霖终于认清这个女人的傲慢,她的眼中没有皇权统御下的卑微和束缚,眼神清澈无瑕,映着一片苍空,高远辽阔。

与这样鲜活的慕夕瑶对视片刻,宗政霖低低笑起来,俊脸上神采飞扬。俯身亲吻她格外诱人的水唇,辗转碾磨。

“本殿娇娇伶牙俐齿。”深吻至慕夕瑶乱了呼吸,才放过她,舔了唇瓣。

宗政霖声音低缓,字字清晰。

“本殿要的从来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琴瑟甚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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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

第五十四章 变故

自那日从别院回宫,两人默契的再没提起,仿如一切依旧,不曾改变。

几日后宗政霖和第五佾朝一番密议,一纸奏折请调兵部,协助盛京直属京畿营练兵事宜。元成帝正在准备对漠北用兵的当口正好缺乏得力臂助,看了宗政霖请命,立准。

踏入丹若苑,宗政霖远远望见屋里透出的烛光,心下温软。

那个女人虽回避了自己的强势相逼,却以另一种方式做到了彼此坦诚。

慕夕瑶看着宗政霖进屋,起身过去接了大氅交给墨兰,又端了热茶给他,笑眯眯的坐看他品茶,就好像之前的疏离和争锋从未存在。

宗政霖已经发现异样,慕夕瑶也懒得遮掩,干脆一副“就这模样”的姿态,看得宗政霖反倒受用。

“殿下此时来丹若苑,可有要事?”宗政霖这个时候,都应在书房理事。

凤目迎着她水润的美眸,宗政霖状似不经意的摩挲着手中茶盏,“本殿要去军营一段时间,期间若是有事,只管去唤田福山,若是无法决断,自去宫中寻母妃请示。”依她的敏锐,自可想通其中几分关联。

慕夕瑶听着宗政霖要去军营,便知所为何事。微一思量,低头温柔抚摸圆滚滚的肚子,抬眸望着他,“小儿出生之时,殿下可会回宫?”

“必定赶回,无需担忧。切记照顾好自己。”宗政霖过去抱了人,大手覆上她的小手。

慕夕瑶回头看男人一脸凝肃,甜甜笑起来,“好,妾和她都等着殿下。”

宗政霖抱着慕夕瑶,看她有条不紊的吩咐丫鬟给自己收拾行装,带上救急的伤药,又准备了手套护膝,只觉熨帖。

凤目微移,看着怀中女人挺着个肚子为自己操持打点,心中既有温情,又有缺憾。

她做好了身为侧妃应该担当的一切,却独独吝啬对自己情意的回应。或许有,但那只是侧妃位份的附带,不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宗政霖视线一直停留在慕夕瑶侧颜,看得她脸颊晕红,羞恼躲闪。

待一切收拾妥当,宗政霖才牵了人回屋,搂着一块儿嚼耳朵。

慕夕瑶是孕妇,本就嗜睡,不过几句话功夫就在男人怀里甜甜入梦。

宗政霖怀中抱了娇软,只觉得慕夕瑶有孕真是折磨,生生让他空了好几个月。只静静抚摸她如瀑的黑发,寻隙俯身偷了个香吻。

再抬眸,眼中坚毅果决。

他宗政霖,但凡想要,从来没有得不到。即便是天下大权,他也总有一天能一手掌控。慕夕瑶是他从未有过的心动,这个女人的一切本就理所应当的归属于他。骄傲如宗政霖绝对不会逃避,更不会承认自己在感情上失败。

如今他暂且包容慕夕瑶的游移不定,但绝不允许她一辈子都徘徊不前。姑且让她自在几日,等他忙完这阵,空出心神,再回来好好收拾这个女人的“安守本分”。

翌日,宗政霖牵着慕夕瑶来到正门外,丝毫不顾忌他人注视,替她整理好兜帽,才最后凝视片刻,把人交给墨兰扶着,打马而去。

六殿下一离府,后院女人全都恹恹的回了各自院落,一时间皇子府是从未有过的安然沉寂。

本来一众女人见殿下招寝,欣喜若狂,以为是淡了侧妃,终于有了指望。却不想好景如此短暂,隔日就又对她宝贝起来。那慕氏实在该死的顽固,怎么就生生挡在了前面除之不去?

唐氏姐妹相看两厌,彼此间憎恨非常,认为是对方让自己出丑丢了颜面,为殿下所不喜。各自在屋里谋划着怎么彻底铲除了对方,免得遗留祸害。还有那张氏,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半月后,平静的后院突然炸开了锅。仅侍寝一日的张氏被查出有孕,田福山扭曲着一张脸听下面的人回报,只觉得自己看到了殿下阴沉狠厉的面孔。

殿下那次反常的招寝,先是让田福山暗自惊奇,以为殿下准备雨露均沾。后来方得知是与那位闹了别扭,不过是把张氏做了棋子。侍寝完也赐了避子汤,丝毫没有赐下子嗣的意愿。

如今张氏有喜,这要是让那位主子得知,心中存了气,有个万一,别说殿下,就是淑妃都非把他撕了不可。

田福山真是悔不当初,当时就应该死盯着人服了药,而不是只送了过去,低估了这些女人的胆量。这还是老实的张氏,若是以后其他人得了殿下恩宠,也跟着有样学样,那他田福山的大管事位置也要做到头了。

慕夕瑶骤然听闻张氏有孕,双目微合,冷哼一声,男人果然靠不住。本想安安静静的生小包子,没想到横生变故。宗政霖那个男人,还真会在节骨眼上给她添乱。

这时候可不能出错。六殿下出门在外,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张氏的肚子,若是任有其一有了闪失,她慕夕瑶就得担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更有甚者,若是独独张氏出了意外,她立刻就得站在风口浪尖。谋害侍妾,毒杀子嗣这些名头她慕夕瑶可是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