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宗政霖在书房得了消息,慕夕瑶已经哄了小包子入睡,正躺在双燕池中舒服的沐浴泡澡。

听着暗卫和卫甄的回禀,宗政霖眉头紧皱,手指抚着叶脉书签,沉默不语。

一切迹象都表明慕夕瑶是早有预谋,居然以身作饵还带着他儿子??宗政霖眼神不善。

还有她口中的血滴子和画眉,这些分明就是他正在追查的势力。可惜他的暗卫连代号都在探查之中,而他的侧妃,倒是本事够大,随口唤出就是精准无误。

慕夕瑶从何得知宗政淳的机密?难道她的身份另有蹊跷?还有她辨毒用毒的本事,又是从何习来?

宗政霖看着手上暗卫当初递交的密报,上面慕夕瑶的家世背景、成长经历都干净异常。根本没有与她今日所用手段相符之处,更不用说一个内宅女子面对生死存亡居然怡然不惧,缜密冷静到令人侧目。

宗政霖最后抚摸一遍书签,放回书页合上,思量着处理那群杀手为要。

吩咐严乘舟带人去审问,宗政霖一个人静静坐在书房,思索了一夜。第二日又召见第五佾朝,两人一番密议,最后将审查结果和事发缘由写了奏折,只不过将其中慕夕瑶的痕迹完全抹去,用府中侍卫代替。

元成帝看了奏折,派人前去六皇子府取证。来人回宫时呈交了两枚特殊令牌,一个纹身图样,和贼人“自尽”后口中余毒。

事关刺杀皇室重罪,元成帝格外关注,派出密探将盛京翻了个遍。最后在京郊截获有图纹印记十余人,其中竟有两名女子。

经刑部严刑拷打之下,只有两人受不住开口招供,其余人等宁死不屈。

元成帝看着两人语焉不详,只一味攀咬太子,顿时大怒。将十一人全部当街问斩,又在朝堂上怒斥此案背后狼子野心,发了檄文,大魏全境通缉身上有血滴子纹身重犯。

经此一事,元成帝对各府皇子势力监控更甚。特别是嫌疑重大的大儿子宗政淳。虽无确切证据,但密探却探查到一处私宅中留有与残毒一模一样的配药。经查此处宅院地契为宗政淳属臣内眷所有。

大皇子被元成帝传召至书房门口,一句呵斥也无,只甩下一张地契,留他独自跪在台阶,直至晕厥。

慕夕瑶对宫中传闻宗政淳触怒龙颜毫不关心。她现在担心的是宗政霖的脑子转不过弯。

六殿下自得了卫甄禀报,已连续三日不曾来丹若苑安置,连他儿子诚庆也没有看过。看样子是跟她拧上了。

慕夕瑶望着窗外梅林,秀眉微拢。争宠容易,获取信任却没有捷径。更何况此番做得太过干净,以宗政霖的疑心,恐怕要等上段时间,那个男人才放得开他的死脑筋。

此次行动,已是她对宗政霖最大的诚意。就是不知他能否抛开帝王的猜忌,做出同等的回报?

大皇子宗政淳自被元成帝冷落,已是三日不进书房。成日里借酒浇愁,脾气狂暴易怒,连府中幕僚都避而不见。

还是贵妃之父安国公出面才安抚下他焦躁的情绪。安国公听闻宗政淳办的糊涂事,闭目不语。倒是对外孙口中提到的慕侧妃很是警醒。

血滴子和画眉他所知不多,但能够在一夜之间有去无回,分明就是中了人家圈套。若是六殿下有所察觉设下这个死局还算不是太糟。可若是那个女人有此谋略,那就大大不妙。

宗政霖本就老成持重,城府颇深。前些年得了个极为了得的幕僚——第五佾朝,已是如虎添翼,如今要再加上个堪为谋士的女人在后院坐镇,六皇子府固若金汤,再难动摇。

安国公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外孙只能心底暗叹。真是时不待李家,有如此莽撞而不识谋略的子孙,安国公府前途堪忧。

进来太子也不被皇上待见,已是再三对他在户部的差事表示不满。这六殿下确实锋芒太过。再不压制,恐怕其势一成,悔之晚矣。

正面不能硬碰,倒是后院大有可为。只是这时机,需好好把握。仿似离六殿下大婚已是不远,当真是如有神助。

安国公与宗政淳一番密谈,之后大皇子重整旗鼓,倒是比之前长进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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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3-11-30 11:26 只看该作者

82 # .

第六十五章 明悟

宗政霖执白,对面第五佾朝黑棋看似舒散,却机关暗藏。

两人在前院正屋下棋已是半个时辰,双方走得不急不火,各有千秋。

“殿下可是对侧妃行事有所顾虑?”第五佾朝对六殿下近几日里时常若有所思,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不说殿下,就是他初闻此事,也是颇为惊异。

他对慕侧妃的认知大半来自女儿第五玉莹口中。即便如今出游不便,两人每月里通信却是从未中断。

第五玉莹每每提及慕夕瑶都是赞不绝口,称其才华品性万中无一。

之前觉得对一女子,实是盛赞太过,此番倒是当真开了眼界。侧妃谋略出奇制胜,丝毫不亚男子。尤其对于人心的把握,抓得十分精准。最难能可贵,丝毫没有寻常女子心慈手软,一击即中,干净利落。

只是一晚,大皇子宗政淳多年经营,付之一炬。

“先生可知当日本殿为何会年节未过,就匆匆赶赴青州,登门拜访?”宗政霖指尖轻点,缓缓落子。

第五佾朝来了兴致。那次六殿下深夜探访,他也觉得太过突然。

“得亏有人为先生举荐,让本殿得了无双谋士。”宗政霖想起被自己碾碎的字条,要是早知有今日猜想,必定会留个念想。

第五佾朝撩撩衣摆,盘腿坐好,正了神色。“殿下可否告知,佾朝是蒙何人提携之恩?”

宗政霖望着屋里插瓶内卫甄送来的玉露宫粉,遗憾不已,“未见其人,只得伪装后的朱笔题字。”

第五佾朝瞬间凝眉,“可是再寻常不过之宣纸,其上字迹毫无章法,类小儿所书?”

宗政霖骤然回头,盯着第五佾朝很是震惊。“先生知晓?”

第五佾朝紧张提着的心骤然落地,清舒一口气,“的确见过。”

看着宗政霖凤目中流光溢彩,只微微摇头,语气颇为失落。“与殿下所言一致,并未当面。”

宗政霖眸中光华渐淡,只沉默片刻,还是冒昧开口。“先生可否告知,其上所言之事?”

第五佾朝喟叹出声,“若论识人,佾朝不及远甚。”回想起那张字条上玩笑似的三个名字,第五佾朝认真对答,“只三人名讳,佾朝均已举荐至殿下麾下。”

电光火石间,宗政霖明了此三人身份,居然又是一举即中的英杰人物,难怪先生自叹弗如。

两人对视良久,早已无心对弈。

“殿下突然提及此事,可是有了眉目?”第五佾朝何其敏锐,立刻明白六殿下绝无可能无的放矢。

宗政霖将棋子放回,问得极为慎重。“若是本殿猜测此人身份是一女子,先生可觉好笑?”

第五佾朝神色一顿,自行斟满茶水,低头品茗。

宗政霖也不催促,只凤目微合,看着玉露宫粉开得繁盛。

“殿下怀疑侧妃身份?”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一点即通。

宗政霖放开盘坐的双腿,起身走至插瓶前,俯身凑近花蕊,深吸一口梅香。“她之意图昭然若揭,只可惜枕边之人,却不愿倾心相待。”

第五佾朝挑眉,闹了半天,原来竟是心有不甘,而非猜忌疏远。

浅笑出声,言语中尽是揶揄,“殿下何须介怀侧妃未曾尽言。若是殿下心头猜测属实,如此聪慧女子,难道不知那晚之事会被看入眼中?”

真是生在局中,反而看不见侧妃的一片用心。

宗政霖一愣,瞬间恍悟慕夕瑶几日来的不做声响。难道是为了让自己想个明白?

看着第五佾朝离去的背影,宗政霖长叹一声。原来她早已表明,可惜自己被太多杂念所扰,平白令她久等。

晚间宗政霖如常回了丹若苑,慕夕瑶正逗弄诚庆笑得开怀。

看着宗政霖突然而至的身影,很是惊讶。

这个男人这么快就想通了?不像他作风啊。就凭他那个臭脾气,不犟上个大半月真是稀奇。

慕夕瑶眼珠子一转,笑容清浅,“先生回了?”有这个能耐点醒他的人,府中非第五佾朝莫属。

宗政霖自进屋一直专注着慕夕瑶神色,看她初时震惊,后又恍然,如今更是直接猜到原委,心下感叹,果然是她。

对于人心的把握,小女人还真是得心应手。得了如此一个慕夕瑶,宗政霖无奈至极。

能翻手间折了宗政淳台面下的势力,又独具慧眼明辨英才,还真不能强着她。否则天知晓这个女人会给他弄出何等动静。

“娇娇可是玩得开心?”意有所指。

慕夕瑶眉眼清明,极为大方,“还算过瘾。”

宗政淳那个莽夫,断他一臂只是个教训,最终要不要上大餐,还得看他识不识趣。

宗政霖眼见慕夕瑶眸子精光闪烁,就知小女人腹中恐怕还有主意。

“带着诚庆以身犯险,嗯?”六殿下心眼小得很,从来不忘秋后算账。而且慕夕瑶蠢蠢欲动,似乎不知悔悟?

慕夕瑶早就想好应对之策,鬓发一撩,媚眼如丝,“妾还记得,尚欠殿下倾心一舞。”

宗政霖呼吸一窒,差点忘了这个妖女诡计多端。区区一个责难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么等着自己,“娇娇欲行美人计否?”

慕夕瑶不疾不徐,抱了诚庆唤嬷嬷哄他入睡,再回身走至内室,看着靠坐寝榻的男人,慢慢解了外袍。

“愿—者—上—钩。”指尖一挑,中衣滑落。

宗政霖望着女人明目张胆的勾引,冷哼一声,“本殿侧妃,大胆之至。”言语虽桀骜,行动却不慢。

单手一带,女人便入了怀中,纱帐飘落,六殿下终究舍不得到嘴的美味。

“明日本殿等候娇娇倾国一舞。”说完就将慕夕瑶拆穿入腹,吃个干净。

慕夕瑶醒来的时候,宗政霖已去兵部办差。转年春末的战事愈见接近,看来这一世六殿下不再甘愿留京策应,而要挥斥方遒决胜千里之外。

想起宗政霖昨日的“倾国一舞”,慕夕瑶沉吟,怎样才算倾国?若是六殿下不满意,那以

后再想动歪脑筋,可就没人纵容了。

事关重大,慕侧妃反反复复,推敲审视,最后孤注一掷,终于下定决心,叫了蕙兰近前帮衬。

午后丹若苑里,慕侧妃找了乐怜,敲敲打打两个时辰,终于满意点头。

早早用完晚饭,慕夕瑶梳洗描妆,着了舞衣,静静等待债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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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 .

第六十六章 噩梦

宗政霖才到丹若苑正屋,就被墨兰告了罪,领着去了偏殿暖阁。

挥手将门推开,两支齐腰高的红色烛台灯火朦胧。上首置有软榻条几,另备暖炉煮酒。

墨兰伺候净手,沉默退下,只余宗政霖一人侧卧榻上,左手执盏,浅尝即止。

男人长腿伸展,对影自酌,耐性十足。

一片静谧的大殿中,极为突兀的,鼓点骤起,激越鲜明。

宗政霖凤目光华闪耀,直到其中映出一抹惊世身影,才骤然缩了瞳孔,心跳顿滞。

前方女人裹着一袭金色舞衣,踩着极为明快的节奏,如黑暗中第一缕晨曦,就这样一跃而出,灼灼其华。

上身狭窄亮片抹胸,袒腰露腹,肚脐下缀着珠链腰带,上有响铃点缀。下身一条高开叉曳地纱裙,玉腿笔直,若隐若现。偶尔露出的玉足晶莹赤裸,莹白脚踝上串铃叮当作响。

宗政霖看着女人火辣异常的装扮,双目似火,死死盯住她丝链覆面后依稀可见的妖冶面孔。

慕夕瑶黑色眼线下一双美目摄人夺魄,鲜红绯靡的唇瓣娇艳欲滴,激起男人嗜血的野性。

小女人赤脚一踏,伴着清脆铃响,乐声顿起。

纤腰款摆,扭臀提胯,舞得热烈而奔放。

舞者不羁自由的灵魂,仿似迎接风暴的翔鸟,仿似无畏燃烧的火苗,仿似自由奔腾的溪流。

这是宗政霖从未见过的慕夕瑶。璀璨夺目,光芒万丈。犹如明珠般,肆无忌惮,绽放光

华。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慕夕瑶,骄傲得张扬不羁,自信得不容置喙。

女人时而妩媚,时而挑逗,纱裙下冰肌玉肤时隐时现,舞动间媚眼迷离,动人心弦。

宗政霖望着前方鲜活的身影,看她忘情挥洒,看她淋漓尽致。

今生若不能征服这样举世无双的慕夕瑶,宗政霖必不心甘。

男人将酒杯一抛,豁然坐起。凤目中流光溢彩,璨若星辰。

“娇娇,过来。”男音低沉,蛊惑十足。

慕夕瑶眼眸半开,腰肢一扭,水蛇般缠绕而上。

好久不曾跳过贴面舞,慕夕瑶今日疯得带劲。

宗政霖被她不知收敛的磨蹭抚弄挑得浑身悸动,又舍不得女人难能可贵的主动攀缠,只克制端坐,看女人近在咫尺的靡丽多情。

慕夕瑶跳得痛快,见不得宗政霖君子坦荡,气度翩翩。玉白小脚一勾,瞬间钻入男人下摆,直直点在灼热硬挺之上,轻轻磨搓。

宗政霖腹下紧绷,看着衣摆下凸显的起伏,只一联想,就被那靡艳所惑。

慕夕瑶还不满足,指尖一勾,松松系着的纱裙霎时飘落,只余胯上两条细带并私密处窄小布条。

宗政霖被慕夕瑶惊世绝俗的热辣刺激得再难安坐,呼吸紊乱,伸手抓人。

“殿下,”慕夕瑶娇嗔一声,闪避开来。又火上浇油,纤纤玉指轻轻拂过自己胸前,看得男人喉结滚动,五指紧握。

女人小脚动作不停,两手在后背一拉,亮金色抹胸转眼滑落,只留下恰到好处的一缕丝带堪堪遮住顶端,两团饱满就这样傲然袒露着,横冲直撞,极其放肆的入了宗政霖燃烧着烈焰的双目。

六殿下何时见过如此热辣不守规矩的女人,大手一把撕了她遮掩的丝带,看着娇挺弹跳叫嚣,气息不稳的厉声呵斥。

“何处习得,如此放浪?”嘴上训得厉害,手上动作却毫不客气,痛快得很。

慕夕瑶见男人死要面子,索性胸脯一挺,直接顶在他唇畔前方,妖里妖气的勾搭,“殿下~~,要是不要?”

“放浪”?臭男人有种别动。

宗政霖被慕夕瑶得寸进尺的勾引挑逗得无暇旁顾,哪里还记得先前话头,张嘴就含了觊觎已久的粉嫩,喉头闷哼出声,终于止了欲火焚身的痛楚。

慕夕瑶一腿跨坐男人身上,小手捉了男人命根,肆意玩弄,每每宗政霖即将登顶,就被她戛然而止,折磨得嘶吼连连。

“娇娇,快,耐不住了。”宗政霖全身颤栗,额头汗珠滚落。

慕夕瑶轻抬下身,当着男人徐徐解了私处布条,拿到他鼻尖轻拂,就见宗政霖下巴高扬,粗喘沉吟。

“殿下可要奴家伺候?”靡靡之音,声声撩人。

也不等他回应,小手直接扶了硬挺,对着娇嫩缓缓坐下。

“该死的磨人。”宗政霖受不住她慢条斯理,搂着人,紧按她腰肢,尽皆而入。男人片刻停留都无,才一入巷就疯狂挺送起来。

经历过最是艰难的等待,瞬间入了桃源,宗政霖久逢甘露,起死回生。

“娇娇,今日任你讨饶,本殿也万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