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三更半夜往盛京城赶,主子带着侧妃已是不妥,还有那句“莫颠簸”,卫甄只觉殿下也跟着瑶主子喜欢刁难人。

莫颠簸,便只能缓慢前行。顾着睡得香甜的瑶主子,殿下,您这里不急,城里那位,恐怕已是火烧眉毛了…

TA共获得: 威望:3 分| 评分共:1 条 碧云天下黄叶地 2014-01-25 威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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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4 11:03 只看该作者

258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四六章 挑拨

第1卷 第二四六章 挑拨

赫连敏敏眼眶通红,心像是被钝痛撕扯着,人也摇摇欲坠,发不出声。冯嬷嬷带着桂黎,各扶着她一边胳膊肘,才将人堪堪撑住。

抬眼望着外头,赫连府管家正带着人搭建灵棚,立起丧旙。前面灵堂摆了供桌,其上牌位香烛已是准备妥当。

见主子双眼血丝密布,就这么不住向门口张望,冯嬷嬷无奈摇头,扶了她在厅里坐下。

“主子,殿下尚在京郊,得了消息,也没那么快赶得回来。今夜又落了雪,怕是道上 ,更不好走。耽误些时候,也是有的。”

一通安慰出口,冯嬷嬷也跟着难受起来。主子最难过时候,殿下竟不在身旁…女子出阁之后,所有指望便是家里头男人。都这时候了,殿下怎就迟迟不归?

反倒是平日与主子极不对路的二小姐早早便到了,还带来八殿下问候,让老爷表了感激。

盛京城南门,六殿下亲临,城门官自然得放行。卫甄稳稳驾着马车,正要询问主子往哪个方向去,不想车厢里殿下已是先一步有了吩咐。

“先去城东大宅,再往赫连府上。”

卫甄默然,六殿下跟前,他没胆子谏言。俗话说人死为大,红白喜事撞一处,还是红的退避。到了瑶主子面前,得,除了殿下并上头那两位,怕是都得给这位让道。

世事往往如此,偏就没道理好讲。赫连正妃一心盼着,等不来人;瑶主子睡得香甜,根本一无所知,却得殿下全心护持。这区别…两位份位调转个个儿,或许才是顺理成章。

待得将慕夕瑶送回屋里,宗政霖俯身摸摸她发顶,才一转身,却发现袖摆落入小女人手中。慕夕瑶松松握着拳头,曲起的手指勾了他袖口,两手拢到一处,竟像是掬了人不让离去。

宗政霖凤目中流光溢彩,面上也露了柔和。便是不经意间依赖,方能显出慕夕瑶精明表象下隐藏的 。

轻轻松了她手指,宗政霖抚过她眉心 ,忍不住一声叹息,又停留片刻,才抽身离去。

没了身后火热胸膛暖着,慕夕瑶翻身朝向里面。一双眸子缓缓睁开,却是清亮如水,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及至赫连夫人净身入殓,宗政霖才带着人赶至。赫连敏敏强撑着起身,见了人便呜咽着哭出声来。

宗政霖凤目微眯,与赫连章简单见过,便扶了她厅里歇着。天明便有亲眷过来,如今不存些力气,守灵时候是撑不住的。

这时候赫连氏当他面前痛苦,是真心难过,还是存心作态,宗政霖懒得计较。便是为了慕夕瑶着想,也得耐着性子劝她一劝。

老爷子还在,宠妾灭妻的名头,慕夕瑶绝不能背负。

“赫连夫人刚去,若不想让人走得不安,敏敏还需顾惜身子。”指了小丫鬟送来手炉,宗政霖递过去让她暖着。

“殿下。”赫连敏敏泪捷于莹,面色苍白,接过手炉时双手都在打颤。“殿下,母亲走得突然,平日无病无痛,怎会突地便倒了下去。妾心里难受,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赫连敏敏情急握了宗政霖手掌,眸子中闪过痛楚与希冀。“殿下,若是母亲并非太医所说早有病症,而是为人所害,还请殿下为妾做主,看在夫妻一场情分面上,还妾一个公道。”

边说边落泪,好生 ,惹人生怜。

宗政霖安抚拍拍她手背,起身立于她身后,握了她双手抱了暖炉,自己却趁势脱离她攀扯。“敏敏若是察觉异样,尽可说与本殿知晓。夫人乃敏敏生母,自然当得起本殿敬重。若是有人蓄意谋害,便是人命官司,绝难容下。”

赫连敏敏眼泪 ,心里凉得彻底。方才那般亲密举动,宗政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的手…

“趁着还有一个时辰,敏敏好生歇着。本殿到前面看看。”宗政霖起身跨出门槛,与迎面过来,一身素白的赫连葳蕤正好遇上。

“妾给殿下请安。”赫连葳蕤垂着眸子,心绪复杂难言。

“免礼。”宗政霖略微颔首,见她一身素雅,脑子里暮的回想起慕夕瑶一句不怀好意的评判。

“心思不干净的人,穿得越洁净,眼睛越招人讨厌。”望进赫连葳蕤眼中,果然如那女人所说,浑浊得让人厌恶。

宗政霖片刻不耐烦多留,带着卫甄利落离去。只留下赫连葳蕤站在门口,半边脸没在夜幕之中,望着他伟岸背影若有所思。

便是两人为数不多几次碰面,六殿下由始至终都是疏离冷硬。想她赫连葳蕤颜色娟好,气质冷艳,身段更是难得妖娆。这些能让寻常男人轻易就起征服之心,在他面前,却未建一功。

而方才那番打量,却是为何?凭她还算敏锐的感知,那冷冷一眼,必不是欣赏。就不知她何处又惹他生厌。或是那慕氏心胸狭窄,借着枕边风,对她明嘲暗讽,指桑骂槐?

赫连葳蕤脑子够用,可惜没摸清慕夕瑶脾气。

若是招她记恨,那女人从来都是指名道姓,不知客气为何物。明嘲暗讽,慕夕瑶嫌弃声势不足,无法泄愤。

当日她与宗政霖提及赫连葳蕤此人,两人私下里说话,这女人可是半点口德没留。

“赫连家女人没一个省心。尤其赫连葳蕤,妾最是讨厌。明明从里到外心肝都黑透了,偏偏打扮得白 骗人。殿下,您眼珠子可得放亮些,像妾这么大咧咧不长心肝的,才是真正宝贝。虽说偶尔气您一气,但没甚坏心思不是。您也别老惦记着训妾,妾委屈。你还是可这劲儿的疼妾就好。”

宗政霖敲敲她额头,笑着拥人入怀,俯身便堵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如今赫连葳蕤疑到慕夕瑶头上,也算错有错着,猜中大半。

她在这里琢磨六殿下随意一瞥,屋里赫连敏敏眼神却是冷得吓人。

好一个娼妇!嫁了人还在门口勾搭别家男人,当真和她那养母一个德性,命里就犯贱。出阁前使劲手段想攀上宗政霖不放,到了如今,这心思竟还没有消去。就不怕八殿下知晓她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念想,一纸休书撵她出门!

母亲这般突地就没了,指不定就是这两母女暗中加害,欲夺取赫连家正妻之位。赫连敏敏恨得咬牙切齿,偏偏还寻不着证据。

“姐姐如此看着妹妹作甚?”赫连葳蕤回头就撞上赫连敏敏冷若冰霜的眸子,一时间脸色也落了下来。

“嫡母过世,灵堂后面你就有心思勾引男人。教养不错。”赫连敏敏冷哼出声,盯着款步近前的女人,一双眼里全是冷色。

“姐姐是否骂错了人?”赫连葳蕤被人揭穿心里不甘,话里也没了往日做作,只顾着让她再难受些才好。

“姐姐可知殿下为何来得这样迟?”赫连葳蕤捂唇而笑。见赫连敏敏黑了脸,笑意直直入了眼底。

“妹妹可是知晓。”说着便转个身,叫来丫环去了坎肩。赫连葳蕤几步落座,俯身凑近她耳畔,低声嘀咕几句,话里竟是字字诛心,疼得赫连敏敏骨髓里都似有针在不断扎刺。

“方才八殿下随从可是刚巧从外面赶回。路上巧遇卫甄卫大人赶着马车往城东去了。那时候…离当下也有大半时辰。”

城东…竟是马车。下午得来消息,慕氏母子被另行安置。没想到殿下回京,竟还带了她一路稳妥着过来。不是说人在京郊兵营?赫连敏敏脑子一阵阵晕眩。

为了与那个狐狸精鬼混,殿下竟连圣上都敢欺瞒?

费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赫连敏敏睁着眸子,在母亲灵堂面前,突的就觉得赫连家也好,皇子府也罢,偌大个地儿,竟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留在世上,连个真心疼爱之人也无。唯一的依仗,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心心念念却始终不是她…

宗政霖一走便是两日。关在大宅里闭门不出,慕夕瑶偶尔听闻赫连夫人丧事办得极为体面,诸多传言也闹得人尽皆知。

诸如六殿下对皇子妃情深意重,一直陪在身边关怀有加。对赫连家更是十分看重,特意递了名帖,请安国寺住持为赫连夫人做了两场法事。

慕夕瑶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捂嘴偷偷乐呵。想来那男人忍耐也快到极致,或许明日能见得到人?

严乘舟第二日接了两位小主子回府,慕夕瑶便忙得分不开身。

大的那个一本正经端了小凳子,乖乖巧巧坐在跟前,吵着要听故事。小的才两个月大,啥事儿不懂,只知道声嘶力竭放声哭喊,那意思,不给吃奶,他就继续闹腾。

慕夕瑶头大如斗,赶紧叫了墨兰进屋,有样学样,拿着慕夕瑶特意编写的话本,照本宣科,总算能让诚庆安静下来,不再吵着要娘。

同时带俩孩子,头一次让慕夕瑶感到力不从心。诚庆身边还好,有桂嬷嬷跟着。诚佑就缺了可靠之人,让她放心不下。

这么一想,慕夕瑶脑子里立刻想起放在莫绾清身边那丫头。

宗政明这一世变化极大,对宗政霖也不是一味敌视。许多事情与前世不同,到了此时,那丫头也起不了多大效用。倒不如使计脱身,讨回来放身边正好。况且那丫头也算箬兰远房表妹,为人忠实机灵。上回若不是她,慕夕瑶也不能轻易引了宗政霖来救。

想到便做,慕夕瑶手书一封,唤了院子里强三儿来见,仔细交代他务必交到大管事手上。

本想着宗政霖不在皇子府,田福山定能安安稳稳通过暗卫把信送去。哪里知晓,阴差阳错,竟又闹出番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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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4 11:04 只看该作者

259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四七章 当堂

第1卷 第二四七章 当堂

待得强三儿出门,慕夕瑶正欲落笔洗砚,便见墨兰白着脸,就这么打帘冲进屋里,连通传都来不及。

“主子,府中传来消息,夫人昏厥!”

慕夕瑶啪一声撑着书案直立而起,因太过急切,连带着掀翻了身后座椅。顾不上细细询问,只匆匆交代句“备车”,人已急着出了书房。

城东大宅因了侧妃一句话,立刻忙碌起来。两位嬷嬷被慕夕瑶叫到身前慎重交代,只需时刻顾着两个小的,旁的一概无需搭理。又唤来宗政霖留下府卫,将人全部调往诚庆诚佑院子里守着。越是忙乱时候,越需小心谨慎。

“主子,车架已是备好,随时可以启程。”

“即刻出府,墨兰跟着。蕙兰留在府中,通个消息也方便些。”披上大氅,慕夕瑶手上忙着系带,脚下不停,直往院门外走去,竟是一刻不愿耽搁。

这边慕夕瑶急着往慕府上赶,那头被宗政霖留下的暗卫,也是心急火燎赶着往赫连府上送信。

事关侧妃,平日衡量轻重缓急那一套,全然不能作数。真要傻愣愣像寻常暗报那样分个紧要等级,就等着被殿下收拾一顿,回新州再操练一回。

赫连府上,宗政霖一身墨黑素袍,下巴上胡渣连着三日未曾打理,已有些微冒头。身畔赫连敏敏脸色差得吓人,惨白中泛着淡淡青色。人也消瘦得厉害,入殓那日穿着还合身的孝衣,如今看起来竟显得空荡难支。

“若是累了,一旁歇会儿。”垂眸瞥她一眼,宗政霖蹙起眉头。这般硬撑,又能维持多久?倘若病得起不来床,耽误了出殡,才是真真不孝。

“便是歇了,脑子也乱得慌。妾宁肯在这儿守着,心里总归要好过些。多些殿下挂念。”赫连敏敏强撑着不愿离去,宗政霖看她一脸固执,便也不再勉强。

对面赫连葳蕤眼见两人站在一处,面上敬重以待,实则生疏得厉害。尤其赫连敏敏几次主动依偎,都被宗政霖不着痕迹避了开去,只觉心里痛快非常。

她心机费尽也没得到的,对面那女人便是坐享其成,也不过徒有虚名。两相比对,怕是赫连敏敏心中苦楚,远甚于她。

却说强三儿往皇子府上寻大管事,不料田总管人却不在府上。问了人方才得了确切消息,说是大管事要安排安国寺住持开坛做法一事,这会儿人正在赫连府上忙得两日都未回府。

强三儿没了法子,念及主子那句务必送大管事手上,只能急急又往赫连府上赶。好容易到了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直说需通传方可入内。

就这么大冷天的站在门外等了半刻钟,终是等到来人。抬头一看,却不是田管事,而是卫统领亲自出得门来。

“大人,瑶主子派小的给大管事送信,特意交代需避了旁人,私下给殿下过目。”

卫甄颔首,瑶主子吩咐,没人敢擅自篡改。既说私下里,便寻了恰当机会,递呈殿下即可。

“大管事如今分不开身,若是信得过在下,便让在下转呈,也是一样。”

强三儿犹豫着递上信函,卫大人是殿下近侍,当是无碍的吧?

此间事了,强三儿行礼告退,赶着回去复命。卫甄转身正欲进门,眼角却不经意瞥过对街扮作小贩的暗卫。那“老汉”对着他极其隐秘比划了三五个手势,待解读清楚,卫甄眼皮一跳,心里连连叫遭。哪里还敢耽搁,脚下生风,就这么小跑着寻殿下报信儿。

殿下三令五申,前日捉拿之人还未拷问出结果,这时候瑶主子是万万不能离了大院。可如今事发突然,瑶主子不仅带着个丫鬟独自出了门,还将府卫全数留下照看两位小主子。虽说暗地里也有女卫跟着,可谁也不能担保就没个万一。

前日在庄子上搜出那诸多要命玩意儿,殿下过目后,脸色阴沉得似要将人生吞活剥。卫甄摸摸额头细汗,就盼着那位平平安安,切莫生了变故。

方才卫甄自厅里出去得匆忙,被有心人瞧在眼里,暗中留了心眼儿。赫连府上俱是自家下人,使唤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可惜暗地里窥视之人哪里有本事发现宗政霖手下暗卫,只见了一身穿着体面的小厮与卫大人耳语一番,又从袖口递了信函。待得两人离去后,才使了银两向门房打探,方知是六殿下府上那位赫赫有名的慕侧妃,竟派了人登门求见。

这还真是肆无忌惮呐。听闻那慕氏狐媚得厉害,没曾想争宠竟至连皇子妃娘家人出头七都等不得。殿下无非三两日不曾回去,便耐不住寂寞找上门来…这慕侧妃,竟是比传言中,更为不堪。

暗地里各人赶着给自家主子回话,就想着得了这么大个消息,赏银定是少不了的。

宗政霖见卫甄急急来报,便知事情有变。起身带了人到院子里,才听他说慕夕瑶私自离府,立马就沉了脸色。再听于氏有恙,哪里猜不出慕夕瑶心中急切。对比赫连敏敏如今情形,六殿下十分偏心眼儿的觉着有些心疼。

“让田福山留下,帮着正妃处理后事。若还有需要,让他自行处置。”宗政霖回屋与赫连敏敏留了句“要事离府”,不给她挽留机会,便带着卫甄扬长而去。

在赫连府待了两日,凭他皇子身份,已算尽心。本打算明早回去,如今提前小半日,也无不可。

赫连敏敏自卫甄进屋,便有了不好预感。如今果然应验,心中居然没有太过失望。或许早就明白,宗政霖肯屈就两日,已是给了她情面。或者说,他认为两日以来相敬如宾,足以让世人看清赫连家皇子妃,依旧得他敬重。

其中缘由…赫连敏敏冷冷抿了唇角。

“主子。”冯嬷嬷皱着眉头,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与卫大人碰面的,是侧妃院中唤强三儿的小厮。”

这便是他口中“要事”?赫连敏敏靠在椅背上,只觉身子疲乏得厉害。

同样得了消息的赫连葳蕤,捏着绢帕的手指豁然握紧。这时候慕氏遣人过来…绝不是争宠如此简单。

不过,是与不是,又有何紧要。

世人都爱热闹,抓了他人痛脚,便只想着狠狠踩上一踩。慕夕瑶落了这个把柄在她手上,就别指望能够全身而退。

小声吩咐丫鬟几句,赫连葳蕤缓缓起身,小步来到赫连敏敏身畔坐下。

“这时候姐姐竟还能坐得住?妹妹也不得不说声佩服。难怪整个赫连家,姑娘不下五指之数,唯有姐姐能被选在六殿 侧,做了名正言顺的皇子正妃。如妹妹这般心气小的,做个庶妃已觉辛苦。”

赫连葳蕤牵起绢帕反复摆弄,面上愁色浓郁,话里却尽挑人软肋下手。

“想那慕氏当着母亲牌位,就敢拉了人走,竟是要闹得母亲死不瞑目不成?若是母亲泉下有知,知晓姐姐在皇子府里如何处境,怕是连转世投胎都是放不宽心的。”

赫连葳蕤眸子深处透着猩红。自小到大,她都是养在他人名下。她的亲生母亲,府中照顾她的人,俱是众口一词,说是难产而亡。只有三岁时乳娘病重,弥留之际才糊涂着将她当做娘亲,牵了她手,不住说自己不管用,不能为她报仇鸣冤。

赫连葳蕤直到那时方才明白,她的生母竟是被面上慈眉善目的嫡母使了手段,在催产汤中下了狠药。这才使得娘亲早产遇上血崩,终是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如今轮到她那与人和善的嫡母得了报应,以命抵债。更是在灵堂之上,得见她那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嫡女,如何受尽他人委屈,赫连葳蕤心里怎能不暗自叫好。

赫连敏敏扣住扶手,只觉眼前恍惚得厉害。一句死不瞑目,正中她心底碰触不得的伤处,连日来的疲惫痛楚,加上赫连葳蕤毫不留情这般刺激,竟是无力为继,就这么软软滑倒,险些跌到地上。

“姐姐!”赫连葳蕤惊呼出声,吃力扶起她肩膀,连声唤人快请御医。

冯嬷嬷恨恨盯着猫哭耗子的赫连葳蕤,只恨不能揭穿她伪善面目。她虽站在主子身后,听不十分清楚两人间耳语。可主子方才神色,分明就是听了二小姐说话,才大大不好,之后更是直接受不住倒了下去。

外间众人听说皇子妃悲痛欲绝,竟至昏厥,俱不住感叹,当真是个孝顺的,母子间感情深厚。

“二小姐,您这么着对主子,就不怕招来报应?”冯嬷嬷接过赫连敏敏,心疼着 她额头,眼里是彻骨痛恨。

趁旁人未曾赶至,赫连葳蕤捂嘴冷笑。“你这老奴,有何面目提报应二字?当日你与那女人做的好事,今日是她活该,指不定哪日便是你报应临头!”说完阴阴看她一眼,坐直身子,翻弄着绣花手帕。

冯嬷嬷眸子一颤,一双布满皱纹的手,险些将身前赫连敏敏扶得失了稳当。

目光划过赫连葳蕤手上把玩绢帕,怎地此时才发现,上面绣花竟是当年楼姨娘最爱 将离!

难道…对着屋里丧旙牌位,冯嬷嬷只觉阵阵阴寒钻入骨髓,丝丝缭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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