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被宗政霖 窃玉,更是原封不动把糕点给反哺回来。如今她嘴里 大半枣泥糕,连咀嚼都显出困难。

这么快又叫他欺负一回,慕夕瑶可怜兮兮捧着茶盏,小口慢慢吞咽。

鸡没偷着,倒把自己给赔了进去。未来皇帝的便宜,貌似越来越不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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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4 11:18 只看该作者

271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五九章 隔墙

第1卷 第二五九章 隔墙

“太子爷,您和几位大人这边儿请。这甲字“美人馆”,奴家可是惯给您留着,随来都成。”门口华夫人妖娆招呼声传来,听得慕夕瑶吞咽动作骤然放缓。

太子竟然被安置在隔壁?难怪宗政霖会叫人回避。可那女人口中“甲字美人馆”,好似十分气派。她和boss大人现在这间,又是个什么名头?

放了茶碗,慕夕瑶戳戳宗政霖手臂。这红楼可是宗政霖产业,就这位爷霸道性子,没道理自己地盘儿上,还将好东西拱手让人。

见她嘴里虽说不出话,但依然闲不住,宗政霖无需深想,一眼看穿慕夕瑶心思。

“没得把脖子给拧了。”掰正她四处乱转的脑袋,随手取来桌案上空着的茶碗,示意她看底部釉彩。

慕夕瑶拿近一瞧,眉头逐渐蹙拢起来。

“卯舍”,这是何意?

卯…第四序位,难不成是第四间房的意思?狐疑着打量圈四周,诸多奢侈摆设,尽皆晃得她眼花。就这排场,真要是排在第四,恐怕明儿就得被元成帝寻个名头,借口给抄了…

着急喝了口茶,终于得了自在,慕夕瑶耐不住好奇,急急开口询问。“殿下,这‘卯舍’是何意思?妾没想明白。”

按理说她看过的书册孤本不在少数,怎就从没在书中见这两字儿一并出现过?

宗政霖目色深幽,抚着她发顶,别有深意。

“娇娇,用心去想。”慕夕瑶此问,宗政霖不欲作答。

此房间为他专属,一应陈设俱考虑了两人喜好。若不然,慕夕瑶也不会一进屋便瞧上了眼,急急落座,只顾舒坦。

咦?大boss这说法,好似很有讲究…慕夕瑶抚着下巴,专注打量手中茶碗。

小半柱香过后,便见她面色渐渐古怪,最后竟忍不住红了脸,娇嗔着斜睨宗政霖一眼,羞涩中带了怨怪。

这男人…该说他什么好。

“娇娇臊了?”宗政霖抚过她因着害臊,带了热度的侧脸,俯身落了个吻,喉咙里发出轻笑。

“无碍。男人来红楼,自是为红颜知己。本殿有娇娇作陪,有甚羞臊?”趁机调笑她两句,宗政霖只觉畅快。

慕夕瑶形似大胆,实则一谈男女情爱,每每羞得不似妇人,倒像足少女初识情爱时,青涩抹不开颜面。

“殿下!”慕夕瑶扭动身子背对着人,不愿被这男人没羞没臊,白日里 。

方才她仔细一瞧,才认出那字儿分明是宗政霖手笔。这么寻着思路一想,还有什么想不明白。如同她那丹若苑,也是宗政霖亲题匾额。“丹若”一词,乃石榴别称,意指多子多福。

而卯在此作解,的确有着“第四”之意,不过指的却是生肖中排名第四的“兔”之一字。如此一来,“舍”字其义自现。

不过令慕夕瑶十分恼火的却是,宗政霖曾多番取笑她院里那两萌兔子。起初她还傻乎乎跟着嬉闹,直至次数多了,见他每每观她跟着笑闹就俊颜和悦,终于气得跳脚发现了六殿下心里那点儿不愿明说的“坏心思”。

两相一对照,得,六殿下命名这雅间——“卯舍”,兔子住的房屋,俗称:兔子窝!

简直太招人恨!

“您又取笑妾,还这么明着刻在物件上!摆得到处都是!”亏她方才还捧着那茶碗吃了半晌,不知被宗政霖看了多少笑话去!

“明儿个妾就将您名讳,绣满妾屋子毛绒垫子上,日日里不坐够三五时辰,妾还偏不下地啰!”

啪一声响亮巴掌,招呼得慕夕瑶捂着 ,哀哀叫疼。

“娇娇尽可一试。”这女人倒是什么都敢作想。虎须捋了不算,这就打算骑他头上去了?

“不过娇娇手艺…还是莫要多想为好。”宗政霖执起她五指,一本正经左右翻看,眼里笑意不住弥漫。

慕夕瑶神情凝滞,之后脸色瞬间涨红,羞愤之下脑袋就这么直直撞进他怀里,任宗政霖如何哄骗,也绝不抬头,闷声不理。

早知习了女红能逃过大boss取乐,便是忍住十指连心的疼痛,她也得硬着头皮过了这关!

这头慕夕瑶正与宗政霖闹别扭,墙那头忽的就传来女子若有似无,嘤嘤铮鸣声。

慕夕瑶小耳朵颤颤,侧着脑袋专注凝神。过一会儿那边儿又传来轻微笑闹声,这才让她恍然大悟,险些错过了重头戏登台。

好容易来趟青楼楚馆,岂能老关在屋里,对着boss这张俊脸,连个风月女子都没见着,说出去徒惹人笑话。

“殿下,您唤个弹曲儿的姑娘进来?”

宗政霖蹙眉,“卯舍不进旁的女子。”

慕夕瑶无奈犯愁。这理由很正当,难道要叫小倌?她要真敢这么着跟六殿下提议,不形同,搁宗政霖眼皮子底下讨打吗?

“若是无趣,看看隔壁热闹?”宗政霖撒饵。

慕夕瑶小耳朵立起,一双美目流光溢彩。见宗政霖突地俯身,面庞凑近她跟前,目色幽暗直直望进她眼底,虽默然不语,但举动间意味再分明不过。

慕夕瑶睫毛扑闪,心跳不觉快了两分。

这男人,便于情爱一道,也透着强横霸道。自个儿讨要好处,还得人凑上去迎合他才行。

嘟嘴儿极快贴上他侧颜,啵啵各印一枚香吻,便见宗政霖露了满意,抱着她起身绕过屏风,两人拥在一处,靠坐暖炕上面。

慕夕瑶没看清他动作,只觉好似摁了某处机括,隔间屋里一应声响便清晰落入耳中。

“太子爷,这事儿非同小可,下官实在做不了主。”

“房大人真是客气。堂堂户部侍郎,区区小事儿都办不了,这位置皇上能放心交给了你?”

“这…殿下,下官顶上那位尚书大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怕什么。但凡在座各位多多联手,互相帮衬着,还怕他事事亲力亲为不成?”

旁的大小官员也随声附和,终是让那位侍郎大人敌不过众人拉拢,渐渐松了口。

“那太子爷,您总得给下官透个底儿,让小的心里也踏实些不是?您这次打算支多少两银子?又何时归还?”

慕夕瑶张着小嘴儿,拽着宗政霖衣襟的手微微收紧。

宗政晖!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户部头上,私自“借用”国库银两,这可是大大犯了元成帝忌讳。更莫论如今军饷粮草,正是在紧要关头。

“不多,七十万两。快的话,三月后便能还上。”

慕夕瑶暗自摇头,宗政晖狮子开口,把国库当成他私房不成。

回头察看宗政霖神色,果真便见这位爷面色黑沉如墨,一双凤目冰寒得吓人。要说上辈子建安帝最为痛恨之事,私自挪用大魏国库存银,绝对排得上号。如今亲耳听闻太子与户部侍郎并一干朝臣,明目张胆打国库主意,岂能不动了肝火。

慕夕瑶伸手握住他手掌,轻轻摩挲两下,为此人动怒,当真不值当。

宗政霖见她目露关切,慢慢便柔了神色。反握她柔荑在手,继续听那边如何作答。

“太子爷,别说七十万两,便是一半儿,下官都无力给您凑得出来。您也知晓,这会儿皇上可是催得紧,…”

“得,得,得,你也别东拉西扯,全是条条款款的说道。你就直说,户部倒是能挪出多少两银子给孤使使!”

“这…”那人犹豫许久,无奈报了个数,“最多也越不过一十五万两银这个数目。”

慕夕瑶眸子一闪,眼里便露了了然。看来这侍郎也不是真正蠢人。十五万两,正好能逃过要命的刑法。官场中人,果然个个都是人精。太子要能拉下脸面,开口借这区区十几万两银子,还甘愿冒着被元成帝降罪的风险,那这位置恐怕早就坐不安稳。

应了慕夕瑶猜想,隔壁宗政晖果然勃然大怒,狠狠拍了桌子,“你当孤如此好糊弄!十五万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太子动怒,屋里人自然不敢怠慢。请罪声先后响起,尤其那位侍郎,更是大呼不敢,砰砰磕头声,听得慕夕瑶都不由动容。

狠人呐,做戏狠得下心,真是难为了他。

“殿下,这叩首之人却是哪个?”起初以为也是个同流合污的,没曾想,竟敢在太子面前诸多推诿,看来也是个自有主张的。

要说国库只有十五万两可以挪用,慕夕瑶是万万不信的。真若如此,翼王那宝藏难道不翼而飞了?

“新任户部侍郎,房庆林。”宗政霖眼中也是兴味十足。此人胆子不小,当着太子面前,也敢信口胡诌。

两人正窃窃私语,便听那头有人惊呼,“房大人见血晕过去了!”

慕夕瑶噗嗤一声捂嘴笑倒宗政霖怀里,肩头止不住一个劲儿颤动。

人才,人才啊…这下子甭说太子口中叫花子都嫌弃的那十五万两,便是一个子儿,也休想拿到。

宗政晖怒发冲冠,只觉颜面扫地,暴怒着轰走众人,只留一个唯唯诺诺的随侍一旁听命。

“去,叫四五个美姬进来。孤心里这火气,定得要在美人身上,好好发散发散。”

慕夕瑶一脸厌恶,正欲出声让宗政霖到外间,不欲听太子那头荒唐作乐,便被宗政晖一席话定在当场,立刻眯了眼睛。

“若不是老六那厮出手坏事,孤如今早抱得淳于那女人被翻红浪,好不快活。哪里用得着到这烟花之地,徒惹不痛快。”

“搞不上那慕氏床上 ,寻个像极的替身竟也成不了事,太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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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h7324 2014-01-28 威望 +1 来自 杭州19楼 手机版 m.19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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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4 11:19 只看该作者

272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六零章 三嫁

第1卷 第二六零章 三嫁

慕夕瑶所有注意,都被太子口中“淳于”“像极”所吸引。乃至宗政晖出言不逊, 龌鋜,也不过微微皱了眉头,之后便抛诸脑后,无心顾及。

宗政霖出手抢了太子即将到手的女人…像极,替身…

慕夕瑶眼睑低垂,脑海中无数念头瞬间划过。先前得出的猜想,加上如今宗政晖无意间透露的关键信息,两相联系——殿下,您竟瞒着妾如此重大之事!

宗政霖额角青筋暴起,不仅是宗政晖犯了他忌讳,更重要,俯首便见慕夕瑶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宗政霖岂会不知这女人何其敏锐。隐瞒她数月,一夕间功败垂成。

慕夕瑶神色讳莫如深,平日 面庞,这时却是一派肃然。

淳于,莫非是她?怎会让宗政霖碰上这么个女人!慕夕瑶只觉匪夷所思,这事情复杂得,叫她好生头痛!

“莫要胡思乱想。”宗政霖黑脸。慕夕瑶这反应,叫他看着不喜。

“殿下,妾只是听了太子污言秽语,心里不太舒服。咱们先回园子可好?”今日红楼便是花魁齐聚,也无法让她再生出半分玩闹心思。

“你又何曾将太子放在眼中。他便是当面叫嚣,娇娇也未必多加理睬。”宗政霖一把握了慕夕瑶胳膊,挑起她下巴,眸色异常冷厉。

“便是寻个借口,也需费些心思。”宗政霖紧紧盯住她眼眸,不允慕夕瑶随口敷衍。

慕夕瑶暗自哀嚎,家里男人太精明,骗不过去也是个麻烦。

“殿下,今日之事太过突然,妾脑子犯糊涂,一时想不明白。”若不是您大爷的弄回个烫手山芋,妾如今也不用脑子里乱作一团,难受得要命。

被慕夕瑶执拗目光毫无遮掩盯视许久,宗政霖终于缓了脸色,替她系上披风,抱了人从密道悄然离开。

“想不明白便慢慢想,若是有疑惑,尽可问得。”到了如今,既被她看破,再隐瞒下去,只会凭白生隙。

“殿下在何处得遇淳于姑娘?她家里还有何人?”慕夕瑶垂着脑袋,美目中光华明灭不绝。

宗政霖沉吟片刻,扫她一眼,如实说来,未做隐瞒。

她在意的,竟不是那女人容貌,亦不是他两次离开,亲自带了人走。问起淳于氏家里人,是为何故?

“祁城…”慕夕瑶闭目靠在他怀里,心里默念两遍。错不了的,便是她了!

殿下,您藏了这么个女人,叫妾如何是好…

倘若未曾记错,漠北淳于氏,前世可是极富盛名。最为人津津乐道,除了她手中权势,更传奇的,却是这女人极短时间内三次出嫁,一次比一次嫁得风光体面。

淳于此姓氏,起初微末类于草芥,要说为何后来一提“淳于”阀门,漠北诸部无不拥戴敬仰,大半得归于一人功劳。

此人正是淳于氏亲弟,前世漠北王座下,骠骑将军麾下大将——淳于嘉禾。

淳于嘉禾,年少有为,勇武而极善隐忍。此人凭军功,从一介庶民,在短短三年内,竟官拜征西大将军。明面上投效骠骑将军拓跋弘帐下,实则另有其主,而他效忠的主子,恰好是拓跋弘最大对头,漠北王另一宠臣,大司马呼和谒。

呼和谒与淳于嘉禾,早欲对漠北王与拓跋弘二人施行离间之计。恰逢此时,淳于嘉禾失散多年的胞姐有了消息。初见淳于氏,只见其人容色妍丽而 温和,两人不谋而合将算盘打到美人计头上。

之后事情顺利成章,淳于氏一嫁骠骑将军,且在宴席上为王上所觊觎。不出半年,君臣反目,帝王斩杀忠诚良将,强自掳夺人妻,赐封丽人。

漠北王自得了心仪美人,好日子一年有余,大司马起兵造反,得淳于嘉禾暗中鼓动原拓跋弘帐下众将之助,此次逼宫近乎大获全胜,连王庭兵马也只是略做反抗便急急归降。之后呼和谒登基称帝,封其心腹爱将淳于嘉禾太师一职,既收回全部军权,又赏其荣华富贵,朝堂权势,且再次迎娶淳于氏入内廷,恩旨王后之下三夫人之位。

由此,淳于氏三嫁入皇家,终至后宫一人之下,凭其姣好面容与温婉 ,又仪仗往昔恩义,为漠北新王所喜。直至呼和谒驾崩,王后一生无所出,只得扶持淳于氏之子继位登基,另加封淳于氏西宫太后。

直至上一世慕夕瑶命陨,漠北淳于太后,在后宫已是一言九鼎,十分得王上敬重。

如今这么个传奇女人,竟被宗政霖弄到大魏书藩院准备开年译人大考…慕夕瑶双目紧闭,只觉今世变化,实在叫人措手不及。

若是没了淳于氏这“红颜祸水”,漠北那头…情形可是大为不妙。

拓跋弘此人对漠北王庭忠诚不阿,自小誓愿,便是为诸部攻占大魏境内,粮草富足,适宜人居的北部七州二十一县。此人不除,大魏必留后患。

再者,呼和谒此人,虽有野心,却偏偏瞻前顾后,对大魏忌惮颇深。是故在他主政年间,漠北再未进犯大魏,反而开通往来贸易,比对之前漠北王屡屡犯境,北部三州百姓日子反而安稳富足起来。

最紧要,还是宗政霖万万不可与漠北那边牵扯太深。若是之后事情暴露,被人抓了把柄…元成帝那头,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慕夕瑶眉心紧蹙,心思千回百转。此事干系重大,绝不可半分儿戏。

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让历史顺着上一世轨迹,勿要有重大偏差。如此对两国俱是有利无弊。只是如此一来,必得叫宗政霖放人。可惜她家这位爷脾气…慕夕瑶忽然觉得,此事若是被她办成,经年过后,或许六殿下会释然。然而当下,绝没有她好果子吃!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慕夕瑶蜷在宗政霖怀里,长吁短叹暗自叫苦。

此事最叫人烦躁,便是无法与他人明言。预知未来的弊端,当真叫人痛恨!

“本殿叫你莫作多想,何故叹气。”宗政霖恼怒。便是他欺瞒在前,如今也据实相告,便是如此,依旧让慕夕瑶心里无法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