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满身清爽的走进来,连她一个白眼儿都收不到,只能挨坐到她旁边,看着她闷闷不乐地“戳绣”。

绣面上已有了一只形色如一一的幼猫儿,藏在大朵的芍药花下,爪子扒拉着脑袋,模样还有点滑稽。皇帝看了笑起来,“这绣样是谁画的,倒是有点意思。”

云露没回答。她面无表情地一针扎在猫儿的眼睛上,惹的皇帝“嘶”了一声,身上一冷,莫名觉得这针是想扎自己身上。

“宝贝。”皇帝不管不顾地搂住了她,笑凑到她脸颊边香了一口,跟和采花大盗似的。亲完他义正言辞地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朕拿大炮去轰了他!”

眼见着新政推进,和藩地的关系日益紧张,离打仗的日子也慢慢近了,皇帝开口闭口都是大炮长枪,战马军粮。

“不爱听。”云露背过身儿去继续扎针,还是连个眼白都没给他。不过倒是娇蛮蛮地开口了,“拿什么大炮,轰谁呢,你想吓唬别人还是吓唬宝宝?”一针刺立在绣面上,她抚摸了下肚子。

“要是真要轰人,皇上自觉站到炮口前面儿去吧,咱们-再-见。”

伺候的宫人唰唰一片低头。

要在别人那伺候,他们说不得还要跪一地,但换做是摇光殿里?要是皇上没觉得怎么,他们反而跪下了,那就弄巧成拙了。

偷偷看一眼,皇上果然连脸色都没变。

皇帝大抵是习惯了她怀孕后的小改变,倒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也不觉得她放肆,只是突然明白过来她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原因。他把她手里的绣绷一夺,丢到罗汉床的另一边,摩挲着她的手掌心道:“咱们不绣了啊,朕的乖乖可不能手上长茧子,那多不好看。”

“那也是你使的坏!”云露反手用指甲掐了他一把,没留劲儿,下手狠着呢。皇帝说让她刺绣磨性子,煞性子,她早就闷坏了。

别的琴棋书画她就认了,刺绣?太难为人了,她从小到大哪里碰过这个,就刚刚那幅猫儿藏花绣图还是良辰捣鼓出来,给她摆摆样子,作作秀。

虽然一开始是她觉得新奇好玩,一口答应的…

皇帝长嘶一口气,皱眉严肃地看着她。

果然,再下一秒,张牙舞爪与他对视的那个眼里立时泪汪汪一片。

得,暂时还轮不到他发脾气,哄着吧。

“朕知道你闷在屋子里不痛快,你不是喜欢玩小动物?来看看朕给你带的东西好不好?”皇帝哄得她点了头,才双击掌叫外面小路子带了个滑头滑脑的小太监进来。

小太监机灵,一进来给皇帝请安之后,就去给云露磕了三个响头,“问熙妃娘娘安,奴才小安子给您叩头咯。”

见这位熙妃主子不像以前碰见的主子那样问他这呀那的,显出十分的兴致来,他也不慌张,一揭到路公公的命令,就把背着的腰鼓正一正位置,从脚边的布袋儿里掏出七只乌龟来。

这乌龟也有趣,大大小小皆不相同,小安子把它们胡乱放到光滑的地面上,人站到一边。

他腰鼓一敲,最大的那只就慢慢挪啊挪,挪到了最外围,趴下装死。再一敲,第二大的那只也挨了过去,继续装死。他这么连敲七下,七只龟背绿油油的乌龟就从大到小排成了一个队列,十分齐整。

皇帝边观摩边笑道:“这是乌龟列阵,小安子驯的不错,比上回动作要快。”

小安子喜滋滋叩了个头,但转眼见熙妃主子托着腮,神情很平常,心里又开始惴惴。

皇帝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受到冷气流的感染。他接着和云露道:“朕小时候玩的是蚂蚁列阵,怕你看了恶心没让他弄,这个可比乌龟有趣,分黑黄两种,大者为将领,插旗为号。交战厮杀不比真人行军打仗简单。”

他当年为了迷惑豺狼虎豹,不得不借用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锻炼自己。后来发现,这比单纯死磕在书上倒还有用。

因此这会儿想起来格外怀念。

他没想多久,手就被人握住了。侧脸看去,妙妙抿着嘴,面上好像还有些气呼呼地,但手心透过来的都是暖意。

皇帝笑了笑,最窝心的还是这一个,真是想不疼她都不行。

这边的表演还没完,第二轮是乌龟叠塔,依旧是击鼓引导,最大的那只是塔基,其余身躯逐渐变小,慢慢往上摞叠,等搭成塔形,四面围观十分好玩,旁边看热闹的良辰几个俱是捧场鼓起了掌,眼里惊奇不断。

见熙妃主子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儿,小安子暗自擦了把汗。

可没笑多久呢,那边厢守在外殿的小福子进来通报道:“淑妃娘娘、锦昭容派人给主子送来了贺礼,主子可要瞧瞧?”

这要是寻常的贺礼他肯定不会在这时候往上报,就因为不寻常,他特意在皇上在的时候撞进来,也好叫皇上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可没笑多久呢,那边厢守在外殿的小福子进来通报道:“淑妃娘娘、锦昭容派人给主子送来了贺礼,主子可要瞧瞧?”

这要是寻常的贺礼他肯定不会在这时候往上报,就因为不寻常,他特意在皇上在的时候撞进来,也好叫皇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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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12-18 22:42:04

西钥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8 23:22:39

西钥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8 23: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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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9 14:12:27

苏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9 14:22:51

苏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9 14:36:02

谢谢云山山的火箭炮~\(≧▽≦)/~一直觉得地雷里面这个名字最可乐,念出来就很励志哈哈哈。

还有谢谢阿堇mua! (*╯3╰) ,谢谢苏苏mua! (*╯3╰)

啊对了,还有谢谢苏苏的补分,自动回复比你有文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猜猜礼物是啥?

昨天凤钗要断的事儿被影子猜对了我表示愤怒o( ̄ヘ ̄o#) 创意不足!

第105章宫女

小福子一报,这场面就安静了下来。任谁高兴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地盘提别人的名字都觉得不是事儿呀。

云露倒还好,第一反应是闷了这么久,有乐子找上门了。旁边站着的良辰美景就觉得这丫忒没眼色了。

皇帝是恐怕妙妙听到不高兴。他肯哄着她,可不代表他的脾气就收敛了。这会子觉得小福子不懂事,笑意转淡,黑眸透出一股子冷意,直把小福子看的软了腿,冒着汗伏到地上。

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云露私底下踢了踢皇帝的小腿肚,瞅他:给个教训就得了,这好歹是我的人。

皇帝勾唇笑了,正好腿劲使力一压,把那使坏的小脚尖儿压到了罗汉床下截的框子上,扣在那里不放人了。脚板被压平,这腿儿可不就绷起来了,云露扫一眼见宫人尽数埋首,俏生生丢了他一个白眼儿,用劲把脚给抽回来。

按理说,只压住了前半段,不像脚踝被按住那样难抽,可饶是她脸都憋红了,也没把脚拯救出来。倒是光看到皇帝那得意洋洋的笑了。可见皇帝这丫最近更重武艺锻炼。

皇帝凑过去和她咬耳朵,手挠了挠她小肥腰儿,痒痒的。“高兴了没有?”

“高兴哭了…”云露细声细气地妥协道。总这么着可不行,她给皇帝撩拨着闹下来,下面人怎么看呢?丫不就是想板回一局吗,行,你是皇帝你最大,你能耐。

小猫儿服软果然叫皇帝气顺了,给猫儿办事也得收点礼金不是,他松了力道,对着下面越跪越惊心的小福子道:“把东西送进来,朕也看看。”

“喏、喏!”小福子赶紧爬起来下去了,临时不小心还撞上了那座龟塔,脸色还没白,就听那边主子笑起来,回过眼去,果然万岁爷晴朗着呢。他放了心,把撞到靴子上的小乌龟给捡起来,讪讪一笑叠了回去。

出殿门的时候,就听后面传来路公公清脆响亮的声儿,“小福子公公果然好福气,这回可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叫小王八给挑中了!说不准呐——还要押回去做压寨夫人——”

殿内又是一阵儿哄堂大笑。

这要照原先,小福子因云露受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除了李明胜,很有些不太把这位路公公当回事儿了。他本来就没尝过高位的滋味儿,是云露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忠心的很,只是主子越受重视,底下人越奉承,他越有些把持不住飘飘欲仙起来。

大宫女三个人,不按情分说,也能互相提醒、监督。太监里受重视的就他一个,可不是称王称霸了。

要不然他这回也不敢这么随随便便就敢挑这个时候进来,就是小路子还要思量思量呢,他就敢上赶着找死。可这回叫皇上一吓唬,顿时给吓出个激灵,自觉要不是主子护着,他算个屁!

他要仗着主子随便拿捏主意,说不准是害了主子呢。

以后啊,还得守着本分来。

皇帝满意地给小路子飘去一眼,点点头,小路子那是喜不自胜呀!

他看出来了,熙主子这边太监堆里得用的就一人,仗着主子宠爱难免放肆,现在还好说,时间长了是要给熙主子招祸呀。眼下熙主子又有身子,皇上不肯累着她,也不想整顿惊动了她,就想着先给这位一个警醒,要是放聪明了最好,要是犯蠢,那再收拾不迟。

他模模糊糊猜着了,顺着皇上的意给他试了一试,守帘子一双宫女里有皇上的人,这会儿被他下了暗令盯着呢,小福子一出去,甭管什么表情都收到眼睛里来了。回头他再问问就能知道。

礼物顺利给领进来了,怪道小福子拼着扰了一室高兴也要通报上来,除了皇后可很少有人这么送礼的。一溜儿六个宫女,不说如花似玉,容貌也算是清秀,本本分分地垂手站在那里,就是怎么瞧怎么古怪。

这也凑巧,分别是淑妃、锦昭容各送了三人,竟就送到一块儿去了。

“奴婢玲珑、珊瑚、璎珞。”这仨是锦昭容所赠。

“奴婢佳缘、佳期、佳梦。”这仨是淑妃所赠。

“给皇上、熙妃娘娘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万万岁,娘娘身体安康。”这就一起跪下了。虽不是一拨人,磕的是万分整齐。

皇帝懒洋洋地揽着云露后靠,初见着礼物人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深沉,思索着那两人的打算,这会儿面上已经瞧不出什么意思来了。他也不叫起,也不问让她们来是做什么的,兀自想折。

云露呢?她背有靠山好乘凉呀。

孩子有这男人一份,现在看他还挺紧张她和宝宝的,思考这种事就勉为其难的交给他了。怀了宝宝之后她就开始犯起了懒,其实别说皇帝阻拦她出去蹦跶,偶尔他说去庭院里走走有益身心健康,她也撒娇不肯去呢。

不过当然不是不肯去,为了宝宝好她也要去,嘿嘿,就是觉得让人哄着的滋味好嘛。

这会儿殿内无声胜有声,云露窝在靠山怀里,把玩着他袖口的扣子,解开,系上,解开,系上,玩的难舍难分。气氛莫名的温馨,倒不像小福子进来的那一回泛冷。

皇帝随她玩了一会儿才捉住她的手,问道:“乌龟叠塔好不好玩?”

这个面子要给,云露想也不想地道:“不错。”

“那再给个更有趣的。”皇帝招手把小路子叫到跟前,嘱咐了几句,小路子神色讶然,转眼恢复了平静,笑眯眯地点头退了下去,一个个儿的低声指点起那六个宫女来,另外还和小安子说了两句。

皇帝说话的时候把云露耳朵给捂上了,弄得她莫名其妙,所以小安子这鼓一敲,起头那个宫女学小乌龟四肢伏在地上的时候,她一口茶水噗了出来。

皇帝黑线着给她擦了,一边儿嫌弃:“用茶礼仪呢,嗯?”

云露脑袋里第一反应是:太没人权了!

第二个反应是:…反正不是她干的?

第三个反应是:…在后宫待久了她果然已经泯灭人性了吗?

她忸怩了一下,戳戳皇帝,“皇上,这样不好吧?”虽然为对手说话她也觉得怪怪的,不过拿无关人员取乐的事接受起来有点难度。

也可能是怀了宝宝,母性光辉无差别释放了。

皇帝好整以暇地看三个宫女叠上去摇摇欲坠,笑容冷冷地道:“有什么不好?”宫女、太监扎堆的时候都爱注重脸面,主子看重,那就是面上有光。

要是太监给他叠乌龟,最多让人说谄媚,但能博主子一笑就是好事。换做宫女就大不相同了,不说这还有主子刻意羞辱的意思,哪怕自己上赶着讨好,这脸也丢尽了。人言可畏,受这四处奚落指点,这腰就别想再挺起来。

要是有心机的没被打击到,挽救自己的时辰还找不过来,哪儿还有空起坏心。

其实要他把人重新送回去也不是不行,虽然打了淑妃和锦昭容的脸,但宝宝的安全最要紧。然而一招去了还有一招,干脆把这几个人都折了,那两边怎么也要喘息十天半个月。

云露默默地偷瞄皇帝一眼,这其实比送回去还要打脸面,皇帝不会意识不到。

他肯为自己做到这份上,她心里多少还是有感动的。毕竟那两个女人跟过他,要是没有情分那是不可能的,养只狗还能养出感情来呢,但显然如今她和宝宝对他来说最重要。甚至不惜伤别人的心。

******

皇帝这个举动一出来,虽说他一贯是爱玩好乐的形象,这折辱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皇后看懂了,后妃看懂了,宫女太监也都看懂了。

一时宫人都远着那六人走不说,锦昭容那边的待遇更是一再降低。淑妃那是还没倒,不像锦昭容有彻底无宠的趋势,四妃的位置又不比别人,但也能感受到周遭的变化和碎碎言语。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宫里下人那也是不乏给主子难堪的,他们其实就是皇帝的奴才,别的人也伺候着,但重不重要还得皇帝说了算,不然怎么说后宫不看家世看宠爱呢。

私底下嘟囔的时候自然腹诽这个门户低,那个长相不好,但只要有宠,人前人后都多两分好处。

云露本来就没把所谓的禁足令当回事儿,只是正好没多出去逛,也省了请安的麻烦。等和乐一提醒七日到了,她才恍惚想起来。问皇帝,果然皇帝也茫然忘了这回事。

和乐淡定,果然两位主子都没把皇后的话当回事,自己赌赢了。

良辰美景站在一边垂泪,月俸君你好,月俸君再见——

等云露再次复出请安的时候,她发现对面锦昭容的脸色用灰败来形容差不多,看见自己也丧失原先那种挑衅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后宫的女人失败之后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黑化的更难缠,另一种是失去战斗力。她以为锦昭容原先耐心细致应该是第一种,没想到居然是第二种?

她满心奇异的坐到了淑妃的下首,收回视线,发觉现在真正把一干人都甩远了。

皇后没来之前,前来围着奉承的低位妃嫔不少,也有些个高位的递了橄榄枝,总之都表现出一个意思:熙妃娘娘您这怀的肯定是男胎,这要是了,可是皇上第一位皇子呀。还有踩低锦昭容来捧她的,说锦昭容就没您有福气呀,您肯定能顺顺利利把小皇子生下来blablabla…

满殿其余的后妃都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位熙妃。

当今圣上的后宫是比较奇怪的,以往后宫倾轧,子嗣立住脚的不多,但怀孕的后妃从来没少过。当今却是后妃怀过孕的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所以连是男是女,能不能生下来都还没确定,但凡见个影儿就能爬上去了。

要不是锦昭容自寻死路做了蠢事,也能有个妃位。

不过这样一比较她们也发现了,原来皇上待有孕的锦昭容竟是不如熙妃,那会儿别提整日陪着孕妇了,也没见皇上给锦昭容晋级呐,这还是对方流产后,太后娘娘给的恩典。原先她们还不信“改朝换代”这回事,毕竟这几年锦昭容讨着皇上欢心的时候,也没见有人能踹开她得宠,还溜到她头上撒野。

现在估摸出味儿来了,所以踩锦昭容来讨好熙妃的人就多了。

“本宫老远听见热闹声,就知道是熙妃来了。”皇后姗姗来迟,人未见声先闻。

她搭着茯苓的手,路走得端庄婷婷,但头上的衔珠凤钗一步三摇,阳光晒出金晃晃地光泽,让人看了耀眼炫目。云露避了一避,心里感叹,皇后这“人稳钗晃”的技能,果真修炼得非同一般。

想来皇上每赐一回凤钗,她都要这般演练一回,早已熟能生巧。

不过,皇后妆点门面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强烈呀,皇帝赐了她一支断簪的事儿早就在哄她高兴的时候说了。现在她戴一支凤簪出来,不知道的后妃都以为是皇上刚送的那支呢。

云露似笑非笑的神情撞进皇后眼里,指甲立时掐进茯苓手背,茯苓面不改色。

皇后最近心情愈发暴躁,后妃都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这会儿她一开口,大家都低头噤了声。云露和沈芬仪走了一个对眼,什么表示也没有就分开了。

云露托腮,现在药是送到那边了,皇帝送断钗除了给自己出气,其实也有让皇后情绪不稳定的意思,好尽快加重对它的依赖。自己要不要再推一把?

请安是以皇后掀翻了小几收场的,众后妃云涌而出,看着熙妃的目光跟看怪物一样。

丫还能更大胆一点吗?

径自揭穿了皇后戴的是旧钗不说,一口一句把人堵的下不来台,偏偏她是以“啊呀娘娘我陪您聊聊衣裳首饰吧”的态度说话的,半点错处也抓不到。皇后一向自恃端庄稳重,居然能给她气到动手的地步!

…熙妃娘娘您真是有恃无恐。

淑妃搭着嘉兰的手走了,嘉兰不经意一个回头,竟看见那边锦昭容幽魂儿似的挨近了熙妃,看的浑身一哆嗦。

淑妃注意到后轻瞥她一眼,淡问:“怎么了?”

“锦、锦昭容…”

等淑妃回头看的时候,正看见锦昭容跟头牛一样往熙妃顶了过去,那些宫女太监一时不防备,又或许因为她是后妃潜意识里不敢去碰,没反应过来就叫她闯进了防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