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放下无形的屠刀,却未必成佛,而上面的男人却是成佛,只是他魔性未除,六根未净,因为他愿意成魔,魔其实比佛仁慈,佛比魔无情。

佛明知道众生的结果,却无情的,高高在上的,看着云云众生活在他们布下的磨难中挣扎,可是佛只认为那是宿命,是历练,是劫难,然后方能超脱成佛。

魔不过是提前结束他们给予的磨难,走的是捷径,因为没有顺应天道,所以便是误入魔道,便成魔。

雪女傻了,众人也惊了,看着上面丰神玉润,全身沐浴在圣光中的男子,他明明是神的,每一根发丝都透着佛性,他怎么可能是魔,是皇太后错了吧。

皇太后不完全对,也不完全的错。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的十多年的杀戮,怎么可能是佛,即便是佛也是一尊准备入地狱的魔佛。

慕冽寒看着怀中的人儿,可是他想带着她一起入地狱,而后带着一起上天堂,所以他会纵容她成为一个邪魔,仅仅是邪恶,而不是恶魔,最罪恶、黑暗的一部分由他来动手。

魔者,放下屠刀之后是佛的前身,为她,他还没有放下手中屠刀,即便他已经有了佛性。

佛性——本无情。

莫问、月琴转眼回到慕冽寒身边,不再看场中的女子一眼。

雪女此时跪在舞台上,无暇顾及她的美与丑,而是一直紧紧的看着上面的男子,早分清她自己究竟还想要些什么,即便没有了冰蓝色的长发,她仍然是美得惊人,但是她知道上面的人不想要她命,更不会稀罕她的身体,在他眼里她不及他怀中女人的一毫。

她不过是想要死得痛快些,他却坚持那个女人的意愿,要她生不如死,为了她他宁愿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魔,而且是恶魔,还是一只带着佛性的恶魔。

成佛、成魔,不过是他怀中的女子一念之间。

“呵呵我还欠她一双眼睛,你也亲手来取吗?”

雪女突然笑着问,无论她是悲,是喜,是愤、是恨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本想以圣者的姿态渡他怀中的女子成佛,不想却被她拉入地狱中,到最后才知道即便是佛,她也不过一尊未成气候的假佛,不然怎么用身体跟魔交换,佛是怎么成魔的,一念间而已。

所有人都在等着寒王的答案,目光都落在那高台之上的一双人影,明明都是地狱里的魔鬼,却一个透着佛性,一个拥着最纯净睡容。

他们身上带着地狱的邪恶,却全身地沐浴在佛光中,是人、是魔、是神、是佛,是恶、是善?

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其实活着的人,本就是神、魔、佛,善与恶的共体。

“不配。”

“不配?”

雪女把答案就成疑问,变成内心的不甘,变成愤恨,这就是他的回答,她不配他亲自动手,两个字,他把佛踩在了脚下。

自愿堕落,甘愿成魔。

在他的心中,什么才是重要的,他怀中的女子吗?

无视众人的目光,慕冽寒抱着怀中的人儿缓缓的走下高台,一步一步的进近人群,即便明知道他与她都是魔,却仍然在他的脚步看到莲花的圣洁光辉。

其实魔与佛,只是一扇门的差别。

即便他是魔,他仍然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他们依附他而生存,身上早有了魔性。

雪女却站起来说:“即便你自甘为魔,你的佛性仍在。”他不是没有剜去她的双目吗?

慕冽寒没有停住脚步,只是垂下眼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平淡的说:“你的眼睛,她已经送给她的”

“宠物。”

“啊”

答案随着一声惨叫同时传出,惨叫很大声很刺耳,却能让能每一个人都听到,甚至看到。一团如白雪的东西从雪女的面前掠过后,然后飞快的钻入冷斯瞳的怀中。

红色与白色格外的显眼。

那是一只灵狐,皓月国的神兽,剜掉了他们主子的眼眸,真是天大的讽刺,这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皓月国的脸上,是不是也意味着明璃国——要拿皓月国开刀。

在场的的人各思其所,重新考虑着局势。

行宫中

云元瑶小心翼翼的坐在云无双对面,双手紧张的搓着绣帕,美目悄悄的打量着她的兄长,不知道宴会结束后叫住她做什么,却不敢开口问,偶尔的看向门外,她还想学种花。

云无双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只是一直想着中秋节上的事情,冷斯瞳若输掉,对天下诸国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不想输,在她一次又一次让他生不如死后,他仍然不想她死,明明是恨的可是却发现自己喜欢着这种感觉,或许他需要把反省一下。

“元瑶,哥哥有事,要先回云桑国,你便随着丞相留下参加守花节吧。还有冷斯瞳那边你多走动,想办法知道明璃国是不是真的要攻打皓月国,那可是关系到你自己一生的幸福,哥哥不想你一嫁过去便是亡国的太子妃,你毕竟是与我一母同胞,哥哥不想你有事。”

看着自己单纯的妹妹,他真不想她介入到国家政事中,但是谁让他们都出生在皇家,不争不斗便只的死路一条,他先后两次让云桑国失尽体面,现在他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云行风上次出使明璃国败在冷斯瞳的手下他觉得可笑,现在是他笑看着他。

毕竟他只是牺牲一个云扶瑶,国家的体面还是保住,而他失去的太多,还赔进一颗心,无论他如何的坚决否认,他还是不能欺骗自己,也许他需要一点时间入下。

云元瑶似懂非懂的看着云无双,国家的大事她不懂,但是她真的能从冷斯瞳那个小丫头口中探出太子哥哥想要的秘密,她虽然比她大两岁,但是在她面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子。

中秋节上尽管看到她可怕的一面,但是自己还仍然是想靠近他,其实她私下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只是她没有让别人看到那一面而已。

“知道了,太子哥哥,元瑶会努力的。”

半天后云元瑶才回答,但心中却清楚地知道,她能接近那个女子唯一的原因是,她想学种花,所以的心中只会想着种花。

“你也不用太勉强。”

云无双突然觉得这样利用元瑶,真的可以吗?冷斯瞳那样的精明,她只要看一眼元瑶,就能知道元瑶的心思,或许元瑶也是她无聊之时的玩具。

“太子哥哥”

“本殿累了,你去吧。”

“是太子哥哥。”云元瑶飞快跑出行宫去。

徘徊园中,冷斯瞳羡慕的看着月琴他们,都不用睡觉只是打坐一个时辰就够,又生龙活虎的在她眼前舞刀弄剑。

她也想修炼内功心法,似乎某人从来没有让她有时间好好的修炼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她每天都累得没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况且要她一点点修炼,她真没有耐心,所以十月初八的夺宝大会,每天都在向她招手。

中秋节她只玩了上半场,下半场有人好心的帮她玩了,谁让她睡着,没有内力的可悲,可惜没看到沫沫是怎么挖掉那雪女的一双眼睛,不知道沫沫吃了它近亲的眼睛后,会不会真的口吐人言。

灵狐是皓月国的神兽,为什么会挖掉雪女的眼睛,她有些疑惑,可惜沫沫不在。因为它又消失了,少了它徘徊园中冷清不少,至少没有再听到月笙破口大骂的声音。

“臭丫头,我来了。”

云元瑶永远是未见其先闻其声,冷斯瞳面色一黑,弄得徘徊园的温度也下降不少,拈起一块点心优雅的咬着,不理会从外面扑进来的身影,她两世的年龄加起来是她的两倍,还叫她小丫头。不过谁让这具身体只有十五岁,还未成年,便已经天天被某要摧残。

她应该庆幸守花节快到,他忙得没有太多时间缠着她,不然她还真没有力气大清早的爬起来,躺在园子中晒晒太阳,吃着可口的点心,看着月琴他们练武。

“臭丫头,竟然不理本公主。”云元瑶随意的坐在石凳上,毫不客气的拿起上面的点心,一边还不停的埋怨着冷斯瞳方才没有应她。

“我有名字的,但不叫臭丫头。”按照规矩她应该尊称自己一声王妃,谁让她年龄比她小来的,外表其实她长得也不算小,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总体来说算是发育良好。

云元瑶给自己倒一杯茶,喝了一口说:“你的名字太响亮,我不敢叫,你有小名吗?或者是你家人平时都是怎么叫你?我就怎么叫你吧。”其实是叫名字太生疏,叫王妃感觉自己比她矮了一大截。

“瞳瞳。”

“瞳瞳?”

冷斯瞳终于吐出两个字,云元瑶不由的重复一遍,果然很不错,独一无二的名字,叫着就是亲切,就像是亲人一样,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亲近她,或许她让她有一种亲切感。可是她明明很可怕,至少她曾经很害怕她,一个眼神就能冻死全场的人。

“瞳瞳,我以后就叫你瞳瞳。”

“随便。”一个代号而已,冷斯瞳不以为意。

尽管冷斯瞳的态度是冷淡的,但是云元瑶丝丝毫不介意,毕竟她的本性如此,见惯不怪,起码在这儿可以没有任何压力,可以放声的大叫大笑,这里是自由的独力立天地,所以她喜欢上这儿,已经不仅仅是因要学种花那么简单,或许她回云桑国后,也要试着建立一个这样的天地。

云元瑶抬起头扫视着眼前的五人:“瞳瞳,他们在做什么?”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群侍女,一个个都太强悍,拦人的时候一点情面也不给,而且武功太高,不是好事谁敢娶回家。

“练武,打发时间。”五个一起侍候她一个人,他们自然是闲的,而且她乐于看着他们舞刀弄剑,至少实在无聊的时候,她也可以拿起剑来过把瘾,打发一下时间。

这时月笙练完剑过来喝水,见云元瑶也在,便行礼问好。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水,正要喝时,一团雪球弹过来,抢先她一步霸占了那杯水,还抬起头看着月笙发出像笑声一样的叫声。

月笙的脸一黑,冷斯瞳的嘴角抽搐两下,很自觉的把身体缩回一点。

云元瑶则一脸好奇的看着,那团正在喝茶的雪球,看到她时莹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狡猾,只见它突然把舌头伸出来,翻着白眼四脚朝天的往后倒。

“噗嗤”

云元瑶忍不住笑起来,这只小东西居然会装死。

忍不住伸手轻轻按一下它雪白的肚皮,没反应。再大胆的给重挠一下肚皮,还是没反应。双用推一下,沫沫仍然是一动不动。“瞳瞳。”这下云瑶有些急了,该不会真的死了,开始向冷斯瞳求救,准备用手把它拎起来,原本不会动弹的雪球突然坐起,露出一个叫呲牙裂齿的凶很表情。

“啊”

云元瑶吓得大叫着跑开,却惹起园子中笑声一片,回过头看窝在冷斯瞳怀中,大口吃着点心的雪球,看着它那莹绿的狐眼中的得意,她才知道自己被一只畜牲给戏弄了。

想破口大骂,但又有失自己的公主身份,不由的看向抱着它的,一脸平静的女子说:“瞳瞳。你的侍女不像女人,没有一丁点的女人味。”让她们笑,从前几天瞳瞳请来宫里的嬷嬷,专门教导他们礼仪来看,她知道那小女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园子中笑声——竭然而止。

题外话

我要打劫票票,想上上月票榜,偶会努力的争取每天万更的,稍后还会有一更。

情倾天下 017、初步试探1

园子中笑声——竭然而止。

五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到云元瑶身上,再慢慢的移到玉榻上的女子身上。

五道目光,五根心弦,恰好像那能抚出绝世妙音的九德之琴,只要轻轻拔动,便是惊世绝响。

冷斯瞳仍然慵懒的侧卧在玉榻上,剔透的玉指拈起一块淡紫色的点心,放在琼鼻前轻闻一下,浓烈致淡雅的徘徊花香带着丝丝甜意飘入心田涧。

不错,是她喜欢的味道!

浅淡到让人疯狂的笑容,突然的出现,转眼间的消逝,不能捕捉、不能回味。

五颗心,五根弦被揪成一把,只等着手一松便——乱掉、断掉。

鲜红得宛如滴血的双唇轻启,贝齿散发珍珠的光泽,轻轻咬下一小口,润红的唇上不留一丝痕迹。

五颗心渐渐的凉了,王妃什么也不说,但从她的动作知道——她们是逃不掉。

云元瑶则是一脸惊讶,她自小在宫中长大,从会记事时便开始练习礼仪,她一直认为她的动作已经是优雅极致,但是今天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优雅。

是在不经意的一刹那间——流露出的风情!

因为短暂所以遗憾,因为遗憾所以是美,因为是美,所以那一刹那间的风情叫——优雅。

只是那一份不经意的优雅,独属于玉榻的女子,而她人只是笑谈。

云元瑶的目光黯下来,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只能看到她,而不是自己,她那种是独一无二的风景。

但是她不会嫉妒,输给这样的女子,让她连嫉妒的心都不敢有。

因为她的确不及她,那怕是她的一根头发,所以她只能属于一男人,也只有那个男人配得上她。

虽然她喜欢的人轩辕守月,但当看到寒王的时候,那样的出色的、像神一样的男人,她的心弦仍然是不经意的拔动一下,不过她会彻底的忘记掉,那样的男人她的动心是——亵渎。

“吱吱”

沫沫用爪子扯着冷斯瞳的衣袖掩住嘴笑起来,目光中有一丝丝的轻蔑。云元瑶的面色立即黑下来,因为她平时无论是吃东西、喝茶还是笑的时候,都习惯用衣袖掩遮面,没想到竟然被这只小狐狸看在眼,是不是那个总是一脸冷淡的女子她也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冷斯瞳把剩下的大半块点心,喂给沫沫,引来沫沫一阵幽怨的目光,迟迟不肯接下:“为什么,它不想吃她咬过的,太打击它的灵狐的自尊心。”偷偷看过去,刚好撞上冷斯瞳冰一样的目光,雪球一样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一下,连忙抱过那大半块点心。

月笙在心里偷笑:“活该,都怪这只死狐狸,让它多事。”如果不是它吓唬元瑶公主,她就不会说出刚才那句话,她们就不用继续受那老嬷嬷的罪,死狐狸。

“月笙,去把月华楼的三娘请来。”

“三娘,王妃要做衣服吗?”月笙不解的问。

月华楼是冷家在京城的产业,不过现在归在王妃名下,是全京城最贵的衣坊,即便是最普通的一套衣服也要近千两银子才行,可是在京城无论是宫中的妃嫔,还是达官显贵都喜欢在月华楼做衣服,因为那里所出的每一套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

至于月华楼的三娘,那可是冷家的御用裁缝,别人的衣服除非主子发话,否则一概不接,所以她做出来的衣服往往都是有价无市的,王妃的所有衣服皆出自她手,王爷还派暗卫在暗中保护,怕有心人在他和王妃的衣服上做手脚。

冷斯瞳伸出手,月笙连忙伸出手让她扶着,她才借着力坐直身体,把一双纤足下来,云元瑶才注意到她的一双纤足的玉甲上,居然描着白雪红梅的图案,突然想冲出握住,好好看一眼。只是月笙的动作太快,眨眼间把一双白色绣鞋灵巧的穿上。

“好美!”

一声惊叹从云元瑶口中发出。

冷斯瞳不以为意,沫沫的狐脸却十分的得意的伸出它的爪子,月笙和云元瑶一时不解,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尖细的爪子上面居然也描画神态不一的黑猫图案。

云元瑶口中惊叹不已,月笙是心底发凉,不知道最近王爷在忙什么,但是知道王妃很无聊,所以才会不停找事情消遣,连沫沫都没有放过,那他们呢?

月笙心底又升起一阵阵的寒意升起,不知道王妃准备怎么消遣他们。

“再有,去一趟墨阁,让方主事送一些笔墨纸砚、颜料和字帖过来,本王妃要用。”语气仍然是淡淡的,让人猜不出她究竟想做什么。

“是,王妃。”月笙一一的记在心上,才慢慢的退出去,直到出了徘徊园,不再在冷斯瞳的视线范围内,她才一溜烟的跑着出去。

看着月笙消失在徘徊园的门口,冷斯瞳收回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月灵身上,月灵手上的剑一滞,差点让月韵手中的剑伤到,幸好月韵及时的收住剑。

“月韵。”两个字一出,月灵的神经立即松下来。

“王妃?”月韵收起剑,提着一颗心走过去,不知道王妃要她做什么。

“你去把公主的花捧过来。”

“是,王妃。”月韵应着,这下更猜不透她的心思。

云元瑶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安排,心中猜不准自己的那句话,她是否真的放在心上,他所安排的每一件事,都让人猜不透他的目的是什么。

太子哥哥曾经说过,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着目的,但是做衣服,还有那引起笔墨纸砚、颜料她要来有什么用处,云元瑶无法把这些事情连在一起。

不出一会只见月韵端着一盆花过来,放在桌子上便退到一边站着,不知道王妃还有什么吩咐,不敢走得太远,也不敢靠得太近,但愿不会要她学什么东西。

冷斯瞳抱着沫沫滚圆的身体,蓦然发现它竟然长大许多,抱在怀中也沉甸甸,心中估量一下重量不少于二十斤,不由的垂下眼眸看它一眼,原本只有小猫大的身体,现在竟然比得一只肥大的哈巴狗,难怪最近吃的是之前的二三倍。

灵狐天性敏感异常,感觉到冷斯瞳的目光,“嗖”一下窜回徘徊阁内,总之不出她的视线范围内,尽管上面的点心它还没有吃够,但是可以到另一个主子那里继续补回来,雪球般的身体突然闪出窗外,朝京城的军机处奔去。

怀抱中突然一空,冷斯瞳无奈的垂下双手,看着桌面上的那株刚结上花蕾的徘徊花说:“公主的徘徊花也差不多,你带回去吧,按着平时的方法护理,守花节当日便会开放。”如果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消息,恐怕是要失望了,因为她从不过问慕冽寒的公事。

“你说什么?”云元瑶一脸错愕,以为她听错了。

“你以后不必再来冷府,冷府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如果真的要说明白点,冷斯瞳不介意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毕竟帮云元瑶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现在她没心思玩游戏。

云元瑶一听到她话,面上的表情先是一滞,然后整个人都一震,马上站起来:“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

“你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因为你没得选择。生再皇家,你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你会身不由已,即便你不愿意,你还是得去做。无论你现在又多么的受宠爱,最终都只会沦入一枚棋子。而一颗会动情的棋子,往往都是弃子。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本妃话中的意思。”

冷斯瞳的一翻抢白,把云元瑶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摆在了她的面前,一个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如果看不清楚事情,就只有死路一条,也算是感谢她陪着她打发一段时间。

云元瑶摇着头后退两步,一直以来父王、母后都是最宠爱她的,就连太子哥哥,对她不算是亲近,可是还是跟别的公主有差别,直到后来要她去和亲,她也认为是理所当然,因为无论她答就与否,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而已。

冷斯瞳不认她的话是残忍,某人也因为这一点曾对她动杀念,他担心她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她用事实告诉他,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而他恰好也愿意她借助他的力量,只不过后来他对她动心,所以她到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不会是任何人手中的棋子。

其实冷斯瞳心里清楚,云元瑶或许没想过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可惜云无双不会那么想,不然他也不会纵容着云元瑶每天过来找她,即便云元瑶不愿意说,他也有办法从中得到消息,所以她冷斯瞳不会自找麻烦。

单纯,在皇宫中单纯最不值钱,而且单纯的人都容易成为棋子,可有可无的棋子。

“月韵,送一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