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牢区在华于存的不断琢磨下变得很是牢靠,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而在牢区里,有三个重要的犯人,一个是张命,一个是绯月,还有一个,是一直被灌了药,长时间晕晕睡着的…

木兰。

华于存跟在楼柒后面,绕过一片布满机关和阵法的园子,来到了这一间僻静无比的牢房。

暗处有侍卫潜伏着。这里的守备是最森严的,平时无事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来,如果有人误闯,也只会以为是一处被遗忘的独院。

“帝妃,这个女人也要带走吗?”华于存有些担忧。之前楼柒将这个女人丢了过来,并且说过要保她无碍的时候,他就一直将重点关注力放在了这边。

特别是她那张脸,不能有所损伤,否则帝妃的脸也会有所损伤。华于存特别紧张。

“嗯,必须带走。”楼柒一直留着木兰,也是因为要拿她一探断尘宗。如果说她的母亲是楼云幽,听他们所言,楼云幽是一个温柔胆怯的女人,那么,能够让木兰拥有这么一张脸的需要的她身上的东西,断尘宗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论如何,她都得带着木兰前去。但是在那之前,她得解了木兰与她的牵绊,否则这一路凶险,难道木兰出了事她还真得跟着遭罪不成?

华于存立即说道:“属下跟着帝妃一起去,一路上,木兰还是将由属下看管!”

“这个明天再看,开门吧。”

门一打开,一股不淡的药味便钻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床。床上躺着的正是木兰。

这是印摇风第一次看到木兰,一看到她那张脸,她便惊呼了起来:“帝妃,她为什么长得与你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吗?”楼柒语气很冷,低头看着木兰的脸。

第509章 作戏 心痛成狂

印摇风听她这话说得有些戾气,心头微惊,仔细又再看了看床上的木兰,这时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虽然乍看很相似,但是看仔细了才发现木兰的脸部很僵硬,像是蜡做的样,感觉很假。这么看多会竟然觉着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诡异。”她惊骇地说道。

楼柒嘴角扯了扯,“诡异,对,这个词用得。”她有段时间没有过来看这女人,现在看了才发现她的模样真的越来越怪异,皮肤的感觉越来越像蜡做的。

看着这么个人,她心里也堵。所以,不管是谁弄出来的这人,都结仇了,她不会放过。

“摇风,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说着,她便走到旁,双手交叉在胸前,斜倚在墙上,微敛下眼睑像是在思索。

对于楼柒,印摇风是越来越崇拜感激,跟得她越久,便越发感受到她的本事和魅力,而楼柒并不嫌弃她的出身,愿意直将她带在身边,教她各种本领,这让她十分感激。

她在床边弯下腰,仔细地观察起木兰来。

片刻之后她骇然地咦了声,急急叫道:“帝妃您来看!”

楼柒走了过去,见她拉开了木兰的衣领,指着木兰胸口说道:“她的身子”

木兰看起来和楼柒相似,自然是年龄相仿,但是现在却看到她的胸口皮肤却是片黄蜡色如同老妪,皮肤上还有块块褐斑,全无半点水份。

“露出来的部位都是饱满的,只有衣服里的是这个样子!”印摇风又去卷起她的袖子,果然,双手也肌肤饱满如同少女,虽然像是蜡像有点假有些僵硬,但是她的手臂却也是干枯布满褐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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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起来,还真是诡异恐怖得很。

楼柒皱了下眉,从腰带里摸出小瓶药出来,让印摇风滴点到木兰鼻腔里。

那药有强烈的气味,但是并不难闻。滴进去没会,便见木兰的呼吸微有些急促起来,面色也透出了些潮红,不会,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木兰这段时间直晕晕沉沉地睡着,偶尔有些意识清醒的时候,但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人时端了加了药材的清粥来喂她,吃完又后又晕晕沉沉地睡去。所以现在乍下能睁开眼睛,而且意识真的清醒了,她时反而有些迷糊。等到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她眼里立即闪过惊色,下意识地叫道:“楼、楼柒”

“看来还没有忘了我嘛。”

“你又想做什么?”木兰戒备地看着她。

“摇风,侍候木兰姑娘看看她的身子。”楼柒没有理会她,反而对印摇风抬了抬下巴。

她记得刚遇到木兰的时候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么说来,她身上肌肤的变化,也许就是她解开两人之间牵绊的关键,所以她观察木兰的反应。

“是。”印摇风就上前把将木兰的袖子全部拉了上去,露出了木兰那只干枯的手臂,接着饱满光滑的手掌。

木兰倒抽了口气,骇然地坐了起来,“不!”

楼柒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她虽然震骇,但是并不十分意外,这说明她知道自己身上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没有想到现在会发生。

那么,是因为什么?这种情况提前发生了?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木兰。印摇风倒是机灵,在旁边啧啧道:“木兰姑娘是吧?看你的手你的脸可是光滑细嫩得很啊,但是这身皮肤可就这是你将来成了亲,还不得把你家夫君给吓死!”

木兰瞳孔缩。

楼柒心中就有数了,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木兰是有心上人的!而且应该还谈婚论嫁了才对!但是,她是在有心上人之前就变了这种模样,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后,想必这个样子再不去见她的心上人了吧。

毕竟,她这张脸美是美,时间过得越长,那蜡质之感就越发明显,脸会显得越加僵硬。晚上是身边睡着这么个人,半夜起来掌灯看,非得吓出毛病不可。

想到这里,楼柒便轻飘飘说了声,“木兰,再过天我去楼家了。”

似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语气平和跟自己说这么句话,木兰怔了下,下意识地道:“带上我?”

她也知道楼柒不会杀她,甚至还得保护着她,但是并不确会不会带着她起去。

楼柒看到她眼里暗藏着急切之色,心里微有些底,“呵,带着你走也实在是危险了些,按理来说,我不该带上你。你留在这里最安全。”

木兰急了:“但是”

“但是什么?”

木兰呛住。她也找不到理由来说服楼柒带上她,只能咬住了下唇。

看着肖似自己的脸做着这样的表情,楼柒心里郁卒,突然脑海里灵光闪,就想了个办法来。

柱香之后,陈十黑着脸看着楼柒:“姑娘让属下跟那女人求亲?”

楼柒从牢区出来之后就将他拉到了园角,谁也不让听,悄悄了说了这么个计划,着急是把陈十弄得差点没扑倒。

“做戏啊,不过是做戏。”楼柒哄他。

陈十那俊脸纠结得不行,“可是,属下真的说那些话?”

“你不说她怎么会相信?”

“姑娘,说了她也未必会相信啊。”

见陈十个劲地推脱,楼柒把揪起他的衣领:“陈小帅,你就说你到底做不做吧!”

陈十低头看着她揪着自己衣领的那葱白纤指,不得已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去。”

楼柒松开他,拍平了他被自己揪乱的衣服,又拍了拍手,笑mimi地看着陈十跟赴刑场样朝着牢区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了,她才拍了拍手转身回殿,结果转身就扎进了个宽阔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味让她没想避开,索性就搂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问道:“不忙了?”

这两天他们虽然还是同住间寝殿的,但是两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她晚睡,他比她还晚,通常他回去的时候她刚刚睡着,她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早朝去了,所以两人真正在起亲昵的时间还真没有。

沉煞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抬起的美貌笑颜,心头那浊气就散了三分,但是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话,还是很不爽。

扣住了她的腰,他搂着她转身就压到了墙上,低头吮住了她的唇瓣,狠狠地吻了回,半晌才放开了她,嗓音低沉,“陈十爱恋你许久,夜夜为你思不成眠,日日望着你求而不得,心痛成狂,相思断肠?”

噗。

楼柒没有想到他把她刚才教陈十的那几句话都给听全了,还字不漏的背下来。她窝在他怀里,右手食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划着圈,娇嗔无比:“那只是作戏!我诈出木兰的真正情绪。”

“作戏?因为木姑娘长得与我家姑娘十分相似,陈十看着十分欢喜爱慕,特决向帝君求旨,将木姑娘许给陈十,只木姑娘愿意辈子跟着我,我会直对你的?”

再噗。

记忆力用不用这么啊,用不用记得这么清楚?

“作戏,真的就是作戏,这是台词啊,台词怎么能当真呢,是不是?”楼柒只能哄他。

沉煞只手摸到了她胸口,隔着衣衫罩上她的丰盈娇软,“把那几句话跟本帝君说遍。”

他语气低沉磁性,挠得楼柒心头也是痒痒,何况他还对她做着这么挑、逗的动作,实在让楼柒有些撑不住。真该死啊,不是他的蛊毒未解,不用等他扑倒她,她都很想扑倒他了吧。

不过,他说的什么话?楼柒软在他怀里,半晌才想明白,暗暗笑了下,抬眸熠熠看着他:“帝君,你的柒柒爱恋你许久,夜夜为你思不成眠,日日望着你求而不得,心痛成狂,相思断肠。”

沉煞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嗯,待本帝君蛊毒解了,便让你日日有求便得,夜夜宠爱你,欢喜吗?”

楼柒默了半晌,暗叫了声卧槽。这个求而不得,换在这里就成了求他的宠幸而不得了,像她多想他似的!他还答得那么风骚,脸呢?脸呢!

说的冷酷呢!

帝君大大你太黄!

木兰眼里盛满怒意盯着陈十,语气又恨又怒:“这位侍卫大人是将木兰当成什么人了?因为木兰像你们姑娘,所以你来求娶?”

陈十冷哼了声道:“说求娶是给你点面子,这还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否则你个阶下囚,我讨了来怎么玩都是正常的。”

这话他说得实在是有些困难。姑娘怎么不把这个差事给娄信?

在外面暗中察看的印摇风听得心酸酸,明知道他是在演戏,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不高兴呢?

然后她又想起了跟着回来了的秋庆仙。回来之后秋庆仙倒是直在二重殿帮忙,跟在了小绸身边,但是

陈十是不是喜欢她?

正走神呢,突然听到里面木兰声怒喝:“谁愿意顶着这么张脸!我木兰本也是是堂堂楼家大”

她顿时精神振。

堂堂楼家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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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颜变

楼柒接到他俩的报告,个人就坐在园亭子里吹了小半个时辰的风。( 看的小说

她在撸顺思路。

断尘宗的宗主像沉煞,可是断尘宗上下宗,边杀她,边抓她。

木兰是楼家的人,可是却被弄成她的模样。

现在只能这么推断,断尘宗与楼家,与沉氏,与轩辕皇族,应该都有关系。也许可以这么说,断尘宗上宗和下宗,也许是对立的,木兰代表的是跟她为敌的那方,而她是楼家的人,这么说,楼家跟她是对立的?

这点也能够从这次楼幻天被楼老太君关起来这件事上得到辅证。再说,若是楼老太君是真的对他,对他娘,楼幻天还会暗中跟楼家对着干,将楼家的执法堂策反了吗?

楼老太君以前跟她父亲,也就是轩辕战有交易,但是到了现在,交易失效了,她的真正目的显露出来了。

她的目的是什么?

木兰又是什么身份?

关于木兰的身份这点收获倒真是楼柒没有想到的,她原来让陈十去激她,是因为她觉得木兰身上的变化有些奇怪,开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的,很像正常人,但是这么段时间她晕晕沉沉的,身上就成那样了?

有可能她的相貌是服了种药物来维持的,但是这种药物,还情绪来激发。她这段时间天天躺在床上跟植物人样,情绪波澜不动,身上便没有了生机。

所以她让陈十说那些话,木兰果然动了怒,像是自尊受到了践踏样,整个人都炸毛了。这说明她的真实身份地位也不低,绝不可能只是个奴婢或是小平头百姓,否则有陈十那样俊美的男子想娶她,就算是替身,也不至于那么愤怒。

楼家的,大小姐么?

“帝妃,木兰身上的皮肤果然又开始变得有光泽和饱满些了!而且,她的脸也自然了点,没有那么僵硬了!”印摇风匆匆赶来,陈十离开后,她还留在那里观察着木兰。

楼柒顿时目光亮!

活的养颜保气之药!

她有办法了!

楼柒腾地下站了起来,终于想到怎么破了木兰那张假脸!破了之后,她也不用担心着她那张脸可以威胁到自己了。

“摇风,走,让你看看本妃制的药!”她匆匆出了三重殿,朝药殿走去。

月和鹰这段时间自然也很忙,忙得有些郁闷,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跟着帝君同进同出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超多看小说]

这次离开四方大陆,他们唯恐自己又是被留下来的。帝君等人这去不知道会去多久,总不能他们就这样离了帝君。

所以两人这天傍晚用了晚膳之后就准备跟帝君表下决心,不论如何,他们得跟着去。

结果两人刚走近三重殿,便看到了背着手站在株树下的云,正神色莫名地望着个方向。

鹰以手肘撞了撞月,压低声音道:“云在看什么?”

月看了眼,淡淡地道:“阿木住在那边。|”

“靠,云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小丫头吧?”鹰有些不可思议,“那丫头看起来还没长大呢,整天跟个小男娃似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已经转了过来,看着他们。月和鹰齐齐倒抽了口凉气。

原来,云的那道伤口就很狰狞,看起来像还没痊愈样,很是可怕。但是现在那道伤口竟然严重恶化了!

如巨大的蜈蚣,扭曲地趴在他的脖子上,头到脸,尾入衣领中,两边皮肉都翻开了,而且黑中带红,看起来让人控制不住地浮了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

鹰大步走上前去,指着他的伤口,手指都在发抖。他再不通医理,也看得出来这伤很不对劲了,或是平常的伤,哪里会这么难?

“云,走,去找神医。”月也走了过来,皱了皱眉。

云却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他们,低声道:“我怀疑阿木有问题。”

“什么?”鹰和月同时叫了起来,忍不住对视了眼。

月面色微沉,原来以为他在这里望着阿木那边是因为对这份感情心有迷茫,却不料他说出来的是这么句话。

“为何这么说?”

“我的伤”云苦笑声:“之前虽然直没有完全,但也没有这么严重,上次阿木在问天山突然蛊毒发作,我背了她很长段时间,她的手搂了我的脖子,那天晚上开始我就觉得伤口发痒,之后便越来越严重。”

只是这些时间众人都忙,他心中也有些犹豫,便直没说。

“难道是她下的毒?”鹰脸色铁青,上前步就往阿木那边走:“我去将她揪出来问清楚!”

月伸手拦住他,“你这是做什么,也未必的阿木有心下的毒,云说她有问题,可能只是她身上的蛊有问题。”

云点了点头,“没错。”

“那就是跟楼柒说吧。”鹰又掉了头,准备去三重殿。

月皱眉,“鹰,你怎么还总是不记事?对帝妃你如今不可再直呼其名了。”

鹰倏地就有点心情低落。

他没有什么机会直跟着帝君,就连跟楼柒斗嘴都不可以了,突然间他不知道如何是。

月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走吧,这事还是得让帝妃知晓。”

只是三人去了三重殿,却扑了个空,楼柒这会儿人在牢区。小绸看到了云脖子上的伤,惊呼了声,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云卫大人,你怎么会中了酝染?”

三人顿时齐齐愣住。

酝染?

“酝染?是什么?”云在愣神之后迅速平静了下来,看着小绸。

小绸顾不上与他解释,拽着他就往外跑,嘴里急急道:“不能耽搁,赶紧去找帝妃!”

月和鹰对视眼,立即跟了上去。酝染,听着名字还挺听,但是看小绸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

他们心头都有点沉甸甸的,后天早帝君帝妃就离开大盛前往楼家,现在却似乎有很多事冒了出来,像是冥冥之中有只手在拖着他们的步伐,不让他们离开样。

月眼光余光正扫到了阿木,她正站在之前云站着的那棵手下,望着被小绸拉着跑的云,眼里泫然欲滴。

他忍不住淡淡苦笑,真是团乱。

“阿木,跟着起来吧,你云大哥出事了。”

阿木震。

这时的楼柒正调制了药,朝着被华于存带来的木兰走去。木兰警惕地盯着她手里那只白色瓷碗,皱着眉问道:“楼柒,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给你喂点喝的而已。”楼柒挑了挑眉,给了华于存个眼色,华于存立即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帮,楼柒点也不温柔地将那碗药全部硬灌进了她嘴里。

“咳咳咳,你不别费力气”木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胃里突然像有只手在拼命地搅动样,但是还不等她感觉到痛苦,又觉得这种感觉下子消失了,脑子里下子变得很空很空,心情平静得半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她脸上的表情也归于平静,不,那不能称之为平静,也许应该说是死气,目光空洞,似乎生无可恋样。

“帝妃,这是”华于存看得大惊。

楼柒却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是控制脑神经的毒药。神经毒素,她调制多少种都可以。

木兰身体里的药需情绪调动血液激生,让它们活跃,从而支撑她改造的容貌,但是她就将这种情绪全部杀死,让她心如死水,让血液的流动也缓慢下来,这样也能同时将那些药效“冻”住。

不会,令他们震惊的幕发生了。

只见木兰的脸开始东处西处地突出来又沉下去,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东钻西钻想破皮而出样。而在这个过程中,木兰的相貌开始慢慢变化,飞扬的长眉变得稀平了些,挺俊的鼻梁也塌了点,那完美唇形也收缩了些,变得小而丰,眼睛却拉大了点。

那张脸也变得尖巧。

“这,这,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印摇风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木兰那张缓缓不动了的脸,惊讶地叫了起来。

楼柒的面色也微微沉。

这张脸,的确是眼熟,这分明就是

声惊呼自门口传来。

云,鹰,月,还有小绸,都愣愣地看着木兰,阿木站在最后面,正捂着嘴止住了刚刚出口的惊呼。

药殿里陷入种诡异的沉默。

直到木兰的眼珠慢慢地转动,云却是最先开口的。他看向阿木,声音平淡中带了点点复杂:“阿木,你认识她吗?”

淡薄光线照下来,木兰和阿木两张脸竟然惊人地相似,区别就是,人年长几岁,人正青春年少。

众人都看向了阿木,她的眼眶红,慢慢的便有泪水滚落了下来。

“姐姐”

木兰浑身震,“你是木萝?小萝?”

木兰,阿木。原本应该就该知道阿木不是她的真名,只是她的姓氏。

“是我,是我啊,姐姐!”阿木泪落纷纷,朝着木兰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楼柒挑了挑眉,却并没有阻止。

小绸欲言又止,这个时候她还没顾得上说云卫伤口的事,但是她看到楼柒的目光刚才似有在他伤口中扫过,想来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待那姐妹两人抱头痛哭了会,月看了楼柒眼,又转向那姐妹两个,声音微沉:“阿木,可以说你们是什么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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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好像揭开就看见真相

木兰身子立即僵,扣住了阿木的手腕,语气微沉地喝道:“小萝,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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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转头过来,对上了云那黑沉的眸子,心头颤。“云大哥,我”

“说与不说,有这么难以抉择?”云语气淡淡,却听得出丝丝疏离,这让阿木心头大慌,立即脱口而出道:“不,不是!我们来自断尘宗!”

这话出,她就看到了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变。

阿木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我”

“说。”云个字说得很重。

阿木见他的态度像是与她划清界限了,心头就是恸,立即将手从木兰手里抽了出来,转身就朝云奔了过去,扑进了他怀里,力气之大,差点将云撞得倒退步。

她撞到了他的伤疤,那伤疤似乎比以前更痛了,但是云的手顿了下,却并没有推开她,心头叹喟,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微微拉开了点。

“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以前她的女儿身份还没有暴露的时候,他可并不知道她的眼泪这么多。

“云大哥,阿木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以前我真的不知道这事跟你有关系,后来到了九霄殿,我又不敢乱说了,怕你把我赶走,云大哥,不管你想知道什么,阿木都说出来不”

“小萝!你这样子对得起义父吗?”木兰挣扎着扑过来,华于存手扣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动也动不了。

楼柒冷冷地看了她眼,作了个手势,华于存点了点头,将她抓了下去。

既然阿木什么都知道,那就问她。现在木兰的脸已经恢复成她本来的样子,个大威胁解除了,楼柒也松了口气。

她在厅中主位坐了下来,小绸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楼柒的眉挑。

“酝染?”

小绸点了点头。

这种毒她以前听轩辕却说过,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种毒的名字和中毒之后的表现是强烈的反差,名字倒是挺有意趣,只是中毒之后,身上的伤口或是伤疤会越养越大越治越可怕,伤口边缘会直扩大,直蔓延,直到整个人都没有处完的皮肉,最后像只是具模糊血肉。

当初轩辕却是拿了这个来吓她的,所以将中毒之后的表现描述得很清楚,而且他还说过,这种毒估计天下只有他与他师门的人能解。

看到云卫的伤疤她才会不敢停留赶紧拉着他来找楼柒。是楼柒没有学会解法,云卫可就完了啊。

楼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后面药园里让神医给你拔几棵青海草,让药童榨出汁来,加水泡下手。”

小绸心头微惊,明白云卫那毒应该是能够通过皮肤直接接触而传染,虽然她身上没有伤口,但以防万也是的,就应了声,快步地往后面药园而去。

楼柒刚才的那句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厅中所有人都听到了,鹰不解地看着他,月则看向鹰和阿木,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也微有些不看。

倒是云,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你们等会也去找神医,你们跟云卫接触得多些,最是泡个澡。”楼柒对月和鹰说道。

“帝妃,云是中毒了?”月问道。

鹰惊了:“怎么会中毒?谁给他下的毒?”他看向阿木,“是你?!”

阿木惊,立即叫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给云大哥下毒!”

“不是你下的毒,但是也跟你有关系,你身上的蛊与帝君的蛊虽然相似,但其实并不是同种蛊,你身上的蛊是带了隐性的毒的,这毒对蛊虫寄体没有效果,对经常与你有身体接触的人有。传染到毒性的人如果没有受伤,暂时不会有问题,但只他受伤了,有伤口,这个伤口就会慢慢恶化,恶化到最后,整个人都成了伤口。”

几人听得骇然。

整个人都成了伤口是什么意思?想想都觉得身上汗毛全竖了起来。

阿木脸苍白地迅速从云的怀里退了出来,红着眼睛看着云,嘴唇抖了抖,竟然扑通声就重重跪了下去。

“云大哥阿木对不起你,阿木该死!”现在想起来,她才明白为什么以前在外面还没什么事,这段时间云的伤疤却越来越严重,这是不是因为之前在百虫谷,他们亲吻了,他还碰了她的身子

亏得她还直回想着那吻那轻捏,直脸红心跳,却不知道那原来是害了云大哥!

阿木咬着牙,掌就朝自己天灵拍了下去!

她该死,她是害人精

“你这是做什么?”云震怒,手握住她的手腕。

阿木挣扎了起来:“云大哥你快放开我,不再碰我了”寻死,固然有赎罪的心思,其实更多的是绝望。原来她根本就不能跟他在起,连碰到他都是害得他中了毒

“够了!”云沉声喝道,“你的命难道不是我的?我可允许你死了?”

“云大哥”阿木看着他,泪水汹涌。

“帝妃还有话问你。”月淡淡地说了句,其实他倒并不是很慌,因为他了解楼柒了,看她那淡的模样,分明就有办法解毒。倒是她此时眼里的兴趣盎然,难道不是看这出苦情戏看上了瘾?

月有些无奈,某方面,他们帝妃娘娘的心肠并不见得比帝君软多少啊。

楼柒瞥了他眼,“这毒我能解,我可以救云卫,但是,阿木,你愿意为他做多少?”

听这话,云就无奈地看向她。

她既然能解毒,看在帝君的份上,绝对会替他解的,何苦还阿木牺牲什么?但是他和月都想秒懂,鹰和阿木却不懂。鹰脸正该如此的表情,阿木则立即哭着点头。

“帝妃,求您,求您救云大哥,不管阿木做什么,阿木都愿意!”

“哦?”楼柒摸着下巴,“包括出卖你的义父吗?”

阿木根本就没有犹豫,立即就用力地点头:“是!”

“说说吧,你们姐妹的身份,还有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楼柒说着,突然顿顿,打了个响指,龙言立即现身,有点儿狗腿地问道:“小七楼主有何吩咐?龙言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去给我拿盘百糕和碗酸梅汤过来,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再叫厨子给我炸几个酥饼。”

龙言:“是。”

这是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