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弘走后,王子胜和薛松极善利用时机,免不了领来不少官员士绅,说是引见给徒元徽,每逢此时,冯玉儿都很识相地避开,知道有些事,多听无益。

为了让徒元徽在金陵过得舒适,王薛两家自是使尽浑身解数,衣食住行全都照顾得周到、细致,自然少不得也要为冯玉儿这位徒元徽新近爱宠添置些衣裳头面,尤其薛松,还让薛王氏送了个调-教好的一等丫头杏月的过来贴身服侍冯玉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七点不见不散!

这风流太子,现在还不是男主,过几章就是了~~~~~另外再强调一次!

男主现在还没及冠,很年轻哒,这年代太子娶太子妃比较晚…以后也不会娶其他人,所以女主不是小三不是小三不是小三~~~~~

另外薛宝钗的父亲红楼没名字,我就编一个了

0003

这日徒元徽一早便出了门,留了冯玉儿在王家,因无人需要奉承,她一时倒显得无所事事。

“姑娘,周嬷嬷又来瞧您了。”小丫头小青领着一位妇人进来。

周嬷嬷是王家太太赵氏的陪嫁丫头,现在嫁了王家家生子赵采。

这王家园林现在因为太子在住,王家人也就不再进了,只是偶尔会派些下人过来殷勤周到的伺候,冯玉儿最近得宠,王赵氏是个八面玲珑的,就是她的小女儿熙凤最近病了,她也不忘打发周嬷嬷每过两日来问冯玉儿有什么需求。

当然,也没什么尊敬之意。

因为冯玉儿没有名分,而且她的出身…她们也不认为太子会将她带回京城去。而若是太子有名分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侍妾,她们也会过来拜见一下。

冯玉儿这会子正躺在一张贵妃榻上入迷地读着一册《漱玉词》,听说周嬷嬷来了,便立马起了身。

一位四十开外,衣着打扮极有体面的妇人笑吟吟地同冯玉儿见了礼,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仆妇,各托着一个盘子。

冯玉儿上前福了福身,道:“辛苦你老往我们这儿跑,这些日子多蒙贵府照应。”知道她们面上笑着,其实没将自己当做一回事,冯玉儿也不恼,她还有需要她们帮忙的呢。

周嬷嬷笑道:“冯姑娘总是那么客气,我家太太心里挂念着姑娘,便命老身来瞧瞧,顺便给您带来金锞子六对,玉镯一副,金项圈两个,并宫制头花六支,并不值什么,不过闲着供您把玩。”

冯玉儿笑着点头,随即对杏月使了个眼色。

不一时,杏月从冯玉儿的妆匣里拿出些碎银子,塞到周嬷嬷手里。

冯玉儿笑道:“嬷嬷辛苦,这些不成敬意,怕是惹您笑话了。”

周嬷嬷掂掂手上银子,表示还算满意。

“嬷嬷来一趟不容易,不如坐下喝杯茶吧!”冯玉儿笑着招呼。

“那老奴便搅扰了。”周嬷嬷显是熟门熟路了,自己寻个绣墩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冯玉儿聊了起来。

“我家太太在府里常常念叨呢,说冯姑娘是有福气的,少不得以后夫贵妻荣,咱家还得沾您的光。”

冯玉儿温婉的笑了笑,说道:“大太太真会折煞玉儿,她才是真正有福之人,玉儿拍马也是追不上的。”

寒喧了一会,冯玉儿便说到正题:“对了,嬷嬷,上一回我托您给打听的宅子可有些眉目?”有些事拜托王家这金陵地头蛇去做最好不过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身正要同冯姑娘说,天阙山脚下有一所两进的院子,倒是挺合老俩口住,那处主人正好同我那男人认得,价钱上人也说好商量,自是要规规矩矩。姑娘,可真要买下来?”

“那是再好不过了。”冯玉儿笑道:“不瞒您说,爷是做大事的,玉儿身份低微,也不敢有太大奢求。”

“明白,明白。”周嬷嬷连连点头,说道:“冯姑娘是个有心的,大太太的意思,这事咱府上管了。”

冯玉儿掩袖一笑,说道:“嬷嬷别误会,这银子玉儿还有两个,您如今费心帮衬寻到上家,玉儿已是感激不尽。”

周嬷嬷点点头,太太说这冯姑娘倒是聪明本分,这点事也不算什么,帮上一帮也不打紧。然而王赵氏心宽,可她没想到自家老爷兄弟王子胜却浑然不是一回事。

送走周嬷嬷,冯玉儿让杏月将东西都收好,重又回榻上躺了,这会子也看不下去书,她便望着窗外烟柳发起呆来。

听徒元徽的意思,过不了十天半个月他便要离开金陵,冯玉儿如今是他的人,走与留都身不由已,只私心里,冯玉儿并不愿意同这人缠一辈子,只因为,齐大非偶,而且人家看上的,只不过是她冯玉儿一身皮囊而已。

于冯玉儿来讲,最好的结果,便是得了真正自由,留在金陵,置一所小宅子过完下半生。作为曾经太子的女人,也不怕被人再起色心。

而且托徒元徽的福,如今王薛两家送来的,加上徒元徽高兴时候赏的东西,足以让冯玉儿舒舒坦坦地过以后的日子,或者,还能让她闲来无事,替死去的“冯玉儿”寻寻爹娘。

不过冯玉儿想,她自己这身份,也跟着太子回不了京城。

“显是爷把你惯坏了,如今连爷进了屋,都不招待见。”徒元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到榻边,一把将冯玉儿捞到怀中,狠狠搂住她的香肩,又去亲她的小嘴。

冯玉儿顺从地回抱住徒元徽的腰身,娇声道:“爷就会胡赖,明明是您悄不吱声进来的。”

笑闹了好一阵,徒元徽索性同冯玉儿挤在贵妃榻上,一边玩弄着冯玉儿的纤纤玉指,一边仿似不在意地问:“听说你最近在找房子?”

冯玉儿先是一愣,随即便承认了,说道:“确有此事呀!”

徒元徽笑眯眯的,调笑道:“就这么急着寻后路,不会连下家都开始找了吧?”

“您说什么呢?”冯玉儿一点都不慌,还将头搭到徒元徽肩上,说道:“玉儿生生世世是爷的人,只有爷不要玉儿的份,玉儿哪敢去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那怎么突然起了异心?”徒元徽笑容收了,哼了一声问道。

冯玉儿这时坐起身来,眼圈微红地道:“哪来的异心,我的人和心可都给了谁?原来玉儿在爷眼里,竟是这样的人。”

“说!看你怎么扯谎!”徒元徽淡淡地说道。

“你们这些爷们,怎会知道女人家苦处!”冯玉儿委屈地道:“玉儿自知微贱,便是爷想带我回京,玉儿也有自知之明,不肯让爷因我作了难,所以想着,以后哪都不去,就在金陵住下,每日吃斋念佛为您祈福。”

徒元徽目光还是有些冷,不说话。

冯玉儿继续说道:“日后但凡您心里还有玉儿,巡到金陵时就召见玉儿一回,玉儿这辈子便心满意足了。”说完,冯玉儿嘤嘤地哭起来。

“便是这点子念想玉儿都不能留吗,难道爷的意思,您这一走,便只许玉儿抹脖子上吊?”冯玉儿哭得更厉害了,然而却是梨花带雨,引人娇怜。

“好了,好了,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就要死要活的了。”徒元徽笑说道。

冯玉儿立刻不哭了,但是有点泪眼朦脓的样子。

徒元徽微微皱眉,这时候翻身从榻上起来,道:“爷最不喜欢女人哭了,等你不难过了爷再来!”

等徒元徽出去,冯玉儿抹了抹泪,心里无语…根本不按牌出牌,她照了照镜子,难道她哭得不好看吗?

然而她也不着急,徒元徽对自个还热乎着,还不至于就舍了她去,于是,她重新拿出《漱玉词》又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七点再见~男人的劣根性。。。。。这货做男主还是不及格,再等等吧

谢谢亲们地雷~~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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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

当日过后,没想到这位太子还真同冯玉儿置起气来,一连两天都没来这别院园林,连面儿都不露一下。

开始的时候,冯玉儿乐得自在,好吃好睡的,不过在杏月面前,她还是装出一副愁肠百结模样,免得传出去,生生得罪了各位金主。

等到了第三天,冯玉儿才开始有些慌,若是徒元徽就此拍拍屁股跑了,可不是自己没侍候好这位爷,王子胜那一句“别惹杀身之祸”还历历在耳,说不得王薛二家找自己算账,这后果…冯玉儿有些不敢想。

好在今儿到了天黑,这位大爷总算是回来了,不过身后却跟了一个姑娘,长相自然是美的,但是完全和冯玉儿美的比。看徒元徽的模样,真真的风流儿,她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没回京前,还是别失宠了,免得王薛找她麻烦。

冯玉儿过来同徒元徽见礼,感觉徒元徽不时地睨自己几下,冯玉儿心里有了数,这太子倒是有些幼稚的心性,倒也配合,眼圈一红,便折身回屋了。

天色渐亮之际,有人摸黑爬到冯玉儿床上。

“爷不是有新人了吗,又跑过来寻我这人老珠黄的作甚?”冯玉儿故意扭了扭身子,扮娇气吃醋状,但是却不哭了。哭得再好看也没用,这位分明是不喜欢哭,倒是挺喜欢她娇气的模样。

徒元徽哼了一下,掐住了冯玉儿的蛮腰揉捏:“小妖精,不给你点厉害,可不把你惯上天了!”

“我错了还不成?可爷转头又弄进来一个,就没有什么说道?”

“呸,爷还没娶妻呢,怎倒还被你管制住了。”徒元徽顺手又揉弄了她的腰肢。

冯玉儿撅起嘴,小意地道:“谁敢管您,只求爷别一句话不说把人扔下,玉儿自小孤苦,如今既是爷的人,满心满眼也只有爷了,您便是不要玉儿,咱能不能和和气气地分开吗?”

一时间冯玉儿眼睛充满希冀和渴望。

“真是作妖!”徒元徽低声了一句,吻住了冯玉儿的眸子。

两人莫名其妙地闹了一场,又稀里糊涂地和了好,那个莺莺燕燕没几时便再无踪影。

园林里自又是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这天外头淅淅沥沥下雨,徒元徽也不出去了,缠着冯玉儿在屋里胡闹,等到了晌午,冯玉儿再不耐烦,便一个人躲到贵妃榻上睡午觉。

再醒来时,屋里已点上灯,冯玉儿转了个身,才发现徒元徽正坐在对面书案前埋头书写。

冯玉儿打了个呵欠,愣愣地瞅着正作聚精会神状的徒元徽。

话说果然是灯下见美人,这位太子爷平日里便瞧着气韵脱俗,今日经烛火一衬,更是肌肤胜雪,还微微散发着莹光,冯玉儿今日才注意到,徒元徽眼角有些微微上挑,便是人常说的桃花眼,最会撩人风情,而此时的他唇角轻扬,竟似含着笑意。

出于好奇,冯玉儿终于起了身来,蹑手蹑脚走到徒元徽身边。

待到了近前,冯玉儿才瞧清楚,原来书案上铺着的是一张已做完的工笔美人图,只见美人螓首轻垂,云鬓稍有些散乱,正轻阖眼眸斜倚在榻上,一把纨扇搭在玉腕边,竟是将落未落。

“这画的是玉儿吧!”冯玉儿轻轻地往徒元徽身上靠了靠。

“哎哟!”徒元徽大概没想到旁边会有人,忽听到说话声,惊得手中狼毫立时甩了开去,正落到画幅的右上首书文处,顿时整张画便毁了。

“艳色本倾城,分香更有情,髻鬟垂欲解,眉黛拂能轻,舞学平阳态,歌翻子夜声,春风狭斜道,含笑待逢迎。”冯玉儿轻轻念了画上诗文。

徒元徽含笑道:“这诗配这画如何?”

冯玉儿笑了笑,说道:“玉儿实不敢当,只是诗…好像在哪听过?”

徒元徽在冯玉儿耳边低吟,挠的人心痒痒的,冯玉儿身子也有点酥软。

“你不是自诩才情,怎么这首诗都未听过?”

冯玉儿嗔道:“诗词万千,玉儿哪里能全部知晓,还是爷博学…”

“随便吟了一首而已。”徒元徽瞧了瞧冯玉儿,脸色变得可真快。

徒元徽是太子,虽然被父皇宠到大,但受到的教育不同,怎么可能看不穿区区一个女儿家的打算。

这冯玉儿一直在和自己做戏,之前走人到不是因为她哭,而是他问了几回宅子后,得来的也都是她的狡辩,徒元徽心里头有些气性。

冯玉儿找宅那举,分明是完全不在乎他带不带她回京。徒元徽自诩风流,对待美人也都是尽心呵护,跟了他的,无不都是心甘情愿以他为天,爱不能自己的,可这个冯玉儿…

徒元徽终归还是舍不得,所以带了个新美人过去给她瞧瞧,见她眼眶儿红了,到也不是真的对自个无情意。徒元徽很满意,这便又摸了过来。

“画弄脏了。”冯玉儿直叹可惜,转而又一笑,说道:“我便留下来自己收着,以后若是想念爷了,便拿出来瞧上一眼。”

“回头跟爷一块走。”徒元徽吩咐人端上铜盆净了净手。

“孤在京城十里外有个庄子…”话说出去后,徒元徽有些皱眉,自从皇祖纳了个贱籍贵妃,从此这位贵妃宠冠后宫,皇祖一驾崩,皇祖母就下了皇家子弟不得纳这等女人为妾的旨意…

“算了,以后怎么着…以后再说。”还是等他登基再说。

“跟您走?”冯玉儿分明看出了徒元徽有迟疑之意。

徒元徽一抬头,说道:“合着还不太乐意?”

“欢喜还来不及呢!”冯玉儿忙笑道:“只是玉儿曾落风尘,会不会有碍爷的名声?”

“瞎操什么心。”徒元徽眉头更皱了几分,说道:“你只想着如何把爷侍候好,就算你不辜负爷了!”

冯玉儿乖乖点点头,不过看他刚才话到了嘴边没说下去,她未必能跟着走,所以宅子的事还是要继续。

0005

第五章

不日,周嬷嬷又过来了,说是天阙山那个二进院已然说定,问冯玉儿要不要去瞧瞧。

冯玉儿这回学了聪明,紧着去跟徒元徽打招呼,当然借口早想好,只说想在金陵置所宅子,此地毕竟是她老家,以后想回来住住,也好有个下处。

徒元徽见冯玉儿一脸的期盼,也就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甚至还开了口金,让她去瞧一眼,银子的事勿需她考虑。

既然人家主动提了,冯玉儿自不会推托,上去亲了亲徒元徽,便带上杏月,上了王家的车。

这宅子地处天阙山背面,冯玉儿还算满意,主要是它妙在避开山道,免了来往游人打扰,难得的闹中取静,且宅子成色不错,里面家具物什一应俱全,只需添置些床褥便可。

出到外面,冯玉儿少不得谢了周嬷嬷,说道:“烦您辛苦了,这屋子着实中我的心意。”

周嬷嬷呵呵笑道:“冯姑娘喜欢就好,天阙山可是金陵最好的风水之地,推开窗便能看见山间云雾缭绕,能住到这里,活个百八十岁也是平常,对了,山上天阙寺常办些法会,以后烧香拜佛倒也便宜。”

“这个好。”冯玉儿笑道:“听说天阙山佛诞要到了,一年中也就这一天会请佛指舍利,不知我家那位爷有没有兴致,少不得我也想跟着开开眼界呢。”

半道上路过糜子巷,冯玉儿忽然想到,说不定何时就走了,这里匠人做的古琴最合自己心意,以后也不知几时再得,不如请匠人帮着另外做一把。

听了冯玉儿说要去琴铺,周嬷嬷便让马车在巷外等了,自己同杏月一起,陪了冯玉儿下车步行。

还没到琴铺,周嬷嬷忽然停了下来,还用手扯扯冯玉儿。

冯玉儿一抬头,原来王子胜远远地朝她们走了过来。

“胜二老爷。”冯玉儿福身打了个招呼。

王子胜“嗯”了一声,问:“怎么出来了?爷那头呢?”

“玉儿得了爷准许,出来有些事。”冯玉儿答道。

“还是那句话,把人侍候好了,以后爷定给你安排个好处。”王子胜笑着说道。

“玉儿省得。”冯玉儿低声说道。

“还有,无事不要到外面乱跑。”王子胜丢下一句,便越过冯玉儿准备离开。

就在错身间,冯玉儿觉得有只手在自己腰间轻浮地拧了一下,正想闪避时,那手已然收了,再一回头,她只瞧见王子胜双臂后背,昂着脖子往前走了。

冯玉儿只觉得一阵阵心冷,那被王子胜摸过的部位如灼烧一般,早就知此人绝非良善君子,没想到居然能做出当街调戏他主子的女人的事。

也无心去挑什么琴了,冯玉儿绷着脸上了车,等到回了园林自己的屋,立时脱下身上衣裳,又命杏月备水沐浴。

再往后,冯玉儿起了提防,见着王子胜便躲得远远的,如今她倒开始盼望,徒元徽能早些带她离开此地,便是一辈子守在个小庄子里,也比被迫被王子胜所儒要好。

如今自己虽已非娼女,原以为既做了太子的女人,别人再也不敢碰触,少不得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找个宅子,买几个丫头,不用瞧人眼色过活,更无人再敢觊觎,可如今看来,怕是自己太天真了。

太子一走,她被王子胜占了,为了不被太子发现,她哪里还有命在。

又过了两日,徒元徽来跟她说,后日便要回京之时,冯玉儿着实慌了神,这一回徒元徽竟只字不提准备带她走的事了。

“殿下,好好的,为何这么急着要走?”冯玉儿瞅着徒元徽问,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父皇三催四催地让孤回京,孤耽搁时间太久,必须回去了。”徒元徽无可奈何地道。

“那…”冯玉儿想问,自己能不能同他一起走。

徒元徽显然猜出了冯玉儿的意思,他听到一些风声,甄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徒元升和甄家最近来往频繁,说不得就是在抓他错处。

于是说道:“孤自然不会丢下你,不过子胜他们说得也对,我那帮兄弟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这身份…若是给带回去,他们跑孤的父皇那告上一状,于孤…于孤面上不好看。”

冯玉儿心下一沉。

“你先在金陵住些时日。”徒元徽有所决定,许诺道:“牛首山的屋不是置办好了吗,你先去住一段时日,等孤…等孤当家作了主,一定回来接你。”

“玉儿便听爷的。”冯玉儿低下头,心里却明白,他这一去,京里那么多美人,还有冯玉儿自个尴尬的身份,怕是就从此将自己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