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如果她不信,那这种巧合就只有一个解释,即徐晋跟她一样也是重生的。但这种猜想虽然解释了徐晋跟她前两次的巧遇,却解释不了徐晋两辈子的性格变化。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徐晋真若重生,绝不会放下.身段来哄她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妾室。

最重要的是,徐晋没有理由派葛川去照顾她,派了,现在就不会光明正大地将人摆出来。

消了怀疑,再看徐晋洋洋自得的笑脸,傅容忍不住嗔道:“王爷仗势欺人,居然还好意思笑?”

察觉她信了,徐晋猛地翻身将人压在下头,盯着她眼睛道:“本王仗势欺人,你们又能如何?”

低头吻了下去。

下午徐晋要见葛川,关系到身孕大事,傅容也想听,徐晋便让她躲在屏风后。

“王爷找我何事?”葛川很快便跟随许嘉走了进来,一身灰色长袍,虽然被困,依旧潇洒不羁,见到徐晋直接落座,不把徐晋的王爷威严看在眼里。

徐晋示意许嘉退下,等葛川品茶后才道:“今日请先生过来,是有一事相求。内子年岁太小,我担心她过早有孕将来受苦太多,所以想推迟一段时日,不知先生能否开副药方,既能帮内子避孕,又不损害她身子?”

葛川瞅瞅他,疑道:“此事是王爷独断,还是王妃也知情?”

徐晋笑了笑,“有何区别吗?”

葛川哼道:“人命攸关,我怎知王爷是想让王妃避孕一阵子,还是一辈子?如果王妃不知情,葛某就算有办法,也不会告知王爷。当日你我打赌立约,我就说过,绝不做有违良心之事,况且我与王妃有过一段缘分,更不可能如此对她。”

屏风后,傅容情不自禁笑了。

神医就是神医,行事有自己的准则,即便屈身为权贵效命,也不是什么都做的。

徐晋则无奈摇头,朝屏风那边道:“你出来跟葛先生解释吧,免得葛先生冤枉我要害你。”

葛川惊讶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屏风。

傅容理理衣裳,有些羞涩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在葛川震惊的目光里停到徐晋书桌旁,朝葛川盈盈一拜:“先生关怀之恩,小女铭记在心。”

葛川尴尬地避到一旁,“这,傅……王妃快起,老夫凭良心做事,算不得恩情,王妃言重了。”

傅容请他落座,惭愧道:“我来王府这么多时日,竟然不知先生居于府上,先前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包涵。”

葛川苦笑摇头,“老夫才疏学浅,受困于人,因此得知王妃乃故人,特意回避,唉,此事王妃莫再提了,只说今日,刚刚王爷所说……”

傅容羞愧地低下头:“是,是我求王爷跟先生开口的,先生若有良方,就请再帮我一回吧。”

葛川低头沉吟,半晌才道:“既然王妃王爷都商量好了,我也没有理由再阻拦,我那里确实有一个方子,我会尽快配出丹药交给王爷王妃,只是此药有违天道,偶尔服用对身体无害,连续服之怕是会伤及王妃贵体,还请王妃慎重,每月最多服用七次。”

傅容高兴极了,连连道谢。

徐晋却皱了皱眉,对傅容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话要请教先生。”

药的事情商量好了,傅容确实没有道理继续留在这边,再次朝葛川行了一礼,欢喜地走了。

听她走远了,徐晋不悦地看向葛川:“中午问先生,先生怎么没提七次之说?”

葛川摸了摸胡子,困惑道:“我没说吗?我记得我说了啊,哦,也可能是我忘了,不过现在说也不迟,只要王妃按我说的法子,每晚事后服用,不会出事的。好了,王爷若是没有旁的吩咐,我这就回去配药,早点交给王爷,王爷满意,我也高兴,难得王爷允我半年自由。”

徐晋盯着他背影,拳头越攥越紧,“先生且慢!”

葛川转身。

徐晋抿抿唇,绷着脸道:“我知道先生对我有怨言,只要先生回我一句实话,我再允先生半年自由。”他的病难治,留葛川在王府也没什么用,放他出去走走,或许还能找到契机。

葛川摸着胡子笑:“王爷是想问七次之说是真是假吧?”

徐晋默认。

葛川摇摇头,颇为无奈地道:“那是实话,王爷不必怀疑我公报私仇,真想报仇,又怎会用这种小事?况且一月七次不少了,王爷切莫因为年少贪欢,忘了养生之道,告辞。”

言罢低笑离去。

徐晋气结。

回到芙蕖院,见傅容坐在窗前眉开眼笑地逗弄团团,胸口更是发堵。

他沉着一张脸盯着她,分明不高兴了,傅容只觉得莫名其妙,“王爷怎么了?”

徐晋不说话。

他太反常,傅容放下逗弄团团的白玉棒,走到徐晋身边仔细看他,看出一脸欲.求不满。傅容心思一转便明白了,本不想理睬,又怕他一直绷着脸吓唬人,羞恼嗔道:“王爷,王爷是嫌,次数少吗?”

徐晋冷哼:“四五天一次,你觉得够?”

傅容红了脸,闭上眼睛点头。

她居然还敢点头?

徐晋一把将人拉到怀里,咬牙切齿道:“既然觉得够,今晚你别再求我快些!”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你们猜葛神医到底有没有捉弄王爷?

☆、第119章

康王妃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

消息传到肃王府,徐晋安抚傅容:“你看,听着险,其实没关系,就你胆子小。”

傅容以为他要后悔避孕的事,忙道:“我就胆子小,王爷不是要后悔吧?”为了那个一月七次,徐晋绷了半天脸了。

徐晋捏了捏她鼻子。他倒是想后悔,但他知道傅宛生子才是傅容心里的结。

他眼含宠溺,傅容放下心来,起身道:“王爷坐着吧,我去找嬷嬷商量洗三礼咱们送什么,我以前没操持过这个,都不懂。”

徐晋点点头,目送她出屋,他继续靠在床头看书。

傅容领着兰香去找温嬷嬷。

老人家年纪大了,走路不便,正好傅容在屋里陪徐晋闷了几天,也想出来透透气。

“王妃看那边!真好看。”兰香跟在她身后,忽地兴奋道。

傅容顺着她手指看了过去,看见一大片芙蓉花,红黄辉映,粉紫簇拥,灿烂似锦。

而在那片芙蓉花后,露出一角白墙青瓦。

正是傅容上辈子在肃王府的住处,芙蓉院。

故地重游,傅容忍不住朝那边走了过去。

两扇黑漆木板门中间挂了大锁,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一片冷清,院子里杂草丛生,跟记忆里的情形大不相同。傅容看向西边墙角,清清楚楚记得,她搬进来后在那里立了秋千架,闲来无事每日都要坐上去晃晃,偶尔也会盼望徐晋会突然过来,像书里写的那样,隔墙偷听。

但徐晋从来没有在白日里来过。

回想徐晋两辈子的态度,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傅容又看了两眼,转身走了。

温嬷嬷正在看小丫鬟们晒被子,瞧见傅容主仆,立即从藤椅上坐了起来,笑道:“人老了,恨不得天天都躺着待着,让王妃见笑了,快到屋里坐。”

后半晌的秋日,阳光温暖柔和,傅容瞅瞅老人家放在桂树旁的藤椅,羡慕道:“还是嬷嬷会享受,看得我也想陪您一起晒日头了。屋里闷,咱们就在外面坐坐吧。”

温嬷嬷便笑着吩咐小丫鬟再搬一张藤椅过来,端茶倒水。

闲聊了几句,得知傅容来意,温嬷嬷笑道:“这个好说,王爷开府后各种红白喜事都经历过,往谁家送什么礼都有定数。我让人把前几年送往东宫的礼单拿过来,略加削减几样就行了。”

这个傅容知晓,太子妃之前生过子嗣,洗三满月肃王府肯定随了礼。

温嬷嬷见她懂,就没有多做解释,等礼单送了过来,她交给傅容过目,再一样样指点。

几年前的纸张,看着有些旧了,傅容仔细看过,心中有了数,“就按嬷嬷说的准备吧。”

商量好了,傅容又领着兰香往回走。

徐晋还在看书,见她进来,他放下书卷,示意傅容坐到身边。

傅容正好有说想问他呢,轻步走过去,歪坐在徐晋对面:“王爷,刚刚我看见一片芙蓉花,开得真好,是王爷命人种的吗?”

偌大的王府就那一片遍种芙蓉花,徐晋马上明白傅容说的是何处了,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府里原来就有,赐给我之后,我看那花开得好,让人留了下来。怎么,你喜欢芙蓉花?”

傅容歪头看他。

既然徐晋觉得那片芙蓉花好,上辈子安排她住在那边,莫非也是经了心的?

“不是特别喜欢,不过刚刚瞧着挺好看的。”傅容笑着答。

徐晋将人抱到怀里,捧着她手把玩:“那你喜欢什么花,我命人在院子里多种点。”

傅容扭头看他:“我什么花都不算特别喜欢,院子都是交给梅香打点的,但我喜欢晃秋千,王爷帮我弄个好看点的?”

秋千啊……

徐晋也想到了上辈子。

那会儿她在王府住了半年多,安分了,不再试图吸引他注意,然后或许是闲着无趣,派人问温嬷嬷能不能打个秋千给她。温嬷嬷特意过来跟他说,一点小事,他没放在心上,随口允了。

瞧着小姑娘水润润的眸子,徐晋亲了她一口:“一会儿吩咐下去,明天就给你装到院子里来。”

傅容满意地笑。

晚饭后徐晋去了前院一趟,得知葛川还没找到那本记有避孕良方的古籍,失望而归。

次日上午,下人们就把大红漆的秋千架子搬过来了,安在了后院。

“王爷玩过秋千吗?”打发走下人,傅容坐到秋千上,一边轻轻晃悠,一边歪头问立在旁边的俊美男人。秋千搭在西边,两人都迎着阳光,徐晋一身绛红色的长袍,不经意般就散发出皇家威严,跟秋千架子看着十分不搭。

徐晋也在看傅容,看她孩子般一身粉裙坐在那儿,长裙下绣花鞋尖儿轻轻一点,人就跟着晃了起来,耳上红玛瑙耳坠来回摇曳,衬得她肤白如玉。

“你觉得我会玩这个?”他嗤笑,伸出手抓住绳子,看傅容不得不停住,还朝他这边歪了过来。

“王爷要不要试试?”傅容顺势站到地上,笑着往秋千上拽徐晋,“今日是王爷最后一天享清闲了,王爷就破次例吧,兴许你也喜欢呢。”

徐晋看过她坐在上面的傻样,自然不肯叫傅容看他犯傻,不过……

他坐上去的时候,顺势将傅容拉到怀里,“要玩一起玩。”

这可不是床上,晃晃悠悠地很不稳当,傅容急着要下去,徐晋也觉得姿势不妥,暂且稳住身形,将已经站起来的妻子重新抓了过来,让她面朝他而坐:“腿抬起来伸到我后面。”

那样羞人的姿势,傅容不肯,试图从他腿上起来,“王爷放我下去,被她们瞧见怎么办?”

“人都躲了,谁来瞧你?”她不听话,徐晋陡然离开秋千,像抱孩子一样将傅容高高抬起,一手抱她腰一手托她左边大腿。这样的动作,傅容尖叫一声,本能地环住男人脖子,徐晋趁机松开她腰去托她右腿,“抱稳了,掉下去别怪我。”

“你放我下去!”傅容瞅瞅地面,羞恼地道,实在是这个姿势印象太深刻了,徐晋曾经就这样抱着她在屋里走过,虽然现在两人都穿着衣服,可大白天的,傅容还是忍不住脸热。

徐晋笑笑,退回秋千那里坐下,傅容双腿自然伸到了他后头,面对面跟他贴着。

徐晋用下巴蹭了蹭埋在他怀里不愿抬头的姑娘。脚下学她那样,退后几步再抬起,秋千就小幅度晃动起来,傅容大急,手抱紧他脖子,双腿也不由盘住他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现在不怕被人瞧见了?”徐晋低低地笑,开始享受这滋味儿,秋千起起落落,又是这样的亲密,两人免不得会有些磨蹭,都不用他主动使坏。

傅容察觉到了徐晋的变化。

她开始后悔引他玩这个了。

“王爷……”

“浓浓以前这样玩过吗?”徐晋突然顿住,手松开绳子,一手抱她,一手抬她下巴。

傅容恼道:“除了王爷,谁会想到这种玩法?我们姐妹都是轮着推着玩的。”

她随口就答,根本没有想过徐晋的话可能别有深意,徐晋看着她羞红的脸,忽然很是笃定,她绝没有同徐晏这样闹过。

“浓浓,这是我第一次坐秋千。”徐晋亲了亲她嘴唇,凝视她道:“以后也只跟你一起坐。”

他神色专注,好像跟她一起玩秋千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傅容有些纳闷,刚要问,男人搂紧她亲了起来。她想往上抬,他用力压着她腰往下按,似是要逼她吞了他……

下午徐晋又去葛川那边问药了。

回来时脸色无比难看。

傅容一看就明白了,葛川还没配出药来呢。

其实她想提醒徐晋只要别弄在里面就行了,不过忆起他在帷帐里的本事,既然他自己想不到,傅容便没开口,乐不得多清闲两日,而且她真提醒了,好像她多盼着那事一样,徐晋不定如何打趣她,要怪就怪他自己笨好了。

难得的是,今晚徐晋竟然没有闹她。

傅容窃窃地松了口气。

徐晋又好气又好笑,真折腾起来,她也很喜欢不是吗?怎么现在摆出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儿?

口是心非。

次日天还没亮,徐晋就醒了。

傅容这辈子还没服侍过他起早,因为两人几乎都是一起起来的,但她上辈子做惯了这种事,因此徐晋一起身,傅容便习惯地睁开眼睛,强打精神道:“我帮王爷更衣吧。”

他不喜欢丫鬟伺候,她身为妻子自然该服侍他,家里父亲早朝,母亲也都起来的。

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体贴的时候也要体贴。

徐晋却不用她如此体贴,“你继续睡,我不用人伺候。”上辈子叫她服侍,一是看不惯他起早贪黑她却窝在被窝里睡得香甜,二是她强撑着眼皮服侍他的样子率真有趣,如今她肯以真性情跟他相处,他自然不用再贪早起这一点儿。

再说,她早上睡得好了,晚上才有精神。

傅容困得很,听男人柔声细语,她没再坚持,往被窝里缩了缩。

徐晋在一旁看着,想到昨天葛川说的话,只盼眼下不是天亮,而是天黑。

傅容对男人的心思一无所知,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悠哉享用早饭时,傅容问梅香:“给康王府的礼都装上马车了吗?”

梅香道:“都好了,我陪温嬷嬷一起检查过的。”

傅容点点头,看看身边几个丫鬟,“今日兰香许灵随我过去吧。”

除了这肃王府,别的几家王府,哪她都不放心。

☆、第120章

康王妃生的是女儿,按理说不值得如何庆贺,但这个女儿偏偏是嘉和帝第一个皇孙女,也是眼下嘉和帝活着的唯一孙辈儿,自然跟几个王爷往后可能会生的女儿地位不同。

据说当日喜讯传到宫里,嘉和帝大喜,赐给长孙女的赏丝毫不逊于当初赏皇长孙的。

是以康王夫妻俩短暂失望后很快就高兴了起来,喜气洋洋准备女儿的洗三。

傅容特意提前到的。

她是弟妹,大婚时康王妃身子重两人没见过,现在早点到是礼数,而且傅容想着她先到了,一会儿再有客人来她就是陪客的,想说话就跟着凑凑热闹,不想说躲远点就是。

“二嫂。”

进了屋,就见康王妃靠在床上,头上系着大红抹额,因为刚生完孩子,她脸庞圆润,鹅蛋脸桃花眼,竟是个难得的大美人,瞧着与皇后有几分相像。

傅容不由在心里道了声可惜,这样一朵美人花,偏偏落到了大胖子康王手里。换成傅容,要跟康王做那些事情,光是想想就没了胃口。

“四弟妹来了啊,快到这边坐,给我仔细瞅瞅。”康王妃精神很是不错,等傅容在床前锦凳上坐了,她细细端详傅容,惊艳道:“也只有四弟妹这样的美人才能配上四弟啊,父皇真是会挑人,哎,可惜我这身子怀的不是时候,错过了你们的好日子。”

傅容没跟康王妃打过交道,此时看她亲切爱笑,对床帏里难以遮掩的奶气味儿就不那么介意了,“二嫂快别这么说,叫小侄女听到,她该怪我了,明明是她先来的,二嫂怎么能因为错过我的喜事嫌弃女儿呢,真不讲道理。”

康王妃怔了怔,没料到傅容这么会说话,而且说得自家女儿多聪明似的,不由看向身边的襁褓。

傅容也探头望了过去,瞧见一个小小的女娃,只有脑袋露在外面,脸蛋依旧有些皱巴。

她违心夸道:“小侄女模样随了二嫂呢,长大肯定也是个大美人,二嫂起小名了吗?”

康王妃摇摇头,点点女儿小脸道:“还没,等满月的时候再起。”

傅容刚要附和,有穿桃红褙子的丫鬟走了进来:“王妃,太子妃、庆国公府世子夫人到了。”

“快请。”康王妃喜道。

傅容朝她笑笑,起身朝门口迎了过去,客气地跟进门的二人打招呼。

“弟妹来得可真早。”太子妃意外地道,见傅容面色红润比上次见面瞧着好像更美了几分,想到肃王当日对她的维护,自家丈夫暗暗垂涎的丑态,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傅容随她往里走,看着康王妃道:“想趁大家没来的时候多跟二嫂说几句话,就早点过来了。”

太子妃点点头,不再跟傅容说话,快步走到床前坐下,亲昵地去抱里面的小女娃:“小丫头挺重的啊,怪不得折腾你娘折腾了这么久,真是淘气。”她跟康王妃是亲妯娌,平日来往自然更亲近一些。

康王妃跟嫂子关系不错,笑着看她哄孩子。

听康王妃说女儿生下来有七斤重,一直在旁边瞧热闹的庆国公府世子夫人突然插话道:“小丫头这么胖啊,我记得大郎那会儿也才六斤八两,是吧?”不太确定地询问太子妃。

傅容在旁边瞧得清清楚楚,太子妃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掉了。

虽然怀疑上辈子傅宁傅宝的死可能跟太子妃有关,此时此刻,傅容还是忍不住同情她。

就在屋里陷入尴尬的沉默时,康王妃忽然发出两声冷笑,仰头问道:“婶母今日是专门过来添堵的吗?是的话您这堵也添完了,这就走吧,恕我身子虚,没法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