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难受的回了屋,发现段云岫仍坐着,萧子妍皱了皱眉,从箱子里拿出了棉被,一层铺在地上,一层叠在上面。

见段云岫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一直不睡,她知道他担忧她夜晚突袭,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解释道:“你养伤的日子,我就睡在地上。由于我只有一间屋子,请段公子见谅,忍受一下。”她将棉被往离床最远的门边挪了挪,中间还放了一个大箱子隔开两人的距离。她满意地想:这样段公子就会有安全感了吧。

大汗淋漓下,她再次窝进被窝里,浑身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救人救得像她这么窝囊,全天下就只有她一人吧…

“我…”段云岫想说自己睡在地上,但萧子妍已经一拉被子窝了进去,背对着自己,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萧大夫,我睡地上吧。”他呐呐出声,光着脚踩在了地上,想绕过大箱子去萧子妍那。君子之风,他怎么能让弱女子睡在冰冷的地上,而他睡在温暖的床上呢?!

背对着,萧子妍语气不好地回复:“地面湿冷,门口风大,你身子病弱还想再次生病?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他动作一顿。

男女不能同寝,即使是一个屋子也是大忌。他若久呆,必然会坏了萧大夫的名声。他霸占着床,让主人睡地下,的确不好,但这个破身子如果再感染了风寒,只会更加成为累赘。萧大夫恐怕是这么想的吧…

静静地望着萧子妍的背几秒,段云岫微微敛下眼去,原本迷离的神情随着他缓缓地垂眼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萧大夫,多谢救命之恩和留宿之恩。在下身子一好,一定立刻就走,绝不会多加打扰,扰了萧大夫的清静。”

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萧子妍只不过扭过头来静静看了段云岫好一会儿,见他态度坚决,便缓缓合上眼转头睡去了。

两人明明说的是同一件事,但偏偏都用着男尊女尊不同的思考模式,鸡同鸭讲了半天,都以为自己怀了对方的名节,对方十分嫌弃着自己、讨厌着自己…

这养病的日子里,段云岫有时想和萧子妍说上几句话,却发现她早出晚归,竟然没机会和她坐在一起,好好地谈谈,甚至同桌吃饭。他发现萧子妍在躲避自己,苦笑地想:若自己再赖着不走,这位萧大夫恐怕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一方面萧子妍的确是有心躲避段云岫,怕两人见面尴尬,加重段云岫的心伤。另一方面是为了还钱,萧子妍最近的确是太忙了。

这些天,他们的通话仅限于纸上。例如每天一早,萧子妍都会准备好热腾腾的粥,然后附上一个纸条问段云岫需要些什么。

他写着书,而且是历史地理方面的书籍。

他翻过萧子妍的书橱,很遗憾里面全是一些医术,对于他掌握这个国家这个朝代一点用处都无。当晚,萧子妍便捎了几本书回来。

段云岫认真研读几日,知晓自己所在南宁国地处大陆南面,其余还有东西北若干个国家,不过萧子妍带给他的地理书只是详细地描绘了南宁的疆域,对于其他国家的事情只是寥寥数笔。段云岫十分失落,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印象,推测着中原可能地处的位子,应该是南宁国的北面。

他想回家,必须北上去京都!那里,或许有更详细的大陆版图!

这几日,除了看书,了解这个国家的习性,段云岫每日必做的便是练武。首先练得便是内功心法和在太阳底下扎马步练习耐力。

他经过几天的悉心照料,如今除了胸口偶尔的鞭伤会隐隐作痛外,其他伤势已是大好,受伤的地方也上了药,裹了纱布。

只不过,这么弱的身子扎半柱香的时间立即摇摇欲坠,太弱不禁风了!

经过几天的集中锻炼,段云岫干瘪柔弱的身体终于慢慢长了起来,虽然依旧显得瘦弱不堪,却比最初的胖了些许,往日苍白如纸的肤色渐渐粉红了起来。加上换下了那身扎着身体十分难受的粗布麻衣,穿上了萧子妍新买的锦服长袍,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由内而外地变得不同了,衣袂翩翩,玉树临风。

原本就异常惹眼的段云岫,在练武时一直卷起衣袖撩起裤脚,而且每次都练得衣衫尽湿、大汗淋漓,那张漂亮的脸蛋在太阳下闪着柔美的水光,让人芳心大动。于是时常有村民路过对这道亮丽的风景一阵地指指点点,甚至有些还对他手贱地伸出贼手,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因为她们从秦六儿的口中得知段云岫并非萧子妍的夫郎,而是普通的病人,所以她们都有机会抱得漂亮的夫郎回家生漂亮的娃娃!

当然,段云岫自认为饱含杀气、凶巴巴地瞪了回去,但在他人眼里,美人害羞带怒的表情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啊!

段云岫为了早日赚取药费还钱,在养好病后,立刻在村子里溜达了起来,看看有何工作可为。村子里的无非是些耕地除草插秧收割的农活,以及搬运一些重物。

段云岫自告奋勇,但对方一看见他这个柔弱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貌美少年,一个个飞快摇头,说:“这是女人做的话,怎么能让娇滴滴的男人做呢,男人就该去做做刺绣等。别在这捣乱了。”让漂亮的少年下农地干农活弄得满身全是泥泞,实在是太亵渎了!

“我又非柔弱之人,为何不能做这些事情?!你们女人做才是奇怪!”

被人请出农地的段云岫大怒,一下子将一个重箱子狠狠地抱了起来。在女子们呆若木鸡一个柔美少年竟然如此大力无穷,以及段云岫自鸣得意时,他的腰忽然闪了。

唔…前几日扎马步留下的后遗症…腰好酸疼啊…

段云岫腰一抽,箱子“哐当”一下重摔在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段云岫的脸蓦然白了,慌张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十分可耻地捂着腰,脚一抽一抽地一溜烟地跑了。

当然这事最后还是萧子妍赔礼道歉,只不过女人们都暧昧着望着萧子妍一副语重心长道:“萧大夫,晚上别太劳累…得注意点身体…还要注意对方…嗯…”

萧子妍一头雾水,只道:“最近的确忙了点,一直弄到凌晨…”,却见众人的目光越发暧昧和猥琐,她硬着头皮道,“我以后会注意的。”难道是晚上回家太晚,吵到大家了?

萧子妍走后,女人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着讨论萧子妍晚上雄风之事,以及萧子妍和段云岫之间的暧昧关系。

一人道:“那公子似乎身无分文,所以才到处寻工作,多半用身子还的药钱。”

另一人接话道:“想不到萧大夫平时挺正经的,竟然也接了这种活。”

“毕竟漂亮嘛。”

“是啊是啊,那皮肤真是白!”

“手也漂亮!”

“腿也是!”

“怪不得萧大夫心动…哎,我也心动…”

不知道自己被人讨论着的萧子妍得知段云岫要找工作赚钱时,立即将他推荐给了福伯。福伯是村里有名的织布和刺绣好手,一副作品可卖一到五两银子不等,最近在收徒弟,月钱有五银!在村子里可是十足的好活,是萧子妍死皮赖脸求来的。

段云岫得知是织布刺绣的工作时,脸都气青了。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做如此女儿家的活!他死活不愿去,自认为做这种活简直有损他的颜面,丢他的大侠风范。

萧子妍好说歹说了几次,见段云岫不肯去,铁青着脸,恶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大意是他既然要还钱就该去工作,别如此娇气!

一想到自己在外累死累活赚钱,这位公子哥还给她到处捣乱,害她总是受到村里人莫名其妙的白眼,她就各种郁闷,不由自主说了重话。

这般训斥深深地刺中了段云岫的自尊大穴,于是深刻认识到这是女尊世界的他狠狠地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地去了。

只不过见着福伯,他冷冷地哼了一口气,一副“我是大爷”的冷淡模样。

福伯瞥了段云岫一眼,瞧见他并非心甘情愿来学习,便扔给他穿针引线等打下手的活。

望着手里的针和线,段云岫咬了咬唇,完全不知道下面该干什么。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少年,见他手指灵活,只是眨眼的瞬间便将细线穿了进去,他眉梢一仰,同样动作极快地做了一番。

结果…线擦过小孔往外扭着。

段云岫不甘地咬了咬唇,抖着手缓慢地穿,眼睛都瞪成了斗鸡眼!他以极好耐心极慢的速度穿针,浮想着自己那些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功力,小小针线简直无足挂齿!

眼见线要穿过去…它它它竟然分叉了!竟然使出了二刀流!太可耻了!

段云岫恼怒地将线抽出,又狠狠戳了几下,还是分叉!

他又环顾了一周,见有些少年舔一舔线头再穿,他疑惑了一下,也用嘴湿润了一下线头。这次线状态极好,穿过时完全没有分叉。段云岫欣喜之时,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段公子,半个时辰了,你穿好几个了?”

他手一抖…针掉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个作者的恶趣味,大家准备好!我怀疑你们都要被雷飞了~

☆、喝你妹奶

于是,段云岫上任的第一天,只是做做穿针引线的简单事情,他便能将针线搞得一团乱,甚至还把刺好的作品给糊里糊涂地拆了开来。福伯见之连连叹气,说他白白糟蹋了他那双漂亮的芊芊十指,竟连怎么简单的活都不会。

段云岫听了十足地郁闷,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他的手是用来练武的,可不是用来刺绣的。但自尊心作祟下,他还是跟讨人厌的刺绣奋战了起来,当然刺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手指更是满是血窟窿,可见一点天分都无。

休息时,一些男子悠哉地围坐在一起闲聊着八卦。段云岫郁闷地搞着刺绣,瞧见男人们一个个变得像女人似的,婆婆妈妈地谈着家中琐事,对比着自家妻主如何如何地宠他,自家宝贝女儿如何如何的聪明,他听得一阵鸡皮疙瘩。不少人还有意无意地询问他萧大夫的事情。当然他一问三不知。

段云岫气鼓鼓地想,那女人天天早出晚归,连面都碰不上几次,话都不愿说上几句。一说话就是骂他娇气。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

中午,女子工作回来吃饭时,一个个男子娇滴滴地贴了过去,端茶递水,有些甚至窝在女人的怀里扭来扭曲。这巨大强烈的男女反差令段云岫瞧见一阵恶心,一瞬间没了食欲,一个人默默地坐到角落里,发呆。

有些男子见段云岫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角落十分可怜,以为他抬头望天是在思念萧大夫,便想与他交谈一番,交个朋友,谁知他避如瘟疫,一脸明显的厌恶之色,让众人望而却步。

午后,奋战刺绣失败的段云岫立即被福伯指派去织布。

织布么!不过用个机器,简单!不就是两组织线上下交替么!太简单了!

在福伯问他有何问题时,段云岫连连摇头,兴致高扬地织布去了。

当天晚上,福伯瞧见萧子妍贼头贼脑的偷看段云岫工作情况时,泪眼婆娑地奔了过去,一跪地,求求她立刻将段云岫接回去,他家真的供不起他这座大仙…

原来段云岫在织布的时候,织线缠绕住织布机被深深地卡住了。但段云岫不好意思让其他人解决并知道他其实手笨并不会织布,于是默默地扯着织线想将其扯出…结果…笨手笨脚下硬生生地把整个织布机给拆了…

一声巨大倒塌声传来,福伯急急赶去,瞧见段云岫站在灰烬中手里握着几缕织线一脸呆若木鸡的惨样,心都碎了。

段云岫被萧子妍领回家时,一阵失魂落魄,气馁地想着眼前不怎么待见他的女人一定又要说他娇气没用了。谁知,却被人拉出了故意藏在袖子里的手。他手一缩,想收回,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萧子妍望着他芊芊十指满是针扎的血窟窿,想着众人曾说他曾经茶饭不思地研究着刺绣,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药瓶打开,轻轻地为他上药。

“既然不会刺绣就早说…何必弄得满手全是伤呢…”

段云岫沉默。这世界男子不会刺绣是件极其丢人的事,而且难得有份月钱不错的工作能做…

“疼不疼?”见段云岫皱眉,萧子妍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连忙动作轻柔了点,眉眼间皆是隐隐的关切。

“刚才我跟严伯说好了,明日你去他那帮忙照顾下他的孙子吧。月钱是两银,你认为如何?”

段云岫正色点头,眉间染上一分喜色。

照顾孩子嘛!他会!他就是把念玉从小扯到大的!

段云岫满怀壮志雄心前去严伯家带孩子。由于有了之前悲剧的经验,他一见着自己的财主,立刻甜甜地喊了一声“严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严伯对于这位新来村子的段公子,可谓是耳熟能详。他是十分敬重萧大夫的,所以听到她帮一名少年找工作,便立即应了下来。如今瞧见眼前的少年,不是传闻那般不卑不亢,也不是传闻那边柔弱不堪,他点了点头,将段云岫引进了内屋。

这次照顾的是严伯的小孙子,由于父母白天都进城打工,他一个老爷子又老了实在是没体力,所以想请人帮忙照顾一番。

他简要地说了下要求,大意是让孙子吃好穿好睡好即可,随后坐在旁观察着段云岫,见他抱着孩子哄着睡觉的模样有模有样的,十分满意地离开了。

见对方满意,段云岫大松一口气。儿时照顾念玉时日日哄她睡觉,可谓琢磨了一套哄骗和教育小孩的方法。这次工作绝对没问题!

想到此他低头一看,在他怀里的孩子约莫一岁,长得十分讨喜,正乖乖地闭着眼睡觉。段云岫嘴角一弯,立刻偷懒地靠着椅子也浅眠了起来。或许是昨日刺绣太过劳累,这一睡竟然睡熟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胸口湿湿嗒嗒的,甚至有个湿润的东西一直在他胸口舔来舔去、呼着热气,他原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当敏感部位一阵酥酥麻麻和莫名的刺痛传来时,段云岫惊呼地睁开了眼。

这一看,他大惊失色,衣服不知何时被扯下了大半,露出光洁的胸膛,而那罪魁祸首趴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吸、允着他胸口的茱萸。他牙齿轻轻咬合,唇齿间一吸一嘬,似乎使劲地想吸出一点什么。

吸、吸奶?!饿了?!

段云岫惊慌失措地抱起孩子,这么一抱,胸口的茱萸被人狠狠用牙尖一扯,疼得他差点松了手。

该死的!

孩子见自己的美味食物远离自己,顿时不满地撇了撇嘴,拼命伸着手指拉扯着段云岫的胸,喃喃道:“饿…饿…吃…要吃…”

被孩子这般舔过又拉过,那地方又红又疼,轻轻颤着,段云岫将衣衫理好,面色绯红道:“你等等,我给你找吃的…”

“饿…饿…”孩子趁着段云岫理衣服时,拼命朝着他胸口爬去,嘴角流着可疑的口水。段云岫惊呼阻止,谁知手指被人轻轻含住,一股酥麻的感觉顺势传来,他浑身软了软,不由张口喘着气息。

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破小孩调、戏了,段云岫慌张地将孩子抱远自己,立刻满屋找着奶瓶,在孩子哇哇大哭时塞进了他的嘴里。

谁知,孩子咬了一口,狠狠皱眉,吐了出来。

“乖,吃…”

“难吃…”

“乖…”

“饿…”

“饿…要吃奶…”

见孩子锲而不舍地往他胸里钻,对着他的胸口咬了又咬,舔了又舔,段云岫只觉得那里充血发硬,难受得很。

这个小屁孩,当他是女人了么!!!

想起最近被各种当成女人对待,段云岫眉目半眯,大怒:“我哪有奶给你喝!饿找你娘!”他不由分说地用手轻拍了拍孩子的屁股,装凶教训道,“小小年纪就知道哭!难道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吗!真是没用!”

孩子被打得一愣一愣的,哭得更凶了,咿咿呀呀道:“凶…怕!…怕…呜呜呜呜…爷爷…爷爷救我…”

段云岫怒瞪:“哭什么哭!都那么大了,还这么娇气!”

这般动静将隔壁屋的严伯吓来了。严伯一见自己宝贝孙子被人翻转着身子,屁股一阵乱打,顿时心痛万分,张嘴就将疑似虐待自己孙子的段云岫大骂一顿,大意是没想到模样挺好的小少年竟然对孩子这般歹毒和凶狠。

段云岫还没开口解释就被人挥着扫把赶了出去,正巧这时,十分不放心的萧子妍偷偷前来瞧他的工作情况,于是萧子妍连带着也被严伯骂了一番。

然而眼前一幕,让萧子妍喉头微动,一瞬间僵住了步伐。

少年的衣衫被扯得凌乱,白皙的皮肤赫然的裸、露在外,胸口那两粒红豆高高挺立,水光潋滟,又红又肿,一副刚被人蹂、躏过的模样,再加上他低着头,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白兔,萧子妍默默地上前,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他的身上,随后闷声不响地扯着他衣袖一起回家。

段云岫咬了咬唇,小声道:“对不起…我又搞砸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子妍完全没听清段云岫说什么,她脑子里还是盘旋着刚才少年那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她只觉得下腹隐隐骚动,心中一慌,立刻甩开了段云袖的手,一阵惊慌失措地逃了开。

段云岫望着萧子妍避恐不及的模样,有些低落地垂下了头。

对方救了他,收留了他,还好心好意地给他介绍工作。可他全部搞砸了…

她原本就嫌他累赘,如今恐怕更是觉得他无用和娇气,各种厌恶了吧…

那厢,萧子妍狠狠地洗了一个冷水澡,但脑中的那抹春、色怎么都消磨不掉,反而还勾起了曾经少年躺在她身下媚、色、呻、吟的模样,他那时的眼神水汪汪的又有些迷离,令她此刻想起都忍不住心猿意马了起来。

萧子妍重重地砸了浴桶,低声怒骂道:“真是禽、兽,事到如今还乱想…你是不是想被人更讨厌…”

洗好冷水澡的萧子妍默默进屋,一晚上都不敢跟段云岫讲一句话。若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发觉了,恐怕更会觉得自己无耻吧…

她却不知,自己刻意疏远的动作在段云岫眼里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连续找了两份所谓“男人”的工作并接连失败后,在周围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下,段云岫一阵厌烦,立即上山找了一个幽僻的地方全天练起了武。

他自我安慰,决心等体魄练强后,他这个七尺男儿还是做些粗重无技术含量的杂货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章显示了我的恶趣味…不过男主本来就要被各种蹂躏的~啊啊啊,我真的太恶趣味了…

萧子妍:小子你竟然欺负我未来夫郎!胆子可大么!容子!应该让我上!作为正牌女主,以及容子小说里史上第一个特别温柔的女主,我不应该好好学习学习为以后扑倒大业和为云岫性福生活好好努力~

容子:→→先去赚钱还债,再想扑倒!

萧子妍:后、后妈!!!!不吃饱哪有力气赚钱!(而且一直欠债才能将他绑在身边!)

容子:哎,我对你真的超级亲妈,看看我的其他几文,哪有一上来就有肉吃的?宋晓那个整整65W字才第一顿肉啊!王爷那个整整30W字才第一顿肉啊!你看看他们多可怜!

萧子妍不满:楚青君那个顿顿是肉好不好!人家一上来还好几章肉呢,一直肉到结尾呢!简直福利满满!

容子:→→你确定你要享受青君的待遇?被各种虐心?嗯?要变成虐文?SM文?调、教文?

萧子妍:算、算了…我不舍得云岫各种被虐被折腾…

容子:咱们是宠溺文嘛!自然要宠着男主再扑倒咯…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段云岫大怒:身为大男人怎么能被女人宠!让我颜面何存!唔…啊…嗯…(被抱去洞房…)不要…呜…

☆、毁容风波

当然段云岫就算躲避到幽山里,仍有色胆包天的村民溜上山偷看之。段云岫不予理睬,直到一日后,再也无人打扰。他心中诧异,却不知是今日,一名村民不由酒醉说漏了嘴,把段云岫原是留香阁小倌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当然这么一说,使得众女子色心更起,觉得段云岫是那种男子更是大胆了起来,反正可以花钱就上嘛。

但随后,得知萧子妍为了他变卖了大部分的药材还四处借钱为其赎身,众人嘘嘘不已。她这般的举动在她人眼里便是段云岫就是萧子妍千两买来的夫郎。虽说小倌的身份有些不干不净,但样子漂亮,能迷惑住清心寡欲的萧大夫也算是一件本事。

于是有人好奇地问萧子妍段云岫是否是她的夫郎。萧子妍一愣,知晓自己若不点头,那些对段云岫谗言欲滴、虎视眈眈的村民们一定饿狼扑羊地扑了过去,于是咬了咬牙说了谎:“他是我的夫郎,只不过现在身边无钱,所以婚事耽搁了下来。大家以后请不要再欺负我的人了…”

这么一说,谁还敢找段云岫的麻烦,那是对萧大夫的不尊重!

只不过,秦六儿得知后,伤心地哭了一天。

段云岫素来讨厌扭捏作态的男人,这些天自然不会主动去亲近别人,和别人交为朋友。所以这些天段云岫几乎独来独往,上山练剑,强身练体。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挂上了“萧大夫夫郎”这样令无数少年芳心碎落的名号。

当然段云岫这么不合群的表现,在他人眼里就是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喜欢自己站在大太阳底下罚站亦或者喜欢拿个树枝缓缓地比划,嘴里还叨念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而且每次都搞得满身脏乱湿透才回家。

与此同时,有不少男子特地找到了萧大夫,希望萧大夫管好自己的夫郎,别让他每天早上穿着轻便的衣服袒、胸、露、乳地诱惑他们的妻主!

萧子妍只能无奈笑笑,说他并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