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那条林希打架斗殴的微博下面,林希的迷妹们虽然维护偶像,但是总归是底气不足,现在剧情来了个一百九十度特大反转,粉丝们这下子拿出了翻身农奴做主人的豪情壮志,疯狂地转发评论微博,那打脸的架势“哐哐”的。

“哈哈我林希爸爸太帅了!以一敌十啊!!”

“说我希没素质的就问你们脸痛不?”

“遇到人口拐卖,在场那么多人围观,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包括之前拍照的那个po主,颠倒是非黑白倒是很有一套,呵呵,社会的悲哀。”

“之前被人那样误解,一声没吭,心疼我希。”

“这不会是炒作吧?林希背后团队不是就喜欢炒作吗?”

“楼上傻逼,你他妈把警局官微请出来炒作试试。”

“说炒作的智商堪忧。”

“请立刻原地爆炸。”

现在网络舆论基本上呈一边倒的趋势,全是对林希的赞同和鼓励,他的形象一下子全所未有地正面了起来,还有不少粉丝把之前霍凌天的事情拿出来掰扯,说林希是社会的良知,这样的偶像,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挺身而出以一敌十,怎么可能做出打压别人的行为,那条帖子绝对是纯属抹黑。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个大v博主便删掉了之前抹黑林希的微博,又被林希粉丝好一顿臭骂,甚至霍凌天都不能幸免地被牵连了。

林希左手拿着手机刷微博,躺在沙发上笑得快要被过气去了。

李悬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这样的家伙,怎么都不像是什么社会的良知,整一斯文败类。

李悬抽走了他的手机,用膝盖踢了踢他:“坐好,给你拍张照发微博。”

“不要极品福晋。”林希一口拒绝,支了支他受伤的右臂:“现在很挫啊!”

“就是要拍你受伤的样子。”李悬打开相机,对准了林希的手臂:“让你的粉丝们好好心疼一番。”

林希拗不过李悬,勉强比了个剪刀手,让她给拍了一张,照片里的林希,微微蹙眉,不情不愿的样子,比剪刀手倒是前所未有的可爱啊!

拍好照片,她登陆了林希的微博,编辑文字:“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很好,【比心。”

粉丝们早已经急不可耐地想知道林希的情况,这条配图微博一发出来他们就已经炸开了锅。

“啊我希希受伤了!!”

“心疼!!”

“希希你是好样的!!”

“爱你!!”

“真的好心疼我林希爸爸!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收回之前说你没素质的话,你是好样的,我女儿喜欢你这样充满正能量的偶像,我感到很放心,希望你保重身体。”

“祝福希希早日康复。”

“祝福。”

林希一脸别扭加无语地看着李悬:“矫情。”

“说起来,你怎么看出来那个女人,不是那孩子的母亲?”李悬好奇地问道,一般而言这种情况,路人都是不会生疑的。

林希的脑海里,再度出现了窗外的大片的蓝天白云,以及高低起伏的山隘,沿途错落的黑窑洞,身下是汽车轮胎接触凹凸不平的地面传来的颠簸感,发动机轰轰地冲击着他的脑门,有人在耳边大喊着:“这娃子这么大,蒙上眼睛,别让他记住来路!”接着他就被一件散发着汗臭的蓝色毛衣包住了头,阳光透过毛衣的间隙刺进他惊恐的眼睛里,生疼。

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沉默了很久,就在李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林希突然开口说道:“因为我就是这样被带走的。”

李悬愕然地看向他,却听他缓缓说道:“我和我妈在百货商场走散,也是这样一个女人,拿着糖跟我说,要带我找妈妈,她很温柔,我跟她去了…”

“我在一个陌生的家庭呆了整整七年,头三年,我每天都在企盼,父母终有一天会找到我,带我离开,可是到后来,希望一天天落空,我怨恨他们,他们一定有了新的小孩,不要我了…”

“直到警察把我带回来,迎接我的不是父母温暖的怀抱,而是他们的遗像…”

李悬是第一次,听他以这样正经而略带悲伤的语调说话,她的心随着他淡淡的话语,泛起了隐隐的痛感。

她坐到林希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斟酌着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林希却顺势蹭了过来,用力抱住了她的腰,将脸贴到了她的胸前。

第24章 希望

林希闭着眼睛,将脸深深埋进了她胸前两团柔软里面。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鼓鼓涨涨。

蹭上去,弹性绝佳。

他的表情依旧严肃正经,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以至于李悬根本分不清这家伙是真的很伤心还是脱妈的在占她便宜!!!

她轻轻蹙着眉头,推了推他:“哎?”

“别动。”林希声音低醇,将粉丝们眼中的那张“盛世美颜”往她胸前鼓胀的柔软里用力蹭了蹭,碰到敏感的地方,李悬的身体一阵酥麻感直窜头顶,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猛地用力推开他,起身落荒而逃,跑进音乐室重重关上门,背靠着墙壁,喘息,心如鹿撞。

林希枕着手臂躺在沙发上,眸光与夜色融合,倏尔,嘴角扬了起来

真是…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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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悬把自己关在音乐室一晚上,林希和人贩打架的时候,那狠戾的眼神,仿佛盈满了刻骨的仇恨,女士香烟的最后一节烟灰掉落在了烟缸里,李悬突然拿起笔来,在稿纸上写下了《希望》的第一句歌词。

林希的梦境很长很远,那个贫穷荒僻的村庄,是他永远不想再回忆的所在,可是无数次梦境总是挟裹着他,将他拖回到那个贫瘠而希望渺茫的黄土地上。

村里的孩子和那些村民一样,对林希这个外来者,怀有天然的敌意,他的皮肤那么白那么细,和他们的黑黄粗糙的皮肤截然不同,他们便合起伙来将他按在地上,把煤灰和泥土抹在他的脸上,让他变得和他们一样,灰头土脸。被欺负了好几次之后,林希便学会了反抗,因为过去营养的充分,他的个子比这些山里孩子都要高出许多,他有劲,这种劲仿佛来自于骨子里,来自于对这个地方刻骨的恨意,所以打起架来,他格外的狠,是不要命的那种狠。

村里孩子,哪里见过这么浑的家伙,久而久之,他们便不敢再欺负捉弄林希,林希依旧以一种外来者的姿态,和洪沟湾进行一种看似妥协而又持久的博弈。长时间里,他并非没有朋友,村里子有个小胖子,对林希很是好奇,林希在半山坡上放牛的时候,他就躲在树后面偷偷地观察他。

后来是林希主动和那个小胖子接触,给他讲了许许多多过去从来不曾听过的事情。

他一边捡拾着柴伙,将它们捆束起来,一边说道:“这个世界很大很大。”

“有多大?”小胖子眼睛里发着光。

“有七大洲四大洋,天外还有太阳系,银河系,和无穷无尽的宇宙。”

小胖子对林希的话显出了迟钝的困惑,他抠着脑袋:“洪沟湾也很大,想要出去,需要翻过一座又一座山。”

林希又说道:“再大,也大不过中国。”

“我们上课的时候,老师给我们看了中国地图。”小胖子好像是终于和在林希面前扳回一局似的,得意地大声对他说道:“中国就像我家里的大公鸡,老师说我们国家有23个省,5个自治区,4个直辖市,2个特别行政区。”

“你懂得不少嘛。”林希觑了他一眼。

小胖子自得地笑了:“那当然,我的成绩在班上是最好的。”

林希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我考考你,你知道洪沟湾,位于中国的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区?”

“我当然知道了!”小胖子继续眯起了他的眼睛,按照老师上课教给他的知识,得意地说道:“洪沟湾位于宁夏省…”

“宁夏省…”林希嘴里喃喃念着,连忙又抓住了小胖子的衣袖,迫切地问道:“到底是那个市哪个区?还是自治州?快告诉我!”

小胖子苦着一张脸,抓耳挠腮,脸憋得通红:“我…我不记得了。”

林希一把丢开他,显然有些泄气,转而连忙又说道:“你仔细去问问老师,明天晚上,我再来考你,怎么样?”

“好呀好呀”小胖子连连点头。

结果当天晚上,林希蹲在厨房里,手里拿着刚吃了一半的窝窝头,胡大鹏气势汹汹地跑进来,手里拿着胶鞋,“啪”地一声抽在了林希的身上,林希死死拽着窝窝头,一边往外跑一边将窝窝头往嘴里塞,挨点打不要紧,但是他要吃东西,劳作了一天,他饿。

林希刚跑出大门,就被金花堵住了,金花粗暴地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翻过来,裤子一扒,巴掌便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胡大鹏跑过来,鞋底板用力地抽打着他的身子,脸上,背上,屁股上,瞬间就被印上了好几道有鞋底纹路的红杠子。

林希咬着牙愣是一声没吭,院子里还占着一个男人,目睹林希挨打,似乎有些怜悯,跑过来拉住胡大鹏:“狗剩爸,有话好好说,别打娃。”

狗剩是金花刚下的崽。

“这瓜皮贼精得很。”胡大鹏气呼呼地又狠狠抽了林希几大鞋板:“黑子你要看好你们家大顺,莫被这个死瓜皮娃给骗了。”

大顺是那个小胖子的名字,林希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天向那小胖子摸底的事情应该是败露了。

“要得要得。”那个名叫黑子的男人连连说道:“也是我们大顺脑子笨。”

没有什么,比绝望更让人心生悲凉,一直死咬着牙硬撑的林希,突然一瞬间情绪崩溃了,他大喊大叫着,眼泪如弹珠一般,从眼眶滚落下来:“我恨你们!我恨这里!我诅咒你们都去死!等我长大了!我要把你们全部杀了!”

他疯狂地咆哮着,控诉着,在最黑暗的地方挣扎着…

林希醒过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残余的眼泪。

拾掇好自己,他走出房间,推开了音乐室的大门准备开始今天的训练,却发现李悬那家伙趴在桌案边,睡得那叫一个香浓,呼噜声震天,晶莹的口水还挂在嘴角。

女神姐姐的日常画风,很清奇啊!

林希走过去,轻轻抬了抬她的手臂,将她身下压着的稿纸抽出来,上面群魔乱舞的狗扒字写是《希望》的歌词。

只看了前三行,林希便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过带着旋律在心里轻哼了几声,感觉倒是很不错,歌词很有力,是能够撼动人心的那种力量…

李悬觉得自己一定是撞了鬼,昨天晚上明明是睡在音乐室,可是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大床上,薄薄的空调被好好地搭在肚子上。

不会啊,她要是上床睡觉的话,怎么会连衣服都不换呢?

李悬晕晕乎乎,刚走出房间门,就听到阳台上传来了一段清悦耳动听的清唱。

许多年以后,李悬回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第一次从林希的歌声里听到了希望。

是真的希望,宛如阳光破开阴沉厚重的霾云,道道霞光从万丈的高空飞射下来,在黑暗中沉睡的世界,骤然苏醒。

恰似枯木逢春,阳春融雪。

李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所写的歌感动得流下眼泪,可是这一次,看着他站在光芒万丈的舞台上,唱着那首《希望》,她真的泪流满面黑桃皇后。

不只是她,在林希将《希望》副歌用海豚音唱出白虹贯日的气势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人几乎同时间秉住了呼吸,纯净而清澈的天籁之音激荡着他们的灵魂。

不止感动,而是震撼,是洗礼,是涤荡…

毫无疑问,林希最终以无比决绝的胜利者姿态,拿下了《寻找新声代》比赛的总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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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娱传媒是当下娱乐圈如日中天的龙头娱乐公司,影视歌三条腿走路,旗下囊括了大批优秀的艺人,在这样一个良性的平台里,这些艺人也大都是三栖生物,歌星以唱歌为主,偶尔也接剧和电影,当然演戏的如果能唱歌,给自己拍的剧唱唱片头片尾小插曲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唱歌和演戏,的确是没有特别明显和严格的分界线。

作为《寻找新声代》的总冠军,林希拿到了与盛娱传媒签约的最优条件,三年的签,同时拥有部分优先选择权,别的艺人可能需要等待公司给他们派戏或者出专辑,可是林希有自己喜欢的活动,公司可以酌情为他优先安排,与此同时还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自由选择权,这就很牛逼了,诸如有不喜欢的广告,他有拒绝的权利。

而拿到这些让人嫉妒眼红条件,其实很大部分原因要靠李悬帮他从中斡旋,否则,一个刚刚出道小有名气的新人,又怎么可能和盛娱传媒这样一个行业内的龙头霸主级娱乐公司,谈下这样优厚的条件,这甚至比签约某些出道多年的大牌明星的条件开得还要好。

“看来你的确是对他青眼有加啊。”盛娱传媒总裁陆星酌垂下眼睑,看着面前的那份合约,喃喃说道。

陆星酌是一个四十六岁的老男人,生得英俊挺拔,正值一生中事业最是鼎盛的年纪,所以难免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公司里就算是最大牌的艺人和最牛叉的经纪,在他面前,也是风光全敛,低眉顺眼,尊敬地要唤上一声,陆总。

“陆总,签下林希,您只会赚得钵盆满溢。”李悬看着陆星酌,认真地说道:“我向您保证。”

的确,在过去的四年时间里,李悬为公司选中的艺人,没有哪个不是红透了半边天,却从来没有见她,像对待林希这般,如此看重。

陆星酌相信她的眼光,所以他愿意拿出这样优厚的条件来签下林希,但是更重要的是…

在李悬离开办公室之后,陆星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贴纸,上面用油印着大大的四个黑字:寻人启事。

图片里的彩印照片,少年约莫才六七岁的样子,笑得天真无邪。

林希,八月二十二日,走失与中天国际广场。

这张十多年前的寻人启事下面,还压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的陆星酌还是学生模样,年轻英俊,鼻梁高挺,相当的有魅力,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俩人笑得含羞带臊,他搂着她,照片的背影,是几十年前的首都艺术学院的方荫大楼。

陆星酌的眼睛里泛起了水色,声音略微带着一丝哽咽:“若澜,我会…好好待他。”

十年一觉,他骤然惊醒,正是午夜梦回。

第25章 娇宠

给林希招助理的事情,李悬有点发愁。

林希来公司的时候,目光老是有意无意地,那帮刚刚大学毕业来公司实习的年轻女孩身上飘,没几天,林希和她们一帮子就热络了起来。

李悬心里很不乐意啊,好歹是拥有百万粉丝级别的偶像,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能不能洁身自好,兔子还不啃窝边草呢!他怎么谁谁谁都敢撩骚,而且还是一撩还是一群!

李悬把招助理的事交给了易小嘉。

“没别的要求,男的就成。”李悬郑重地嘱咐道。

“悬姐,今年新进公司的助理实习生,绝大部分都是女生呀

警花狂妻:黑道第一夫人!”易小嘉扛着李悬音乐室更新的录音设备进屋,放下来,擦了把汗,喘息着问道:“一定要男的吗。”

“必须是!”李悬点了点头:“就林希那甩手大爷,你给他找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女子,干嘛?吃干饭当花瓶啊!”

易小嘉看了看刚刚被她扛进屋的几十斤的录音设备,有些委屈。

“乖,你不一样。”李悬摸摸她的头安抚道。

“有毛不一样啊!”易小嘉在心里咆哮:“人家也是具有花瓶潜质的一枚弱女子好吗!”

第二天易小嘉来了实习生工作部,午休的时间,一帮花枝招展的年轻女生围聚在一块儿,讨论时尚和八卦,如果非要从里面挑选一个汉子出来,易小嘉清了清嗓子:“嗯哼。”

见她过来,妹子们一窝蜂地散开,终于露出了最里面一个手里拿着美甲工具,正在给妹子们涂抹蔻丹的美少年。

他个子小小的,身形精瘦,模样清秀,长得是唇红齿白好生可爱。

看到易小嘉突然出现,那男生蓦地站起身来,扔掉手里的美甲工具,脸涨得通红:”嘉姐。”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易小嘉问道。

“我叫李微龙。”他乖乖地回答道。

“威龙啊!名字倒是很man。”易小嘉挑了挑眉,打量着他,就是长相稍稍有点娘。

“不是威风的威,是微笑的微。”李微龙踟蹰地解释道:”上户口的时候,工作人员用五笔给打错字了。”

“啊,这样啊。”易小嘉无奈地扶额:“反正没谁了,就你吧。”

《寻找新声代》选秀结束,林希从海天大酒店搬了出来,以前住的三里胡同巷不能再回去,那里处于三环以外的贫民区,交通实在不便。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前,这货便带着他的大黑狗,死皮白赖地拖着行李,住到了李悬宽敞明亮的大别墅里。

李悬抱着手站在玄关边上,看着他指挥着个子比他还要矮上一大截的李微龙小朋友,拎着大包小包,手脚颤抖地从大门走进来,她连忙过去给这个倒霉孩子搭把手。

黑狗跟在林希身边,一见到大金毛西宝,浑身黑毛都倒竖了起来,汪汪汪地狂吠了几声。大金毛吓得不轻,很是不安地呜呜乱叫,躲在李悬身后,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

西宝也是公狗,体型还是毛毛的两倍,但是胆子怂得很,白长这一身大肥膘了。

“别怕。”李悬蹲下来柔声安抚:“那是大哥哥,不会欺负你的。”

“毛毛,客气点。”林希招呼了一声,毛毛便不再吠叫,而是缓慢地朝着西宝和李悬走过来,李悬现在不怕毛毛了,于是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毛毛受用地躺在她身边,露出了自己的白肚皮让她摸。

这下西宝不高兴了,呜呜地又叫了几声,咬住李悬的衣角,想把她拖走,结果毛毛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西宝吓得连忙跑到林希躲了起来。

“养的什么狗啊

论妃嫔职业素养!这么怂!”林希扯了扯毛毛的耳朵,看向李悬。

“金毛本来就是无伤害性犬种好吗。”李悬嘟哝着说道:“毛毛是什么狗啊?”

“土狗。”林希道:“街上捡回来的。”

“哎?”李悬站起身惊愕地问道:“那打疫苗了吗?”

“打了,捡它回去的时候,已经半死不活了,在兽医院住了两个月,才带回家。”林希解释道。

“怎么回事?”李悬好奇地问道。

“流浪狗,经常被人打,我见到它的时候,还没满周岁,被几个小孩子虐待。”林希走过来蹲下身,指着毛毛侧面肚皮上的一块没长毛瘢痕:“就这儿,当时被撕下来一大块皮,连血带肉,身上还有好些个烟头烫过的血窟窿。”

李悬眉头皱了起来,没想到毛毛小时候居然被虐待过!

“所以它有时候可能会比较凶。”林希无奈地笑了笑:“装腔作势罢了,骨子里还是很温柔的。”

它对李悬就很温柔,李悬决定,要好好待它,跟西宝一样,当成自己的孩子。

“西宝。”她转身对大金毛说道:“和哥哥要好好相处哦。”

西宝似乎听懂了一半,呜呜地叫了一声,从李悬背后走出来,凑近毛毛,嗅了嗅,结果又被毛毛一声低沉的威胁给吓退了回去,就是这么怂。

林希完全把别墅当自己家似的,选了二楼最大的一间客房,让李微龙把他的行李提上去,等他走后,林希还没等李悬说话,埋怨道:”上哪给我弄这么个娘炮助理?说话那叫一个细声细气,手指头还时不时捏兰花,存心膈应老子啊!”

“娘炮怎么了,你看看那人家的穿衣风格,时尚品味,好好跟人学着点吧。”李悬啧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