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气,也不该发泄到小孩子身上,李悬有些后悔了,不过一想到那家人对林希做的事,那点子愧疚立刻烟消云散。

她将车开出了一段,远离了公司,然后随便停到了一个路口,回头看着金花,问道:“说说吧,来找林希,有什么事?”

金花本来以为秘书要带他们母子去大酒店吃饭,现在看她,似乎没有这个意思,金花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说都是给自己儿子打工的人,还看不起她了是吧?

“等俺见到了俺儿子,再说。”

凭啥告诉她呀,一个端茶倒水的破秘书而已。

“林希没在首都。”李悬面无表情:“回来得下个月了,可能更久。”

“哎呀!那可怎么好!”金花一听林希不在,有些急了,咋等得了他这么久啊!

“有什么事,跟我说。”

金花终于还是说道:“娃他爸上个月让人把腿给打折了,现在还在县医院住着呢,伤的不轻,据说还要截肢,俺就想过来问娃要点住院费,来了这边才听村里出来打工的黑皮他们说,娃现在有大出息啦!电视里都能看到他呢!俺这不是就琢磨着…把他爸接到这边的大医院来看病,也好让他尽尽孝心,最好是在城里给我那大娃狗剩谋个职业,再给二娃狗蛋安排个好学校。”

金花说着胡大鹏被人打断了腿的全过程,李悬心里飞来横过俩字:报应!

她又说道让一家人都在城里安家落户的伟大愿景,李悬面无表情地闷哼了一声:“想得倒挺美。”

“你这人咋说话的呢?”

李悬回头,看了金花一眼,说道:“你回去吧,林希不会想见你,更不会帮你。”

金花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犹疑,难不成这秘书啥都知道?

“你凭啥这样说?”她底气不足地质问:“大牛是俺娃!是俺们家把他养大的,吃了俺们家这么多年的饭,现在他爸有难,他不该帮忙?”

李悬不想和她胡搅蛮缠这些东西,只冷冷说道:“看见前面儿了?”

“前面有啥?”金花正要把脑袋探出车窗,却听李悬淡漠疏离的嗓音传来:“警局。”

“啥?”

“法律规定,发生人口拐卖事件,除了要追究卖方的刑事责任以外,买方也触犯了非法拘禁的重罪。”

金花的神情明显慌张了起来,眼珠子垂下来滴溜溜地转,强作镇定:“你在说啥,俺们听不懂。”

李悬冷哼了一声,装不明白是吧,那她就好好跟她说道说道:“林希是你们家买的孩子,现在法律修改之后,不仅仅要追究卖方的责任,你们这样的买方家庭,也逃脱不了的干系,明白了?”

“你说的是啥!俺们庄稼人,不懂。”

就在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恰巧便是林希打过来的,李悬本想着这件事不要告诉他,这家人,是他好不容易摆脱的噩梦,她不想他再度回想起过往的那些不堪。

接过电话,她压低了声音:“喂。”

“想我没?”电话里是他悠悠扬扬的调子,略带磁性的嗓音总是很能撩人心扉。

“现在说话不方便。”李悬抬眸瞥了车后座的金花一眼。

“才走小半月不到,你就跟老子不方便起来了?看老子回来不把你收拾服气了。”林希的调子依旧温柔,宠溺的口吻说着威胁的话,撩拨她。

“是我娃吗?是不是?我要和我娃说话。”金花见李悬接电话的时候老瞅她,便要上前来夺电话。

“你给我消停点!”李悬是真的生气了,冲着金花呵斥了一声。

话音刚落,她就真真是后悔了,电话那头,林希不再开玩笑,而是沉声问道:“李悬,你跟谁在一起。”

依着林希那打破沙锅追究的性子,估摸着她要是不给他吐实话,他现在就能一个飞机赶回来。

“是…是那家人,胡家。”她咬着下唇,终于还是说道:“那女人来,说胡大鹏生病了。”

电话那边,沉寂了好久,久到李悬都想挂电话了,她实在不忍心,用这遥远的电波把林希和那家人联系起来。

“把电话,给她。”半晌,林希道。

金花还有些犹疑,接过了电话,第一声就是:“娃!可想死娘了这些年…”然而她第二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林希打断。

“胡大鹏住哪个医院?”

“俺们镇医院,你要去看你爹啊?”

电话那边,林希的声音冷硬如铁:“如果他还没死,我杀了他。

第48章 我保护你

李悬回家之后,放心不下,又给林希去了电话,接的人是他的助理李微龙。

“悬姐,希爷在拍戏呢,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哦,他怎么样?”

“挺好,之前导演还夸他来着,说他很有表演天赋,又很肯下苦功去学,现在跟杨影帝搭戏,一点都不会吃力。”李微龙说得很开心,好像终于找到倾诉对象了,有一肚子话要说:“还有还有,我原本以为希爷来这边了肯定会不适应闹脾气,结果居然没有,我晕车的时候,他还去给我买药呢,真的好感动!”

听李微龙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对林希的感受,李悬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看来他真的很乖啊!

“微龙。”李悬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今天林希,有什么异常吗?我说情绪方面。”

“没有呀?”李微龙挠了挠脑袋:“哦,对了,就是晚上拍戏的时候,一直ng,状态不是很好,导演都说他呢,经不起表扬。”

果然…

李微龙又看了林希一眼,他还在拍一段打戏,他一个人走到角落边:“那个…”

“有话就说。”

李微龙有些纠结:“可是希爷不让我说。”

“你都已经开口了。”

李微龙终于还是压低了声儿喃喃道:“…就是,希爷有点发烧了。”

李悬的脑子突然一空,声音急促:“发烧了还拍戏?”

“吃了退烧药,说没事,还不让我跟你说。”李微龙担心地说道;“但我看他状态不对,有点担心。”

李悬的心被揪了起来,还要在问几句,李微龙却匆匆挂断了电话:“希爷叫我了,悬姐你可别出卖我!”

李悬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这下她是真的一点都睡不着了,抓起手机订了一张最近起航的机票,凌晨五点,飞往银川。

几乎是一夜没睡,早上八点,李悬降落在了机场。

一出机场她就给寒风吹得哆嗦,这边气温比首都还要低上许多,她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套羽绒服,显然完全不够御寒。

李微龙来机场,接到了李悬,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昨天晚上雪地里的戏,拍到晚上十二点,希爷状态不好,ng了很多次,不过总算是过了。”

“还在发烧吗?”

“吃过退烧药了,现在酒店睡着呢。”李微龙解释道:“可能是这几天都在雪地里拍,戏服又单薄,给冻着了。”

来到酒店,李微龙去前台又拿了一张房卡递给李悬:“这是希爷的房卡,您劝劝他,最好去医院看看,讳疾忌医可不行。”

林希极其倔强,能把他抓去医院的,除了李悬还真是没谁了。

“滴”的一声,房间门解锁,李悬按下了门把手,房间一片漆黑,帘幕将所有的光都挡在了窗外,进了房间,一股暖热的气流扑面而来,渐渐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她将包放在行李架上,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房间正中的大床上,他像个婴儿般,蜷缩在床中间,仿佛那便是母亲温暖的子宫,他睡得很安详。

李悬轻轻走过去,床被她轻轻压下一个窝痕,咯吱地轻哼了一声,她将手探到林希的额前,灼烫让她瞬间抽了回来,心惊不已,好烫!她又掀开被子,心疼地摸了摸他的手,手的温度也很高。这家伙,不是挺能照顾别人吗,怎么轮到自己了就这么敷衍?

她推了他一把,在他耳边柔声唤道:“林希,醒醒,去医院了。”

林希睡意朦胧地嘟囔了一声,微微睁开眼,模模糊糊间看到她的身影,熟悉的味道溜进鼻息,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拉这慵懒而拖沓的迷离嗓音:“每天晚上都是你,老子快要被你给掏空了。”

李悬被他按住后脑,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中,他翻身而起,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灼烫的上半身□□,抵住了她的手臂,开始胡乱地扒她的上衣,炽热而迷乱的亲吻铺天盖地,她无处逃离。

“林希。”此时的她完全无心回应他的热情:“你生病了,得去医院。”她用力推搡着他,病中的林希力量依旧很大,分分钟就把她的外套扯开,羊毛衫直接被他掀起来盖住了她的脸,他的脑袋埋进了她的胸前,紧接着李悬的身子猛地一颤,他舌尖灵活地搅动那一粒饱满的果实,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迅速地兴奋了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都在颤栗。

“林希…”呻|吟情不自禁地从她的呼吸间滑出:“别这样…嗯…别…”她无力地推搡他,林希直接单手擒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头顶,脸上移,咬住她的唇…

“你这套欲拒还迎的把戏,还真是百吃不厌。”说着他的手落到了她牛仔裤的拉链上,呱嗒一声,拉链下移,他的手直接伸进了蕾丝边的内裤里面,探入那丛隐幽之中。

李悬宛如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行舟,一波一波的浪花扑面而来,将她推向最高的风口浪尖,然后又是一跃而下,她的脊柱都开始发麻,身体的某一处开始叫嚣,想要他,发了疯一般地想要他。

裤子已经被林希给褪了下来,他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渴望,没有过多的撩拨,直接抵了进去:“做梦呢…不戴套了…”他兀自喃喃地说道。

李悬猛地清醒过来,做你妹的梦啊!

她一脚将他踹开,然后抓过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林希侧身躺着,微微一愣,立刻翻身而起,看着身边死瞪着他的李悬,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啪啪作响。

“我去!”他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真人?”

李悬重新穿好了衣服,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揪着林希的衣领走出了酒店,坐上一辆出租车,朝着医院开去。

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又叮嘱了几句,不要受冻着凉,注意保暖。走出医院,李悬将自己脖颈上的红围巾摘下来,一圈一圈地给林希缠上。

他的脖颈间围着全是她的体温,林希心下一片柔软,伸手撸了撸她的头发:“就这么巴巴地跑来搞突袭检查,怕我找野女人啊?”

“哼!不是还说就吃我这套,野女人有我得劲儿?”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她脸倏地就红了,啊,说的是什么啊!好羞耻!跟他一起久了,她怎么也变得这么污。

林希微微一愣,突然笑了起来,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你来,我就高兴,什么不爽的事都他妈烟消云散。”

吃了药,又被李悬逼着在宾馆里蒙头睡了一大下午,晚上的时候,烧总算是退了下去。

剧组那边就敲电话来催了。俩人腻腻歪歪半天,总算出了门,林希陪着李悬在路边的小菜馆吃了晚饭,便要赶去影视城,李悬定的是晚上的机票,林希想送,李悬不许,本来已经耽误了一整天的拍摄,现在年关当口,剧组也挺着急,能早点拍完早点回去过春节,完不成拍摄任务,年三十儿都回不去。

李悬把他送到了影视城门口,林希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重新给李悬系好,一圈一圈,动作认真而细致。

“那件事,谢了。”

李悬当然知道林希说的是金花的事,她握了握他的手,郑重地说道:“我保护你。”

林希嗤笑了一声:“行了,回去吧。”他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白天多想想我,晚上我就能在梦里伺候着。”

李悬不由得红了脸。

林希咧嘴,笑得一脸狡黠,对她这一言不合就脸红的热性,喜欢得不得了,又拥抱了好一阵,李悬在路边拦了出租车,闷闷地说道:“那我走了啊!”

转身的那一瞬,林希突然牵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来,用力地抱了抱她,撩开她的刘海,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记灼热的吻。

“妈的,老子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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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佞臣》的塞外拍摄计划完成,接下来的部分只需要在特效场内拍摄,而与此同时,李悬也收到了月璃制作的《佞臣》片尾曲最终稿,影片的音乐制作那边看过词曲,非常满意,并请来了国内知名的古风乐团作曲。

而与此同时,霍凌天演唱的《龙御》片尾曲,已经上传到了网络,掀起了一股中国风音乐热潮,这首《龙御》的片尾曲的确是大手笔制作,好听是好听,但是李悬总感觉...还欠了点什么。

直到她听到林希在录音棚里第一次演唱《佞臣》,总算明白,的确是不一样的,《龙御》属于中国风的歌曲,而《佞臣》请的是古风圈的元老月璃担当词曲制作,原汁原味的古风歌曲。中国风和古风毕竟还是属于两个不同的概念,相较之下,《龙御》的节奏要快那么一点,同时混合了rnb的流行元素,自然也是为了迎合时下华语乐坛的听众口味,而《佞臣》,则要沉郁了许多,加入了《佞臣》小说情节的一些铺垫和渲染,格调更为浑厚,耐人寻味。

虽然李悬心里相较之下,有了差距,但是这并不影响《龙御》在网络上的受欢迎程度。

而林希的《佞臣》,便是在霍凌天用《龙御》掀起了一阵中国风音乐浪潮之后,低调地问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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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之初,模糊的镜头前,一朵凛冬腊梅横斜在窗棂边,

镜头往里拉近,绘鹤屏风之下,白熵着了一袭浮华繁复的锦色长袍,立于窗前,望着楼外簌簌而落的雪花,为炉添了一抹香。

“执笔难为,清宵梦回

也曾记年少情深,执手无悔”

一抹墨色身影立于深红色宫墙边,身后是一望无垠的皑皑大雪,秦耀迎风抬眸,望向宫闱深处那影影幢幢的暖色灯火,垂首,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缘何便走到了这儿。

“生死为谁,夕阳血色染归

何贪那朝夕依偎。”

镜头以白雪初融为切换,画面变得急促了起来,节奏也骤然加快,在那腥风血雨的朝堂之上,白熵立于文武百官之前,一身荣宠,翻云覆雨,何等威风!而秦耀则立于百官之中,待群臣下跪之后,他依旧挺身而立,就算是天子盛怒,他亦绝不肯屈膝,隔着高远庙堂,与白熵遥遥相望!

“身揽山河,翻手大权在握

锦袍加身,覆手人间萧瑟”

再度切换的画面,是白熵坐在马车里面,身边数十个黑衣人持剑将他包围,紧接着,他从马车里走出来,临风而立,丝毫不为所惧,眉眼如墨,仿佛将整个尘世都吸纳于眼底,就在这个时候,秦耀持剑走了出过来,剑指向他,儿时朝夕不离的伙伴,如今水火难两容。

“爱恨离合,死生无果。

血色半乾坤,酒醒也无措”

“此身葬何处,明日山头,闲来煮酒,为君歌”

画面的最后,秦耀一个人,立于南山头,卸下了刀剑,着了一身轻松随意的黑色长衫,坐在某个荒草枯粉头,洒酒,从日出到黄昏,转身离开,清风拂过坟头青草,画面往下,还有一局未完的黑白子,然而就在他的背影消失于夕阳前,枯坟之后,山间小路上,身着锦衣,皮肤苍白,面若暖玉的白熵走到那盘未完的棋盘前,手执白棋,落子,无声…

第49章 访谈

林希依旧在特效场进行《佞臣》最终收尾的拍摄,李悬睡得很早,第二天起来,开机,电话已经快被刷爆了,连着好几十条未接电话的提醒,全都是陌生的号码,紧接着易小嘉的电话敲进来:“悬姐!”她的声音很是激动,上气不接下气。

“出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悬姐!火了!”

“你家房子着火了?”

“不是,哪啊!是《佞臣》!《佞臣》的单曲,火了!!!”

昨天晚上,《佞臣》的单曲配合着电影宣传片首发,她还没来得及看情况呢。

“怎么样?”李悬这时候声音急促了起来:“多少点击下载?”

“两百万!”

李悬脑子,“嗡”的一声,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数据:“你你你…好好数,别少算了零,姐姐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哎呀!真的!都破酷猫网的记录了,就昨天晚上,好几个原创音乐网都快被流量给挤得系统崩溃!就昨儿晚上三点,都还有音乐网站给我打电话约《佞臣》的版权,希望拿到高清版付费下载呢!”

李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脸已经涨红了。

成功了…成功了是吗?

“和《龙御》比呢?”她又赶忙问道。

“哪能比啊!《佞臣》上线两个小时不到,就超过了《龙御》大半月的下载量!悬姐,咱们要不要卖版权啊?悬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李悬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让姐缓缓。”

挂掉易小嘉的电话之后,李悬想立刻给林希打电话,但是又怕他昨晚拍了戏现在还在补觉,索性便直接去了公司,一整个上午都是音乐网站那边过来的电话,希望能够买到片尾曲《佞臣》高清版的独家下载版权,李悬一直没有松口,这件事还得和剧组那边商量,但是毕竟林希出演了电影的男二号,一切得紧着电影的宣传为重。

中午的时候,李悬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给林希打了电话:“猜猜下载量,猜对了有糖吃。”

“五千万?”林希挑着尾音笑说道。

“噗。”李悬差点被开水呛到:“你这家伙,心还真大啊…”

“逗你的,说吧,多少了。”

李悬迫不及待地报了那个数字,听筒里面沉默了良久,终于,听他沉声道:“还可以。”

就装吧…

李悬知道那家伙心里肯定美翻了。

-

《佞臣》的电影最终于五月底杀青,李悬去了杀青宴,那天晚上大家喝得都有点多,尤其是导演艾嘉,拉着林希的手,醉意阑珊地对李悬说道;“我看人不会错的,你带的这孩子,能火。”

艾嘉从来不会轻易夸谁,两个字,能火,便是对林希最大的认同与赞赏。

林希只是含蓄地浅笑,一脸沉静。

李悬接过了林希的手,衣袖之下,十指紧紧地扣住,严丝合缝。

不和剧组的人员接触,李悬不知道,林希在剧组竟然这样受欢迎,宴席间好多人多来跟林希喝酒,看得出来,都是情真意切,林希不搞那一套虚头八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人也不待见,所以能交的,都是真心的朋友。

餐桌上林希帮李悬挡了不少酒,他酒量不好,很快就醉的没人形了,晚上易小嘉开车把俩人送回了别墅,李悬扶着林希,朝着别墅走去。

“能行吗?”易小嘉在车里问了一声。

李悬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拿出钥匙开了门,两个人磨磨蹭蹭进了屋,林希躺在床上,伸手就扯自己的衣服,很快就脱得精光,李悬没管他,让他先睡着,这几个月可真的累坏了,她不忍打扰他,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水流哗啦啦地淋下来,李悬的身体被热水烫的微微发红,身后的浴室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悬微微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双有力而粗糙的大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腰部,紧接着,把她往墙壁上一压,灼热而坚硬的小腹已经贴了上来。

“林希。”

李悬回头,他全身已经被莲蓬喷头弄湿,身上衣服脱净,两个人毫无障碍地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