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菡睿,同样是那般灵气的人儿,山山他横冲直闯地、大刀阔斧地成魔成仙,遇上草草时,匪气荡然地便是水到渠成。这是情缘!可叶菡睿不一样,他是在刚入道时就遇上了叶末,束手束脚、瞻前顾后一路走来,而今,情窦初开,却晚矣,此乃,情劫!

“她是你姑姑,”身后,他的铁杆发小框着他的肩膀,低声提醒道。

“我知道,”他头也不回,淡淡的应着,精致的眉头却紧锁。

“可你喜欢她,”拍拍好友的肩膀,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好心地提醒道,“这是******?!”

“我们没血缘关系,”他扭头笑了,星辰般眼眸闪着醉人的笑意,“而且,我们家******?的不只我一个,也不差我一个,”

“哦?你想怎样?”眉头一挑,眼波流动,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不想怎样,”揉揉自己的肩膀,目光刹那间冷却下来,唇边,一丝笑意如涟漪般轻轻泛起,如同初冬的冰湖,有些冷,“我饿了,回家吃饭了。”

拍拍发小的肩膀,叶菡睿潇洒转身朝楼下走去,徒留他一人凭栏而靠,静静发呆。

回想好友的最后一句,他抿唇,脸上的表情严肃非常。

他说:我太爷爷说的对,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着,你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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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塔为Lolita的中文译音,一个13岁的女孩和一份不伦之恋,让“Lolita”被当做一个词汇收入辞典,专门用来形容富诱惑力的早熟女孩。Lolita其实就代表着一种娇嫩、鲜艳和带着企图的青春。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对一个13岁少女的迷恋和呓语。自从1955年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出版小说《洛丽塔》以来,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得承认,“恋童”这种情感的确存在,而且是很广泛地存在,它被秘而不宣地隐藏在一颗颗无法告白的心里,如何让这种情感控制在道德和法律的范畴之内,如何让这种情感被平缓纾解和发泄,或者干脆让这种情感如洪水般宣泄?

洛一丽一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赵惜文上大学时,有室友喜欢,大家就租来看了。那时,年轻的男孩们谁没看过毛片?一度也将他当毛片来看来,可是----看了一半,便再也没看下去,原因是,那片子被删减的太干净了----

赵惜文没看电影,买了未删除原装版的英文原版的小说,即便那样也看不出来是**。

后来想想,之所以是**,大体是因为这本身就是段禁忌之恋。

他最喜欢里面的一句话是: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只袜子,身高四尺十寸。穿上宽松裤时,她是洛拉。在学校里她是多丽。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雷斯。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

赵惜文可不认为自己是恋童,他只是恋上一个人,而她恰巧是洛----丽----塔,而已。

唇分开,赵惜文猛地将怀中的叶末分开几许,将她放在胯间的小手捉起,放置在胸前,“不行,这几天你给我老实点,不然,考砸了,看老爷子不削你,”啜着气地抱着她。

“呵呵,爷爷舍不得,”笑呵呵地扑上去,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像小狗般蹭着他的胸膛,“你也舍不得,”

“是啊,舍不得,”捧起叶末嫩嫩的小脸蛋上轻轻抚摸,柔腻温软的触感,赵惜文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缠绵,看着怀里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宝贝躺在自己怀里,可以摸,可以亲,可以爱抚,就是舍不得深一层的进入。

这份煎熬已经毗邻爆发的边缘了,本来他自制力就极差,可,这小东西,似乎特别喜欢挑逗自己,而自己也似乎越来越不能自持了。

不知道这份‘舍不得’还能坚持多久。

赵惜文轻叹一声,唇抵着她的额头,突然说,“真想入俄罗斯籍,”俄罗斯的女孩十四岁就可以结婚。

“呃?”叶末一愣,‘哦’了一声,“你想娶俄罗斯的女人做老婆?”食指扬起,点着红唇,“俄罗斯人以肉食为主,所以他们的营养都很好,这点在女孩子向上表现尤其出,女孩长到12、3岁的时候发育就已经很好,该大的地方都大了,所以说俄罗斯美女多。”

说道这,眉头一蹙,“俄罗斯女性,美是一大特色,身材都是一流,金色、白色、棕色、黑色头发的都有,腿特别长,非常滋润眼球。但是产后肥胖也是世界闻名,在街上同样随处看到五大三粗的水桶形俄罗斯大婶,绝对超过200斤的,她们走起路来,全身上下都在抖动,”

歪头,将他上下扫了个遍,很认真地说,“哥哥,你太瘦了,会被压坏的,”

就见赵惜文恨得不行地捏着她的下巴,扑上来就是一番啃咬,“小畜生,你就故意气我吧,”头埋进她的颈间,恶狠狠地说,“我咬死个不解风情的小东西,”

多少次,他明里暗里地跟她‘深情告白’,可她总能轻而易举地破坏这份浪漫、这份心。

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却总能成功地将他的怒火挑起。

“哥哥,疼----”他的头埋进她的颈肩,大力地吮吸着。

她疼的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身子也跟着扭了起来。

“忍着,”圈住她的腰,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只见她微微地闭着双眼,那湿润的嘴唇红艳艳的,一张一翕,透出丝丝香气,“我让你装,让你装,”他恼的不行咬上她的柔唇。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而杀人”,所谓的敦厚隐忍,只是在其底线以外,龙是没有任何威胁地。触及底线,则龙奋起神力,怒而杀人,爪牙毕露,倏忽间起于九天之上,搏杀冒犯者于万里之外,此乃龙之神威。

而赵惜文的底线是,他的女孩喜欢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哥哥,”叶末低声地叫了一声,手抵着赵惜文的胸膛,“我饿了,”扭着身子,揉着屁股,手伸着就要够仪表台上的包子和卤猪蹄。

赵惜文只觉自己那活儿在她一揉一扭下更硬了,直挺挺地戳着她的小屁股,难受的想要撕碎她的衣服,揉进她的身体,用力搂着我,咬牙闷声怒吼道,“别动,”

“哥哥,我真的饿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叶末身子努力后仰,昂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惜文,眼中烟雾蒙蒙,泪眼汪汪,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不满地控诉着他的恶行。

被连吮带吸,连吸带咬的嘴唇,红的像山茶花,水灵灵、艳红红的----

赵惜文没有说话,凤眸勾着几许邪魅、夹带着几许愤怒和冷冽,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透视镜一般,窥探着一切隐私和秘密,半响,才道,“我tmd上辈子欠你的,”

靠着椅背,拍拍她的屁股,朝副驾驶座呶呶嘴,“坐回去,等睿睿来了,我们去吃饭,”

“恩,”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叶末在他唇上‘啵’了一下,爬回副驾驶位,坐好,弯腰从仪表柜里掏出一本地理书,看了起来,下午要考。

赵惜文看着她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儿,烦躁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心里满腔的怨恨就跟那《满江红》里描述的一样: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只是人岳飞是英雄,怒----为江山;而他,苦笑一声,是狗熊,怒----为美人。

还是个有气撒不出的狗熊。怨、恨、气,塞满他整个胸膛,占满他整个脑子,发泄不出,只能在身子里没完没了、绵绵不绝像真气般游走、环绕。

叶菡睿打开门进来时,便看见两个‘长辈’,一个头支在车窗上,叼着半截烟,不知在想啥,神情有点慵懒,不过,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

一个低着头,膝盖上摊着本物理书,露出一截洁白、光滑、丰满的粉颈和一对小巧粉嫩的耳垂。

他想起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这么一段话:美女所表现的静态美,是娴雅秀气、研丽高贵、素静幽洁、玉骨冰心的;而她所表现的动态美,是轻盈婀娜、千娇白媚、翩若惊鹤、笑语生香的。

他漂亮的眼眸盛满痴迷,漂亮的唇形则溢着惆怅。

叶菡睿是个漂亮的孩子,同时也是个别扭的孩子,他不待见叶末,这在叶家不是秘密,甚至,有种既生末,何生睿的感慨。

他妒忌叶末,妒忌叶家长辈对她的宠爱,夺走了他在叶家的宠爱不说,还对他那般的冷淡和漠视,真真伤了他幼小的心灵。

他是个高傲的孩子,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夺了自己的光芒,所以,他喜欢百般刁难、万般找茬地欺凌她,期许着将她踩在脚底,等着她对自己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模样。

可,十年过去了,他没等到她向自己屈服,却发现自己爱上这个让他羡慕嫉妒恨长达十年的小姑姑。

这叫什么来着?造化弄人。

叶末低头看了两页,便看不下去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路痴,大路痴,一个连简单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北京、南京都搞不明白地理位置的大路痴,你指望她能识别出大西洋、南北洋的位置?

而且,她一看地理书,就头疼,犯困,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记住了。况且,死记硬背也是行不通的。所以,她的地理,从来都没及格过。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主课平均分在一百三十分以上的基础上,名次却只在中游的缘故。

“哥哥,我的地理怎么办?”扭着脖子,苦哈哈地望着赵惜文,一副小媳妇般的委屈样儿。

本来她也想像往常一样放弃地理,做做选择题、对错题,得个卷面分。可今个,不是中考么?

“凉拌,”赵惜文一边开车,一边不爽地哼哼,想到叶菡睿睿方才望着她时那迷恋的眼神,心里更是恼的很,“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还为刚才的事搓火呢?两人纠纠缠缠也三年了吧,他明里、暗里地不知多少次跟她说:末末,我稀罕你,想让你给我当媳妇儿!

就差拿着戒指跪在地上跟她求婚了,但她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味地跟自己兜圈子,不回应、不表态、不挑明。

你要说,她不乐意吧!可,她愿意把身子都给他,两人亲密的,就差一张膜、一纸婚书了。

你要说,她乐意吧!可,她就是不接他的话茬,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真真是挠心挠肺,憋屈的难受,倒不是想逼她,只是眼见着孩子越大,诱惑力越强,没有名分箍着,他还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尤其,这一个个的竞争对手,还都不弱,他可没有为他人做嫁衣的高尚品质。

“哥哥,我的棒棒糖没了,我想买点,”车子行过一个便利店,叶末突然叫道,“我还要吃烤肠,”

叶菡睿知道,叶末有个坏习惯,考试的时候,嘴里喜欢含着棒棒糖。

这个习惯,他老早就知道了。

只是今天,他又从她吮吸棒棒糖的动作中,观察到了她细微的情绪。

比如,她像叼烟一样含着棒棒糖时,证明她思绪畅通,书写流畅;她捏着棒棒,转来转去时,证明她对答案拿捏不准了,正在思考选哪个;棒棒糖在她嘴中出出进进,发出啾啾的声音时,证明她非常纠结。(不过,基本上,这频率出现的次数不多,时间也很短,一来,语文确实是她的强项;二来,她不喜欢为某件事某道题太费神,如果太纠结的话,她会自动跳过,)

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捏着糖棒,吮吸、□时,证明她答卷完毕,她很无聊。

这个时候的样子,最为性感、迷人。

迷离的眼,粉嫩的颊,红滟滟的唇,甜腻的呼吸----纯到极致,却又魅到极致。

虽说他才十六岁,可,也曾偷偷地私下看过‘教育片’,倒不是他□,只是棒棒糖那玩意,太引人遐想了,再加上她吮吸的动作,也着实太过香艳,吮吸也就罢了,她还用舌头去舔,贝齿去咬,真真一个活色生香、瑰姿艳逸、娇艳欲滴----

还有那烤肠,还有比它更象形的么?双重诱惑,绝对是双重诱惑,想想,若那棒棒糖不是棒棒糖,烤肠不是烤肠,而是男人的、男人的----

该是怎样的,怎样的销魂、酣畅----

恩,有的时候太在意、迷恋一个人,就会无限夸张地去幻想。

赵惜文是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事实上,这个习惯还是被他生生教出来的,叶菡睿尚存在幻想状态,而他早已落实到了行动。

确实很棒,千般婀娜,万般旖旎,藏艳含媚,不尽娇娆,不过,他怜惜她,更多的时候,他会将自己的**纾解在她手中。

一双保养极佳的手,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对男人来说,更重要。

叶末除了长着一张漂亮惹人疼的脸外,还有一双让男人□的手,细腻、白净、纤柔,‘腕白肤红玉笋芽’,‘纤纤软玉削春葱’,柔若无骨,软若嫩肉。使男人只想用手去把握,用眼睛去拥抱,用嘴去亲吻,永远不厌倦于去把握她,永远不厌倦被她把握,将传宗接代的物件交托在她手中。

赵惜文只觉被这双手包裹,比进入别的女人的身体还让他舒服、喟叹。

他倒是想给她去买来着,可透过反光镜,看到叶菡睿红艳的脸,闪烁的眼,脸更黑了,心情更坏了,车子不但没停,反而踩着油门,开的飞快。

叶末望着他有些冷峻的面容,蠕蠕唇,头撇过窗外,不说话。

车里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赵惜文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她坐在那儿,身子放松,蜷缩在座位上,眼睛半眯,慵懒地如同午后的波斯猫,长长的睫毛扑扇着。

透过她精致的侧面,赵惜文感觉出了一种叫落寞的味道。

心,突地一疼,“怎么不说话,”看着她这样,他又不忍心了。

怎么说来着,两人之间,爱的深、心肠软的那个,总是要落于下方的。

“你不想跟我说话,”叶末咬着下唇,黑珍珠般的眼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语气柔中带伤,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可怜,“我不舒服,”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地说。

赵惜文的心又是一紧,‘吱嘎’一声,停下车,手轻抚她的细腻,阴沉的脸瞬间放柔,“我没不想跟你说话,我只是在想事情,”拍拍她的脸颊,柔声细语地劝道,“乖乖,不气了,好不好,”

“你不给我买棒棒糖,”嘟着唇,怨怼道。

“回来再买好不好,你看,小哥都打电话来催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是王子的电话,摁下通话键,说,“快到了,你先点餐,别忘了跟服务员说,少油、少盐、少辣,葱姜大蒜,切大块,放锅里炒,还有,记着告诉厨房,食材要新鲜,恩,另外,再定间套房----”伸手,揉了揉她齐耳的短发,“她不是下午爱犯困嘛,中午睡个饱觉,下午考试精神点,”

说话的功夫,就看见叶末倾身从仪表台上拿过她的食品带,“不准吃,”挂了电话,一把夺过,扔回专门为她安装的保鲜柜中,掐了下她肉呼呼地小脸,说,“吃这东西,呆会还吃饭不?”

“张奶奶卤的猪蹄真的很好吃,”巴巴地望着他,蒲扇般的长睫毛,扑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包着祈求,“就吃一块,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冷冷答道,赵惜文扭头不看她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叶末好吃,但胃浅,吃多了零食,正餐就吃不了多少。尤其她吃不得油腥重的食物,容易反胃、呕吐、恶心,且犯一次几天都缓不过神来。

刚来叶家时,叶柏成不了解她的身体状况,见她爱啃肉骨头,就让厨房煮了一锅的肉骨头给她解馋,结果,晚上,就发现她上吐下泻地直冒冷汗,脸色苍白的跟小鬼似的。

一家人吓坏了,忙张罗着上医院,一来她是叶修谨带来的,二来,那副小模样也确实可人疼。住了小一个礼拜的院,才痊愈。

医生说:她是早产儿,本身就体弱,又在孤儿院那地方饥一顿饱一顿的,能活着,算她命大,不过,胃伤了。

医生还说:她这小命,若不好生仔细地调理,也----

也什么?医生没说,只是肃着脸,摇头。

虽然他没明说,但叶家人却是知道的,看着她患病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俱是心疼的紧。

为了帮她调养好身子,叶柏成、叶修谨包括赵惜文,对她的饮食、生活都照顾的十分精细。

所以,叶末不算娇生但绝对是惯养,她的身子和性子都娇气的很,天冷时,她手脚冰冷,非的被人抱着睡才能暖热被窝;天热时,她就胸闷头晕,爱发小脾气,你不能惹着她,否则小一个礼拜不搭理你。

性子肉难捉摸不说,饮食也挑剔的很。

葱姜大蒜,不吃,这个不吃,不是指不放,而是该放的,不能拉,但不能吃进她嘴里。

至于油、盐、辣啥的,则是赵惜文的规定。

哎,能养成今个这般粉嫩嫩、肉呼呼的小模样,也亏得她命好,被叶家收养,不然,还指不定啥下场呢?兴许,早已化作一缕孤魂也说不定。

妖精修真,都要历劫,天雷阵阵,过不去,你就神形俱灭,过去了,就得道成仙。

很显然,叶末过了那槛,于是,她的命理改了的同时,连带着一干人等的命理也跟着改了。

“张□先祖曾给慈禧老佛爷做过大厨,老佛爷最爱啃她先祖卤的猪蹄了,”侧身望着赵惜文,叶末盈盈如水的眼眸,晶晶亮地闪着,细致清丽的脸庞,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这卤猪蹄的手艺就是她先祖传下来的宫廷秘方,光材料就三七二一味,小火慢炖了一天一夜,方能食,工序相当之麻烦,味道相当之美味,入口肥而不腻,糯香滋润,酸辣味美。色红褐,皮充盈泽润,质酥软,味醇厚,肥而不腻,酸辣中显鲜,肉香、调料香十足,食肉啃骨,回味无穷。”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像细雨轻敲着屋顶的瓦砾,叮叮咚咚,仿佛说的不是猪蹄,而是朗诵着一首优美的小诗。有点儿幽怨,有点儿缠绵…又像春蚕吐出的丝,丝丝、缕缕,一点点地缠上赵惜文的心。

“狗崽子,为了啃个猪蹄,把慈禧老佛爷都搬出来了,你可真能掰扯的,有这功夫,多看点书,多考几分,兴许老爷子一高兴,别说猪蹄了,就是满汉全席也给你做,”食指扬起,戳着她的额头,赵惜文一副嫌弃得不得了的模样,“说这多话,不口渴?”

“满汉全席?张奶奶就会做,她做的比星级大厨做的还好吃,”眼睛微微眯起,似在回味,嘴角漾着甜蜜,像一朵绽放的,带着露珠儿的粉色山茶花。

“说的跟你吃过似的,”赵惜文斜睨了她一眼,略带讥嘲地说。

慈禧老佛爷爱啃猪蹄?想象着她穿着华丽的盛装,抱着猪蹄大啃大嚼的场景,那感觉跟嫦娥仙子抱着烧鸡,啃得满脸油光满面的画面,摇摇头,不太靠谱。

不过----小东西抱着猪蹄啃得狼吞虎咽的样,倒是可以期待,砸吧着嘴巴,想象那副画面,馋的他,腺体直冒液体。

“我吃过她做的芙蓉蛋、糟蒸鲥鱼、西施乳、豆腐羹、甲鱼肉肉片子汤、茧儿羹,张爷爷还说,等开学后,她还给我做佛跳墙呢?”小嘴巴拉巴拉地说着,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哦?她对你还真好,”指尖摩挲着她的唇,赵惜文唇边带了几分盈盈笑意,甚是动人。

“恩,张奶奶可疼我了,做啥好吃的,都让张浩宇给我送一份,”杏仁大眼,闪着愉悦的光芒,弯弯的好诱人,明眸善睐,魅惑人心。

“张浩宇?”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赵惜文眉间阴沉了一下,“他是谁?”

他知道丫头这小模样招人疼,可,这非亲非故的,对她也太好了吧!

老话怎么说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菡睿的面色亦是一沉,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张□孙子,我们班学习委员,他人可好了,我的笔记都是他帮我抄的,”

说完,就见赵惜文脸一沉,“你个吃货,说你是京巴小崽,你还不承认,撒泼耍横的,”边说,边恶劣地点着她肉嘟嘟的腮帮,“给你点吃的,就糊的找不着北了,忘了谁才是你的亲人,”

用力拧了下她的鼻子,“他才喂你几天,你就巴巴地记挂他的好来,老子掏心掏肺迄小儿地养你这么大,从五积子六瘦地喂成如今的水灵灵、粉嘟嘟,没听你念个好,还见天儿给我摔咧子,赌闷子,”捏着她的下巴,凑身过去,“说,我跟他,谁对你好?”

一生气,一溜儿北京话就出来了。

恨啊、气啊、怨啊----瞧他养了个什么玩意?养条狗,还在你腿边,摇尾晃脑地为你解闷,逗你开心?这么个玩意,天天让你生气不说,还在你生气的时候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你:哥哥,你怎么了?生气了,跟谁?

好啊,好啊,后面的那位小少爷还没搞定,又来一个想分羹的,真当他赵惜文是吃素的。

这小畜生,人品这恶劣,还这招人。

“你,”叶末望着他气咻咻的模样,斩钉截铁道,“可,你是我哥哥,他不是,”笑呵呵的样子,娇憨可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她是傻,可不是没脑子。

赵惜文笑了,眼睛澄亮,嘴角性感的向上弯曲,带着蛊惑,手抚摩上我的脸颊,“狼犊子,算你有良心,”深邃的黑眸是浓浓的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