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秋妍!”傅志帆挡不住杀气腾腾的秋妍等人,看到秋妍动手打了沈珂,他怒喝一声。

下一刻,他的脸上也挨了两巴掌,紧接着,腹部又吃上一脚,他被那一脚踢得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的嘴角也流血了,流得比沈珂还多。

龙哥甩甩腿,又拂了拂他的鞋底,一副踢了傅志帆会弄脏他的脚似的。

“我老婆的名字,你不能叫,叫一声,我抽你两巴掌,那是我的专利!”

“你们什么人,强闯民宅,还出手打人,立即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了。”傅志帆的哥哥喝斥着,父母则赶紧去扶傅志帆。

龙哥就像没有听到傅家人的喝斥似的,仰头对楼梯口的爱妻说道:“老婆,你尽管抽,把她抽成个猪头都没事,反正我们不心疼。”

傅志帆心疼呀。

有老公撑脸的秋妍,还真的又抽了沈珂两巴掌,沈珂怕伤着自己肚里的孩子,不敢跟秋妍硬碰硬,躲闪又不及,挨了四巴掌的她,两边脸都红红肿肿的。

秋妍还不解气,问着走过来的文初晨:“要不要扒光她的衣服,拍她的丑照再把她拉出去游街?”

沈珂的脸都白了。

文初晨看都不看沈珂,走过来拉起秋妍的手,看了看,说:“手掌都打红了,待会儿你家龙哥得心疼死。犯法的事,咱们就不做了,我让你来,是帮我把那些赖在我家里不走的人轰出去的。”

沈珂顾不得那么多,赶紧逃下楼去。

文初晨结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呀,像黑社会一样。

“这栋别墅呢,是我和傅志帆结婚后才买的,属于我与他的婚后财产,便是我们的家,虽然我和他现在要离婚,但婚还没有离嘛,这里就还是我的家,他的父母要住在这里,倒是合理,儿子养父母那是天经地义嘛,不过我们没有道理也没有义务连他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养吧?过去呢,是我眼瞎心盲,看在傅志帆的份上,容忍他们赖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还帮着外人来算计对付我,简直就是白眼狼,如今,我就没有必要再养着他们了。”

文初晨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傅家人,一副可惜的样子,“都说了让你们赶紧收拾你们的东西,你们不听我的劝,现在呀,就要对不起你们了。”

她扭头指着她的房门以及女儿的房间,对秋妍说道:“除了那两间房不要动,其他房间里的东西,你们都帮我扔出去,然后这些人都轰出去!”

秋妍冲自家男人叫道:“老公,听到了吧,赶紧的,咱们帮初晨轰白眼狼,我这个人生平最恨的就是忘恩负义的人了。”

“文初晨!”

傅志帆被文初晨的举动气得心肝肺都痛了。

现在的文初晨,都不是文初晨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狠过的,居然要把他的家人全都赶出去。

“这个家我也有份的,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你凭什么把他们赶出去!”傅志帆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文初晨。

文初晨笑,“我不同意他们住在这里,他们就得滚,你仅是有份而已,还没有到你一个人可以作主的份。”

“你!”

傅志帆被气得想吐血,偏偏他的血液都不配合他,吐不出来,嘴角那点血早就被擦干净了。

龙哥是个暴脾气,也是急性子,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不是打人,而是赶人,他就不客气了,挥手就对自己的人说:“太太让你们干嘛就干嘛去。”

然后,那些人全都往楼上涌去,要把傅家人的东西扔出去。

这下子大乱,傅志英他们不肯就这样被赶出去,自然是冲上楼去要阻止,只是龙哥带来的这些人,可是会拳脚功夫的,他们根本就阻止不了。

傅志帆气得要报警。

傅母气得破口大骂。

“哎呀,我是不是来晚了?还是来得正是时候,真热闹呀,我还在外面就听到了叫骂声呢。”

席少铭在他家所有保镖的簇拥下如同王者一般走进来。

沈珂不认识席少铭,傅志帆却是认得席少铭的,不仅认得,他还想方设法想和席少铭见一面,没想到席少铭今晚居然会主动出现在他家里。

“志帆,他也是来帮文初晨的,半年前在名宇酒店就是他帮了文初晨。”

沈珂小声地对傅志帆说。

傅志帆正想迎向席少铭的脚步一下子就被钉住了,宛如脚下有千斤重,让他怎么都抬不起脚来。

龙哥会过来帮着文初晨,那是因为洪秋妍和文初晨是朋友,但席少铭怎么也会帮着文初晨?过去他让文初晨想办法与席氏集团谈生意,文初晨不是说找不着门路吗?席少铭都肯过来替她撑腰了,她还说找不着门路,她是存心不想让傅氏和席氏合作的吧?

“席少,你这是?”

傅志帆脑里是闪过了多种猜测,不过席少铭的身份是他趋之若鹜兼惹不起的人,在席少铭还没有说明来意前,他都得小心翼翼地招待着席少铭。

龙哥,傅志帆其实不怎么惧怕,不过是个浑人,席少铭却是不能得罪的,一个不小心,席少铭翻翻手掌,就能颠覆傅氏,让傅氏破产的。

傅志帆也不愿意相信席少铭是来帮文初晨的。

在G市谁不知道席少铭是很难见得到的,他怎么可能会带着人过来帮文初晨撑腰呀,这,怎么说都是他和文初晨的私事。

席少铭进来后,先仰眸看向还站在楼梯上的文初晨,见文初晨毫发无损,反倒有一股决绝之气,他笑了笑,这个女人总算醒悟了,他就说嘛,她有本事让傅志帆发家,就有本事治傅志帆,哪怕她借助了龙哥的力量。

好歹,她有这个本事借,不是吗?

傅志帆就借不来龙哥的力量。

文初晨看到席少铭的时候,也很意外。

半年前,她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席少铭,一天之内,遇到三次,被他看尽她的狼狈,他也笑她没用,被小三爬到头顶上作威作福了,她居然还能忍着。

傅志帆心都不在她身上了,她还想着去挽回。

但自半年前那一见之后,她与他就有半年没有见过面了。

此刻,他怎么会来?

“席少怎么过来了?”秋妍狐疑地嘀咕着,“这种热闹,他居然也来凑。”

傅志帆见席少铭一进来就先看文初晨,还冲文初晨笑了笑,一颗心直往下坠,沈珂说得不错,席少铭就是来帮文初晨的。

文初晨与席少铭私交肯定极好,否则席少不会出现在这里。

“志帆。”

傅母扯着儿子的手臂,傅志帆回过神来,强压下心里那股复杂情绪,勉强地挤出笑容来,“席少,真对不起,我家里现在正乱着,让你见笑了,不知道席少…”

席少铭打断傅志帆的话,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前坐下,说道:“我是受朋友之托过来罩着你太太的,对了,我那个朋友便是A市华氏集团的当家总裁华宸。”

傅志帆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以为文家和华家不能拿他怎么样的,顶多就是文家人过来打骂他一顿,但文家人没有过来,也无须他们亲自出手,只要华宸一通电话,就能请动G市的商界帝皇席少铭出面罩着文初晨。

龙哥招呼着爱妻,“老婆,你下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打红了,我帮你吹吹。”

时刻秀恩爱,撒狗粮的非龙哥和秋妍莫属。

秋妍拉着文初晨下楼,也好腾出通道给龙哥的人把傅志英他们的东西扔出去。

“志帆。”

傅母见龙哥的人还真的把她其他孩子的东西往外搬扔,着急地扯着儿子的手臂。

傅志帆咬咬牙,硬着头皮上前对席少铭说道:“席少,这是我和初晨的私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席少铭像是没有听到傅志帆的话似的,似笑非笑地瞅着文初晨看,“文总,我应该算是你家的稀客吧,现在我就坐在这里了,你怎么着也要给我沏壶茶吧。”

文初晨知道席少铭是受妹夫所托过来帮她的,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了,她歉意地笑了笑,“席少稍等片刻,我去沏茶。”

说着,她就要去沏茶。

“初晨。”

傅母一把拉住了文初晨,并把她拉到一边去,换上了哀求的语气:“初晨,是志帆对不起你,你的朋友也替你教训过志帆了,你就不要再闹了吧,让他们都住手好吗?咱们家闹得这么厉害,左邻右舍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呢。我一把老骨头,倒是不怕别人笑话,可你还要上班,还要谈生意的,这样闹着不太好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儿媳妇呀,厉害着呢,就算她儿子现在有钱有势了,但一山还比一山高,在这个大都市里,儿子还有很多人是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的。

后面来的那个什么席少,明显就是儿子不敢得罪的。

傅母便想着求文初晨高抬贵手。

“初晨,我跟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让沈珂踏进这里半步的,也不会再让她去气你,你消消气哈,看在妈的老脸上,就别闹了,我让志帆过来跟你道歉,那臭小子就是对不起你,我骂过他的了,他都不听,初晨,你也知道的,自从你进了我傅家,我待你如亲生女儿,志英都说我疼你这个儿媳妇多过她那个女儿,看在妈的份上,别闹了哈。”

第579章 文初晨番外11(本章五千字)

文初晨从傅母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傅母见她这样,张张嘴还想再劝,文初晨先她一步开口,她说道:“傅太太,你摸着良心说说,自从我嫁入你们傅家开始,对你们,对傅志帆可曾有过半点的不好,当年,你们傅家是什么样的境况,你们心里清楚,我不顾两家相隔千里,相信你儿子对我的感情,执意嫁给他。”

“我孤身一人,带着百万嫁妆嫁过来,远离了我的父母,他们生我养我供书教学,我却不能在他们膝下尽孝,却在你们面前尽孝了足足八年,你们不曾生养过我,我都能这样孝顺你们,你说说,我有错吗?可是傅志帆是怎么对我的?”

“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如果我没有找朋友过来帮我,如果我妹夫没有请人帮我,现在不是你求我,而是我在求你们。你们总是说我没有生有儿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不出儿子吗,那是你儿子在我的牛奶里放了避孕药,试问我怎么生儿子?不过,我也庆幸,我没有再与他生有第二个孩子。”

“别说我闹,我为什么不能闹?傅志帆出轨,小三登堂入室,你们全都抱成一团来欺负我,妄想让我净身出户,这么狠,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真当我文初晨是泥捏的?泥人都还有三分性子。”

文初晨冷冷地看向了傅志帆和沈珂,冷冷地对傅母说道:“傅太太,我劝你还是去帮你的其他儿女收拾一下东西吧,真的都被砸了,心疼的是你们。”

“初晨…”

文初晨扭身就走,不想再搭理傅母。

“初晨,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了,他们出去了怎么办?他们没有地方住呀,初晨,志帆是对不起你,我们都对不起你,我们跟你说对不起行不行?你别让人赶他们出去,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姐妹呀。”

傅母心知自己的其他儿女都是依赖着二儿子生活的,大晚上的,他们拖儿带女全都被赶出去,去哪里住呀?

“妈…”

傅母不停地推着傅志帆,推着儿子去向文初晨认错,求情,眼角余光看到沈珂时,她忽然冲到沈珂面前,扬手就给沈珂一巴掌,沈珂现在已经红肿着了脸,又挨了傅母一巴掌,她捂住被打的脸,错愕地看着傅母。

“你滚,你滚,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们家宅不宁,你滚,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儿媳妇的,我的二儿媳妇只有初晨,你给我滚出去。”

傅母一边骂着沈珂一边把沈珂往屋外推去。

“妈。”

傅志帆既阻止不了龙哥的人把他兄弟姐妹的东西扔出去,又阻止不了母亲推沈珂,不过在兄弟与沈珂之间,他更担心沈珂,他快步追出去,一边护着沈珂,一边跟他母亲说着什么。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傅总,而是狼狈不堪,被人欺上门的傅志帆。

他既不能报警,又拿屋里面那些人没有办法。

心里是恨极了文初晨的无情,居然请了那么多人过来赶他的兄弟姐妹出去。

傅志帆做什么,文初晨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她沏了一壶茶过来,先帮席少铭倒了大半杯茶水,又帮好友夫妻俩各倒了大半杯,然后在秋妍的身边坐下,客气地向席少铭道谢。

就算席少铭来得晚了点,不过他的身份很顶用,他一来,傅志帆的压力纠增,什么都不敢多说一句。

席少铭浅尝了一口茶水,觉得文初晨沏的茶还挺好喝的,便又多喝了一口,“不必谢我,我也是受朋友所托。”他环视一下屋里的繁华,问文初晨:“要我让人帮你把这里搬空吗?”

文初晨也环视了一遍屋内,这个家是她用心经营了多年的,家里很多东西都是她买的,虽说她把恶心的人都往外赶,不过她也不会再住在这里,她说:“谢谢席少,是我出钱买的,我都会搬走,不过今晚怕是搬不完,改天,我会请搬家公司的人帮我把那些东西都搬走的。”

席少铭浅笑:“我们人这么多,只要你说哪些东西要搬,哪怕是连夜搬,也会帮你把东西搬完。”

秋妍也对文初晨说道:“初晨,趁我们都在这里,你就赶紧说哪些东西要搬的,我们都帮你搬了。搬不动的就毁掉,也不要便宜了狐狸精。”

文初晨是叫他们过来撑腰,秋妍也明白,文初晨是不会再留在这里居住的了。

而他们也不可能天天跑来帮文初晨撑腰,就趁现在席少铭带了人过来帮忙,一并收拾了。

文初晨望向席少铭,发现席少铭也在看着她,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说:“文总,华宸托了我帮你,你要是不让我帮帮忙,华宸会怪我只说不做的,那样就是让我失信于朋友。”

“那就麻烦席少了。”

文初晨略一犹豫后,便没有再拒绝席少铭的帮忙。

傅家今晚很热闹。

傅志帆和傅母后来也进来了,沈珂没有跟着,应该先离开了,这么乱的场面,傅志帆也担心她肚里的孩子。

进屋时,看到席少铭带来的人正在搬大厅里的东西,傅志帆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冲到席少铭的面前,说道:“席少,这是我的家,还请席少不要再多管闲事,让他们都住手。”

席少铭看都不看他,优雅地品着文初晨沏的茶,真想不到这个女人沏的茶这么好喝,想必是精于茶道之人吧,做生意又有头脑,待人接物都挺好的,傅志帆简直就是眼瞎了,才会放着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不要,而要那个花瓶沈珂。

虽然,文初晨看上去是不及沈珂年轻漂亮了,那是她疏于打理自己,只要她有时间去做做美容,注意着保养,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还是能恢复光彩照人的。

“席少。”席少铭无视傅志帆,让傅志帆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见文初晨还在指挥人搬家具,傅志帆气得冲过去想阻止,文初晨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如同霜打过的茄子,怔怔地看着席家保镖把家具往外搬。

至于其他傅家人,骂天骂地都没用。

他们的东西全都被扔出去了,连人都被轰出去。

傅父傅母只有着急的份,见傅志帆焉焉地站在那里,他们知道多说无益。

文初晨已经打定主意跟他们撕破脸的了。

她还连夜让人过来换了所有门锁,新的钥匙连傅志帆都不给了,而傅家的家具,日常用品,基本上都是文初晨买的,她让人全都搬走。

席家保镖以及龙哥的人,帮她搬了一夜。

傅家人除了哭骂,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被文初晨搬空,实在是搬不走的,文初晨就砸毁了,原本豪华的大厅,经过一夜的洗礼,遍地狼藉,支离破碎的,如同傅志帆和文初晨的婚姻。

就连两个人的结婚照,文初晨都把自己的相片剪下来,傅志帆的照片则被扔在地上,她还狠狠地踩了几脚。

待到隔天中午,她才把门一锁,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家。

因为她让人连夜换了锁,傅家人都进不去。

文初晨临走前对傅志帆说了一句:“咱们法庭上见吧。”

离婚官司是打定的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傅志帆才狠狠地捶了一记墙壁,恨恨地说道:“文初晨,文初晨,你等着,你等着…”

南城区。

傅家一片凌乱,文初晨的小家也是一片凌乱,那些家具都是往这里搬,本来这个小家什么都不缺,骤然塞了这么多东西进来,不乱才怪呢。

她现在也没有心思整理,一夜未眠,现在又到了中午,早就困得不行,她想洗个澡然后睡一觉,睡醒了还有一场持久战要打呢。

傅志帆不会轻易吐出财产的,就算她昨晚占了上风,这场离婚官司想来要打上一段时间吧。

文初晨进屋后径直上楼,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席少铭凉凉的声音:“你这样把客人撇下,自己上楼,真的好吗?”

文初晨怔住,她扭头,还真看到席少铭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一直跟着她吗?

她都没有留意到他跟着过来,以为他早就回家了。

很快,文初晨回过神来,她从楼梯上走下来,不好意思地对席少铭说道:“席少,我不知道你跟着过来,不是有意要撇下你的。席少,快坐,不过屋里乱,你别介意。”

保姆在昨天晚上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在席少铭进来时,她就去冲茶了。

席少铭环视一遍屋里,便在沙发前坐下。

保姆奉上香茗时,他浅尝了一口,觉得保姆冲的茶不好喝,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仅是放下了茶杯,没有再碰那杯茶,他看向文初晨,傅家人现在很狼狈,文初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头发有点凌乱,一脸憔悴,显得疲惫不堪。

她是从娘家那里独自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跑了七八个小时,回来后又跟傅志帆闹了一场,昨晚一宿未眠,此刻已是中午,她不累才怪呢。

“席少,谢谢你。”

文初晨再次向席少铭道谢。

“说了,我是受人所托,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谢。”席少铭温和地说道,“你有熟识的律师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她擅长打离婚官司,经她手的官司,就没有输过的。”

文初晨摇头,“我没有认识的律师。谢谢席少,你帮我安排一个吧,不管要多少钱,我都会出的,只要小雯的抚养权归我,至于财产,我要至少一半。”

“你甘心只要一半?”

“我先把婚离了,拿到一半的财产,再慢慢收拾傅志帆也不迟,还没有离婚,就算我把他的钱都算计过来,一旦离婚还是要分割财产,离了婚,我再把他的钱算计过来,便是属于我个人的了,不需要再跟他分。”

席少铭黑眸闪了闪,文初晨的想法和华宸是一样的,在无法让傅志帆净身出户的情况下,就退而求其次,先要一半财产,把婚离了,再慢慢收拾傅志帆,让傅志帆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经过昨晚,席少铭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便是半年前那个因为老公出轨而蹲在路边痛哭的女人。

“好,我会帮你安排最好的律师帮你打离婚官司。”席少铭对文初晨的看法改观了些,至少文初晨会在失败的婚姻中醒悟过来,而不是像他的青梅那样,无法醒悟,执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其实,离婚并不可怕,没有了感情的婚姻,离了,对谁都好。

“只是我的女儿…她不希望我和她爸爸离婚,我把她留在我妈家里,她很不开心,曾哭着求我妹妹劝我不要跟她爸爸离婚。”提及女儿,文初晨的眼圈泛红。

女儿还那么小,就要承受这些伤害,文初晨可以放下对傅志帆的感情,却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

“你女儿一直都是你照顾着吧?她对你的感情更深一点还是对傅志帆更深一点?你们争女儿的抚养权,在你们都有能力抚养孩子的情况下,你女儿跟谁感情更好,也是有帮助的。”

席少铭顿了顿又说:“最初,你女儿肯定会受到伤害的,这就得看你的了。你们的婚姻已经破裂,她爸爸公然出轨,小三又怀着身孕,看样子再过一两个月孩子就会出生了,就算你们不离婚,对你女儿依旧是伤害。”

文初晨低而坚定地说道:“婚是离定的了,小雯跟我更亲一点,她慢慢会理解我的。”

她又抬眸看着席少铭,“席少,我现在很累了,想休息,对不起。”

席少铭理解地点头,“我亦然,那你休息吧,我也回家休息休息。”说完,他又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文初晨,“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到困难了,便打电话给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文初晨双手接过席少铭的名片,道了谢,人跟着起身,要亲自送席少铭出去。

席少铭没有阻止她的相送,出了屋外,席少铭忽然对文初晨说一句:“你不过三十出头,端着这副面容是显老了,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有空就去做个美容,好好地保养自己,其实你一点都不比那个女人差。”

说完,他走了。

文初晨怔怔地看着他走,慢慢地,她抬手摸着自己的两边脸,在娘家的时候,妹妹就带她去了美容院,直抱怨她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不过才三十出头,就被折腾得比傅志帆还要老了。

妹妹生了两个孩子,保养得如同十八岁的少女,皮肤光滑得连美容院的人都惊叹不已。

她,也就比妹妹大了五岁而已。

席少铭说得也没有错,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她何苦再因为傅志帆那个狼心狗肺的而郁郁寡欢,她要重拾生活信心,要活得比傅志帆更好。

席家是本市顶尖级豪门,住的地方如同一座城堡那般,占地极广,仅是院子里那个大草坪就可以看出席家之大了,而且极其的豪华。

席少铭下车后,便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妇女从屋里快步走出来,走到他的面前恭敬地叫着:“少爷。”之后,又跟着席少铭一起进屋,边走边说:“太太在屋里等着少爷,是想问少爷带走所有保镖,一夜不归的事。”

“嗯。”

席少铭淡淡地嗯了一声,在主屋大门口,他抬了抬手,那中年妇女便止步,没有再跟着他进屋。

屋里,席太太正在插着花。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抬眸看向了自己的独生子,席少铭长得很像其父,而席太太与丈夫的感情深厚,如今丈夫离世,每次看到儿子,她就仿佛看到了丈夫一样。

“妈,我回来了。”

席少铭见母亲怔怔地看着自己,就知道母亲又把他看成了父亲,他从母亲手里拿过修剪花枝的剪刀,拿起那些花枝,随便地剪几下,就把花枝往花瓶里插着。

他一声妈,把席太太从怔忡中叫回来,席太太敛回了看儿子的视线,又从儿子手里拿回了剪刀,温和地说道:“你昨晚带那么多人去做什么?一夜未归,上午也没有回公司吧,早上慕远还问我,爸爸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