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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煌忻见她要走,魅惑之极的桃花眼邪气凛然的轻轻一挑。

这丫头要是真跑了,他好不容易盼来的这么初好戏还看个屁啊!

“喂喂喂!小丫头,你不会真的这么走了吧!”身随意动,萧煌忻几步追出去。

蓝若琳闻言停步回首。

萧煌忻左右一望,俯身她耳畔,妖孽性感的脸上一片神秘:“小丫头,不是没提提你啊,以我对席子虞那小子的了解,他就是个没人性的恶魔!好久以前有个人惹到那这子,到现那小子还怀恨在心呢,这次回来,这小子就发了狠的抢人家生意,抢投资,抢客户,抢员工,疯了似赶尽杀绝,铁了心把那人往死里搞!还有,还有,有个家伙弄丢了那小子一件喜欢的东西,那小子直接派人用炸药,炸平了那家伙的住处,逼得那人走投无路,最后失踪了,可就算这样,那小子仍不死心,在黑白两道下达通缉令,至今天还在追捕那家伙!对了,不久前,有人开车的时候不小心刮花他的车,那小子二话不说,回头就把那人手底下数十号兄弟给来灭了,然后跺了那人手脚,直接就扔进了海里喂鱼!”

“不会吧?萧前辈,你不要吓我啊!”蓝若琳捂着嘴,惊恐的瞪大眼睛,只觉得背上一阵阵发寒。

萧煌忻一脸笃定:“这还能有假,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自少,有一部份不算假…

艺术来原于生活嘛,他不过就是把某些事实的细节给做了一点小小的变动,避重就轻的把事实逞叙出来,也不算骗人。

就比如,刚才他说的那个刮花了席子虞车的小子,他不仅仅是刮花了他的车,还将那小子连人带车给撞下悬崖,把他那小宾利摔成了一堆废铁不说,还差点要了席子虞的命,就一杀手组织要钱不要命的小头头。

萧煌忻摸了摸鼻子想,继续瞎掰:“你说,就他这小心眼儿,你把他搞成这样,他能轻易放过你?那小子一副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那小子心里可阴暗邪恶着呢,说不定,现在就盘算用什么恐怖变态的手段让你死得更难看!你也知道,这小子的背景非同一般,向来仗势欺人惯了,他想要谁的命,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到时候,小丫头,我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蓝若琳闻言,脸色白了白,小小的身子忽然就僵住了,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席子虞的变态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上次在游艇上,席子虞这变态就差点把她扔海里喂鱼。

再后来,只因为她顶撞了他几句,他就差点叫人直接把她扔下车去。

这次,她把他搞成这样,以席变态那种睁眦必报的可怕性格,该会用什么残忍变态的手段来整治自己,无数的恐怖血腥画面纷纷涌入脑海。

蓝若琳猛的打了个激灵,脸色发白的甩了甩头,抬起晶莹水亮的黑眸求助般的望住萧煌忻,微颤声音几乎带了哭腔:“这次我岂不是真的死定了!”

“这个么?也不一定!我帮你想想办法啊!”萧煌忻故意拉长了声音,挑起魅惑之极的桃花眼,性薄唇勾起意味不明的魅惑弧度,懒懒的伸手抚着自己性感的下巴,似乎真的在帮蓝若琳想办法,忽然,修长的指清脆一响,“有了!从现在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缠着他,讨好他,顺从他,不管他怎么赶你,骂你,让你滚,你都不能退缩!记住了,这家伙就一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大变态,他说不,就是是,他说叫你滚,就是让你留下,总之,只要顺了他的意,消了他的气,事情就好解决了!以我认识这个大变态十年之久的经验,这是唯一的办法!”

席子虞那么变态,萧煌忻竟然让她想尽办法靠近她,缠着他,讨好他,顺从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真的能有用?

蓝若琳咬着唇瓣,一脸迟疑,深表怀疑的看着萧煌忻。

萧煌忻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不信的怀疑模样,忽然长长一叹,继续煽风点火:“哎!小丫头,你还别不信,我认识那小子十多年了,那小子就一心狠手辣,变态腹黑的大混蛋!你这次这么整他,他肯定会想办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想活命,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不愿意呢,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说话挺投机的份上,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帮你请个最好的道士回给你超度!”

萧煌忻说完摊摊手,伸手在蓝若琳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妖孽的脸上严然一副你就自求多福,我也无能为力的悲悯神情,随即,一声轻叹,摇了摇头,转身缓步离开。

仿佛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黑压压的飞过,蓝若琳呆若木鸡,欲哭无泪。

她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才会得罪这种腹黑变态!

萧煌忻看似没有回头,却从走廊玻璃的反光中,将蓝若琳脸上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蓝若琳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咬唇犹疑,内心挣扎,拿不定主意,到最后一脸豁出去的暗下决心,萧煌忻嘴角咧开的那抹奸计得逞弧度也在渐渐的扩大,桃花眼里全是邪恶之极的嚣张笑意。

若不是怕被蓝若琳看出点什么,只怕早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明明性感妖孽的脸上,却透出一副小人得志奸诈表情,简直就将损友这个词的含意诠释得淋漓尽致。

“嘿嘿嘿,看来,要不了多久,他马上就又有好戏看了!”

午间烂然夺目的金阳里,透过VIP房间干净明亮的落地窗,静静的洒在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

金色的阳光里,被削薄到适到好处的碎发垂下来,掩住了男子额头上包着的绷带额头,席子虞懒懒的闭着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掩住深沉锐利的黑眸,敛去浑身的煞气,全身放松着闭目养神。

虽然脖子打着石膏,小腿也绑着夹板,要换成是别人,本该很狼狈不堪才对,可是席子虞那张轮廓分明,虽然冷酷,却完美之极的面孔,被阳光那么一衬,竟然好看得如同一副美轮美奂的立体画。

因为受伤,手里的工作暂时交由助理欧辰处理,远离了商场的尔虞我诈,趁着没人打搅,尤其是没有那个恼人的臭丫头在眼前乱晃,正好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静时光。

就在这时,窗口的阳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忽然间在头顶罩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第80章 老爷子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就在这时,窗口的阳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忽然间在头顶罩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席子虞不满的皱了皱好看的剑眉,缓缓睁眼,目光才对准焦距,窗外豁然出现张因为紧紧贴在玻璃上而的点扭曲变形的诡异面孔。

陡然见到这么张诡异的面孔出现在窗外,堪比恐怖电影里的经典场景,纵然席子虞见多识广,胆识过人,仍然吓得心脏猛然一然紧缩,竟出了一身冷汗撄。

盯睛再看,竟然贴在窗外的那张脸,豁然竟是蓝若琳那霉丫头,她紧紧爬在窗外,嘴角咧开一抹夸张的弧度,露出口洁白整齐的贝齿,居高临下的冲着他笑偿。

仿佛是见了鬼般,席子虞刚刚才缓了点的心脏,又是一阵猛然紧缩,跟着低吼的声音,登时震得整座医院在蓝天白云得一阵摇晃。

“蓝若琳,怎么又是你!”席子虞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用力戳着爬在窗外的小丫头,轮廓分明的脸铁黑着嘴角一阵狠狠抽动。

“哈哈!席子虞,好巧啊,我爬个窗户就能遇到你,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啊!”蓝若琳厚着脸皮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边伸手在怀里摸着什么,一边就往窗户里跳,“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就…”

砰!

伴随着一阵巨大的碰撞声,蓝若琳的声音嘎然而止。

原本坐在病床上铁黑着轮廓分明的脸没动的席子虞,忽然伸手猛的将窗户一把关上,将准备往里面跳的蓝若琳给挡在了玻离外面。

结结实实的一头撞在玻璃上,蓝若琳脸歪嘴斜,壁虎般贴着玻璃平面缓缓的向滑落。

听着某人尖叫重重跌在楼下花园灌木从中的声音,席子虞薄唇勾起抹邪妄的弧度。

现在,总算能清静下了!

某人闭了眼,才刚刚躺下休息了一会儿。

噼哩啪啦,病房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爆炸声。

病房外的黑衣护卫队乱成一团,吵嚷声,凌乱的脚步声响成一片。

席子虞还没弄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砰,虚掩的病房房门被,猛的一下被人从外面撞开。

见多识广,就算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丝毫变色的男人,登时忘了浑身上下的伤,见了鬼似的猛然坐起,忽然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那张轮廓分明的冷酷面孔上,全是不敢置信的放诧异表情,极度震惊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某女,棱角分明的唇角一阵狠抽。

蓝若琳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喘了会,忽然意识到扫向自己的那抹震惊凌厉的冰冷目光,这才抬起一颗还顶着枯草树叶烂泥的脑袋,将手里提着的一串还没点燃的炮竹随后往身后一扔,向惊呆的男人轻轻挥了挥手:“哈哈,席子虞,好巧哦,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啦!”

好巧!

席子虞的嘴角又是一阵狠抽。

无视某男杀人的阴森目光,蓝若琳恬脸笑着拨了拨肩上还沾着树叶的长发,抬腿就往病房里走:“发什么呆啊,都到门口了,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啊…”

某女才刚刚走了了几步,忽然咔嚓一声,就被冲进病房的两名黑衣护卫一招凌厉狠辣的摛拿手将她又臂用力扭到身后,跟着就是一招泰山压顶,扑翻在地。

七手八脚的将眼前金星乱跳的某女绑成粽子,头上脚下,横拖竖拽的扛了出去。

医生查房!

医生摘下白色的口罩:“是我!”

打扫卫生!

保洁抬头来露出帽沿下的脸:“是我!”

打针吃药!

护士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牙齿:“还是我!”

“滚!”

“快滚!!”

“赶紧滚!!!”

“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蓝若琳仿佛就像只无孔不入的苍蝇,以想得到,想不到的种种方法,锲而不舍的冲破阵阵防卫,溜进席子虞的房病,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打扮梦魇般挥之不去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整整一个下午,蓝若琳这样以各样匪夷所思的方式不断闯入,而席子虞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冷,说出来的话,更是丝毫不容半点的情面。

太阳绕着蔚蓝的天空从这从东到西,最后沉入地平线,渐渐染黑的夜幕,挂上了无数闪烁迷人璀璨星光。

一天下来,从早到黑,没完没了,这个在商场上身经百战,叱咤风云,所向披靡,闻者丧胆的男人,竟然有种几乎崩溃无力的挫败感。

席子虞眼睛下面一片没有休息好的青影,适到好处垂下来掩住额头的碎发有些凌乱的支棱着,线条完美的下巴长出了淡青胡胡,严然一副惨遭荼毒颓废神情。

席子虞一脸疲惫的看着穿着看护衣服再次神出鬼没般出现在自己眼前,准备向自己扑过来,却被黑衣保镖及时揪住的小丫头,脸上仍然一副不死心的表情的小丫头,修长有力的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插进显显凌乱的短发里:“蓝若琳,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还有完没完!”

“我…”蓝若琳被他阴森之极的表情吓得往后一缩,但,旋即足勇气向前走出一步,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

蓝若琳说着,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个食盒,轻轻咬了下唇,不好意思的看着额头包了绷带,脖子打石膏,小腿绑夹板的男人,清澈明亮的美眸里全是歉意。

“我听萧前辈说,你骨折了,这鲫鱼是我坐了几个小时的公交车,特意跑到郊外的河里抓的,野鲫鱼熬汤对骨折愈合很有帮助,我特意熬了给你送过来的!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想过会把你害成这样!”

她想方设法,锲而不舍,种种找死的闯进自己的病房,就是为了给自己送鱼汤!

这丫头简直…就是疯了!

席子虞冰封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但,很快眸底的那抹细微情绪就被冻结起来,冰封的瞳眸中反射出来的也只有凉凉的寒意。

席子虞目光锐利,充满戒备的盯着蓝若琳手里的食盒,不由皱眉。

天知道这死丫头又在这里面放了什么,他可不想自己再经历一次昨晚的惨痛遭遇,目光一沉,席子虞几乎想也不想,沉声低吼道:“滚!在我没发火前,赶从我面前消失!”

“没有,没有!”蓝若琳显然看出席子虞的意思,赶紧摇了摇手,很是认真的道,“席子虞,你放心呢,我决对没放胡椒粉!就是加了点盐,用文火慢慢的熬好,然后撒了点葱花,别的什么也没放!”

蓝若琳边说,边打开食盒:“好吃又营养!我现在就盛一点给你尝尝…”

目光触及食盒中刚才自己说又好吃又营养的东西物,蓝若琳的说了一半的话忽然嘎然而起,微张了嘴,全身僵住的看着手里的鱼汤,额头上同时掉下三根黑线。

席子虞额上黑了一片,病房里的空气跟着阴冷可怕起来。

别说席子虞不相信她这鱼汤好喝又营养,就连蓝若琳自己看着食盒里那坨乌七八糟,还散发出一股浓烈酸味儿的的粘稠物体,也觉得这东西和好吃,营养这些词儿搭上半点不边儿。

这个装着鱼汤食盒,被自己在怀里捂了一天了,鱼汤早就发酸坏掉啦!

再加被这些黑衣保镖又追着赶着,也不知摔了多少跤,鱼肉这么几次三翻的搅合,早烂成了糊状和汤汁混为一体,哪里还有人能吃的样子!

蓝若琳表情尴尬的抬起头来偷偷瞄了眼病坐上脸不善的男人,和他那双凛冽如刀般的黑眸一对,慌得赶紧就将手里的鱼汤给扔进了旁了的垃圾桶里,抿了唇,小脸蛋纠结痛苦的扭成一团。

死了!死了!

她先是害他胡椒过敏,然后搞得他头破血流骨折脖子歪,已然把他得罪了,现在又惹得他不高兴,他会不会马上就叫人把自己剁了手脚扔进海里喂鱼,或是…

各种血淋淋的酷刑出现在眼前,蓝若琳登时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不行,她不能放弃,就像萧前辈说的,不管席子虞怎么骂他,赶他,叫她滚,为了保命,她也要竖持下去,永不言弃,直到他决定放自己一马为止!

蓝若琳脑筋一转,赶紧扬起讨好的笑容,低了头,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住席子虞:“这鱼汤好像确实不太好看啊,我看还是别喝了!不过…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啊!虽然没学过专业护理,不过好歹我也在医院…”

咳咳!宠物医院!应该也算吧!

蓝若琳干咳一声,非常真认:“我在医院里兼职过几个月时间,清洗伤口,测量体温,换药打针,完全可以应付任何的忽发状况!总之啦,就让我留下来做你的看护,就当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补尝好不好?席大少爷,你放心了,这一次,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你让我抓鱼,我决不杀鸡!我决不会没事惹你生气,你现在就是我心中永远的第一…”

听着蓝若琳口若悬河,涛涛不绝,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已经一整天没休息过的席子虞太阳穴忽忽直跳,轮廓分明的冷酷脸上一脸头痛的抚着额头,棱角有致的嘴角很很抽动,沉冷的眸色里一片极力忍耐。

他真怀疑,这死丫头没用胡椒粉把自己毒死,就打算把自己给活活的烦死!

“好啊!你要留下来是吧!”席子虞忍无可忍的挥了挥手让黑衣保镖先出去,抬起轮廓分明的冷峻面孔,目光凝敛的盯着蓝若琳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懒懒的往后一趟,“我现在想上厕所!”

“啊?”蓝若琳愣了愣,反应过来席子虞同意让自己留下来,心中大喜,赶紧小跑着上前,“席大少爷,我现在就扶你…”

手刚刚碰到他的手臂,席子虞完美之极的脸色忽然沉了沉,那双锐利如刀微微一眯,盯着她看的冷色黑眸忽然闪过一丝恶意,就连棱色有致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点冰冷邪气:“蓝若琳,你有点没有脑子!你把我搞成这样,头上缠着绷带,脖子打着石膏,腿也骨折了,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能去厕所吗?”

席子虞说着,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线条刚毅冷峻的下巴。

蓝若琳顺着那抹冰封冷漠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放在床底一只干净的小壶!

蓝若琳全身一僵,呆若木鸡!

啊!啊!啊!

这个变态,不会是…

动作僵硬的,目光从小壶上缓缓向上席子虞某个身体的重要部份,某女嘴角一抽,额头上登时黑成一片!

“刚才不是要留下来做的看护吗?怎么?我让你办的第一件事就办不到了!”席子虞轮廓分明的冷酷脸上,棱角有致的唇冷冷勾出一抹清冷嘲讽,面无表情的看着僵在哪儿不动的小丫头,拉长冽凛的低沉男音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来,“滚!”

蓝若琳几乎差点就要转身逃走了,可是…忽然想起萧煌忻说的那三个人的惨烈吓场,登时浑身打了个激灵,韩信尚能忍受胯下之辱,席大变态不过是让她…先保住小命再说!

蓝若琳暗下决心的狠狠将唇一咬,神情别扭了一下,一把提了那小壶,一步一步的蹭过去,将眼狠狠一闭,颤着手指就往某人的裤腰上摸去。

见那丫头居然真的不怕死的往自己的某个关键部份伸手过来,席子虞脸色一黑,冰冷眼底锐利眸光一闪而过,反手一把就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道:“蓝若琳你干什么?”

蓝若琳本就因为心里太过紧张而全身极度的崩紧着,忽然被席子虞忽然抓住一扯,陡然间发出一阵惊声尖叫,手里的小壶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滚到了床下,然后整个人猛的就前扑了过去。

好在脸部撞在了一处柔软滚烫的地方,倒也不是特别疼痛,蓝若琳平息了一下狂跳不止的心跳,扶着床沿刚想从柔软滚烫的地方爬起来,刚一抬脸就感觉到什么不对,全身不由一僵。

她…刚才那一摔之下,自己的整张脸就紧紧的贴上了某男双腿间某个极其重要的部份!

纵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仍然可以清晰无比的感觉到某人裤子下跳动着渐渐变得滚烫如铁!

蓝若琳额头登时黑了一片,缓缓的抬起头来,就见某男棱角有致的唇不断的抽动着,略显凌乱的垂在额前的细碎短发暗色阴影下那双幽暗之极,黑得吓人的深眸。

就在两人神情诡异的对视之际,嘎吱一声,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死小子!这次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老爷子一条腿刚刚迈进病房,嚷嚷着的声音忽然嘎然而止。

时间好像忽然就静止不动了般,蓝若琳双手抹着床沿,跪爬伏下身子,将脸凑到某男某个重要的部位,而某男则是冰冷幽黑的眼眸中布满了丝小的血丝,一副极力忍耐着的极致表情。

老爷子看着病房里这极其诡异夸张的画面,好半天这才回过神似的,忽然哎哟一声,伸手捂了眼睛道:“这两孩子,大白天的,怎么也不知道事先吱会一声!”

猛的明白过来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席子虞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登时黑成一片,蓝若琳脸色爆红,一个劲儿的摇着手,慌张的道:“外公!你别误会,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只是想帮他拉开裤子,不不不,我的意思…”

越解释越乱,蓝若琳已经语无伦次了!

“丫头,你别解释了!外公我懂!”老爷张挡在眼前的手指张开了一些,从缝隙里偷偷看着两人一眼,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很是理解的一阵乐呵,“年轻人嘛!都喜欢玩些新花样,这个嘛…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挺好的,挺好的!你们继续,完事了,出来通知一声,到时候老头子我再进来不迟!”

老爷子说完,然后就直接关上了病房的门退了出去。

好像一阵寒风从头顶冷嗖嗖的刮过。

“老爷,你等等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啊…”

蓝若琳站在哪儿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回过神来,一边解释,一边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只留下僵坐在病房上的某男面色阴沉之及的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哈哈哈!这丫头,这果不负众望啊!今天是这趟,果然没有白来!太精彩了,太精彩啦,哈哈哈!”

住院部大楼对面。

一座以黑色财质为主体的摩天大楼的某个房间内,窗口前面架着一台红外线望远镜。

萧煌忻一只手修长好看的指动作优雅的拈着高脚水晶杯,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边漫不经心的喝着杯中的红酒,边将眼睛凑到望远镜前。

当他从望远镜中看到老爷子忽然出现在房病那幕精彩之极的一幕,挺拔妖孽的身魄再也忍不住剧烈的轻轻颤抖起来,嘴里的红酒跟着噗的一声跟着喷了出来。

他弯下腰,一只手撑着落地窗的玻璃,一缕微卷的垂在额前的短发跟着他发出的噗噗笑声轻轻颤动起来,妖孽之极的脸上全是辛灾乐祸的得意神情。

好不容易止住了在喉咙里不断翻滚涌出的低笑声,萧煌忻就迫不急侍的将浅色妖治的瞳眸再度凑到了望远镜前,想看看还有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会接着发生。

刚刚调整好焦距望镜片里望去,却见病房上刚刚脸色还黑成一片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目光极其锐利的往这边森冷的一望。

和那锐利如刀的眸子一对,萧煌忻背心没来由的升起一股莫名寒意,再看时,却见席子虞懒懒的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似乎什么也没发现。

萧煌忻惊出一身冷汗,极其心虚的拍拍胸口:“还好!没被那臭小子发现什么,不然,我肯定死定了…”

萧煌忻话没说完,对面住院大楼的顶层的黑暗中忽然划过一抹诡异的利光。

下一秒,啪,一颗子弹陡然将落地窗的玻璃打穿。

萧煌忻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就噗的一声轻响,刚刚还挚在手里的那只水晶杯登时化为星光无数,细碎晶亮的碎片四散飞溅。

萧煌忻手里拿着半截水晶杯,登时全身僵直,呆若木鸡。

一阵手机铃声突忽的响起,打破黑暗的寂静。

萧煌忻腿软了软,一看来电显示是席子虞,火气跟着就熊熊的烧了起来,接起来就破口大骂:“席子虞你这个混蛋臭小子,你还真敢让人开枪啊!要是刚才那枪要是打歪一点点,是会死人的!”

“怎么!你也怕死?”医院病房内,席子虞转过头来,漆黑如子夜般的瞳眸中锐利的目光,仿佛洞悉了层层黑暗,凌厉如刀的望了过来,棱角有致的薄削唇角勾起鄙视不屑弧度,“再敢胡说八道,怂恿蓝若琳那臭小丫胡作非为,跟我做对,下次打爆的,可就不是你手里的杯子,而是你的脑袋!”

萧煌忻一阵无语,还没来得及开口,席子虞已然切断开了通话,将手机随手往身后一扔,懒懒的身后的枕头上一躺。

“我靠!”席子虞嚣张之及的语气恨得萧煌忻爆了句粗口,“这个心理扭曲的大变态!”

可是想到这小子向来是说到做到,不由软了软腿,慌张的看了眼还在医院顶楼瞄准射击的狙击手,全身抖了抖,旋即将手里半截水晶杯随手扔在地上,脚底抹了油似的,全无形象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