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了片刻,唇角弧度加深,当下撩起衣摆便跪了下来,扬声道:“臣叩谢皇上圣恩,臣一定与太傅大人一起好好辅佐太子,匡扶我兰襄,皇上就请安心好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上一片忙『乱』,长孙无越这一谢恩使得众臣都是一愣,侍卫们找不到要找的人,只得都垂手站在一边,恰好这时候太医也赶来了,那文郑康便站在殿上,皱眉看着长孙无越:“硕亲王这谢恩是为何呀?”

长孙无越站起来,掸掸衣摆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眉瞧着文郑康,一笑:“太傅大人有所不知,皇上方才已经下了圣旨,二皇子如今已被册封为太子,太傅大人也如愿做了首辅大臣,只不过本王也被册立为摄政王了,与太傅大人一同辅佐幼主。”

“什么?你——”文郑康咬牙,想不到他只是晚来一步,事情就发展到了这样的境地,当下缓了缓惊异情绪,眯眼沉声道,“王爷当真是玲珑心思呀,那女子愚/弄老夫,愚/弄皇上,愚/弄了大臣们,这样情况下的圣旨还能作数吗?”

文郑康不得不怀疑,这个从昨夜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是长孙无越一手安排好的,为的不过就是今日的早朝罢了,想到这里,文郑康眸底闪过杀意,那女子手段了得,若是纵她远去,将来必有祸患,必得杀了才能叫人安心!

长孙无越看尽文郑康的心思,轻轻一笑:“不然呢?太傅大人想抗旨不成?”

之后,他又瞧瞧边上站着的众人,殿上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昭帝急促的喘气声,眸光犹如寒潭一般略过众人的脸,冷声道:“你们是不是都这样想的,都想抗旨么?”

长孙无越的眸光太冷,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稀稀拉拉的跪下几个人,之后大部分人都跪下来:“臣等接旨!请皇上放心,臣等自当尽心协助太傅大人与摄政王处理政事!”

最后一句话说完,所有人都跪下了,文郑康沉眸半晌,心里明白大势已去,只得先咬牙跪下谢了恩,站起来之后,他冷冷的看着长孙无越,大手一挥:“传令下去,务必要把那个女子给老夫抓到!抓到之后,格杀勿论!”

“是!”昭帝被送回了寝殿,文郑康也拂袖离开了中室殿。

最后,只剩下长孙无越一人负手站在殿上,眸间一抹浅笑,那女人存了心想逃,这世上,就只有他才能找到那个女人,别人谁也找不到的。

印舒桐趁『乱』从中室殿跑出来,然后翻出宫墙之后长出一口气,总算是从宫里逃了出来。

印舒桐刚一出宫,就看见那边的宫门口跑出来一批带刀侍卫,在街上分批巡查张贴告示,等那些人走远了,她才趁着百姓们围上去看的时候她也悄悄凑过去看,那布告栏上贴着的果真是通缉她的告示,除了那个王爷贴的,就是那个太傅贴的,见到那句格杀勿论的时候印舒桐冷哼了一声,径自转身便走了。

这两个人都想要抓住她,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能抓到她?——

第十一章 这个男人就是个危险人物

第十一章 这个男人就是个危险人物

刚走了没两步,却又下起雪来,印舒桐皱眉,这下非得找个地方落脚了,天阴沉沉的,这场雪看起来不会小。

她把兜帽带上,在襄京街上绕来绕去的,避开那些热闹的街区集市,倒还真在一处僻静破败的地方找到了一破庙,只是地方偏僻年久失修,连个人影都没有,想起老百姓们在告示前的窃窃私语,她知道昨晚闹出的动静很大如今整个城中必定流言蜚语不断,这会儿又下了雪,她还是躲起来的好,街上不一会儿便没人了,她正好可以安心歇歇。

盘膝坐在地上,印舒桐皱着眉心整理了一下思绪,现下已经耽搁一个晚上了,她在此还是毫无建树,不急着回去,但是必定要找到猎豹所在,要回去的话,还是要靠猎豹的那个什么时空穿梭机,因此为今之计——

“这大雪天的坐在地上,你又穿的这样单薄,不觉得冷么?”

印舒桐的思绪被人声打断,她皱眉抬头一看,竟看见长孙无越拢着宝蓝『色』的披风芝兰玉树的站在门边,当下难掩惊诧:“你居然能找到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派人跟踪我了?”

她又不是傻子,有些事儿还是知道的,她在殿上逃跑的时候,曾瞥眼看过殿中,若非他那及时的跪下谢恩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她要逃跑绝非易事,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她也没法儿想的太多,也无法判断他的用意,但是说到底于她还是有利的,这会儿见他追来了,当下心里头就有了戒备与猜疑,难不成他玩了一出欲擒故纵?

长孙无越见面前的女子狐疑戒备的看着她,勾眉一笑,从门口走了进来,在她面前站定,眸光灼灼:“本王既然放你走了,又何苦再去找人跟踪你?何况,本王记得你身上的味道,你在亭中跪在本王面前的时候,你身上的香味儿扑面而来,本王忘不了,要找你,只要有本王的鼻子就足够了。”

印舒桐一愣,她身上的香味儿?她身上没有香味啊,要执行任务,不可能有什么香味的,这要是暴『露』了目标,是要送命的。

除非是军犬,否则休想找到她的藏身之所。

咦,军犬?她微微眯眼,当下望着长孙无越哂笑道:“难不成硕亲王有一个比狗还灵敏的鼻子不成?”

“诶,你说对了!本王的鼻子就是比狗还要灵敏!”长孙无越勾眉一笑,负手上下打量着她,轻笑道,“姑娘,你知道么?本王最记得的就是女人香,尤其是像你身上这样独特的女人香,本王闻过之后,当真是魂牵梦萦,数日不忘啊,姑娘走到哪儿,本王都能够知道的!”

“你无耻!”这个硕亲王语言轻佻,一眼的调笑,简直跟个市井流氓没什么区别,言语之间处处调/戏,印舒桐忍无可忍,劈手过去就是一掌。

“哟,姑娘别动怒呀!本王说的是实话!”

长孙无越轻轻一笑,手下却不闲着,轻轻松松就接下了印舒桐的掌劈,印舒桐一脸杀气腾腾,反观长孙无越,脸上始终都是淡笑。

两三个回合之后,长孙无越微微眯眼,看准一个时机,大手犹如铁钳一般将印舒桐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禁锢住,将她抵在破庙的柱子之上,他抵着她的身子,贴近她的面容,清冽的眼眸望着她的眼里,微微一笑,轻声道:“姑娘招招都是杀招,这可摆明了是要杀了本王呀,本王可救过姑娘的『性』命,姑娘怎么舍得杀了救命恩人呢?”

印舒桐被他禁锢着不能动,当下便咬牙,狠声道:“我要是不杀了你,你也会杀了我的!”

长孙无越啧啧一叹,微微勾起眉尾,凑过去轻声道:“姑娘,本王在中室殿上那一谢恩,可当真是救了姑娘『性』命呢!姑娘不思量如何报恩,反而要杀了本王,这是何道理呢?再说了,本王也没说要杀姑娘呀!”

印舒桐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谁知道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究竟想怎样?——若不是我提议,你又怎会当上摄政王?你若是肯放过我,那我与王爷之间就算是扯平了!”

她平生信条,就是要先杀了对自己有生命威胁的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个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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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性子真像个小野猫

第十二章 性子真像个小野猫

“扯平?”长孙无越危险的眯起眼睛,眸底淌过幽深眸光,“难不成姑娘忘了昨夜在王府里对本王做过的事情么?”

印舒桐一怔,她记得,她当然记得了,她用匕首割了人家的衣服,害得他光着下身出丑,然后她趁『乱』狂笑而去了。

长孙无越见她脸『色』一变,便知道她是想起来了,当下眯眼一笑,慢慢的说道:“若姑娘想要扯平,那也很简单,让本王照着做一次,本王就放姑娘走。”

“不可能!”这王爷一看就不是好人,『色』胚子一个,谁知道他又会想出什么幺蛾子。

长孙无越听了这话,看着印舒桐气鼓鼓的脸弯着眉眼一笑:“姑娘真是聪明!本王确实不可能照做一次然后放姑娘走的,因为姑娘无论逃到哪里,本王都能找到姑娘,哈哈哈,姑娘注定逃不掉的!——而且,本王也没打算放姑娘走呀!”

印舒桐觉得头隐隐作痛,她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她自个儿的事儿都一堆,哪有精力应付这位王爷啊!

她咬牙,趁着长孙无越说的高兴处,她立即抬起右腿用膝盖对着他的下腹猛地顶了过去,随即矮身卸掉长孙无越抓着她的大手,之后迅速脱掉斗篷头也不回的往后一甩,立即往前奔了出去,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就在她以为自己成功摆脱了这个男人钳制的时候,谁知她的腰腹下伸出一只手将她搂住,她重心不稳往后跌倒,结果就跌进一个满是冷香的怀抱之中,继而身子一麻,不能动弹了。

印舒桐对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怒目而视,忍无可忍的吼道:“长孙无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啊?”

她甩出去的斗篷被铺在身下,她躺在上头,长孙无越微笑着压在她的身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点了她的『穴』道,她不能动弹,只能狠狠的瞪他,瞪死他。

长孙无越啧啧一叹,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然后居然凑过去咬了她一口,她脸上顿时有了两排牙印,见那女人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他忍不住勾唇笑道:“『性』子真像个小野猫一般难以驯化!——你,叫什么名字?”

印舒桐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问话不答,脑子里想着的是几千种能置人于死地的刑罚,她要把这个轻薄了她的男人碎尸万段!

长孙无越勾眉,视线落在她『迷』彩服胸前的口袋上,眯眼,伸手撕开口袋,那口袋夹层里有她的简单资料,长孙无越拿在手里端详半晌,抿唇轻笑:“印舒桐?——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这名字不错,本王喜欢!”

这是为了方便作战队员死亡之后确认身份用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只有内部队员才会知道,而且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印舒桐的就藏在胸口,只是没想到这个硕亲王眼力这么好,居然能够看得出来。

“喜欢你个大头鬼啊!”她忍无可忍,骂了一句,见他一愣,当下才觉得解气不少。

长孙无越轻笑,那卡片上头除了她的名字,上头还划着一条极其狰狞的蟒蛇,旁边绣着两个小楷绣字,血蟒。

血蟒是什么?

长孙无越眸底划过意味不明的深意,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感兴趣了:“你不是就想着逃走么?——本王跟你打个赌,你要是赢了,你就跟本王回府做丫头,你要是输了,你就得做本王的小妾,印姑娘,你觉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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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打赌

第十三章 打赌

印舒桐无奈一叹,这王爷真的很烦人啊!

她想了一会儿,皱眉,瞪着他:“凭什么?应该是我赢了你就不许再找我,要是我输了,我才答应你的条件!再说了,做丫头跟做小妾有什么分别啊,不都一样得任由你摆布!”

长孙无越听了这话垂眸一笑:“印姑娘,你该知道,在这里你是逃不掉的,太傅要杀你,整个襄京都贴了缉捕你的告示,而且抓到之后,可是格杀勿论呢!——瞧你这样,也是孤身一人,举目无亲,所以你得明白,你只有在本王府里才安全,本王念你助本王得封摄政王,本王绝不会杀你。

印舒桐冷哼一声:“我才不是存心帮你,那是为了制造混『乱』好让我逃跑,你跟太傅狗咬狗一嘴『毛』,我才能逃得掉啊!”

这女人说话可真难听!

长孙无越皱皱眉头,忽而眯眼笑起来:“其实啊,印姑娘你知道么?这丫头与小妾也没什么分别,只不过是能不能服侍的着本王过夜罢了。姑娘若是输了,就得伺候本王过夜,当然了,其实做丫头也有通房丫头之说,也可以伺候本王过夜的,你——”

“你闭嘴!谁想服侍你过夜!你想得美!”印舒桐一时有些恼怒,这男人真是一匹『色』/狼,言语之间总是处处调/戏于她。

见她恼了,长孙无越心里头这才畅快起来,眸底染上三分揶揄笑意,勾唇慢慢的说道:“那可不行,这事儿姑娘说了不算!本王好歹也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姑娘的命是本王的,所以赌什么也得听本王的!”

“你——”印舒桐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

他听了勾眉一笑,又伸手捏捏她的脸蛋,轻笑道:“印姑娘别生气,你瞪着本王也是无用,你那点子功夫可是打不过本王的呢!你若不想伺候本王,那就凭本事逃走咯!”

她身上凉的很,他触碰到她脸颊的指尖却带着温暖,那掌心的温热她也能感受的到,她却不肯让自己贪恋那温暖,强自撇开头去,不肯让他碰,心里却在盘算,无论逃与不逃,她都得留在这里,得找到猎豹才行,还有那些死在硕亲王府的那些人的枪和东西,若是想要回这些东西,只怕还得陪这王爷玩玩儿,说到底,还真得进王府才行。

再说她这辈子还没这么容易被人抓到呢,跟这王爷打赌,她才不肯轻易认输呢。

印舒桐想到这里,转头定定的看着他:“好,赌就赌!但是得有一个期限,五天,五天之内,你若是抓到我,我就做你的小妾,要是你没抓到我,那就再说,不过我会去你的王府里的。——但是,你不能出面,你那比狗还灵的鼻子压根儿用不了五天就能找到我!”

长孙无越没想到她会答应,还以为她会坚决抵抗到底呢,方才见她偏了头不肯看他也不肯让他碰,他心里头还着实有些不舒服,还因瞧见她眸底一闪而过的寂寥和戒备而心口一堵,这会儿见她答应了,当下便又笑起来。

“好,五天就五天!本王不出面,让长安带人找你,”长孙无越出手如电,解开了她的『穴』道,又从从腰封上解下淡紫素纹的钱袋递给印舒桐,“本王猜得出你身无分文,没钱可逃不了命,这钱你先拿着,你放心,本王绝不『插』手!”

他就是看上了这个女人,无论如何想法子也得把她弄到身边来,果然张瞎子说的是对的,等缘分到了,日子和心自然也就活『色』生香起来了。

他笃定,这女人跟他纠缠不清,可不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么?只是她还想着要逃走,落在他手里,哪有那么容易让她逃走?

把这么个凶悍的女人放在身边,日子肯定寂寞不起来了吧?

印舒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没接他递过来的钱袋,从贴身口袋里拿出她抢的文郑康的钱袋扬了扬,挑眉道:“我不要你的钱,我自个儿有!”

“从太傅那儿抢来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后来数了数,一共是三万两银票,还有十根金条在钱庄里的存根票据,钱袋里的银子也不少于一百两,真不知道大半夜出来溜达的太傅大人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做什么。

长孙无越见她点头,忍不住笑起来,印舒桐见他笑,便皱眉道:“笑笑笑,你就知道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第十四章 他一早就知道

第十四章 他一早就知道

长孙无越勾眉,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道:“那上头绣着的可是鸳鸯戏水呢!”

印舒桐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道:“鸳鸯戏水怎么了?这说明人家夫妻情深啊!说不定是他夫人给绣的啊!”

长孙无越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印舒桐莫名其妙,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他勾唇一笑:“就算是夫人绣的,一品朝中大员,也不该带着在路上招摇,叫人看见,岂不是会笑话太傅大人太过于儿女情长么?据本王所知,太傅夫人是断不会绣这样的东西的!——再者说了,大半夜的,太傅出来溜达,身上带那么多的银钱,不觉得奇怪么?”

印舒桐听他说话的口气,好似知道其中内情似的,当下挑眉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长孙无越不答反笑道:“你可知本王是什么时候看穿你假/扮太傅的?”

她听了这话,想起方才他在大殿之上似笑非笑说的那一段话,当即恍悟:“早朝进殿之初你就看出来我是假/扮太傅的了,是不是?”

长孙无越抿唇一笑,摇头道:“不是,本王说了本王记得你身上的味道,那天夜里你逃出去,后来本王追出来遇到太傅大人,说了几句话,当时本王一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儿,就猜出是你了,再者,太傅大人的手哪有你这样的白希?你当夜里昏暗瞧不清,殊不知本王早就看穿你了,再说了,本王之前派去监视太傅的人后来回说太傅被人打昏了丢在酒缸里,本王就知道之前遇见的是你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立刻抓了我,还假装不知道来戏弄我?”她以为自己假/扮的天衣无缝,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成了个耍把戏的猴儿,由着他作弄了。

而且他的功夫这样好,带的人又多,要是真动起手来,她很难逃掉的。

长孙无越低眸一笑,微微勾起唇角道:“本王就是想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没想到你这一闹动静还挺大的!还把整个襄京弄的鸡飞狗跳日夜不宁!”

印舒桐听了,暗地里咬牙,怪不得他在最后走的时候说了句明日早朝再见,她当时听了就纳闷得很,现在想来,他这话大有玄机,原来他一早就认出了自己,还当真是一出欲擒故纵,还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非要送她回太傅府,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看戏,根本就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一切早就在这个男人的算计之中了。

她想通了这些,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危险惹不得,长得好看的男人心机深沉真惹人厌。

长孙无越见她沉沉的看着自己,当下又笑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本王,太傅大人出门又不是本王安排的,本王与他不和你是知道的,在他身边放了人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不知情闯下了大祸,他要杀你,说他公报私仇也不为过呢!”

印舒桐皱眉,心里一番算计,口上忙催他道:“你又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太傅漏夜出门,不为别的,只是去找他养在别院的女人罢了,太傅夫人是个悍『妇』,不许他纳妾,一提纳妾动辄就是哭闹打骂,你瞧着太傅在外头作威作福的,在府里压根儿说不上话,他在外头有了女人,他那相好的爱财,他便每个月的这几天带了银钱悄悄去探望那女人,偏巧这一次被你遇上,你打了他,抢了他的银钱,还让本王做了摄政王,这些事儿闹的满城风雨的,他家里家外都是『乱』成一锅粥了,你说他能不恨你恨的咬牙切齿么?”

长孙无越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眯眼笑道:“这钱袋是他那相好的做的,你抢了来带在身上,本王瞧着能不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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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第十五章 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额,外面的女人做的?那我不要了!”

印舒桐撇撇嘴,把里头的银两全都拿了出来,把那钱袋随手一扔,然后抢过长孙无越手里拿着的淡紫素纹的钱袋,把里头的银两全都倒在他手里,然后把自个儿抢来的银钱都装了进去,凑在鼻尖闻了一下,唔,淡淡的香味还不错,然后便笑嘻嘻的贴身放好,望着长孙无越道:“这下好了,不要他的,你的不错,就送给我好了!”

明明是她硬抢的,还非要说漂亮话。

长孙无越脸上挂着淡笑,他抱着一手的银子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若是旁人看了,必定觉得这女子事事凶悍无礼,可他瞧了,却觉得这女子处处行事都合了自己的胃口,随心所至,毫不矫『揉』做作。

难怪张瞎子都说了,缘分到了的时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这话虽然粗俗一点,但是道理还是很正确的。

“喂!你别老是看着我笑,跟个笑面虎一样,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这匹『色』/狼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长孙无越听了这话忍俊不禁,扬眉道:“这话怎么说的,那你说,本王究竟是虎,还是狼呢?”

印舒桐见他那样笑,想起这两日被他耍弄,脑海中不由得冒出当年古龙写过的一首诗来——

尔曹披羊皮,

何曾食青草。

羊只渐萧疏,

尔得日日饱。

当下便望着他咬牙:“你啊,你就是一匹杀千刀的狼!”

老谋深算的狼,他不应该叫长孙无越,应该叫长孙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