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临死之前还记挂着他爹,想着跟他爹合葬,却也知道没这机会,因此这鲁大没别的心愿,唯一的一条就是想进西岭山里去,找到他爹的尸骨,将他爹的尸骨带回来跟他娘合葬,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只是这几年无人敢去,且他不是不敢一个人去,只是怕自己也死在山里头,那一家妻儿老小也就无人照顾了,所以才迟迟未有行动,可幸而赶上长孙无越要进山,他听到了消息,便要去当向导,又给钱,岂有不肯的?因此旁人再如何劝也是无用了,这鲁大心意已决了。

上山路途艰难,骑马行至数里便不能再走了,鲁大便说要弃了马匹步行上去,魅煞不肯,长孙无越倒是当先下了马,转头看着魅煞轻声道:“这山路陡峭的,你这马能爬上去?那才出了鬼了,你怎么懒成这样,走几步路都不肯了?”

魅煞见长孙无越这么说,当即便下了马,看了众人一眼,走到长孙无越面前,微低了些声音道:“王爷,咱们带来的许多东西,必得马匹才能负重啊,若是咱们自己背着,若是提前遇到高手,咱们如何应付,只怕施展不开啊!”

长孙无越冷声一笑,刚要说话,印舒桐已经当先去翻检背负重物的那些马匹了,一面看一面硬着声音道:“只有马匹才能负重这是什么鬼话?魅煞你好歹也是个学武之人,就这么出不得力么!这十几斤的东西背着你就不能爬山不能杀人不能执行任务了?你还当是三岁的『奶』娃娃么,把饭做好了端到你面前你才会吃?如今赤手空拳能杀人,背着包袱你就缚住手脚了?真tmd的不像是男人说的话!”

“你——”魅煞看了长孙无越一眼,到底没说话,忍下了这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印舒桐道,“姑娘既如此说,那姑娘有何高见呢?”

印舒桐闻言哼了一声,直接将包袱系好,丢了过来,见魅煞接住了,她才道:“负重奔袭看来你们根本没做过,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刚才挑拣了一下,很多东西都是不需要带上山的,你们安排两个人就在这里找到一处温暖不漏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以防我们全都死在里面没人能出来,知道么?再说我们从里头活着出来,也好有个补给什么的,这儿就算是一个补给站好了,总不能所有人累的像狗一样爬出来,马匹没人看着全跑了,那咱们怎么回去?另外,我给你的东西都是随身的需要用的东西,不重,你背着绝对能施展开的!剩下的这些东西,我不似你们身娇肉贵的,我来背着好了!”

此次出来,除去鲁大,长孙无越就带了六个人,留下两个人在这山腰上扎营也不是不可,只是剩下的就是魅煞及他手下的三个人,再就是印舒桐和鲁大了,人数上确实不多,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印舒桐一行说,一行已经将那些东西都分拣出来了,她手上的那个包袱和魅煞身上的比起来,简直比魅煞的大了三部不止,她狠狠的系在身上,然后望着魅煞轻蔑一笑,勾唇道:“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几个大男人需要的东西,我都清好了,我背着就行,不必麻烦诸位了啊!鲁大,愣着做什么?前头带路啊!”

鲁大有些糊涂,见印舒桐喊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前走,魅煞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最后铁青着脸看了印舒桐一眼,一言不发的当先便走了。

长孙无越在一旁站着,见剩余的两个人自觉去收拾东西背好徒步上路,他也未曾说什么,等人都走了,他才走到印舒桐身前,望着她浅笑道:“别玩的太过火了,魅煞脸皮薄,可不似长安禁得起折腾,你回头要挤兑,挤兑长安去,别折腾魅煞,他也是为了本王着想,走吧走吧,这会儿还没开始爬山,个个都挨了骂!”

印舒桐只觉得身上一空,低头一看,身上的包袱不知何处去了,再抬眸一看,就见长孙无越轻轻巧巧的提着包袱在她前头走,她几步便追了上去:“啧啧,才说了几句而已,你就心疼啦?我就看得出你偏心魅煞,魅煞功夫好,替你卖命,关键时刻他能保命,人家长安有什么错,辛辛苦苦服侍你,你还把他丢出来给我蹂/躏,哼,我偏不折腾长安,我偏要这样魅煞,他想翻脸,他翻一个试试呀!大不了我们打一架,看看他服不服!”——

求推荐票票撒大么么╭(╯3╰)╮

第九十二章 啊啊啊啊啊!

第九十二章 啊啊啊啊啊!

印舒桐跟在长孙无越身后嘀咕,长孙无越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提着包袱在前头笑。

虽然不下雪了,但是越往山上走,积雪也越是多,西岭山许久没人来过了,这山路台阶也都成了人迹罕至的地方,阶石多年未曾修葺,有些都已经松动了,且还有不少杂草长了出来,上头积雪一覆盖,踩上去一脚,没准直接掉进雪窝窝里,很难踩到实地。

他们这会儿已经进山很深了,道路难行,只能一人通行,有的地方还得一人侧身而过,就像鲁大说的,根本没有办法骑马进来。

山路弯弯曲曲的,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去,众人都没来过,跟着鲁大走,也不知方向,只是抬头望望天,四面环山,就知道已经进了山中腹地,还要走多久却未可知。

有时候走进山底,几乎是贴着平地在走,之后才不过半个时辰,又上了高地,阶石旁边就是悬崖峭壁,这人稍稍往外看一眼,就是山崖,冬天山石寸草不生,几乎能看见山崖底下山石上铺着的积雪了。

爬山极耗体力,何况又是这样雪路难行的山路,每个人都是沉默,除了鲁大偶尔说一句小心脚下,几乎没人说话,鲁大一直走在最前头,之后跟着的是魅煞,再然后是魅煞手底下的一个人,再就是长孙无越和印舒桐,最后还有两个人殿后。

又走了半个时辰,就到达了一处看着石阶像是从山壁里造出来的一样,山道蜿蜒而上,望不到尽头,而这羊肠山道旁边,却都是高低不平的山丘,大小能有数十个,都挡在这小道旁边,这些绵延的山丘离小道有三尺远的距离。

山壁岩石坚硬无比,这山道上倒是不曾有积雪,毕竟上头的岩壁作为顶子,给挡住了,但是那石阶能称之为石阶么?

印舒桐目测了一下,那石阶只有半指厚,两尺宽,这要是稍稍用劲儿,都能踩断了似的,这要是一脚踩断了或是踩空了,那跌下去就是万丈深渊,绝对粉身碎骨了。

这羊肠小道,只要是上去,就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走到底,若是有人在上面出了事,不仅不能自救,而且还会连累其余的人,几个人看着那石阶,都意识的到走上去的危险,因此都不约而同的在山道站下,微微喘息平定气息。

“几位老板怎么都停下来了?在这儿可不能休息啊,传说狼群就是在西岭山中腹地出没的啊,这儿离腹地可不远了,几位老板不是来找狼的么?过了前头这羊肠道,就到了一个山洞,我听那些进过山的老猎户说,那山洞里有一口温泉,特别温暖,那水还很清澈,是可以喝的,而且喝了那泉水呀,疲乏尽消,是很神奇的呀!几位老板干脆跟着我鲁大一鼓作气的走过去,只要走过了这羊肠道,咱们在那山洞里怎么休息都成啊!”14967626

鲁大的鼓吹确实很激动人心,一路带着的最多的东西就是水,这消耗的最快的也是水,在这几个人里头,只有长孙无越和印舒桐的水壶里还剩下一大半的水,其余的人水都喝光了,虽是冬天,可走了这许久,身体里犹如火烧一样,嘴唇都干裂了,就是盼着能有一口水喝。

鲁大这话一出,几个人都转头看向长孙无越,长孙无越望着面前的羊肠道,微微敛眉沉默半晌,然后微笑道:“既然前头有水,那咱们便走吧,停在这里始终不是个事儿,”长孙无越说到这里,别有深意的目光一一掠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印舒桐身上,可他的话却是对着众人说的,“这里离腹地不远,狼群自然也会再次出没,虽说白天狼群甚少活动,但是你们要注意一些,咱们抓了狼群,好回去卖钱,明白么?”

“是!明白!”

因为鲁大在场,几个人说话都未言及长孙无越的身份,只怕这会儿也只有鲁大才以为长孙无越口中所说的狼群指的是狼,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长孙无越所说的狼群,指的是厉蝶衣。舒印台这是。

前头的山洞既然如此诱人,他们这般想去,那在这寒冷的冬天,厉蝶衣躲在这深山里,那有着温泉的山洞一定是她的首选,说不定她就是躲在那山洞里头的,长孙无越是提醒众人注意,不要因为一点疏忽就让厉蝶衣跑了。

印舒桐在昨夜的时候就跟长孙无越说过自己的担忧,他们这一群人上山,个个体温都低于零,但是鲁大又不会武功,又不会自己调节体温,张瞎子更不可能过来帮他,他们带着鲁大上山,厉蝶衣如果真在山上,一定能够探测到的,如果那样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长孙无越想想也是,调节体温是可以通过点『穴』来完成的,但是时间最长也不过三个时辰,想来想去,长孙无越直到天明时分,才悄悄潜入鲁大睡房,将他的『穴』给点了,让他能维持一天,他自己不会察觉,在山里行走,手冷只会以为是冻的,不会武功的人断不会感觉到自个儿的气息有什么变化的。

长孙无越这样一说,几个人又排成一队,还是刚才的顺序,还是鲁大打头阵,几个人就这么上了面前的羊肠道。

在旁边看着这羊肠道好似颤颤巍巍的不结实,但是上去之后,低头看脚下,因为石阶是平的,根本看不见下面的万丈深渊,就算看见也隐约只能从石阶与石阶之间的缝隙看见。

而一旁的山壁和头顶上的山壁异常结实,可以略微扶着山壁走。

左边的山丘高低不平,有时候可以看见山丘顶上的雪,有时候则被山丘壁上挡住了视线,总之那种感觉有些不踏实,就像是被关在狭长的笼子里一样,而且这个笼子还不结实,没有什么安全感。

每个人都只能等前面的人离开了脚下的石阶才能踏上去,那石阶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还会微微颤动,两个人是根本禁不起的,才不过一会儿,每个人都走的满头大汗,觉得十分压抑。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嗷嗷嗷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正走的羊肠道的中间,前头的鲁大忽然一声大叫,紧接着便开始嚎叫起来,把跟在身后的魅煞吓了一大跳,脚一滑差点掉下去,幸亏跟在他后头的人拉了他一把,才把他扯住,站稳了没掉下去。

“鲁大,你疯了么?好好的喊什么啊?!!你——”

就在魅煞吼鲁大的时候,前头的几个人都不明所以的时候,印舒桐看见面前的长孙无越足尖一点,以一种极其弯曲诡异超出人体工学的角度从几个人旁边掠了过去,紧接着寒光一闪,印舒桐就看见刚才还在嚎叫的鲁大两眼翻白一头栽了下去,从石阶上掉下去,掉进了下头的万丈深渊,从脖颈处飙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之后全都洒到了山丘灰黄的岩壁之上。

几个人走的昏昏沉沉的,被鲁大这一嗓子惊的魂都差点没了,又被长孙无越这一剑弄得愣在那里,所有人都在状况之外,怔怔的看着长孙无越,变故太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思考如何理解了。

长孙无越轻巧提着包袱,一手倒提着软剑,足尖点在最前面的石阶之上,凝着眉眼看着众人,冷着声音道:“你们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接下来,是一场恶战了。”

几个人都不解其意,前头的魅煞离长孙无越最近,皱着眉头问道:“王爷,你的意思是——难道?不可能啊,属下调查过来的啊!”

长孙无越面『色』凝重:“本王知道你办事的能力,自然不是怀疑你,只是这鲁大这样,摆明了有问题,他肯定是厉蝶衣派的人,专门在此等候本王的,看来是厉家给的消息了,就算你不遇到鲁大,必定还有别的人,他们既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肯定算好了咱们每一步的动作,他们也清楚的很,要想抓到厉蝶衣,必得走这一步,只是啊,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

“那咱们岂不是给困在这里了?”魅煞有些不甘心,想着千辛万苦寻来,却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着实是不痛快,要是大大方方的出来拼杀,也省得掉落万丈深渊,死的如此憋屈,“王爷所说的一场恶战,指的是厉蝶衣的人要来追杀咱们么?”

长孙无越还未答话,印舒桐一声冷笑:“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你抬头瞧瞧看看,就知道这恶战,战的究竟是谁了!”

魅煞抬眸一看,纵使他身经百战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头皮发麻,身上的白『毛』汗都出来了,脸『色』禁不住也是一白——

求推荐票票撒,嘻嘻,╭(╯3╰)╮每天都有的啊,表浪费了啦,投给紫紫撒

第九十三章 母狼寻仇!

第九十三章 母狼寻仇!

羊肠道旁三尺远的山丘之上,『露』出顶上的地方,全都傲然立着灰『色』背『毛』的狼,一个个立在那里俯视着羊肠道里的几个人,狼眸森然而冰冷,仿佛能在这些狼眼睛里看到死亡。

密密麻麻的,一眼看过去,起码有七八只站在山地上瞧着他们,且三尺远的距离对它们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只要后腿一曲用力一跃,定能跳过来。

而危险并不是只在对面的山丘上,羊肠道的两旁,各有三只狼在悄悄的接近,在距离他们有十多个石阶的时候便不走了,与山丘上的狼群形成合围趋势,这会儿他们七个人已是『插』翅难飞了,大概唯有一条出路就是跳下山崖,结果印舒桐不经意的低头一看,却发现崖底全是碗口粗的乌黑蟒蛇在游动,一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是积雪未曾覆盖的岩石,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全是蛇,一窝一窝一群一群的蛇。肠羊看眼然。

那先前掉下去的鲁大,这会儿正被一条大蛇努力的吞进肚子里,还剩两条腿耷拉着垂在外面,虽然看多了这样的场面,可印舒桐还是忍不住觉得恶心,这下,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看来她昨夜对于鲁大的怀疑被证实了,她虽不知道鲁大就是厉蝶衣的人,但是总觉得这么轻易就让他带路,不太妥当,可能做惯了特种兵队长的缘故,她不相信鲁大,而且鲁大也没有值得她相信的地方,在她的思维里,习惯『性』的对刚接触的陌生人留有一份怀疑,而这份怀疑有时候是很有必要的。

从鲁大方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厉蝶衣早就安排好了的,鲁大那几声嚎叫,应该是在召唤西岭山中的狼群,只是她心里也明白,就算没有鲁大,也会有别人,他们要想找到厉蝶衣,还非得如此才行,这样煞费苦心的拦阻他们,就说明厉蝶衣他们一定藏在西岭山中。

就在几个人看清眼前局势的时候,狼群没有再给他们继续适应的机会,一头银灰『色』的稍稍大一些的狼仰头短促的嚎叫一声,一瞬之间,所有的狼群都一跃而起,猛扑过来!

这些狼来势汹汹,龇牙咧嘴,嘴上那尖利的牙齿在寒风中看着便让人心头一抖,眼下各人都无法再顾及他人,只能自己保命,只是三处的狼群同时发起攻/击,也不知有几人能够侥幸保住『性』命!

狼爪狼牙都犀利无比,被抓一下就鲜血横流且被钩下一大块血肉,这要是被狼牙一咬,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去。

印舒桐刚抽出匕首,就看见左侧羊肠道上的三只大狼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不过几下子就抓的她身后的两个人伤痕累累,魅煞手底下的人也当真是神勇,硬是将左侧的三头狼用匕首狠狠的『插』/进它们腹中杀死了,狼的尸首掉下山崖,底下的大蛇一阵游动,方才没吃饱的都在抢着吞食狼的血肉!

而长孙无越那边的狼看见这边三只惨死,便停在五步之外,有些踌躇,不再莽撞前进了。

立于山丘之上的银灰狼又短促的嚎叫两声,那些从山丘上恶扑过来的狼忽而爪尖一点,碰都不碰他们,直接又从石阶之上借力回去了,然后个个都蹲坐在那里,前爪着地,听那银灰狼首领短促的叫了几声,然后全都不动了。

那边的三只狼龇牙咧嘴的退到原来的位置,可眼睛都是血红的,很显然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听从银狼的号令。

“它在说,不要进攻,它们打算围困我们,就是困死我们,我们自己也会死,没有退路。”

长孙无越忽而淡声道,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盯着为首的那匹银狼,那银灰狼的眼睛很漂亮,似乎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一样。

印舒桐本来蹲在石阶上查看那两个人的伤势,还好金疮『药』止血散带的充足,两个人还能动,都在自己上『药』止血,印舒桐听见长孙无越这话,当下皱了眉站起来:“你懂狼语?”

长孙无越转眸望着她微微一笑:“能听懂,只是还不大会说。”

印舒桐惊讶的很,连狼语都懂,真不愧是长孙老狼,看来这厮就该改名,叫什么无越啊,就该叫长孙老狼才是!这厮要真是会说狼语了,那还跟狼有什么区别啊!

“看它们的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强攻了,而且它们貌似知道硬拼没有好下场,所以打算围困我们,这对它们来说轻而易举,却对我们非常不利,这些狼如此聪明,难道是厉蝶衣饲养的么?”

印舒桐知道狼是很聪明的动物,但是这样懂得战术的狼,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就像是被人饲养训练过的一样。

“不,应该不会是,饲养谈不上,准确的说应该是控制,”长孙无越淡声道,指着那匹银灰『色』的狼给印舒桐看,那狼傲然坐在那里,也比其余的狼要高出半个头来,“那应该是狼群首领,是一匹母狼,这样的『毛』『色』,在狼群中是很尊贵的样子,你看它,它望着你的时候,眼中是很有智慧的模样,就像人一样,所以本王说它不是被饲养的,应该是被厉蝶衣给控制的,鲁大方才那样的嚎叫,并非是召唤,他那句狼语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求救,他是学着小狼濒死前的声音求救的,这些狼信以为真,自然要把我们当成敌人,何况鲁大已死,血腥味,也会激发这些狼的本『性』。”14967626

“王爷,那咱们怎么办?我们的人多半负伤,要是狼群再一次发起攻击,我们只怕抵挡不住了!而且若真是围困,我们的粮食还能坚持,可是没有水了呀!要我说,咱们还是应该一鼓作气,趁着狼群不注意直接拼杀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来,难道还走不出去么?”

在场的七个人,除了长孙无越和印舒桐魅煞之外,剩下的四个人,或多或少有伤在身,伤的最重的两个人都站不起来了,也许狼群两三次的攻击之后就能全军覆没,他们自己清楚这一点,狼群既然这么聪明,能不清楚这一点吗?

还不如一口气拼出去!

印舒桐看了魅煞一眼,点头道:“对,还不如拼杀出去!留在这里也是个死,这些狼个个鬼精灵,搞不好你听得懂它们的话,它们还听的懂咱们说的人话呢!”

她方才就看见魅煞说话的时候,那为首的银灰狼好似就把头歪了歪,狼眼盯着他们,仿佛是在思考他们所说的话,那眼神,跟人没什么区别!

魅煞对于印舒桐能同意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意外了,他看了印舒桐一眼,印舒桐对他眯着眼睛一笑,他莫名倒吸一口冷气,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低眸不看她了。

印舒桐暗自窃笑,再抬眸望着长孙无越时,却发现他还是淡淡的看着那些狼,不禁有些气闷,要不是石阶不稳,她就直接冲过去了:“你还在犹豫什么?真想看着我们都被狼给撕碎还是给困死饿死啊!”

长孙无越立了半晌,然后才道:“魅煞,你不觉得这母狼很眼熟么?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要知道,世上这么聪明灵秀的狼,可不常见啊,就算拥有智慧,也只是狼的战术罢了,可这一匹却不一样,好似要成精一样!”

印舒桐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管它成精不成精干什么,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时候,拜托你想个法子成么!”

“啊!王爷,属下想起来了!是看着眼熟啊,还记得五年前,咱们就在襄西丛林里见过它的!”

一听这话,印舒桐心里燃起了希望,两个眼睛亮晶晶的:“那么,是老朋友咯?”

长孙无越微微勾唇,眸底邪气倾泻,望着她道:“那倒不是,是老仇人。”

魅煞跟在一旁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五年前王爷去襄西学艺,就是属下跟着去的,谁知惹上一群狼,那狼的首领是一匹很大的黑狼,聪明的不得了,那狼也不取王爷的『性』命,就是滋扰,可是谁知那狼偷了乡民的孩子去吃,野『性』难驯,因此王爷一怒之下就杀了那黑狼,剥了狼皮,那黑狼的狼皮就放在王府里呢,眼前这银灰『色』的母狼,好似就是当年那黑狼的伴儿,这一群狼好似也是当年那一群啊!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这母狼寻仇,都寻到西岭山来了么?”

一听说是当年的杀狼之仇,每个人心里都掠过一片阴霾,既有血海深仇在前,他们还能活着跑得掉么?

印舒桐听了,面沉似水,难怪那银灰母狼一直歪头看着长孙无越,敢情是旧相识。

几个人里头也只有长孙无越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怕还得问厉蝶衣了,这狼群既然由她控制,那就不妨让这些狼带着咱们去问问她就是了。”

“它可是你仇人,会带你去见厉蝶衣?我看你在做梦吧!”印舒桐压根不相信这种绝境之下长孙无越还能将他们毫发无伤的带出去,她还是觉得拼杀出去最好。

长孙无越勾眉淡笑,眸光落在那母狼身上:“你不知,恩仇也总会有泯灭的一天么”——

求推荐票票呀,后面还有更~~~今儿推荐票票能满两千三不,满了有加更昂~~

第九十四章 发骚的女人!

第九十四章 发骚的女人!

“怎么泯灭啊?”印舒桐听了这话倒是好奇的很,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真能狼口脱身一样。百度搜索,

长孙无越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对着印舒桐晃了晃,勾眉笑道:“这是当年黑狼的牙,本王留着让工匠打磨了一下,做成了口哨,将这狼牙吹响,能吹出狼群之中不下十五种语言和啸声来,本王一直留着,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你想啊,这母狼听见她从前爱人的啸声,能不遵从么?即便再有什么控制着它,它也要听它爱人的话,毕竟,狼群从前的首领,是那匹黑狼。”

长孙无越这话,又让众人心中燃起了希望,印舒桐看了一眼那母狼,倒是一直蹲坐在山丘之上,只是别的狼有些蠢蠢欲动了,似乎不喜欢这样干等,不少狼都在原地躁动不安了,因此转眸望向长孙无越道:“你想怎么做?让它们撤退让我们走?”14967626

脚下的石阶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再加上方才一番短时间的激战,很多都已经松动的不行了,那两个伤了的手下刚离开脚下的石阶,挪到旁边的石阶上去,之前站立的石阶便哗啦一声掉落进了那万丈深渊之中。

山丘上好几只狼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冲着这边低声鸣叫,表情狰狞的很,而就在这时,忽而有一阵高昂激烈之声传来,那些狼一听,初始都傻傻的愣在那里,之后全都匍匐在地,头贴着地面,表示极度的臣服,而那银灰狼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忽而一抖直棱着的耳朵,头也微微低下,表情稍稍柔和,狼眸也渐趋平和,高昂之声响了一会儿,那银灰母狼便也跟着呜呜鸣叫起来,望着这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印舒桐看着羊肠道那边『逼』近的三头狼慢慢的退了回去,那模样就像是遇见了自己的王在前头引路一样,所有的狼都不再对这边龇牙咧嘴的咆哮了,全都往羊肠道尽头那边走,危机瞬间解除,印舒桐眨眨眼,看着长孙无越道:“这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长孙无越勾唇一笑:“可以走了,它们会带咱们是去见厉蝶衣的。”

这石阶之上实在是很危险,长孙无越说了这话之后,魅煞便带着负伤的几个人当先走在前面,印舒桐跳过两个断了的石阶,就走到了长孙无越面前,见前头几个人走远了些,她便挑眉对着他低声笑道:“有空教教我,怎么样?”

长孙无越勾眉深笑,将那狼牙放进衣襟之中,眯眼笑道:“要学也可以,得用你的东西来换,本王不满意,便不教。”

印舒桐哼了一声,结果就忘了脚下是那凌空石阶路,这脚下一滑,要不是长孙无越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早就跌下去了,长孙无越顺势将她抱在怀中,沉声笑道:“一句话便走神了?桐儿,你在想什么,用什么东西换,让你激动的连路都不看了?”

印舒桐被他抱着,也懒得下来,见他在这石阶路上抱着她走都轻松异常,便故意在他耳边娇声笑道:“既是王爷的人,我的东西不就是王爷的东西么?我思虑再三,旁的也没有什么可以给王爷的了,不如王爷就把我的身子拿去吧,我用三个时辰来换,好不好?”么怎眉晃气。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这世上哪个男人能真正三个时辰金枪屹立不倒啊?再说这事儿,累的是长孙无越,她就在下头哦哦啊啊躺三个时辰罢了,偶尔配合一下,这爽的还不是她么!

还能获得学习狼语的机会,很值得呀!

长孙无越挑眉:“好啊,只是本王没把桐儿喂饱么?现如今这样欲/求/不/满?”

印舒桐才不管他如何说,当下抱着他的脖子摇晃:“是呀是呀,我很饥渴啊,饥渴死我了!”

听见这话,长孙无越脚步一顿,就听见他脚下的石阶垮塌断裂的声音传来,就在印舒桐以为他们两个就要掉下去的时候,长孙无越足尖一点,飞掠过了还有几个石阶的羊肠道,稳稳的落在前头平坦的山石之上,而那断裂的石阶就直接掉进了深谷之中。

长孙无越把印舒桐放下来,印舒桐看着那石阶咂舌,差一点就要成为蟒蛇口中之食了。

“下次,别在这种情况下撩拨本王,你要知道,后果你承担不起的。”

长孙无越在印舒桐耳边沉声道,眸光深幽,倾泻出一丝丝野『性』的幽深亮光。

印舒桐转头看着他,对这种‘警告’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答道:“我本来就很饥渴呀,我说的是又饥又渴呀,难道王爷你不是么?嗳哟,你想到哪里去了呀!”

长孙无越眸光微闪,看了她半晌,哂笑一声,不再理会她,转头对着魅煞道:“这里地势开阔,也没有积雪,是个不错的扎营地方,对山洞这一点,那鲁大应该不会撒谎,狼群在这里出没,它们也是需要水源的,方才那一场伏击也是因为地势的关系,你就带着他们在这里扎营,本王直接跟着狼群去找厉蝶衣便是,你不必跟着本王继续走下去了。”

魅煞自然不能丢下受伤的手下不管,可是他更担心长孙无越的安危,这山中还有不知名的危险存在,他实在是不放心:“王爷,若是属下和印姑娘都留下来照顾伤员,不跟着王爷去,王爷一个人怎么行呢?属下不放心啊!”

长孙无越敛眉,看了印舒桐一眼,对着魅煞道:“不,是你一个人留下照顾他们,顺道接应本王,本王要带着她去,有她在,魅煞你大可不必担心。”

印舒桐在一旁已经把干粮掏出来吃了,喝着水就着吃干粮,然后吸吸鼻子,又听见长孙无越这话,嘻嘻一笑,之后对着魅煞正『色』道:“我跟着你们王爷去,不会有事儿的,我肯定把他好好儿的带出来!哦,对了,你们也不用着急,我闻到了那边传来的硫磺味,那边肯定有山洞,山洞里肯定有温泉,你们在这儿扎营准没错!”

见印舒桐这么说,又见长孙无越不肯带他去,魅煞也只得在此安营留下,毕竟他也不能丢下受伤的弟兄不管,因此便答应在此留守,做第二补给站,等着长孙无越回来。

安顿好了魅煞等人,长孙无越便带着印舒桐上路了,剩下的山路,出乎意料的好走,银灰母狼带着狼群在前头走,印舒桐跟长孙无越便在后头跟着,走了不过三刻钟而已,长孙无越忽而停了下来。

“怎么了?”印舒桐紧走几步,站在他身边问道。

长孙无越指着前头的略低地势的地方道:“这里的路,不似之前走过的,应是经常有人整修过,你看见前面的山壁上,有一个很大的洞,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洞中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从这边要绕到那山洞里,只有一条路,你瞧,这路虽然不比那羊肠道惊险,但是却窄的很,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下面可是大湖啊,不比之前山石,之前是粉身碎骨,这次可是窒息淹死。”

“怪不得狼走到这里都不肯再走了,看这地势,咱们走过去倒没什么,可是这儿山上到处都是积雪,要是去到那山洞之中,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很容易造成雪崩的,弄不好的,咱们都得被雪埋在里头,绝对出不来!这厉蝶衣的心思可真是毒,她要是报仇的话,那是绝对让咱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印舒桐说的这些,长孙无越也一早就看出来了,他沉着眉眼道:“狼不肯再走,不是因为地势不好,是因为它们过不去,准确的说,是不能过去,这里的路被洒了一种草『药』,咱们闻着没什么,但是味道会让狼极度嫌恶,不肯靠近一步,这也就是狼群一直在这里梭巡不去的原因。”

啪啪啪——长孙无越话音刚落,那小道对面就响起一阵零零碎碎的鼓掌声,一个女子穿着赤『色』曳地长裙分花拂柳而来,那女子红唇粉面,生的妩媚风流,望着长孙无越的媚眼中都含着脉脉暧昧:“世人皆说硕亲王聪慧无比,世间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王爷说的不错,这道上碎石,确实是涂过草『药』,这『药』草便叫狼见愁,这狼是畜生,怎能接近妾身的居所呢!”

这女子艳媚无比,腰肢细软,大冬天的还坦/胸/『露』/『乳』,声音娇媚非常,赤『色』长裙随风飘逸,肩上围着一封狐裘,笑的妩媚多/情,直直的盯着长孙无越,眉目含情,暗送秋波,看的印舒桐心头暗火,这对着她的男人发/『骚』的女人便是厉蝶衣么?——

求推荐票票撒~~~接着写加更去,昂~~对了,月票过十五张,也加更三千字,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