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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名同姓,也不是做梦!

她重生了,她的儿子也重生了!

一想到他和她曾经离得那么近、近在咫尺!他费劲心思地找她、靠进她…她却…一无所知!

她真想宰了杜妈妈!

为什么擅作主张瞒下了斌儿的香满楼之约?

不,杜妈妈旁敲侧击地问过她的:“大小姐!您可认识一个叫什么斌的人?府里正要从庄子里选些得力的下人,膳房的一个管事娘子让奴婢给走走后门,姓什么奴婢忘了,只记得单名一个‘斌’字。”

她当时想着这辈子不会嫁给荀枫,便也不能再有荀斌,那人不过是同了名字而已,所以她果决地说不认识…

如果她追问一番,是否结局大不相同?

可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结果就是她生生错过了她的儿子!

这时,枝繁打了帘子进来:“大小姐!安平说有急事求见!”

水玲珑在墨荷院外见到了面色凝重的安平,她的第一反应是追问安平那日去黄记酒楼做了什么,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是把这种冲动给压下了:“出了什么事?”

安平小声道:“奴才按照您的吩咐派了枭七盯紧小安子的动静,就发现他暗中联络了一批死士,总共十人左右,目前全部往北方去了。”

北方,这么说,是去刺杀郭焱的了!

诸葛流云不同意杀郭焱,德妃果然不死心吗?!

“不要嫁给太子!太子做不了皇帝!你嫁给她…没好下场!”

“你权当我是听了某个高僧的推断好了,但你相信我,云礼做不成皇帝!不仅云礼,整个云家都会覆灭,你不要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玲珑吃不得海鲜!会过敏!”

“我一套衣服不够穿,而且我的鞋子也破了,你看!”

“我…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郭焱,荀斌,荀斌,郭焱…

水玲珑的脸色一变,转身进入诸葛钰的书房,从密室中取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去往了主院。

“你这是做什么?”诸葛流云盯着跪在地上的水玲珑,疑惑地问。

水玲珑知道诸葛流云伤势已大好,如今坐轮椅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但她还是关切地问道:“父王伤势可有气色了?”

“嗯。”诸葛流云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算回答,可又令人觉着是肯定的语气。

水玲珑没心情和他兜弯子,客套完便直奔主题:“我有宝贝敬献给父王,但求父王答应我一个请求!”

言罢,将手里的锦盒递到了诸葛流云的跟前。

诸葛流云打开锦盒,取出画卷铺开,原本带了些嘲弄的心在看清画上的内容时狠狠地震了一下!

如金色泽,泛着浅浅辉光,观音坐莲,似有光芒万丈,普度众生无数。

这不是《观音佛莲》又是什么?

水玲珑举眸望向诸葛流云满是诧异的脸,郑重其事道:“这幅画就送给父王了,我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幅画,一直以为是个普通的画作,相公看过之后说它是漠北藏宝图,起初我还不信的,直到漠北皇子敬献了假的藏宝图给万岁爷,我才大胆信了相公的话。但相公和我都不想惹祸上身,是以没对外声张。”

她真的没撒半个字的谎,她娘一开始没打算把藏宝图给她,大抵是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要不是偷了她娘的嫁妆,根本不会晓得有这样东西。而她言辞间将诸葛钰扯了进来,诸葛流云想怪罪也舍不得了。

诸葛流云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水玲珑的神色,确定她连眼皮子都没抖一下,才压制住心头浓浓的惊喜,缓缓地道:“你希望我答应你什么?”

水玲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保护郭焱!”

姚府。

“小汐你挺住啊,你挺住!产婆马上就来了!”姚成握住诸葛汐的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汐的预产期是十二月中旬,如今提前了将近一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和小汐再次成亲后,他的病好了,不再忘事了,明年便能再度恢复官职了,他乐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只觉得人生怎么可以这么幸福?有小汐,有孩子,有男人应有的一切…

但眼下看着小汐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他又慌了…

诸葛汐汗如雨下,一张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她拽紧姚成的手腕,指甲在上面刮出一道道血痕:“好疼啊!生孩子怎么这么疼?姚成我不生了…”

姚成俯身,亲着她额头,颤抖着声音宽慰道:“小汐你再忍忍,娘说生孩子都这么疼的…”

“你混蛋!都怪你!害我这么疼…”不是真的想骂他,只是内心忐忑得不行,都说女人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走上一遭,是死是活天注定。她不想让姚成看出她的忐忑,也不愿承认向来胆大包天的自己忽而万分害怕生不出这个小生命。

姚成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混蛋!都是我的错!咱生完这个再也不生了!不让你疼了啊…”

姚大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被抓得满手腕的血痕,心疼得恨不得剁了诸葛汐的手指头,尤其听了儿子的混账话,气得两眼冒金星,可一想到诸葛汐在生孩子,她又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小汐啊,你…你抓疼姚成了…”

姚成回过头,猛的一记冰冷眸光射向姚大夫人,姚大夫人的头皮一麻,搅了搅帕子:“行了行了,我杵在这儿碍眼!我去看参汤好了没,晏颖你盯着啊!”

冯晏颖福了福身子:“知道了,母亲。”

她行至床边,看着痛得面色发白的诸葛汐,又看了看二人握着的手,心底泛起浓浓的艳羡,但不忘安慰道:“大嫂,头一胎会比较难生,后面就好了。我生智哥儿的时候,疼了足足七个时辰,生佟哥儿却快得不行,几乎没怎么痛便生了。”

“什么?七…七个时辰?”姚成目瞪口呆,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小汐就痛得锥心刺骨,七个时辰…岂不得痛晕过去?

似是知道姚成的担忧,冯晏颖补了一句:“晕了喝点儿参汤,醒了接着生。”

姚成吓得魂飞魄散!

消息传到王府,冷幽茹和甄氏即刻带了水玲珑前往姚家探望诸葛汐。

她们赶到诸葛汐的院子时,诸葛汐已经痛晕了三回,刚刚转醒。

罗妈妈撩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正色道:“宫口全打开了,我说用力的时候你就用力啊,我没发话你别瞎使劲儿!”

言罢,将手放在诸葛汐的肚子上感受宫缩。

一大家子人全在明厅内候着,姚大夫人如坐针毡,姚成踱来踱去,冷幽茹静静品茶倒是瞧不出悲喜,甄氏垂着眸子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晏颖陪在产房内,时而派华容出来报一声平安。

华容第五次进入明厅,看了座上

之人一眼,低垂着眉眼道:“回大夫人的话,罗妈妈说最多两刻钟便能生出来了。”

“此话当真?”姚成暗淡的眼底光彩重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

华容退出去,水玲珑的眼珠子动了动,起身说道:“我去如厕。”

出了明厅,水玲珑快步追上了华容,因此揭露固元膏的真相一事,华容打心里是钦佩水玲珑的,是以,她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世子妃!”

水玲珑将华容拉进了诸葛汐的卧房,在床边站定后,环顾四周、耳听八面,确定无闲杂人等,才压低音量说道:“我问你,我大姐为什么会早产?她摔倒了还是磕到了?”

华容凝思了一瞬,如实答道:“大少奶奶没摔也没磕到,就睡了个午觉便突然嚷着肚子疼。”

水玲珑幽静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又道:“她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包括零嘴和水果,全都拿来我看看!”

莫不是大少奶奶又遭了谁的暗算?华容的心咯噔一下,赶紧转身去柜子里搜罗诸葛汐这几日常吃的东西。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水玲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摸了诸葛汐的碎花小枕头一把。

华容回过头来时,水玲珑正好抽回手,忙借着摸头发的动作遮掩了手臂的僵硬。

华容将水果和糕点放在桌上:“就这些了,至于饭菜,每顿吃完便都赏了下人,不剩什么。”

水玲珑的眼神一闪,看着桌上的食物,轻咳一声,若有所思道:“葡萄、橘子、蜜瓜、栗子糕,这些都不是寒性的东西,大概是我多虑了,很多人都自然提前的!”

华容却不这么认为,固元膏的事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谁下了毒会让你一眼看出来呢?

------题外话------

这是神马节奏?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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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产子,风波(上帝啊,跪求月票)

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长空,明厅内,姚大夫人和姚成兴奋地跳了起来,生了,终于生了!

姚大夫人喜极而泣,姚成和诸葛汐成婚六年,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不是说慧姐儿不好,可嫡庶有别,蕙姐儿终究是庶出,比不得嫡出的上台面。她疼蕙姐儿是一方面,希望姚家后继有人是另外一回事。

姚大夫人转头看向稍露出喜色却不显得激动的冷幽茹,笑得合不拢嘴儿:“亲家,真是多谢你啊,生了个那么好的女儿!”能给姚家添丁,诸葛汐的诸多毛病一瞬间统统被抛诸脑后。

冷幽茹眉眼含笑,静谧了时光,连微风都仿佛放缓了流速,那声,亦幽冉似山涧一缕清风,带着透心的凉意,却又并不让人反感:“小汐的确是个好孩子,六年了总算为姚成绵延了子嗣,也算是了了我们一桩心事。”

姚大夫人对冷幽茹漠然的态度习以为常,在她看来,冷幽茹若是哪天热情似火那才是活见鬼了!她拍了拍大腿,笑道:“亲家讲话就是中听!就不知是哥儿还是姐儿?”

冷幽茹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淡笑着道:“自然是哥儿了。”

姚大夫人笑得眼睛都看不着了。

姚成猴急地往门外跑,姚大夫人忙拉住了他:“你做什么?”

“我去看看小汐!”姚成斩钉截铁道。

姚大夫人不着痕迹地看了冷幽茹一眼,尔后放低了音量道:“别让我当着你岳母的面排揎你啊,产房重地,没清理干净之前男人不许进去!会影响运势的!”

姚成不悦了,小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小汐生孩子辛苦,我没陪在旁边已经很对不起她了!现在生完了,怎么还不许我看她?”

姚大夫人咬咬牙:“总之不能去!别逼我发火!”

自打姚成住进镇北王府之后,姚大夫人便终日牵肠挂肚,唯恐镇北王府什么都紧着诸葛汐来,而忽略了姚成的喜好和感受,因为从前的她便是这般对待诸葛汐的,所以她暗暗告诫自己,如果诸葛汐再一次嫁入姚家,她一定待她视如己出,但凡姚成有的绝不少她那一份儿!起初,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甚至有一段时间把诸葛汐看得比姚成还重。但人的想法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在逆境中承诺,在顺境中履行,其效果只能大打折扣。

这让水玲珑想起了荀枫和她提过的一则要挟博弈。

有一个富商在酒楼里进餐时不小心卡了一根鱼刺,当即痛得血色全无。

好在酒楼里有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大夫提了个筹码,富商点头之后,大夫便给他实施了抢救。

富商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问向大夫:“你说,我该付给你多少钱?”而刚刚他们明明谈妥了的!

大夫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抢救结束时,双方的谈判地位便立刻发生了转变,是以,他看了富商一眼,道:“刚才鱼刺还卡在喉咙里时你答应的价钱的一半,如何?”

姚大夫人便是这名卡了鱼刺的富商,而诸葛汐则是那名心地善良又不乏自知之明的大夫。过日子不是谈情说爱,太较真儿,苦的只能是自己。

水玲珑看了看冷幽茹,若把诸葛家比作那名富商,冷幽茹也能算作一名大夫,或许当她痛失骨肉之后,诸葛家给了她大量的承诺和忍让,但她认不清现实,日复一日地要求所有人像当初那般愧对于她,实际上大家根本做不到。是以,她越来越不满足,越来越觉着诸葛家欠了她…

冷幽茹是可悲的,但水玲珑不会因为冷幽茹的可悲便原谅冷幽茹的所作所为,就像她常说的,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谁伤了她想保护的人,甭管对方有多么悲天悯人的理由,她都会举着刀子冲过去。

思量间,林妈妈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太过激动的缘故,直直在门槛儿处摔了一跤,然,她仿佛不知道疼痛,只笑眯眯地道:“王妃,大夫人,是个哥儿呢!”

“哎哟喂!”姚大夫人的眼底光芒绽放,狠拍了拍呆怔的姚成,“姚家有后啦!哈哈…有后啦!”

冯晏颖垂下了头,心里微微失落,难道智哥儿和佟哥儿不是您的孙子吗?

姚成再也忍不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谁料,又是一声啼哭划破长空,众人一惊,很快,华容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恭喜大夫人!恭喜王妃!是一对哥儿!”

水玲珑看向了冷幽茹,只见她唇角浅笑、容色清雅,仿佛淡淡欢喜的样子,却不知内心是否真如表面所彰显的这般平静了。

冯晏颖掩面笑道:“大嫂真是好福气,疼一回便得了俩,我可是疼了两回呢!”

姚大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诸葛汐,却忽略了二儿媳,她放开姚成,行至冯晏颖身旁,拉过她的手和颜悦色道:“佟哥儿和智哥儿又添两个弟弟,咱们家可真真儿是热闹起来了!你大嫂要坐月子,我又得带蕙姐儿,府里的庶务就都辛苦你了。”

这是…把协理中馈的权力交给她?

冯晏颖先是一怔,尔后大喜:“多谢母亲的信任,我会尽量替母亲和大嫂分忧的。”

产房收拾干净后,众人进屋探望了一双小宝贝,诸葛汐耗尽体力,生完只看了宝贝们一眼便晕了过去,姚成顾不得和儿子们亲昵一番,便握将诸葛汐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看着她虚弱得陷入昏迷的模样,他心疼得鼻子一阵发酸,想着平日里那般坚强的人,一声声叫得撕心裂肺,他真觉得自己特混蛋!他怎么能让他的小汐经受这样的痛苦?他都想替她生!

暖烘烘的西厢内,姚大夫人和冷幽茹一人抱一个,姚大夫人逗着小猴子一般的老大:“哎哟,长得真俊!跟姚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亲家你说是不是?”

冷幽茹抱着老二,好似很喜欢、很怜爱,探出葱白手指摸了摸他紧闭的眼,和不知不自觉间会微微咧开,状似发笑的唇,一丝散漫笑意渐渐绽放在了她唇角,细细分辨,竟夹杂了意味不明的讥诮,却鲜有人读懂罢了:“是…很像、很像呢…”

水玲珑顺声望去,有一瞬的功夫,她仿佛看到了一堆森森白骨,披着华丽外衣,又画了精美的皮,但那双美丽的眸子没有丝毫生机,让人想起沉寂万年的古井,或是瘴气千载的雾林。

阴森…诡异!

“呵呵…”冷幽茹笑出了声,是对着水玲珑笑的,似在嘲笑她的怔愣。

水玲珑心中微骇,面上却跟着扬起一抹浅笑,她本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冤魂,又何惧冷幽茹这个行走人间的厉鬼?

姚大夫人并未察觉到水玲珑和冷幽茹之间的暗涌,她权当冷幽茹是喜获外孙呢,她抱着老大亲了一口又一口,爱不释手!

水玲珑幽若明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难辨的波光,看向冯晏颖问道:“二少奶奶,不知董佳小姐的伤势好了没有?”

提起这个,姚大夫人便有了些许火气,董佳琳再不济也是姚府的表小姐,水玲珑却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把董佳琳逼得撞门甚至上吊,偏具体是什么事儿她又问不出来,因为董佳琳的脑子撞坏了!

冯晏颖揉了揉手里的帕子,看表情是有不悦的,但又在极力隐忍:“哦,没什么大碍了。”

冷幽茹看了看水玲珑,面向冯晏颖道:“到底是我这儿媳顽劣惹了董佳小姐,待会儿我亲自去探望一下她吧。”

水玲珑低头,很无所适从!

到底是诸葛汐的弟妹,姚大夫人不好多说什么,抱着两个小宝贝去往了姚老太君的倾竹院,水玲珑一并前往。

冷幽茹则随冯晏颖去了她的院子。

诸葛汐醒来时,姚成正好被老太君给叫去了,华容端了鸡汤入内,如释重负道:“大少奶奶,您可是醒了!”

诸葛汐摸了摸旁侧冰凉的床铺,心头一惊,道:“孩子呢?”

华容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扶着诸葛汐坐直身子,并在她身后垫了个厚厚的枕头,这才微笑着道:“大夫人和世子妃抱着两位小爷去倾竹院给老太君请安了,用篮子提着,又盖了棉絮,不会惊风的,您放心。”

诸葛汐又道:“大少爷呢?”

“大少爷也去了。”

“嗯。”诸葛汐发出一个微弱的鼻音,显然有点儿不放心。

华容搬了个杌子在床边坐下,端起碗,舀了一勺子粥送至诸葛汐唇边:“大少奶奶,罗妈妈说您饿得太久,第一顿先用点儿粥暖暖胃,让奴婢晚些时候再给您备丰盛些的膳食。”

诸葛汐的确饿了,乖乖地吃了一碗粥,还想吃,华容便盛了另一碗,诸葛汐喝了几口却又觉着特撑。

华容拿出帕子给诸葛汐擦了嘴,又用干毛巾拭去她身上粘腻的汗水,并换了身干净亵衣,诸葛汐犯困,躺下准备继续睡,华容抿抿唇,道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疑惑:“大少奶奶,您有没有想过您为何会早产?”

预产期是十二月,眼下才十一月初,提前了将近一个月!

虽然罗妈妈一再保证双生胎早产很正常,但华容的心里仍旧惴惴不安,尤其水玲珑检查了屋子里的东西后,哪怕没察觉到异常她也难以释怀。

诸葛汐的眼底泛起一丝警惕:“怎么?有哪儿不对劲?罗妈妈怎么说?”

华容加入了自己的主观想法,答道:“罗妈妈说有些双生胎早产是正常的,只是您这时间提前的也太多了些,罗妈妈毕竟在这行混了多年的,什么风浪和腌臜手段没见过?她只管接生,耳朵和嘴巴子却是死的。”

末了,怕诸葛汐不信,又加了一句,“世子妃也这么认为的。”

人的劣根性,容易偏信坏的东西,诸葛汐原本没多大感觉,此时也好像闻到了阴谋的气息,加上固元膏的元凶尚未查出,她就更加坐立难安了。她蹙眉道:“玲珑怎么说?”

华容把水玲珑检查日用物品和食品的事说了一遍:“…世子妃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就算能认出寒性食物,却辨不出其中的猫腻,大少奶奶,您看咱们要不要把府里的大夫请来查探一番。”

诸葛汐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嗯,请来看看。”

很快,华容便带着大夫去了诸葛汐原先的卧房,大夫仔细检查了屋子里的所有物品,包括柜子里的衣物和花瓶中的花卉也没放过,食品和日用品是安全的,但…碎花小枕出了问题!

大夫徐徐一叹:“枕头的棉絮里藏了夹竹桃,夹竹桃全株有毒,可致使流产或死胎,大少奶奶吉人天相只早产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华容将大夫的话如实禀报了诸葛汐,诸葛汐勃然变色!

那个碎花小枕头和床上用品都是她的嫁妆,而这些嫁妆…全部是由王妃准备的…

诸葛汐阖上眼眸,素手蓦然握成了拳头:“把世子妃叫来!”

冯晏颖的院子里,董佳琳安静地坐在下首处,一脸紧张,智哥儿和佟哥儿抢东西抓伤了佟哥儿的脸,冯晏颖忙着哄孩子去了,偌大的屋子便只剩冷幽茹和董佳琳。

董佳琳给冷幽茹奉了一杯茶,含羞带怯地道:“王妃请用茶。”

冷幽茹接过,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定着董佳琳的眉眼,似笑非笑地道:“上回你送了安郡王一个挂饰,我瞧着挺好看的,你能给我也做一个吗?”

董佳琳低垂着眉眼,很是诧异地道:“对不起王妃,我不记得我给安郡王做过什么样的挂饰了,要不,您喜欢什么款式派人送了花样子给我,我做好了给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