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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依旧紧跟着,花颜到也看出来了。这家伙还真是诸人不理,不管是春水公还是流家的众人,他从来不曾主动去跟谁交流一下。整晚都盯着花颜…不过,花颜估计,这屋里发生的一切,这家伙都看在眼里。这个人虽然时时表现的很纯洁,但他绝对不是无害的。

“睡吧!”在二楼,给流景重新选了个房间,关上门,外面一切声音便阻隔了。她又在室内摆了几盆花,都是静心凝气安神之类。

出来,两人又去花颜的房间。花颜顺手递了个人参果给他,待他吃得差不多了,才犹豫问道:“嗓子,要试试吗?”

花颜的故事117

花弄月的话提醒了她,她其实一直觉得,治不治这该是流年自己决定的。但现在他们关系毕竟不同,更亲密了些。她就算不上杆一定要治他,但问一问,却还是可以的。

但话还是说在前面,“我未真能治好。”

流年因她的问话而怔怔的,他的手抬起,摸上自己的喉。半晌,才慢慢的放下。眼睛又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清亮。不似之前那种刻意的卖萌讨好,那种好似小孩要糖吃的眼神。而是属于成年人的,真诚而干净的眼神。他就那么看着她,好似在欣赏一副美伦美奂的画,又似在看什么宝物!

但慢慢的,眼底深处,起了一点点波澜,像是火花,又像是雾起,更像是风吹湖面,涟漪泛起。生动、活跃、痴迷…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指腹轻轻碰触她的触,一触即离,似怕她咬他一般。再见她没反应,便大胆了一些,指压在她唇上,慢慢的摩挲,慢慢的感受。

然后,他轻将她的头拉向他,他的头更是慢慢倾下…气息相交,唇与唇相触!

他们吻了很多次,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主动。如此温柔,不像她那样,带着侵略性。他很温柔,从开始的试探,到亲吻,再到更深的纠缠。温柔而轻缓,让人心一点点的痒起来。竟是比她那样如狼似虎的占有宣势般的亲吻,感觉更好,好一百倍!

一吻结束,她化成了一瘫水,气喘吁吁,躺在榻下,被他半压着。

他静静的伏在她的肩上,慢慢的平覆着呼吸。而他的一只手,依旧在她的手心里慢慢画着:【好。】

花颜脑里一团浆糊,知道他写的是这个字,却根本忘记了之前的话。好?好什么?半晌过后,才慢慢回了神,终于明白他说好什么了。

好,让你治。好,治不好也没关系。

而花颜不知为何,对于他的答应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闷闷的,有些伤心,更是无望。

她疑惑,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然后才赫然明白,这并不是她的感觉,而是流年的。因为两个人离得太近,所以,她才会将他的感觉错以为是自己的想法。

而她更不解了,为什么他要要伤心?为什么会无望?

她翻身坐起,先替他把脉。结果发现,并无不妥。再用神识去看,神识刚碰触到他时,他整个人僵了一下,随即便放松。花颜微微挑了下眉,没想到这人这么敏感,居然能发现她的神识。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直接去查他的喉咙。结果发现,完全没有问题。血脉畅通,所有器官都很正常。可是,他就是不能开口。

然后,她恍然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无望了,一定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身上并无不妥之处。因为无不妥,所以也就无从治起。

否则,他自己就是高级炼药师,什么药不能炼?

何需等她开口。

好在花颜并不是一个会认输的人,越是难治的问题,她越喜欢迎难而上。

不就是一个嗓么,又不是天聋地哑没法治,既然只是不能说话,其他的都没问题…她总能想到办法的。怎么也不能灭了自己天才小医仙的名头不是?虽然只是她自封的,但绝对是得到神医爷爷认证的。

………

花颜的故事118

这一天晚上,不相干的人,全都被花颜给清理了出去。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他们如何想,花颜一概不论。

包括流扬,以及专门送来侍候流景的两个仆人。

花颜让二杜先累一点,并直接将话递给流扬,“想让人进来侍候可以,带着他们的奴隶契约来。”

第二天,流扬真就送了个来。一个女,名叫知故。二十几岁,流景到是认识的,据说本是他娘亲身边的人,她娘亲去了之后,照顾他一段时间,但后来被流家的一个少爷看上给要了去,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花颜见她梳着依旧是姑娘的发式,虽然微讶,却依旧不客气的将契约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流景不懂得这其中的意义,但女知道。她生气,但毫无办法。尤其是契约生成之后,特别是看到金色契约之后,更是不得不死心。

要知道,奴隶契约不是不能解除,只要实力比施契的人高上一阶,就可以解除契约,可金色…那是世人所知的最高的精神力,比他更高?求神么?

所以,契约一生成,她除了死心塌地外,别无选择。

“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流景的生活。记住,只是生活,其他的,不需你多嘴。”

知故乖乖点头,而对于这样的安排,她还是挺高兴的。至少,依旧照顾着她的小少爷。

又过一天,又到流年去学院上课的时间。

花颜本不想去,虽然她承认流年炼药时还是挺有看头。不管是那大气天成,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还是炼药本身…可如果代价是她去给别人当猴看,她可就没多大兴致了。

可流年问她:【花弄月在我的班上,你放心?】

花颜瞪他:“你若是被随便什么人就抢了去,我就不会稀罕你。”

流年立刻可怜兮兮:【可是,她占我便宜怎么办?】

花颜呛到了,纠结半晌,终于还是决定,“好,我去。”

是啊,花弄月还在呢?虽然她很想以此来考验他一回,但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其实这话反过来也一样,万一哪一天流年真的被花弄月给缠走了呢?

当然,她大可以大方的说,这证明流年的心不够坚定,不是最好的,她不稀罕。可既然能够将这种意外排除,可以让他更加坚定,就算是有那么点不坚定也要将一切危险全都排除,逼得他不得不全心全意…那样不是更好么?

考验?感情这东西又怎么考验?今天她不去,给了花弄月机会。流年必然不会怎么样,但实际上,她与他少了一点相处的机会,而他与花弄月多了一点机会。此消彼长,一天没事,两天没事,一年呢?十年呢?

所以,她稍一考虑,立刻便跟了上去。而且,她决定,她可不能一直就只当个旁观者,“唔,我是你的助教,我可以做点什么吗?”

【陪着我。】

花颜白了他一眼:“我本来是准备到这里学习炼药师的,结果成了助教。但我对炼药所知并不太多,所以…唔,你就当我是准备要偷师,给我个机会呗?”

花颜的故事119

流年失笑,飞快的亲了她一下,然后点头,【陪我一起准备材料?唔,还有药单。】

花颜“哇哦”了一声:“你可真大方。”不过欣然同意。至于亲吻,至从他那一次主动的亲过她之后,她便再失领地,而他占领之后,便十分迅速的熟练起来。且做的得心应手!

到了学院,花颜才发现,流年这一次上课,不再像上次那样直接炼丹。这一整节课,都是准备材料。

他拿出一堆的材料出来,一些木质的要用水泡,用酒泡,用血泡。一些石头要用火先煅烧,一次两次。最多的要烧十次…一些植株要去叶,去根,去茎…有的烘干,有的泡在各种液体里…

他的材料很多,多到让人惊叹,两个时辰,处理了几百种东西。

花颜手里拿着一本笔记,全都是处理材料的。正好是他处理的那些,一样一样,连顺序都没错半点。

花颜腾然明白,他这是有心教她呢?

瞧,那些学生虽然个个看得入迷,看得惊叹。但很多人只是看,并不懂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同样一样九炙木要泡在六种不同的液体里。每一种液体又可以用在什么样的药方里…

而她手里的笔记却写得十分清楚,一目了然。

花颜觉得,流年实在是世上最好的老师。只可惜,他不能开口,他只能做。当然,如果他将她手里的这份笔记弄到人手一份,那就更了不起了。

但人心都是偏的,他给她看,却未必愿意给别人看。他将一切做给他们看,已经很大方了。能学多少,看他们天份。而他并不想手把手的教这么多人…花颜也不想他将太多时间放在别人身上!

一节课结束,流年将所有材料全都收回自己的空间物品,走向花颜。

可惜,走到一半,便被蜂拥而至和学生们给拦住了。

导师不能拒绝所有学生的提问,平时他若能跑掉是一回事,被抓到,规矩还是要守的。

花颜一看,立刻皱了眉头,他不会说话,要如何回答他们的提问。当下便往他身边走去。

“导师,我知道九炙木泡在泉水里,酒水里,兽血里,请问剩下来的三种是什么?”

流年静静看着,不急不躁。花颜恰好挤到他身边,伸手将他的手抓住。

“另外三种分别是雷兽的唾液,火晰的血,以及风蛇的胆汁。师傅我说的对不对?”花弄月跟花颜的速度一样快,只是她没敢来牵流年的手。而此时,她的声音清亮,回答得也正确。且她平常在学院里便十分受欢,一时间,便成了万众属目。

偏她一脸期待的望着流年,好似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能肯定,只要他能给她一个微笑…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的我见犹怜,大概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吧,没有男人不心动吧!

花颜深觉,她今天是来对了。当着她的面,花弄月就能这么的引诱流年,她不在,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而她更深深的觉得,以后,流年每一次来上课,她都有跟随的必要。

花颜的故事120

“这位学生回答的很对。”流年没法开口,花颜可有办法。笑眯眯的将话接过去!同样的美人,同样的瞩目,花弄月刻意营造了一个娇俏可爱,天真无邪的甜美小妹妹形象。这为她获得不少人气,与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关系不错。

花颜却是沉敛智慧,大气尊贵。可望而不可及…虽然与人距离挺大,但却让人仰望。心中有好感,却轻易不敢动心思。

说不上谁优谁劣,端看各人的想法。

但本质上,一般人会更亲近身边的人,毕竟除了气质,她们长相不相上下。而身边的人更容易靠近,也会给他们一种有机可乘的错觉。至于需要仰望的,既然如明月般不可摘,那就偶尔仰望好了。反正大概是谁也摘不去,只要抬头,便总能看着的。

花颜可不管这些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本能将流年顺势往自己身边拖了拖,远离她。“想来这位学生对于今天这节课上的一切都已经理解了吧?”

“自然。”这一点自信,花弄月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其他学生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便去问这位学生吧,你们日日在一起,想来更加方便。”

这一提议立刻得到八成以上的人同意。本来女相对就少,而就算女不同意,在这种时候,她们挤也挤不过男生,嗓门也大不过男生。何况,除非特别有天赋的,否则这些人进来为的也只是拉拢那几个天赋好的…他们的意见自然被直接无视了。

花弄月暗恼,可她的形象太过纯洁,此时就算不想,之前的话也说得太满。所以只好瞪着花颜和流年离去的方向,还不得不强笑应付着围拢过来的众人。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有风度的君,她长得这么美,还整天笑眯眯的跟人玩在一起,虽说她表现的天真无邪,可到底年纪摆在这里,身形已然成熟…这无形无意中,便会发出一种诱惑的信号。总有那么几个不那么有定性的,心性不那么纯洁的爱往她身边凑,有意无意的揩油…她背地里可以报复回去,可表面上,她必须装作什么都不懂,忍气吞声。

只是心中暗恨,却恨意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而她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切恨意都转嫁到了花颜的身上。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还有流年,流年看不到她的好,对她的无情才造就了这一切。所以,她便连流年也恨上了,只是依旧排在花颜之后罢了。

花颜带着流年离开上课的地方之后,花颜便被流年拉着往前走。学院里她不如他熟悉,所以便跟着他。

只是走着走着,却到了另一个类似上课的地方。

像流年上课的教室一样,很大,周围很多人,中间一个台,现在还是空的。

“咦,是谁要在这里上课吗?”随即失笑:“没想到,除了你居然还有人选择晚上上课。”

流年冲她一笑,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在最后。

花颜的故事121

【春水。】

花颜挑眉,随即疑惑:“他教什么?”

【琴。】

花颜骇笑,随即突的想到,“到是不错,我听过他弹的琴,到是应了那句话。”

【什么?】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流年本来还笑眯眯的嘴角微微拉平,【我也会弹琴。】

花颜失笑,这人还真是容易吃醋啊!不过,“你不是专门带我来听他弹琴的?”

流年后悔了,头一歪,干脆将自己脑袋枕她肩上,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他说,你会想要看一看学院其他的一切。所以…学院以后会安排一些晚上的课。各科都有,他的最先。】

花颜怔住,半晌才缓缓吁口气,心口软热的不像话。连声音都柔了几分:“谢谢。”不管是想到这一切的春水,还是安排这一切的流年!

【对不起,我想的总没他多。】

花颜微侧头,看着靠着她的男人。明明是个大男人,明明那么气势的一个人,却在她身边跟个孩似的,表现的那么没有安全感,那么爱吃醋…不管他是本性中就有这一面,还是刻意。都让她觉得高兴,让她极快的接受了他…

这并不是一个女人对男人动心那么简单的事,还有她对这个世界的接受。如果没有他,也许当初她到了金玄城,便会跟云暮和逝玄直接分道扬镳,再无瓜葛,也许她根本不会留在金玄城,依旧过着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安排晚上的课,是你做的么?”

【恩。】

“那不就是了。”

流年抬头,转而看她,【可你不快活。】

“那是因为我想家。”想家,所以会寂寞,会失落。可她一直以为,她掩饰的很好。

【我陪你回去。】

花颜摇头:“回不去,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来找我。可如果他们不找来,我便永远无法回去。”说完又是一笑:“所以你看,你不能背叛,不能离开,不然我就成了一个人。无依无靠…”也无牵无挂。女人绝情起来,是可以斩断一切,一点余地没有的。所以,行万不要背叛,不要让我有将你彻底遗忘的机会。

他听出了她话里未尽的意思,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很紧很紧!

铮的一声琴响!在他们说话间进来的春水,已经开始弹奏。

他的琴音一如继往的让人着迷,技巧娴熟,琴意深浓。一曲终了,他开始给学生讲解一些技法,一些经验。然后,学生们也拿出自己的琴来,开始慢慢弹奏。

到这里的,都不是没有经验的初学者,他们的技巧都还不错。差只差在熟练上,更差在琴意上。

流年也拿了琴出来,挺直腰板坐在花颜身边。熟练弹奏!

果然,他的琴技也非常了得。想来也正常,他可是春水的小师弟呢。而他的天份可比春水要强的多,尤其是精神力,这不只表现在炼药师这一职业上的成就。精神力强,人的记忆力也好,学东西便快,理解力也强…学个琴什么的,并不难。

但他的琴音也只是技巧了得,在琴意上,竟连那些学生还不如!

花颜的故事122

几十个琴音里,花颜可以将流年的琴音挑出来。可一曲听完,她却是不解了。按理说,流年怎么也是春水的小师弟,这琴意实在不该差这么多。

她好奇,不解,可一转头,对上流年那闪闪发光一副求表扬的表情,她立刻便将一切都丢到一边,用力表扬:“弹得太好了,非常好!”

流年深知自己的长短,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无法阻挡他的高兴,【以后我天天弹给你听。】一定要替代春水在她脑里留下来的映像。

花颜笑着点头:“好。”

“啧,你们两个是来砸场的么?”春水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其他学生还在弹琴,但总有几个心思活络,视线似有若无的瞅着这边。

春水随意的在他们身边坐下,看了一眼流年面前的琴,意味深长的一笑:“我还以为,你这辈都不会再碰琴了呢?没想到…小师弟媳妇的魅力还真是不一般啊!”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花颜说的,而且说得更加意味深长。他在刻意提醒她什么,而且他非常坏心的并不准备给她解释。他在提醒她,有什么必须她自己去找答案。当然,他提醒的很明白。她如果想要答案,那就只能去找流年。

她很配合的看了一眼流年,却并没有当着他的面去问什么。只是跟流年挤到一起,“这琴与我学的不同,教我。”

的确不同,以前她学的是七根弦的,这里的却是九根。音调更高,高到入云宵,也更低,低到入海。七弦的也可以,但那需要更厉害的指法,一般人却是做不到。但有了九根,这便变得容易了。

流年自然不太好教,他一如他教别的学生那样,只是一点点的演示给她看。

也亏得花颜本就有基础,而虽然多了两根弦,但指法技巧什么都是相通的。所以,她便这么看着,偶尔伸手拔弄两下,给他捣捣乱。

流年任她捣乱,只是她捣乱的时候,他会转过来冲她笑笑。花颜便挑衅的笑回去,然后继续捣乱…捣乱间,她到是将这琴给熟悉了。视线无意转动间,发现春水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一节课结束,春水离开,学生们也跟着离开。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流年放在弦上的手只剩下一只了,另一只搂着花颜的腰。不知从哪一刻,她已经坐到他的腿上,两只手不着调的拔弄着,这一下,变成了他给她捣乱了。

“他为什么那么说?”不知在哪一个调上,花颜手上没停,但却突然开声。

流年怔了一下,心知她问的是春水之前的那句话。并不太想说,但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于是在她的背上轻轻画着:【师傅说,我的琴无情。】

这一点花颜也很同意。

【师傅说,若是无法找到琴意,那我就不许碰琴。】他又说。

花颜挑眉,“你找到了?”

【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