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好奇的一探究竟,结果看见一个光着白花花身子的女人在草垛上搔首弄姿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扑了上去。

柴房光线阴暗,车夫自然没有注意看香秀肿的像是猪头的脸,火速的与香秀激情了起来。

白楚回到揽月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冷玖,冷玖让他不用出去早些休息,她穿上衣服直接去了冯嬷嬷的房中。

冯嬷嬷一听香秀不见了脑子嗡的一声作响,她醒了以后,同她一起住的春琴等人也跟着起床,她们穿上衣服和鞋子,匆匆忙忙得出门在冷玖的吩咐下开始寻找香秀。

冷玖带着冯嬷嬷和春琴一路找到了后院马夫住的地方。

冯嬷嬷拉住她,“五小姐,那是男人住的地方,香秀不可能去那里的。”

“嬷嬷误会了,国公府这么大,不好找人,我们叫上几个帮手,早点找到香秀,她身上带着伤还乱跑,实在是耽误不得啊。”冷玖一股焦急的模样。

“是,若是她真的逃走了,嬷嬷我们没法向大夫人交代啊,香秀姐姐又是个脾气烈的女人。”春琴说道。

冯嬷嬷觉得春琴说的有道理,就点了头,三个人来到院子,才进来就听见从一个柴房里传来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粗哑的喘息声。

冯嬷嬷是一听这种暧昧的喘息声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皮子突突直跳,香秀不会在里面吧?

“五小姐,这里是男人住的地方实在是不方便,我们还是赶紧回吧。”冯嬷嬷压低了声音劝道。

此时,柴房里再次传来女子孟浪的呻吟声,声音太大,让听得人面红耳赤。

“这”冯嬷嬷也有些抹不开,府宅深深,丫鬟和家丁偷情的事情确实不在少数。

冷玖冷眸如刃,她一把将冯嬷嬷推开,朝着柴房边走边说,“这里可是堂堂的镇国公府,岂能发生这种龌龊之事而置之不理。”

砰地一声,冷玖直接踢开柴房的门,只见四条白花花的身子纠缠在一起,赫然是脸肿的像是猪头的香秀和三名车夫。

跟着进来的冯嬷嬷和春琴都羞愧的颜面退下,三个车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也都吓了一跳,木然的看着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女孩。

他们不认识她,可是见她身后跟着冯嬷嬷,就猜到此人是重新恢复的五小姐苏浅月。

此时,大夫人知道了此事,也派了身边的岳嬷嬷来找人,毕竟失踪的是香秀,是她苦心培养的通房丫环。

结果等岳嬷嬷看到这幅场景,也是骇然失色。

三个车夫羞愧难当的床上衣服,可是香秀因为药力的关系欲求不满的搔首弄姿,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岳嬷嬷也是个狠辣的主,心里明白香秀是废了,为了避免苏浅月会拿着香秀的事情做文章,她对两个粗使嬷嬷吩咐道,“把她抓起来,只要能弄醒她什么手段都可以!”

“是。”两名凶神恶煞的嬷嬷走到香秀的身边,他们一人抓住一边将香秀拖了下去。

“还请五小姐跟我回去向夫人回话。”岳嬷嬷脸色极差的说道。

“好。”冷玖故作羞涩的模样,跟着岳嬷嬷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经过一夜的折腾,整个镇国公府都不得安宁,也都被吵醒了。

原本苏浅月的生父苏寒是宿在大夫人的房间里的,可是被这么一吵睡意全无,就坐下来听听是怎么回事,顺便见见自己素未谋面的五女儿。

冷玖跟着岳嬷嬷来到正厅,俯身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嗯,请来吧。”大夫人的脸色明显不悦,她恼苏浅月不知轻重,居然打了自己派去的香秀,可是当着苏寒的面前,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分,只是淡淡的睨着她。

冷玖缓缓起身,她态度不卑不亢,黝黑明亮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苏寒,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的长相确实有三四分想苏寒。

苏寒年约五十,可是保养极好,看起来就像是只有三十几岁,他长得极为儒雅,坐在那里也是风度翩翩。

这种男人本身对于女人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透着成熟的气息。

冷玖心中默了默,难怪府中妻妾成群了,苏寒就是个风流的。

冷玖捕捉痕迹的打量着苏寒,苏寒也同样打量着她,他是为父者,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苏浅月今年十七,眉宇间像自己也像苏浅月的生母白韵文。

听说白韵文死了,苏寒的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舍的,若不是当年生了变故,他也不愿意白韵文陪着苏浅月去那种偏僻的地方。

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就淡忘了,可是看着苏浅月,那股淡淡的思念却又冒了出来。

大夫人没有发现苏寒的魂不守舍,她眸光暗藏着杀意,却表情淡漠的看着苏浅月,“月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母亲的话,”冷玖向身边迈了一步,沉然道,“女儿虽然是教训了香秀,也是想教她规矩,所以趁着夜里就去看看她,没有想到香秀居然不在屋子里,女儿着急就让人去找,和冯嬷嬷还有春琴一路找到了后院车夫住的地方,这才发现了那么一幕。”

冷玖将头垂得很低很低,脸颊浮现一抹酡红,很是难为情的模样。

“糊涂!”大夫人的语气有些硬,“你是镇国公府的五小姐,怎么能带着嬷嬷和婢女去捉奸,你就不怕污了你五小姐的名声吗!”

冷玖扑通一声跪下,抬起泪盈盈的眸子,“女儿知道母亲是疼惜女儿,爱护女儿的名声,可是今日三姐姐来我院子和我说起香秀是要给大哥做通房丫头的,我就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出事。”

大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苏浅月竟然将通房丫头摆到明面上来说,这对她对自己的大儿子都是一种侮辱。

同时她面露担忧的看向苏寒,虽然苏寒也是风流人物,可是对于生母给儿子准备通房丫环这种做法还是非常不耻的。

毕竟等将来新媳妇过门,谁愿意见到自己丈夫的身边跟着一个通房丫环,还是自己的婆婆培养的。

果不其然,一脸沉色的苏寒皱了皱眉。

大夫人愠怒的瞪了一眼苏浅月,让她多嘴!

冷玖怯怯的低头,心中得意,没有信心她也不会兵行险招,这一次她要得就是让大夫人一直以来的好形象,在苏寒的心里崩塌,虽然这一次不可能达到效果,可是久而久之,大夫人就会失宠与苏寒,那时候再绝地反击,杀得大夫人片甲不留!

这也算是为了死去的苏浅月和白韵文报仇了。

“老爷我”大夫人想替自己辩解,谁知苏寒却摆摆手,说道:“夫人不必解释,晋丰是长子,更改以身作则,俊恒不懂事尚未正式成亲,身边却姬妾成群,他不继承家业,我也懒得去管,可是晋丰可不一样。”

“是。”大夫人脸色泛着青色,什么都没有说。

苏寒起身,他走到冷玖的身边,看了看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要记住你是镇国公府的五小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族,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可明白了。”

“是,女儿明白。”冷玖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苏寒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这件事情的细节也没有追问。

“行了,回去吧。”苏寒打发了苏浅月,他还有话和大夫人说。

冷玖弯了弯膝盖,退出了正厅,转身的时候她瞥见大夫人那阴毒的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悠然的冷笑。

“她始终是要出嫁的,你整出那么多的事情做什么?”苏寒在冷玖退出去之后,大发雷霆。

其实整个镇国公府都知道将苏浅月接回来是为了什么,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夫人有些委屈,她拿着手绢擦着眼泪,“我这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啊,万一这个月丫头仗着冀王,有恃无恐的对待我们,那么我们就不是培养了一个棋子,而是一个麻烦。”

苏寒回首瞪着她,“你糊涂,她苏浅月也姓苏,我们若是因为欺君之罪而被满门抄斩,她也不能置身事外,谁都惜命,她为了自己也不会说出去的。”

大夫人却越哭越凶,“老爷,我这也是心里不忿,晴霜是咱们的掌上明珠,是出身高贵的苏家大小姐,却偏偏指婚给了冀王,她苏浅月顶着晴霜的名字嫁入桀王府,我们女儿该用什么名分活着啊。”

“这你不用担心,”苏寒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冀王是活不过今年的,等冀王死了苏浅月就成了遗孀,到时候再把她们两姐妹换回来,到时候我去求了皇上再让晴霜改嫁就行了,到时候冀王留下的东西都是晴霜,不吃亏。”

大夫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亮,她擦拭着眼泪,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吗?”

“嗯,真的,就算他今年年底死不了,他也必须死!”苏寒的眸底闪过一丝毒辣,冀王虽然重病在身,可是身上握有一半的兵权,留不得!

压在大夫人心底的愁云惨雾渐渐消散,她的脸上蔓延着一丝笑意,如果是这样,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你总想着压制苏浅月,倒不如想想如何笼络她,到时候让她获得冀王的信任,直接给冀王下毒,轻而易举。”苏寒是打算采用怀柔政策的,毕竟后面苏浅月还是很有用处的。

大夫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是我糊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苏寒满意的点点头,“恩威并施,才能掌控一个人。”

“是。”

苏寒走到门口望了望渐渐泛白的天空,差不多也该准备去上朝了。

——

冷玖回到揽月阁,白楚没有睡一直等着她,见她回来,掀开被子拍了拍床边,绯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快来,被窝暖好了。”

冷玖扶额,白楚还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暖床奴。

这话她自然是不敢和白楚说,折腾了一夜她自然也是累了,脱掉外衫,甩掉鞋子,爬上了床。

白楚不由分说将她抱住,用自己温暖的身体暖着冷玖的有些发寒的娇躯。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白楚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生怕她会溜走。

冷玖摇摇头,如桃花堆雪的脸颊切着白楚滚烫的胸口,默不作声。

白楚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带着浓浓的宠溺。

“他们若是敢把你怎么样,我就把镇国公府一把火给点了!把他们全部变成烤乳猪!”白楚恶狠狠的说道。

“我没那么好欺负的。”冷玖闭上了眼睛,有些倦怠的打了一个哈欠,除了白楚就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白楚眨了眨妖冶的眸子,忽然说道,“不如我从外面给你弄来几个人手,如果你被欺负了,他们也可以护着你,你想打谁,也不用你亲自动手,让他们去做。”

冷玖缓缓的睁开眸子,白楚是真的当她傻吗?她好不容易摆脱了大夫人的监视,居然又要被白楚的人控制,她才不要。

“不需要,现在院子里的下人够用了,若是我真需要,我可以自己去找。”冷玖有自己的想法,她现在必须要培养一个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人,只忠于自己,不会背叛自己的。

一觉醒来,冷玖发现白楚不在,她起身下床,简单的熟悉穿好衣服出了房门,问了问才知道,白楚似乎是出门了。

冷玖想着他可能是去处理阎尸殿的事情了,也就没有多问,免得露出了马脚。

此时,夏棋走到她的身边,福了福身子道,“回五小姐,听说今年南方发生了旱涝,百姓们颗粒无收,皇上今日在朝堂上让百官捐款,老爷一下子就捐了十万两。”

冷玖皱了皱眉,南方,旱涝?

“哦,然后呢?”夏棋能够这么快知道在朝堂中的事情,一定还有后话,怕是大夫人让她来传话的。

夏棋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十万两是府中半年的开销了,大夫人说各个院子,每个少爷小姐都要减免一些月前,可是五小姐你多带了一个楚楚姑娘进门,夫人说她的那份让你自己想办法。”

冷玖眯了眯眸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

弄不倒她所以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大夫人的这些招数实在是烂。

“好,你去回了母亲,我知道了楚楚姐姐那份我自己承担,也请母亲减少一些我身边的下人,我一个庶出的小姐,身边就留下两名丫鬟就行了,就春琴和秋书跟着我就够了。”冷玖顺水推舟,将一些不合眼缘的人都赶了出去,而且她名正言顺,大夫人也说不出什么。

夏棋愣了愣,五小姐三言两语居然就将她们这些人给打发了?

“怎么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我自己去好了。”冷玖轻蔑的睨着夏棋。

夏棋忽然心中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奴,奴婢知道了。”

来到大夫人的屋子,夏棋将话说了一遍,没有想到大夫人居然点头答应了,而她们这些原本在揽月阁是只做细活的丫鬟都被派遣到各个院子做起了粗活。

一时之间,夏棋对春琴和秋书既羡慕又嫉妒,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呢,以后跟着五小姐出嫁,就能够摆脱苏家了。

春琴和秋书因为能够跟在苏浅月的身边而暗自庆幸,不是她们不知道大夫人和府中的少爷小姐看不惯五小姐,而是因为还有一段时间,五小姐就要出嫁,她们也不会在镇国公府待上太久,只要服侍好五小姐,等到了冀王府,就求了五小姐给她们做主放了她们,她们也算是解脱了。

春琴和秋书因为心里暗含了这种想法,所以坐起事情来格外的认真,她们见苏浅月一脸的愁容,相互看了一眼,春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五小姐,您想什么呢,不妨说出来让奴婢等听听,也许能替你一起想想。”

冷玖一手托腮,“没什么,手里的银子不够花,我想着用什么挣点钱。”

春琴和秋书相视一眼,争抢着说道,“奴婢会刺绣,如果五小姐真的缺银子,我们就买些绣品,给您凑凑。”

冷玖嗤声一笑,“你们那些绣品能买多少钱,比得上锦绣满阁的绣品吗?”

她并不是瞧不起春琴和秋书,而是想要供养白楚这尊大佛,是需要花银子的。

她咬了咬牙,明明她是奴,这种头疼的事情该白楚自己去想,可是他不在,头痛的是自己,就算他在又如何,估计也会做个甩手掌柜。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们也去歇着吧。”冷玖思考的时候,还是希望一个人静静的想,太多人在自己的身边,她没办法集中精神。

春琴和秋书退了出去,留她一人在房间里沉思。

她从晌午一直想到日落西山,白楚走进房间的时候,见她不为所动,有些赌气的将冷玖抱了起来。

冷玖有些慌乱,一把抱住白楚精细的脖颈,暗暗吐了一口气,“是你啊。”

“小东西,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连我进门都不知道,你太大意了。”白楚冷幽幽的说道。

“只有你走路像猫一样轻,换做是别人我早就发现了。”冷玖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白楚挑了挑眉。

冷玖摇摇头,“你放我下来,我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说。”

白楚没有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走进卧室,二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冷玖才趴在白楚的胸口,略略的喘着粗气。

她简略的把白楚离府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她坐起身来,雪白的小手摊开在白楚的面前,“所以大祭司,小九养不起你了,求你也大方一些那点钱出来吧。”

“哼。”白楚精致妖媚的眸子凝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拍开她白皙皙的小爪子,嗔道:“没有,本宫从门从来不带银票的。”

“那我们明天去找流墨拿一些?”冷玖暂时也想不到来钱的办法,她又不能点石成金。

“你是乞丐吗?”白楚嗔怒。

“悬壶药房也是阎尸殿门下的,他挣的钱自然也是该归你。”冷玖头头是道的说着。

“小九你敢去,我就用蛊笛折磨死你!”白楚就是不想去。

冷玖无奈的看着莫名其妙就在赌气的白楚,耸耸肩:“那好吧,我们一起饿着吧。”

白楚听后,险些吐血。

吃了晚膳,二人很早就睡了,转天一早冷玖却将还在睡懒觉的白楚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白楚有些起床气,傲娇道,“小九,你想找死啊,居然敢打扰本宫睡觉。”

冷玖捂住白楚的浅薄的唇瓣,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道:“大祭司,你醒醒你怎么没进入角色啊,你现在是楚楚姑娘,要温柔。”

“滚!”白楚拿起头下面的枕头砸向一脸浑然不觉的冷玖,气煞他了。

早膳过后,白楚不情不愿的跟着冷玖出门,虽然现在冷玖的身份是苏家苏浅月,可是她出门却没有人给她准备马车,而她也只是选择步行。

他们二人走在街道上,冷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发育尚未完全的小姑娘,而白楚则是风韵犹存的大姑娘,走路一摇一摆的,风姿卓越,让男人看得双眼发直。

白楚还故作姿态的瞪着那些男人,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

冷玖扶额,在这样下去,她担心白楚会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到时候她们想脱身都难。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快要走到路的尽头,城门口已然近在眼前,这时却瞧见一个姑娘穿着白色的孝服跪在地上,她的头上扎着一根稻草,双膝下铺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卖身葬父。

她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泥责斑斑,双手有些红肿,指甲里都是泥土,看来是吃了不少的苦。

冷玖拉着白楚去凑热闹,她挤过人群仔仔细细的盯着她,越发觉得她长得其实很漂亮,就是脸上的污泥遮盖了她原本的容貌。

“你叫什么名字?”冷玖开口无奈道。

“冉紫衣。”女孩认真的回答,眼神明亮不带半分的畏惧。

冷玖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到前世的自己,她前世无父无母,是师父将自己养大,其中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的最后才成为了琼华门的掌门,后来又遇上了湛冰川,为了那个渣男,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想起前尘往事,冷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得不同。

冉紫衣见她这幅模样吓得有些发抖。

此时,白楚温热的手搭在冷玖的肩头,沉然道:“别胡思乱想。”

冷玖快要冲破出胸口的怒火渐渐平息,她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她似乎非常容易露出煞气。

特别是碰到前一世的事情,她总是不能冷静。

白楚的话适时的提醒着她,她侧过头感激的望着白楚,“谢谢。”

“哼。”白楚因为害羞傲娇的转过头。

冷玖却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戳白楚的肩膀,白楚缓缓转过身子将她又向自己摊开手掌,不悦的问道:“干嘛,你打算买下她?”

“嗯。”冷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她笑得有些难看,不过为了钱她还是笑着,谁让自己有求于人。

白楚的嘴角抽了抽,冷幽幽的说道:“你还是别笑了,简直比便秘的时候还难看。”

冷玖的脸彻底了的黑了,就像是抹了锅底黑。

她有些抓狂,若不是因为人多,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苏浅月,更或者若不是因为她和他有生死契约,她真的很想徒手撕了他。

白楚也感觉自己是真的惹怒了冷玖,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拿去,大爷我今天心情好。”

“咳咳!”冷玖接过白楚手里的银两,出声提醒他,他现在可是女人,有多少双眼神正盯着他呢。

白楚不悦,双手叉在腰上,“怎么着老娘自称本大爷不可以吗?”

他嚣张的气焰吓得围观人后退了半步,倒是让围在冉紫衣身边的空间大了一些。

冷玖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只有十岁大的小女孩,眼底闪过不曾有过的温柔。

“给你。”她将银票塞入冉紫衣的手里。

冉紫衣愣了半晌,却摇摇头,“我只要五十两,这里有五百两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