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得大惊失色,跟在湛冰川的侍卫举起宝剑,保护他。

然,湛天河武功高声,这几年带领水军,四处征战,更是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和力量,这些人岂是他的对手。

湛冀北才懒得理会,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从湛天河谋划策反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湛天河必败。

因为他蠢,他怎么不去想想,这水军拿的是谁的俸禄,凭什么听他的话。

湛冀北护住冷玖,往一旁退去,他低声道,“我们就看热闹就好。”同时也可以试探一下,湛冰川身边的侍卫到底武功如何。

冷玖明白湛冀北的用意,轻轻颔首。

她知道湛冰川的身边有一三千人的精锐小队,这三千人武功高强,配置精良,能够以一敌百,而且只听命于湛冰川。

啪!

就在四名侍卫被湛天河斩杀于脚下的时候,湛冰川猛地仍出手里的酒杯,清脆的一声,惊得众人胆战心惊。

而早已埋伏在外的人,听见声音,从外面从了进来,毫无留情的将湛天河的人杀死。

鲜血染红了礼堂,和红色的缎带融为一体,妖冶而诡异。

“不!”苏雅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会变成了这样,她手扶住门板,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险些地坐在地上。

她知道湛天河要谋逆,知道他有雄心壮志,更知道他早晚会动手。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在自己的婚礼上。

湛天河手中握着与湛冰川的人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

苏雅莞走进礼堂,声嘶力竭的吼道,“王爷,求求你快停下来了,不要再打了。”

“滚!”湛天河怒喝一声,根本不听她的。

冷玖站在一旁轻轻颔首,一双浓黑而透明的眸子带着一抹可惜之色,苏雅莞这是何必,湛天河岂会听她的。

苏雅莞泪流满面,看着躺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慌。

“王爷,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皇上一定会看在你们的兄弟情分上饶你一命的。”情急之下的苏雅莞,智商继续下降。

第128章 事有蹊跷

难道她看不出,湛冰川就是想置湛天河于死地吗?

“是啊,八弟,你现在收手,我可以饶你一命。”湛冰川坐在椅子上,薄唇微勾,挑衅的笑着。

湛天河冷哼,“做梦!”同时他看向苏雅莞怒道,“你再敢多嘴一句,本王就杀了你!”

苏雅莞被湛天河的气势吓得腿软,霎时就闭了嘴,不敢多话。

后堂内,苏晋丰听见外面有响动,他望了望蝶莲熟睡的面容,替她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来到正厅,这才看见,湛天河居然在和公众侍卫激烈交战,什么都不用问,他就明白了。

苏雅莞不想让湛天河越做越错,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奋力的挤入战场,她猛然抱住湛天河的大腿,痛哭流涕,“王爷,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了。”

湛天河的腿被抱住了,无法动弹,他想伸腿去踢开敌人,都抽不出。

气急败坏的他,也不再顾忌苏雅莞,一脚踢在了她的胸口,怒喝道,“贱人!”

苏晋丰看湛天河欺负自己的妹妹,原本就忍不住想要动手的苏晋丰,忍无可忍,他走上前,从一个侍卫的手里抢过长剑,冲着湛天河就挥去。

湛天河看苏晋丰出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早就想和苏晋丰大战一场了。

若不是苏晋丰抢走了蝶莲,他岂会这么被动。

苏雅莞看着他们打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帮谁,急得她满头大汗,欲哭无泪,一颗心快要跳出喉咙。

苏晋丰和湛天河明显是下了狠手的,双方互不相让,打得难舍难分,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气势。

湛冰川看着他们打起来,湛冰川眉眼舒展,他戏谑的一笑,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苏卿,今日你若是立下战功,朕一定会好好的赏赐你。”湛冰川悠然开口,无疑将苏晋丰推向了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效忠的君王,一边是妹妹的夫君。

苏晋丰只是一个恍惚就下定了决心,杀了湛天河。

他很清楚,今日他不杀死湛天河,湛天河也走不出礼堂,更活不到明日。

湛天河冷冷一笑,“想杀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话音未落,他手里握住的长剑,剑法更加凌厉而迅猛,几招下来,苏晋丰明显吃力了很多。

就在这时,湛天河忽然看出了苏晋丰的破绽,他的下盘是弱点,剑锋向下一扫,苏晋丰的大腿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苏晋丰只顾着下面,倏然抬眸的时候,湛天河的剑距离他的胸口只有几寸的距离。

“小心!”蝶莲不知何时从内堂里走了出来,她看苏晋丰有危险,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猛的冲了上去,推开苏晋丰,替他挡住了湛天河的攻击。

呲的一声,剑没入了蝶莲的胸口。

“不!”苏晋丰怒吼一声。

湛天河也愕然,俊颜上浮现一抹讶然之色,连她也背叛自己

苏晋丰赶忙扶住蝶莲摇摇欲坠的身体,蝶莲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胸口的衣襟染着触目惊心的红色,浓浓的血腥味,直直的钻入苏晋丰的鼻尖,让他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太傻了。”苏晋丰抱着蝶莲,追悔莫及。

“王爷,求求你,不要杀他,他是我的夫君咳咳。”蝶莲祈求的目光看着湛天河,摇摇头,希望他放过苏晋丰。

“你!”湛天河恨得咬牙切齿,冷哼道,“你以为本王会听你的吗!”

他的骄傲,他的野心,是不会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左右的!

他对蝶莲有一点点的动心,但是绝对不会被她迷了心智,而放弃自己的雄图霸业。

放过苏晋丰,就意味着自己会落入湛冰川的手中,到时候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倒不如现在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死也死得痛快!

湛天河再次举起长剑,翻身向湛冰川刺去。

众人都被蝶莲救下苏晋丰的事情,而感到惋惜,却不想湛天河的动作这么迅速。

湛天河动作迅速,却想不到苏雅莞的反应比他还快,她挡在湛冰川的面前,挡住了湛天河的长剑。

湛天河可没有想对蝶莲那样手下留情,苏雅莞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王爷,求求你”

湛天河杀红了眼睛,根本不管苏雅莞的死活。

这时,噗嗤一声,一把剑刺穿了湛天河的胸口。

湛天河怔然,他回首扫了一眼身后站立的人,是苏晋丰。

他冷冷一笑,呕出一大口鲜血,“小人”

苏晋丰抽出长剑,湛天河的身体就像是残叶一般轻轻飘落,跌倒在地上。

他瞳孔放大,凝着房梁,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苏晋丰的身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弱,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受伤同样很重的苏雅莞挪着身体,匍匐着来到湛天河的身边,声音沙哑的哭着,“为什么你要谋反,你可曾想过我”

话还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望着这张惨烈的一幕,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只有冷玖眸光沉着而冷酷的望着昏迷过去的苏雅莞,富贵险中求,她情急之下还能反应过来救下湛冰川,就算将来湛冰川要发落一切与湛天河相关的人,她都能逃脱一劫

的人,她都能逃脱一劫。

不得不说,还是很聪明的。

“来人,把死的人都抬出去,立刻请宫里的太医替镇国公少夫人和炎王妃依旧,至于湛天河的尸体,将头砍下挂在城门三天,以儆效尤。”湛冰川冷漠的看着湛天河的尸体,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迈步走出了礼堂。

吓得魂不守舍的众人,也呼啦一声跟着跑了出去,红红火火的礼堂,只剩下几个人。

苏晋丰抱起蝶莲,他没等太医,而是直接将人抱回了王府门口的马车上,送回了镇国公府。

至于苏雅莞,是被炎王府的奴才七手八脚的送回了房间。

“回去吧。”湛冀北神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微微翘起,似乎湛天河突然发动的谋反,让他非常开心。

冷玖轻轻颔首,只是冷眸中带着一丝疑惑,低声道,“你似乎”

“心情很好,”湛冀北邪魅的一笑,“至少试探出湛冰川一直警惕着,想要除掉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冷玖沉然,嘴角忽然一弯,似笑非笑道,“湛天河成了你的实验品了。”

“我没做什么,只不过看戏罢了。”湛冀北儒雅的一笑,透着一股云淡风轻。

——

翌日,炎王湛天河谋逆失败的事情传遍了街头巷尾,昨晚目睹那一幕的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看着城门上悬挂的头颅,每个人都谈虎色变,不想再提起此事。

湛天河的部下,凡是拥有官职的都得到了惩处,不是削去官职流放就是入狱获刑。

苏晋丰因为护驾有功,得了赏赐,蝶莲也获得了一品夫人的称号,但是苏家人没有一个开心的,因为苏雅莞虽然没有被发落,可是她这个炎王妃的身份,在京城里十分的尴尬。

如今人人都愿意炎王府,她的境地可想而知。

冷玖坐在阡陌阁中,听着春琴说着这些事情,神色淡漠,“苏雅莞和蝶莲伤势如何?”

春琴神色一变,压低了声音说道,“四小姐失血过头,人一直昏迷着,至于少夫人情况不太妙,回府之后,就有了滑胎之相,现在怕是性命和胎儿都保不住。”

冷玖漆黑如墨的眸子异常的平静,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茶盏,语气轻缓,“一场闹剧,牺牲了这么多人,真是可笑。”

春琴轻轻颔首,眼神沉沉,“王妃,你说昨日炎王怎么就发狂了呢?”

“发狂?”冷玖拧眉,听春琴这么一说,她似乎忽视了什么。

春琴点点头,“奴婢就是一些拙见,炎王平日里还算是沉稳,怎么会被皇上几句话就讽刺的要谋反?”

“昨天湛天河确实有谋反之意,不过被蝶莲怀孕的事情一闹,他似乎就有暂缓的打算,可是后来就又想继续了。”冷玖缓缓放下茶盏,这件事情似乎有太多的疑问了。

如果湛天河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而发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她可以确定不是湛冀北。

湛冀北不过是将计就计,试探湛冰川而已。

难道是湛冰川暗中派人下了毒不成,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对了三娘好些了吗?”冷玖忽然问道。

春琴点点头,“秋书照顾着呢,醒了几次吃了药又睡了,伤口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了。”

冷玖神色淡淡,“我去看看。”

“是。”春琴微微屈膝,带着她去了段三娘的屋子。

段三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感觉人也是消瘦了许多。不住的咳嗽。冷玖来看段三娘的时候,段三娘正在喝药。

段三娘见到冷玖来看望自己,很是惊喜,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挣扎着就要下床给冷玖行礼。

冷玖看见段三娘的样子,将她拉回了床上,“你的心意我都知道。现在你的伤势才刚刚有所好转。如今你的首要目的就是把伤养好。”

“三娘明白。”段三娘躺回在床上,“若不是当日谷雨下手害我,我如今也不用这样窝囊的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是你自己大意了,若不是你小看谷雨,你也不会被她的暗器所伤。”冷玖淡淡的说道。

段三娘一听见谷雨的名字,心中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狠狠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此番的却是我段三娘小看了她,此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我段三娘在此发誓。”

说着就将手举到自己的腮边,“我段三娘定要将谷雨碎尸万段,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冷玖说:“你此番最重要的事情不在于此,把你的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顿了顿,又说道:“至于谷雨我自然会处置她,现在先让她活几天。毕竟她的命我留着还大有用处。”

段三娘听见冷玖的话,说道:“谷雨这个人背景深不可测,上次我被她所伤,她的目的也是王妃您。我怕不尽早除掉谷雨,王妃您会有危险。”

冷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情,语气冰冷,“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一个小小的祝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冷玖浑身上下散发出魄人的气势,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场。“祝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谷雨的事情你也放在一边,你心里面所想的,我都清楚,你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不是现在。”

段三娘明白冷玖的意思,但是心中还是不甘,冷玖都

甘,冷玖都这样说了,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结算,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段三娘心里再是愤愤不平,也不得不听从冷玖的意思。“三娘明白王妃的意思。”

冷玖看见段三娘的反应就已经知道了,语气也比平时温和了一些,“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情不是以下就能解决的,谷雨伤了你,我定能让她生不如死!”

段三娘跟了冷玖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知道冷玖的手段,于是便不再说话。

冷玖和段三娘又聊了一些时间,突然冷玖想到了湛冀北原先告诫自己的话,想到慎太后对待自己的态度,以及湛冰川对自己的怀疑。

问道:“你知道安子皓这个人吗?”

段三娘一听见冷玖问自己安子皓的情况,心里有些诧异,“安子皓这个人很神秘,三娘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不知道王妃想要知道些什么?”

冷玖的脸上越发阴暗不明,安子皓这个人知之甚少,如今慎太后好像要牵制他做一些什么事情。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的话,只会让自己的形势越来越被动,“安子皓是怎么到阎尸殿的?这个你也不清楚吗?”

段三娘对着冷玖说:“这个事情三娘还真的不知道,安子皓平时交际很窄,我们之间也没有说过多少话。况且安子皓在阎尸殿里平日里只懂得研究医术。而且阎尸殿中大多数的蛊毒和解药都是安子皓研制的。至于其他的东西三娘就真的不清楚了。”

冷玖将段三娘的话在脑海里辗转了几回,发觉安子皓这个人可谓真的是低调。“平常有人和安子皓走的比较近吗?”

段三娘思索了一番,脸上露出迷茫的深情,“和安子皓熟悉的人?。这个。”突然段三娘的灵光一闪,“啊!我知道了,平常安子皓和流墨和魅影走得近一些。好几次我都看见了他们在一起聊天。”

“流墨,魅影。”冷玖暗暗思索,觉得脑海中有些事情仿佛呼之欲出,这三个人联系在一起,是有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府里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来处理。我就先走了。”冷玖对段三娘说。

说完话,冷玖就转身离去了,春琴连忙跟上去,“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冷玖停下步伐,“去悬壶找流墨,有点事情需要问清楚。”

“哦。”春琴答应了一声,提起裙裾追了上去。

悬壶里,十分安静。冷玖到的时候,在悬壶里面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流墨的身影。只有莲子一人在悬壶里面看药。

冷玖对莲子说:“悬壶里其他的人呢?怎么就一个人在悬壶中?”

“其他的人都出去了,我是留下来看药的。”

冷玖四下看了看,扭头对莲子说:“你知道流墨去了那里吗?”

莲子听到冷玖的话心中有些不安,说话也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属下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

“流墨出去了一整天了,走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任何的音讯,属下也很担心流墨的安危。”莲子的语气有些着急。

冷玖的心里此时五味杂陈,这是巧合还是其他的什么事情?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纵使冷玖这样见惯风雨的人,心中也不由的产生疲惫之感。如今流墨也不见了踪迹,事情也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看来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操纵着,不过这是谁呢?

冷玖此时脑海中的谜团越来越大。

冷玖的心中越来越不安,看向莲子焦急的神情,对她说:“你在悬壶好好待着,一有流墨的消息马上派人来告诉我!”

莲子给冷玖点头回复说:“是,明白。”

冷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寻常,闭上眼睛,凝神静气了一会儿,缓缓地睁开双眼,冷玖依然是那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看破红尘生死的的冷玖。这些事情算什么,只见冷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眼神坚韧如刀。

快步的从悬壶中走出来,不管流墨去了那里一定要找出来。扭头问春琴:“你赶快派人去找段三娘联系阎尸殿的人,赶快去寻找流墨。动静一定要小,不能让任何的人有所察觉。”

春琴听见冷玖的话就知道此时的情况有些微妙,“奴婢这就叫人告诉段三娘。”说完赶快的跑了出去。

冷玖站在原地静静地站着,目光沉着的看向前面,深沉如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如今流墨不见踪影,就只剩下了魅影。但是魅影此时人在北漠打探消息。

第129章 偷偷潜入?

想了想。冷玖决定独身前往如意堂。

在如意堂中,冷玖风尘仆仆的赶了过去。

冷玖此时心里面有太多的疑问,必须尽快的问清楚一切,冷玖看向如意堂中的小丫鬟,说道:“你去吧冉紫衣找来,就说我有话对她说。”

冷玖安坐在椅子上,双手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只手掀起茶杯盖子,低头轻轻地吹了吹,小口的喝了一口茶,随机将手中的茶杯又放在桌子上,等待着冉紫衣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个妙龄女子从里面穿了出来,身着一身粉紫色的长裙,腰上挂着一个苏绣的鲤鱼香囊,发上簪着一只金珠步摇,很是流光溢彩。周身上下再也没有多余的首饰,阵阵香风扑面。

冉紫衣看见冷玖气定神闲的坐着喝茶,笑着问道,“不知道月姐姐此时叫属下来是有什么事情。”

冷玖睁开闭上的双眼,语气有些疲惫,“流墨不见了,不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里,我这心里面总是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