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湛冰川快马加鞭让人接来的湛如黛,年约十六七八的样子,生的娇俏可爱,柳叶儿弯眉,眼眸中含着水一样,让人见到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湛长歌听见湛如黛的的话,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随后便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面,没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够回到京城里。

马车入了京城,没有多长的时间就要到宫里去了,湛如黛的脸上染上一抹算计,没有想到现在也到了自己的出头之日了,当年把自己贬黜京城,辛亏自己有命活了下来,这次既然湛冰川将自己召唤回宫里,直接下来就。

太监将马车赶好,对车里的人说,“俩位主子,现在已经到宫中了,请俩位主子下车吧。”

湛如黛和湛长歌听见太监的话,手扶着太监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姑姑,我们应该向皇兄问声好吧。”

湛长歌思忖了半晌,对湛如黛点点头,“好吧,既然来了我们就去看看吧。”

说完湛长歌看着那位太监,“还请公公在前面带路。”

“太公主可不要这样说,这可是折煞奴才了。”

湛长歌和湛如黛

歌和湛如黛跟着内侍去养心殿给湛冰川请安。

琉璃在宫里百般聊赖的逛着,心里愤愤不平的,脸上都有隐隐的怒容浮现,“真不知道这个湛冀北的眼睛是长在那里了,连我这个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的。”

琉璃身边的红豆看着琉璃的样子,安慰到琉璃,“没事的公主,冀王爷不喜欢您,这大贞国不是还有别的优秀的男人吗,您还可以找别的男人啊。”

琉璃听见红豆的话,有些气恼,“你懂什么,在我的眼里这世上纵使有千百个男人,我也觉得湛冀北是最好的男人,不行我要找皇上,求皇上当面为我做主,我一定要嫁给湛冀北。”

琉璃和红豆说话就去了养心殿。

湛如黛和湛长歌来到了养心殿,刚刚准备要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翩然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丫头,看样子并不像是这宫里的妃子。她来这里是做什么?

湛如黛的心里转了转,难不成这个女子也是这次和亲的官家小姐,湛如黛的心里涌上来阵阵危机感,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回来能够做楼兰的太子妃或者是北漠的皇妃,却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来和自己竞争。

看这个女子的样貌似乎还不错,此番自己进宫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万一。

湛如黛挡住琉璃的步子,“你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行礼,真是没有礼数。”

红豆听见有人在污蔑自己家的公主,有些气急,“你这个女人说什么,谁没有礼数了?”

湛如黛的眼神凌然,没有想到一个奴才也竟然这样对自己,扬手就给红豆一巴掌,“你这个低贱的下人,主人问话,你在插什么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丫鬟!”

红豆捂着脸颊委屈的看着琉璃,琉璃淡淡的看着湛如黛,“我的丫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即使犯了错,也应该由我来教训,关你何事!再说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教训我的人?”

“我是谁?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这大贞国的公主,大贞国皇上的妹妹。”湛如黛的语气有些骄傲。

“哦?是吗?”琉璃淡淡打量了湛如黛的几眼,“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湛如黛有些气急,没有想到有人这样轻视自己,“你!”

湛冰川正在养心殿中批阅公文,听到殿外闹闹哄哄的,眉头深深地锁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么吵闹,你出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不一会儿,内侍就进来对湛冰川说,“皇上不好了,如黛公主和琉璃国的公主吵起来了。”

湛冰川听见内侍的话,脸上的表情一片阴霾,“朕就知道不应该叫她回来,一回来就给朕惹事,你去把她们都叫进来!”

湛冰川阴鸷的看着湛如黛,眼睛中带着寒冰,射向湛如黛。

湛如黛不敢看渣冰川的表情,“皇兄。”

“你还有脸叫我皇兄,我让人接你回宫是解忧的,不是为了给我惹祸的!”

湛如黛内心不甘,指着一旁站着的琉璃,“是她先不尊重我的,皇兄,我可是大贞堂堂的公主。”

“闭嘴,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湛冰川对琉璃说,“还请公主见谅,我这个妹妹不住在京城中,对这城里的情况知之甚少,还请公主不要与她一般见识,琉璃和大贞国的关系可以一如既往的交好。”

“那是自然,本公主也不是无礼之人,不过她刚刚莫名其妙的辱骂了我的侍女”

湛冰川看着湛如黛,“还不快给琉璃国的公主赔礼道歉!”

湛如黛有些不情不愿,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琉璃国的公主。声若纳纹一样,“对不起”

孙涟溪躺在榻上,彩菱走了过来,对孙涟溪说,“娘娘,大少爷来了。”闻言孙涟溪赶快起身,看到孙瑾岚大步的走过来。

“哥哥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孙涟溪看到孙瑾岚的神色有些不好,小心翼翼的问孙瑾岚。

孙瑾岚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抑郁,看着自己妹妹关切的表情,“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这消息事关重大,你仔细的听好了。”

“现在住在慈宁宫里的慎太后是个假的。”

孙涟溪闻言不可置信,根本不相信孙瑾岚说的话,“哥哥你这是怎么说,太后娘娘怎么会是假的呢?”孙涟溪对孙瑾岚说的话一点也不相信。

孙瑾岚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己的妹妹解释这件事情,“我原来在宫里安插了一些人手,这也是被我无意之间发现的。”

“哥哥你什么时候在宫里安插人,我怎么不知道?”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吗?你现在还怀有身孕,本来我是不想对你说的,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怕你的安全受到威胁,所以。”

孙涟溪听得暗暗心惊,心下动容,“哥哥那现在怎么办,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孙瑾岚见到自己的妹妹信了自己说的话,“这件事情也不难,你想想,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一个人塞进来,并且扮作当今的太后!”

孙涟溪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露出愕然的神情,“哥哥是说。”

“没错,就是冀王爷——湛冀北。现在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耐,他一定是想谋权篡位,所以才将假的慎太后安排进宫,如今的我的几个得力的探子已经不见了,想必就是他下的黑

是他下的黑手,你快点去禀告陛下。让皇上也早点做好准备,也不至于会措不及手。”

孙涟溪听见自己哥哥的话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紧迫,是应该快点告诉湛冰川。

孙涟溪知道事不宜迟,立刻就让彩菱准备了轿辇去了养心殿。

孙瑾岚看着孙涟溪离去的身影,脸上尽是邪气的神情,目有深思。

湛冰川刚刚处理完琉璃和湛如黛的事情,头十分的疼,眉头紧锁,身上的戾气很重,内侍进来对湛冰川说,“皇上,皇后娘娘来见,说有重要的事情来禀报。”

“什么重要的事情,还嫌朕的事情不够多嘛,一天到晚的就添麻烦!”

湛冰川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进来吧,我也想听听皇后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孙涟溪神色焦急的走进来,看着湛冰川,“皇上臣妾有重要的事情相告。”说着用眼神示意湛冰川。

湛冰川看到孙涟溪的眉宇之间的确是有紧急地事情,“你们先下去吧,朕和皇后有事情商量。”

孙涟溪对湛冰川说完假慎太后的事情,湛冰川的眼神一片阴霾,“岂有此理竟然会有人假冒太后。”

“皇上,臣妾的哥哥还说湛冀北如果不借此机会除掉的话,怕日后会祸患无穷啊!”

湛冰川知道孙涟溪说的话很有道理,果然这个湛冀北应该早早的除掉。现在竟然这么的明目张胆!

孙涟溪看着湛冰川,知道湛冰川现在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哥哥说了,愿意帮助皇上铲除掉湛冀北这个逆贼。”

“孙家愿意出力,誓死效忠皇上。哥哥说将百里山庄的死士暗中装作宫中的侍卫,到时候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湛冀北绝对插翅难逃!”

湛冰川听见孙涟溪说的话,脸色有所缓和,上前搂住孙涟溪的肩膀,语气温柔,眼神中百股柔情,“朕就知道,你是朕最贴心的人了,你放心日后朕绝对不会负你,朕要与你共享人世繁华,这大好河山!”

孙涟溪甜蜜的靠在湛冰川的怀里,心里甜甜的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幻想。

孙瑾岚的人手很快就被湛冰川给安插了进去。

冷玖和湛冀北最近都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知道近来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十分的小心警惕的行事。

湛冰川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事情,准备了一场盛宴,地点在雍和宫中。

湛冰川看着就坐在自己旁边的慎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假的。又看向坐在下面的人,眼神有些飘忽。

湛如黛和湛长歌坐在一起,湛如黛看着折颜,只觉得折颜气度不凡,长的是英俊潇洒,人物倜傥风流,刚刚一问竟然是北漠皇帝的儿子,现在已经开始接手北漠宫中的事物了,自己如果能够嫁给折颜,那日后的日子。

湛长歌成亲之后,与驸马虽然举案齐眉,可是对男女之情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可是今天的湛长歌见到了风衍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自己的那颗死去的心脏,感觉突然好像是死灰复燃一样。

湛冰川看着下面表里不一的人,对他们说,“今天朕准备这场宴席就是想要做一个媒人,撮合几段婚姻,皇子和公主也互相看看,到底有没有心仪的人选?”

湛如黛听到湛冰川的话,心里早就心痒难耐了,立刻坐起来,对湛冰川说,“皇兄,臣妹属意北漠的皇子折颜,臣妹恳请皇兄能够赐婚。”

折颜听见有人说自己的名字,看了过去,发现是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竟然想要和自己结婚,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琉璃也站了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湛冀北,“皇上,琉璃这里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可以答应琉璃的请求。”

“公主但说无妨,只要是朕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琉璃来到大贞也有些日子了,本来琉璃来大贞就是担负着和亲的任务,可是琉璃想要嫁给一个琉璃自己喜欢的男子,所以今天琉璃在这里大胆的向皇上请求,琉璃希望嫁给冀王爷湛冀北为妻!”

此言一出四众哗然,原本安安静静喝酒的湛冀北听见琉璃说的话,不小心将酒吐了出来!

湛冰川还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就看见殿外段三娘抱着俩个皇子,向雍和宫走进来,“不好了湛天河和孙瑾岚将皇宫给包围了!”

冷玖上前将段三娘扶到了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众人的脸色都非常的凝重。

“宫中禁军可在?”湛冰川十分冷静,他坐在龙椅上不慌不忙的问道。

这时从殿外冲进来一个受伤的男人,他的肩膀被人砍伤流着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皇上,禁军叛变了,都是百里山庄的人。”

众人脸色越发的沉重,禁军可以说是对皇上最忠心的人了,怎么可能说叛变就叛变?

此时孙涟溪脸色煞白如雪,她跌坐在地上,双眸茫然。

禁军早就换成了百里山庄的人,而且是她向湛冰川提议的。

“不会的,我哥哥不会叛变的。”孙涟溪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叛变。

她是皇后,是他最宠爱的妹妹,为了她自己的哥哥也不会叛变的。

“先派人将外面的宫门守住,立刻给城外的驻军发送信号,让他们前来救驾!”湛冰川并没有被这场变故冲昏了头脑。

他十分淡定从容的指挥着

容的指挥着一切,那个人听命后,点点头,立刻出去吩咐。

大殿的大门重重的阖上,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太极殿距离皇宫正门很近,隐约间能够听见外面的厮杀声,让人有些担心。

所有人都沉默着,孙涟溪一双怨毒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段三娘怀里的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湛天河不是死了吗?”一个大臣隐隐有些不安的说道。

湛冀北却是冷笑,“死而复生,你没听说过吗?”

“可是当初在婚礼上,他可是被砍断了头颅的。”那个大臣还是不敢相信一个死人会策反逼宫。

折颜冷冷的一笑,“那是因为再婚上的他已经不是他了,笨!”

所有人都恍然,湛天河是留了一手,担心自己失败了还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百里山庄不过数百人,湛天河手中最后能有一万精兵,可是宫中侍卫不多,我们现在是被人困在笼子里的老虎。”湛长歌语气幽沉的说道。

如果城外的驻扎的官兵没有及时赶到,或者已经投奔了湛天河,那么她们就是死路一条,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皇上,哀家怎么看着这两个小皇子越来越不像你了?”白掩映忽然开口,此话一出让人不由得一愣。

不像皇上小时候吗?

“这两个孩子也不与你亲近,和皇后也不亲近,真是太奇怪了。”白掩映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暗示湛冰川,孙涟溪早就知道孙瑾岚会策反叛变,因此才会生下了别人的孩子,并非真心实意的对他。

白掩映知道湛冰川是杀害冷玖的凶手,今日就让他尝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

“两位小皇子是早产,都说七活八不活,皇上不觉得有些问题吗?”湛长歌也不枉补上一刀。

孙涟溪咬着早已毫无血色的唇瓣,只有胭脂能够遮盖住苍白的唇,她眼眶蓄满了泪水,深深的凝着湛冰川。

“冰川,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孙涟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确定现在闭口缄默的湛冰川,到底在想什么。

人愤怒至极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沉默。

湛冰川一语不发的坐在龙椅上,英俊的脸上呈现一种铁青色,一双狭眸犀利而幽深,看得有些瘆人,就像是蛇的眼睛,冰冷而妖异。

迄今为止,孙涟溪只看过两次这种眼神,上一次是冷玖和风衍的时候,这一次是自己。

只不过那一次湛冰川的眼底还掺杂着一抹很深很深的忧伤,深不见底,足见对冷玖的深情。

但是他对自己却没有。

所以她还是没能取代冷玖在他心里的位置吗?

风衍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嘴角讥诮的扬起,想到当初孙涟溪是如何落井下石的,他就愈发的憎恶这个女人。

他没有忘记,是谁一刀刀割破自己的皮肤,让他承受那么巨大的痛苦。

不单单是孙涟溪,孙瑾岚同样可恶,还有那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湛冰川!

“你想让朕怎么做?”湛冰川双眸幽冷的盯着孙涟溪,语气冰冷如霜,“是把你绑起来来威胁孙瑾岚,还是继续信任你?”

孙涟溪愣了一下,她不懂湛冰川话里的意思,她茫然无措的望着心爱的男人,“我”

她我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湛冰川是否真的信她。

“湛冰川,事到如今有些话我不得不说。”风衍忽然开口,引来殿中众人好奇而古怪的目光。

谁不知道眼前的风衍就是当年被湛冰川处死的风衍公子。

大家心照不宣,如今风衍突然说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湛冰川英俊的脸上犹如蒙着一层寒霜,虽然从风衍归来以后,他并没有发难,可是不代表他忘记了曾经的屈辱。

风衍看到湛冰川对自己的恨意的目光,不由得冷笑着,语气十分悠然,“湛冰川,你有如今的下场都是报应。”

湛冰川没有说话,他想起了曾经冷玖离世的时候发下的诅咒,说他此生拥有高高在上的权利,却孤苦无依。

呵,真的被她说准了。

“报应?”湛冰川十分讽刺的看着风衍,语气勃然大怒,“风衍你不要再装了,你真当朕不知道你并非玖儿的亲哥哥?”

风衍双眸泛着凛凛的寒芒,“你知道?”

“朕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为只有你爱她吗,我也爱她,爱得发疯,所以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我都调查过!”湛冰川目呲欲裂,十分憎恶的看着风衍,带着浓浓的怨毒憎恨。

风衍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嘲讽道,“爱她却不信他,湛冰川你也敢说那么是爱。如果没有这个贱人从中作梗,玖儿是不会死的。”

他怒视着孙涟溪,如今她也是罪有应得,真是报应不爽!

冷玖用很漠视的眼神看着他们,曾经的爱恨情仇和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湛冰川是生是死也和她无关。

“我什么都没做,你休想污蔑我!”孙涟溪是不会承认她曾经加害过冷玖,因为知道湛冰川对冷玖的在乎,所以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承认。

湛冀北嗤声一笑,“风衍,我看你才是真的不明白,那件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能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办法活下去就够

活下去就够了。”

他冷漠的一笑,笑容优雅而邪魅,他深沉的眸子看着冷玖,含情脉脉不加掩饰。

冷玖沉默着,湛冀北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当初的事情其实只要湛冰川肯去查,就会发现这里面的问题,但是他没有,只是一味的相信孙涟溪的话。

其实爱不过是谎言的保护词,其实还是湛冰川从心底对她和风衍有所忌惮。

只不过风衍没有发现,湛冀北却看得透彻。

这时大殿上段三娘抱着的两个孩子又哭了起来,她哄着他们,却发现他们越哭越大声。

冷玖走了过去,从段三娘的手中抱起了一个,被她抱在怀里的孩子安静了很多,趴在她的胸口,老老实实的看着。

另一个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右的看着。

“去,把孩子抱过来。”湛冰川倏然抬眸,他冷着一张脸对孙涟溪冷漠的命令道。

孙涟溪不知道湛冰川想要干什么,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冷玖的面前,笑得有些别扭,“竹露把皇子讲给本宫。”

冷玖护着怀里的孩子,语气比她还要冷酷,“这是沈暖玉与一个侍卫的孩子,孙涟溪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什么?”

她本不想揭穿,但是她看得出湛冰川让孙涟溪将孩子抱过去准没好事,无奈之下她只能说出一切,至于孩子绝对不能交给他们。

按照湛冰川那残暴的性子,没准备会在大殿上摔死两个孩子。

“你在胡说什么!”孙涟溪忽然大吼大叫起来,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放声嘶吼,“你在污蔑我,怀疑皇嗣!”

冷玖无奈一叹,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露出她本来的容貌。

孙涟溪惊骇,“苏浅月?!真的是你!”

她早就怀疑过,慎太后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竹露,而且慎太后对她言听计从,怀疑她是湛冀北那边派来的奸细,却没有想到是一直谎称生病需要静养的冷玖。

湛冰川看到冷玖微微一怔,语气不由得冷了一些,“冀王妃,把孩子给朕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