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疫苗?”

“狂犬疫苗。”

“啊?”

“啊什么啊,你这么喜欢咬人,一定是狂犬病毒的携带者,被你咬了之后当然要马上打疫苗!”

何决的视线立马从天花板移向我,诧异:“小木,你咬他了?”

我:“……”

叶烁揉揉鼻子:“看在大家都是文化人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了,再给你打个折,赔我一千块咱就两清。”

特么的又是一千!一晚上的功夫,一个月房租没了。

我抓狂:“这是明目张胆的讹诈!你还精神损失?你还误工?你怎么不干脆去做伤残鉴定!”

叶烁一本正经:“我是飞到德国去打的疫苗,这小半个月耽误了多少生意?而且你看,我都没跟你计较来回路费,够意思了吧!”

我崩溃:“你个死富二代自己愿意烧钱怪得了谁啊!”

他不理我,继续一本正经:“再说精神损失,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在性行为进行到高*潮时被迫中断,很有可能会因此而造成心理阴影,严重的甚至还会留下心理障碍导致部分功能丧失?”

我不由地看向何决,他也正在看着我,不过我们所关注的问题焦点明显不同。

在稀里糊涂被染成了五彩斑斓的清白面前,我辩解无能。

叶烁抱着胳膊托着下巴,翘着嘴角眨着眼睛,瞧上去像拉布拉多一样的憨厚纯良。

何决沉默了片刻,旋即,平顺的眉眼微微上扬起一个暗示着某种不详讯息的弧度。

弯腰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把咬胶和玩具递给一直蹲坐着围观的狗叔侄,然后接好烤箱的线路,又从冰箱里拿出两块冻肉:“MICHAEL,吃过晚饭没?”

叶烁显然对他的行为觉得有些纳闷,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们刚刚也吃得很饱,不过做了运动之后,好像又有些饿了。”何决的笑容轻松而殷勤,像足了一个好客的主人一个熟稔的朋友:“我想你抱着这么重的东西走了一路应该也消耗了不少体力,怎么样,再一起吃点儿吧!”

叶烁眉毛一皱:“做运动?”

何决没回答,只是内敛而含蓄同时又意味深长地浅浅一笑。

这时我才忽然发现,他原本只有一颗扣子没扣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三颗,在那深深的V中,是若隐若现的,带着几道可疑抓痕的胸膛…

挠是我挠的,但我明明记得是隔着衣服挠的,因为当时我就顾着解放他的下半身来着…

叶烁迅速领会了此情此景的精髓,转而将我怒视:“你又跟他做?”

我:“……”

“你为什么只愿跟他做?”

我:“……”

何决轻轻‘哦?’了一声,慢悠悠道了句:“原来,她不肯跟你做。”

我:“……”

从这件事情上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

第一,男人争风吃醋起来其实很有看头。

第二,长期和动物相处的叶二货在阴人使绊子方面,明显不是心肝全黑的何老大的对手。

第三,我的清白已从五彩石上升到了七巧板,恐怕不管用什么食品添加剂也甭想洗白了。

第四,自从这两只海龟爬进了我的生命,我的逻辑分析能力就一路飙升…

清清嗓子,我很诚恳地提出一个折中的建议,并成功终止了眼前的争端:“要不,咱仨一起做?”

二受OR二兽:“……”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我家激萌天然呆的文,必须要承认,论猥琐,我不如她。叹气…

男女主角互换身体神马的

叶二货与何老大的心理活动

19

19、第十九章 被小三 ...

双飞啊3P啊什么的很美好,而美好的东西一般都只是用来满足社会主义精神建设的。

我的提议造成了短暂的冷场,然后就被彻底无视了…

叶烁问何决:“这次,你是认真的?”

“是。

“坚持争定了?”

“是。”何决稍稍顿了一下,声音沉缓而有力:“只有这次。”

他们二人的身高接近体型相仿,模样也都算得上俊朗,此刻面对面站着,一个敛了惯有的微笑,一个收了外在的张扬,沉静了眉眼肃穆了神情,赏心悦目气场十足。

随即,便在相互对视中陷入了的长长沉默。

我仿佛看到了四目相触时的火花,以及脑电波纠缠在一起时的护掐…

就在我开始考虑如果这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家伙开打,是偏帮还是不帮是看戏还是跑路时,叶烁忽地一笑,摊摊手耸耸肩,动作很西方,语言很东方:“古语有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总不能为了衣服而断了手足。”

何决亦笑,却并未作声。

叶烁围着我转了一圈,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撇撇嘴:“其实仔细看看,你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脾气能力才华学识更是一无是处,还真没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欢。”

我怒:“祝你七手八脚的裸*奔一辈子!”

他毫不客气地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被戳得向旁边一个踉跄,何决将我扶住,终于开口:“MICHAEL…”

却只说了这么一个单词就被叶烁不耐烦地打断:“再啰嗦我可就变卦了啊!”

我忍不住提醒:“明明一直是你自己在说个不停。”

他愤然:“果然是一对狗男女,就知道帮奸夫!”旋即傲娇:“以多欺少,无耻!”

说完,像是为了以实际行动表示对我们这对狗男女的鄙视,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摸摸还有些疼的脑门,小声嘀咕:“就算不喜欢,也不用使那么大的劲吧,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何决用掌心为我揉了揉,沉默片刻,轻轻说了句:“还记得《白马啸西风》的结尾处,李文秀说的那段话么?”

我心中一下子堵得厉害,用力打开他的手:“干嘛要说破啊?糊涂些不行吗?”

“不行。”他断然,垂眸看着我,瞳仁墨黑:“在感情的问题上,我要的就是一个清清楚楚,绝不容自以为是的隐瞒,更不容自欺欺人的逃避。否则,不仅会给自己留下遗憾,更有可能将他人辜负。小木,MICHAEL虽然那么说,但他待你到底如何,我想你其实是明白的。对吗?”

‘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很好很好的,偏不喜欢。

乏善可陈的,偏喜欢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或许,我对于叶烁来讲,就是这样一个无厘头的存在。

二货配无厘头,好像,还挺合适的…

我勉强笑了笑:“明白,又怎样呢?”

“明白,是为了将来不要为了今天的取舍而后悔。当然,我也不可能给你后悔的机会。”

我抬起头,看着何决。

他含笑的模样,温润的气质,宽厚中带着霸道的脾性,甚至可攻可受的声音,都是我喜欢的,所以,我便因此而爱上了他这个人么?

那么他对我,又是为了什么而偏就喜欢了呢?

好像,一切都是在忽然之间发生的,没有缘由便有了结果,让我猝不及防只能被动接受。

好像,进展得太快了点儿,太,速食了…

“小木,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在想…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

当晚,我与何决没有继续将滚床单进行到底。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因为我大姨妈来了。后来也没有,因为公司本年度的员工绩效考核马上就要到最后关头,我开始疯狂加班争取表现。

虽然何决也在忙开工作室的事情,不过他的时间比我自由也宽裕得多,所以薛木木成了他家的长住客人,与何抱抱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腻在一块儿难舍难分,将有了侄子忘了娘的精神进一步发扬光大。

我则基本每天都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才爬出办公室,然后爬到何决那儿,吃一顿他亲手做的宵夜,看一眼儿子,最后爬回自己家睡觉。

这种苦逼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六月初,考核结果出来了。我的综合评分很高,但被升职的却是另一位部门同事,MAGGIE。

那个主管的位置,原本几乎板上钉钉是我的。甚至HR在之前已经跟我初步沟通了升职后的工作安排,以及相应的薪酬福利。

我去找经理要个解释,他先是对公司的这项决定表示遗憾和无能为力,继而给了个让我一头雾水的回答:“薛暮,我认为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工作能力,而不是企图通过别的手段走捷径。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知道你七舅老爷的三外甥的二舅妈啊!

我忍了又忍,才没当场把这句话咆哮出口。

到了嘴边的鸭子没了,而且还不知道究竟是被谁给叼走的,真特么让人憋屈。

我请了七天年假,经理批得很痛快,顺便附上一句临别赠言:“出去走走散散心,希望回来后,你可以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这种藏着掖着的话里有话,让我更加憋屈。

出来的时候,恰好远远看到MAGGIE走进了业务总监的办公室。门一开一闭,我似乎瞥见,向来对同事笑脸相迎的RICKY,满面怒容。

很久没有在非双休日的午后,无所事事的闲逛了。

在这个全上海数一数二的商业圈里,有顶级办公楼,有奢华名品店,穿着正装的都市白领步伐匆匆穿梭其中。

看上去,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忙,那么的目标明确。在生活和工作的双重快节奏中,实现着自己的人生价值。

曾经,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而现在,却忽有些心生茫然。

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被头顶太阳火辣辣的热度烤得口渴,我随便找了家咖啡屋。

刚点好单,就有人走到我的座位旁,声音温柔有礼:“请问,我可以在这儿坐下吗?”

是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美丽女人,举手投足间带着良好家世和自身修养所共同造就的自然而然的优越感。

我仔细看了她一眼,马上认出:“你是我们公司RICKY的夫人对吧?我看过你的照片,快请坐。”

“很巧,我也看过你的照片。”

“是…公司年会的合照?”

她矜持的微笑着,从手袋里取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轻轻推到我的面前:“薛小姐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我就说嘛,RICKEY的眼光一直都不会让我失望的。”

那是,我丢了许久的公司胸卡。

为什么会在她的手上,而且,她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情形如此诡异,让我不得不疑。

暗暗吸口气,我尽量平静地直视对方:“你今天,是特地来找我的?”

“可以这么说。”她的表情比我还平静,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我来找薛小姐,为了两件事。第一,就是物归原主。第二,是想提醒一句,下次出来玩,记得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千万不要落在别人的床上。否则,很可能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升迁无望。”

我一愣怔,一恍然:“原来是你…”

“薛小姐…”她轻飘飘地将我的话打断:“我虽然为了丈夫和孩子放弃了当初的事业,但毕竟,一些人脉还在。有用得着的时候,朋友们也都愿意帮点小忙。这个行当的圈子很窄,想混出点名堂来,也容易,也不容易。你还年轻,又这么能干,想必,不会只满足于被男人包养。你是聪明人,该如何选择,应该就不必我再多说了吧?”

半天之内,两度被别人夸聪明,我很自豪。

那么,就用我这颗聪明的脑袋瓜子做个推论

其实非常简单,有人拿了我的胸卡,故意放在RICKEY的床上,如愿被他老婆发现,然后就是一出正室不显山不露水成功干掉小三的戏码,大快人心。

只可惜,弄错了对象。

我不知道真正的小三是谁,只知道,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受益者是,MAGGIE。

我所在的那个部门,归属澳洲总部直接管辖,表现出色者可获得海外供职的机会。最重要的是,在国内的业务有很大一部分需要与政府部门打交道,即便不出国,也可借此为自己的将来累积起相当不错的人脉。

正如刚刚RICKEY的妻子所说,人脉在这一行,很重要。

而我现在的部门经理,已经基本确定会在两年后接任区域总监。所以这次的主管人选,摆明了就是为了日后的经理职位,做准备。

这一切若真是MAGGIE一手策划,面对如此有事业进取心的小三,我这炮灰当得实在无话可说。

“你是想让我离开公司?”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去处,当然,如果你有自己创业的想法,我也可以支持。”

我笑了笑:“其实,你只是想让我离RICKEY远远的。”

她的眼神中慢慢涌上毫不遮掩的讥嘲与鄙薄:“薛小姐,你跟他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为了有机会攀高枝罢了。可千万别对我说,是为了什么真爱。”

我叹口气:“虽然明知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我还是要说,我跟RICKEY之间什么都没有,这个胸卡是我在一个月前丢的,不知被谁给捡了。总而言之,你是弄错对象了。”

她的讥嘲与鄙薄越发强盛:“你该不是天真的以为,我只有这一个证据吧?”

是啊,如果处心积虑的想要栽赃嫁祸,又怎会只挖一个陷阱?

事已至此,看来无论说什么,在她听来都是欲盖弥彰,我又何必徒惹一身腥。

至于谁才是真正的小三,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离开公司的事情,我会考虑。毕竟,不想活活恶心死自己。”我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对这个外表看起来幸福圆满的中年女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丈夫对你不忠,难道不介意吗?”

她随着站起,垂下长长的睫毛,慢慢拉上手袋,轻轻一笑,声音飘忽,不带温度:“哪个猫儿不偷腥?只要偷吃完了,擦干净嘴,记得回来就行。外面的野食不过图个新鲜而已,只有家常菜才能一日三餐的吃一辈子。”

站在咖啡屋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我更茫然了,而且,更渴了。

这才想起来,刚刚点的饮料没喝,浪费!

正打算去附近的奶茶铺子,一转身,见一人,离我三步之遥。

我低头比划了一下右手的中指,打算用它对这卧槽的世界聊表敬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李老爷动完手术了,割了四个脂肪瘤,挨了四刀,缝了十八针,悲催的…

基本没啥问题了,很快就会康复的,只不过目前为止还有些迷迷瞪瞪的蔫菜…

另外,我那么尊重狗权的人,怎么会剥夺狗狗圈叉的权力呐?所以猜我带李老爷做太监手术的,统统去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