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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黑雾交叠。

面对的人,是生他下来的女人。

秦释的戒备,委实令人捉摸不透

秦琅有过无数次‘灭火’的经验。

虽然他也不懂为何母妃与太子哥哥一见面就总是针锋相对,可他还是在火花飞溅的紧张时刻,横在了两人的中央。

“母妃,父皇刚刚吩咐要您准备一桌好菜,太监在门口正等着您下令呢。”

秦琅半撒娇似的依偎过去,一霎那间,他似乎感觉到了邀月贵妃在颤抖。

没错,他的母妃,抖的相当厉害。

两只手,在优雅的宫装之下,宛若筛糠一般,剧烈摇晃。

下一刻,秦琅被推开老远。

最大的禁忌

下一刻,秦琅被推开老远。

邀月贵妃站了起来,声音抬高八度,失去了镇定,

“什么故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字一句,清晰重复,“从盛莲国远道而来的故人,母妃真的不知道是谁吗?那倒是奇怪了。”

可惜啊,死无对质

她就算是抵赖,他也没办法去反驳呢。

“秦释,你不要太放肆,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邀月贵妃指住大儿子的脸,就连最基本的伪装,都维持不住了。

她本是盛莲国的公主,十一年前,被当作讨好的礼物,送给了秦照天,以联姻的方式,换取十数年的和平。

三年之间,连生两胎,皆是皇子。

这才一步步的巩固了地位,从侧妃,一点点的爬到了贵妃之位。

其中的曲折,自是不必细说

秦照天曾经当面下达过口谕,看在秦释和秦琅的情分上,他愿意好好待他,让两个儿子,永远的拥有母亲。

但是,一切的尊荣,都要有个最大的前提。

她要与盛莲国断绝关系,完完全全的忘记,曾经属于过那个国家。

有朝一日,凤鸣国的铁骑,踏破盛莲的万里河山,也不允她多说一句,更别提求情之类。

若是能做到,邀月贵妃将获得一生尊崇,或许她永远没有资格问鼎后位,可她却是这座后宫之中,最最荣光的女子

若是她做不到,有枭雄之称的铁血帝君秦照天自是不会惋惜失去了一个女人。

盛莲国,对于邀月贵妃来说,是最大的禁忌。

她唯一的倚靠,她最宠爱的儿子

盛莲国,对于邀月贵妃来说,是最大的禁忌。

平素里,连提都不许提。

因此,当秦释毫无避讳的把那个可能会置她于死地的名字反复挂在口边时,她真恨不得扑上去,缝上他的嘴。

秦释,秦释。

为何上天要她要生下了他?

早知如此,她就该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亲手送他解脱。

“母妃,你抓疼我了。”秦琅的声音,忽然在极近的地方响起。

委委屈屈,藏了哭意

与秦释极为相似的五官,却少了兄长的冷酷。

他柔弱的倚在邀月贵妃身旁,大团的泪意,凝聚在眼眶周围,摇摇欲坠。

邀月贵妃垂下头,惊奇的发现,她此刻用尽全身力气攥紧的竟然是秦琅的小手。

她将对秦释的恨,全都发泄在了秦琅身上。

怪不得他会发出那么惨的叫声

连忙松来,赶快安抚。

秦琅,秦琅。

她唯一的倚靠,她最宠爱的儿子。

她哪舍得让他受一点点伤。

都怪秦释,她才会失控。

为什么,云顶山上的危机,也不能收走他的小命,让她最憎恶的孩子,又一次活着回到了她的面前。

再把她气到了理智全失。

秦释的眸光,仿佛拥有看透人心的力量。

秦释的黑暗,让她日日惊恐。

哪怕秦释极少进宫,出现在她面前。

可她还是怕,非常怕,寝食难安的怕着。

他又在用邪佞冷酷的眼神望着她了,

“母妃,你可知道,我在云顶山上,也有几次凶险,差点丧命。”

“可是,一想到我的死,会令母妃,‘黯然神伤’,儿臣就是拼了命,也得好好保全自己。”

令她愤怒

“可是,一想到我的死,会令母妃,‘黯然神伤’,儿臣就是拼了命,也得好好保全自己。”

“稳稳的坐定了太子之位,哪怕当储君实在是件非常麻烦的事,也没有关系。”

“只要母妃心里觉得‘快活’,以儿臣为‘荣’,秦释便觉得满足了。”

他在说反话

每一句、每一字,全都倒过来说。

秦释知道,别人或许回错认了他们的母子情深。

但是他的母妃,绝对不会

这番话,只会令她愤怒。

如果没有秦琅在,她甚至有可能狠狠的扑过来,一口一口的把他身上的血肉,全都咬下来,吞入口中。

是她孕育了他。

可是她却永远都别想掌控他。

他是秦释,倨傲的秦释,唯我独尊的秦释,嗜血嗜杀的秦释。

“母妃,早朝很快就要结束了,父皇回来之前,若是午膳还没准备好,他一定会很不开心。”

秦琅听不明白两人的对话

但他却敏感的察觉到了在空气中相撞的火花和闪电。

甘露殿内,气氛压抑之极。

再继续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秦琅苦苦思索着办法。

去劝说太子哥哥?这个力气可以省了。

就算是父皇在,也没办法左右太子哥哥一分一毫,他那种漠视生命的态度,总令人骨子里发寒。

而母妃这边,则是雷声大雨点大,却造不成多少伤害。

只要搬出了父皇,她就一定会妥协。

这就是秦琅在那一瞬间的想法。

当宫娥将邀月贵妃扶出门之后,他终于能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眼前存在的那一位,是敌人

当宫娥将邀月贵妃扶出门之后,他终于能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着秦释,抱了抱拳,

“太子哥哥,你别怪母妃,她最近身子不大好,难免急躁了些。”

“她其实很关心你,在你离京的这段时间里,还经常向父皇打听您的消息。”

“总之,她毕竟是我们的母妃,即使有误会存在,我相信,将来也一定能够解开。”

秦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瞎话编不下去了。

母妃对待秦释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

他就算是能够舌灿莲花,把死的说成了活的,太子哥哥也不会相信吧。

“秦琅,闭嘴。”对待这个颇受宠爱的弟弟,秦释反倒是直接了当,止住了他的聒噪。

老说些废话,又有什么用

单单只是因为身子不好,性情急躁,就能够派出杀手,一路袭击吗?

秦释撇了撇嘴,懒得多说什么。

或许在他心目中,只存在于幻梦中的慈爱母亲,早就死了。

此时,眼前存在的那一位,是敌人

秦琅出了门,正好看见邀月贵妃和一个侍卫说了些什么,神色凝重。

他来到身边时,侍卫离去,脚步匆匆,不知领走了什么样的命令。

“琅儿,那个孽种又欺辱你了么?”

她半蹲下身子,把秦琅抱入了怀中,疼爱了摸了摸他的后脑。

此种态度,与对待秦释的时候,截然不同。

“母妃,太子哥哥不也是你与父皇亲生的孩子么,你别一口一个孽种的喊他,刺耳,儿臣不喜欢听。”

怨毒之色浓重的快要滴落出来

“母妃,太子哥哥不也是你与父皇亲生的孩子么,你别一口一个孽种的喊他,刺耳,儿臣不喜欢听。”

自小有母亲的疼宠,也有父亲的纵容,秦琅私底下说话时,没那么多顾忌。

别人不敢说的,他张嘴就往出吐

“琅儿,你还小,许多事都不太懂。”

“若是秦释霸占着太子的位子,你便永远都没办法成为储君,将来也就当不了皇帝。”

“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不然的话,总有一天,危害来临,你回后悔出手太慢,让别人占了先机。”

邀月贵妃轻声的诱哄着,美眸弯弯,怨毒之色浓重的快要滴落出来。

“太子哥哥不是敌人,他是父皇和母妃的大儿子,琅儿的亲大哥,明明就是母妃从小不待见他,处处为难。”

秦琅虽然还小,却还是可以分辨是非的

刚刚那种情形,太子哥哥也是在万份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回予以反击。

若是母妃说话稍微中听了些,他都不会率先不敬吧。

“你懂什么。”那么多年的恨,岂会因为小儿子的几句话就消弭掉。

邀月贵妃轻轻抛下了一句,拾起裙摆,莲步轻移,向甘露殿之外而去。

“秦琅,总有一天,你回感激母妃为你所做的一切。”

“而现在,你还很小很小,容易被假象蒙蔽了双眼,母妃也不指望你能懂。”

“太子的事,你不准再管,一个字,都不许多说。”

秦琅傻傻的望着邀月贵妃的背影消失

再无奈的回头,望着甘露殿的大门。

霸道的眼中,全是笑意

再无奈的回头,望着甘露殿的大门。

良久,良久。

才深深的叹息一声,沿着小路离开。

无颜再去见太子哥哥

皇帝的家宴,自是与寻常人家的不同。

光是菜色,就有一百零八道

摆在大大的桌子上,诱人的颜色。

秦照天看起来很开心,连喝掉了三杯酒,才吩咐太监们可以开始分菜了。

秦释和秦琅并排坐在皇帝的右手边,每人一张小桌,餐盘里装着的是太监从大桌上分过来的菜色。

每一样,都是由专人试毒,再由皇帝象征性的吃了一点点后,才能分到哥俩的碗中。

邀月贵妃换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衬得艳丽的小脸愈发明亮。

她此时已经没了与秦释单独相处时的愤怒,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恬淡的笑容,端庄、优雅。

那是秦照天最喜欢的面孔,十一年的岁月,她已经演练的非常完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经过上千次的练习,直到融为了本能,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做出来为止。

她所食极少,忙碌着伺候秦照天用餐

斟酒、夹菜的事儿,全都不允奴才插手。

亲力亲为,就像是传说中的‘贤妻良母’一般。

秦照天眼中不掩赞赏,几次还亲自喂她吃酒,再瞧着她不胜酒力而晕红的面颊,霸道的眼中,全是笑意。

“太子安全回来了,朕也就彻底的放下心了。”

“秦释哇,你毕竟是国之储君,武功再高,也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