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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呆一会,都可能会生出三分变故。

沐沐委委屈屈的轻轻点头

不情不愿的放开了秦释,只是极不情愿的样子,很像是个即将被人遗弃的小可怜。

“我在这儿等着你哦。”

“林子那么大,你可一定要记好了位置,千万别搞错了,那样就把我丢了。”

“秦释哥哥,你不会自己一个人走了吧,叫沐沐一个人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秦释走一步,她跟着走一步,嘟嘟囔囔。嘟嘟囔囔。

“沐沐,回去躲好。”秦释指着两人刚刚躲藏的地点,无奈的想去揉眉心。

“好嘛。”揪住两只耳朵,沐沐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后退,大眼满含哀怨。

两颗晶莹若水晶的可疑液体,汇集在眼底,摇摇欲坠的来回滚荡,觉得效果不太明显,还红着眼抽了抽鼻子。

那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仿佛是在说,你走啊,你走啊,你要真的走了,我就哭给你看哦。

片刻之后,秦释宣告投降,

“一起去吧。”

这小鬼头,每次都喜欢用这一招。

偏偏他就是没办法抵御的了。

让她一招胜千招。

沐沐顿时喜不自胜地笑开了。

哦耶,就知道他最喜欢她了,绝对忍不下心来。

三座帐篷里,住着三个美人儿。

柳眉星目,唇红齿白。

身材高挑,还穿了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精致罗裙,领口开的非常低。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三)

身材高挑,还穿了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精致罗裙,领口开的非常低,引人遐想的幽深掩藏在飘逸的薄纱之间,虽然天色还凉,她们却早早的换上了春装,花一样的年纪,不同寻常的艳丽。

连脚上绣鞋的花色,也都是完全一样,每个人的脚踝上系了一串金色的铃铛,莲步轻移,清脆作响。

那情景,就仿佛是一个人,生生的劈成了三个

只是站在那儿,单从面貌、身形,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她们懒洋洋的倚坐在最正中的营帐之内,桌上的精致茶点,只吃掉了一小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最近一年来,姐妹三人的话题,几乎就绕在一件事上打转。

她们已经十五岁了,到了成婚的年龄

在天驰国内,三位公主的名气,称得上是家喻户晓。

她们出生于皇家,金枝玉叶,又是少见的一母同胞,三生姐妹。

尤其是她们的相貌出色,还长的一模一样,就连亲生的父母想要分辨,也得耗费一番大大的功夫。

本就是美人儿,又是如此特别的美人儿,想要不出名,都很难呢

“唉——本来想着出来玩玩,心情就会好一点,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好闷呢?”三公主,闺名潇娅,最是多愁善感,眉宇间锁紧了一点淡淡清愁,引人呵护爱怜。

“三妹,你烦什么?凤鸣国的太子不同意娶我们,那是他没眼光、没水准、也没有运气,哼,若不是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谁乐意千里迢迢、背井离乡的嫁过去,受了欺负,父皇又不在身边,那下场一定很惨。”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四)

“三妹,你烦什么?凤鸣国的太子不同意娶我们,那是他没眼光、没水准、也没有运气,哼,若不是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谁乐意千里迢迢、背井离乡的嫁过去,受了欺负,父皇又不在身边,那下场一定很惨。”二公主,闺名卿舞,竖起修整完美的指尖,左看右看,仍是不大满意,嫌今年进宫来的丹朱豆蔻颜色稍微淡了些,指甲怎样都染不出心仪的颜色来。

比起嫁人,她更关心妆容是不是还保持着完美精致

反正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

金枝玉叶的公主,难道还真的担心会没人要么

该是那些个臭男人排成队,来争来抢才对嘛。

“父皇曾经逼着咱们姐妹三人立誓,将来必须同嫁一夫,此事被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地步。”长公主菲夜紧抿了红唇,停顿了好半晌才轻声道,“既然他舍得将我们三个都给同一个男人,想必早就筹划妥当,凤鸣国的太子,应当是父皇最最中意的人选,就算是被拒绝了,父皇也未必会死心呢。”

这才是最最令人担忧的事哇

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未来迷蒙一片,那感觉就仿佛是头顶悬了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会坠落下来。

“菲夜姐姐,那个秦释太子,有什么好的?父皇怎么就相中了他,死乞白赖的想把三个女儿都当成了礼物送过去哇?”长公主聪慧可人,一向是三姐妹之中的智多星,对各国的形势有着粗浅的了解,算是少有的明白人。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五)

长公主聪慧可人,一向是三姐妹之中的智多星,对各国的形势有着粗浅的了解,算是少有的明白人

潇娅和卿舞则是不爱动脑的那一类,反正三个人就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命运完全一样,操心的事就交给长公主好了,她们可不乐意把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担忧未来上边。

菲夜公主站起身,绕着桌子走了小半圈,又绕了回来,“凤鸣国日渐强大,一支铁骑,勇猛无敌,三路大军,镇守边关,就在天驰国的眼皮底下练兵,父皇怎能放心的下?”

“不放心,我们天驰国也可以跟着练兵嘛,大不了就真刀真枪的打上几仗,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潇娅撅起了小嘴,不爽的嘟囔着。

毕竟是养在深宫,涉世不深的公主,战场、杀戮之类的事距离她们太过遥远,以至于根本就不明白,一场真刀真剑的战争,并非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那样简单就可以完成。

“就是嘛,养军千日,用在一时,他害怕凤鸣国壮大起来,就多派点人过去,连对方的京城都占下来,少打我们姐妹的主意。”卿舞终于忍不住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随身带着的小锉刀,打磨起令她觉得不满意的指甲来,反正姐妹三个现在是在山顶上,也不怕隔墙有耳,把她们私下里的小小抱怨传回到父皇的耳中。

菲夜皱了皱眉,一丝不屑,从眸底飘过

如果可能,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管两个妹妹,就因为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三生姐妹,因此从小就被刻上了深深的烙印,必须得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六)

如果可能,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管两个妹妹,就因为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三生姐妹,因此从小就被刻上了深深的烙印,必须得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父皇又非得要她们嫁给同一个男人。

想到未来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对着潇娅和卿舞的脸,菲夜就郁闷到了夜里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的地步。

“菲夜姐姐,凤鸣国的秦释太子长的什么样?我还记得三年前,他曾经带着使者来访过,当时你一个人偷偷去看,没带我和潇娅,真不够意思。”卿舞撅起了小嘴,轻声埋怨,她的眼中也有些复杂的东西,就藏在小小的娇嗔之后。

在宫中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有人可能还保留着最初的单纯。

即使亲密到如她们,彼此心中,又何尝不是得留上一手,随时做好了会被对方出卖的准备。

长的再像能怎样?

一母同胞,血缘亲密,又能怎样?

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出卖的。

后宫法则,历来如此

要知道,即使三姐妹以后共侍一夫,也得分个长幼尊卑。

若是真的能与那凤鸣国太子喜结良缘,太子妃之位可就只有一张而已。

只有一个人可以坐在上边,将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

其他两个姐妹,同时生却不同命,再不平也没有办法

因此,早有此觉悟的三位公主,对于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东西,也不是全然没有心理准备。

“太子啊,长的不就是那个样子,一双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和我们身边的侍卫没啥区别。”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七)

“太子啊,长的不就是那个样子,一双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和我们身边的侍卫没啥区别。”菲夜极力压下面皮涌上的红晕,尽所能的表现的喜怒不形于色。

她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有关于秦释太子的秘密

尤其是潇娅和卿舞,更是一点点都不愿意告知。

能让她怦然心动的理由,放在两个妹妹身上,同样合适。

既然父皇不肯放弃与凤鸣国的联姻计划,有朝一日,她们姐妹可以嫁到太子府的时候,她与秦释太子的一面之缘,或许就会成为最大的一股助力,让她从一模一样的三张面孔之中,脱颖而出。

“菲夜姐姐,你就不能描绘的仔细些吗?比方说眼睛长的和哪个侍卫比较像啦,嘴唇是什么颜色啦,又或者他的身材怎样?不会和我们的那几个皇兄一样短粗胖吧。”潇娅不依的问了一大串,得不到答案,她根本就不会死心。

这些问题,她换过各种说法,可没一次能让长公主吐出实情

越是如此,她反而越是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迷的菲夜七晕八素,小气吧啦的连姐妹都不肯分享。

“这个。真的不太好形容,其实也就是寻常男人啦,你们以后见到就知道了。”菲夜公主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再优雅的小手绢擦了擦唇角,脑海中则是迅速的转悠着念头,该怎样想办法把话题引到其他上边去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是把关于凤鸣国太子的一切蒙混过去,力求淡化两个妹妹心目中的印象,以期在将来某一天,能以此占据绝对优势的地位。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八)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是把关于凤鸣国太子的一切蒙混过去,力求淡化两个妹妹心目中的印象,以期在将来某一天,能以此占据绝对优势的地位。

营帐之外,有一棵一场高大茂密的大树,占据了山顶平地大半的空间,枝叶嚣张的向四方伸展,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它已经吸收到了足够的养分,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在斑驳摇晃的树影之间,两抹不寻常的阴影,隐在树中央的枝干间。

每隔一会,就会有金甲侍卫闪身上来查看

可不知道为何,两个大活人明明就在眼前,他们却视而不见的样子。

沐沐怕高,尽管秦释的手臂一直紧紧的揽抱着她,她还是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

身子虽然僵硬,可是耳朵还很灵敏,营帐内隔音不好,三位公主的话,一字不漏的从头听到尾。

尤其是有关于秦释的那一段,更是精力集中

然后,她就忘记了恐高的毛病,大眼中饱含了委屈,扁了扁小嘴,“你从来都没提起过,有人来凤鸣国给你提亲。”

“又不是重要的人,而我也拒绝了,没必要放在嘴边,四处招摇。”秦释一脸厌恶,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了手,暗示她不要再提这件事。

“你不在意,屋子里的公主可是记挂的很呢,秦释哥哥,不如我们立即现身,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告诉她们,凤鸣国太子来访,那那场面一定非常精彩。”沐沐转了转眼,撅起的小嘴,一边一个,挂了两只开了口的醋瓶,酸味四溢。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九)

沐沐转了转眼,撅起的小嘴,一边一个,挂了两只开了口的醋瓶,酸味四溢。

“沐沐!别闹!”秦释又好气又好笑的低斥,捏了捏她粉团子似的脸颊,决定离开。

这一队人马只是为了护着三个没事闲的出来游山玩水的公主而存在。

只要不惊动他们,悄悄绕过去便可

相信应该不会再出现其他变故。

他更不可能如沐沐所说,没事找事的去招惹麻烦

“秦释哥哥,你两年前见过天驰国的哪位公主?她长的漂亮吗?”嘴上虽这么问,手指间的力道却是大的出奇,沐沐美丽的眼底布满怒气,她非常不喜欢有人出现来争抢秦释。

“我有见过公主吗?”他滚烫的气息吹拂着她,大掌滑过她的凝脂玉肤,“时间过去的太久,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骗人!你的记忆力好的出奇,书本、账册,看过一遍,就可以倒背如流,怎么可能忘记公主的模样。”摆明了就是在敷衍她嘛,就连小孩子都不相信的借口。

秦释扬唇无声浅笑,只当她是使性子,像往常一般揉了揉她的脑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怪不得三年前你来天驰国,说什么都不肯带上我,原来是早就知道有可能会见着公主,怕我碍事,所以就早早的想办法把我留在王府内,哼,哼,哼,秦释是坏哥哥,最坏最坏的哥哥,人家不要理你了啦。”别过脸去,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沐沐幼小的心灵,深深的受伤了。

她不要这样子嘛

从小到大,她所有的记忆,都有秦释参与。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十)

从小到大,她所有的记忆,都有秦释参与。

根本就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心不放在她身上,而被人夺走时,日子将要怎样过。

哪怕仅仅只是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可能,都会令沐沐陷入了一种焦虑担忧的状态之中。

她以为,秦释就该该是她一个人的才对

她以为,秦释只会对她一个人温柔的笑,将全部的宠溺和怜爱都放在她的身上。

她以为,不必担心有天王府会出现另外一张生面孔,分散掉他的注意力,甚至有可能取代掉她的地位。

然而,营帐里的三位公主,以及秦释脑海中一些她不曾参与的过往,深深的挑起了沐沐的危机感。

或许她还小,不太懂得单纯的占有欲和男女倾慕爱恋之间的差别。

可是,争夺心却是一种生命的本能,不需要别人来提示,她无师自通。

此刻,斗志盎然的小斗士,已然全副火力,双拳紧握

就连秦释抱着她在半空之中飞来荡去也顾不得害怕了。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难道心虚了吗?哼,怪不得这次又接了天驰国的任务,最开始还不想带着人家,原来秦释哥哥心里是在算计着什么小九九呢。”心情太过激动,她的大尾巴左摇右晃,几乎把他的视线挡个严严实实。

“沐沐,一会若是撞到了树上,我可不负责。”敏捷的一个转身,避过了巡守的侍卫,秦释抱着沐沐换了个藏身地点

不用她出力气,也轮不到她来烦恼下一步的计划,沐沐乐不得的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碎碎念之上。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十一)

不用她出力气,也轮不到她来烦恼下一步的计划,沐沐乐不得的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碎碎念之上。

与那凭空出现的三个假想敌厮杀的难解难分。

“撞树上,最多身子痛,可现在是心痛耶。”她点住了心脏的部分,轰轰轰的砸了几下,“你都要和别人跑了,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谁要和人跑了?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再说了,你才多大,就懂得心痛了吗?”也不知在哪里听到了几段曲子,朦朦胧胧的知道些东西,又不是十分明白,迫不及待的就挑了个时机,乱用词句。

被无端端安上了欲加之罪的秦释,抽出手来,重重拍了下她的小屁股,警告她最好不要再胡说。

算起来,他也是受害者

前有公主堵路,后有父皇追击,逼得他不得不去做些压根就不想管的事。

他可不愿意听到她也跟着在耳边嗡嗡嗡的叨念不止。

沐沐的大眼又转了转,说不出的狡黠可爱

学怨妇这一招貌似不太管用,也不符合她天真无邪的少女气质。

那么就换下一招好了

她软趴趴的赖过去,单臂勾住他的颈子,以维持住身体的平衡,另一只手,揪住他软软的耳垂,轻重适度的揉捏着,“人家还小,人单力薄,虽说名义上是郡主,其实呢,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自己是人,还是妖精,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去娶公主,也把我带上好不好。”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非常之‘巧妙’。

秦释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清晰的听出她话中的不情愿。

沐沐的懵懂和妒忌(十二)

秦释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清晰的听出她话中的不情愿。

“沐沐,我没想娶公主,也不会娶公主。”有一个她,已经够他忙碌不停了,哪里还有精神再去应付一个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