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见皇上。”程乐乐跪在理政殿的案前,唉,又是跪!

皇上嗯了声,继续批阅奏章。

“奴婢前来领罪。”程乐乐迟疑了一下,提醒道。

皇上依然是嗯了声,不加理会。

程乐乐气急攻心,心里想着:奶奶的,要打要骂总得表示下吧?这又不是在搞心理大战。

她并不知道,皇上搞的,就是心理大战。

他要看她能忍多久,经过调教,脾性好些了没有?

闯祸4

良久,皇上道了声:“过来。”声音威严,不容抗拒。

程乐乐起身挪了过去,立在他身边,他是渴了?还是饿了?

他不是渴了,也不是饿了,只是累了。

“你来帮朕抄折子可好?”这回声音不再威严,甚至夹带着淡淡的疲倦。

程乐乐一愣,毛笔字她写得不好,而且写得超慢,只怕会误了他的事。

皇上久闻不到回应,抬首望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右脸的五指山上。邪笑一声,道:“脸怎么了?”

程乐乐被他笑得有些恼火,强压住火气,道:“摔的。”

“什么地方能将人的脸摔得这么艺术?朕好奇得紧。”他依然是那一摸邪笑。

程乐乐大窘,方觉这谎说得着实没水评。

皇上收了笑,再次问道:“脸怎么回事?”

“奴婢犯了错,自己赏了自己一巴掌以示警戒,谁知赏过了头~~~。”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

“当真?”

“嗯。”

突然,拍案的声音作响,程乐乐被吓得往后蹦了一步。紧张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他发的又是哪门子疯?

皇上暴怒,瞪着她道:“你一次次地欺君犯上!够死一百回了知道么?”

程乐乐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

又发火了,唉,她也只不过是好心,不想生事而已,怎么就错了呢?

皇上怒瞪着她,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谁让他舍不得她死?舍不得她痛?缓和了一下情绪,他冲玉公公挥了挥手,转向程乐乐:“容妃因何打你?”

程乐乐这回不敢再胡编,如实道:“和皇上呆会要罚的理由一样。”

皇上意味深长地半眯着眼:“这一巴掌打得倒是在理。”

程乐乐再次发怒,只不过怒气在玉公公进来时便烟消云散了。皇上接过玉公公呈上来的药膏,沾在指腹上往她脸上摸去。

程乐乐大惊,后退一步,惊恐地盯着他。

皇上的手僵在空中,转而调笑道:“再退就到朕的内殿去了。”

程乐乐又是一阵窘迫,小脸通红一片,回头瞟了一眼内阁的方向,明明就差得挺远的嘛。

“朕只是想帮你减少点痛楚,这样才有力气抄折子。”皇上解释着。违心话,他也会说。

程乐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膏,呵呵干笑道:“奴婢自己来就好了。”说着,捋了药胡乱地往右脸上摸去,没有镜子,也不知道摸匀了没有,不管了!

皇帝看着她近乎自虐的动作,皱眉,却也不想去自讨没趣,由得她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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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4

良久,皇上道了声:“过来。”声音威严,不容抗拒。

程乐乐起身挪了过去,立在他身边,他是渴了?还是饿了?

他不是渴了,也不是饿了,只是累了。

“你来帮朕抄折子可好?”这回声音不再威严,甚至夹带着淡淡的疲倦。

程乐乐一愣,毛笔字她写得不好,而且写得超慢,只怕会误了他的事。

皇上久闻不到回应,抬首望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右脸的五指山上。邪笑一声,道:“脸怎么了?”

程乐乐被他笑得有些恼火,强压住火气,道:“摔的。”

“什么地方能将人的脸摔得这么艺术?朕好奇得紧。”他依然是那一摸邪笑。

程乐乐大窘,方觉这谎说得着实没水评。

皇上收了笑,再次问道:“脸怎么回事?”

“奴婢犯了错,自己赏了自己一巴掌以示警戒,谁知赏过了头~~~。”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

“当真?”

“嗯。”

突然,拍案的声音作响,程乐乐被吓得往后蹦了一步。紧张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他发的又是哪门子疯?

皇上暴怒,瞪着她道:“你一次次地欺君犯上!够死一百回了知道么?”

程乐乐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

又发火了,唉,她也只不过是好心,不想生事而已,怎么就错了呢?

皇上怒瞪着她,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谁让他舍不得她死?舍不得她痛?缓和了一下情绪,他冲玉公公挥了挥手,转向程乐乐:“容妃因何打你?”

程乐乐这回不敢再胡编,如实道:“和皇上呆会要罚的理由一样。”

皇上意味深长地半眯着眼:“这一巴掌打得倒是在理。”

程乐乐再次发怒,只不过怒气在玉公公进来时便烟消云散了。皇上接过玉公公呈上来的药膏,沾在指腹上往她脸上摸去。

程乐乐大惊,后退一步,惊恐地盯着他。

皇上的手僵在空中,转而调笑道:“再退就到朕的内殿去了。”

程乐乐又是一阵窘迫,小脸通红一片,回头瞟了一眼内阁的方向,明明就差得挺远的嘛。

“朕只是想帮你减少点痛楚,这样才有力气抄折子。”皇上解释着。违心话,他也会说。

程乐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膏,呵呵干笑道:“奴婢自己来就好了。”说着,捋了药胡乱地往右脸上摸去,没有镜子,也不知道摸匀了没有,不管了!

皇帝看着她近乎自虐的动作,皱眉,却也不想去自讨没趣,由得她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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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5

从此,程乐乐多了一项差事,那就是抄折子。这么下来,倒让她的毛笔字漂亮娴熟了不少。

皇上的用心良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都不道破罢了。

这一天,程乐乐正准备出宫前往荣王府,皇上却差人来叫她去抄写。

坐在角落里,她抄得很不情愿,很无趣。

只到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昱王爷到——!”

她的精神为之一震,脑海中浮现昱王那永远都是孤单的身影,有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了,不知他还孤独不?

正想着,昱王的身影便出现在理政殿内,行了礼立在案前。

皇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不赐座。

昱王也不以为意,拱手道:“启禀皇上,宁城乱党泛滥,需趁早打压。”

皇上睨着他,略微不悦:“这么晚入宫来,就为这事?”

“臣扰了皇上有罪,但乱党一日不除,便能助长他羽翼。”昱王说得暂钉截铁。

他的口气让皇上为之动怒,道:“昱王身为水军军师,只用管好文城的水战,又岂能越权多事?”

昱王一怵,忙跪了下去:“臣该死。”文城宁城本就是相邻的两个城镇,又岂能不无关联?

皇上不是昏君,他懂。

“如果没事,下去吧。”

“臣告退。”昱王往门口退去,他早该想到是这种结果,自己又何必再来碰一鼻子灰呢?

“等等?”皇上叫住他,转向埋头苦干的程乐乐道:“程乐乐你过来!”

程乐乐虽是一副埋头苦干的样子,却没有半点心思,现在听闻叫她,毫不迟疑地丢下笔靠了过去。

“昱王,你送程乐乐到荣王府去。”说这话时,皇上的脸上尽是残忍的笑意。

程乐乐不懂,心底一片欢喜。

昱王懂,却不好拒绝,不能拒绝。“臣遵命。”

“注意,只能远远地跟着。”

“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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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姑娘请上马车。”昱王站在十米外,淡然道。

程乐乐睨着他,玩心大起,嘿嘿笑道:“我晕车。”

昱王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她。

“就是坐马车会吐。”程乐乐解释道。

“上次也不见你吐过。”

“上次是因为有人陪着我坐。”程乐乐胡编,眨巴着双眸道:“我喜欢走路,特别是在这么美的晚上。”

说完往前面走去,昱王拿她没办法,只能远远地跟在身后。

夜幕下,一前一后两个身影,略显滑稽。

“喂,你叫什么名字?”程乐乐回过身子,扬声问道。

昱王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腔,不是不能说,而是他不想在这种情境下与她闲扯。

“连名字都不愿说。”程乐乐不满地嘀咕,突然驻足停下脚步,想着看你怎么办!

昱王随她的驻足而停下脚步,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调戏

“这里是宫外,你大可以不必这么做的。”

“程姑娘再不走可就半夜了。”昱王好心提醒。

半夜就半夜,程乐乐可不怕,他想回家,她就偏不让他回。这么想着,刚好看到前有一个面摊正孤灯营业,她走了过去往桌边一坐:“老板,来一碗面条。”

“好哩。”老板乐呵呵地转身准备去了。

程乐乐一脸坏笑,回头冲昱王道:“杨公子,我饿了,你饿不饿?”

昱王靠在一处败墙上,依旧不打算搭腔,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刚好垂在程乐乐的脚下,她使劲地往他头部跺了几脚,嘴里骂着:“踩死你!踩烂你!”仿佛有着千年仇恨。

不一会,老板将做好的面端了上来,程乐乐用筷子挑了几根,微皱眉头。事实上,她一点都不饿,只不过想戏弄一下身后的男人罢了。

想不到他脾气不错,还没发作呢。

如是,她放慢了速度,将面条一根根地数进肚子里,数一根还要休息几秒钟,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

月,从不等人,轮回在自己的轨迹上。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老板苦着脸道:“姑娘,你这碗面吃是不吃了?小的可要收摊了。”

“不吃了。”程乐乐负气道,起身离座。

“姑娘尚未给钱呢。”老板哈着腰追了上去。

程乐乐用下巴指向昱王,道:“找他要去。”

老板无奈,只能转向昱王“公子?!”

昱王比他更无奈,掏出银子付了钱。

路上,静悄悄一片,只有几只狗在乱吠一通。程乐乐却是心情大好,回身冲昱王快活地搭讪:“杨公子,你有喜欢的人吗?”

如她所料,人家根本就不理她。

今天非整得他开口不可,程乐乐暗暗发誓。身子一屈,便往地下蹲去,捂着肚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眼角偷偷瞄向后方,见对方尚有几丝迟疑,想着也许自己演得不够痛苦,干脆往地下躺去。

昱王心底的防线终于蹦踏,几大步便跨到程乐乐的身边。

“乐乐!”他叫着,声音急且慌,抱着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

程乐乐小人得志,心底早乐开了花,躺在他的怀里艰难地动动眼敛,痛苦道:“我肚子痛,可能是刚刚的面有问题。”

“你忍着,我带你去找大夫。”昱王焦急地将她的身子伏到背上,四处张望着找寻医馆。

程乐乐伏在他的背上,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皂香味,心底有一种异样的情素滑过,这感觉,好熟悉,明明就是杨子凡的味道。

“你明明就不讨厌我嘛。”她嬉笑道。

昱王身子一僵,她似乎不喊疼好长时间了,方觉自己被戏弄,当下又恼又无奈。扶着她的双手也不知该不该松开。

调戏2

“我累了,你要背着我。”程乐乐耍赖,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

昱王遵循了自己心底深处的想法,没有丢下她,依照自己的心思做事,他一向都希望如此。

明知道自己不可以爱上任何女人,也明知道她是皇上的人。

就让他放肆一次吧,这次之后,他再也不见她了,不见便不会爱上。

心口的痛,越来越浓烈,像催命鬼般提醒着他,他不可以爱!他没有资格爱。

“你叫什么名字?”程乐乐再将问道,她完全可以向凌贵人打听,也可以问荣王,但她喜欢他亲口说出来。

“杨君逸。”

月光照在他脸上,细密的汗珠闪着白光,这夜如此清凉,他居然热成这样?程乐乐疑惑,用丝帕拭去他额角的汗珠:“你很热吗?”

“不热。”但痛。

“可是你流汗了。”

“??????”

程乐乐盯着他绝美的侧脸,那张脸上,永远都是无尽的冷漠,为什么?她好奇,好奇了就想问。

“皇上好像对你成见很大,为什么?”

痛楚快速地闪过杨君逸冷漠的面庞,抚着程乐乐的手微颤,半命令半哀求道:“不要问。”

程乐乐读懂了他的心思,心中更加好奇,嘴里确只‘哦’了一声,不再问了。一阵沉默后,程乐乐为了打破显得有些凝滞的气氛,含笑道:“你知道吗?我也有个双胞胎的妹妹,上学的时候,每次犯了错老师要罚我的时候,我就让她替我受罚。代价就是月考的时候替她考她不喜欢的科目。”

那都是她在现代的事,想着他可能听不懂,程乐乐解释道:“在我们那里,不管男孩女孩都要读书,你懂吗?听得懂吗?”

不太懂,但他能知道那是一种很幸福的生活,是那种他一直羡慕着的亲情。他忍受着心头的痛楚,听着她快活的话语,这感觉倒也不错。

人家都说,双胞胎的感情要比一般的兄弟姐妹感情深厚。程乐乐一直以来也深信,只到见到眼前的男人为止。

皇上和他,似乎有着深不可解的仇恨,就连太后都讨厌他,不愿见他。

好多疑问,打在程乐乐的脑海里,就像涟漪般久久回荡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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