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首肯她才开口。

有一对情侣,男的非常懦弱,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让女友先试。女友对此十分不满。

一次,两人出海,返航时,飓风将小艇摧毁,幸亏女友抓住了一块木板才保住了两人的性命。女友问男友:"你怕吗?"男友从怀中掏出一把水果刀,说:怕,但有鲨鱼来,我就用这个对付它。"女友只是摇头苦笑。

不久,一艘货轮发现了他们,正当他们欣喜若狂时,一群鲨鱼出现了,女友大叫:'我们一起用力游,会没事的!"男友却突然用力将女友推进海里,*扒着木板朝货轮了,并喊道:"这次我先试!"女友惊呆了,望着男友的背影,感到非常绝望。鲨鱼正在靠近,可对女友不感兴趣而径直向男友游去,男友被鲨鱼凶猛地撕咬着,他发疯似地冲女友喊道:"我爱你!"

女友获救了,甲板上的人都在默哀,船长坐到女友身边说:"小姐,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我们为他祈祷!"不,他是个胆小鬼。"女友冷冷地说。

"您怎么这样说呢?刚才我一直用望远镜观察你们,我清楚地看到他把你推开后用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鲨鱼对血腥味很敏感,如果他不这样做来争取时间,恐怕你永远不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莫可打量着他的神色,“听完这个故事,你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异性就是你喜欢的人。谁是你第一个想起的…”

顾衍泽笑了一下,原来这最后一句才是她想表达的关键,“莫可,你说你几岁了。”

莫可勉强的笑了笑,她就知道,想在他口中得到点什么,比登天都难。他还讽刺她这么大还玩这些少年时期才玩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是不分年龄的。

“我也是在网上看到的…”

“所以说,浏览网页的时候,要有选择。莫助理,你以为呢?”

莫可抿抿嘴,但刚才,当她讲故事的尾声时,她明明就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顾衍泽连着开了两天的会议,然后来挽回部分损失。之后,刚准备要回川然的时候,顾衍泽竟然遇到了以前的同学白默华,不过白默华在毕业后直接定居美国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白默华看着自己的这个老同学,真是想念那时的青春年华。

“分公司出了一点事,还是要过来处理。”顾衍泽叹气。

“我听说你接收了北辰,而且想把国外拓展直接投回国内,看来你还真打算不出国门了。”

“家门口好做事。”他也不否定。

“现在还是一个人?”

“不,我结婚了。”

“那还真是恭喜了。”白默华笑道,“那该是去喝两杯。”

“好。”顾衍泽刚答应,白默华却收到电话。

白默华有些无奈,“要麻烦你去我家里叙旧了。”

顾衍泽这才知道,白默华竟娶了一个美国太太,这位美国太太对他简直是严加管教,绝对不允许在外面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

喝了几杯,白默华突然想起了什么,“衍泽,当时你刚走的时候,有一封你的信从中国寄来。”

“信?”他有些好奇,“什么信?”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当时很匆忙的回川然,回来后又换了居住的地方,我也忘记了,这信就一直放在我这里。”

白默华将信拿出来,“还有一把钥匙。”

顾衍泽接过信,他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开始跳起来,他比谁都了解,这信封上的笔迹是蒋方宇的。

天塌地陷,仿佛就在这一刻。

顾衍泽打开信,信里竟然只有五个字:这就是真相。

他拿着那把钥匙,真相?什么真相?

信寄出的日期是蒋方宇出事的前一天,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出事?还是他给自己什么提示?

顾衍泽拿着钥匙,钥匙很小,根本就不像是开门的。但蒋方宇究竟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呢?难道蒋方宇在那个时候是要给自己什么秘密,而他,不是意外,而是自杀?

他觉得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明明当初苏天灵给自己说的是…

他拿着钥匙,连夜回到川然,或许在这里他才可以找到答案。他拿着钥匙,竟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他先去的是蒋方宇的故居,因为人去楼空,这里显得杂乱不堪,连野草都长满了屋后的空地。他突然想起,以前他和蒋方宇一起回他家的时候,他总是在一楼后面的那个小窗子那里抓着大门的钥匙。

他走到屋后面的那个小窗子边,他伸出手去摸窗后,果然有一把钥匙躺在那里。

进了屋子,里面有一些蜘蛛网,椅子和沙发上都有着薄薄的一层灰。他走到二楼,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蒋方宇的房间,当时他们就是在这间房间一起打闹,一起说着彼此的理想,一起畅谈着为未来编织的美梦。

他推门而进,空气里多了一些漂浮着浮尘,他定了定。然后走进去,房间还是保持着当年的摸样,床柜前还是放着一个玻璃杯。他记得,蒋方宇每次睡醒之后都会有喝水的习惯。

他走过去,在每一个能装东西的地方都翻找一番。但都没有特别的东西,他看着手中的钥匙,难道他猜错了?

不,不会的。既然蒋方宇会寄来,就说明他知道自己某一天一定有机会见到这个可以打开的东西,但那是什么呢?

他想了很久,但还是没有结论。

他又去了蒋方宇的墓碑前,你究竟是要告诉我什么呢?

在川然呆了两天他才回深夏,他并没有回北辰,让司机直接将自己送回家。

他现在很累,心里闷闷的,他进了公寓,但却发现裴初影并不在。他笑了笑,他到忘记了,她还有着自己的工作。这样想着,她便感觉自己更加的烦躁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几乎是立即的走进裴初影的房间。她在的时候,他进这间房的次数都很少,她没有在的时候,他几乎不会踏进这间房。

他在房间翻找着,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手心一直在发抖。

当看到那个盒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第一次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奇怪,但她一直都掩藏着,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开口问过。但,当看到那把钥匙的时候,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影像竟然就是这只盒子。

他不敢相信,所以他先去川然,他想证明,是自己猜错了,不是自己想的这样。

而现在,他多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个盒子。

他走到客厅,将盒子放在茶几上,他的手一直都在抖。

“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只是我猜错了。这把钥匙一定不会打开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说给谁听。

他将钥匙塞进盒子的孔中,连他都能听到心跳不规律的声音,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猛吞了一口口水。他拿着钥匙转了转,竟然真的转得开…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他抽回钥匙…

他将盒子从新放好,几乎是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

第56章 第二十八章:现在--指尖轻烟

裴初影回到公寓的时候,楼下的管理员看着她有些担心的开口,“夫人,刚才你的丈夫急色匆匆的跑出去,他的脸色泛白,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她愣了片刻才对对方点点头,然后几乎是立即给罗英打去电话,并没有出什么事,还要想一大堆的话来搪塞她这个婆婆。

她有些狐疑,但还是坐在电梯上去。

进了屋子,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能让顾衍泽露出那样的表情,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大概的管理员言过其实了,她才不信顾衍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那个人就应该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这样才会是他的作风。这样便将自己心中的担心成功的压下去,然后理所当然的看着电影。

不过,顾衍泽,他似乎好久都没有回到这里了。她咬着唇,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下去了。她按下遥控器,然后走进房间,只是,刚走到门口。她猛的发现有什么不对,她是个极度敏感的女子,只一眼便知道,有人动过这里。

她跑过去,将柜子打开,里面的那个小抽屉。她慢慢打开它,她记得,她放这个盒子的时候明明是横着放的,但现在盒子却是竖着的…

她身体里的支撑力一瞬间全都逝去,她滑到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当我以为能这样风平浪静的生活下去的时候,还要将我最后的希望也给剥夺?为什么,我已经不奢望会有幸福的来临了。为什么还是不肯给我一条后路?”她的手紧紧捏紧,指甲陷进肉里面,连疼痛感都显得多余。

难怪他会有那样的脸色,难怪他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来,是不是他都知道了?

如果这你要的,我成全你。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蒋方宇,如果这是因为你的离开而给我的惩罚,一切都应验了。

她连最后的稻草都没有了,无论她怎么伸出手,再没有可以依靠的温暖了。

她蹲在那里,把头埋进膝盖中。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长发贴在她的脸上,无所谓,反正再狼狈也不会有谁来看见。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靠在柜子里睡着的…

当莫可再次接到那个电话时,她的手抖了抖,她上次已经记下了裴初影的电话号码。她可不认为她打电话来会是找自己的,而现在,顾衍泽正陪着罗芸吃饭,估计一时半会都不能回来。真是棘手的事,她按下通话键,带着公式化的语气,“你好,这里是…”

“顾衍泽在哪里?”裴初影直接打断对方。

莫可一听语气就不对,这还真像是…兴师问罪。但她却觉得,终于到了这一天,她对这女子的庐山真面目也感到很好奇。

“顾总现在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在?”裴初影有些着急,她总觉得,今天他一定要见到他。

“这个,我也不清楚…”

裴初影叹一口气,“那好,我上来等。”

莫可看着手中被挂了电话,有些发愣。难道她就在楼下,这下,可真的很麻烦了。她拿着电话,在按下顾衍泽的电话 的瞬间又放弃了,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裴初影直接坐着电梯上去,她按下这一层楼,好像无意中听顾衍泽说过的。这个时候,电梯里竟然只有她一个人,这个时候她才发觉正是午餐时间,或许他是真的不在。

她走出电梯,然后打量着四周,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但现在,她竟有些紧张。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她找到他了又能如何,她又可以说什么。但是,她既然来了,就不允许自己会后退。

莫可自然是看到了这个女子,她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找实习工作走错楼层的大学生,于是迎上去,“请问…”

裴初影看了莫可半响,然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淡淡的开口,“我以为你是在等我上楼的。”

莫可一惊,她也曾无数次的去猜想这个女子会是什么样子的,端庄的秀丽的,但至少应该是圆滑世故的。但看到她,她竟然觉得她更适合当顾衍泽的情人,被他宠在手心里。她立即停止自我的想象,“夫人,顾总他真的不在。”

裴初影蹙蹙眉,径直走进顾衍泽的办公室。

莫可前一刻才因她露出的一丝不耐感到愧疚,后一刻就惊呼起她的动作了。也不能怪莫可,只因她比谁都清楚顾衍泽讨厌非工作人员进入他的办公室。她追上去,“夫人还是去会客室吧!”让她这样叫一个看上去比她小得多的女子,她自己都觉得怎么听怎么别扭。

“那么麻烦。”裴初影看她半响,“顾衍泽在哪里吃饭,我直接过去。或者说你希望我在这里一直等着,等下吃饭后的员工可都会回来,难道你想让顾衍泽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和我争吵?”

莫可咬咬唇,她就不该被这女子的外表给骗住了双眼,奇怪,她明明觉得自己的道行很深了的…

“就在公司的斜对面”

裴初影走了两步又转身,“既然我现在赶过去,你应该不会立即就通知那人走,让我白走一趟吧?”

莫可松开拿着的手机,目送着她离开。然后莫可才回过神来,从裴初影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似乎就可以理解顾衍泽为什么会娶她了,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娶回家放着,也是可以的。而且她以女人的直觉而言,他们之间肯定不简单。

裴初影有些紧张,只是她不允许自己落荒而逃,就像他当初在酒吧让自己下不来抬一样,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懦弱。

莫可果然没有说谎,她果然看到顾衍泽在那里,当然还有另一个人。那幅画面是这么的刺眼,她的手微微的抖起来。看见报纸上的报道她都可以保持平静,但这一刻,她承认,她有些嫉妒。

她走过去,“打扰到你们了吗?”她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

顾衍泽看到她立刻站起来,他看着她许久。她也就这样和他直视,没有丝毫的躲避。

“你怎么会在这里?”终于,顾衍泽开口,哪怕是在这样的场面,他还是云淡风轻的。

原来紧张的只是她,她捏紧自己的手,“这不重要。”

罗芸看着这两个人,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好像就只能看到彼此,她的身体有些僵硬。

终于,裴初影笑笑,“刚才我在楼下看见有一个音像店,你可以去帮我挑选几部电影吗?”

顾衍泽一愣,然后本能的点着头,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一言一行。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太过慌乱,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他和她在这样的地方遇见。如果他能够更加理智一点,就应该清楚,楼下根本就没有音像店。

裴初影看着顾衍泽下楼,他的步子很急,连自动扶梯的下降他都等不及。

她看着仍旧坐着的罗芸,罗芸此刻有些怯怯,裴初影反倒是笑了起来,“你好,我是裴初影。顾衍泽的妻子。”

罗芸觉得自己现在全身都在发软,她看着裴初影,仿佛在确定着她刚才的话的真实性。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吗?”裴初影动动嘴角。

罗芸立即站起来,然后点着头,她一直都在猜想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她打量着裴初影,她的脸此刻异常的白。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好,罗芸有些自卑的低下头,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和顾衍泽比肩。

裴初影走在前面,罗芸再次抬头看着她,罗芸吞吞口水,她刚开口想说什么。但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只看到裴初影踏着自动扶梯的脚有些虚浮,她刚想过去拉住她。就看见裴初影就这样滚了下去。

罗芸尖叫起来。

顾衍泽几乎就是在这个时候恢复了往日的理智与缜密,他这个时候清晰的知道裴初影只是想要支开他而已,他不确定她要问罗芸什么,而罗芸又会怎么说。所以他几乎是立即就跑回来,然后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想要喊出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猛的跑过去,然后抱住地上那个身影,“初影,初影…”他用手拍着她的脸,但他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全是血。

他抱起她冲了出去,拦住一辆车就直接上去。罗芸打车跟着他们的车子。

他等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手术中那三个字,他觉得除了那扇门所有的东西全都是恍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灰暗的。

罗芸看着他,她有些委屈,“当时,是她自己…”

“你走吧!”他连头都不回。

她张张口,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他也在她面前发过脾气,也沉默过,但却从来都没有用这样平淡到冷漠的声音对她说过话。

她看着他,不自主的哭起来,“你怎么了?她只是从扶梯上摔下去了,不会有事的…”

“只是从扶梯上摔下去了?”他重复着她的话,却猛的站起来,他抓住她的肩膀猛的摇晃起来,“你在她的身边,你为什么不拉住她,你为什么不拉住她,你为什么不拉住她?”

他的眼里甚至布满了血丝,罗芸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明明都不关她的事,“你是不是就希望其实出事的人是我?”

“那为什么不是你?”

他的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他立即跑过去,完全忽视了身后眼睛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女子。

“他怎么样了?”他焦急的问着。

“没有什么重要的问题,只是全身的擦伤比较严重。而且,病人的饮食习惯很有问题,她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进食了…”

“我们已经给她打了营养液了…”

“你是她的什么人,平时怎么不照顾好她?”

他什么都听不见,只看着她近乎透明的脸,他亲自推着她去病房。

杭永汐拿着病历本从这里走过,他看见裴初影的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他看着顾衍泽,手中拿着的东西落到地上,他很快打听出她的情况,怪不得她今天没有来上班…

护士看着顾衍泽,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是没有几个正常的…

顾衍泽拦住小护士,“不是说她没有什么事吗?怎么她还没有醒?”

护士连头也不抬,“她之前贫血而晕倒…”

顾衍泽这才放心下来,然后走到病床边。

“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男人,把别人一个女孩折磨成那个样子…”护士撇撇嘴。

“你在说什么?”顾衍泽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

“你妻子大腿处有多处刀伤,难道你不知道…”

顾衍泽看着床上躺着的裴初影,他的手抓紧了白色的床单,“这是为什么?”

他把被单掀起,然后将她的裤子一点一点挽起,那错综交错的伤痕在那一刻刺伤了他的眼。他呆望着看着她,这是为什么?这些都是为什么

他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寸步不离。

裴初影睁开眼睛就看见他趴在床边的顾衍泽,她将手伸过去摸着他的头发。他感觉到了轻微的动静,立即直起身子,眼中的欣喜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的眼神阴沉下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愣了愣,咬着唇,“你是怪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他猛的起身,因为趴得太久而晃动了一下,他狠狠的看着她,竟然还笑了起来,“我竟然从不知道我的妻子竟然天天在家自残?”

“我…”

“为什么?”